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为了撑场面才临时换的？
只能说，这确实很彰显财力！
上车后，两个人并排坐在后座上，夏炳严说道：“我们对鹏城都不太熟悉，阿龙之前去过那里，知道路该怎么走。”
平时在港城他一般不需要司机，出门在外就不一样了。而且有司机开车，他才能跟秦如意离的更近些。
秦如意只是觉得夏炳严坐的离自己有点儿近，几乎快要挨着了。明明后排的空间这么大，很宽松。
空间封闭，离得又太近。近到似乎能嗅到他身上特有的那种清新味儿。这个味道跟牙膏的味道有点儿像，都是薄荷味儿。
不由自主的想到上次的牙膏味儿，秦如意脸色不太自然的往旁边挪了挪，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夏炳严没有跟着贴过去，依然稳坐不动，装作没有看见秦如意拉开双方之间距离的动作。后排的空间就这么大，就是再挪还能跑到车外？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终于想起了萧承泽的事，“前几天阿泽托我问问你最近有没有适合拍成电影的游戏？”
话题很好的缓解了秦如意的不自在，萧承泽没有跟她说过这事。但他之前提过建议，认为应该降低特效制作费用，但是她拒绝了。
上次那部电影的特效制作，其实是她赠送的，花费了不少时间。但那这是特例，不是常态化。
再合作的话，肯定不可能再这样了，但萧承泽明显是觉得特效制作费用过高。而且目前为止，跟萧氏合作的影视特效制作并不多。
原因是萧氏影业嫌报价过高，所以再次合作的事情秦如意还没有计划。
这算是公事，公司有也有夏炳严的份。
既然他问，她便解释道：“无论是阿泽还是萧氏影业的人，都认为特效制作费用过高。但游戏电影化通常需要使用特效复现部分虚拟场景，这部分的费用不菲。”
虽然入股了华科制作公司，但夏炳严知道萧承泽的重心肯定是在萧氏影业而不是华科制作这家新公司。
毕竟，华科制作只是一家新成立的小公司，而萧氏影业则是上市公司。基于利益考量，当出现利益冲突时萧承泽肯定选择萧氏影业。
因为萧氏影业更重要，所以萧承泽当然会希望跟萧氏影业合作时的特效制作费用没有那么高。
“你看这样行不行？”
夏炳严略微思考之后，提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如果有合适的合作，你正常报价。阿泽觉得费用高，那我们可以换个合作方式。可以把特效的制作费用作为电影的拍摄成本折算成分成比例，等票房兑现后再结算。
这样的话我们算是帮他分担了成本风险，可以二选一，让他自己选。至于降价，你要是觉得没必要可以不降。”
“这，他能同意？”
秦如意觉得，把特效制作费用折算成票房分成比例的办法对萧承泽来说也并不是多划算的事情。
“如果阿泽想合作，就只能二选一。风险共担已经算是降低了隐形成本，他应该不会反对。当然，我们承担了风险就必须要获得相应的收益。”
在商言商，夏炳严不会过多让步。对于萧承泽来说萧氏影业更重要，可对于他来说当然是华科制作公司才重要。
合适的游戏当然有，甚至其他的也有。其实作为投资人的合作模式，秦如意更喜欢。
只是萧氏影业实力雄厚，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也就是说，不缺资金。
而嫌特效制作费用高，只不过是因为抠门想要压缩成本。如果萧承泽愿意选择分成模式，当然更好。
“那有空的话我跟他谈谈合作的事情，另外华科制作的动画片也需要谈一下上映。”
顿了顿秦如意继续道：“如果这部动画片能够受市场欢迎的话，可以考虑把动画片搬上大荧幕。到时候如果萧氏感兴趣，可以合作。”
动画电影在后世算是电影的一个重要类型，不少优秀的动画电影票房不俗，而现在港城还没有这种类型的电影。
只是电影的发行必须要找人合作，因为无论是她还是夏炳严都没有发行渠道。而萧氏有现成的渠道，甚至还有部分自有院线。
“嗯。华科制作公司的事情你自己当家做主就行，要是需要帮忙就同我说。不用担心，跟阿泽谈的时候我会一起。”
跟萧承泽一样，夏炳严其实也不太看重华科制作公司。毕竟他名下数家公司，规模都比这个大，哪里顾得来这种小公司？
而且这家公司是秦如意的提议，由她来自己做主就挺好。这样她可以自由发挥，无论是亏还是赚他都支持，就当是让她练手了。
他并不是嘴上说说要支持秦如意，而是实打实的用行动在践行。
秦如意正想说话，突然司机往左猛打了一把方向。因为通关的车速并不快，或者说现在的路况根本就跑不起来，所以她没有系安全带。
夏炳严也没有系安全带，在惯性的作用下坐在左边的他倒向了秦如意。而秦如意还好，她本来贴着车窗坐，被车门挡着没有歪倒。
可她却被夏炳严撞了个满怀，与此同时还听到了外面的撞击声。
他倒过来的时候，秦如意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所以两个人的姿势是秦如意把夏炳严搂在了怀里……
“抱歉，有没有撞疼你？”
反应过来的夏炳严话是这样说，但却丝毫没有要立刻起身的意思。因为撞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疼，她一定也不会疼。
难得的亲密接触，他很是留恋。
“还好。”
秦如意迅速收回了扶在夏炳严腰上的手，两个人已经贴在了一起。
属于他的气息瞬时扑过来覆盖了她全部的嗅觉和触觉，她有点儿不太适应。
这时司机阿龙的声音响了起来，“老板，你们没事吧？刚才我看右边那辆大车要失控才提前打了方向避让。”
没有搭理司机，夏炳严甚至还觉得他没有眼色。
而秦如意垂下眼帘没有看向紧贴着自己的夏炳严，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坐着很挤吗？”
“如意，刚才谢谢你。”
夏炳严顶着厚脸皮不舍的坐直了身体，别人都是英雄救美，到他这里却反了过来。
倒是没有觉得有伤男人的颜面，反倒是感到很高兴……

第95章
夏炳严觉得刚才的意外之后, 秦如意并没有直接动手推开他。是因为她仅仅只是不习惯两个人之间的亲密接触，而不是厌恶反感。
如果是反感厌恶，必定是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他推开了。
他悄悄的看向秦如意, 发现她的视线已经投向了窗外, 似乎是故意不想再搭理他。
直接牵手, 怕被甩开。
碰碰, 应该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里, 夏炳严伸出右手轻轻的碰了碰秦如意搭在她自己腿上的左手，温温柔柔的喊了一声，“如意……”
又听到这腻腻歪歪语气，秦如意缓缓扭过头来看向夏炳严, 只见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似波光粼粼的湖水, 柔和中带着绵绵情意。
她像是被突然烫到般的别开视线，这样的夏炳严真的很奇怪, 一点儿都不像他。
而她的心里，依旧是难掩的不自在。
秦如意知道自己究竟在意的是什么，原本她并不是这么扭捏的人。
对喜欢的人，会主动追求。
对不喜欢的人, 会直接拒绝。
只是现在的情况, 没有这么简单。尽管一时想着要顺其自然，可依然在纠结矛盾中。
不反感不厌恶不代表不抵触, 不反感和不厌恶只是一种感觉, 而抵触是一种理智。
理智时不时的在提醒她, 要慎重！
夏炳严说试试对她没有太大损失, 可如果试试之后发现不合适在再分手, 那会是什么情形？
发现不合适就能毫不犹豫的断舍离，秦如意觉得自己可以做到。但做不Q群每日更新，搜索午2四9〇81九2可加入到的是毫不介意, 她不能接受分手后两个人还在同一个屋檐下。
就像跟周景琛分手后，她会选择直接搬家，不想再离这么近。因为离得近会有影响，即便是已经分手。
没有修成正果的感情结局，需要时间和距离来平复和淡忘。
而夏炳严不一样，他是商业合作伙伴。分手后，难道要选择解除合作关系退出公司吗？
秦如意觉得如果这样的话，她宁愿不开始这段感情！
事业和感情，她都想要，而且不想两者之间有冲突。
可是如果分手后维持合作关系，岂不是要近距离的日日看着曾经亲密的恋人与别的其他女人做那些她与他曾经做过的亲密接触？
这是一种折磨，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控制不住情绪。对方的妻子，说不定会疑神疑鬼的闹事，这对双方之间的合作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追求周景琛的时候，秦如意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不合适分手后会怎样。因为不用想，她并不是第一次恋爱，之前怎样现在怎样。
可她从来没有跟合伙人谈过，没有这种经验，不知道分手后该怎么办。
面对夏炳严的主动，秦如意不想回应也不想再费心费力的拒绝。
不想回应当然是因为仍在矛盾，而不拒绝则是因为拒绝没有用。他想主动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要他想，她就没办法。
见秦如意对自己的碰触没有反应，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夏炳严不明所以，但却更大胆的开始试探。
伸出左手覆盖在她的右手上，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光明正大的轻轻握住。
感觉到自己的手背被握住，秦如意没有扭头，依然看向车窗外，但却抽回了手。
拒绝夏炳严，他会问为什么，然后啰嗦一堆所谓的道理。不拒绝他，现在就变得越来越放肆了！
不想再纵容他的小动作，她态度冷淡的找了个理由，“我累了，勿扰。”
然而这并不能打退夏炳严的积极主动，他很是贴心的说道：“嗯，那肩膀借给你，靠着比较舒服。”
“不用。”
秦如意拒绝之后，直接闭上眼睛表示不愿意再多说话。
见她一副双手环抱的闭目养神状，夏炳严悻悻的抿了抿嘴角，这是被讨厌了啊！
没关系，还有很多机会，他会再接再厉。
“路上不要那么快，开稳点儿。”
朝司机交代了一声之后，夏炳严没有再打扰秦如意。
“好的夏少。”
刚才猛打方向之后，阿龙连忙看了一眼后视镜。要是让夏少受伤，那就糟糕了。
结果却看到夏少依偎在女孩子怀里，似乎还一副赖着不想起来的模样，简直是没眼看！
虽然他来夏家的时间只有两三年，但印象中的夏少一直是严肃正经的模样，不是那种趁机占便宜耍无赖的人……
然后他又看到夏少偷偷摸摸的摸女孩子的手，还献殷勤，但被拒绝了。
这……难道是在追女孩子？
未免也太、太……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阿龙觉得他不会这样追女孩子！
什么偷偷拉手，依偎在一起之类的动作，也只有学校里傻乎乎的毛头小子才会这样吧！
看看人家歌厅里的小年轻都是怎么泡妞的，要大胆要激烈啊！
女人大多心口不一，嘴里说着不要，其实真霸道些把人摁在墙上抱着猛吻下去。只要不挨巴掌，那就有戏。
像这样拉拉小手一被拒绝就不敢动的，什么时候才能得手啊？
这样想着，阿龙又伸着脖子偷偷的瞄了一眼后视镜，想看看后面的情况。
然后就对上后视镜里夏炳严冷冷的眼神……
“专心开车。”
看到阿龙的动作，夏炳严警告了一句。
好吧，其实刚才献殷勤被拒绝，有外人在他脸上稍微有点儿挂不住。
然后扭头看了一眼秦如意，他也微闭着眼睛，像她这样。
一路上再无其他意外发生，等待通关的过程比较漫长，到达鹏城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一进入鹏城，阿龙便道：“夏少，你看去香江大酒店吃饭行吗？那里应该是鹏城的高档餐厅，听说住宿条件也不错。而且离招商办也不远，很方便。”
夏炳严没有来过鹏城，这还是第一次，他扭头看向秦如意，“如意，你之前来过，觉得住哪里合适？”
“听阿龙的推荐吧。”
之前来的时候，秦如意住的是那种简陋的小旅馆，想必那种地方夏炳严不会喜欢。再说之前住那里是为了省钱，现在当然不必为省钱吃这个苦。
夏炳严点点头，“那我们就去香江大酒店看看。”
听说林世豪在鹏城跟人合作也开了一家酒店，不知道是不是这家。之前没有太关注过这些，所以也没打听。
不过林世豪他倒是不惧，即便是也不影响什么。
香江大酒店高十六层，在附近的建筑群中可谓是一枝独秀的高。里面有商场、餐厅还有客房。一二三层是大型商场，从门口的人流量就可以看出来生意不错。
秦如意觉得现在的鹏城跟两年前相比，又繁华了不少。不过比起后世，相差甚远！
二十层都不到的楼，几十年后在这片区域，绝对是矮子。鹏城的发展速度应该是同时期开放的城市中最快的，所以她当然是看好这里。
吃过饭办理好入住后，秦如意和夏炳严才坐车去了鹏城的招商办。
在鹏城港商很常见，尤其是招商办，其实主要的招商对象就是港商港资。而且停车场里就停着两台港城牌照的车，应该是有其他港商也来了。
刚一进招商办的大厅，迎面居然还碰到了一个熟人。这个人，秦如意和夏炳严都认识，是林世豪。
“哎呀，是夏少啊！”
林世豪也没有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遇到夏炳严，而且他身边还带着秦如意这个可恶的女人！
“夏少你这是也想来鹏城大展拳脚吗？”
如果不是因为秦如意，夏炳严和林世豪之间是没有什么矛盾的。他们两个本来就认识，所以他淡淡的回道：“只是了解了解。”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秦如意一眼，直接把她当空气，林世豪扯了扯嘴角提醒了一句，“招商办史主任负责接待我们这些港商，他在二楼二零六。”
夏炳严点点头，“谢谢。”
“不客气。”
林世豪说完就离开了。
“走吧，我们去二零六看看。”
然后夏炳严带着秦如意直接上二楼敲响了二零六的门，进来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个脸上泛着油光的中年男人。
这人看见有穿戴体面的生面孔进来连忙站起身来打招呼，“你们好，我是招商办主任史中年，请问两位贵客是？”
“你好史主任，我们是港城来的。我是和嘉电子的夏炳严，这位是华星游戏的秦如意。”
夏炳严的名头比较多，之所以只说电子厂是因为知道港城的电子产品比较受欢迎，知名度很高。
而秦如意也有两家公司的身份，华星游戏好歹比华科制作成立的时间要长。
“原来是夏总和秦总啊，请坐请坐！”
史中年说着还多看了秦如意几眼，来这里的女商人，这还是第一个。
说实话，港商他见了不少，这么年轻的女商人是不是有点儿奇怪？
坐下来之后，他便问道：“不知道两位前来是想了解招商政策，还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夏炳严觉得这位招商办主任多看了秦如意好几眼，估计是觉得她是女人而且太年轻了。
不过对方只是好奇，他也不能说什么，只想赶紧打探消息，“我们是想了解一下贵地的招商政策。”
港商前来，当然是要了解相关优惠政策，史中年笑着说道：“我们这边有税收减免政策，不过跟投资额挂钩，投资越大减免越多，具体的你们可以看看宣传册。”
发出去两本印制的宣传册后，他朝秦如意问道：“电子产品的生意，这个我听说过。不过秦总你的游戏公司，那是做什么的？”
电子游戏这种东西在内地这个时候确实是有人不了解，没有听说过。解释起来还很麻烦，秦如意便道：“电子游戏，就是游戏厅里面的那种。不知道史主任你见过没有，鹏城应该是前两年就有。”
“游戏厅？”
歌舞厅史中年常去，游戏厅嘛，路上见过，还真没去过。
“那秦总你是想来鹏城开游戏厅吗？恕我直言，其实这种并不是政策最支持的。
至于设厂制造那种收音机等电子产品，政策很支持。所以夏总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
秦如意刚想开口说自己不是开游戏厅的，而是制造游戏机的，就被夏炳严抢了话。
夏炳严知道这位史主任误会了，不仅误会了华星游戏的业务，还误会了和嘉电子的业务。但那不重要，又不是来这里转移业务的，只是打探消息罢了，没必要浪费时间解释太多。
他找借口问了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听说这里的服装产业还不错，如果秦总不开游戏厅改为投资服装厂怎么样？”
“服装厂还可以，不过附近羊城就有不少服装厂。而且鹏城这边有意向的服装厂也有，毕竟是离你们港城近，能跟紧时尚。”
史中年的意思就是服装厂可以是可以，但不稀罕，显然他更看好电子厂。
看来服装厂的竞争会比较激烈，夏炳严觉得这说明市场环境不错。至于竞争，哪里都有。能做成什么样，就得看他姐的能力了。
“谢谢你史主任，那我们回去再考虑考虑。”
史中年表示理解，“应该的，毕竟投钱的事是大事。另外，我们可以安排人员带你们去参观厂区规划。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留一下联系方式。”
“好的谢谢，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明天能有幸参观一番。”
然后夏炳严留下了香江大酒店的客房电话，当然还得再看看具体情况。
史中年很爽快的应下，“没问题，我安排人员对接一下。”
夏炳严和秦如意离开后不久，史中年接到了林世豪的电话。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他笑容满面的挂掉电话后。
然后史中年很快联系夏炳严和秦如意约了晚上吃饭，说是有事情要谈……

第96章
“鹏城的发展很迅速, 内地其他地方应该也在迅速发展中。其实内地人多地广市场很大，不仅是对于服装，对于游戏机来说也一样。你有没有考虑在鹏城开厂生产游戏机？这样方便开发内地市场。”
从招商办出来后, 秦如意便朝夏炳严提出了想在鹏城开游戏机厂的事情。
刚才在史中年那里, 他误会了华星游戏公司的业务时, 她想解释。可是没有找到机会, 但还是想找机会问问。
夏炳严对内地并不了解, 仅以鹏城所见，他觉得这跟港城相比差远了。听秦如意这么说，他没有表示反对或者赞同，而是抛出了一个理论。
“国外有一学者提出了一套人类需求层次的理论, 大概意思是人类的需求有不同层次, 只有先满足物质需求，才能再递进至精神需求。
我觉得这种观点有一定的道理, 毕竟如果连基本的生存都保障不了，又有多少人会顾得上娱乐需求，你觉得呢？”
没想到夏炳严懂的还不少，恰好秦如意也知道这个, 她表达了另外一种观点, 这同样也是前世的事实。
“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我看过。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是内地经济条件不好, 人们可能没有闲钱来娱乐。但我们要以发展的眼光来看问题, 内地以后会发展的很好。
目前把大型游戏机的生产线搬迁过来, 应该可以进一步降低成本, 至少能降低内地市场的关税成本。
之前鹏城的游戏厅是一块钱两个游戏币, 现在是多少还不知道。几毛钱一个游戏币对于那些想体验新奇娱乐方式的玩家来说，咬咬牙还是可以承受的。
不过对于经营者来说全款购置游戏机可能是难了点儿, 所以是不是可以考虑分期付款？”
夏炳严没有再说其他，而是直接点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你也说了，内地地广，分期付款的话催收成本会很高，根本不可控。而且我们在这里并没有相应的人脉资源，一旦出了问题应收账款会打水漂。”
夏炳严总是这样，一眼就能看出风险所在，秦如意也知道这是关键所在。
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赔钱。按照她的设想，应收账款的回收决定了究竟是赚钱还是赔钱。
但这个问题可以试着解决……
“那我们可不可以组建一支专门催收应收账款的队伍？我知道这样的话，不仅要支出代理费还要多出催收成本，会降低利润率。但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不会亏本的，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又要推广家用游戏机，还要再开辟内地市场，夏炳严认为摊子铺的有点儿大。而且一旦把部分生产线搬迁至鹏城，难道秦如意要跟着一起回内地？
这是他不能接受，坚决要反对的！
但他没有直接反对，而是问道：“我觉得代理商的选择很重要，我们在内地并没有可靠的人选。而且催收的话，你是打算自己做还是外包？”
催收费时又费力，周期还长，秦如意说道：“代理商的话看看再说吧，不过催收应该是需要外包，我们顾不上这个。”
虽然没有直接问秦如意是不是有回内地的想法，但夏炳严不依不饶的问道：“那如果搬迁至鹏城，总需要人来管理，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秦如意瞥了夏炳严一眼，觉得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这也能算是问题？
“公司这么多人，难道还找不出来一个能管理的人吗？”
原来不是她想回去啊！
夏炳严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神经质了。一想到秦如意是内地人，不知怎么得，就想偏了。
他连忙解释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毕竟你这么忙，肯定是无法分身管分厂的事情。”
秦如意问道：“那你是同意了？”
总觉得秦如意对投资内地很上心，夏炳严不得不说道：“我的意思是再考虑考虑，毕竟投资需谨慎，至少得先落实好情况再做好规划。”
夏炳严对于投钱的决策一向比较慎重，可以理解，因为他不知道内地的经济奇迹。反正话没有说死，他又没有很坚决的反对，秦如意觉得可以继续说服他。
“那我们这次可以多了解了解鹏城的投资政策，顺便看看能不能打探一下其他相关情况。”
“嗯。”
点头表示附和，夏炳严感慨跟秦如意合作真的需要超强实力。因为她的想法太多，商业版图大到未知。
秦如意本打算明天去参观规划厂区的时候再趁机问问招商办的人有没有相关的数据，比如当地的工资标准，人均收入情况等。
没想到两个人刚回到香江大酒店的不久，前台就通知夏炳严下去接电话，是史中年的邀请电话。
这个邀请虽然来的有些突兀，但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夏炳严应下了，正好秦如意也想打探其他消息。
招商办的定点招待餐厅是附近一家国营饭店，无论是对于港商亦或是其他外地商人，只要是招商办主持的招待饭局，基本上都是在这里。
地方并不难找，司机阿龙把车开到饭店门口，秦如意和夏炳严下车进去找史中年所说的包间。
这个国营饭店的生意明显不怎么样，现在是晚上七点，正是用餐高峰期。然而大厅里灯火通明桌椅不少，但食客了了。
进去的时候，仅有的一桌食客还盯着两个人看了又看，目送他们上了二楼。
“夏总你们来了，坐、坐。”
再次看到夏炳严和秦如意，史中年依然表现的很热络，只是目光在秦如意脸上扫了又扫。
女商人很少见，这么漂亮的女人也不多见。他就说嘛，这么年轻的靓女，会做什么生意？
果然，听林少说那个什么华星游戏其实是这个同行的男人的公司，而这个女人是这个男人的人，并没有什么特殊背景。
其实下午打电话时林世豪找史中年打听消息不是目的，目的是想让这个好色的史主任去折辱秦如意。
反正他没有直接授意，只是简单说明了一下事实。这么说不算是假话，华星游戏确实是夏炳严投资的，当然算他的公司。
而秦如意，夏炳严对她有意也是事实。
他唯一隐瞒未说的就是秦如意的野蛮暴力以及夏炳严在港城的身份地位。至于史中年会怎么想怎么做，林世豪可以猜的到。
他本来也很讨厌这个好色的史中年，居然连他带的女伴都敢色眯眯打注意。所以无论是秦如意还是史中年谁吃瘪，对于他来说都是大快人心的事！
不得不说，林世豪所料不错。
饭局上，史中年一开始就拿着酒杯走到秦如意跟前想要劝酒，“秦总真是不逊与那些女明星的大美人，我敬你一杯！”
看着史中年举起的酒杯，不仅是秦如意反感，夏炳严更是心生厌恶。
在他的认知中，在酒桌上故意让女人喝酒，还说这样的话，基本上都是不怀好意的混蛋！
夏炳严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走到秦如意身边看着史中年，“抱歉，秦总她不胜酒力，我替她感谢你的赞美。”
史中年看着夏炳严，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夏总你这样就是不了解我们这里的礼仪，这是我敬秦总的酒。你们以后还要在这里做生意，得入乡随俗啊！”
酒桌文化，说实话秦如意很反感，尤其还是这种高度白酒。但这种酒桌文化真的是应酬的常态化，连她的父亲都不能避免。
不想一上来就闹僵，秦如意端起酒杯算是给了史中年个面子。
“谢谢。不过我真的不胜酒力，这一杯我干了，然后再敬史主任你一杯，再多就不行了，还望史主任体谅。”
说着她一饮而尽之后又倒了一杯，冲史中年致意，“我敬你，多谢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