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天道后,和反派网恋了—— by火华林夕
火华林夕  发于:2024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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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等到了。”笛秋乖巧点头。
那老先生见笛秋乖巧,不免多说几句:“看来你与那人当真是有缘。”
“缘之一事,玄之又玄,有些人可能穷尽一辈子都见不到一面,有些人却是你不想见到却总是冤家路窄。”老先生抚着山羊胡摇头晃脑地说道。
“爷爷你说的真对。”
笛秋被他说到心坎上了,她对这话后半句可是深有体会。
昨天她明明不想遇见郁印白,结果呢?不仅遇到了,还遇到两回。
是以,笛秋重重点头,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受气的河豚。
今日,笛秋等了好一会也没蹲到宋归帆,她想了想,兴许是因为他太忙了所以没有来,毕竟就算抓了主谋后面的扫尾工作不做好的话容易留下隐患。
笛秋拍定主意,索性打道回府了。
回到府中,还没等她板凳坐热,突然腹部一阵绞痛,肚子实在疼得厉害,像是吃坏东西了。
可是,她今天没吃什么呀,顶多午时喝了几杯茶,这么就肚子痛了呢?
不会就是那杯茶吧,她记得那些茶是隔了夜的。
当时也没说这隔夜的茶水过了好喝杯会肚子疼。
小天道捂着肚子,小脸苍白一片,她紧咬后槽牙,那样子恨不得咬的是郁印白。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茅厕都没得歇的,依然没有缓解。
郁印白原本要出门一趟,刚好看到笛秋弓着腰双手捂肚,满头大汗,额前的碎发都湿了,面上尽是痛苦之色。
他身形一顿,调转脚步,往笛秋那边走去。
肚子还在痛,笛秋没注意到有人朝自己走来,也是过了一会,她才看到,视野中出现一双脚。
笛秋忍痛直起腰,抬头望去,入目便是郁印白那张冷俊的脸。
“郁,印白?”
小天道声音听上去弱唧唧的,精气神去了大半。
郁印白挑眉,戏谑道:“怎么,还没等本尊出手,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笛秋没有理郁印白,现在她只想快点回到房间躺着。
“天道原来也是会生病的啊。”
“不需要你管。”要不是因为你那杯子她会这样吗。
她现在痛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偏生郁印白还在旁边吵,一时间说话不免重了些。
小天道属实是迁怒了。
说完,笛秋紧紧抿着唇,迈开步子往房间走,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动作缓慢。
还没到房间呢?至少不要在郁印白面前倒下。
郁印白眉目前尽是淡漠之色,衣袖之下,手指捏起。
笛秋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还没走几步她身体一歪往旁边倒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快摔倒的时候,双腿突然腾空,身上被浓浓的雪原香包围着。
笛秋缓缓地转过头,动作一顿一顿的,她看到了郁印白流畅的下颌线。
她呆住了,抱着她的是郁印白。
是不是她还没睡醒啊?不然怎么会出现这么荒诞的一幕。
郁印白这时正好低下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笛秋眸中沾上晶莹的水钻,睫毛在不安地颤动着,因为痛苦,她紧紧咬着下唇,小脸苍白一片,像是易碎的瓷器。
郁印白脊背绷得直直的,有那么一刻他大脑空白一片,与笛秋接触的地方仿佛要被灼烧了一样。
怀里的人儿打了个哆嗦。
他抿了下唇,抱着笛秋大步流星地往东边走去。
笛秋本来是想挣开郁印白怀抱的,但是对上他那双没什么波澜的眸子,她突然怂了。
算了,他想抱就抱吧,反正累的不是她。
“要去哪?”
郁印白声音低哑。
“回房间。”
到了房间,郁印白放下了笛秋,动作是连他也没注意到的温柔。
笛秋的房间光线充足,光线有些刺眼,郁印白眯了眯眸子。
笛秋踩在地上,心也踏实下来,肚子的疼痛没有丝毫缓解,她强打精神道:“郁印白,你是不是要去忙啊?”
这是下逐客令了。
郁印白咧嘴一笑:“用完就丢,小天道你这可不道德啊。”
“那……我请你喝茶。”笛秋说完,作势就要倒茶。
“算了,本尊没有刁难病患的爱好。”郁印白扫了眼笛秋的房间,桌子上的废纸已经不见了。
他又把目光放在笛秋身上,看到她捂着肚子的手,问道:“你肚子疼?”
“嗯,吃坏了肚子。”笛秋强撑着身体回答道。
“啧。”郁印白轻笑一声,“真是够笨的。
笛秋呆住了。
她没听错吧?郁印白语气怎么有几分宠溺的?她吃坏肚子就算了怎么脑子还糊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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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听错吧?郁印白语气怎么有几分宠溺的?吃坏肚子就算了怎么脑子还糊涂了。
小天道晃晃头,把这种念头甩出脑海,朝着郁印白龇牙咧嘴道:“你才笨呢。”
只不过因为太过虚弱, 笛秋这话听上去没有什么威慑力, 她脸上还有奶膘, 就算龇牙咧嘴都显得奶呼呼的,脸颊上的肉微微鼓起, 不由得让人想到了咬一口就冒馅的包子。
郁印白突然觉得牙后根有点痒,他咬了下牙, 望着笛秋的眼神越发幽深。
笛秋看到郁印白总盯着自己的脸颊看, 她也顾不上肚子疼, 立马警觉了起来,捂住了脸,往后缩了缩, 道:“郁印白, 你在看什么,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并无。”郁印白移开目光, 神色淡淡。
笛秋半信半疑地放下手。
刚刚郁印白那个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谢谢你帮忙,我现在到房间了, 你是不是……”该走了啊?
在郁印白的注视下, 笛秋吞了吞口水,把后面的话压下了。
郁印白的目光落在笛秋捂着肚子的手上, 他张了张唇, 才说了一句:“不是说要请我喝茶吗?”
笛秋有时候真的会被郁印白的反复无常气到。
刚刚是谁说的“没有刁难病患的爱好”, 现在怎么就反悔了。
小天道觉得吧, 都说女人的心情说变就变, 就是指的女子反复无常, 要她说,女子多可爱啊,就算反复无常那也是可以原谅的。
可现在郁印白比之不遑多让,但他却一点也不可爱。
小天道在心底默默掰着手指比较。
即使是对郁印白不满,她也不会让郁印白喝那过夜的茶水。
自己肚子疼便是因为喝了这过夜的茶水,当时也不过是一时口快才说了这句,现在冷静下来笛秋哪会让他喝这茶。
小天道偷摸瞄了眼桌上的杯里的茶水,笛秋微微侧身,挡住了郁印白的视线。
她格外小声道:“我这没茶了,可能没办法请你喝茶了。”
言外之意是,没茶喝,赶紧走吧。
郁印白发现笛秋的小动作,眸中闪过不知名的光,他脚步一转,作势要离开。
笛秋看他动作,莫名松了一口气。
可是还没等她多放松会,便看到他一个箭步绕过了她,快得只能看到残影。
笛秋惊得嘴巴张大,她没想到还可以这样搞突然袭击。
如果不是因为被突袭的是她,她都要为郁印白这个身法叫好了。
眼看郁印白的手快摸上那个杯子了,笛秋神色一慌,出声道:“别动。”
郁印白已经拿起了那杯茶,放在鼻尖嗅了嗅,他面上神色淡然,转而向笛秋求证道:“这茶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
笛秋一脸不可置信。
她早就闻过了,这茶没什么奇怪的味道,郁印白怎么知道的?
“看来本尊猜对了。”郁印白抬眸望向笛秋,眉目间透着几分神采。
笛秋大脑空白了,随后反应过来,道:“郁印白,你在诈我?”
“嗯,如果不这样你怎么会告诉本尊实情呢?”
郁印白知道,小天道也是要强的人,若是他问定是不会说的,这点从她硬撑着回房间可以看出。
“你……”笛秋真恨自己没什么文化,连骂人都不会,她结结巴巴,硬是没憋出一句可以形容的话。
最后,只能委屈巴巴地说了句:“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不理你了。”
郁印白看到笛秋摸了摸眼角,他一时间怔愣住,他抬起手,复又放下了,抿着下唇。
看到笛秋倔强的眼神,他想到某个场景。
在院落中,小猫被戏弄后,被气得眼睛都红了,但依旧不肯掉一粒金豆豆。
不知怎么,郁印白心底突然一紧,往日里日天日地的魔尊第一次出现手足无措的情况。
“嗯,本尊确实很讨人厌,你不理我是应该的。”
郁印白想顺笛秋的毛,但是他神色太过淡然偏偏用的还是陈述的语气,这就像是“嗯嗯,你说的都对,但我不改。”简直气人。
笛秋感觉身上的痛感加剧,不是肚子痛,而是被气得心肝疼。
“郁印白,这就是你说的算账吗?你很厉害吗?我才不怕。”
笛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小天道的反应不对,郁印白紧皱眉头,苦苦思索,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本意明明是让笛秋不要生气了,但现在她似乎更气了。
郁印白面色凝重,他有史以来面对如此难题。
只见,他张了张嘴巴,还想再说什么,笛秋已经把头扭过去了,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笛秋原本就肚子痛得厉害,结果郁印白偏偏还来气人,她索性不看他。
没人说话,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出来。
笛秋突然听到了咕咚咕咚的喝水声,这房间里除了她便是郁印白,能喝的水也就桌上哪壶过夜的凉茶,这喝水声只能是郁印白的,喝的正是过夜的凉茶。
那茶水喝了会肚子疼的啊。
笛秋很想很想转过头去制止郁印白,但她还是忍住了,抿着唇不发一言。
身后的声音没有停,郁印白似乎在杯里倒水,还准备继续喝。
笛秋嘴巴动了动,秀眉拧紧。
郁印白将茶水一饮而尽,这是第二杯。
依旧是有倒水的声音,笛秋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她转过头,正好看到郁印白往喉咙里灌茶。
“郁印白,别喝了。”
小天道的声音在发颤。
郁印白动作一顿,随后仰起头,往喉咙里灌茶,一口饮尽,随着他的吞咽,喉结在不停地上下滚动着,看上去很是性感。
笛秋没那么多心思,她只觉得好看,人长得俊喝起茶来都是赏心悦目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忘记自己准备要干什么了,还好,她记得。
“你不知道这茶喝了会肚子疼吗?”
笛秋拧紧眉头,似乎不赞同他的做法。
“本尊今日恰好来了兴致,想尝尝肚子痛是何种感受。”
郁印白的语气是认真的。
笛秋无言。
生活很美好,世界很美好,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
郁印白每日都会因为某种原因承受刺骨的寒意,在这基础上加个肚子痛,是个人都承受不住。
别人是嫌自己命不够长,郁印白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小天道茅塞顿开,郁印白其实是想死的吧。
那可不行,还没到时候。
她面露焦急,道:“郁印白,你这么样了?有没有事?”
郁印白面上一片淡然,额角流汗,脊背忍不住弯曲起来,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笛秋了然。
这下好了,一个病患变两个病患了。
“郁印白,等等,等我找到药肯定分你一份。”笛秋到底是心性纯良,这样依旧不计前嫌,给郁印白找药。
“不用了。”
郁印白淡淡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尾音有些发颤,还真看不出郁印白现在肚子痛。
“什么不用了,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笛秋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焦急地劝说道。
“本尊有药。”
笛秋见郁印白一挥手,桌上便出现了一个玉瓶。
这……笛秋看向郁印白,目露询问。
“本尊有药,你吃吗?”
怎么听上去奇奇怪怪的,笛秋还真是奇怪,郁印白怎么在这么时间内就找到丹药了。
小天道看了眼桌上的丹药,有些抗拒。
“伸手,摊开。”
听郁印白这样说笛秋自然是更加抗拒了,她连忙把手背在身后,看郁印白的目光仿佛他是一个大变,态。
郁印白眸中闪过一抹暗光,一粒丹药落在他手心。
笛秋很难想象,郁印白把这个丹药吃掉何等光景。
好歹郁印白没有让她等太久,只不过她等到的是自己吃掉丹药。
郁印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笛秋的下巴,趁着笛秋惊愕的功夫把丹药喂了进去。
在喂药时,他的指尖不小心擦过笛秋的嘴唇,上面有些温热,郁印白动作一顿,将手掩入袖子之下。
“郁印白,你干什么?”
只是觉得真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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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印白, 你干什么?”
被郁印白喂进丹药,笛秋第一反应是把嘴里的丹药吐出来,但是郁印白的手还捏着她的下巴, 那双手冰冰凉凉的, 让人忍不住挥开。
结果小天道一对上郁印白好看的眸子, 她一紧张,就忍不住吞咽一口, 然后就听咕咚一声,在安静房间里格外清晰。
小天道傻眼了。
她……她居然把丹药吞下去了, 就因为看见郁印白的眼睛。
笛秋脸红了, 低垂眸子, 恨不得把头钻到地里去,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好色,估计她现在在别人心中的印象就跟那被狂风吹过的茅草房, 塌得不能再塌了。
郁印白也听到笛秋的吞咽声, 他初时没觉得有什么, 但看到小天道垂下眸子, 手下的皮肤在发烫,脸颊上染上一抹稠红。
他突然意识到小天道似乎是害羞了。
郁印白觉得疑惑: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这人算是有点剥丝抽茧的能力, 回想笛秋之前的举动, 很快找到了原因。
郁印白望着笛秋的目光有几分意味深长。
他知道小天道向来“肤浅”,但是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喜欢他这双眼睛。
此时的笛秋眉眼温顺, 像只垂着耳朵的小狗, 他敛住眸底的深意。
笛秋正致力于“灾后重建”, 突然间她感觉到自己下巴上的手指动了动, 触感很轻, 像是被挠了一下, 像是在逗小猫小狗。
阿巴阿巴,小天道在磨牙了,现在郁印白死了。
她……她瞪死他。
笛秋本来说她动手给他一点好看,但是她打不赢郁印白,这是个很悲催的现实。
为什么她一个天道还打不赢郁印白这个大反派?
郁印白面对笛秋如此“凶猛”的眼神,突然笑了,面上的冷意尽数褪去,没有半点阴霾笼罩,端的是翩翩公子。
笛秋可还记得郁印白之前是怎样的人,从美色中迅速清醒过来,趁此机会,她看到郁印白手松开了一些,猛然一后退,迅速远离郁印白。
“笑什么笑?又没捡到银子。”
郁印白明明是被自己凶了,怎么他还笑得这么开心,小天道搓了搓手臂起来的鸡皮疙瘩,现在整个人就散发着两个字:郁闷。
真是奇了怪了。
“笑你可爱啊。”郁印白心情好,难得说起话来没那么带刺。
“你……”笛秋对上郁印白盛满笑意的眸子,顿了一下,小声嘟囔道,“巧言令色,花言巧语。”
这两个词经过一个轮回,终是用到了郁印白的身上。
“小天道,你说什么?”郁印白好整以暇地看着笛秋,似乎很期待笛秋的回答。
小天道哪里敢当面说郁印白,她连忙摇头,抿唇道:“没什么。”
郁印白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动作一顿,拿起丹药砸吧砸吧地咬碎,然后吞了下去,像吃糖一样。
这丹药不苦吗?
笛秋突然有点好奇,但这点好奇不足以支撑她去问,她现在想知道的是另一个问题,她轻扯了一下郁印白的衣袖,试探性地问道:“吃了这丹药会怎么样?”
郁印白瞄了一眼她扯着自己袖子的那只小手,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故作高深道:“此丹食之肝肠寸断。”
“你在骗我。”小天道撇撇嘴,一脸:不信,“这药应该是治肚子疼的。”
郁印白抬起眸子。
小天道现今是不好骗了。
“我现在肚子没那么痛了,郁印白你怎么知道吃这丹药会有用?”
“本尊略懂医理。”郁印白神色平淡。
“你还真会医术?我还以为你之前在牢狱中说的是诓人的呢。”
“稍微懂一点,不过那时说的是诓你的,毕竟本尊不是兽医。”
笛秋当时变的是只小猫,但这话怎么听的这么别扭呢?
小天道狐疑地看了郁印白一眼,他神色坦然,眉目间没有嘲讽的意味,应该不是在阴阳怪气。
不是,笛秋反应过来,重要的是那时郁印白诓了她,她差点就被糊弄过去了。
“那你承认是骗我咯。”笛秋双手叉腰,气鼓鼓地问道。
“郁印白,你就是觉得我好骗,大坏蛋,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快……走。”
笛秋倒是想说“滚”,但还是觉得这样不太文雅,她换了个说法。
刚刚还焉嗒嗒的小天道现在倒是生龙活虎起来,连面上的表情也生动许多,想是初升的太阳。
郁印白心下一动,看到桌上的杯子,他开口道:“那杯子本尊带走了。”
笛秋一愣,随后拧起眉头,问道:“你要好喝杯干嘛?”
“好喝杯?”郁印白反应过来,笛秋说的应该是那个杯子,他目露嫌弃,道,“谁起这么个俗气的名字?真难听。”
“俗气?这是通俗易懂。”笛秋跟踩到了狗尾巴一样。
这反应很明显。
郁印白挑挑眉,终是没有再打击笛秋。
“近日本尊在研究一个能过滤毒素的阵法,刚好用这……”郁印白张了张唇,终究还是说不出好喝杯这三个字,“杯子来试试。”
想来郁印白身处那个位置,肯定少不了被人暗算,下毒什么的更是常事,不然也不会说是要专门研究一个可以过滤毒素的阵法。
这阵法要是这么好研究,在身上叠加几层岂不是百毒不侵了,怎么可能。
大反派估计也是烦了,所以才花这么大精力去研究一个可能永远都不成功的阵法。
笛秋也是知道这阵法难,看向郁印白的眼神中有几分同情。
郁印白咧嘴一笑,道:“到时候还得麻,烦天道大人您帮个小忙。”
笛秋冷哼一声。
以后她再同情郁印白,她就不是最伟大的小天道。
郁印白带着那杯子走了。
笛秋好好躺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次日一早,她便去算命的街道那里等宋归帆了,毕竟是说好的跟宋归帆约定好的。
身处市井之中,笛秋也听了好几耳朵的消息,比如那个迷城首府的王世绅失踪了,府中家丁尽数被杀,那凶手真是心狠手辣,估计王世绅也凶多吉少。
笛秋知道凶手是谁,对此不置可否。
她一连几天都往外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她不想撞见郁印白,怕被拉去试毒了,而且,自从她看郁印白眸子晃了神之后,她是每每看到他,总是觉得不自在。
第一天没等到宋归帆,笛秋在外面和相邻摊位的算命先生混熟了。
第二天没等到宋归帆,她闲着没事,让算命先生帮她看了一卦,那算命先生什么都没看出来,看上去深受打击的样子。
第三天没等到宋归帆,她把附近都逛了一圈,看两只狗在打架看了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决定劝架。
第四天没等到宋归帆,之前的那个算命先生突然说要收她为徒,她给拒绝了。
第五天没等到宋归帆,却又等到了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还真是执着,说要教她占星术,若是学得好可参透天机,还是她是天道,难道还能自己参透自己吗?笛秋婉拒了。
第六天……笛秋依旧搬着小板凳在巷口离蹲宋归帆。
也是这天,郁印白研制的阵法有了进展,他放开神识发现笛秋并不在府中。
正巧沈黎来述职,他便问了声:“住在东边厢房的客人近日如何?”
“依尊上吩咐,每三个时辰换一次茶。”
沈黎以为郁印白问的是换茶的事,心底还在疑惑:尊上什么时候关心起这种小事来了。
郁印白眉头微皱,他想问的不是这个。
“她平日里何时出门,何时回来,期间又作何?”
沈黎一怔,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也幸亏他早有准备,他上前一步,呈上一本小折子,里面记录的正是笛秋平日里出去的行踪。
郁印白很满意。
他打开折子看,一目十行,目光在给狗劝架那里定住,勾起唇角。
倒像是小天道会做的事。
这样一想,郁印白突然有些急切,想看看笛秋现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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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已是通红一片, 暮色卷起残云,笛秋坐在小板凳上,长吁一口气, 她伸了伸自己有点发麻腿脚。
今天依旧是没有等到宋归帆的一日。
其实吧, 笛秋也不一定要在这等宋归帆来。
笛秋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总是“偶遇”宋归帆, 会引起他怀疑,笛秋是不愿意出现这样的结果。
小天道默默给自己打气。
今天就算了, 如果明天宋归帆还不来,她就只能主动去找他了。
笛秋如是想到。
现在离天黑还有段时间, 想到郁印白, 她心底抗拒, 那双腿怎么也不肯往那个方向走去。
小天道低着头,面色凝重地望着脚尖,看上去有点严肃, 不知道还以为她银子掉了。
实际上, 她是在心底碎碎念。
是我的脚说, 它不想回去, 它不想回去……小天道才不回去的哦,可不是小天道自己不想回去哦。
笛秋这么一想, 逛起街来也心安理得的多, 她喜欢热闹,专门往人多的地方钻, 灵活得跟个地鼠一样。
那边看上去有好玩的, 去;那边看上去有好吃的, 去;那边没什么东西, 但是人很多, 去。
笛秋跟着人流走,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条街道,街道上方布满彩灯,点点光华宛若星子一般,照得整个街道亮如白昼。
站在门口的,多是俊男美女,阵阵香风传来,笛秋觉得周围的一切有点眼熟,等她一看,露出浅浅的笑意。
这是来到熟悉的地方了。
悠然居在这附近,她来过三回。
第一次是听玉妩姐姐说悠然居是迷城的特色她跟着来的,结果郁印白不知怎么装成迭北。
第二次是来找迭北哥哥来道谢,结果出门,就碰见了郁印白。
第三次也是想来看看迭北,结果跟着越惊尘钻了地道还偷听郁印白讲话,又被郁印白发现了。
她次次去悠然居,次次遇见郁印白。
到了后面,导致笛秋想到悠然居就觉得害怕,因为不管怎么,最后都会杀出一个大反派。
要不是这次偶然走到这里,她差点就把这地方忘了。
不过,悠然居的果酒是真的很好喝。
小天道一想到这里,控制不住地在冒口水,她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小天道想着,反正她都走到这里了,不如她就进去喝杯果酒,还可以去看看迭北哥哥和越惊尘。
她立刻把郁印白之前的叮嘱抛之脑后,一抬脚,就是往那边走去。
笛秋顺利地进入了悠然居。
“姑娘,您今日是想请谁作陪呢?”
“越惊尘和迭北,他们在吗?”
那伙计面色一变,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依旧面带笑容,道:“迭北还在,只不过他性子乖张,恐伺候不好客人,越惊尘近日里染了风寒不适宜见客,姑娘你呢还是换个人吧,最近的轻晨和韶光倒是不错。”
小姑娘眉头一皱,迟疑后道了句:“那就只用迭北一人好了。”
那伙计见笛秋没有更改的意思,终是拗不过她,她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去请人。”
“嗯嗯,快去吧。”笛秋总觉得那伙计的态度有点奇怪,对于迭北和越惊尘两人有点过于避之不及的感觉。
笛秋被带去雅间,期间她还特意吩咐伙计上几坛果酒。
小天道还记得自己之前喝醉过的样子,她在心底默默发誓:就小喝几杯,绝不多喝。
等果酒一上来,小天道笑得眉眼弯弯的,她见没人,才拿着酒杯倒满满一杯酒,跟如获至宝一样捧着杯子。
这果酒的香味是甜丝丝的,透着柑橘的清香,光闻到都让人有点醉醉的。
小天道哪里能抵抗得住,小小地嗦了一口,甘甜的酒水入腹,她感觉整个人生都圆满了。
迭北一进来便是看到的便是小姑娘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喝就,眯着眼睛满脸享受,看上去就跟一个小仓鼠一样。
他神色一怔,显然是没想到来人的是笛秋。
小姑娘倒是半点不生分,见他来了,脸上立刻有了笑容,挥着小手,甜甜道:“迭北哥哥,你好呀,笛秋来找你了。”
迭北今日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青灰色长袍,腰间白色绣金腰带,处处透着世家公子的温润儒雅。
他望向所有东西的眼神都是柔和的,好像没有什么是他讨厌的。
面对笛秋的打招呼,他露出浅笑,也学着笛秋的样子挥挥手,温声道:“笛秋姑娘,你好。”
“迭北哥哥,你快坐吧。”笛秋热情地招呼着迭北坐下来,倒满一杯果酒推了过去。
“这里果酒不错,你快尝尝。”
迭北看了眼笛秋。
小姑娘眸子亮晶晶的,好像会说话一样,眸底澄澈,让人看了新生好感。
迭北拿起酒杯,浅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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