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峥:【被求婚了】
简单的几个字,配图是男人骨节分明,精致如璞玉般的手,她送的那枚银色戒指似打上光,戴在他手上,显得贵气。
池哩扬唇,细细品味这几个字,看出来了,在炫耀,他很幸福。
临近年底,港城的就开始雨雪交杂,呼啸的风声似鬼哭狼嚎,格外渗人。
祁家老宅,家宴里,祁砚峥牵着池哩前来,除了祁老爷子,早在餐桌等待的人立刻站起迎接。
“祁爷”
“坐。”
男人身上气场冷厉,极具威慑的眼神扫向对面垂着头不敢看人的祁天鸣,一年也见不了几面,这次倒是又惹祸了。
祁钧风袖口被他轻轻一拽,面对儿子哀求的目光,他蠕动唇瓣,看着男人那张和他有几分神似,矜冷深邃的面庞,“阿峥,天鸣他最近摊上点事,你能不能想办法帮帮忙?就一句话的事。”
祁砚峥仿若未闻,专心给女孩夹菜,直到池哩的目光开始飘忽,显然是太过安静,她脸上有些不自在了。
轻捏了把小姑娘的脸,她恼的轻瞪,“吃你的。”
将她安抚好,祁砚峥抬眼看向祁钧风,眸底冷沉,淡淡发问:“他认回来几年了?”
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祁钧风愣了会,说话间显得有些心虚,“十几年了吧。”
祁砚峥摩挲板指,没什么情绪,只是声音更冷,“来了十几年,为祁家奉献了什么?”
看着祁钧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在上位坐的祁老爷子冷不丁轻呵,他对这不成器的儿子和外孙也早是失望透顶。
“钧风,再怎么说天鸣也是有父母管教的,顶着祁氏的名头去兴风作浪,你莫不是觉得这家谱太好进了?”
“嘭!”
瓷杯碎裂在地上,老爷子怒不可遏的指着缩成乌龟的祁天鸣,“你断了条腿还有脸聚集嫖娼,你就是个废虫,一样不学好!”
“爷爷,我没有,都是那群婊子勾引我的,我没想..”
“啪!”
祁钧风狠狠给了这个逆子一巴掌,做了就是做了,老爷子最厌恶做错事还狡辩推卸责任的人。
祁天鸣被打的脸偏过去,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滚出去。”
祁砚峥放下捂住女孩耳朵的手,脸色阴冷,“剔除家谱,收回祁姓。”
一声令下,已经有人上来要赶祁天鸣出去,他想挣扎,嘴巴却被捂住,直到人出了大厅,餐桌上恢复寂静。
“阿峥,天鸣他也就是昏了头,他毕竟是你哥,你放过他这回,再帮帮他,警察那边把这件事压下来。”
“这毕竟也是我们祁家的名声。”
祁钧风哀求着,他都不知道替祁天鸣擦过多少次屁股,每次都是这番说辞。
祁老爷子抿了口茶,脸色难看到极点。
“他算什么东西,替不了祁家。”
男人冷峻的面容浮起讥讽,嗓音冰冷。
外界都知道祁天鸣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不过占了个祁姓,没实权活的还不如老爷子家里养的那只狗金贵。
“阿峥”
“祁伯父”
祁钧风还想再劝,就被池哩打断了话,女孩清脆的一声惹来四面八方的视线,她握住男人的手,“我们家阿峥日理万机的,这点小事您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吧?”
“子不教父之过,我们家阿峥无父教,可向来没有求人的习惯。”
女孩口口声声一个我们家阿峥,喊的很亲热,吐出的话句句是维护,握住他的那只手小小的却传递无限暖意。
明明祁砚峥气场是占上风的那个,可她受不了,凭什么一个从来没有给予过他父爱的父亲,对祁天鸣是一次次的溺爱,而潜意识认为祁砚峥是可以为他们兜底的那个。
因为是无关紧要的父亲,祁砚峥对他也没情感可以做到不在意,但她就是觉得他们都在欺负他。
阿峥也是她的宝贝。
谁都不能欺负他。
女孩的出言让桌上的人都愣了几秒,毕竟在他们印象中的池哩就是被纵着,被爱护的很好的小姑娘。
用这种生硬语气去维护一个无人敢惹,强大到即使比他大几轮的长者都抱着敬畏之心的祁砚峥,这也算是迄今为止的唯一一个。
这番话出来,祁钧风也听出池哩口中的讽意,眼神变的不自然,脸上也热的慌。
爹求儿子的少之又少,在他印象中祁砚峥一直都是坚韧冰冷的,即使是喊他父亲,话语中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他对他确实有愧的,只是无处弥补。
最终他也没再开口,这顿饭也算安安静静的吃完了。
饭后,祁老爷子让他们去书房,看向俩人交握的手,他脸上笑意密布,“好在你们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哩哩,爷爷什么时候能喝上你们的喜酒啊?”
到了日常催婚环节,池哩揉下耳垂,没开口祁砚峥先回复,“快了。”
“那婚后打算生几个娃娃?你表姐家那娃都能打酱油了,胖嘟嘟的可爱的嘞。”
闻言祁砚峥声音冷下来,但碍于女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似乎在问他想生几个,他尽量让语气没那么冷。
“再说。”
一个电灯泡都够烦了。
“还有一件事,你母亲住院了,这次怕是难熬,她想见见你。”
男人脸上没起波澜,但池哩还是感受到他的手收紧了些,“我不是医生。”
离开时,简单和祁老爷子告别,祁砚峥便牵着池哩走了。
车内,池哩要系安全带,猛的一整旋转中,视线落定时对上男人狼戾浮动占有欲的双眸,唇被堵上,他温柔的辗转,双眸似被迷雾遮住半面,显得有几分消沉。
她颤下眼睫,挺直了腰背,捧住他的脸去回应,察觉到她的主动,男人往后仰,她的吻技生疏,试探着用柔软的舌尖描上他的牙关。
他的手放在她后脑勺上,克制着没去扰乱她的长发,喉结一滚,猛的勾缠。
车内昏暗,气息涌动热潮,在一片水渍声中,旖旎的画面刺激眼球。
躲在窗外的月光也悄然爬进,女孩埋在他肩膀上喘气,哑哑的说:“祁砚峥,以后我来爱你。”
他只过了六岁的童年,不被父母爱着的他也会在无数日夜中去反思自己吧,那个小小的身影有想明白吗?
她心疼了。
“你不是不值得,是他们不会爱。”
池哩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耳畔鼓动无比热烈的心跳,几欲震破耳膜。
回应她的是落在额间湿热的一个吻,她被抱的更紧,缠绕住的长臂像藤蔓,帮他紧紧缠住他命定的爱人。
“哩哩,我们要永远相爱。”
一月一日,迈入新年的开端,大雪纷飞,祁砚峥正式求婚池哩。
选在她真正生日这天,求婚视频投射在各个城市大屏上,他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爱意。
婚礼是在春天办的,空气中散发着雨水的干涩味,飘过来的风带着花的清香。
这次的地点依旧是之前办婚礼的地方,全程祁砚峥都紧牵新娘的手,化妆也跟,上厕所也跟,生怕她在婚礼上又消失。
在前一晚,他还不忘磨着她威胁,“敢跑你就死定了。”
最后使坏让她说了十几遍爱他才放她回家。
到了举行仪式的环节,铺长的花海红毯,站立在另一端的女孩缓缓走来。
光芒照耀在身后,天晴,那件他看了无数遍的婚纱终于再次穿在她身上,而他的女孩,站在一片绚丽的彩虹中,走向他。
重叠膨起的婚纱布着金贵耀眼的水晶碎钻,交错闪动银光,像皎洁的绝美月光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摇曳。
池哩笑容娇媚,站在那就像不可取的圣月。
两道炙热视线相互交融,隔绝掉周围的一切,爱意深切,恋人的眼中只有彼此。
池州将池哩的手放到祁砚峥手中,看着美丽的新娘子,眼眶湿润,哑声说:“哩哩,谢谢你成为爸妈的女儿。”
池哩一愣,下一秒手被男人紧紧包裹。
宣誓仪式中,俩人都中规中矩的在牧师的致辞中,宣告,“我愿意。”
“愿意与他 | 她相伴一生。”
“愿意与他 | 她相守,不厌不弃。”
“愿意以终生为契约,绑定生生世世。”
一辈子很短,他想拥有她整个轮回。
在热烈的祝福中,他们痴吻,交握的婚戒熠熠生辉。
在台下的乌廉也是尤为感慨,看见男人眸底的幸福色彩,恍惚中想起之前池哩逃婚后,他把自己变成那副鬼样子。
他有问过他,为什么要为一个女孩变的如此疯魔,让自己堕落,成为他向来都看不上的爱情傻子。
当时,他回了四个字。
他说:“她是心脏。”
-爱不需要理由,只用一瞬间的疯狂,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
他们结婚这天,港城全面取消烟花禁令,全城放起了烟花。
结婚证到手,祁砚峥直接把人按在车门上亲,贴在她浮红的脖颈,嗓音沙哑,“我的落跑新娘回来了。”
洁白的头纱落在他肩头,她轻轻拍动他的背脊。
新房内,女孩浓稠的乌发浸入玫瑰花瓣之中,湿润的发尾悬挂在浴缸边,男人的指腹插入她的发缝,捧住后脑勺,肆意掠夺体内的每一寸呼吸。
荡漾的涟漪在一片激流中愈发浓郁,瓷白的地板堆积一地的水。
热气弥漫的浴室中,暧昧的交织夹杂女孩低低的哀求,今夜的他却格外疯狂,像不知疲惫,温声诱哄着。
结束后,她精疲力尽,仰头,白皙修长的脖颈脆弱颤抖,她虚弱吐气,面色酡红,迷离又羞恼的水眸萦绕雾气,撩人心弦。
男人笑着遮住她的眼睛,咬在她耳尖,“不想睡了?”
语气透着威胁,池哩缓口气,“你敢。”
将人抱出浴缸,细致的给她擦拭身上的水珠,注意到男人眼底幽沉,涌动的热潮几欲将人灼伤,她推他肩膀,“砚峥哥哥,你放过我吧。”
平日叫哥哥绝对好使,但这次池哩喊错了,祁砚峥呼吸粗沉,拽住她的手,抱进怀里,迫不及待压到床上。
长夜漫漫,房间内萦绕着几声低骂,最后声音变了调。
男人粗喘气,掐住她的腰肢,诱哄,“喊老公,好不好?”
“不…”
“嗯?好不好?”
她咬唇,不甘不愿的轻喊,“老公。”
“乖宝宝。”
他低笑,引领着共同坠入欢愉之中。
闪动着的夜空星,被这绯色气氛惹的羞涩眨眼,蓄积在月亮周围。
翌日,池哩起不来,盯着在揉他腰肢的罪魁祸首控诉,“都怪你,我再也不要和你睡觉了。”
她骂这他就更来劲,求他又不听,就是禽兽属性,要是婚后按这种程度,池哩怀疑早晚有天被他弄死。
“好了,我的错,新婚夜难免激动,哩哩理解一下?”
池哩窝在他怀里眨巴眼,“我理解你。”
“所以,以后分房睡吧。”
男人的脸僵了一瞬,掐住她的下巴吻了口,唇角勾出温柔笑意,“想都别想。”
带着她的手往她用爪子挠了无数次的腹肌,哑声蛊惑,“喜欢,就不能停。”
说的忒色气,池哩恼他,背过身去,看着快亮的天色,遥想着,她终究还是被这只大灰狼叼进窝了。
白驹过隙,转眼间单栗小孩已经出生了,池哩可喜欢这个宝宝,知道单栗来奚园的时候,床也不赖了,一把推开身边的男人,麻溜起身。
胸口一空,祁砚峥盯着女孩曼妙妖娆的身躯,滚动喉结,直到衣衫遮住春光,他眼睫垂下。
“哩…”
想拽人回来再温存会,回应给他的是一道关门声。
“砰!”
还挺响,像是忘记床上她还有个老公在了。
他眼沉,下颌线紧绷,眸底裹挟冰冷。
到了楼下,就看见在沙发上抱着宝宝笑的一脸甜美的女孩,澄亮的眼波荡漾温柔的浅涟,轻握小宝宝的手,亲他脸颊,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小家伙。
感受到某人恨不得剁人的目光,作为孩子他爸的乌廉侧身挡住些小家伙,慢悠悠踱步走到他面前,“这可是你老婆邀请我们来的,别把气撒我儿子身上。”
祁砚峥冷冷瞥他,看到他脖子上挂的奶瓶,面无表情的移开眼。
虽然眼里无波澜,但乌廉还是窥出男人眸底的一丝嫌弃,他乐了,拿起蓝色奶瓶晃了晃,“时尚单品,奶爸专属。”
语气嘚瑟的不行,他感觉自己也是人生巅峰了,在婚姻这块怎么都压他一头。
祁砚峥唇线抿直,望向被池哩逗的傻笑的小孩,怎么看怎么傻,低嗤,“乌廉”
“怎么?”
“你儿子尿了。”
他话音刚落,客厅就响起小家伙震耳欲聋的哭声,单栗眸光微闪,急忙喊,“乌廉,给你儿子换尿布。”
就这样,穿着白背心身上尽是肌肉的男人任劳任怨的干起细活,换好后又给小家伙喂奶,自然的很。
单栗则是袖手旁观,他喂完又接过来抱,怀里一空,小家伙又窝池哩怀里傻乐。
他脸有点臭,怎么他这爸越活越像保姆。
但像保姆的可不止他一个,等他看到驰骋商界的男人端着一个粉色瓷碗,在女孩身边哄着多吃几口时,他心里瞬间平衡。
池哩吃了几口就不想吃,将脸给瞥开,满眼睛都是单栗怀里的小家伙,坐在餐桌上心却飘走。
祁砚峥将她的脸给扳过来,目光沉沉,“他有什么好看?”
这是又吃味了,池哩讨乖的握住他的手,“老公,你不觉得宝宝很可爱吗?”
“不觉得。”
池哩还以为他会顺着她,刚想说我们也生一个,嘴里的话就哽住。
他揉下她的脸颊,“给你煮面吃?”
她点头。
等面煮好,他一出厨房就看见女孩带着小家伙去了花园玩,坐在摇椅上,脚边窝了只小圆。
和煦的光撒在脸颊,瞳底浸入一点光晕,她笑容灿烂,嘴角就没下来过。
抱别人家的小孩都这么开心,以后他们有了还得了。
祁砚峥胸口莫名烦躁,解开喉结上的纽扣透气,视线紧锁在女孩身上。
冰沉的占有骇人。
他在原地缓会才走过去,昨晚累这么久,早上得喂饱点。
池哩见到他将头一偏,“不吃了。”
她本来就有想要小孩的想法,但每次一提这男人就会找别的理由搪塞过去,明摆着不想和她生。
不想还天天折腾她,坏男人。
他轻声哄,“就吃一点?”
她摇头,闹着脾气,“不要。”
祁砚峥拿她没辙,也不好强硬喂她嘴里,只能退开。
跟在他身后的乌廉贱嗖嗖的来了句,“祁爷,结婚这么久了,这肚子咋还没动静?”
乌廉潜台词,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要是闲家里待太舒服,我不介意给你派点活。”
冰冷的语气降临危险,乌廉立马收敛散漫的表情,“别啊。”
跟着进去厨房,见他亲手在那洗碗,他叹息,“不是,你这也太宠了吧。”
哄她吃饭,下了面又不吃,现在还得给她洗碗。
“你就不怕宠坏了?”
都爬他头上了,他也是敬佩池哩,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祁砚峥慢条斯理的收好她的专用碗,用手帕擦手上的水珠,侧点身,盯着女孩的侧颜,目光坠入柔意,淡淡回他,“小朋友宠点怎么了。”
宠坏了赖他一辈子。
乌廉轻嗤,得,他多嘴。
离开时池哩还依依不舍的,抱着小家伙不肯撒手,后来乌廉看了眼祁砚峥,那满脸的不待见就差写脸上了。
赶紧把小家伙抱过来,外套的钱夹掉了出来,池哩蹲下去捡。
看到钱夹里的照片愣住,照片看起来很陈旧,似乎有些年头,是一个小女孩,眼睛很亮像一弯泉水,纯粹干净。
“哎,这小时候的单栗,可爱吧?”
“嗯。”
仔细眉眼是很像单栗,只不过现在的她眸底很漠然,也不怎么见她笑。
她自由肆意,清醒独立,总是自带疏离感,像是什么事都扰不乱心。
单栗身手很强,相处久了会发现她并不似表面般对什么都不在意。
只是习惯伪装。
但好在有乌廉在,轻而易举激起她的脾气。
乌廉收好钱包,语调懒懒的,“没办法,这照片她硬塞进我钱包,怎么拦都不肯,占有欲太强。”
嘚瑟的不行,嘴翘的老高。
单栗静静凝他,怀里的小家伙乌黑眼睛提溜转,忽而被捂住耳朵。
“乌廉。”
“别逼我扇你。”
污蔑的话是张口就来,在外面她的形象已经被他变成了一个占有欲强离了他不行的女人。
这嘴就应该扇烂。
乌廉舌尖抵在下颚,被骂了也没不乐意,环住她的腰手上不老实捏了捏,给自己找补,“害羞什么。”
“那什么,我们先走了,不用送啊。”
揽着她走出门口,一路上他还在嘀咕。
“回家哪里都让你扇,以后外面给我留点面子。”
“否则,我得要二胎了。”
“单栗,你自己掂量掂量。”
回应他的是一个冰冷的字音,“滚。”
夜晚,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摸摸拉掉电闸,地板上脚步声凌乱。
祁砚峥正在书房处理工作,突然灯灭,整个别墅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立刻起身,借着手机的光亮刚走到门口,被猛一扑,闻到那抹熟悉蜜香,他下意识搂紧。
女孩娇嫩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声音娇嗲,又可怜兮兮的,“老公黑黑,我怕怕。”
边说话脸颊还乱蹭,男人眸色暗沉,掌心触碰到的软滑让呼吸稍沉。
她应该是刚洗过澡,发尾有点湿,身上穿着红色吊带睡裙,贴合饱满妖娆的曲线,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妩媚动人。
指尖还在腹肌上乱勾,红唇微抿,带着楚楚可怜的姿态诱惑他。
横在女孩腰间的手臂青筋鼓起,肌肉线条凌厉,漆黑室内只有腿边被灯照射。
两双腿相互靠近,裙摆贴合在西裤。
男人掐住那截细腰,眸中隐忍。
“哩哩”
她的手沿着往上,一路惹火,勾住他的脖颈,撒娇,“老公,你抱抱我。”
他照做,按住她的腰肢往这边靠,趁着夜光将她放在书桌。
娇媚的小狐狸勾着手指在他脖颈上打转,沿着喉结,他难抑的沉眸,轻滚,伸手想拽下,却被躲开。
池哩含羞带怯笑着,风情中带着魅人的诱态,屈指抬起他的下巴,粉嫩的脚趾去勾他的衣角,势要让男人撕掉禁欲的伪装。
他戴着金丝眼镜,黑眸滚动火光,灼烧的欲色一次次深郁,忽而,拽住捣乱的脚踝。
男人凤眸迸发幽色,锁定眼前娇美的小狐狸,摘掉眼镜,轮廓硬朗的面庞裹上欲,大掌沿着往上触碰到丝绸柔软的红裙。
女孩纵容着,挽住他的脖颈,指尖在边缘画圈,嗓音娇柔,“老公,你亲亲哩哩。”
她这一声声媚音,撩动心弦,彻底斩断他想放过她的念头,喉结猛的滚动,一簇簇火焰席卷。
扣住她的腰,深吻下去。
她被迫后仰,倒在书桌上,黑发扑散而下,轻轻飘动。
女孩修长的脖颈颤动,脚趾蜷缩在桌面。
夜色黑沉,手机掉在地毯,电筒的光折在天花板,让漆黑的屋子有一丝光亮。
墙面倒影出的身影看的人面红耳赤……
到关键时候,祁砚峥将怀里香汗淋漓,眼神迷离的女孩抱回房,压在床上。
拉开抽屉什么都没摸到,他顿住,刚想起身,被女孩拉住手臂。
“你是不是不行?”
传下去,他不行。
空气静了几秒,本欲起身的男人覆上黑影,她眼前彻底漆黑,支支吾吾的求饶,哭泣,在室内奏响。
一直到天明,她捂住脸埋在他怀里控诉,揉着肚子,“你对我这么狠,你不爱我了。”
“呜……”
她委屈的掉眼泪,一点理也不讲。
祁砚峥揉她脑袋,亲她耳廓,喑哑问:“现在还质疑我吗?”
她的哭声停止,被亲的耳廓泛红,手掌覆在小腹,长睫挂着泪珠,轻轻眨动,“要是有宝宝就不质疑。”
知道这男人不希望她怀孕,昨晚是她故意引诱的,抽屉里的东西也是她丢的,想着夜夜笙歌的总要造个奶团子出来ruan吧。
一想到这,她就眯起眸,畅想小屁孩扒着她的腿甜甜喊妈妈,到时候是给她穿小裙子还是小裤子呢?
祁砚峥一声笑,温柔与她耳鬓厮磨,呼出的热气直击耳廓,捏住她的手指,开口暴击,“昨天是你的安全期。”
脑海里的奶团子不翼而飞,池哩恼怒,攥住拳,那她昨晚的辛苦打水漂了?
男人挑眉,撩起她的秀发,慵懒轻笑,神情染上欢愉。
他还有脸笑,气的池哩恶狠狠在他胸膛抓了几把,顺带咬了几口。
但还是不解气,于是,祁砚峥为他这句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半个月没抱到老婆。
成功禁欲系。
祁砚峥下班回来,老婆跑了。
池郁现在在公司的地位已经稳了,抢了对头公司的几个项目带来丰厚的利润令大家对他刮目相看。
她也就没继续给他做秘书,手握祁氏,富到不行,不上班天上掉钱的生活她也是过上了。
摆烂摆烂,日子就要过的舒服美哉。
只是这婚后腰确实有点废,本想要个宝宝来打发时间,结果祁砚峥不肯。
她气不过,离家出走!
看她不玩个几年再回去,等着哭吧他。
给他生宝宝都不乐意,要是她能自己生要他干嘛。
对不对嘛?
池哩是一个人去旅游的,看着周围人成群结队,她顿时感觉自己孤零零的。
本来是喊了曲之意的,但她最近忙,老往医院跑。
她伸手遮太阳,想到她的事,叹了口气。
玩了几个小时手上都被晒红了,池哩抹了点药,也不再和火辣的太阳抗争,去了室内。
还算有所收获,交谈了几个年轻的洋人伙伴。
用过餐后,天色已经晚了,互相告别池哩回了酒店。
刚出电梯,她愣住,继而噘嘴,站在原地看倚在她房门口的男人。
穿着当地的花衬衫和她身上是一套的,v字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风光,他半阖眸,目光带着诱勾缠心尖,惹的泯乱。
修长的指骨曲起,毫不避讳的开始解胸前的纽扣,沿着向下。
胸肌的轮廓清晰显露彰扬一股撩人的性张力,池哩吞下口水,急忙环顾四周,跑过去按住他的手。
天杀的,在房间外就发春。
把人拽进屋内,池哩瞥了眼他胸口,抱怀后退半步,“你来干嘛?”
猝然,眼前出现一张黑色的卡,夹在指尖。
她瞪眸,上下扫视他略显放荡的肆态,惊骇说:“你想嫖我?”
他轻笑,将卡塞进她手心,“是我,求你嫖。”
给钱求嫖的还是第一次见,他放荡的深得哩姐的心意,勾唇,拽住他的领口逼使他俯身,女孩媚眼含波,红唇泛着诱人的光泽,他没忍住,轻轻舔了下。
四目相对,气氛升温。
迷糊间她想起,“你不是所有钱都在我这吗?”
所以他哪来的钱?
祁砚峥坦然,“私房钱。”
他亲她眼皮,“私房钱都给你了,爱不爱你?”
“爱。”
“那你爱不爱我?”
“爱,爱死你了。”
女孩敷衍的嘟囔,侧身闭上眼睛睡着了。
祁砚峥的出现让她的一人游变成两人,最后一天,他们去了海边。
池哩蹲下去触碰冰冷的海水,裙摆已经湿了,戴着帽子脸依旧被照的红扑扑,热热的,碰下脸颊。
几滴水珠滚落至小巧的下颌,突然发现新奇玩意,眼睛忽闪,抓起一只螃蟹的腿,与它四目相对。
一个呆,一个傻乐。
在她身上永远有一股纯粹的劲,美似妖,心却纯。
夕阳渐渐落幕,云水成画,恍惚间他想起初次见她,也是在这片海域。
女孩懒懒躺在沙滩椅,大放厥词。
他途经路过,不过在她身上停留几眼,就栽了一辈子。
她总说,“谢谢你给了我好多爱。”
其实是他该谢谢她。
谢她的出现,让荒芜的土地肆意生长藤蔓,开出幸福的花束。
簇拥在中央的小帆船。
是他们一起,拼凑出的家。
祁砚峥蹲下,看着她的眼睛,抚上她的脖颈,闭眼,深吻。
“哩哩,我好爱你。”
发丝顺着风的弧度吹散,凌乱中带动两颗炙热的心脏,坠入以爱为名的深渊。
海边的人算多,俊男靓女的亲密唯美似画,起哄声绝耳。
池哩羞的往他怀里躲,脚边的螃蟹噗呲的跑走。
她红着脸,感受男人胸膛的震动,耳垂被轻揉,他笑着,声音低哑缱绻,“宝宝的耳朵好红。”
她脖子都红了,心口乱跳,反倒他神色却没丝毫变化,观赏她羞涩模样,坦然的很。
仔细一想,好像从来没见他害羞的样子。
这怎么能行呢?
池哩眨下眼,嘴角浮现一丝坏笑,“砚峥哥哥~”
他指尖一顿,眸色渐渐变暗,朝怀里又要作妖的女孩看去,只见她手指抚上他的锁骨,沿着描绘,停至干涩的喉结。
潋滟的眼眸弯起,神色勾出些慵懒,她语调软绵,“你知道你和猪的区别吗?”
“什么?”
“猪有猪肉章,你有我盖章。”
“祁砚峥,我爱你。”
唇上印上甜吻,眸底横冲直撞的火束让他显得狼狈,他没害羞,只是要被她撩到缴械投降了。
晚上,祁砚峥自然没放过这只勾人的坏狐狸,把她喂的饱饱的。
满室春色,炙热缠绵,似浸入一片深海,飘荡,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