重生八零,我靠捡废品惊艳世界—— by十八木听风
十八木听风  发于:2024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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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亏的院子大,才能挖地窖,要是搁大杂院里头,人都没地儿躺了,哪有地方放菜?
地窖里黑咕隆咚的,汤老头顺着梯子往下爬,一边爬,一边拧亮了手电筒。
在微弱的手电光照射下,能看到角落里窝着一个胖大的身影,正是大花。
大花的手被绑起来,嘴也被堵上了,她满脸委屈,悲愤的瞪着汤老头,好像在问为什么?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想留你,你实在太能吃了,来来来,只要你告诉我,你奶奶留下的东西在哪里,我就立刻放你走,好不好?”汤老头一脸奸诈,像骗小孩一样说道。
大花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汤老头觉得有戏,伸手取下蒙在大花嘴上的布,“你说……”
“西瓜,我要吃西瓜。”
“吃什么吃?自从你来了,天天念叨着要吃西瓜,西瓜那么贵,能给你吃吗?有饭吃就不错了,我看你就是皮子痒,找打。”汤老头怒了,随手从旁边抽出一根竹条子,就要抽打大花。
他完全忘了,此刻大花的嘴并没有堵,而且是大白天的。
直到竹条子抽在大花身上,大花发出尖利的叫声,“啊,啊……”

第225章 消失的宝贝
大花一叫唤,老头立刻意识到不对,他冲上去捂大花的嘴,却被大花一口咬在了手上,鲜血直流。
汤老头忍着痛,才又把大花的嘴给堵上。
他低声咒骂着,又狠狠的抽打了大花几下,看着她胖大的身体直抽搐,这才骂骂咧咧的爬出地窖。
白天胡同里其实没什么人,但对门刚搬进来人,汤老头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看一眼。
他摸到大门口,顺着门缝往外瞧,只见对门的老头老太太还在门口坐着,只不过老头不摘豆角了,改成摘韭菜……一边摘韭菜,一边抠脚丫子。
“吃的还挺好。”汤老头不满的叨咕了一句。
他年轻时,家庭也是非常富裕的,能把日子过成这样,除了汤老头也是没谁了。
就在这个时候,汤老太太回来了,“当家的,我把酒给你买回来了。”
“光是酒啊,怎么连点花生米都没有?咱家已经穷成这样了吗?”汤老头满肚子都是火,伸出手就去打汤老太太。
汤老太太挨了一下,才发现汤老头的手在流血,“当家的,你这手是怎么了?”
“别提了,被傻子给咬的,我狠狠揍了她一顿,今晚上不准给她吃饭,饿她几顿,她才能听话。”
“哎呀,你怎么能打那孩子?那孩子挺可怜的,她是个傻子啊,能跟你说啥?”汤老太太满脸忧愁。
“你懂个屁。”汤老头说着,肘着酒瓶子,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酒劲上头,他很快就迷糊了,直接在院里铺了个凉席,扯着呼噜睡了过去。
他刚睡着,就梦见大花终于松口了,告诉他,秦老太太留下的稀世珍宝藏在村口破窑里。
顺着大花给出的线索,汤老头顺利的找到了宝贝,发财了。
梦里啥都有,还是做梦好啊,汤老头翻了个身,睡得更香了。
汤老太太唉声叹气,大花两天挨三顿打,她怕大花挺不住,这孩子可怜啊。
汤老太太看看地窖口,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跟汤老头不同,她是有底线的,那就是不能造孽。
汤老头本就不是好性子,现在又被大花咬伤了手,他睚眦必报,大花要是继续在家里待下去,那就危险了……
跟四舅舅分开之后,四舅母就蹬上了三轮车,元妮坐后边,两人走街串巷,正式开始收破烂。
“妮儿,京城太大了,咱得有个方向吧?”
“胡同里有姥姥姥爷盯着,咱今天先朝西边走吧。”
“行。”
方正有方正的好处,两人一路向西,一边走一边看,很快就出了巷子。
瞅见道边有家属院,元妮把手拢在嘴边吆喝起来,“破烂换鸡蛋了,报纸牙膏皮,铜铁都收……”
几个老太太立刻围上来,“破烂换鸡蛋?怎么个换法?”
舅母早就打听过物价,她熟练的说了章程,然后笑着说道,“废品不够一斤不要紧,可以凑一块换。”
老太太们都乐了,“好啊,太实惠了,见天有收破烂的过来,你这个最实惠,跟我们进院去吧,拿东西能近点。”
收破烂以物易物,不是投机倒把,四舅母笑眯眯的答应一声好,蹬着三轮,跟着老太太们进了院子。
几个老太太一进院子,立刻飞奔回家,拿废品去了。
元妮儿擦了把汗,“他们怎么不帮着叫人,我再喊一声吧?”
四舅母笑道,“让她们先换,她们怕鸡蛋不够,等她们换完了,会帮着咱们叫人的。”
元妮恍然大悟,四舅母到底年长一些,对于人性的把握更加精准。
老太太们速度很快,很快就拿着牙膏皮报纸,杂七碎八出来了。
“这堆牙膏皮和报纸都是我的,先给我淘换。”
“别急别急,我们带的鸡蛋多,够换的。”
几个老太太手里没啥好玩意儿,连铁钉子都拿出来换。
考虑到他们是今天的第一批客户,四舅母也没为难,价格给的极宽松。
老太太们满意的拿着鸡蛋,开始各家各户叫人去了。
家属院里白天只有老人小孩,这些人也是最爱捡破烂的群体。
一开始客户还是一个一个的来,到后来就得排队了。
大家都很积极,一点也不怕太阳晒,还有人时不时的跑到前边来看竹筐,“鸡蛋还够不够啊?”
“够了够了。”
眼瞅着就剩最后一个人了,元妮儿看着这人拎过来的东西,皱起了眉头,“你这是木窗棂子吧,木头不收。”
老式的窗户,是用木头做窗棂,然后用纸糊上。
但现在都什么年月了?再穷的人家也装上了玻璃窗,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我这是好木头啊,要是生火劈柴就浪费了,你先看一眼,真是好东西。”拿窗棂子过来的是个中年人,四十多岁了。
照理说这个年纪的人都该去上班,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有去上班。
窗棂子斑驳腐朽,上边刷的漆都掉了,还糊满了纸片子。
旁边几个老太太都笑话中年人,“陶师傅,这东西就该直接扔到垃圾堆去。”
“赵大妈,不瞒你说,这真是好木头。”
“再好的木头,都刻成窗棂子了,那也不成材呀。”
元妮伸手摸了摸木窗棂,指尖陡然火烫,她意识到不对,翻过一面继续摸,发现让指尖儿有感觉的并不是木窗棂,而是木窗棂上糊的纸。
纸张黄旧,一张摞着一张,上面糊满了浆糊,字体似乎是小篆。
元妮儿心念微动,这是古籍,这个陶老师能用古籍糊窗棂,家里是不是还有没撕下来的呢?
“师傅,这窗棂子确实没啥用,你去收购站问过吧?我们的东西都是要卖到收购站的,人收购站不要木头,我们也没地儿卖去。
你家里有没有其他东西?如果有报纸旧书啥的,可以搭配着一起卖。”元妮儿笑得十分无奈。
周围的老太太们都笑了,大家伙都是聪明人,他们也听出了元妮儿的话外之音。
木头窗棂子没啥用,如果陶师傅能拿出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收破烂的愿意出点力气,帮他把窗棂子扔了。
被一群大妈嘲笑,陶师傅有些脸红,“原本是还有一袋子废纸,我妈非要拿乡下去,说要引火用……”
此刻,元妮已经看到纸张上有永乐二字,又听到陶师傅的话,让她猛然联想到一桩往事,那就是五大失传文物之一,永乐大典……

第226章 历史之谜
因为种种原因,有不少珍贵的文物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其中最著名的有五件,被称为五大文物。
这五大文物,每一件都是国之重宝,其中就有永乐大典。
永乐大典,是永乐皇帝编著的典籍。
永乐大典相当于百科全书,内容丰富,编撰精细,可以说是集帝国的智慧与文明于一身。
可惜正本遗失,副本倒是保存了下来。
如果窗棂上粘的是永乐大典正本,那就能解释,为什么这部旷世奇珍不见了。
元妮不敢多想,赶紧给四舅母使了个眼色。
四舅母笑道,“陶师傅,我这刚好还剩两个鸡蛋,你要不嫌弃的话,就把窗棂子放我们车上吧。
我们头一回来这个院子,就当结个善缘,下回我们还来,你可得把好东西留下。”
陶师傅原本都不指望换东西了,他家用的是蜂窝煤,如果不是细柴派不上用场,他早就把窗棂子劈成柴点火用了。
听到四舅母这么说,他大喜过望,“成,那我就不客气了。”
“鸡蛋给你。”四舅母说着,把竹筐里仅剩的两个鸡蛋递给了陶师傅,顺便把竹筐拎起来,腾了一块地方。
陶师傅欢欢喜喜把窗棂摞在了车上,“你们下回还来,我攒了好东西再跟你们换。”
元妮擦了把汗,笑着说道,“陶师傅,还想麻烦你点事儿,院子里有自来水吗?我们能洗洗手吗?”
陶师傅相当于白得俩鸡蛋,正欢喜着呢,“有,我家门口就有水龙头,走,上我家洗去。”
家属院格局很乱,像是老式大杂院改造的,一户人家也就占一两间房,然后大家共用一个院子。
四舅母慢慢的洗着手,洗完了又抖衣裳。
陶师傅不好盯着两个女人看,放完了鸡蛋,就把蜂窝煤炉子拎出来,准备生火做饭。
元妮笑道,“这院子啥都好,就是做饭不方便,这么小个炉子,得做到啥时候?”
陶师傅一拍大腿,“可不是嘛,如果不是为了解决两地分居,我才不愿意来铁厂呢。”
原来这里是铁厂家属院,铁厂的效益不好,就占着一条,是地地道道的城里单位。
陶师傅的妻子在城里工作,他自己是郊县的,刚结婚的时候,说是先结婚,再想办法调动。
现在俩人都四十多岁了,陶师傅还是没能调得过来,只能跟人交换工作。
交换工作也叫对调。
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两个不同单位的工作人员,因为个人原因,自愿交换工作,上报申请批准之后,就可以互相调往对方的单位。
“我原本在通县交通局工作,别看那是县城的工作,可实惠的很,但为了团圆,只能放弃了。”陶师傅唉声叹气。
他知道铁厂效益不好,但没想到,铁厂是地地道道的清水单位,不仅工资待遇不好,住房条件也不行。
他跟人对调的时候,不仅交换了工作岗位,也交换了住房,原来他占一小院,现在只有两间房了。
元妮立刻明白了,糊了永乐大典的窗棂子,还有那袋子废纸,多半都是原来住户留下来的。
估计那人家里,早先知道这东西有来历,所以才保存了这么多年。
但不知为什么断了传承,以至于后人调动的时候,竟然把这么宝贵的财富扔下了。
元妮脑子转的飞快,陶师傅曾说过,还有一袋子废纸,被他妈拿回家引火用了。
他既然曾经在通县交通局工作,那去通县一定能打听出他的消息。
想到这一点之后,元妮儿再次感谢陶师傅,又洗了手,就拽着四舅母离开了。
自始至终,陶师傅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两人骑三轮离开了院子,四舅母才问元妮,“那窗框子值钱?”
“窗框子不值钱,值钱的是上边糊的纸。”
“我滴个乖乖,这可怎么整理?那玩意儿上面粘的都是浆糊啊?”
“我也不知道,实在不行,只能找耿奶奶帮忙。”
之前修复壁画的时候,元妮就发现,耿老爷子和耿老太太手上有绝活。
要抢救珍贵典籍,恐怕得找耿老太太想办法。
元妮坐在车上,摸了摸窗棂子,幸亏上面糊的都是用面粉打的浆糊,要是用化学胶水粘的,那可就真完蛋了。
“也行,先把东西拿回去放着。他不说还有一袋子纸,被他妈拿走了吗?咱们找不找?”
“要找的,实在不行,让顾超跑一趟通县,先去打听消息。”
永乐大典虽然珍贵,那也没有大花重要,他们人手有限,还是要以找大花为主。
想到大花,四舅母也叹了口气,“也不知这孩子跑哪儿去了?”
在外奔波一天,两人累的够呛,只想回家好好洗一洗,然后喝碗绿豆汤。
刚到院门口,元妮还没下车,就看到姥姥拼命招手,“妮儿,快来。”
元妮跳下来,“姥姥,啥事啊?”
“我好像听见大花的声音了,她在叫我。”姥姥压低声音。
元妮只觉得不可思议,会不会是幻觉?
四舅母把车推了进来,“小顾,你也回来了?”
顾超关上门,招呼大家进屋,“姥爷,也说他听见声音了。”
大家一起看一下姥爷。
姥爷郑重点头,“我也听着了,是叫姥姥的声音,好像就是大花那闺女。”
俩人都听着了,那就不是幻觉。
“是从哪个方向发出来的?”
“就对门,我俩下午就坐门口,干点杂活,正瞌睡着呢,突然就听到一声,吓得我俩浑身激灵。”姥姥拍胸口。
“然后呢?没声了吗?”
“就一声,我俩又在门口听了好长时间,好像对门汤老头在骂他老伴。”
顾超说道,“可惜我回来的晚,没听到声音。”
“也可能真是老天爷开眼,大花就在对面院里头?”姥姥猜道。
这是一个重要线索,但操作起来却很困难。
就跟之前大家担心的一样,如果真是汤老头窝藏大花,一切都好说。
但如果不是呢?
元妮这边报警,警察上门搜查,结果啥也没找着。
那就会惊动街坊四邻。万一真有人窝藏了大花,肯定会藏的更深,后边就没法找人了。
顾超想了想,“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用惊动警方,而且今晚就可以行动……”

顾超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半夜跳进汤老头家里看看。
“这算不算私闯民宅呀?”姥爷有点害怕,他老实了一辈子,可没干过这种事儿。
在乡下的时候,全家人都出去劳动,大门就用草绳拦一下,就这,也没人会拉开绳子进去乱翻。
“我们是要救大花,又不是坑蒙拐骗,你别那么多事儿。”姥姥训斥姥爷。
姥爷立刻不说话了,很自然的摸出烟袋锅子,仿佛他刚才没有说过话,就是想抽一袋烟而已。
“这事儿你们不能去,等四舅回来了,我跟他商量个章程,到时候我俩去,万一被人发现,我俩跑的也快。”顾超已下定了决心。
大花失踪跟顾妈妈脱不开关系,顾超一直想做点什么弥补一下。
跳到别人家里去,自然是不合法的,可目的是好的,大家就自动把这个过程忽略了。
元妮想了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今晚你们早点睡,等到凌晨两三点再动手。”
一般来说,凌晨两三点钟,就是失眠的人也能睡着了。
说到四舅,四舅舅就回来了,他修了一天的车,兴奋的脸发红,“唉呀妈呀,城里人的钱太好挣了。”
四舅母打了他一巴掌,“咱妈听见大花喊她了。”
四舅舅瞬间从赚钱的喜悦中惊醒,“啥时候的事儿?”
顾超把他拉到一旁,说起白天发生的事还有自己的计划,立刻得到了四舅舅的响应,“咱就是进去看看,又不拿啥,合适着哩。你别听咱爹那套大道理,他老了。”
在一旁抽烟的姥爷,敲了敲烟袋锅子,他并不是老了,而是听姥姥的话好不好?
姥姥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去一半,不管汤老头院里是不是大花,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我给你们下饺子,吃了饺子有劲儿。”
“娘,饺子啥馅儿的?”
“豇豆肉馅儿的,韭菜鸡蛋馅儿的。”
四舅舅欢喜的搓手手,他就爱吃这两个馅儿,有味儿,还有肉,实在是太好了。
房檐底下的大缸里晒着井水。
现在天气热,拔凉的井水舀出来,放在缸里晒一天,到晚上就变成温热的水,用这水冲凉刚好。
大家各自擦洗一回,又回屋躺下。
大人们商量事儿,都避着小孩儿。
小孩们摸不准大人的心思,也没敢说打人的壮举。
所以直到现在,大家伙也不知道,汤老头就是被自家几个孩子给揍的。
姥爷负责看前半夜,午夜时分,对门突然传来吱扭一声,那是开大门的声音,老爷子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他从门缝往外看,但还是慢了点,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半夜往外跑,难道是拉肚子?”
“姥爷怎么了?”顾超已经爬起来了,元妮也披衣服出来,今晚有行动,大家伙都没睡踏实,一直惦记着。
“对面开了一下门,但我没看到人影,不知道是出去上厕所还是……”
“我出去看看。”顾超说着,穿上衣服就拿手电筒。
“我跟你一起去。”
元妮和顾超一起出了门。
全程四舅舅动都没动,四仰八叉睡得很香,失眠什么的,那都是文化人才有的毛病,在四舅舅身上不存在的。
胡同里很黑,马路上才有路灯,有的胡同里有路灯,有的没有。
元妮他们住的这个胡同里,一共只有三盏路灯,两盏路灯在路口,还有一盏路灯在厕所门口。
两人顺着去厕所的方向找过去,要是在这条路上碰见汤老头或者是老太太,就能证明他们出门是上厕所。
要是没有的话,就得扩大搜索范围了。
两人转了一圈,元妮甚至还进厕所去看了看。
“没人,那他们半夜三更出去干什么?”
“走,换个方向看看去。”
这回两人一口气走到了路口,还没到路口,就看见,路灯下赫然站着一个胖大的身影,这不是大花吗?
有阵子没见,大花瘦了一圈儿,以前下巴好几层,现在只剩下三层了。
只见她缩着脖子,怀里还抱着半个西瓜皮,一脸茫然站在路灯下边。
元妮又惊又喜,三两步跑过去,“大花,你咋在这儿呢?”
大花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她把半个瓜皮往元妮手里塞,“吃西瓜,看大花……”
这么长时间,大花一直惦记着呢,姥姥说过,到了吃西瓜的时候,就来看她,姥姥呢?
元妮都快哭了,她伸手摸摸大花的脸,脸上赫然还有一道伤,“大花,这阵子你去哪儿了?是有人把你关起来了吗?你脸上这伤是咋回事,谁打你了?”
元妮心中有无数问题,然而大花是个傻子,她说话,只能几个字的往外蹦,根本表达不出太复杂的意思。
问了一阵子,见大花说不出有用的信息,元妮只能拉着她往家走,“先回去再说。”
元妮和顾超没想到,大花竟会半夜三更出现在巷子里,这似乎也坐实了他们的猜想,大花就是被人故意关起来的,而关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汤老头。
大花终于找到了,所有人都爬起来了。
问大花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不过,她半夜出现在巷子口,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姥姥瞧瞧对门,“我还听到孩子的声音,肯定是对门把她关起来了。”
元妮跟顾超商量,“报警吧,总不能任由坏人逍遥法外?”
顾超点头,“我现在就去。”
之前不报警,主要是害怕惊动了坏人,反而耽误找大花,现在大花已经找到了,是时候把坏人绳之以法。
大花的案子惊动很大,顾爷爷亲自打过招呼的。
顾超跑到派出所一说,他们立刻上报,准备抓捕嫌疑人。
就在大家睡得最香的时候,警车来了,下来了好几辆车的警察,直接把汤老头家围了起来,就连胡同里都站满了办案人员。
闹这么大的动静,整条胡同里的人都醒了。
听说是来抓汤老头的,大家伙都拍案叫好,这老头人嫌狗憎,赶紧抓走吧。
就这么着,汤老头和汤老太太半夜被带走了,还出动警犬搜查他们住的院子,一直折腾到天亮,胡同里才渐渐安静下来。
陈家人紧张的等着消息,大花失踪的这段日子,到底是不是关在汤老头家?
带走大花的到底是谁?跟汤老头什么关系?

第228章 消失的稀世奇珍
难为姥爷还记着自己的差使,天还没亮,就出门收拾垃圾去了,他刚回来,姥姥就打发他去买肉。
姥姥自己则揉面包饺子,炒鸡蛋,准备给大花改善生活。
大花乐呵呵地坐在椅子上,啃着大糖包子,满手都沾着糖汁,“好吃,真好吃。”
元妮儿和四舅母烧了水,好说歹说骗她去洗澡,这一洗澡,才发现大花身上全是伤。
“这都是竹条子抽出来的,是谁心这么歹?”四舅母气得不得了,对一个傻子下死手,这人心是黑的?
元妮赶紧拿药水,“大花挨打了,这事儿得跟办案的人说说。”
她细心地帮着大花涂药,等到要出门的时候,大花死死抓着门框子,说啥也不肯出去,“有坏人……”
她被打怕了,说啥也不肯出门。
“算了,别让她出去了,等我跟那边说说,瞧瞧下一步怎么办吧。”元妮看着大花的样子,不忍心再拽她。
顾超听见动静,“怎么了这是?”
元妮儿把大花的袖子撸起来一截,让顾超看她手上的伤,“大花就是被坏人给劫走的,那人还打她。”
顾超的瞳孔骤然缩小,啥都可以作假,这伤做不得假,“我跟他们说去。”
“那你跟他们反映一下,就说身上还有。”
“嗯。”
顾超出门了,四舅舅过来问元妮,“我今天能出去摆摊吗?要不要留家里支应着?”
“不用不用,连大花都不用去,你正常摆摊就行。”
四舅母把昨天收的东西都从车上搬下来,糊满了永乐大典的窗棂子,则搬进了元妮的屋子,
“妮儿,今天我不出去收东西了,我在家陪着你们。对了,咱还去不去通县啊?”
提起这事儿,元妮儿也心焦着呢,昨天陶师傅就说了,他娘拿走一袋子废纸,准备引火。
这袋子废纸,很有可能就是永乐大典的残稿,如果老太太真拿去引火用,那烧一张就少一张,得尽早把废纸弄到手。
元妮想了想,“四舅母,麻烦你跑一趟,买两张中午去通县的车票,要是这边能走,我就中午走,要是走不了,只能白瞎两张车票了。”
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四舅母也知道孰轻孰重,“行了,我现在就去买。”
四舅母刚走,顾超就回来了,“人家说知道了,只要不是致命伤,就跟案情没影响。”
元妮领他进屋,让他看窗棂子,“我想跑一趟通县,不知道能不能走开?”
顾超笑道,“没你什么事,该干嘛就干嘛,我跟你一起去吧。”
“要不要跟你爷爷说一声?”
“不用我说,派出所会说的,至于大花,她就跟姥姥亲近,只要姥姥留下照顾她就行。”
“也行。”
顾超都这么说了,元妮就准备跑通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永乐大典不是普通文物,它意义非凡,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变成飞灰。
家里人一听是这么个情况,都非常理解。
“去吧,原来是揪心大花,现在孩子找到了,没啥可担心的,抓坏人是警察的活儿,你忙自己的去。”姥姥发了话。
顾超又交代了几句,“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就等我们回来再说。”
姥爷磕哒一下烟袋锅子,“反正就是拖呗,这我会。”
大家伙都笑了起来,大花也跟着笑。
匆匆吃了点东西,元妮和顾超拿上车票就出发了,考虑到可能要用钱,她特地在挎包里装了两千块,还有几个金戒指。
买老玩意得看运气,有时需要花大价钱,有时能捡漏。
中午赶路实在是遭罪,长途汽车就是一层薄铁皮,被太阳一晒,车里像是蒸桑拿。
两人坐定,顾超摸出水壶,“喝一口。”
这水冰凉,还有一股奶油味儿。
元妮擦擦嘴,“怎么这么好喝?”
“我在里边塞了好几根奶油冰棍。”
“你还挺会整?”
昨晚上熬了夜,长途汽车一颠簸,两人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元妮的脑袋就靠在顾超胸口,她也不知道,还睡得挺香,等售票员喊着到站了,她才醒来。
而顾超胸口,多了一个可疑的水印子。
车站门口有卖小米的,顾超买了一袋子。
“你买这个干什么?”
“不是要打听陶师傅老家吗?你听我的,用得上这玩意。”
元妮让顾超先走,“我听你的。”
顾超打听清楚路,直奔交通局。
这会儿是上班的点儿,他也没进单位,就在大门口,递给看门老头一支烟,就跟人家攀谈起来。
他自称是铁厂的工人,来通县办事,“陶师傅给他老母亲带了点东西,也不知这路怎么走?”
看门大爷看看顾超手里的口袋,不疑有他,笑道,“他家呀,还有点远,你们往东走……”
顾超很有礼貌的感谢了大爷,要想打听陶师傅的地址,问门房最保险。
陶师傅原来住的房子抵给了交换工作的人,他的父母则搬回了老宅。
这宅院就在县城边上,外表看起来老旧,门户却很深。
“这怎么搭讪?”看到家家关门闭户,顾超有些发愁。
元妮笑笑,随手买了两个竹筐和一根扁担,又跟摆摊的商量好,用一块钱租他的秤。
万事俱备,元妮挽起袖子,“这回瞧我的。”
她把手笼在嘴边,直接吆喝起来,“收旧书废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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