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我揣着金库带飞世子爷—— by何灼灼
何灼灼  发于:2024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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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他不是来见沈婉,估计连鬼都不会信吧。”
镇国公失踪了?
沈婉闻言,下意识的和谢慕白对视一眼。
难道因为自己说的话太过难听,他想不开就离开了?
不,不可能的!
他说过,他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不过他能有什么事?
难道他要去刺杀三皇子,替玉门关惨死的十万将士复仇?
想到这儿,沈婉突然有些后悔了。
不管镇国公私生活如何,但面对国家大义时,他气节不亏,她不能因为一点品德上的瑕疵就否认了他的一切。
“你男人打听少夫人情况做什么?”王七阴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你男人对少夫人居心不良呢?”
“其实这事我也能理解,我也是男人。”
“天天瞅着一张凶巴巴的老脸,他不厌烦了才怪呢。”
“听我一句话,快给你男人纳房小妾吧,否则他能天天不回家的。”
论恶毒,没人能比得上王七。
明明一个脏字没有,却足以把人给气个半死。
“你……你……”赫连璧君指着王七,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王七邪恶一笑:“不用谢,我就是这么喜欢乐于助人。”
赫连璧君气白了脸。
她一把夺过家仆手中的长刀,恶狠狠的向王七身上砍去。
既然说不过,那她就打!
看着那锋利的长刀,王七却没有动。
自己身边高手如云,他还会怕这么一个老太婆不成。
果然,胡大海伸出粗糙的大手。
不过三下五除二,便迅速缴了赫连璧手中的长刀。
那气运之子看中的虎将,身手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褚大人,你还准备继续看热闹吗?”谢慕白瞟了眼地上的长刀,冷冷地说,“如果郡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这个一县之主也难逃其咎。”
褚卫脸一白。
本来只想看热闹,没想到这皮球竟然又踢到自己这里。
可若让他出手帮助那死丫头,他心中的这口恶气又如何能咽得下。
情急之下,他便向陈九看去。
陈九会意,笑道:“世子爷,话不能这么说。”
“实不相瞒,我亲眼看到那位番邦商贩去了驿站。”
“不管他是不是去见郡主,只要进去了,这事你们就逃脱不了干系。”
他并不认识赫连璧君。
但他一眼就能看出这老女人身份非凡,绝对不是普通人。
如果能借她的手除掉沈婉,日后兰阳城还是自己的天下。
到那时,煤炭的价格岂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见陈九又要生事,王七恼了。
“你说那老男人来驿站就是来了?”他立刻反驳道,“我还说你是番邦派来的细作呢,否则你为什么拼命地维护他们?”
“胡说!”一听这话,陈九气的脸都黑了。
自从玉门关一役后,狗皇帝便下令各地官员清查可疑人等,免得有细作混进来。
不管是不是,只要稍有嫌疑就会被关进大牢。
偏偏王七在大魏名声太盛,他这话若传出去,那自己是细作一事怕是要板上钉钉了。
“为什么我是胡说,你就不是呢?”王七冷笑道,“这驿站可是郡主的下榻之处,又岂是外人可以随便进来的?”
“你说那个老男人来过,为什么驿站所有人都没看到,偏偏就你看到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郡主给大家捎了点煤炭,断了你敛财的路子吗?”
一听到煤炭,百姓们不由地想起了沈婉的好。
如果不是她,这个冬天他们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于是,百姓们便纷纷替沈婉说话。
“我不管!”听着众人的言论声,赫连璧君厉声喝道,“今天你们若交不出人来,谁也甭想活着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众家仆立刻抽出明晃晃的长刀。
这些家个都是赫连家的家兵,个个身手不凡。
只要长刀出鞘,不沾鲜血绝不罢休!

黑鹰和胡大海等几个兄弟见状,也“唰”的一下抽出了长刀。
想欺负沈婉,也得先问问他们几个是否同意。
沈婉使了个眼色,示意染秋带着一众女眷退后。
染秋会意,立刻拉着李氏等后退了几步。
大战,一触即发。
褚卫见状,吓的脸都白了。
虽不会武功,但他却清楚地知道两边都不是什么善茬。
如果真打起来,一定会伤及无辜。
上面若认真追究,肯定拿自己当替罪羊。
没办法,谁让自己后台没有他们的硬呢。
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来凑这热闹了。
“别打,你们千万别打!”无奈之下,褚卫只能拼命地喊着。
双方都在盛怒之下,压根没人打算听他的。
“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赫连璧君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谢慕白那张冷峻的面庞,“只要把人交出来,这事我就当做从没发生过!”
虽无证据,但她却非常确定谢濂来了这里。
如果没猜错,谢濂一定是想起了些什么,所以他才急着来驿站和儿女团聚。
她不能放手,不能让他们团聚!
如果团聚了,那她怎么办!
“我们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人。”谢慕白阴着脸,声音冷的没有一丝丝温度,“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这是在大魏。”
“如果你执意找茬,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兰阳城虽然偏僻,也没有多少能打的士兵,可一旦郡主遇袭,看在老太傅的面子上,其他州县也会倾巢而出。
就算赫连璧君这群人身手再好,也未必能活着离开大魏。
“谢谢你的提醒。”赫连璧君撇了撇红唇,一脸轻蔑地冷笑道,“可惜,区区大魏还困不住我!”
话音未落,她便一挥玉手。
众家仆见状,立刻冲上前。
“住手!”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凌厉的声音。
一听这声音,赫连璧君唇畔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她缓缓转身,只见谢濂赫然站在街口。
他面色阴霾,一身肃杀之气。
“你终于露面了。”赫连璧君扬了扬眉毛,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回番邦了呢。”
谢濂目光复杂地看了沈婉和谢慕白一眼,这才冷冷地说:“你猜对了,我不准备回去了。”
“为什么?”赫连璧君眼睛一红,厉声质问道,“你最好给我搞清楚,你的命是我救的!”
“成婚后我供你吃供你穿的,甚至还给你主动纳妾,你就是这么回报我这个救命恩人的?”
本来对这番邦女人没什么好感,可一听这话,百姓们看向谢濂的目光都透着浓浓的不满。
“救命之恩大于天,你们说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冷血无情呢?”
“是啊,如果一开始不愿意那就别娶,别耽误人家。”
“男人不都这样?想当初镇国公不是靠夫人嫁妆维持生计,最后却宠妾灭妻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谴责着谢濂的无耻行径。
听着那刺耳的指责声,谢濂并没有生气,只是冷冷地说:“你们没说错,我不是什么好人。”
“可我是大魏人,我是被这女人骗去做赘婿的。”
“在大魏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可能和这女人在一起的。”
此时的镇国公并不知道,他最宠爱的周姨娘早已死在了一个阴暗的地洞中。
听了这话,众人看向赫连璧君的目光变得怪异了起来。
“什么,你竟然还有老婆孩子?”赫连璧君眼睛一转,故意装出一副惊愕的模样,“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的。”
“我虽上了年纪,可好歹也是富贵人家的女儿。”
“就算是再嫁不出去,我也不至于找个有老婆孩子的男人给自己心里添堵。”
众人听了,越发觉得赫连璧君是无辜的。
这女人年纪是大了点,但绝对漂亮。
就算她再急着嫁人,也完全可以找个条件不错的。
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声,赫连璧君不禁一脸得意。
谢濂脸色却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别说如今已经确定了身份,就算是不确定,他也不想和这女人共度余生。
自从第一眼看到这女人起,他的身体就在下意识地排斥。
沈婉想了想,冷眼向赫连璧君看去:“你说你不知道?”
“当然不知道。”赫连璧君一脸淡定。
不知道才怪了。
为了从沙场上救出谢濂,她可是牺牲了好几个得力家仆。
“那你现在知道了。”沈婉冷冷地说,“忘了告诉你,他是我失散多年的爹。”
“你想把我爹抢走,我第一个不同意。”
没错,是爹。
不管是亲生父亲还是公爹,那都是爹。
反正大家都知道了自己不是襄阳侯亲生女儿,如今突然多了个爹也不足为奇。
一听这声“爹”,谢濂眼尾微微泛红。
他不知道这丫头是真心接纳了自己,还是为了气赫连璧君。
众人听了,纷纷劝沈婉:“郡主,就算是亲爹你也不能这样啊。”
“是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爹都和这夫人生米煮成熟饭了,如今再休了她未免有些不大合适。”
“不管你认不认,她是你爹的女人。”
谢慕白微微皱眉,与生俱来的阴森寒气仿佛不要钱似的在阴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婉儿,其实百姓们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他想了想,阴恻恻地冷笑道,“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了,如今再休妻未免有些不妥。”
见他突然替自己说话,赫连璧君心脏立刻悬到了嗓子眼儿。
不可能!
这年轻人绝对不会主动替自己说话的。
沈婉会意,只是笑着说:“那我娘怎么办?”
没人知道她的生父是谁,知道她生母的同样没几人,这倒为她现在扯谎提供了不少方便。
“她当然是正妻了。”谢慕白顺着话笑道,“这位夫人进门晚,那就当个姨娘吧。”
“不行,只能是通房丫头。”沈婉一听,立刻反对,“别忘了,她可是番邦人。”
“我可是郡主。你也知道皇上对番邦人颇为忌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只能让她做个通房丫头了。”
虽然觉得让这老女人做个通房丫头有些过分,但众人们却没再好的办法了。
没办法,正妻已经有了,而大魏又没有平妻一说。
再加上两国交恶,如今做个通房丫头已经不错的结果了。
一听让自己做通房丫头,赫连璧君气的眼睛都红了。
“你撒谎!”她指着沈婉鼻子,厉声喝道,“他根本就不是你爹,而且他老婆早就死了!”
沈婉挑了挑眉,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了起来:“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爹的家庭情况了啊。”
“不过我爹之前失忆了,貌似不可能是他告诉你的吧。”
一听这话,赫连璧君脸色陡然一变。
糟糕,竟中了这贱人的圈套!

第391章 找个人伢子把她给卖了
看着赫连璧君那张煞白的脸,就算百姓们再傻,此时也猜到了个大概。
番邦人真是太可恶了。
素日里在边关挑事也罢,如今竟明目张胆的来大魏骗男人了。
看来以后出门在外,男人们也得保护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我十三岁时就认识他了,他什么情况难道我不比你清楚?”赫连璧君心中一慌,可绝美的脸庞上却看不出一丝异样,“他原配夫人早已经死了,如今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沈婉笑的眉眼弯弯。
明媒正娶?
这赫连璧君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如果是明媒正娶,这女人还用得着遮遮掩掩,唯恐拓跋煜知道这事吗?
“原来是明媒正娶啊!”她笑着说,“不过大娘你这事办的可真差劲,既然明媒正娶,为什么不通知一下子女?”
“就算去不了,我们也可以托人给你们送点贺礼。”
“不瞒你说,我伯父和你们右贤王相熟的很,早知道托右贤王把贺礼转交给你就好了。”
见这死丫头连拓跋煜都搬出来了,赫连璧君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没直接晕死过去。
当初她执意把谢濂带回家时,亲信们都在苦口婆心地劝她。
大魏和番邦交战多年,谢濂更是拓跋煜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果谢濂尚在人世的事情传出去,拓跋煜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赫连璧君深吸一口气,径直向沈婉走去。
谢慕白如墨的眸子微微一动,手中赫然多了一柄锋利的尖刀。
赫连璧君并没出手。
“少拿拓跋煜来要挟我!”她只是凑到沈婉耳畔,压低了声音,“这事若闹大了,我有事不假,可谢濂同样也跑不掉的。”
沈婉也没生气。
她勾了勾唇,笑的像只狡黠小狐狸:“所以我不想让这事传出去。”
“可刀柄交在别人手里,这不是我的风格。”
赫连璧君目光一冷。
她抬眼向谢慕白看去,阴森森地冷笑着:“这也是你的意思?”
谢慕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诚然,有赫连璧君护着,镇国公暂时是安全的。
但沈婉说的对,他们不能把刀柄交在别人手里。
堂堂镇国公做了赫连家的上门女婿,这事若传出去,岂不坐实了他通敌叛国的罪名?
“你们可真是些禽兽!”赫连璧君咬着牙,恶狠狠地骂道。
谢慕白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说:“禽兽也不会抢别人的爹。”
本来就怒火中烧,一听这话,赫连璧君直接气疯了。
拓跋煜说的没错,谢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只是想嫁给他爹而已,这个做儿子的在这儿折腾什么,还有没有点人性啊!
“你真的不跟我回去?”赫连辟君深吸一口气,冷眼向谢濂看去。
谢濂摇摇头。
大丈夫宁可马革裹尸,血染沙场,也坚决不会躲在女人的衣裙之下苟且偷生。
“行,那我留下。”赫连璧君想了想,决定退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你是我的男人,你在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做姨娘也罢,做通房丫头也罢,我都无所谓的。”
她就不信了,自己姿态都放的这么低了,谢濂他还忍心拒绝。
看着她那无比倔强的神情,谢濂沉默了。
他不喜欢赫连璧君,一点都不喜欢。
但却不得不承认,赫连璧君待他不错,如果不是她自己可能早就血染沙场了。
“璧君。”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喊出了她的名字。
赫连璧君心中一喜。
这么多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唤她的闺名。
看来,他也不是像传言中的那般冷血无情。
“对不起。”谢濂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如果以后有需要的地方,哪怕拼了性命,我也会尽力去帮你。”
“只不过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勉强在一起对你也不公平的。”
“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当初你骗我一事我也不会再计较了。”
他作的孽实在是太多了。
他害了自己的夫人,害了王姒,如今又害了赫连璧君,害了自己的一双儿女。
赫连璧君闻言,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滑落:“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见这女人还不肯走,沈婉有些烦了。
她想了想,冲王七使了个眼色。
这种时候王七不上场,那未免有些屈才了。
“要不你还是让她留下来吧。”王七会意,便抬眼向谢濂看去,“不就一个通房丫头吗,这有什么可纠结的。”
“妾通买卖。”
“哪天你看她不顺眼,随手卖给谁不就成了?”
“如果你不好意思出面,就让你的子女来就行了,反正他们也有这个权力。”
一听这话,赫连璧君急了。
她知道,看在过去的情份上,谢濂是不可能卖她的。
但沈婉和谢慕白却不好说,这两浑蛋一个比一个阴狠。
如果自己真成了通房丫头,估计他们俩会立刻找人伢子把自己给卖了。
“行了,我不嫁了还不行了吗?”她红着眼眶,没好气地说,“嫁给这种忘恩负义的混蛋,那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沈婉见状,坏坏地笑了起来:“瞧你这话说的,不是你自己同意当通房丫头的吗?”
“王七公子只是实话实说,毕竟这可是大魏的风俗。”
“丑话说在前面,总比你嫁过来之后才知道这些好吧?”
赫连璧君恨的牙根都痒痒了。
这该死的丫头,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往她心中扎刀。
“沈婉,你别太过分了!”她咬着牙,厉声喝道。
沈婉听了,不由地冷笑了起来:“我过分?”
“大娘,看你年纪大有些事我没好意思拆穿,你还当真以为我傻啊。”
“你说是你救了我爹,那你到底在哪里救的,又是如何救的,又是谁想害他,有人能证明吗?”
赫连璧君闻言,脸色陡然一变。
没错,她不能说实话。
一旦说了,谢濂会恨自己一辈子的。
她不明白,爱一个人真的这么难吗?
赫连璧君想了想,含泪向谢濂看去:“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我不应该遇见你。”
“我走了,你保重!”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离去。
“等等!”谢濂目光一紧。
听到他的声音,赫连璧君那颗死灰般的心竟然又奇迹般地复燃了。
她猛一回头,含笑向他看去。

第392章 捉拿赫连璧君
“我出事是你故意设的陷阱?”谢濂阴着脸,目光凌厉的可怕,“我身边的人也是因你而死?”
骗他一事他可以忍,但若玉门关一役是这女人一手策划,就算天大的恩情他也不会原谅她的!
那可是整整十万将士啊!
十万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这让他心中又如何不痛,如何不恨!
赫连璧君闻言,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殆尽。
她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虽然什么都没说,可谢濂却清楚地知道了答案。
“好一个不要脸的贱人!”胡大海黑着脸,立刻向褚卫看去,“褚大人,这妖妇竟敢公然掠夺我们大魏子民,这事你可不能不管!”
一听这话,百姓们也纷纷跟着附和着。
“是啊,大人,这事您必须得管!”
“如果不管的话,以后我们谁敢出门啊!”
听到众人的高呼声,褚卫又气又笑。
气的是那妖妇没事来兰阳捣乱,笑的是这些百姓们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这老者虽然上了年纪,但却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即便一袭最普通的番邦长袍,也依旧无法掩饰身上那股肃杀之气。
虽不知其真实身份,但褚卫却敢断定,这人绝非池中之物。
这妖妇再放荡不堪,也不是什么人都会随便抢的。
他想,一定是兰阳城太穷了,以至于百姓家里连面镜子都没有。
“不能听他们的。”陈九见状,连忙拽住他的衣袖,“你看这女人的言谈举止,还有那群训练有素的家仆,一看就知道她来头不小。”
“如今大魏和番邦关系紧张,如果抓了她,或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万一番邦借机寻事,到时候受罪的可是你!”
“不如放她一马,说不定对我们和番邦的生意会有帮助。”
褚卫微微皱眉。
他又不傻,又怎么会猜不到这层利害关系。
只不过众百姓们都在这儿看着呢,身为一县之主,他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此时,赫连家的家仆早已经围成一个圈,将赫连璧君护在其中。
沈婉看了,不禁和谢慕白对视一眼。
显然,这褚卫怕了。
她想了想,便冲王七使了个眼色。
王七会意,立刻走到褚卫面前。
他整理了衣裳,深深地施了一礼:“求褚大人以兰阳百姓安危为重,严惩这番邦妖妇!”
见大名鼎鼎的王七郎竟然给自己行如此大礼,褚卫吓的脸都白了。
这王七,他是想坑死自己吗?
众百姓们见状,也纷纷下跪:“求大人严惩妖妇!”
看着齐刷刷跪在地上的百姓们,褚卫左右为难。
此时他已经被百姓们给架到了火上,不管他是否愿意,都得将赫连璧君给拿下。
没办法,谁让他是兰阳县令呢。
如敢袖手旁观,别说那小女人了,就连百姓们都未必会容得下他。
褚卫咬咬牙,一挥大手。
见他下令,十几个正在看热闹的官差们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赫连璧君红唇微勾,惨白的脸庞上泛起一抹阴毒的笑容,“杀!”
一声令下,十余个家仆便挥起长刀,径直向那些官差袭去。
他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在他们面前,那些官差们的三脚猫功夫压根就不够看。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一众官差们便被打的屁滚尿流。
几个官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往外跑。
他们来县衙做事不过是混口饭吃,可不是来卖命的!
百姓们见状,更是吓的魂飞魄散。
“不好了,快跑啊,这妖妇又要抢男人了!”
见有热闹,大宝又怎么能不来看呢?
他眼睛一转,便躲在谢慕容身后尖叫道。
一听这话,百姓们更是慌了神。
此时他们也顾不得许多,胡乱爬起便四处逃窜。
不,坚决不可以的!
他们宁可一死,也绝对不做那妖妇的入幕之宾!
赫连璧君看了,不由地邪恶一笑。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想守护的大魏百姓。”她冷眼向谢濂看去,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嘲讽,“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而已,值得你为他们付出吗?”
谢濂脸色阴霾,却什么都没有说。
赫连璧君没再理他,冷笑着看向沈婉:“怕是要让你失望了,这些渣滓根本就拦不住我的。”
“想抓我,你还嫩了点。”
沈婉挑了挑眉,不以为然:“你还没走出兰阳城呢,又怎么知道拦不住?”
没错,这女人不能走,谁让她知道了镇国公和王姒的秘密。
这事一旦宣扬开来,那大反派的名声全都完了。
她知道,谢慕白并不在乎这些。
可他要起兵,要复仇,那他的身上就不能有任何污点,她不能让那些将士们看轻了自己的主帅!
即便做不成夫妻,可沈婉依旧会毫无保留地帮助他。
“贱人!”赫连璧君眼睛一红,眼底赫然升起腾浓浓的杀意,“你找死!”
话音未落,她直接夺过一柄长刀。
赫连璧君不是什么好人,从来都不是。
她所有的温柔善良,也仅给了谢濂一人而已。
就在这一刹那,沈婉指尖微微一动。
顿时,那冰冷的银针直接没入赫连璧君的小腹。
这时,黑鹰也冲上前。
那些官差们身手不行,但黑鹰和胡大海可不是吃素的。
黑鹰一刀挥去,赫连璧君头上的金钗便和一缕黑发一起掉落在地。
一看那漂亮的金钗,大宝眼睛一亮。
有金子不捡,那就是傻瓜!
他眼睛一转,趁乱便冲上前。
“回来!”谢慕容一看,立刻追上前。
她不喜欢这个大侄子是真,但还不至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
这时,一个家仆突然对她出手。
冯二目光一紧,飞也似的冲上前。
他一把将谢慕容抱在怀里,直接飞起一脚。
顿时,那家仆便被踹翻在地,但手中的长刀依旧划伤了冯二的肩膀。
沈婉看了,唇畔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见小圣母有危险,冯二也终于不再隐藏实力了。
只是她好奇,一会儿他又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谢濂也不想再忍了。
他一把扣住家仆的手腕,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骨骼破碎声,那家仆的腕骨竟被他硬生生捏碎。
有了谢濂等的加入,现场越发的混乱不堪。
渐渐的,赫连璧君的那些家仆们便落于下风。
“夫人,快跑!”一家仆红着眼睛,冲赫连璧君吼道。
赫连璧君也慌了神。
这里可是沈婉的地盘,如果再纠缠下去对自己肯定非常不利!
想到这儿,她便趁乱往外溜。
沈婉勾了勾唇。
她悄悄从空间取出枪支,刚准备扣下扳机,却见一群人挥舞着扫把,发疯似的冲了过来。

定晴一看,竟是冯三那群负责打扫街道的流犯!
“保护郡主!”冯三红着眼睛,扯着嗓子大叫着。
虽然和沈婉有些许嫌隙,但他却从未怨恨过。
冯三清楚地知道,沈婉不欠他们的。
她可以选择帮助,也可以拒绝。
他不是冯大娘子,不会把别人的帮助当成理所应当。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沈婉只觉得鼻子一酸。
赫连璧君没防备,被冯三一扫帚砸在了脸上。
这女人素有洁癖,随身物品必须每天消毒。
如今被这散发着异味的扫帚砸在脸上,她恶心的差点没吐了一地。
盛怒之下,她取出一柄锋利的尖刀,恶狠狠的向冯三胸口刺去。
冯三不会武功,再加上现场乱成一团,一时间来不及躲闪。
沈婉目光一紧。
就在尖刀马上要贯穿冯三身体的一刹那,她飞也似的冲上前,一脚踢在了赫连璧君的手腕上。
赫连璧君吃了一痛,手中的尖刀立刻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见小女人也出手了,谢慕白哪里能袖手旁观。
反正早已不是流犯之身,此时的他也不必再隐藏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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