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何灼灼  发于:2024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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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大反派吃的很香,沈婉问:“要不把我的再分给你一点,我酒量不好。”
“你都吃了吧,这甜汤做的很不错的。”谢慕白笑了笑,“再说了,吃个甜汤哪里就能醉了呢。”
一共才一碗甜汤,应该没多少酒吧。
况且这米酒的度数又极低,想必不会有事的。
沈婉想了想,便吃了起来。
大反派说的没错,这甜汤做的非常好,只是酒味浓了些。
很快,一碗甜汤便见了底。
与此同时,沈婉的脸也热了起来,头也开始发晕。
“哪里来的漂亮小哥哥?”她歪着脑袋,坏坏地笑了起来,“告诉姐姐,有没有女朋友啊?”
谢慕白脸一黑。
早知道她酒量这么差,说什么也不让她吃了。
“别闹了,去床上躺一会儿吧。”他微微皱着眉头,把小女人从凳子上扶起。
刚走到床边,怎知脚下一滑,两人竟直接倒在床上。
他们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紧紧缠绕在一起。
沈婉目光迷离,伸手勾住了他那性感的下巴:“你这妖孽,长这么好看是不是就是为了勾引我啊?”
难道不是这小女人在勾引他吗?
谢慕白性感的喉结微微一动,只觉得心脏莫名的加速。
“沈婉,你别玩火!”他哑着嗓子,拼命地压抑着内心的欲望。
沈婉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原来你认识我啊!”
她打了个酒嗝,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认识也没用呢,可我已经有了大反派呢……”
大反派是什么鬼?
谢慕白听的一头雾水。
“怎么办,我好喜欢他呢。”沈婉只觉得头痛的厉害,突然哭了起来。
见她哭了,谢慕白有些慌了神:“喜欢就喜欢,你别哭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可他没这么喜欢我啊。”沈婉哭成了泪人,哽咽地说,“你都不知道,他连求婚都在敷衍我呢。”
见她哭的这么伤心,谢慕白心中有些不解。
求婚,当真有那么重要吗?
“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他俯下身,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
沈婉却挣扎了起来,粉嫩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肩膀上:“坏蛋,不许碰我,就算你长的再好看也不行!”
见这小女人情绪极为激动,谢慕白便去抓她的手。
撕扯中,她的衣领微微敞开,露出一抹如雪般的白。

这一路两人虽然睡在一起,但却从未逾越雷池半步。
胡思乱想中,沈婉猛的抬起头,咬住了他的耳朵。
谢慕白吃了一痛,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好,我不碰你,你乖乖睡觉。”
松开手后,沈婉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了几句,这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慕白却没有睡,如墨的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时,外面厨房传来了烧火的声音。
谢慕白想了想,便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你怎么出来了?”看到他,刘九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谢慕白淡淡地说:“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一定是你咳嗽吵着客人了。”九婶正在熬药,听了这话,便抬眼向刘九看去。
刘九听了,连忙用枯瘦的大手捂住嘴。
“九婶是当地人?”谢慕白沉着脸,不动声色地问。
九婶并没看他一眼,微微摇头:“小时候我娘带我要饭来到这里,后来是刘家收留了我们。”
谢慕白目光微微一动:“九婶是哪里人氏?”
“不记得了。”九婶摇摇头,“我娘走的早,她什么遗言也没留下。”
她头脑清晰,说话条理分明。
即便谢慕白有心试探,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大反派不是个多话之人,今天却一反常态,陪她聊了许久。
说话间,九婶已经熬好了药,双手端给了刘九。
刘九微微皱眉,可还是勉强将那一大碗药喝了下去。
喝完后,他又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突然,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有老鼠经过。
“小伙子,时间不早了,我得扶你九叔回屋休息了。”九婶脸色一变,冷眼向大反派看去,“你也快回去吧。”
谢慕白眉头微微一皱。
他刚想说话,九婶已经猛的一把撩开了门帘,浑浊的眼底赫然升腾起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她的力度极大,仿佛要将这破旧的门帘给硬生生拽下来。
屋里空荡荡的,唯有一个歪歪扭扭的柜子和一张半旧的木床。
谢慕白看了,这才转身回到房间。
此时,沈婉早已睡着了。
她安静地躺在小床上,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还是太累,光洁的额头上赫然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谢慕白替她拭去汗珠,这才紧挨着她躺下。
半夜时,一缕淡淡的白烟从门帘下飘了进来。
这一觉谢慕白睡的很沉,再度醒来时,已经是艳阳高照。
他刚睁开眼,便迎上一双黑漆漆的眸子。
定睛一看,身边竟然多了个陌生的姑娘。
那姑娘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副刚被蹂躏过的模样。
“你是谁?”谢慕白猛的一下起身,如墨的眼底闪烁着凌厉的寒光。
看着大反派那凌厉的目光,姑娘吓的连忙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听到哭声,刘九夫妇急匆匆闯了进来。
“畜生,你怎么可以这样?”一看眼前这情形,刘九气的眼睛都红了,不禁破口大骂,“我好心留你在这儿过夜,你竟凌辱我女儿!”
话音未落,他便直接搬起凳子往大反派身上砸去。
谢慕白目光一紧。
他一把夺过凳子,重重的往墙上扔去。
顿时,破旧的凳子四分五裂。
“我娘子呢?”他阴着脸,冷冷地问。
和刘九相比,九婶相对平静一些。
她沉着脸,冷笑道:“你娘子一大早便出去了。”
“你倒好,有个那么漂亮的娘子还不知足,竟把魔爪伸向了我女儿!”
“她才十四岁啊,你让她以后怎么有脸见人呢?”
听了这话,那姑娘哭的越发的伤心了起来。
她的哭声极为凄厉,很快便引来的附近的邻居来看热闹。
大妞肚子不舒服,沈婉一大早便过去给她看病了。
听到隔壁吵的厉害,她便匆匆摇着轮椅往回走。
怎知刚进门,便看到眼前这一幕。
此时谢慕白已经下了床,拄着根拐杖站在地上。
而那姑娘则蜷缩在被窝中,雪白的肩膀随着哭泣剧烈地颤抖着。
众人堵在门口,一脸诧异的往屋里看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沈婉深吸一口气,抬眼向大反派看去。
谢慕白微微皱眉,一时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有些烦躁地说,“但我绝对没碰她。”
“你胡说!”一听这话,姑娘哭的更凶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你全都做了,还敢说没碰我?”
“如果今天你不给个说法,那我就去死!”
话音未落,她便哭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装模作样的向墙壁撞去。
九婶一看,连忙将她抱住。
“禽兽!”
“可不是,这浑蛋生了副好皮囊,怎知却不干人事!”
“咱村虽穷,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负的。这浑蛋今天若不给个交代,所有人都别想走!”
众村民们见状,也纷纷指责着。
一众流犯们虽然愿意相信谢慕白,可如今人家姑娘就衣裳不整地站在那儿呢,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谢慕白没有辩解,只是平静的向沈婉看去。
沈婉却没看他,目光落在那干净的被褥上。
“你说怎么办吧?”刘九阴着脸,冷眼向沈婉看去,“我家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被你男人玷污了清白,这事必须给个说法。”
“如果不给,那我们就见官!”
看着干净的被褥,沈婉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对于大反派,她是一个二十个放心。
自己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即便欲望再强烈,他也只是冲个冷水澡而已,从不肯越雷池半步。
她不信,一相貌平平的乡下丫头都能让禁欲大佬控制不住。
沈婉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这是好事儿,大家何必弄的这么剑拔弩张呢。”
“不过你们可得考虑清楚了,我先进门自然是正妻,这位妹妹进门也只能做妾了。”
“我这人脾气不好,一言不合就动手,哪天我若把她给打残了你们可别后悔!”
九婶连想都没有想,冷笑道:“做妾就做妾,这是她的命!”
“既然你不反对,那干脆今天就把酒席摆了,让他们正式入洞房。”

第214章 要娶完璧之身
“别,还是让你女儿做正室吧!”王七阴着脸走上前,直接将沈婉推走,“我妹子出身高贵,一乡野丫头又怎么配和她共事一夫。”
他没撒谎。
不管是襄阳侯庶女,还是老太傅义女,这两个身份都不是那乡下丫头可以比拟的。
冯大娘子听了,在一边幸灾乐祸地冷笑道:“王公子,你消消气。”
“国公爷把人家好好的黄花大姑娘给睡了,难道想拍拍屁股就走人?”
“再说了,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的,纳个妾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少夫人嫁进门也这么久了,至今尚无所出,即便没今天这事,她也应该替男人张罗房小妾了。”
“女人啊,就应该贤惠点。”
再让那小女人不帮自己回京,如今这就是报应!
冯大听了,急的直冲她使眼色。
这个傻婆娘可真是作死,得罪了沈婉夫妇还不够,如今竟连王七也给一并得罪了。
傻子都看的出来,这王七可是把少夫人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是吗?”王七冷冷一笑,一脸恶毒的向冯大娘子看去,“原以为你是个贤惠之人,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冯大娘子一脸茫然:“我怎么不贤惠了?”
嫁进冯家这么多年,她孝敬公婆,对小叔子也极为友善,哪里就不贤惠了?
“你进门十年都没给冯大找个小妾,这还叫贤惠?”王七一脸鄙夷地冷笑道,“如此不贤不惠之人,又哪里来的脸指责别人!”
论比言语恶毒,没人比的过王七。
想和他在言语上一较高低,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冯大娘子气的浑身发抖,竟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偏偏这时,冯三娘子还在一边煽风点火:“可不是!”
“当年婆婆还赏了个通房丫头给大哥,却被大娘子给逐出家门了。”
一听这话,冯大娘子更是气的脸色煞白,小腹竟又开始隐隐作痛。
见她脸色不好,冯大吓的连忙把她拉了回去。
“你们吵够了吗?”九婶沉着脸,阴凉的目光如蜻蜓点水般从众人脸上掠过,最后定格在谢慕白那张冷峻的脸庞上,“你娘子已经同意了,你的意思呢?”
谢慕白刚想开口,却见沈婉笑着冲他使了个眼色:“你就答应吧。”
“虽说是乡下丫头,可好歹是个黄花大姑娘,你也不吃亏的。”
“我们家虽算不上富裕,但多养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谢慕白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他想了想,笑道:“娘子所言甚是。”
这话一出,九婶和刘九对视一眼,那就连哭的肝肠寸断的姑娘也面露喜色。
众流犯们却有些忍不住了。
他们刚想发作,却被胡大海给拦住。
“不过,我的女人只能是完璧之身。”谢慕白冷笑着走到床前,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
那床单虽旧了些,但却干净的很。
看着那干净的床单,九婶脸色陡然一变,那姑娘更是吓的缩了缩脑袋。
“连落红都没有,这就是所谓的黄花大姑娘?”谢慕白冷冷一笑,转眼向那姑娘看去,“我现在倒怀疑,你们是不是经常玩这种把戏,看到个家境稍微殷实点的男人便往上凑。”
“你们到底是想要钱,还是想借机寻门好婚事?”
他的目光太过犀利,看的那姑娘遍体生寒,宛若置身于寒冰地狱。
“不……不是的……”她吓的小脸煞白,拼命地摇着头,“我不是那种人!”
谢慕白目光一冷,厉声喝道:“那你是什么人?”
本就心慌意乱,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厉喝,更是把她吓的魂飞魄散。
情急之下,姑娘只能用求助的目光向九婶看去。
显然,这女人才是这伙人的主心骨。
九婶气白了脸,恶狠狠地说:“可这也不能代表我女儿不是第一次。”
“是与不是,到了官府自然就见分晓。”沈婉想了想,抬眼向胡大海看去,“大哥,先把他们三个捆了关在柴房,一会儿上路时带上。”
话音未毕,她便向人群中一直默不作声的老村长看去:“你还有要说的吗?”
老村长一听,吓的连忙摇头。
都惊动官府了,他哪里还敢再说话。
于是,胡大海便命人将那一家三口给捆了扔在柴房,而其他人都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没用的贱人!”九婶阴着脸,恶狠狠地啐了那姑娘一口,“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姑娘委屈地哭了起来:“这不能怪我啊。”
“都怪你迷香放的太多了,今早给那女人闻解药时,她也不是很久才清醒过来吗?”
让跟一瘸子上床,她心里是拒绝的。
可在看到谢慕白那张英俊的面庞时,她立刻动了心思。
别说是给这男人做妾了,就算是做个通房丫头她都心满意足。
“那你自己不会主动点吗?”刘九红着眼睛,劈头盖脸地骂道,“以前爬男人床时速度那么快,怎么现在却不行了?”
姑娘哭的更凶了:“你以为我不想啊,再说就算真的发生了也没用的。”
“你们明知道我不是处女,还偏偏一口一个黄花大姑娘,这不是明摆着让人看出破绽吗?”
突然,只听到“砰”的一声,破旧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却见沈婉等人赫然站在门口。
“我说了,我没碰她的。”谢慕白满眼无辜,低头向小女人看去。
沈婉笑着点点头。
“下次玩‘仙人跳’,麻烦找个漂亮的,否则我男人看不上。”她笑了笑,一脸嘲讽的向九婶看去,“我知道你们日子苦,也想过安稳的小日子。”
“大牢虽然环境差了点,可好歹提供一日三餐,也算满足了你们的愿望吧。”
九婶虽然生气,可依旧保持着良好的仪态。
一看就知道,这女人绝非一般的乡野村妇。
“多谢了。”她冷笑道,“不过我们以后的日子就不劳你操心了。”
反正诬陷又不是什么大罪,顶多在牢里关上几个月。
几个月后,他们又可以恢复自由。
“你以为我想操心啊?”沈婉狡黠一笑,“我不过是看在周姨娘的面子上关照你一下罢了。”
九婶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第215章 被当枪使了
“想她了?”见这女人脸色有异,沈婉轻蔑一笑,“别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惜啊,纸包不住火的!”
她猜对了,九婶果然和周姨娘有关系。
天底下那么多人,长的像也不是什么怪事。
可这女人言谈举止根本不是一个乡野村妇该有的,这让沈婉不能不多想。
九婶故作镇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们中了迷香吧?”见她矢口否认,沈婉眼底皆是嘲讽的神色,“亏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家庭主妇,竟连面粉都不认得。”
九婶脸色陡然一变:“不,这绝对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沈婉冷冷一笑,“我亲手换的,这又怎么会有假?”
“我酒量不好是真,但还没到了区区一杯米酒就醉的地步。”
“可不装醉又怎么能让你放下戒心,还有你当真以为我男人的床那么好爬吗?”
“如果不是想看你们到底要玩什么花招,你女儿现在早就见了阎王。”
九婶听了,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原来自己没听错,当时屋里的声音并不是老鼠,而是这女人在搞鬼!
事已至此,她也没必要再掩饰了:“没错,周采青是我的嫡姐。”
“周家抄家后她便被亲戚接走,而我和生母也被卖到这里。”
“我和周采青没什么感情,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她是你可以杀的!”
胡大海勃然大怒。
他黑脸一沉,破口大骂:“胡说八道,周采青分明是私自逃跑,哪里有人杀她!”
“采青的大儿媳给我来信了,这还有假?”九婶柳眉倒竖,眼底猩红一片。
就连自己对周姨娘的情况都不大清楚,赵氏这个儿媳更没理由知道的,除非……
为了对付他们,三皇子也是煞费苦心了。
谢慕白微微蹙眉,冲谢慕容使了个眼色。
谢慕容会意,上前从九婶怀中取出一封信。
打开一看,果然是赵氏的字迹,信中让九婶拆散沈谢二人。
谢慕白想了想,便喊来大宝,冷眼向九婶看去:“你知道这孩子是谁吗?”
九婶瞟了一眼,并不回答。
“他是赵氏的儿子。”谢慕白阴着脸,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赵氏扔下儿子投奔三皇子了。”
“一个连亲生儿子都不要的女人,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听了这话,九婶不由地看了大宝一眼。
二宝见状,挺着小胸脯走上前:“姨奶奶,我五叔没撒谎,大伯母不是好人,她在路上时还想杀我们。”
“还有奶奶并没有死,她在山上逃跑了。”
“不信的话你问问大伯母,她见过奶奶的尸体吗?”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九婶定然不会相信。
可二宝是周氏的亲孙子,这让她就不得不多想。
可恶,自己竟被那女人当枪使了?
“不必和她解释了。”沈婉淡淡地说,“既然东西都收拾好了,大家就出发吧。”
胡大海听了,便下令即刻出发。
雨后的天气极为凉爽,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县城。
将九婶一家交给官府后,沈婉又特意找县令叮嘱了一番。
如今她可是皇上亲封的兰阳郡主,虽说没什么实权,但这身份还是能唬住几个人的。
有了她的“关照”,九婶怕是要把牢底坐穿了。
交代完一切,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驿站。
“我没碰那姑娘,就连头发都没碰。”谢慕白郑重地解释道。
沈婉替他和王七沏了茶,冷笑道:“如果碰了,你觉得自己还能坐在这儿吗?”
“给我听好了,以后见到异性不仅不许碰,就连多看一眼也不行!”
谢慕白温顺地点点头。
见某人被一小丫头训成了狗,王七差点没笑出声来。
原来某人也会有今日啊!
“说来也恨人,九婶怎么舍得让亲生女儿做这种事!”沈婉越想越气,忿忿地骂道。
王七接过茶,笑道:“县衙那边传来消息了,那姑娘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只不过是同伙而已。”
听到不是亲生的,沈婉心里这才舒服了一点。
“你们慢慢喝吧,我答应大妞给她折飞机的。”她放下茶壶,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如今不用坐轮椅,她开心的都快要飞起。
见这小女人根本闲不住,谢慕白不由的微微皱眉。
“她年纪小好动正常的。”见他皱眉,王七笑道,“不是我说你,你一老男人,以后有事多让着点她。”
老男人?
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老男人?
谢慕白表示不服。
“那你呢?”他薄唇微勾,一脸嘲讽的向王七看去。
王七也没打算装嫩:“我是老光棍,怎么了?”
“你比婉儿大了快十岁,她都可以喊你叔叔了呢。”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俩最近有问题。”
“我可告诉你,就我这妹子的性子,你若把她给惹恼了,她可真能说走就走的。”
谢慕白知道他没撒谎。
他也知道,求婚的事情让她心里不舒服。
想到这儿,他突然问:“你知道怎么求婚吗?”
“你要求婚?”王七一脸诧异。
不会吧?
千年铁树要开花了?
这个冷血冷心的家伙竟然想主动求婚?
谢慕白微微皱眉:“之前我求过一次,可她好像不大高兴。”
“你在哪儿求的?”王七眼睛一亮,强烈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
谢慕白如实相告:“就在药王谷山洞的铁笼里。”
一听这话,王七一口老血差点没吐了一地。
“你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啊!”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骂道,“你怎么不在茅厕求婚?”
谢慕白一脸茫然。
他觉得只要有诚意,不管在哪里求婚都一样的。
“算了,你还是继续打光棍吧。”见他一脸茫然,王七骂道,“谁嫁了你这种不解风情的家伙,那纯属倒了八辈子霉!”
谢慕白知道自己不够好,可他觉得自己也没差到这种地步啊,那老光棍王七凭什么这么侮辱自己!
“那你说该怎么做?”即便心里不悦,可他还是虚心地问。
如果不是看在沈婉的面子上,王七才懒得教他呢。
刚想喝口茶润润嗓子,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王七一惊,手中的茶杯落到地上,琥珀色的茶水顺着冰冷的地面恣意流淌着。
两人也顾不上许多,飞也似的冲出门外。
阳光下,只见冯大娘子红着眼睛,挥舞着铁锹向人们身上砸去。
冯大刚上前阻止,却被一锹砸伤了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到底怎么了?”听到声音,沈婉也连忙从大妞娘房间走了出来。
冯大捂着受伤的肩膀,痛苦地皱着眉头:“我也不知道。”
“她一上午都不高兴,我以为又要作妖就没理会。”
“路上她也没怎么吃东西,就刚才喝了点水,好端端的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大妞娘白着脸站在门旁,战战兢兢地问:“会不会是鬼附身?”
此时的冯大娘子的确像被鬼附身,她面目狰狞,力气大的惊人,就连一个成年壮汉都根本拦不住。
沈婉不信什么鬼附身。
不过,她不能让冯大娘子再这样下去了。
趁那女人攻击胡大海之际,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手中的银针直接扎在了冯大娘子的大椎穴。
冯大娘子双腿一软,如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胡大海看了,终于松了口气。
“少夫人,求你给她看看吧。”冯大抱着大娘子,苦苦哀求道。
即便不说,沈婉也会给看的。
倒不是为了冯大娘子,而是怕她伤了其他人。
她伸手将冯大娘子大椎穴上的银针取了出来,刚准备收起,却猛然发现针尖黑的可怕。
中毒了?
看着那漆黑的针尖,众人立刻变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冯大脸色煞白,焦急地说,“她的饮食都是由我一手负责的,怎么可能中毒?”
疑惑中,又相继有人出现了癫狂的症状。
他们眼底猩红,见人就打。
“快把他们都给捆起来!”沈婉一惊,连忙冲胡大海喊道。
胡大海见状,立刻和众官差将出现症状的流犯都捆了起来。
“妹子,怎么会这样?”看着那些面目狰狞的流犯,胡大海真的怕了,“会不会是九婶他们干的?”
大家手里都有了点钱,路上都是各自起灶。
他想不明白,那人又是如何做到同时给这么多人下毒?
沈婉摇摇头。
九婶房间她都翻遍了,除了迷药之外再无任何毒药。
她突然想起了些什么,抬头向冯大看去:“你说大娘子喝完水后才突然发疯的?”
冯大点点头:“喝了大约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她就变成这样了。”
“他们也喝水了?”沈婉转眼向其他流犯家属看去。
那些家属也点点头。
今天虽说不热,但走了一路难免口渴,休息时喝点水再正常不过了。
沈婉听了,立刻向院子角落的那口井走去。
她手脚麻利的打了桶水,将银针放进去。
不过眨眼的功夫,银针便迅速变黑。
不得不说,下毒之人太过歹毒,分明是想将他们给团灭!
王七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很。
刚才沈婉给他们沏茶的水,正是自己从厨房提来的。
而这驿站仅有这一口水井,如果不是冯大娘子突然发狂,说不定自己就是下一个中毒之人。
胡思乱想中,大妞娘突然发疯似的冲上前,死死地掐住了沈婉的脖子。
沈婉刚想出手,却见大反派一个箭步冲上前,不过轻轻一拐杖,大妞娘便晕倒在地。
王七看了,心差点没碎了一地。
他连忙上前,将大妞娘抱在怀里。
“还有谁喝过水?”沈婉也顾不得大妞娘,冷眼向众人看去。
听了这话,又有十余个流犯陆陆续续站了出来。
“我只喝了一口。”冯三娘子白着脸,战战兢兢地说,“应该不会有事吧?”
沈婉并没有回答,立刻向胡大海看去:“胡大哥,把所有喝过井水的人都捆起来,我会尽快研究解药。”
“还有,通知驿站官差把这口井给封了,任何人不可以靠近。”
此时的胡大海早已没了主意,不管她说什么都会照做。
一切都安置妥当后,沈婉匆匆拎着那桶水回到房间。
谢慕白也跟着走了进去:“我能做点什么?”
“你去查一下到底是谁投毒的吧。”沈婉有些烦躁地说,“如果是驿站的人也罢,可如果在那些流犯里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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