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何灼灼  发于:2024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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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越听越糊涂。
丁大少也没解释,只是看着那辆马车渐渐远去。
“小心点。”谢慕白坐在车厢里,冷眼向黑鹰看去,“三皇子的人一直盯着我们。”
这几天幸好住在丁家别苑。
若非三皇子对丁家有几分顾忌,估计已经动手好几次了。
黑鹰点点头。
路过一处半旧的宅子时,谢慕白突然伸手指了一下:“这就是宝通钱庄总店的钱库。”
沈婉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
马车刚到贺州城门口,却被一队官兵拦下来了。
“宝通钱庄丢失了财物,在下奉命排查!”一官兵提着大刀站在马车前,恶狠狠地吼道,“车上人都给我滚下来。”
沈婉不禁有些想笑。
自己还没动手,三皇子就已经开始热烈盼望了。
同为现代人,她怎么可以不满足他的愿望呢?
“来,我扶你。”谢慕白拉着沈婉的手,淡淡地说。
三人并没反抗,极为顺从地下了车。
那官兵上前胡乱翻了一下,将袖里的一张银票塞到了包袱里。
“这是什么?”他故意抬高声音,厉声喝道。

“你问哪件啊?”她故意装傻充愣,歪着脑袋问。
谢慕白唇角微勾,如果没猜错,这官兵很快就要倒霉了。
此时城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听这话,纷纷驻足看热闹。
见人越来越多,官兵也得意了起来。
“你说这是什么!”他一把拎起包袱,极为嚣张地质问道:“为什么宝通钱庄丢失的银票会在这儿?”
“整整十万两的银票,你可别说是钱庄送的!”
一听银票的数额,现场一片哗然,看向沈婉等人的目光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胡说,你快把包袱还给我!”沈婉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动手去抢。
伴随着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半旧的包袱应声而裂,里面的衣物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证据在此,你还敢狡辩!”官兵昂着头,冷笑道。
沈婉盯了他一眼,也笑了起来:“敢问证据在哪儿呢?”
官兵听了,不禁有些狐疑。
低头看去,地上除了女人的贴身衣物,别说是银票了,就连张纸片都没有。
不对,银票呢,他刚才明明亲手放进去的!
谢慕白看了,冲黑鹰使了个眼色。
黑鹰脸一黑。
没办法,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个主子呢。
“流氓!”他用衣袖捂着脸,极为夸张地哭了起来,“先污蔑我们是贼,如今竟连我的贴身衣裳也不放过!”
“受了这等奇耻大辱,我哪里还有脸活着啊!”
他一边哭着,一边装模作样去撞墙。
见这壮妞要寻死,众人吓的连忙制止,并纷纷指责那官兵。
官兵更是吓的脸色煞白。
这银票是上面给的,用完还得上交呢。
如今银票没了,上面一定会怀疑被他私吞了。
“妹子,你这又是何苦呢。”谢慕白阴着脸,冷眼向黑鹰看去,“与其一死,倒不如去官府告状。”
“有众乡亲们在,相信刺史大人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一听要去告状,官兵更是吓的腿软。
“误会,都是误会!”他白着脸,磕磕巴巴地说。
黑鹰捂着脸,哽咽地说:“你说误会就是误会?”
“分明是看人家长的漂亮你才动了歪心思,否则为什么要动我的衣裳?”
即便同情这壮妞,可众人并不信这话。
这官兵虽然长的不咋样,可谁会没事爱上一个比自己还要强壮的女人?
“两位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那官兵用力抽着自己的嘴巴,苦苦哀求道,“是我眼瞎,我该死,求姐姐饶我一条狗命吧。”
“为什么要饶你?”沈婉眼睛一转,冷笑道,“我姐的贴身衣裳都脏成这样,这还能穿吗?”
官兵一听,连忙从身上掏出钱袋递了过去。
沈婉掂量了一下,虽没几文钱,但也没有嫌弃。
“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她冷笑着向那官兵看去。
官兵一听,连忙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当然可以,姐姐慢走!”
这时,谢慕白已经将把地上的衣裳都收拾好了。
三人上了车,在众官兵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驶出城门。
刚出城门,谢慕白便将悬在车上的布帘放了下来。
没错,他让沈婉去宝通钱庄的仓库了。
很快,沈婉便满载而归。
她兴奋的两眼发光,凑到大反派耳畔笑道:“这次三皇子终于是如愿以偿了。”
“可他没拿到雪莲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谢慕白微微蹙眉。
听到雪莲,沈婉猛的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对了,你说这事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们这边中毒需要雪莲,偏偏三皇子那边病情加重也需要,你说那下毒之人是不是存心想让我们交手,然后他坐收渔人之利?”
谢慕白略微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实在想不出谁会这么做。”
狗皇帝?
老太傅?
似乎都不是。
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原以为只不过是和三皇子的双方交锋,怎知又扯进一方神秘势力。
突然,黑马发出一阵凄厉的嘶鸣声。
谢慕白一把撩开帘子,只见二十余个彪形大汉赫然站在马车前。
他们脸上蒙着黑纱,露出一双双凶神恶煞的眼睛,手里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凄冷的寒光。
“东西留下,人马上滚!”为首的大汉阴着脸,厉声喝道。
沈婉刚想出手,却被谢慕白拦住:“没事儿,有我和黑鹰呢。”
听了这话,沈婉心中一暖。
也对,只要三皇子驿站那边的眼线传来消息,他自然会猜想到是谢慕白来了贺州。
既然如此,也不必再装了。
黑鹰闻言,“刷”的一下抽出长刀。
手起刀落,为首大汉只觉得头上一凉。
伸手摸去,一头浓密的黑发竟被直接削光!
他恼羞成怒,立刻挥舞着大刀砍了过去。
不得不说,三皇子失策了。
他以为同行的是胡大海和王七,所以仅派了二十几个精干侍卫。
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区区一个黑鹰都能把他们给打的片甲不留。
情急之下,一个大汉取出弓弩,对准了沈婉的胸口。
擒贼先擒王。
只要将这女人给除了,还怕拿不到雪莲?
看着那锋利的箭矢,谢慕白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紧。
他一挥衣袖,一道寒光从袖口流出,直接贯穿那大汉的心脏。
不,他不是王七,绝对不是!
还没等大汉想明白这个问题,强壮的身体便重重地倒在地上。
谢慕白下了车,踏着那一地鲜血缓缓向前走去。
他眼底猩红一片,宛若暗夜中的杀神般阴森恐怖。
众大汉只觉得浑身汗毛根根倒竖,掌心湿漉漉的一片。
恍惚间,他们仿佛看到了镇国公。
没错,他是谢慕白!
他竟然会武功!
他的腿竟然好了!
突然,谢慕白夺过一柄长刀。
手里刀落,鲜血如烟花般溅了一身。
很快,脚下尸体便堆成了小山。
看着那血淋淋的长刀,谢慕白随手掷在地上。
“走吧。”他转身上了马车,面无表情地说。
见他脸上有血渍,沈婉连忙用丝帕去擦。
“怕吗?”大反派突然问。

第226章 好大胆子
沈婉用力摇摇头,清澈的眼底闪烁着崇拜的光芒:“我才不怕呢,我觉得你好帅啊!”
她可是战地军医,曾在死人堆里将受伤的战友背出来,又怎么可能被这些给吓着?
更何况这些人可是要杀他们的,如果他们不死,那死的定是自己了。
听了这话,谢慕白唇畔泛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原本担心这小女人被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给吓着,没想到她的胆子竟如此大。
他看中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大反派想了想,老老实实地说。
沈婉点点头:“巧了,我也是,我犯的事都够砍好几次头了。”
见她如此,谢慕白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一行人终于在晚上赶到了驿站。
黑鹰将马鞭还给谢慕白,自己则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此时胡大海和几个官差正坐在院里,眉头皱的几乎都能夹死苍蝇。
“老大,怎么办?”一官差愁眉苦脸地说,“少夫人给的药已经吃完了,她若再不回来,真的会出人命的!”
“尤其冯大的女人,她怀孕了也不敢多给药,现在和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听了这话,胡大海眉头皱的更紧了。
早知这次流放会很困难,却万万没想到会困难到这个地步。
照这速度下去,这支队伍早晚得全军覆没。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沈婉笑盈盈地进了门。
听到声音,胡大海眼睛腾的一下子亮了起来。
“妹子,你终于回来了!”他连忙冲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再不回来,大哥我可就真的没辙了。”
谢慕白脸一阴,故意咳嗽了几声。
一看到那醋坛子,胡大海吓的连忙缩回双手。
不过这病娇美男是准备和三皇子正式开战了吗,竟连拐杖也不拄了。
一听沈婉回来了,那些没中毒的流犯们也纷纷从屋里冲了出来。
在看到长身玉立的谢慕白后,众人差点没惊掉了下巴。
难怪当初沈婉豁出脸也要嫁,原来这男人竟这么好看。
他五官俊美,身材颀长。
乍看上去,宛若天山之巅那清冷圣洁的雪莲花。
一想到雪莲花,王七不禁脱口而出:“你们寻到药了吗?”
大妞娘的情况也不好,时而清醒时而癫狂。
如果不是王七没日没夜地守着,估计她早就自残而亡了。
沈婉点点头:“我这就熬药,一会儿就分给大家。”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厨房走去。
王七一看,连忙抱柴生火。
沈婉取出雪莲,和其他草药一起放进锅里,然后加水盖上锅盖。
如今中毒人数太多,她也没时间用小砂锅慢慢熬。
很快,小小的厨房内便弥漫着一股药香味。
熬好后,沈婉让胡大海把中毒的流犯都聚集在院子里。
她挨个给流犯检查了后,这才根据中毒程度发药。
服了半碗药后,冯大娘子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少夫人,能再给我点吗?”看着那一大锅药,她眼底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那极品雪莲对女人特别滋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
“不能。”沈婉并不看她一眼,冷冷地说,“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对胎儿不好。”
是药三分毒?
冯大娘子不信。
以前未出阁时,家里那些姨娘有喜了,哪个不是大碗的汤药补着,也没见哪个孩子有问题。
那么一大锅药都不舍得再给自己一碗,这女人可真小气的很。
沈婉也给大妞娘检查完后,让王七给盛了满满一碗药。
冯大娘子看了,气的差点没吐血。
那大妞娘中毒明明比自己要轻,凭什么她就能喝一大碗?
不用说就知道,一定是因为她们关系好的缘故!
很快,一大锅药便见了底,患者们的病情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沈婉扶着腰,疲惫地说,“病人家属多注意点,如果有什么情况就喊我。”
“除了冯大娘子,其他人明天应该就没问题了。”
见她累了,谢慕白连忙上前扶着。
经过一路奔波,如今又熬了大半天药,这小女人不累才怪呢。
“为什么别人都能痊愈,偏偏我不行,还不是因为你给的药太少了?”冯大娘子眼睛一红,厉声质问道,“沈婉,我知道我得罪过你,可你没必要公报私仇!”
谢慕白阴着脸,目光凌厉的可怕:“你好大胆子,竟敢直呼郡主名讳!”
“胡大海,扇她耳光!”
如今他已袭了镇国公的爵位,自然有资格命令胡大海。
一听这话,早就看她不顺眼的胡大海便撸起衣袖,恶狠狠的向冯大娘子脸上抽去。
冯大娘子身体重重一颤,一口鲜血夹杂着惨白的门牙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冯大一看,吓的连忙跪地求饶:“世子爷,不不不……国公爷,郡主,贱内罪该万死,可求两位看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就饶她一条贱命吧。”
见自家男人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冯大娘子越发的愤怒了起来。
凭什么别人的男人都能飞黄腾达,而自己就得嫁给这窝囊废。
那贱人之所以如此嚣张,无非就是因为有老太傅护着罢了。
什么狗屁义女,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虽然一肚子怒火,可她却不敢表现出来。
胡大海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再来上几巴掌,自己腹中的孩子怕是要受不了的。
谢慕白沉着脸,冷冷地说:“冯大,这是最后一次。”
“以前不计较,不代表我们夫妻好欺负。”
“如果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管她是不是什么孕妇!”
说到这儿,他抬眼向胡大海看去:“如今他们已经不是流犯,可以不必一起同行了。”
一听这话,冯大脸色陡然一变。
他清楚地知道,如果离开流放队伍,以后就不会再有人护着他们夫妻。
“分开就分开!”冯大娘子不知死活地说,“说的好像谁想和你们一起走似的。”
如果不是有孕在身,冯大也想狠狠抽这女人一耳光。
“行了,都散了吧。”沈婉实在是太累了,无力地说。
谢慕白听了,便扶着她回了屋。
“对了,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大反派想了想,说。

“什么事?”沈婉连脸都没洗,便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虽然几天没回来,可李氏每天都过来打扫,屋里依旧一尘不染。
谢慕白走上前,体贴的替她将鞋脱下。
“如今我已是国公爷,而你也贵为郡主,我觉得我们需要有个家丁了。”他将鞋放到地上,又将毛巾浸湿替她擦脸,“就像今天这种情况家丁便可以动手,不需要劳烦胡大哥的。”
身为官差,胡大海的确不方便经常殴打百姓。
沈婉眼睛一转,笑道:“你该不会想让黑鹰来吧?”
堂堂暗卫扮女人已经很没面子了,如今再做家丁,黑鹰那张老脸该往哪儿放呢?
谢慕白点点头:“三皇子若知道我腿好了,肯定会急着动手,我们身边得有个可靠的人。”
“胡大海虽可靠,可他得押送流犯,真动起手来怕他照顾不过来。”
沈婉打了个呵欠,一脸疲惫地说:“你做主吧。”
她实在是太累了,连口水都没喝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慕白并没有睡,他紧挨着她躺下,心里暗暗盘算着三皇子接下来的动向。
或许,他们得和胡大海暂且分开段时间了。
大反派没有猜错,此时三皇子并不知雪莲已经进了流犯们的腹中,依旧在紧锣密鼓布置计划。
“用普通雪莲不行吗?”沈嫣有些烦躁地问,“实在不行,我写信让我爹帮忙找!”
自从镇国公倒台后,襄阳侯便成了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只要他一声令下,定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为之效劳。
“你是怕知道主子病情的人太少了吧?”赵氏阴着脸,冷冷地说。
见赵氏对自己如此不敬,沈嫣脸一黑:“姓赵的,你找抽吧?”
“有本事的话你去找雪莲!”
“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那上不了台面的娘家,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极品雪莲什么样呢。”
赵氏并没有说话,只是委屈地低下头。
三皇子看了,心里顿时不爽了。
如果不是沈嫣太没用,自己又何必损失十万两银票和二十多个训练有素的侍卫。
最让他肉疼的是宝通钱庄的仓库,那可是他的大半心血啊。
“嫣儿,你这话有些过了。”他微微蹙眉,冷眼向沈嫣看去。
见他还护着那个女人,沈嫣也恼了,没好气地质问道:“我问你,你到底帮谁?”
“你最好想清楚,如今你得罪了老太傅,如果再得罪了沈家,你应该知道后果。”
“别以为你是皇子就了不起,其实我也不是非你不嫁。”
“只要我和我爹愿意,就连太子怕也不会拒绝这门婚事!”
三皇子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太子虽笨,但也不傻,他又怎么会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为正室?
不过,做姬妾倒是有可能的。
可不管是做正室还是做姬妾,他都不能让襄阳侯和太子联手。
“你胡说些什么?”三皇子微微皱眉,不悦地说,“你现在最关心的事应该是帮本王找雪莲,而不是在这儿和自己人斗嘴!”
沈嫣冷笑道:“怎么找?说不定那贱人早就把雪莲炖了吃了。”
对她的看法,赵氏并不赞成,不过并没有说话。
“这么名贵的东西她舍得吃?”三皇子有些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们说她会不会是故意和本王抢雪莲的?”
“或者说,本王这隐疾和她有关!”
那女人精通医术,给自己扎针时的手法更是怪异的很。
如果她想趁机做什么手脚,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也觉得是她干的。”赵氏连想都没有想,直接说。
她和沈婉有仇,如今有机会上眼药又怎么可以错过?
沈嫣也恨不能沈婉立刻去死,可她现在更讨厌赵氏!
这一路上,三皇子和赵氏关系极为暧昧。
虽说赵氏这身份不足以做皇后,可如果她抢先自己一步生下孩子那就糟糕了。
母以子贵,想当初愉妃不也是生下孩子才从女史升为嫔妃的吗?
“我倒觉得不可能!”沈嫣眼睛一转,故意给赵氏心里添堵,“你没听那名医说王爷是肾虚吗?”
“我猜啊,是不是王爷在路上被什么狐狸精给吸了阳气?”
一听这话,三皇子气的差点没血管爆裂而死。
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是真,但也绝对不是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拉的。
他刚想发作,一侍卫匆匆走了进来。
“主子,驿站那边传来消息了。”他微微弯着腰,有些惊恐地说,“沈婉拿了雪莲后,当夜就炖给流犯吃了。”
一听到这话,三皇子惊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么贵的雪莲,她拿去给流犯吃?”
侍卫点点头,如实交代:“他说是有流犯中了苗疆剧毒,所以沈婉急着寻这雪莲做药引。”
赵氏一听,吓的脸都白了。
“大宝怎么样?”她迫不及待地问,“他有没有事?”
侍卫摇摇头:“这个不知道。”
“还有件事,谢慕白的腿好了,而且他和沈婉一同出去了几天。”
原以为雪莲被吃已是晴天霹雳了,可一听这话,三皇子惊的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谢慕白的腿好了?
也对,那小女人医术高明的很。
有她在,他的腿不好才叫怪事呢。
可他和沈婉一同出去又是怎么回事?
猛然间,他想起了城外惨死的二十多个侍卫。
在看到那些侍卫尸体上的伤口时,他还在暗暗疑惑。
这刀伤是两个人干的,其中一个一刀毙命,下手稳准狠,而不管胡大海还是沈婉都没这种身手。
难道说,谢慕白会武功?
想到这儿,三皇子额头上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马上去查下毒之人是谁!”他沉着脸,眼底掠过一抹浓浓的杀意,“只要和那人联手,何愁灭不了谢家!”
侍卫听了,立刻说:“是。”
“不过属下怀疑是苗疆凌家干的。”
“沈婉说那些流犯中的是苗疆剧毒,而苗疆最擅长制毒的就是凌家了。”
苗疆凌家?
三皇子一听,不禁面露喜色。

三皇子的乳母来自苗疆,和凌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凌老爷子膝下仅有一女,对其疼爱有加。
如果能娶了她,对自己争夺皇位绝对是如虎添翼。
此时的沈嫣和赵氏并不知道,她们的三皇子又有了新目标。
又是一个艳阳天。
一大早谢慕白便和沈婉来到镇上,“买”下了一个家丁。
对于家丁这个新身份,黑鹰倒是挺喜欢的。
他是暗卫,这些年来如鬼魅般一直生活在暗影里,唯有主子需要时才会出现。
如今能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阳光下,他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看到两人从集市带回个家丁后,一直沉默的谢慕容忍不住了。
“五哥,五嫂,你们忘了吟夏的事儿吗?”她郑重地说,“连贴身丫头都不可靠,更何况一个陌生人呢?”
沈婉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地说:“亲人都不可靠,谁还敢指望什么贴身丫头。”
“既然都一样,所以找个陌生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他背叛时我们下手倒能毫无顾忌呢。”
如果小圣母不是大反派的亲妹妹,在她偷粮给三皇子时,沈婉一定会把她给揍的怀疑人生,哪里会就这样轻易放过。
谢慕容张了张嘴,一时间无言以对。
良久,她才哽咽地问:“你们当真不会原谅我了吗?”
“你说呢?”沈婉气极反笑,“如果我那么害你,你会原谅吗?”
谢慕容目光一暗。
是的,她不会,可她还是对谢慕白抱有最后一丝希望,毕竟那是她的亲哥哥。
“五哥,你也是这么想的?”她含着泪,抬眼向大反派看去去。
谢慕白微微皱眉。
“其实我们现在保持这种距离也挺好的。”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冷冷地说,“平时互不打扰,如果你有事我们还是会帮的。”
“其实在你选择帮三皇子那一刻起,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
谢慕容眼圈一红。
良久,她才凄然一笑:“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从来都没有原谅过我。”
“你觉得我这人太过冷血薄情,亲爹死了都不难过。”
“可这能怪我吗?从小到大,我一共才见过爹几次,你让我怎么对他有感情?”
“我生母走的早,而我只能像条狗一样去讨周姨娘欢心,我容易吗?”
“你是世子,周姨娘自然不敢把你怎么样。”
“而我呢?”
“我如果不在她面前讨好献媚,谁知道她会把我给许配到什么人家!”
她没撒谎。
在谢家后宅,周姨娘一手遮天。
除了谢慕白,她可以安排所有子女的婚事,包括谢慕容。
听了这话,谢慕白目光微微一动。
小圣母说的没错,他内心深处从未真正原谅过她。
一想起抄家后她和周姨娘等有说有笑的情景,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成为你和杀父仇人联手害我的理由!”沈婉挑了挑眉,一脸嘲讽的向她看去,“国公爷是疏忽了对你的教育,却不曾虐待于你。”
“如果摊上襄阳侯那种歹毒的爹,你还能弑父不成?”
谢慕容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她刚想解释,却见沈婉已经拉着谢慕白离开了。
黑鹰目光复杂地盯了谢慕容一眼,也匆匆离去。
在驿站休整了一天后,众人继续上路。
谢慕白已经放出话去,不许冯大一家同行,所以出发时胡大海也没通知他们。
一看要上路,冯大急的胡乱收拾了个包袱,拉着冯大娘子便连忙去追。
“为什么非得跟他们一起走?”冯大娘子恼了,不悦地说,“如今我们手里也有点钱了,虽然不能回京城,可不管去哪个村子都可以生活的。”
她不想去大西北,更不想和沈婉同行。
只要一想起那女人的嘴脸,她就恶心的想吐。
“你说我是为了谁?”冯大气的脸都白了,没好气地说,“你体内余毒未解,不跟着少夫人怎么办?”
冯大娘子不以为然。
那小女人医术是不错,可世上好郎中多的是,这毒也未必她一人能解。
“行,你不走,那我走!”冯大一听,直接手离去。
真不知前世做了什么孽,自己才会遇到这么个没脑子的女人。
一见他真的要走,冯大娘子急了。
虽对冯大有诸多不满,可她哪敢独自一人留在驿站。
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去追。
没走多远,冯大娘子便累的气喘吁吁。
沈婉在车上看了,一把将帘子放下。
“我想去趟苗疆。”她想了想,抬眼向大反派看去。
既然是苗疆的剧毒,想查幕后黑手也只能去那里。
“你想去凌家?”谢慕白唇角微勾,含笑问。
沈婉一听,高兴的直接搂住他的脖子:“你一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我怎么想的都知道!”
那么恶心的东西?
谢慕白不想做蛔虫。
他想做件衣裳,替她遮风挡雨,还可以天天陪着她。
大反派微微皱眉,并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一会儿我和胡大海说一声,到前面路口就分开走吧。”
在得知他们要去苗疆时,胡大海并没觉得奇怪。
“那你们小心点。”他想了想,说,“苗疆我去过,那里人擅长用毒用盅,稍不留神便会中招。”
“尤其有个什么情花盅,一旦中招你们就只能留在那儿任人摆布了。”
情花盅?
沈婉没听过。
她点点头,笑着说:“多谢大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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