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条件服从。
车门声响起,同时,池哩的心脏慢了一拍,紧接着有着史无前例的激烈鼓动。
勾出无形暧昧的低音磁性蛊人,牵引心脏一次次跳动,她耳廓发热,这简直…犯规。
池哩舔了下唇角,将屏幕移开,冒粉的脸颊一闪而过,“我…我也要休息了,晚安。”
“嘟……”
急匆匆的挂断电话,祁砚峥甚至没来得及听见最后一个尾音。
他看着通话结束的界面,眼前是少女的面庞,车内的光映衬侧脸下颌锋利分明,男人轻扯唇角,“晚安”
车辆启动,凌晨的夜却一点也不孤寂,他看着天边的月亮,愈发想她。
另一边,池哩抱着枕头将脸埋在上面,浓密黑发遮住脸颊,也遮住女孩的羞意。
不得不承认。
他太会撩了。
室外已经在开始下雨,微微弱到后面演变成狂风暴雨。
酒店隔音并不算好,池哩在睡梦中并不踏实,将被子裹在身上,只觉得冷,连窗户没关紧也没发现。
湿润的水汽透进屋内,第二天,雨势变的很密,却也小,整个城市像溺在一场秋季的雨幕中。
池哩醒来时就感觉身上麻麻的,喉结发痒就是一阵咳嗽,眯着眼难受的摸了下额头。
发热了。
房间响起几道敲门声,她鼻间发出几个音,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去开房门。
池郁见她脸这么红,抬手去摸她脑门,烫的,“我去,水土不服吗难道,刚来就感冒。”
“池哩,你可真是大小姐,娇气的要命。”
嘴里是这样吐槽的,池郁还是亲自去楼下给她买了药。
吃了药好受些,池哩又倒在床上睡觉。
睁着眼睛看窗外,下雨天也很美,只是她想到池郁说她娇气。
她眼眶有些热,虚弱的时候总爱想些莫名其妙的。
她的娇气,都是那个男人一手惯出来的。
“铃……”
是他的电话,一如既往,此刻的港城时间是八点,他的电话,她的定时闹钟。
池哩白净的脸蛋贴在枕头上,眼睛有点红,她吸了下鼻子接通,“喂”
“怎么声音哑了?”
不像之前起床的迷糊音,现在带着点脆弱。
脑子晕晕的,女孩恹恹垂眸,侧躺缩着身子,“祁砚峥,我生病了。”
哑哑的尾音颤颤的,像小孩找到了可以给自己强大依赖的人,想要诉说。
“我好笨,下暴雨也没关窗,脑子被猪给吃了。”
听她带着哭音骂自己,祁砚峥柔声安抚,“哪里笨了,哩哩很聪明,是窗户的错。”
他毫无原则的哄,给池哩逗笑了,舔下唇角,莫名其妙来了句,“一直迁就我,你会开心吗?”
她知道的,祁砚峥不是脾气好,只是因为他爱她,才会给她肆无忌惮的底气。
让她跟他横,还被他哄。
她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坏。
她这个坏女人,得到了他至死不渝的爱。
对面笑了声,低音缱绻,他说:“爱就是甘愿臣服的。”
她突然笑了,甜甜的说:“祁砚峥,我想你了。”
或许她也不正常了,知道他依旧偏执病态,占有欲强,却也喜欢上了这般赤忱的爱。
雨水淅沥作响,似虚无缥缈的雾,朦胧中却格外唯美。
她又喊了声,“祁砚峥”
男人喉结一滚,艰难发出音节,“嗯。”
“你做我男朋友吧。”
“你也管管我。”
第218章 亲一个,女朋友
电话那边沉默了良久,祁砚峥听见她说的话身子僵住,捏手机的指腹都在发抖不可置信,怀疑自己幻听了。
就在池哩以为卡信号了时,他嗓音沙哑回了句,“确定吗?”
“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祁砚峥高兴之余更怕她是不是情绪上头,又或者只是想试试。
池哩用手指扣着床单,揪成一小团圆,她问:“你明明有很多选择,为什么是我?”
“没办法,我这颗心偏向你。”
她是原则。
这句话就够了,她相信她的选择没有错。
这个男人已经把一整颗心都捧在她眼前了。
池哩坐起了身,靠在床头眼睛却是看着窗外的,黑发凌乱的铺在肩头,她唇角微弯。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去喜欢你。”
“可我发现根本已经控制不住,这颗心在为你跳动。”
“祁砚峥,我喜欢你”
“我想试试你说的一辈子到底有多长。”
认真沙哑的语调字字真心,在很平淡的下雨天,她屈服内心的情感。
他们都不是完美的人,可感情中就该互相包容理解,池哩也不想浪费时间了,她想不出,除了祁砚峥她还能喜欢上谁。
祁砚峥正在一个饭局,他在相对安静的落地窗旁,让合作方不理解的是,刚才那个交谈中气场狠戾的男人,此刻为什么红了眼。
他好像要哭了,发出无比喑哑的语调,“好。”
他很幸运,得到了她的喜欢。
众人的焦点都纷纷落在男人身上,几个老外一脸惊悚的交谈起来,动静让池哩也听见了。
“你在忙吗?”
祁砚峥侧目,戾眼横扫过去,包厢内个个瞬间噤若寒蝉。
他起身出门,一脸坦率的说:“现在不忙了。”
“生病吃药了吗?”
“嗯,好困。”
没什么精神就想睡觉,吃过药就更困了,池哩打个哈欠。
男人也没再打扰,轻声说:“睡吧。”
“嗯,你什么时候回港城?”她顺嘴问了句,想着到时候可以和他一起回去。
“现在。”
他一句话把她睡意都给扰没大半,懵懵眨眼,“嗯?”
“不是想我吗?我去见你。”
祁砚峥已经坐上车,在驾驶座的乌廉透过后视镜去看祁爷笑意温柔的样子,简直毛骨悚然。
一看就知道是和谁打电话,不过他笑的这么荡漾怎么个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追上了呢。
想到这乌廉竟有几分得意,他有老婆,祁砚峥没有。
听他这样说,池哩摸下耳垂,翁声回:“可我已经在美亚了呀。”
祁砚峥赶到池哩住的酒店,给她发了条信息,“到了。”
池哩还没睡,只是眯着眼听见短信铃声急忙起身,踩上拖鞋到了门口。
拉开房门,凉爽的风透进衣袖,女孩的手还搭在门把上,仰头看近在咫尺的男人。
对视的一眼却像相隔万年般,眸底的思念顷刻间迸发。
猛然,池哩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腰间覆上的温度熟悉紧密,她耳廓贴在他的胸膛,感受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总是爱把她抱的很紧,像是要契合到骨子里。
“来给我惊喜的?”
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愉悦。
池哩垂着眼,被热气吹过的耳廓冒粉,嘟囔,“你说是就是吧。”
闻言,祁砚峥松了力度,好让她有足够的空间,只是腰间那两只手依旧紧箍。
池哩抬起头,澄亮的眼眸盯着他,久违的亲密也让她有些不自然,脸颊爬上一丝绯红。
被男人目光灼灼瞧着,她扭动下腰肢,“你先放开我。”
感受腰间力度渐渐松开,池哩刚想退后,下一秒,背上一沉,一股力拖着往他怀里带。
祁砚峥俯身,吻到了日思夜想的红唇,顾忌刚确认关系也没闹的太过分,轻柔的吮吸几口,渐渐放开。
女孩吐着热气,黑眸中泛起点点水雾,眨下眼又剩羞恼,他屈指摩挲她的唇角,“亲一个不过分吧,女朋友。”
这是着急给她盖章确定关系呢,池哩轻哼,脚尖不痛不痒的踢了他的腿部,“就知道耍流氓。”
她扭身进了房间,男人紧跟其后,挨着她坐在沙发上。
见她眼皮垂下看着精神状态就不太饱满,伸手摸她额头,“还是热,带你去医院?”
池哩摇头,“现在只是低烧,吃药就好了。”
她实在懒得动,将头枕在沙发上,半阖眸,穿着睡裙的缘故,这会裙摆滑到膝盖上,白嫩匀称的腿就这样明晃晃露出,女孩却一无所知。
祁砚峥喉结滚动,伸过手去,刚捏上裙子,女孩的眼神就递了过来,语气危险,“你干嘛?”
这个举动确实挺让人误会,祁砚峥不动声色的将裙子给她拉好,还去找了条毯子给她盖的严严实实,就给她露出一颗头。
由此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池哩撇嘴,“我刚没怀疑你。”
他点头,“嗯,就把我是色狼写脸上了。”
被戳中心思,池哩尴尬的偏开头,谁让他以前总是色色的,把手放在她裙摆,也很容易让她遐想好吗。
“不困?”
见她大眼睛还忽闪的,祁砚峥问了句。
“困啊,怎么不困。”
要不是他要来,她估计都睡着了。
“去睡吧。”
祁砚峥看了眼床的位置,又扭头看她,“我在这守着,要是晚上还在烧,带你去医院。”
池哩手指捏住毯子,“你不用去工作吗?”
祁砚峥理了下她耳边的黑发,亲昵的触碰她的脸颊,“你生病了,我没心思工作。”
她抿唇,“你就编吧。”
他自己生病都有精神工作,怎么她生病就没心思了。
“不信?”
祁砚峥低笑,“要不我陪哩哩一起睡会?”
“你想得美。”
刚确认关系这人就开始不正经了,池哩瞪他,眼睛圆圆的,一点凶样都没有。
在他眼里,她任何举动都可爱的挠他心脏,知道她也确实困,估计他在这她也睡不着。
他主动提出,“我去隔壁开间房,你休息好给我信息。”
池哩没有异议,起身打算送他出去,房门打开后,猝然响起一声惊喊。
“你们!”
第219章 “欲望”先生
门口的池郁一脸惊骇的表情,停在半空的手指僵住,看见祁砚峥不老实的勾上女孩的小拇指,池哩也没有抗拒的意思。
他懵了。
怎么事?
祁砚峥淡淡喊了声,池郁感觉像是遭到了雷劈般,身子都颤下,受到惊吓。
不过,心里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这位爷可是权势滔天的大佬,被他喊一声哥,他感觉腰板都直了,开始飘飘然。
但对上池哩的眼睛,他收敛眸底的笑意,一脸恨铁不成钢看池哩,试探问:“你们复合了?”
池哩看了眼祁砚峥,他敛眸,见她犹豫挠下她掌心,眸底是危险的警告意味。
她抿唇浅笑,才对池郁点点头,“嗯,我们在一起了。”
闻言,她头顶的视线收回,男人更加肆无忌惮的勾住她的手指,掌心扣拢。
池郁轻“啧”一声,诚心道:“所以你们果然在玩离婚play?”
“……”
见没人搭理,池郁挠了下头,才想起来正事,“池哩,你好点没?”
“好点了。”
池郁点头,有祁砚峥在这也用不着他什么事,他也可以安心去浪会了。
他走后,祁砚峥就去楼下办了间房,住在池哩房间隔壁,老实等她醒。
他也没工作,愣是在房间沙发上回味这梦幻般的一切。
直到池哩醒来已经是晚上了,祁砚峥一进去第一件事就是给她量体温。
小姑娘刚睡醒,头顶的发丝微乱,睡眼惺忪,盘腿在沙发上坐着,乖的很。
体温计温度出来,已经彻底退热了,男人紧绷的脸色松弛,眉峰抚平。
“你看吧,我就说不用去医院。”
她轻喃着,瓷白的脸上还有些红晕,语气甚至还有点小得意。
祁砚峥捏了把她的脸颊,轻笑了声,“还难受吗?”
“好多啦。”
他松开手,指腹残留着温软触感,“明天带你去玩。”
这边的事本就解决的差不多了,只是他没想到池哩会愿意来找他,总得带她在美亚玩会,不然来到这捞了一场病,就跟着他回港城,不得委屈的紧。
池哩也挺想出门逛逛,在酒店睡一天无聊的很。
“咚咚”
房门被轻敲,祁砚峥起身开门,接过乌廉手里的吃食,看着他就要往房间去,乌廉偷瞄屋内也看不出什么。
几小时前祁砚峥让他赶来这酒店,火急火燎他油门都踩冒烟了,还以为这边有什么状况。
结果他上了酒店房门,靠,他当时第一个反应是,祁爷该不会有小三小四了吧?
虽然他和池哩离婚了,但潜意识都知道祁砚峥铁定会和她纠缠到底的。
池哩这个时间应该还在港城当打工仔,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唯一的可能就是…祁爷出轨了!
真是渣男人啊!
现在还让他给这对狗男女买饭吃,酒店,这可是酒店,能干什么显而易见,乌廉捏紧拳头,虽然他敬重祁爷,但打心底对他的做法嗤之以鼻。
伤风败俗。
他盯着祁砚峥看,愤愤来了句,“祁爷,你就算追不到池哩,也不能这样啊。”
“心里想着她,却让自己脏了肉体,你真是一个…”
-肮脏的男人
后面的话他住了嘴,因为收到祁砚峥递过来的死亡凝视。
他望着像猴子一样聒噪的人,凝眸,“你想说什么?”
男人冷凛的气场骤发,乌廉滚下喉结,虽然眼神还是愤怒的,但终究还是没再开口。
缓过劲来,他仔细一想,祁爷被池哩害的也惨,干嘛非在一棵树上吊死,卑微的简直没眼看。
现在在外面找人说不定是追腻了,打算断情绝爱了?
顿时,乌廉也懒得管,脸上情绪变了又变,勾唇,笑容散漫,麻溜走了,“祁爷你玩好。”
房门被关上,池哩见祁砚峥站门口这么久问了句,“谁来了?”
祁砚峥将手里提的东西放到桌上,买的都是平日池哩爱吃的,但挑的都是清淡些的菜。
他想到乌廉在门口有点病的样子,淡淡说:“一只猴。”
“啊?”
池哩眨眨眼,看向桌上的饭菜,美亚这么发达,猴也能当外卖员了?
“过来吃饭。”
祁砚峥已经摆好碗筷,就等她入座。
她不舒服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会也不知道是因为好受了还是菜比较合胃口,池哩多吃了碗饭。
吃饱就是往后一靠,摸着有些鼓的小肚子,她戳了戳身上的肉,懒洋洋眯眸,“我胖了你还爱我吗?”
这都是她看短视频学的,视频里女生的对象一般都会哄着,她也就突然想问问,好奇祁砚峥会怎么回答。
祁砚峥打算给她热牛奶,在厨房忙活,听见这句话手上动作一顿,眸色微闪,侧脸硬朗的轮廓蒙上淡淡一层阴影。
他侧头凝她,瞳仁聚起一簇深沉,轻言,“胖点手感好。”
“……!”
靠在椅背上坐着的女孩瞬间瞪大双眸,她果然就不该期待这个男人说出的话会是正常思维。
“人家男朋友都会说你变成猪我都喜欢。”
“男性的思维都流氓。”
他还在一本正经的狡辩,神色毫无波澜。
她轻哼,“祁砚峥,你干脆改名叫祁色色吧。”
她严重怀疑这男人满脑子除了商业手段就是废料,不认识他前她也以为这家伙是禁欲系的。
接触到今天,她严重怀疑,他那活的二十几年是被什么给禁锢住了欲望,之后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她拧眉,“你该不会是贪婪我的肉体才喜欢我的吧?”
本还在为自己得到一个爱称愉悦的祁砚峥,听见这句没头里的质问一愣,继而将热好的牛奶端了过来。
修长的指肤色白皙,落在奶白色质地的杯身,晕红的指腹轻点。
他将杯子放在她手边,撑在桌上,另一只手覆在她靠的椅背,弯下腰,对上她的眼,拉近的距离更让她看清他眸底的欲望。
“哩哩”
“欲望由你而生。”
“我不掩饰对你的欲,我爱你的身体,但一切的前提,是我爱你。”
只有爱,才有欲。
如果只是爱她的身体,他大可以不用管她生不生病,开不开心,以他的权势可以养一堆情人。
可他从来没这么想,即使是从最初知道她接近的目的不纯,他也没让女孩处在一个低等地位。
而是纵容着,给她肆意的资本。
她眼睫一颤,伸手把玩他晃在空中的领带,猝然往下拉,她凑上在他脸颊上亲了口。
在他错愕的目光下娇媚绽颜,“知道了,我的“欲望”先生。”
“哩哩”
男人嗓音很哑,扯掉了领带,完全拒绝不了她的撩拨,俯下身……
第220章 勾我?
近在咫尺间,暧昧的气氛涌动,池哩伸手抵住他的唇,坏笑着,“不准亲哦,我感冒呢。”
男人眸底一变,看着这只尽是坏心的狐狸,撩拨又不负责,拽下她的手,直接吻了上去。
不过只是蜻蜓点水,触碰后又迅速退开,而后,晦沉的目光扫过她的红唇,一言不发去了浴室。
听见水声,池哩揉下耳朵,祁砚峥真的很弱,这样都能…
浴室里隔音并不算好,水声足足响了一个小时,尴尬的池哩缩起脚趾,脸颊红红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待会。
等他出来,她眼神飘忽有些不敢直视。
祁砚峥没带衣服,好在酒店里有浴袍,否则他就得光着了。
周而复返的乌廉满肚子怨气,等门打开,将手上的袋子递了过去,看见祁砚峥穿着浴袍胸膛上的水渍还没干。
内心啧啧作响,真禽兽,这就开始了。
漆黑的门隔绝了他鄙夷的视线,站的原地吐槽了会,乌廉顶着一肚子怨气走了。
寻思李文海这破手什么时候好,这助理的活他干不了半点,老婆都不能贴了。
祁砚峥提着衣服去浴室,路过沙发时看见沙发上缩起来的那团,闭着眼睛脸红的要熟透了似的。
他低笑,胸口的布料也跟着震动,看着竟有几分浪荡,“哪没给你看过,羞成这样。”
又说些不着调的话了,池哩忍无可忍,朝他丢过去个枕头,只不过力度太小,根本没砸到他。
还是祁砚峥自己上前一步才让枕头堪堪砸到腿上,这脾气发的一点用都没有。
池哩咬唇,顶着一张红脸无能狂怒,眼神羞愤的,直勾勾望着他。
美的像狐,娇的像猫。
祁砚峥喉结滚动,懂了,“在勾我?”
“……”
他刚想走近,女孩手里又抓了一个枕头,作势要扔他,只不过看他停住就没再动。
主要怕没扔中丢脸。
“谁勾你了,尽说瞎话。”
她盘腿坐着,拽着白色枕头的手收的很紧,透红脸颊贴上一楼黑发,衬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更纯,含着秋水般柔柔的泛羞。
红唇撅起,小表情愤愤的。
分明就是在撩他。
一举一动都是。
见他一步步走近,隐约的胸肌线条能窥见,她大喊,“站住!”
男人竟然还乖乖停了,手里还勾着自己的衣服,身上穿着浴袍,V字领口开的有些过于大了。
这些天这男人总是风骚的穿v字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搞得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毕竟是他的穿衣自由(还挺好看的),不是吗?
“你快点去换衣服。”
她指着浴室的位置,催促他。
祁砚峥正要抬腿迈入浴室,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女朋友,交往第一天就进你房间浴室,是不是不太好?”
“……”
池哩感觉自己感冒已经好了,都给气乐了,“你也知道不太好?”
他刚才自然的把这房间当自己家似的,扭头就进去了,那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太好?
祁砚峥若有所思,很是礼貌的询问,“那女朋友,我现在能进去换衣服吗?”
“快去。”
等他进去了浴室,池哩咕嘟灌了几口水,睡够了也吃饱了,她打开房间内的电视看起来。
依旧是午夜狗血档电视剧,两男一女拉拉扯扯,激烈的争吵中,一个男的突然吻了上去。
面对这种小场面池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眼睛睁的亮亮的,一点也没害臊,她可是狗血剧的忠实爱好者。
只是,突然感觉身上落下一道说不明的目光,抬眼望过去,祁砚峥眸底晦沉,像是在刻意等她看过来,微光闪动。
见女孩看的如此痴迷,祁砚峥若有所思。
他嗓音缓缓,醇厚浓郁似尝了酒,格外好听,“哩哩也想接吻吗?”
他装是无辜的询问,慢慢靠近来到沙发,径直在她身边坐下。
接你个头。
池哩翻了个白眼,“我不想。”
“没关系,女朋友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我不反抗。”
怎么说的好像接吻是他亏了的感觉,还有他老提那三个字干什么?
池哩仰起头,甜甜一笑,“谢谢你,我不想亲。”
接着,挪动屁股,刻意和他隔出点距离。
刚和他确认关系,他心里就想着怎么把她吃抹干净了是吧?
池哩垂下眼睫,默默腹诽他一通。
“女朋友,你坐的有点远。”
池哩只不过和他隔出一臂的距离而已,这就算远了,他怎么这么粘人。
女孩蜷缩起腿撑着头看电视,姿势慵懒随性。
撩起眼睫,“你总说那三个字干嘛?”
“怕你一觉醒来忘记自己是个有家室的人,多念几遍提醒你。”
“祁砚峥,你又不是我老公,怎么就算家室了?”
闻言,他敛神,凌厉的下颌微动,黑色瞳仁幽沉却未起波澜,而是沉静的将衣服口袋里的东西拿出。
男人手上拿着一本离婚证还有些复婚要用的材料。
递到女孩眼前,低声说:“只要你想,我们现在就回港城结婚。”
池哩愣愣的看着那个绿本本,他出个差也要携带这些东西?
这真蓄谋已久啊。
“我们才开始谈恋爱,哪有那么快就结婚的。”
听她这意思就是拒绝,祁砚峥脸色平淡,将东西又很宝贝的收回,语气低沉,“知道了,你就是想耍流氓。”
“根本就没想跟我复婚,没关系,我可以等。”
话都让他说了,池哩撇嘴,他眼神有点暗,垂下的眼睫似都染上忧郁,看起来有些悲伤。
她挪过去,“我真就是觉得太快,我还年轻,这么早结婚干嘛?”
“嫌我老了?”
对于年龄祁砚峥还是有些敏感的,他比池哩大五岁,现在也二十七,要奔三了。
小姑娘正青春,心性还不稳定,说不定今天喜欢他明天就喜欢别人。
不结婚他心里还是慌。
池哩见他绷着张脸没忍住笑了,拍下他的肩膀安慰,“没事,你就算四十岁这张脸都能看。”
祁砚峥握住她的掌心捏了捏,盯着她的笑眼,“真嫌我?”
看他一脸认真样,池哩抽回手,嘟囔着,“祁砚峥,你别扭死了,我要真嫌你还会和你在一起吗?”
这句话成功消除男人内心的不安。
他揽过她的腰身,下巴蹭在她的颈窝,鼻息尽是独属于她的香味,见女孩没有推开,他贪恋的亲啄。
猝然,男人腰间出现一只手,池哩狠狠捏了这个流氓一把,他不舍的抬起头。
俩人的距离有点近,池哩除了耳朵有点红外,眼睛已经飘到了电视上。
男女主已经递进到你追我逃的经典桥段了,她索性往后一靠,就贴在了他胸膛。
下意识想要挪开,但耳边响起男人一句低音,“靠也不愿意靠。”
很轻的一句听着倒像盛满了委屈。
池哩转动眼眸,嘴角扬起一抹笑,往后靠在他怀里,柔顺的黑发紧贴男人胸腔,这颗毛茸茸的脑袋落入他怀中。
女孩目光灼灼盯着电视,与他亲密紧贴着,眼神偏执的男人细细描绘她脸上每一处,占有欲在顷刻间爆发,却也只敢藏在阴处,她看不见的地方。
哩哩,他的了。
男人唇角上勾,搭在额间的碎发折射出来阴影,落在优越高挺的鼻梁处,他笑容妖冶,指尖勾缠她的发尾,却又小心翼翼的没敢弄乱。
女孩的小脑袋就这样靠着,突然腰间覆上了一只手,她颤下眼睫,警告着,“不许乱摸我。”
“没乱摸。”
祁砚峥挑眉,被冤枉了,他没起什么坏心思,就是手没地方放而已。
凶了他一句后池哩见他老实真没乱动才满意,就这样一集结束,她坐直了身子。
怀里一空,他脸沉了些。
池哩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这个点是不适合把这匹饿狼留下的。
她站起,怀里还捏着一只米白色抱枕,“你该回去睡觉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长腿随意交叠,还保持被她靠着的姿势,头微仰,深邃黑眸晕上淡淡的碎光,“困了?”
下午也睡了几个小时,池哩说实话是没那么困的,只是觉得这么晚他应该回去休息。
“对了,你药有好好吃吗?”
猝不及防的一个问题砸下,祁砚峥微怔,与她对视,面不改色的说:“吃了。”
池哩点头,很是欣慰,走上前摸了摸他的大脑袋,“砚峥哥哥,你真棒。”
她也跟哄小孩似的,嘴里的话比蜜糖还甜。
许久没听见这妖精缠着喊哥哥了,他嗓音低哑,“再喊一声。”
池哩把他头发弄乱后,笑着收手,这会也很好说话,弯腰凑在他耳边低喊,“砚峥哥哥…”
嗓音甜软,咬着的调子像羽毛拂过心尖,勾弄起难耐的躁动。
祁砚峥滚了下干涩的喉结,瞧着那张妖精般的面庞,瓷白精美,眼眸上挑的弧形让眼睛染上媚态,娇颜莞笑,纯欲适中,站在那对他就是一种撩拨。
他呼吸已经乱了,再待下去,他还真怕自己玩不过她。
男人站起了身,目光温柔,让人忍不住陷进那双乌黑深情的黑眸中,他走近,捏起她的下巴亲啄一口,“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