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把自己上交秦始皇—— by鸦泉
鸦泉  发于:2024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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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娥姁也跟着道:“臣可否也请明日午后,前往六英宫拜见?”
她虽不是出自六英宫,但也是仙使举荐,觍颜也能往六英宫拜见一趟。
“好啊好啊!”周邈高兴应下!
“我可太期待听一听燕出使西域的见闻,以及娥姁你的西域经历了!”
虽然今天接风宴,周邈是主角之一,气氛也轻松。但也不好长久晾着上首的陛下,以及这满殿朝臣。
“明日午后,我在六英宫备好茶水糕点,静候二位到来。”
“不敢不敢,臣等定然准时前往。”
就此结束谈话,周邈前往自己的座位,燕和吕娥姁也落座。
因着一场久别再见的互动,让殿中朝臣若有所思。
对于刚回咸阳的航远侯和吕少府,心中又多了一分慎重。
周邈落座后,接风宴就开始了。
一道又一道菜肴上桌,荤素、凉热、汤水,丰盛又用心。
“开宴。”
上首的始皇陛下一旦开口,周邈就迫不及待下筷。
先来一筷子酸辣凉拌土豆丝!
唔~清爽开胃!
再来一勺凉拌黄金玉米酥!
哇!外酥里嫩,香甜多汁!
都好次好次!
他库库地往
嘴里炫!
毫无意外地,接风宴回归宴席本质,全员专心搂席!
参宴的朝臣们都安心地吃吃喝喝,不用记挂应酬,热热乎乎的美食下肚,舒坦!
最后结尾也是一样——周邈吃饱喝足,犯着食困,由始皇陛下赐下肩舆,将他送回六英宫。
已经梳洗过了,周邈回宫就倒头大睡!
一觉好眠,再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分。
一场大觉充电完毕,再次满血复活。周邈洗漱过,又用了合口的朝食。
才骑着马儿,悠悠哒哒地前往章台宫。
先把待机在宫前广场角落的工业机器人们,都回收系统,正式提交并完成了最后一个的最后一环任务。
[任务结算中……]
系统界面一如既往地简洁(寒酸)和智能(智障),开始了一天到数天不等的结算程序。
接着,周邈进入章台宫大殿,来与朝议结束后的始皇陛下和知情者们,商议要事……
然而,就在仙使周邈进殿后不久,殿中侍奉的宦阉便尽数出殿来,殿外卫士也被勒令退至正殿台基之下。
就连记录史料和帝王起居注的史官们,也都被遣退出殿。
整座章台宫正殿,只余始皇帝嬴政、仙使周邈及朝臣数名在内。
两刻钟后。
仙使周邈出殿离去。
在这两刻钟之间,仙使周邈和大秦君臣究竟商议了何事,旁人无从得知。
正史之中,也只留下了一句——
【六年岁末日,帝与仙使邈,众议章台。然帝令左右皆退,二刻方止,所议不得知。】
原本是平平无奇的一段记载,但因为是在仙使邈化星辰而去的前夕。
古往今来,许多史学家便把这句话翻来覆去研究了个遍,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出真相,然各执一词。
是为‘消失的两刻钟’。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周邈从章台宫回到六英宫,因退场大计已定,心神轻松之下,叫端上来奶茶,咕嘟咕嘟喝着。
为了追忆往昔,又让倒在深口杯子里,再找来一根细竹管,捧杯在手吸着喝!
#这才是喝奶茶的正确姿势啊!#
喝过奶茶,又吃了午饭,之后小睡一会儿午觉。
起来后缓了缓,醒神完毕,说好要来拜见的燕和吕娥姁也正好到了。
“臣拜见仙使!”
燕和吕娥姁齐齐整整地,给周邈正经地行拜见大礼。
“免礼免礼!”周邈赶紧上前把两人扶起来,然后引到大殿侧室书房里的桌边坐下。
方岩适时地令马钱子几人呈上热奶茶,又端上点心、坚果、水果和肉脯等零嘴小食。
如此搭配,正是聊天时的绝佳消遣。
周邈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催促:“燕,你快说说你出使西域时的趣闻!”
说着,手就不自觉地伸向果盘,拿起一块肉脯撕咬着嚼了起来。
吕娥姁也在旁捧场:“对啊,航远侯快快讲讲,我也还想再听一遍呢!”
“航远侯?”周邈疑惑重复,“燕,你封侯了!”
吕娥姁又捧场道:“没错,我们燕上卿此次出使西域归来,因功被封为了伦侯航远侯呢!”
“恭喜恭喜!”周邈拱手恭喜,左右看看,手边没有合适的贺礼,就把果盘往燕面前推推。
“贺礼之后补上,现在先吃点果脯庆贺!”
样貌身量虽然都长开了,但性情言行却还是往常一般。
燕不由笑开来,听话地拿了一个橘子剥开:“此次臣出使西域,带回了之前仙使所言的一些西域新物种。
比如,既可作牧草,人亦能食用的苜蓿;生食、凉拌或烧菜皆可的黄瓜;内里果实多子似红宝石的安石榴;颜色橙红的胡萝卜等。”
周邈听得睁圆了眼!
“造福大秦黔首的舌头和胃,是大功一件啊!尤其是牧草苜蓿,对大秦东西两大牧区的畜牧业意义重大!”
东,指东胡几部内附后的辽东渔阳几郡北部草原。西,自然是指月氏和乌孙故地,先河西郡和西域东郡一带。
燕含笑又道:“臣还记录了沿途的自然、人文和风俗,并请见了多国国王,带回该国写给陛下的友善国书。”
周邈激动得一拍桌子,“所以你还作出了沿途地形地势、国家势力分布图!并让大秦与
多国建交!”
其他钩心斗角的言外之意,他不一定立马听得出来,但这种官腔说辞,在每天的新闻联播一类官方新闻的熏陶下,他立马就听出来了!
这不得又是大功一件!
燕颔首默认,却是向周邈道谢:“能与多国建交,得建功劳,其实最该谢谢仙使当初给臣傍身之用的琉璃宝珠。”
“臣等沿途虽遇过几次劫道的盗匪,钱财却一直不曾丢失,也就不必用琉璃宝珠去换钱财来用。”
“但能够成功请见多国国王,琉璃宝珠居功甚伟。”
“西域小国物宝匮乏,献宝这块敲门砖,真是屡有奇效。”
一旦敲开面见该国国王的大门,再献上一颗琉璃宝珠,展现出大秦的强盛,友好建交也是顺理成章了。
“这我真是没想到!”周邈诧异道。
一颗玻璃弹珠,就换得一国建交?划算!太划算了!
燕再继续道:“仙使念念不忘的西域丝绸之路,在沿途诸国皆与大秦友好建交后,也将逐渐开通。”
“此次跟臣一道前来咸阳的,就已经有来自沿途十几国的数十支官私商队。现在正为咸阳的繁华而沉醉,除了已然倾倒、选择定居咸阳再不行商的几支商队外,其余商队明年将会带着大秦的货物返回。”
“而大秦也自会有商贾见利而动,组成商队前往西域。”
“如此一来,你来我往,商路自通。”
“牛!”周邈向已经是航远侯的燕竖起大拇指,“这样的大功,你不封侯谁封侯!”
之后燕又有依着周邈的追问,简单说了这一路见闻。
燕的西域见闻说完,周邈的好奇心终于得到一定满足。
转头又问吕娥姁:“娥姁,你呢?这两年我几乎都在南方督工,消息面狭窄得很!”
吕娥姁啜饮一口奶茶,润润口,也说起她的工作成就:“蒙仙使挂念,臣这两年间,先是在西域东郡建起了毛纺织工坊,并投入使用,自此棉毛纺织彻底分工。”
“一年之后,棉线出产超五千石,西域东郡出产的约半数棉花都被纺成线,并织成了棉布。另外半数棉花,则销往了中原,填充了黔首的棉袄、棉被。”
“粗细毛线
出产超两千石,细线被织成羊绒衫、羊绒裤,用作中衣或外衣,轻薄保暖。粗线则直接出货,由买家买回去后自行钩织成品。”
周邈默默地在心里完成等量换算,然后竖起大拇指:“棒!”
吕娥姁并不居功自傲,“能有此产量,全靠棉花种植、羊群蓄养得够多,以及纺织神器得力。”
而这些,最初全都是仙使之功。
“娥姁你谦虚了。”就算原材料供应充足,机器好用,难道就能凭空生产出来那么些棉毛纺织品?
还不是靠吕娥姁御下管理和安排生产得当。
吕娥姁继续道:“今年又蒙陛下信任,让臣兼理西域东郡的同时,又往辽东渔阳郡一带的北部,建了一座毛纺织工坊,并已开工纺织。”
“东边也有纺织工坊了?这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既然大秦主要有东西两个牧区,那东边也建一个毛纺织工坊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如此一来,就真正完成了以经济战制衡北方及东西诸夷的布局!
从游牧部落收羊毛,纺成线后再同盐、茶、瓷器一道卖回去,一旦这个循环形成并稳固下来,诸夷便会在经济上受制于大秦!
“那娥姁你有此苦劳和功劳,陛下奖励你什么了?”
陛下没有奖赏?那必然不可能!在行功论赏这事儿上,始皇陛下从不吝啬!
吕娥姁笑得灿烂:“陛下信重,臣半月前才晋升少府令。”
少府令?
历史上的章邯曾任过的那个少府令,为始皇陛下掌管私财、服侍供应皇室的少府令!
从少府数十工室之一的织室之首,升为少府之首,官升三级这都不止了吧!
但吕姐姐劳苦功高,她值得!
“恭喜恭喜!”周邈拱手道喜,左右看看,把奶茶壶往吕娥姁面前推推,“手边没有合适的贺礼,先喝碗奶茶权作庆贺!”
与方才恭喜燕封侯时的说辞,不能说一模一样,也是大差不离了。
燕和吕娥姁对视上,噗哧一声笑出来。

太阳偏西的日跌时分。
航远侯燕的西域之行见闻分享,大体告一段落后,吕娥姁也说起棉毛纺织工坊的发展过程,以及收购羊毛时,配合西北与东北边境重镇与北边诸夷的交锋。
“……臣虽非边境重镇的商贸大臣,不主与北边诸夷的互市关税诸事,然棉毛制品既为至关重要的一环,日常难免也有所了解。”
吕娥姁说起大秦制衡北边长城之外的诸夷方略时,眼中有锋锐雄心,可窥其勃勃壮志。
吕娥姁眼底略有嘲意,然更多是愉悦。
“诸夷各部首领及贵族们,如今皆爱大秦瓷器,以追购新款瓷器为荣,可彰显其尊贵。如今互市的最新一轮潮流,便是大秦官窑新推出的白瓷。”
周邈心道,上层贵族为彰显地位,总会追求潮流与奢侈品,真是古今不变啊。
吕娥姁:“瓷器之下,大秦白盐早已成为北边诸夷各部互市的硬通货物,不声不响,便已浸入各部牧民的日常生活。”
周邈深知这一点,盐是生存必需品,那必然是硬通货。
吕娥姁继续:“再有,在南地茶叶出产愈发量多后,茶叶也在今年俨然成为了互市的鼎之一足。与瓷器和白盐一般,已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周邈心中点头,情理之中。
茶园建成规模,茶叶种植采摘,都需要等待时间的魔法。茶叶今年能跻身互市商品的‘二巨头’之一,已经是大秦君臣和黔首极其追求效率的结果。
否则茶叶虽然是门好生意,但从头培植,再成为出口的大宗货物,没有十年恐难以成事。
#给草原诸部一些大秦效率的震撼!#
吕娥姁最后道:“如今,长城之外的诸夷各部,游牧蓄养的羊群愈发壮大。每年春季,便会剃下羊毛绒卖入大秦,又换回白盐、瓷器、茶叶等物。”
“不少人还会买上几石粮食,尝尝鲜,换换口味。或买几件羊绒衣裳,几套毛线衣裤,早晨晚间和冬日天寒时,穿上御寒。”
“然后在新的一年里,又蓄养更多的羊群,如此反复。”
人力有尽时,蓄养的羊群不断壮大,那么相应地,马匹数量便被挤占,逐年减少——且每年都是明
显大减之势!
当北边诸夷各部养成这种商贸习惯,年复一年地形成了常态循环,那么诸夷便被大秦彻底挟制住了。
最初的以经济战制衡草原诸部的计划,本就是周邈率先提出,然后逐步完善。
他当然再明白不过,当草原部族和牧民们‘多养羊而少养马’后,草原诸部最大的优势——来去如风的铁骑,就彻底被废了,对大秦、中原再形不成威胁。
难得是这种制衡的方略,并不会因为中原英主偶有断代,便轻易崩塌。
只要不是连着二五任皇帝都昏庸无能,但凡中间有一任足以守成的君主,就能再度轻易压制草原诸部。
原因很客观——“长城之外的草原诸部,水热匮乏,大多不宜耕种,先天就只能迁徙游牧,因此很难形成强盛的、长久的统一势力。”
“他们对中原的物产依赖,是客观长久存在的。”
即便学会了瓷器烧制、精制炼盐技术,也无法发展起来,先天不足并非轻易就能逆转的。
像是茶叶和粮食等物产,草原无法种植,那么诸部就无论如何都难以破解对中原的依赖。
因此,一旦草原诸部被挟制,便难以在短时间内壮大成气候了,难以大举南下入侵中原,燃起战火。
燕此行出使西域大体上是一帆风顺,但沿途又怎会少得了与盗匪、贼兵等的拼杀?
强壮硬朗了的体貌变化,就是最佳明证。
加上大约天赋所至,让她对军事有了敏锐的见解:“大秦的北边,至少能享百年太平了。”
巍峨坚固的长城边墙,辅以经济制衡方略,少则一百年,多则二五数百年,中原北疆都将再无大患。
“真好。”周邈啜饮着甜香的奶茶,心中欣慰无边。
这两年他都在南方忙于基建,信息也跟着闭塞了。只知道大秦一切向好,正在快速地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具体情况还没来得及了解。
——除了昨日回咸阳经过街道,他回来后都还没来得及正经逛一逛咸阳呢!
现在得知北疆的谋篇布局已然实现,心中欢喜激动无以言表。
周邈: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值了!
“都快到日跌末时了,
臣等便不再打扰仙使。”
燕和吕娥姁拜见完毕,提出告辞。
几年下来,周邈也学会了看日头天色,来估算时间。
转头一看,确实不早了。等他收拾收拾就该去章台宫,赴始皇陛下的除夕家宴了!
去年出差在外遗憾错过,今年必不能缺席迟到!
周邈也就不再留客,但吩咐侍立的方岩:“把我们带回来的南方特产,各样都捡一些,给我们的航远侯和吕府令,并好好送一送贵客。”
方岩领命去了,燕和吕娥姁便暂缓离开。
对言语稍显顽皮促狭的周邈道谢:“那就谢过仙使厚赏了!”
虽然这次装了不少果干、坚果等南方特产,拴在钢铁神兽身上带了回来,但要送礼的人也不少,每一份的分量也就不多了。
也就是礼轻情意重的一份心意,当然算不上厚赏。
“我总是说不过两位阿姊的!你们就尽管打趣吧!”周邈还学会了直接摆烂认输。
两年不见,仙使言行间并不显生疏,燕和吕娥姁心中滋味总是掺杂了感动的。
虽说赶在年前来拜见,此举之中有人情世故的考量,但其中真心实意也不少。
仙使真诚以待,她们又如何能不回以真心?
“不敢不敢,仙使哪里话!”
燕和吕娥姁笑着连连摆手,只是并无多少惶恐,反更显信赖亲近。
没等多一会儿,方岩就用两个内里分格的精美漆盒,装了两份特产礼盒提出来。
也没递过去,只依旧帮忙提在手中,“航远侯、吕府令,臣送二位。”
燕和吕娥姁这才起身,向周邈告退后出殿去。
方岩将二人送出六英宫大门,才将两份礼盒递出。
另一边,周邈在马钱子几人的无声服侍下,重新梳了头发,换上郑重但不浓重的衣裳,准时出门。
送客回来的方岩,又安排好了车马,只等周邈登上车驾,便一甩缰绳,哒哒地往章台宫去赴宴。
在周邈的一些刻板印象中,始皇陛下的岁末家宴,总是庄重有余、温馨不足的。
今天他踏进大殿,进入家宴现场。
emmm……刻板印象并没有化解,反而加深了。
红黑主色的章台宫大殿中,二十多位大秦诸公子公主,便对应有二十几张高脚桌椅(食案),按长幼分列排下来。
宴席还没开始,上首属于始皇陛下的主桌也是空空如也。
但大殿之中,却是安静又规矩至极!
周邈:说落针可闻夸张了,但与后世优秀班级的晚自习相比,也不逊色了!大拇指.jpg
“见过仙使。”
仙使到达,殿中诸公子公主齐齐起身离座,躬身揖礼相迎。
虽这是岁末家宴,但陛下请仙使出席,诸公子公主们便也把这位当作扶苏长兄之上的兄长尊敬了。
“诸公子公主们客气了,都快快坐下!”周邈边走边压手示意。
像信号阶梯一样,高矮一溜排下去的大秦诸公子公主们,整齐划一地向他鞠躬揖礼……
周邈脚下步子都迈得更快更大了!
周邈:不愧是始皇陛下家的孩子,就像兵马俑一样训练有素、排列整齐!
#一些刻板印象又加深了!#
今天大约就是最后一次,仙使周邈出席始皇陛下的岁末家宴了。
意义特别,就对出席诸公子公主们额外投注了些目光。
一路入殿走来,首先,周邈发现仍旧没见到那个黑胖熊孩子胡亥,值得开心!
然后,周邈发现……
额,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听说从始皇陛下的长孙出生后,大秦第二代随着更多的公子公主们成家,也陆续多出来几个。
但也许是还在母亲肚中,或是出生后年龄尚幼,反正他今天没再多见到一个幼儿。
不过他没多关心就是了。
“扶苏,这就是我那小侄子吧!”
——除了扶苏家已经一岁半多的小皇孙!
周邈继续往里走,就在左下首的那一桌,首次见到了始皇陛下的长孙、扶苏的长子,大秦第二代的第一个!
按说两岁不到的幼儿是看不出美丑的,但周邈半蹲下去,与正在地下围着扶苏玩耍的小皇孙对视上时……
周邈(啊啊啊!):肉肉墩墩,粉粉嫩嫩,可可爱爱!
Rua!!
骨相轮廓还看不出来,但这双眼睛,像极了始皇陛下的眼睛!
但是眼瞳黑黑亮亮,水水汪汪……
只要想一想,是幼版的始皇陛下……刺激!
“小侄侄~你父父,有没有,教你喊叔叔啊?”
周邈一秒变夹!
扶苏:……恶心心。
周邈(小人乱滚):#就要叠字,就要夹子!#
怪叔叔周邈夹着嗓子,半蹲身与虽然肉墩墩但已经二尺半的小皇孙打着招呼。
而对面的二尺半小皇孙,却是字正腔圆,咬字清晰。
有板有眼地揖礼回应:“明,见过仙使叔父。”
说话早的孩子,十来个月就能清楚地喊人了。
周邈倒没因一岁半多的小皇孙说话清晰而震惊,只是看着这个白嫩圆胖、但严肃正经的样子……真的爆可爱啊!
周邈(尖叫翻滚):啊啊啊啊!肯定很好亲!很好rua!
赢明直视面前咧嘴笑得灿烂的仙使叔父,终究只有一岁半的年纪,再年幼老成,也还不能成熟应对怪叔叔。
转头,看向身边的阿父。
阿父虽昨天才归家,但他记得有被教导过,阿父是可信赖、可依靠之人。
扶苏对上儿子的视线,一时无言:“……”
难道要他告诉儿子,你这仙使叔父的本性,其实不像旁人说的那般正经可靠?
还是不了吧?
叫现在才一岁半的儿子,早早就认识到人类的表里不一,总觉得残忍了些。
周邈:啊喂!
嬴政从内室出来,无声入座上首。
看着尤其热情(疯癫)的周邈,以及、大概猜到对方为何至于如此的原因。
……罢了。
周邈(小人翻滚尖叫):幼儿版始皇陛下·小皇孙!!
“你的名字叫‘明’是吧?小明明,叔叔给你准备了见面礼哦,去年没见到,今年就和新年礼物一起送给你哦!”

勇敢但疑惑.jpg
周邈(小人倒地、灵魂出窍!):天啊天啊!谁家的小皇孙这么可爱啊,始皇陛下家的啊那就对了!
但这样反差萌,是会被贴贴的知道吗!
周邈一个饿虎扑食!
就把脸贴到了小皇孙的脸脸上!
软软嫩嫩,绵绵弹弹,温温凉凉!
#啊,他死了!#
(周邈:敢说比作者家崽崽的肉脸脸还更好贴贴!)
始皇帝家的小皇孙,自然没人敢轻忽怠慢,但服侍的隶臣妾们也绝不敢表达亲昵。
就是母亲王氏,也少有亲亲贴贴,最亲近也只是偶有抱抱,或揽在身前捏捏胳膊。
从没有仙使叔父这样,使劲地贴他小脸脸!怎么爱也爱不够的样子!
赢明小皇孙的小脸脸被挤扁,反应不及,仙使叔父怎么这样?
扶苏:……儿子,阿父对不住你。
嬴政:……
大殿之中安静无声,就看着仙使大人贴贴小皇孙的肉肉脸颊。
周邈虽然‘一见钟情’小皇孙,但贴够小脸脸后也就放开了,又雨露均沾,轻轻地夹了夹另一边脸颊肉。
再摸摸毛茸茸细软胎毛头发,“等稍后吃完饭了,就送给我们明明见面和新年礼物哦,保管你喜欢!”
扶苏想起在得知赢明出生后,周邈就神神秘秘地鼓捣过一阵见面礼,应当是准备妥当了的。
只是去年在外忙碌,短暂地回了咸阳几天也没想得起送礼,就又奔赴中南半岛忙任务去了。
但是,这次完成任务后启程前两天,周邈忽然又神神秘秘地背着他忙了一阵,赶路回来半途才终于忙完。
像是重新准备了见面和新年礼物,可到底为何,扶苏也不知。
赢明被贴贴得呆滞凌乱,但还是乖巧礼貌地道谢:“谢谢仙使叔父。”
“应该的应该的!”周邈克制住蠢蠢欲动的手,壮士断腕般转身。
可转到半途,就发现上首座上已经不是空的了,始皇陛
下正如山岳端坐其上。
周邈冷不丁被吓得一个激灵!
“哈哈,陛下!”
周邈尬笑见过礼,两大步就溜到座位上去了。
虽然但是,rua人家的小皇孙被抓包现场,还是有点心虚。
然上首的嬴政只是冷静吐字:“开宴。”
在周邈贴贴小皇孙的温馨轻松之举后,接下来的岁末家宴,便又回归到了庄重有余、温馨不足的常态。
即使是扶苏带头,公子高、公子将闾等人先后跟上,向上首的嬴政敬酒时,也无多少热闹气氛,反像是例行公事。
至于周邈,一整个心无旁骛,低头搂席,抬头就看小皇孙!
胃口都更加大开了!
于是无波无澜地——主要是始皇陛下在上,诸公子公主们也兴不起什么风浪。岁末家宴也就结束了。
“散宴,各自回罢。”嬴政照旧没有留下诸公子公主,围坐‘守岁’的打算。
“唯!”诸公子公主们得令,听话退下。
就剩下带着儿子的扶苏和王氏夫妻,因为先前仙使说过,宴后会送礼物给赢明。
周邈热毛巾净手擦嘴后,就接过方岩递来木箱子——一共四个箱子,外表扁平四方,有手提把手,长高三尺有余,但仅二指宽厚。
转手递向赢明小皇孙,“明明,这就是叔父送你的见面礼兼今年的新年礼了!”
顾虑到非知情者王阿姊也在,只解释道:“是我在木板上画出大秦山川河流、交通道路,及郡县建制之后,切割出来的拼图。”
“一共四副,也即大秦山川河流、水陆交通、郡县建制,及三者综合的拼图各一副。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不到两岁的赢明人小力弱,礼物是阿母王氏代为接过的,此时便也由她打开箱子。
随机打开的一个箱子里装着的,正是一副尚未打乱的综合拼图。
一眼看过去,便是一幅集山川河流、水陆交通及郡县建制的大秦舆图!
待王氏看清之后,手不由一抖!
本就浅口的拼图箱子,瞬时一偏,拼图块哗啦啦散落在地。
这才发现,这副
拼图是以郡县建制为依据,每郡切割成一块小拼图,相邻郡块颜色不同,定眼一看,共有四色!
就连新收服的半岛上的交趾南北两郡都在其中,而细看每郡,山川河流、水陆交通简洁却不简略。
只看渭水的一条短小无名小支流都在其上,便知道了!
扶苏当即也吓一跳,不为礼物散落,而是为礼物内容!
“使不得使不得!”
只因这副舆图,比章台宫悬挂的那副还更精准!
周邈:任务完成后,系统在结算总结里贴出来的地图,那当然精准了。
先描摹出来,又等比例扩大,然后描刻在木板上,让机器人切割出来,可是花了他好一番功夫!
嬴政眼亮目明,在王氏打开箱子后,当然也看见了那副拼图的模样。
明白王氏和扶苏的失态从何而来,偏偏一旁的始作俑者还无知无觉。
周邈:??不是都有九州秘藏原本了吗?
相比之下,就像是彩色叠图的油画,与儿童简笔画的区别了。
他不理解,但对于殿中的紧绷气氛,倒有所猜测:“有什么使不得的?又不是只给明明了,拼图的原图我还描摹复制了一份呢,陛下也有份的!”
嬴政:……
扶苏:虽然但是,说的好像陛下是会和小孩子争礼物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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