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嫁大佬,娇娇一胎又一胎—— by米团开花
米团开花  发于:2024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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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致远知道姜媛之前虽然在感情上糊涂了些,可在工作上一贯谨慎,不出错的。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她就能做到!
毕竟这医院可是姜媛的大本营。
也就略微放下些心来,不然他一边要处理工作,还要派人去调查顾家,暗中监视顾家,又要调查张亚男的那位杜姓表叔的来历,真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到,让许宁言又受到伤害。
更何况现在有西北军区驻京城办事处的警卫班守着,西北军区那边也会给顾勇这边施压,起码让他现在无法分神去关注顾大军和顾大奎两兄弟。
等他找到了确实证据,到时候铁证在手,就算是顾勇再想护住顾大军和顾大奎两兄弟,只怕也没办法了!
姜致远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叮嘱了姜媛一句:“妈,你最近就在医院住,别回家,也别见顾家的人,更不要随便见陌生人!”
姜媛不傻,很快就听明白了姜致远的意思。
“你告诉妈,小言中毒这事,是不是又跟顾家有关?是不是又是那两个小畜生下的手?还是顾勇那个老王八蛋又在里头掺和了?”
姜媛脸涨得通红,恨得咬牙切齿。
姜致远没瞒着姜媛,将先前在护士站听到的消息,和在荆山县查出来的线索一对比,最后道:“所以我怀疑那个给谢叔婆看病的京城下放的杜大夫,恐怕就是张亚男的表叔!如果真的是,那就说明,起码在我当初下放到荆山县的时候,顾大军他们就已经开始布局了!这个杜姓的表叔跟着一起下放到荆山县,还跟我在同一个公社,绝对不是巧合!”
“只怕是因为没找到机会对我下手,所以一直潜伏在荆山县,没有被发现!这次却找到了机会,对言言下了毒手!”
姜媛此刻眼睛通红,恨不得拖刀去砍了顾家人。
嘶声道:“都怪我瞎了眼,居然跟一群畜生豺狼生活了这么些年!倒是害苦了小言了!都是我这个亲妈不争气,被人几句好话哄的,不仅害了你们,还连累了小言!若是小言以后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只怕良心都过意不去了!”
一边说,一边眼泪都下来了。
姜媛此刻是真心后悔!早知道今日,当初她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该挑中顾勇的!
一咬牙,姜媛拉过姜致远,示意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姜致远脸色大变:“妈,这事可有证据?你之前怎么没说?”
姜媛冷哼一声:“之前我还念着好歹他终究是你们的亲爹,夫妻一场,就算最后分开的不体面,好歹也给他留最后一点颜面!可事到如今,新仇旧恨,我还能替他瞒着?”
“你让人写举报信也好,还是怎么也好,捅到杨司令面前去!先把顾勇的职给停了!顾大军和顾大奎不是就喜欢仗顾勇的势吗?先把顾勇给收拾了,看顾大军和顾大奎拿什么来横?”
姜致远诧异的看了姜媛一眼,没先到姜媛反应这么大,感觉比起自己当初被顾大军和顾大奎买凶追杀还愤怒一些。
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许宁言是姜媛闺女,自己这个亲儿子是女婿呢。
姜媛看姜致远诧异的样子,有几分恼羞成怒:“怎么,就不兴你妈清醒过来?我这就是小言说的,上岸第一剑,先斩渣男人!”
姜致远无语,也不知道许宁言之前跟姜媛一起出门玩的时候,到底给她灌输了些什么,这一天天嘴里念叨的都是小言小言。
姜媛说完不耐烦的推姜致远:“行了,既然知道是谁下手的,还不快去查?还愣在这里干啥?难不成顾大军和顾大奎能主动跳出来承认?快干你的正事去——”
姜致远摸摸鼻子:“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这就是在办正事?”
姜媛一噎,算了,她懒得计较,还得去安排明天给儿媳妇泡药浴煎药的人去。
扭头就走了。
姜致远进入了病房,他已经跟单位的下属们交代过了,若是有十分紧急的情况,就到医院来找他,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就等明天上班了说。
今天大约没什么要紧的事情,病房里安安静静的。
快天黑的时候,姜致行终于来了。
带着两套换洗衣裳,姜致远日常要用的洗漱用品,晚饭,还有给许宁言准备的小米粥。
金黄色的小米粥,小火熬制了很久,上面已经凝结了一层厚厚的黄色米油,细心的拿包袱裹着。
姜致远扒拉着饭,听着姜致行这半日来打听到的情况。
原来姜致行认识的一个朋友,刚好有个兄弟跟张家人是老邻居了。
从他嘴里知道,张亚男确实有个亲戚,据说是表叔,姓杜。
这杜表叔家,据说祖传是御医,其实知道底细的都知道,这杜家先祖不过是当初太医院的药童,不过跟着太医时日久了,耳濡目染的,倒是也学了一些本事。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在宫里头受了什么牵连,被赶了出来。
就打着太医的名义,在外头行医给人看病养家糊口。
还卖了几个据说是宫里娘娘养颜护肤的方子,倒是真糊弄住了不少人。
不过知根知底的人家却是晓得的,杜家压根不是什么祖传御医。
可他们家在京城最偏远贫苦百姓住的地方,就杜家偷学的这点本事,已经很是不错了,倒是还真站住了脚跟,成了附近小有名气的大夫。
这一代代的传下来,等到京城解放后,他家医馆打着御医后人的名号,也照常开了好些年。
这不是运动刚起的时候,他们家也算还有眼见的,把医馆和据说祖传的医术都上交了,才得以保全。
杜家表叔继续留在了医馆。
再加上张亚男嫁给了顾大奎后,有顾家在后头,杜家表叔倒是日子还过得去。
只是前年杜家表叔给一位慕名而来看病的病人看诊的时候,好像出了纰漏,把人给看坏了。
那病人也不是毫无背景之人,听说后面有革委会的亲戚,所以杜家表叔惹了大祸,被寻了个由头,直接就要下放。
听说杜家表叔求了不少人,好像也求到了嫁到顾家的那个表侄女张亚男头上,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也没用。
没过多久,说是就被下放到农村去了。
倒是他的老婆孩子还留在京城,听说是托了顾家那门姻亲的福,想法子把他们给留了下来,又给安排了住的地方,平日里日子过得还不错。
杜家表叔的老婆孩子的工作单位,还有住址,姜致行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写在了纸条上,递给了姜致远。

第430章 醒来被迫写爱情小作文
姜致远打开纸条,只扫了一眼,就心中有了数,这是顾大军在外头买的小院子的地址。
顾大军这个小院子卖得谨慎小心,除了他和顾大奎两兄弟知道,顾家人估计连顾勇都不知情。
这还是他被顾大军他们买凶杀人后,一直让人暗暗跟着顾大军,跟了几乎快半年,才查到这个地址的。
姜致远已经心中断定了,这事跟顾大军和顾大奎脱不了干系了。
心中有了数,也不着急。
西北军区那边他已经通了气,如今最气最急的可是西北军区那边,有了他这边给的线索,要是西北军区还查不到顾大奎和顾大军身上,那他们可以拿块豆腐撞死了。
吃完饭,送走了姜致行。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病房里的灯打开着。
姜致远一边翻看着书,一边随时关注着许宁言的情况。
一直到了快晚上十点钟,外头站岗的都换了一班人了,许宁言的眼睫毛开始眨动,似乎要醒了。
姜致远丢下手里的书,快步走到了床边。
在他的注视下,许宁言缓缓睁开了眼睛,似乎还有些不对焦,茫然的眨巴了两下,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姜致远。
顿时露出一个笑容来,刚要开口说话,一张嘴,就神色痛苦的捂住了喉咙。
姜致远忙上前,将许宁言圈在怀里,大手细心的温柔的拍抚着许宁言的后背:“没事了!别怕!别着急说话,你才刚醒,先喝口水——”
哄着许宁言喝了两口他晾好的温水。
许宁言张嘴,声音嘶哑难听,喉咙还剧痛如同火烧火燎一般:“我这是在哪?”
姜致远手掌贴在许宁言的后颈,温热的呵护着她:“在京城第一军医院,你这毒很厉害,只有俞老能解,所以我将你接到京城了!这是解毒的第一天——”
他慢慢的,有条不紊的给许宁言介绍她中毒昏迷不醒后的情况。
许宁言绷紧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了下来,放任自己往后依靠在姜致远的怀中,心中先是安定了一会。
就觉得肚子饿得厉害。
还不等她开口,姜致远已经将饭盒打开,试了一下温度,一直放在包袱里,这个时候小米粥还是温热的,正好入口。
“先喝点小米粥,俞老交代了,你醒了就能喝一点,这七天都要吃的清淡,忌荤腥!不过别怕,等好了,再买好吃的给你补补!”
一边说,一边就拿勺子将最上面那层米油给刮到勺子,轻轻的吹了两口气,就喂到了许宁言的嘴边。
这可是最养人的东西,又容易下肚。
许宁言虽然人清醒了,可浑身无力,如今坐着都还是靠着姜致远才没滑下去呢。
再说了,名分都定了,未婚夫妻,喂口饭怎么了?
大大方方的张嘴,一口温热的小米粥米油入后,太过粘稠,已经有些粘嘴,不过吞咽下去倒是不费事。
只是喉咙还是有灼烧感。
大约是那毒药的后遗症吧。
许宁言心里暗骂,到底还是大意了!
可谁会想到谢叔婆是个神经病啊!她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才会对自己下毒啊?
莫非真将孟青松这个间谍当了自己亲儿子?
我艹!若是这样,只怕许长风就是死了,也得气活过来吧?
也不知道谢叔婆还活着没有,要是活着,她好了后,高低得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虽然确实饿得厉害,可吃了几口后,每咽下去一口,就跟小刀拉一次嗓子一样,让人顿时没了任何食欲。
许宁言摇摇头,示意自己不吃了。
姜致远也不勉强,将饭盒放到一边,又给许宁言擦了嘴和手。
然后静静的搂着她在怀里,一点也不想放开。
若不是幸运,她有防备心,吃的少,加上遇到了梅家那位老大夫,只怕他们就要天人永隔了!
现在想起来,姜致远还是一阵后怕!如今只有将人抱在怀里,他才能有一种安全感。
许宁言知道自己中毒,把姜致远是吓坏了,所以才抱着自己不撒手。
就她自己而言,也是惊魂未定!死里逃生后,能被人这样紧张的,关切的,温柔的,依恋的抱着,对她来说,也是莫大的安慰。
两人静静的依偎在了一起,这一刻谁都没说话,可心却无比的贴近。
许宁言到底是余毒未清,虽然清醒过来,还吃了点东西。
可很快,她就又陷入了昏睡中。
姜致远虽然知道这就是俞老说的正常情况,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
姜媛已经听说了许宁言醒过来了一会,就又昏睡了过去。
倒是想来看看,走了一半,又折回去了。
如今小夫妻两人一个死里逃生,一个差点失而复得,估计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她就不去打扰了。
接下来的治疗,果真如同俞老所说,效果越来越好。
许宁言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清醒的时候也一天比一天长。
姜致远白日里要去上班,只有晚上才来陪护。
白日里除了姜媛抽空来陪她一会,倒是护士站的护士们,没事就来照看她一下,顺便打听姜媛和姜致远两兄弟的情况,顺便再分享医院的八卦给她听。
倒是也并不算无聊。
七天的治疗过程,除了扎针被扎成刺猬,喝药又臭又苦,泡药浴就像有几千只蚂蚁在身体里面咬以外,也没有太难受。
最痛苦的是,俞老看着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却偏生喜欢逗她。
给她扎针的时候,总是会问她是如何让姜致远这块万年木头开花,千年和尚还俗之类的话。
许宁言开始还有些矜持,只说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才走到了一起。
结果,就被俞老扎得更疼了。
嗷嗷一顿惨叫之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信口胡说,说自己是看上了姜致远的才华,姜致远看上了自己的美貌,两人一拍即合,走到了一起。
俞老比较满意,表示第二天想听得更详细一些,不然扎针会更疼哦~~
许宁言被迫无奈,没想到如今治疗还要讲小作文吗?搜肠刮肚一晚上,结合了上辈子看的无数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言情小说,终于写出了一篇缠绵悱恻的爱情小作文。

于是第二天,俞老在扎针的时候,听到了这样一个爱情故事。
开局是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因为家庭原因,本来前途大好,却被迫下放到乡下,成为了黑五类份子的美强惨的一生。
俞老嘴角抽搐了一下,手还是很稳定问了一句:什么是美强惨?
许宁言哼哼唧唧的回答:俊美,强大,身世悲惨!
俞老手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扭头看了一下门口,再慢吞吞的下针,“然后呢?”
然后就是美强惨的青年英雄救美,救了黑穷美的她本人,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俞老上次这么无语的时候,还是上次,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黑穷美又是什么鬼?”
许宁言被针扎得呲牙裂嘴,“就是又黑又穷但是很美的意思!”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往自己脸上贴金。
站在门口,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姜致远,忍不住失笑摇头,回想起当初救起许宁言的时候,黑穷是真,美还真没看出来。
俞老一边继续扎针,一边示意许宁言继续说下去,好分散她的注意力。
许宁言昨晚在早就打好了腹稿,此刻也就侃侃而谈。
从此,黑穷美和美强惨的命运就纠缠在了一起,两人彼此救赎,互相依靠,经过了流言蜚语,经过了生死与共,经过了前途未来的种种考验,两人情比金坚,情投意合,终于眼看携手要走在一起了。
黑穷美也不是黑穷美了,是白富美了,美强惨也只美强不惨了,可这个时候,出现了一只幕后无形的黑手,居然将魔爪伸向了可怜无辜又脆弱的白富美,也就是她本人。
居然不讲武德给她下毒!然后她就可怜巴巴的躺在了这里,被扎成了刺猬,还得讲小作文,这么凄惨——
说到这里,她还长叹了一口气,委屈巴拉的看了俞老一眼:“俞老,你看我都这么可怜了!您老人家下手能不能轻点?”
俞老手头最后一根金针扎入了许宁言的百汇穴,然后冷哼一声:“最后一根扎完了,疼也忍着吧——”
许宁言连撇嘴也只能小幅度一点,怕动作大了,把金针给扯动了。
不过很快,她睡意也就上来了,沉沉睡了过去。
姜致远这才走了进来,看了正在擦手的俞老一眼,忍不住道:“言言脸皮薄,您老下次逗她,换个别的法子——”
俞老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这小子看来是真开花了,你这媳妇脸皮薄?我看她脸皮厚的很!这就心疼了?还有几天呢,留着等好了以后心疼!”
姜致远被揭穿了心思,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睑。
俞老的弟子死死的咬住了唇,不敢笑出声来。
俞老挥挥手,将药浴的药草更改了几味,示意弟子出门去准备。
这才坐了下来,看着姜致远的眼神里多了一点欣慰:“不过这样才好!你是个冷心冷肺的,也就得找个这样脸皮厚,会闹腾的小媳妇,以后日子才会热闹!我听着你这小媳妇话虽然说得夸张,跟听戏剧似的,不过那些事都是真的吧?”
姜致远眼神在看向许宁言的时候,就分外的温柔,让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听了俞老这话,点点头:“我下乡那段日子,确如言言所说,不太好过!也是遇到她以后,一切才顺利起来!其实她后来也救过我的命,也因为我的成分问题,连县里的工作都放弃了!”
说到在荆山县的那一段日子,姜致远整个人都放松了些许。
俞老暗叹了一口气,好好的一个孩子,偏生遇到那样糟心的爹,亲妈之前还那样糊涂,当初他还担心,这么下去,这孩子只怕这辈子就是孤独终老的命了。
老天还算疼他,到底给了他一个合心意的小媳妇。
这样就很好了!等将来他闭眼了,下去也能含笑告诉早就去世了的她,她最挂心的那个孩子,过得很好!
等到针灸的时间到了,俞老拔掉了金针,许宁言悠悠醒过来。
俞老一边拿酒精擦金针,一边道:“明天还有最后一次,扎针泡完药浴后,就回家去养着吧!在医院里不如在家舒坦,也清净些。”
姜致远眼神一动,立刻点头同意。
许宁言也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有个盼头了,眼巴巴的看着俞老:“那后天我能吃点肉了吗?天天喝粥,嘴巴都没味,就馋肉!”
俞老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本想说点什么,可一想到这丫头还没满十八,还是个孩子呢。
而且这几天确实遭大罪了,一般针灸不疼,可这要逼出体内毒素的针法,自然是疼的。
还有药浴,每天就跟体内有几千只蚂蚁在噬咬一样,一般人还真扛不住。
许宁言不过才十八岁不到,这几天虽然扎针的时候哼哼唧唧,可除了嘴上喊两句让他扎得轻一点,别的一句抱怨也没有。
泡药浴,多少成年男人都受不了,许宁言也抗过来了。
他倒是习惯了,此刻看许宁言,到底还是个孩子呢,馋肉不是正常么?
忍了忍:“不能吃海产品,鱼虾之类的,肉也少吃点,再忍过七天就无碍了!”
许宁言听说能吃肉了,立刻眉开眼笑起来,扭头冲着姜致远撒娇:“今天中午我要吃皮蛋瘦肉粥。”
看着许宁言变得有生气,有活力,别说只是要吃皮蛋瘦肉粥,就是要是龙肉,姜致远都要想办法给弄到。
因此含笑上前,扶着她坐起来,“好,中午吃皮蛋瘦肉粥,晚上吃鸡肉粥好不好?”
一旁的俞老突然觉得胃里有些堵得慌。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哼了一声,扬长而去了。
姜致远知道俞老的为人,将人送到了医院门口。
等他回来,许宁言已经喝完了药,泡在木桶里了。
陪在一旁的护士见姜致远回来,十分识趣的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姜致远坐在木桶旁的小板凳上,陪着许宁言说话,好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好受一些。
许宁言也知道,双手紧握,努力忽略身体里难受的感觉:“俞老已经走了?”
姜致远点点头,给许宁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许宁言熬了一会后,有些扛不住了,深吸了几口气,断断续续的道:“陪我说说话,说点什么吧!比如,俞老跟你们家是什么关系?”

第432章 孙周回来了
姜致远心疼的看着许宁言,若是可以,他真希望是他来经受这一切,让他来疼!
只可惜,一切都只能由许宁言自己抗过去。
听到许宁言的话,想了想才开始说起俞老和他们家的渊源。
说来也是个老套的俗气的故事,当年俞老和姜媛的父亲,姜媛的母亲,三人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俞老喜欢姜媛的母亲,姜媛的母亲也对他有好感,两个人互生情愫,彼此心意相通,越好了成年后,俞老上姜媛的母亲家提亲。
可事与愿违,俞家出事,俞老跟着家里人远走他乡。
走之前,跟姜媛的母亲约好,等他来提亲。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有不可抗的客观因素,也有人为的缘故,俞老失约了。
再次见到姜媛的母亲,俞老已经成亲了,而姜媛的母亲还一直苦守着当年的约定。
姜媛的母亲知道俞老成亲后,并没有责怪他,而是释然一笑,后来嫁给了姜媛的父亲做续弦,再后来生下了姜媛。
有了姜媛后,姜媛的母亲和父亲关系越来越冷淡,姜媛的母亲带着姜媛一个人在外边住着。
姜媛的父亲家是个大家族,姜媛父亲住在大家庭里,还纳了妾,娇妾爱子陪伴,日子逍遥。
姜家后来合家避战乱,要逃到国外去。
姜媛的母亲却不肯,跟姜媛的父亲合离,独自带着姜媛留在了国内。
老太太一生都是体面人,就算俞老违背了两人的约定,她也从未说过一句俞老的不好,还主动跟愧疚万分的俞老说,以后两人就是兄妹。
老太太一辈子没求过人,唯独临死之前,求了俞老一件事,托他照看姜媛和两个外孙。
当初姜媛要嫁给顾勇,她虽然不满意顾勇,可也没有因此逼着姜媛不嫁,只是心中担忧,到死都不放心。
俞老此生亏欠的唯有老太太一人,曾经生过弥补之心,跟老太太约定,自己的几个儿子,任由姜媛挑选,想下一辈弥补两人当年的遗憾。
老太太却断然拒绝。
因此这死之前的唯一要求,俞老自然是郑重答应。
这些年,姜媛能有今天,自然和俞老在背后关照分不开。
所以,许宁言中毒,需要俞老出手,姜媛只打了一个电话,俞老就立刻答应了。
许宁言没想到姜家和俞老居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即使难受得不行,还忍不住八卦:“那伯母学医,是不是老太太当年还忘不了俞老,才让她学的?”
姜致远没想到许宁言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吃瓜,哭笑不得:“那倒不是,外祖母是一个外表看似温和,实则刚烈的人!当初俞老背弃约定,虽然有客观原因,可外祖母知道的那一刻,对俞老只怕也就没了那个心思了!我妈学医,是受我外祖母影响。”
“外祖母常感概,那个时候女子地位低下,就算生病了,要么只能忍着,要么去看病也因为男女大妨的关系,得不到准确的救治!女人这一生,都是在压抑和忍耐中熬过的,若是世上多一些女大夫,她们就不用生病了只能忍耐,然后还要遭受嘲笑和鄙夷了——”
“我妈听得多了,才萌生出学医救人的想法,得到了外祖母的大力支持!后来战争爆发,我妈进入军队成了军医,然后到今天。”
许宁言听的心向往之,姜家老太太,一定是一个很了不得的人物吧!
“你多给我说说外祖母的事迹吧?”
姜致远回想起记忆里那个温柔强大的女人,神色更温柔了,“好,当年我外祖母——”
站在外头站岗的警卫,面不改色心不跳,这几日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位姜副局长在他的那位未婚妻面前有多温柔,一出病房那脸色就有多难看,气势就有多冷冽!
两人甚至对视了一眼,按照以往的经历,等许宁言泡完药浴后,姜副局长会陪她吃了午饭,然后才会离开。
到了晚上,又会雷打不动的来陪床。
铁汉柔情,在这位年轻的姜副局长身上显示得淋漓尽致。
只可惜,今天,他们猜错了。
泡完了药浴,许宁言筋疲力尽,被扶着进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病号服,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了。
姜致远正要哄她吃午饭,病房门被敲响了。
姜致远楞了一下,这个时候谁会来?
起身打开门,孙周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
姜致远一愣,不过马上回过神来,冲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进了病房。
看到孙周,许宁言也挺意外的,她知道孙周被姜致远留在荆山县调查,现在回来,是调查清楚了?
不由得期盼的看着孙周。
孙周犹豫了一下,姜致远示意他坐下:“言言是当事人,她有资格知道真相。”
孙周这才坐下来,先喝了一大杯水,一抹嘴角,汇报起后续的调查结果来。
这几日,姜致远没闲着,孙周那边也一直有进展。
根据姜致远这边提供的线索,孙周那边核实过了,确实那位杜大夫,就是张亚男的表叔,去年年初下放到的荆山县红旗公社。
也是走了人的路子,本来是想要分到团结大队的,但是被拒绝了,所以退而求其次,分到了另外一个大队。
杜大夫是在月余前,接到了一封电报,说是家中有事。
他就请假到公社,往京城打了一个电话。
那个电话也核实过了,是顾家的电话。
再后来,京城来了一个人,说是杜大夫的家人,来看他的。
在大队里住了几日后,就走了。
那个人走了之后,杜大夫的情绪好像就有了变化,经常心不在焉,给人看着病,都容易走神。
有人问,他就说家里的亲人病了,心里担心。
那以后,他三天两头往公社跑,说是打电话确认家里人的病情。
然后还跟人打听团结大队的事情,有人问起,他就说听说团结大队下放的有京城来的,想打听一下,有没有他认识的人,知道不知道他家情况的。
大家也就不好说什么,只安慰他了。
所以后来,他认识了熊明霞,去团结大队给谢叔婆治病,在大队请假的时候,大家也都以为他是想去打听自家的情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同意了。
给谢叔婆治病回来后,他也时刻关注着那边的消息。
听说了许长风的事情后,有人看到杜大夫长叹了一口气,好像含糊说了一句什么,我的时候也到了!
第二天就跟大队领导说要进山采药,可能会在山里多呆几天。
之前杜大夫也经常进山采药,偶尔回不来,在山里住几天也是常有的事情。
大队领导也没多想,只让他注意,早点出来。
谁曾想,杜大夫这一进山,就再也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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