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大佬的漂亮小娇妻—— by卜元
卜元  发于:2024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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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归酸,他还是衷心为江霖感到高兴。
江霖虽然家世比他强,但他那家庭而言,并没有比他强多少的。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这句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江霖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他特别为他感到高兴。
白榆自然不能喝酒,拿起椰青:“谢谢你们。”
江霖也没有喝酒,以茶代酒跟谢旭东碰了碰杯:“我白天说的不是开玩笑,你回头去检查检查。”
谢旭东:“……”
有这么戳人肺管子的吗?
孙蔷薇看谢旭东变了脸色,奇怪道:“检查什么?”
谢旭东嘴角更加僵硬了,撇开头:“没什么。”
他哪里是不行,他很行好不好。
但他再行也不能凭空就让孙蔷薇怀孕啊,这不是扯吗?
葛大川生怕江霖下一个要扎自己的心,赶紧装作去夹肉,但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林向雪。
林向雪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抬头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上,她手一抖,筷子就掉到地上。
“我帮你捡。”
葛大川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献殷勤的机会,连忙弯下腰去桌子下捡筷子。
“不用了,我自己捡就好了。”
其实这段时间葛大川的表现已经算是及格的了,他依然对自己对别人很吝啬,但对她算是很大方。
尤其是她住院那段时间,他忙上忙下,天天买吃的去医院看她,照顾她,她不是不感动的。
只是她不知道家人会不会同意她跟葛大川在一起,毕竟两家家境相差有点大。
葛大川说起来有四个父母,一对亲生父母,一对养父母,但还不如人家一个都没有。
当年他养父母生不出孩子,而他亲生父母却很能生,家里有五个男孩,三个女孩,于是当他养父母提出用三十元买下葛大川时,他父母想不想就同意了。
一开始养父母是很疼爱他的,可过了两年,他养母突然怀孕了,还一生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这一下子葛大川就变得不值钱了,不仅不值钱,还很碍眼,于是他们就想把葛大川还给他父母,但葛大川亲生父母不想要,因为养不起,更不想还那三十元。
于是葛大川从小就被当做球一样,被两对父母踢来踢去,后来两家人商量后,决定分别养半年,上半年让葛大川在亲生父母那边,下半年让他去养父母那边,这样的结果就是,他跟两边都不亲,两边都觉得他是个多余的包袱,恨不得一脚踢开。
葛大川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他自己争气,考上了军校,又进了军队,但童年造成创伤导致他很没有安全感,赚的钱一分钱也舍不得花,裤衩都穿了六七年,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他也舍不得给自己换一条。
而他那四个父母,以前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开,现在却扒拉着他,让他不断拿钱回家,反正就是摊上这样的父母,葛大川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她觉得葛大川挺可怜的,但她也清楚明白,她父母肯定不愿意她嫁进这样的家庭。
她也没打算跳火坑。
葛大川要跟她在一起,除非他愿意入赘她家,否则他们绝无可能。
就这样胡乱想着,她弯下腰去捡筷子,更好葛大川已经捡好抬起头来。
两人的头撞在一起,嘴唇碰嘴唇。
两人同时愣住了,大眼睛瞪小眼。
孙蔷薇看她没动静,便问了一句:“没找到吗?”
林向雪这才回过神来,热血往脸上涌上来:“找到了,我去洗一洗。”
说着她抢过葛大川手里的筷子,站起来跑了。
风吹过来,让她脸上的热度降温了一些,但心跳却依旧砰砰砰快速跳个不停。
葛大川慢半拍坐直身子,慢半拍看向林向雪跑掉的方向,慢半拍血涌上脸,脸和耳根慢慢红透了。
他被亲了?
他的清白没了,他是不是可以让林向雪对他负责?
想到这,他心跳如雷。
谢旭东发现他耳根红透了,不由取笑道:“你这才喝了一杯,怎么就红成这样,你不行啊。”
终于把“不行”这两个字丢出去,谢旭东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葛大川却没在意他的嘲笑,嘴角还露出来一个憨憨的笑容。
吃完饭,男人们被打发去洗碗打扫卫生。
下面风大,白榆、林向雪以及孙蔷薇三人则转移阵地,来到了二楼的书房坐着聊天。
土豆饼一路跟了上来,今晚它凑在旁边吃了不少东西,这会儿小肚子吃得圆滚滚的,看上去样子有点滑稽的可爱。
刚坐下不久,林向雪就语出惊人道:“蔷薇,你跟榆榆差不多时间结婚,你怎么还没怀上?”
孙蔷薇差点被茶给噎着了:“……”
白榆看她有点尴尬,于是帮忙解围道:“怀孕这事情不好说的,有些人快有些人慢,而且他们也才结婚三个月,没怀上很正常。”
林向雪:“原来是这样,我想着谢同志把床都摇坏了,那肯定是很猛,这么猛应该更容易怀孕才对,没想到原来不是这样的。”
孙蔷薇:“…………”
下一刻就见她把茶放下去,咳嗽了两声道:“你们可以怀疑谢旭东,但不能怀疑我,你们看我的大屁股,我可是很好生养的。”
出门在外,女人的面子都是自己给的。
说着她还站起来,让白榆和林向雪看自己的屁股。
白榆:“……”
林向雪:“……”
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吗?
孙蔷薇看两人没出声,还以为她们不信自己的话,于是加把劲道:“就好比一块田,土地肥沃,随便撒点种子都能种出苗来,可不停播种就是不出苗,你们觉得那是什么出了问题?”
白榆和林向雪两人摇摇头:“不知道。”
孙蔷薇:“那肯定是种出了问题啊,所以呢,我就好比那肥沃的田,我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谢旭东有没有问题我就不清楚了。”
出门在外,宁可让男人没面子,也不能让自己没面子。
再说她上次已经维护过一次他的面子,是他没用,把床都摇坏了,也没让她怀上孕。
这么没用,别想她再维护第二次!
白榆:“…………”
林向雪:“…………”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孙蔷薇和谢旭东走后,江霖烧了热水在院子里帮白榆洗了头,等白榆洗完澡,他又在院子里的洗衣服。
对面的房子空了下来,暂时没有人住进去,因此再没人笑江霖一个大男人给媳妇洗衣服。
当然就算有人看到了,他也不在意。
土豆饼之前看到白榆会欢快地扑上来,可今天它很乖,只围着白榆摇尾巴,待她坐下来时,还围着她的肚子嗅个不停。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她怀孕的原因,到了晚上睡觉时,它也不再跟之前那样叫着想进房间,而是乖乖睡在门口,像个骑士一样守护在门口。
看得白榆心软成一片。
她原以为自己会高兴得睡不着,毕竟两辈子来她第一次当妈妈,可事实是,她的头一挨上枕头睡意就袭上来。
等江霖洗完澡上来,白榆已经睡得很沉。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屋里没有开灯,却能清晰照出她的曲线,她的肚子依旧平坦,完全看不出那里孕育着一个生命。
江霖轻轻走过去,看着她沉睡甜美的侧脸,他慢慢伸出手,抚上她平坦的肚子的。
肚子的小家伙如今还没成型,自然不会出现踹他一脚的情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血缘的关系,他仿佛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江霖冷硬的面容柔和了下来,对着肚子里的小家伙低声道:“宝宝,欢迎你的到来。”
葛大川从那一吻后,精神一直很恍惚。
不过在洗了个冷水澡后,他突然清醒了过来。
不等头发干,他走进屋里,拿出信纸和笔,然后给两个家庭各自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却是一模一样。
“我准备成家了,以后我不会再寄钱回去。”
另一边。
谢旭东喝了两杯酒,这会儿酒的后劲上来了,整个人有点昏昏沉沉的。
就在他几乎要睡着时,门“咔擦”一声从外面被扭开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扑了上来,骑坐在他身上。
借着外面照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看清楚了身上的人。
是孙蔷薇。
他半坐起来,不解问道:“你三更半夜不睡,过来我这里干什么?”
孙蔷薇看着他,直接了当道:“睡你。”
谢旭东:“……”
谢旭东:“…………”
孙蔷薇:“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跟你说,我现在就想赶紧生个孩子,如果你不行的话,那我只好去找其他男人生了。”
反正她是一块好田,谢旭东不行,那就换一个。
白榆已经怀孕了,她这会儿加工赶点,未必不能赶在白榆之前把孩子生出来。
就算不能赶超白榆,那她也必须尽快怀孕,看葛大川今天那鬼迷日眼的模样,只怕很快就要跟林向雪求婚,到时候他们两人一结婚也怀上,那她岂不是更要被看笑话?
无论如何,她,孙蔷薇,不能输!
谢旭东想到江霖嘲笑自己的样子,心一横,眼一闭,躺下了。

清晨的阳光照在海面上, 波光粼粼,仿佛一幅闪耀流动的风景画。
白榆最满意这个房子的一点,便是从二楼能看到大海, 蔚蓝的大海无比神秘, 每一次都让她着迷。
土豆饼一直守在门口等她, 看她醒来, 高兴地摇着小尾巴护送她下楼去, 然后才去管它的小鸡仔跟班们。
小鸡仔这一个多月来已经长成了大鸡仔, 但距离能下蛋还有四五个月, 所以家里的鸡蛋还只能去供销社买。
茄子、黄瓜和西红柿已经种下去有一个多月了, 好在这边天气不冷, 要是换成京城, 肯定是长不了,再过一两个月, 她就能迎来第一波收成。
白榆还以为江霖跟平时那样已经去部队上班了,谁知下来后, 却看到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些木板。
白榆拿着牙刷, 一边洗漱一边走过去问道:“这些要做什么?”
江霖:“我想给孩子做些小家具, 小木床, 吃饭的小桌子, 小板凳,还有玩具。”
他打算把二楼的书房做成孩子的房间,书房到时候就搬到一楼来。
白榆有些吃惊:“你会做木工?什么时候学会的?”
江霖:“当初在军校跟个老师学的, 回头我再跟人买些好木板回来。”
他说这话时,晨曦的阳光柔柔照在他身上, 让他冷硬的五官看上去柔和了几分,同时也多了几分叫做父爱的东西。
之前她还担心江霖会不喜欢孩子, 没想到他适应得很好,这么快就进入了父亲的角色。
白榆觉得自己也不能输。
等放假了,她也要把书房重新布置一下,还有小孩子以后要穿的衣服,也要提早准备起来。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江霖去开门,
是雷大姐过来了,带了些自己做的红糖糍粑,还有一些以前她孩子穿过的衣服。
“你和小江两人长得都好看,你俩生出来的孩子不知道会有多好看呢,你没长辈在身边,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这些是我家狗蛋穿过的衣服,你别嫌弃,狗蛋那孩子虽然皮了一点,但他是几个兄弟姐妹里头身体最健康的。”
最重要的是,狗蛋是个男娃,她老家有个风俗,把别人生了男娃的衣服或者尿布拿回去放在枕头底下,这样就会继承好运生出男娃来。
她家狗蛋的尿布早被后面几个孩子用了,倒是她拿过来的这件衣服还能送人。
白榆从厨房舀了一碗红豆糖水:“谢谢你雷大姐,这衣服我就收下了。”
她明白雷大姐这是好意,不过她更想要个女娃儿。
而且她有很强的预感,她觉得肚子里的是个女娃儿。
若能生个娇娇软软的女儿,她就可以给她做漂亮的衣服,给她扎好看的辫子,等她再长大一些,她们还可以穿母女装。
想到那场景,她就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肚子一天就鼓起来,明天就能把宝宝生出来。
当然若是男孩,她也不会嫌弃,只要孩子健康就好。
红豆糖水是昨晚睡觉前放到小瓦罐去煮的,熬了一个晚上,这会儿加点白糖,吃起来软糯绵甜。
雷大姐忍不住夸道:“你这手艺真了不得,再普通的东西经你的手就会变得很好吃。”
白榆:“锅里还有不少,你等会儿弄些回去给孩子吃。”
雷大姐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哪能又吃又拿呢!不过想想你们虽没有长辈帮忙,但胜在自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一个好婆婆,我怀狗蛋他哥时,都快九个月了,我婆婆还让我去井口洗衣服,大冬天那个冷哟,我的手都被冻出了冻疮,洗完全家人的衣服,我累得站不起来,井口又湿又滑,当时要不是我手快抓住了井口的辘轳,只怕早就一尸两命了,后来孩子出生后,我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来随军,要不然就离婚。”
白榆没想到雷大姐也有这么难的时候:“雷大姐真不容易。”
雷大姐叹了口气:“不容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不说那些糟心事,还是你好,没长辈管着你们,小江也是个好丈夫,外头的家属都不知道多羡慕你呢。”
白榆看向在亭子那头搬木板的江霖,笑了笑:“我也觉得自己挺幸福。”
雷大姐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不过吃完东西她就回去了,担心自己耽误了白榆去上班的时间。
雷大姐走后,白榆换了衣服,吃了一碗红豆糖水,和一个肉包子,吃着吃着突然很想吃酸辣凤爪。
江霖注意到她的表情:“怎么了?”
白榆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孩子嘴馋,说她想吃酸辣凤爪。”
江霖眼底闪过笑意:“我中午让姚大师傅帮忙买一些新鲜鸡爪,晚上等你回来我做给你吃。”
白榆看着他:“好。”
说着,她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林向雪正好在这个时候走进厨房来,看到这一幕,呆住了,下一刻身子立即调转往外走:“我眼睛突然瞎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白榆:“……”
江霖还想送她去上班,但被白榆给拒绝了。
除了昨天闻到腥味孕吐以外,她并没有其他不适,她不想自己被当成瓷娃娃来对待。
江霖这边工作的确也忙,吃了早饭就走了。
林向雪还是第一次碰到白榆和江霖两人这么亲密的举动,现在白榆又怀孕了,她得加把劲把播音员的证书考下来,争取在孩子生出来之前转正,然后申请宿舍搬出去。
谁知一走出门口,就看到葛大川像只熊一样杵在门口,她脑海立即浮现昨晚两人嘴唇相碰的画面,脸一下子就红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葛大川挠了挠头:“我想送你去上班。”
林向雪绕过他把自行车推出门槛:“不用。”
葛大川像条尾巴一样,跟在她旁边亦步亦趋:“那我们两人怎么办?”
林向雪装傻:“什么怎么办?”
葛大川耳根红红的,委屈巴巴道:“你昨晚亲了我,我清白没了,我觉得你应该对我负责。”
林向雪:“……”
白榆走到门口,正好听到两人对话,连忙道:“我耳朵突然聋了,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们继续。”
林向雪:“…………”
骑出去老远,白榆才忍不住笑出来。
看来这两人的好事要近了。
不过昨晚她和林向雪一直在一起,她什么时候和葛大川亲嘴的?
来到单位,远远就看到程芳在跟人说话。
程芳显然也看到了她,还朝她招招手。
等她靠近了,便拉着她的手给她介绍:“这位就是财务部的凌主管,之前带你去认人时,凌主管刚好不在,后来大家又忙起来忘记这事了,趁这机会你赶紧认认人,别以后在路上见到了都不认识。”
白榆连忙从自行车下来:“凌主管你好,我是新来的干事白榆。”
凌湘君嘴角一扯,露出一口豁牙子:“原来你就是白同志,真不愧是被章书记称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人,这不仅能力卓越,连模样都比一般人长得俊。”
“您太夸奖了。”
白榆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凛。
这个声音……跟之前她在打水间听到的女音一模一样。
难道她就是何副主任的情人?
想到这,她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
只见她四十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皮肤白皙,短发烫成卷儿,身上穿着一件蓝格子外套,脚上踩着皮鞋,手上还戴着一块浪琴的手表,很是时髦的打扮。
堎湘君也在打量着白榆,看她皮肤白嫩,仿佛剥了壳的鸡蛋,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嫉妒,嘴上却道:“好好干,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先走了。”
等对方走远了,白榆才试探地问道:“她是不是何副主任的亲戚,我有次看到他们两人好像在说话。”
程芳点头:“你猜得没错,他们的确是亲戚,堎主管是何副主任的弟媳妇,之前何副主任想把人弄进来的,便是堎主管的小儿子。”
白榆:“……”
她怎么也没想到,何副主任的情人居然是他的弟弟的老婆。
这两人一个背叛亲弟弟,一个背叛老公,两人居然连儿子都有了,看来是乱搞在一起好多年了。
若是事情不涉及到她,她也懒得管,再乱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可她现在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领导,只怕以他们两人的性格,以后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真是无妄之灾。
程芳看她怔怔的,不由关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想吐了?”
白榆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有,我在想报道已经告一段落了,接下来应该会给我和魏光宗两人安排部门。”
程芳点头,小声说:“你这次负责协助特务的报道,反响很不错,我听说新闻部和编辑部都想招你过去。”
白榆:“……”
这两个部门都是特别累的部门,尤其是新闻部,时不时就要出去跑采访,有时候一蹲点就是一整天。
编辑部不用往外跑,但加班加点是常有的事情,当然累也有回报的,这两个部门的工资是最高的,尤其是新闻部,听说平均水平每月过百元。
她若是没有怀孕那倒还好,可如今怀孕了,她肯定不想去那么辛苦的部门。
一切以孩子为重。
看来之前被她搁浅的连环画得重新捡起来了,她得赶在这两人动手之前,为自己谋划一个安全的岗位。
于是回到办公室,在做完其他活儿后,她把连环画拿出来继续画完。
之前她已经完成了百分九十,因此只用了一个早上,她就把剩下的给画完了。
到了下午,白榆和程芳,还有陈干事三人被叫去仓库收拾东西。
程芳说起昨天见到江霖的事情:“白同志,你真不够意思,之前怎么没告诉我们你爱人就是海军第一美男子?”
陈干事点头:“就是,我要是有这么帅的爱人,我肯定到处宣传,恨不得天下所有人都知道,哪会像你这样藏着掖着。”
白榆看两人一脸羡慕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我也没藏着掖着,之前他也送过我来单位,只是你们没碰到而已,对了,你们两人有对象吗?”
程芳和陈干事两人皆摇了摇头。
陈干事性格更直率一些,立即就把目标对上白榆:“你爱人是海军部队的,里头应该有不少优秀的单身汉吧,你看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介绍?”
程芳虽然不好意思说这话,但一双眼睛小鹿般看着白榆,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白榆想了下道:“我回头问问,若是有合适的,到时候给你们介绍,你们先说说你们喜欢什么类型的。”
陈干事想了想道:“我喜欢高大威猛的,其他无所谓,但身高必须要长得高。”
她个子太矮了,只有一米五,每次看到别的女同志身材高挑就特别羡慕,尤其是夏天穿着连衣裙,别人穿着裙摆飘飘,她穿着却是裙摆拖地,显得她像个水桶一样。
所以她找对象不在意对方长相,也不在意对方家世,但身高这点必须符合她的要求。
正好经过仓库的魏光宗浑身一颤。
他有一米八的个子,在报社里是数一数二的高个子,难道陈干事这是看上他了?
陈干事脸蛋还算可以,但个子太矮了,俗话说爹矮矮一个娘矮矮一窝,陈干事这么矮,要是以后孩子像她就不好了。
再说了,陈干事的脸蛋虽然不错,但也不是最好看,至少没比过白榆。
下一刻就听程芳羞答答道:“我喜欢那种能言善道,脑袋很聪明的人,还有要能保护我的。”
她性格比较软,脸皮又薄,就算不喜欢,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别人。
所以她想找个嘴皮子和脑袋瓜都比较聪明的,这样可以跟她互补。
站在门口的魏光宗浑身又是一颤。
他是他奶奶一手带到的,从三岁开始就跟着他奶奶去骂街,五岁就有把人骂哭的非凡成绩,所以他的嘴皮子那可是溜得不行。
脑袋瓜,他可是聪明得不能再聪明了,要不然他也不能从那么多人中脱颖而出考进报社来。
所以说,程芳也是看上他了?
魏光宗扒拉了一下头发,眉头蹙了起来。
程芳脸蛋一般,但身材很不错,个子高挑,苗条曼妙,尤其是胸前那对鼓囊囊的东西,真是所有男人看了都会眼睛发直。
但程芳的家境相对于陈干事而言差了一些,陈干事有两个哥哥,一个在单位当小干部,一个在工厂当小领导,都可以帮到陈干事。
而程芳家境稍微差一点,一个姐姐嫁给了工人,后面还有个在读书的弟弟,不仅帮不了她,还要她照顾弟弟。
这样对比起来的话,那肯定是陈干事更好。
可一想到陈干事的身高,他又觉得亏了,而且他也舍不得程芳的身材,如果能睡到程芳,那不知道该有多销魂呢。
想到这,他再次扒拉一下头发,纠结了起来。
程芳和陈干事,他到底选哪一个做对象比较好?
这人太优秀,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都怪他太优秀了。
等三人从仓库收拾完东西出来,就发现魏光宗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时不时看陈干事,时不时又看程芳。
白榆发现他这个样子,就下意识多看了他几眼。
谁知魏光宗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每次她看过去都被他发现。
魏光宗第三次对上白榆看过来的眼神时,浑身又双叒叕一颤。
难道白榆也喜欢上他了?
白榆是三人中长得最漂亮的,身材也是最好的,如果她没结婚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她。
可她已经结婚了,她真是不守妇道!
白榆三人不知道魏光宗的想法,要不然肯定要把他按到厕所里,让厕所的尿嗞醒他。
下班后,白榆回到家,发现对面搬来了一户新人家。

白榆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就不知道搬进来的是什么人,只希望这次不要来个特务什么的, 一次就够了。
白榆也不急着过去跟对方打招呼, 来日方长, 住在对面总会有机会认识, 现在别人正在忙的时候, 她就不上去给人添麻烦了。
可就在她转身要去开门时, 一个年轻男子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 手抓住她的自行车车把, 两只眼睛直直盯着她看。
白榆吓了一跳:“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的自行车!”
年轻男子不仅不放开, 还咧开嘴对她傻笑:“呵呵呵姐姐好漂亮, 姐姐请你吃糖糖。”
说着他伸开另一只手,掌心露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奶糖已经融化,黏糊糊糊在他掌心里, 脏兮兮的, 看着有些倒胃口。
白榆愣了一下, 看对方智商有问题, 且好似没有攻击人的意思, 脸也没有那么绷了:“谢谢你,姐姐不吃,你放开姐姐的自行车。”
谁知话音一落, 就见年轻男子嘴巴一扁,然后往地上一趟, 扭曲着四肢打滚了起来:“我不要我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就要姐姐吃糖我就要姐姐吃糖……”
白榆:“……”
她不歧视傻子,但又傻又霸道,那可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事。
就在这时,一个老妇人从对面急匆匆跑了出来,看到儿子躺在地上打滚,又是心疼又是不好意思,把小儿子从地上哄骗起来后,才转身对白榆道:“对不起啊女同志,我儿子有没有吓到你?”
白榆摇头:“没有。”
老妇人听这话,松了一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实在对不住了,我这儿子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就跟四五岁的孩子一样,平时我都会看着他不让他出来吓到人,今天刚搬进来太忙了,一个没看住就让他跑出来了,实在不好意思了。”
白榆看老妇人一连串的道歉,没护着自己儿子,看上去挺通情达理的,心里那点不舒服就放下了:“没事的,婶子是对面刚搬进来的?我住你们对面,我姓白,我爱人姓江。”
老妇人哎哟一声:“那真是巧了,原来你就是住我们对面的邻居,我儿子姓连,是舰艇队第三支队的副连长,是最近才调过来的,我们一大家子就跟了过来,我们老家那边日子太苦了,天天刮风,风一吹沙子就糊一嘴,风卷着黄沙,屋外屋内都是沙子,喝口水都难,这边好啊,不会天天刮风卷黄沙,气候也不冷,你看我这手才来这里没几天,冻疮就好了一大半了。”
连婶子把一双布满冻疮和风霜的手给白榆看。
白榆看得皱眉:“婶子这手想来是糟了不少罪。”
很多人嫌弃琼州岛这边偏僻,不如几个大城市便捷,但相对于西北内蒙那边,这边日子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她曾听一个去那边下乡的知青说,那边水太难得了,一连半个月一个月不洗澡都是常事,冬天还好,夏天热起来感觉整个人都是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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