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家!我想要爸爸妈妈!我跟着麻子叔叔,他为了让我更像病人,一直都?饿着我。麻子叔叔说,营养不良久了看起来才像是白血病。”
众人听到这话?更愤怒了,一个个去瞪麻子。
最?后,楚月柠看着龙仔的面相写了内地一个大概方?位的地址,将地址交给军装警。
“没有具体?的生?辰八字,只能靠面相推算,你?们联系内地的公安,就按照这个方?位去找。”
军装警早就听说过庙街神算的名号,他接过地址郑重道:“楚大师放心,我们一定帮这个小朋友找到回家的路。”
楚月柠点头:“麻烦。”
等几?个军装警带着小朋友离开,她才转身进?了屋子,在算命台坐下。
昨天画符之后,法力清了一波槽,好?在后边捐款和刚刚那一卦都?补回了一些功德。
龙仔原本孤苦无依的面相已经改变,他会找回爸爸妈妈。而送回内地的过程中,再加上麻子的口供也帮助内地捣毁了一个规模不小的人贩子团。
楚月柠倒了杯茶,目光往门口看去。
“下一卦。”
下一位是一位年龄不大的青年。
他戴着帽子和墨镜,穿着件白T恤外边搭了件橙黄色的马甲,黑色的工装裤拖在了地上。
有许多金黄色的气运从青年周围冒出来。
楚月柠忽然觉得这个男子有点眼熟。
“久仰大名,楚大师。”祁天睿摘下墨镜。
外边轻轻一声?尖叫。
“哇!是新晋小天王祁天睿啊!”
“他怎么?也来了?”
“小天王原来也信玄学?”
“不对啊,我听说过小天王最?讨厌的就是玄学,他怎么?会来算命?”
果不其然。
下一秒,祁天睿就笑着说,“我不信命,更不信算命。”
“但……”
他迟疑了下。
“从刚刚发生?的事情看,不得不说你?和其他的大师不太同。”
楚月柠端着杯茶,静静打量着祁天睿。
她终于想起来,祁天睿为什么?看起来眼熟。
曾经和卫砚临去找雷击木时,她在山脚下的黄大仙观曾遇见过祁天睿。
那个时候,他身上的气运就已经非常明显。
一段时日未见。
气运竟然更加强盛。
想着,她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水,淡声?道:“一千一卦,不议价。如果不想算,可以?让位给下一个人。”
“算,不算不就浪费了排队的几?个小时?相对于一千块,其实我的几?个小时更值钱。”
祁天睿从工装裤掏出钱夹,又从里面拿出一万块钱放在桌上,笑了笑。
“麻烦大师帮我仔细算算,我也非常好?奇自己的命运。”
说着,他按照规矩给了生?辰八字。
门外边有不少年轻的女孩挤到了前?边,个个都?捂着嘴偷笑,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芒。
这可是除了四大天王最?有名气的祁天睿,唱歌音高过张学友,外形又靓仔过金城武。
上到九十岁老太太,下到六岁小妹妹,就没有不喜欢祁天睿的人。
能够不花钱就吃到小天王的瓜,实在太爽啦!
楚月柠拿到八字,掐了掐。
“老规矩,先?算你?的家庭。”
“你?年月宫位财星都?很旺强,可视为命局当中的喜用神,也就是说你?出生?于显赫的商贾家庭,从生?下来的一刻起,就不缺钱财和五谷。”
“宫位主要是用来解读人的六亲。譬如年柱代表祖上,月柱就是代表父母,从宫位上看,母方?势力大于父方?,也就是说你?母亲一开始的家中资产势力,是大于你?父亲的,她家的财力在十年前?就已经资产过亿。”
话?落。
全场响起一片清晰的倒抽气声?。
资产过亿,还是在十年前?,这样的人家怕是喝的水都?不是水,是金箔吧。
祁天睿倒是不觉震惊,他的家世被狗仔媒体?扒出过不少,很多人都?知道他父亲就是靠母亲起的家。
不过,他倒是没有轻视楚月柠的意思。
反倒是坦荡承认。
“确实,我父亲家庭不如母亲,不过母亲非常爱他,愿意以?全部财力下嫁,倒是没有电影拍的那么?多狗血情仇。他们两个人结婚后非常恩爱,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红过脸。父亲也依靠自己打出天下,现在两家企业平分秋色。”
对于这些。
祁天睿曾经一度非常自豪。
因为相对比其他被调侃吃软饭的同学父亲,只有他的父亲一路拼搏。
楚月柠不置可否。
继续往下算。
“你?下边还有个妹妹,从八字上面看虽然兄弟姐妹不丰,关系却联系紧密。也就是说你?和妹妹感情非常好?。”
祁天睿是娱乐圈出了名的妹控,这一点香江是人都?知道。
他不惊讶,谁想楚月柠的下一番话?却让人挑起了眉。
“再就是十岁之前?,一直比较无忧。十岁以?后,经历过一个坎,你?不小心跌进?了家门口的游泳池,恰好?保姆上了楼,你?不会游泳差点被淹死,好?在后来管家路过发现了你?,从此以?后,你?不再靠近水边。”
祁天睿来了点精神,他坐直腰双手?抱胸,一双眼眸带了点光。
庙街的神算,确实有本事啊。
比黄大仙的道长还要厉害。
要知道十岁摔进?游泳池这件事,他觉得丢脸在家中下了死命令,谁也不许往外边传。
现在就算有狗仔媒体?挖到了他的家世,也绝对不会有人挖到这点。
他嚼着香口胶,微笑:“楚大师果然大师。”
楚月柠往下就要算桃花,因为祁天睿的身份影响特意问了句:“还要继续往下算吗?如果爆出去,我不负责任。”
“算。”祁天睿不在乎这些,“每个人都?有感情经历,这点不奇怪,狗仔媒体?爱爆就由得他们爆咯。”
门口的女仔们听着也纷纷认同。
“是喔,祁天睿都?快30岁啦,拍拖也不稀奇啊。”
“没错,我都?拍过四个啦,男人不稀奇。”
“你?四个啊。”有个女孩掰手?指头算了算,“我到现在才三?个,不行,我得加把油,这个月谈六个!”
“哇,要是楚大师算出小天王现在拍拖,香江媒体?岂不是报纸都?不够印?”
小天王的恋爱瓜,太想听啦!!!
众人目露期待的看着。
谁想,楚月柠掐指翻来覆去,算来算去。最?终,她非常失望的放下手?指,“算了,你?的桃花没有算的价值。”
祁天睿神色稍变,将帽檐向上顶了顶,“楚大师,什么?叫桃花没有算的价值?我这种身份未必还能没谈过女朋友?”
街坊们也纷纷竖起耳朵。
小天王,算是巨星啦,上赶着追求的女仔应该有不少吧?
楚月柠微微叹气:“暗恋不算拍拖,从桃花上看,不论是正桃花还是偏桃花,你?一朵都?没开过。”
等候着听八卦的街坊们,没控制住发出一阵强烈的爆笑声?。
祁天睿的神情更加精彩了,他稍稍有点尴尬,凑前?说:“怎么?暗恋不算呢?都?有个恋字,我对她有过感觉,享受了过程,至于对方?有没有投入进?来,好?像不关我事喔。”
楚月柠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
女孩们的笑声?也传了进?来。
“哈哈哈,小天王真是要笑死我。”
“暗恋为何不能算恋爱?”
“重点是……小天王竟然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
“有一讲一,有点惨。”
“我也觉得。”
楚月柠没再掐算,收起了手?,“现在你?可以?说说想算什么?了吧?”
祁天睿嚼着香口胶,目光深远。
他在犹豫。
很明显,楚大师的能力比他所?要找的其他师傅更加厉害。
但这件事如果说出来,家族的公司和股市势必都?会引发一阵动荡。
楚月柠也不急,自顾自倒了杯茶,拿起茶杯晃了晃,看着碧绿色的茶叶在里边撞着。
祁天睿闭上眼睛。
这件事,瞒不了多久的。
“大师。”祁天睿睁开了眼,脸上没有再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他从口袋掏出纸巾将香口胶吐出,神情变得凝重。
他起身,鞠了一躬。
“求你?帮我找到母亲和妹妹,无论是生?是死。”
原本还有笑声?的庙街,顿时气氛变得极为肃穆。
要知道小天王家境显赫,从来只有别人恭维他的份,什么?时候需要他亲自低头鞠躬?
祁天睿陷入了回忆,眉宇间隐隐有痛苦。
“母亲是在一年前?离开的,那天我刚刚和她吵完架,她说让我不要再混娱乐圈,要学会收心好?好?接手?家里的企业。我不愿意。”
再度回忆起这一幕。
祁天睿按住头,眼眸通红,“我和她大吵一架,看着她很伤心的在房间哭,我没去安慰她。因为心烦,我去找了朋友散心,再回来就没有看见她了。”
“父亲说,她和我吵架过后很想不开,所?以?就出了国度假。”
“开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往年母亲出国旅游并不少,通常情况下,我们也都?是一个月才会通一次电话?,直到半年后,我都?没接到母亲的电话?。”
门口有街坊就问:“会不会是祁夫人去的地方?比较远?很难联系啊?”
祁天睿摇了摇头,“就算再远,母亲也不会超过三?个月不给联系。我开始很疑惑,父亲却安慰我不要多想,母亲非常安全,不联系是因为暂时不想联系。”
“直到……我妹妹也失踪了。”
接连两个亲戚离开都?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祁天睿是真的慌了。
“不论父亲再如何说,我都?决心要去找他们。父亲应该是见再也无法隐瞒,他说了实话?。”
祁天睿失望的闭目,“他说,我母亲是和人私奔了,妹妹也一起接了过去。”
楚月柠说:“你?相信吗?”
“不相信。”祁天睿想也没想就摇头,“母亲是真心喜欢父亲的,从小到大,她从来就没和父亲红过脸,就算自家财力更为雄厚,她也从来不会看不起父亲,从不说一句贬低父亲的话?。”
正是因为看过很多母亲爱父亲的例子。
他才没办法接受母亲出轨的事情。
“大师。”祁天睿抬起眼眸,他苦笑的问,“你?能帮我算算母亲和妹妹到底在哪吗?”
他找了很多大师算。
没有一个能给他答复。
“我需要她们的八字。”楚月柠刚说完,祁天睿就拿出纸条推过来。
两排八字。
楚月柠只是看了一眼,就摇了头:“全部都?是死八字。”
“死八字?是什么??”祁天睿听不太懂。
楚月柠犹豫了下,还是说:“死八字,就是没有生?机的八字勘测不到未来的八字,亦就是……”
“死人。”
祁天睿心猛的落下,脸上的血色全部倒退成了惨白,纵使心底已经做好?了准备,心还是猛的落下。
他强颜欢笑,“大……大师,会不会是看错?我找黄大仙观的道长看过,他看不出来,他说阴阳乃运天地而生?,从八字中窥探生?死难勘于上天。八字,没有那么?容易就能看出生?死。”
祁天睿还有句话?没说。
从八字中勘破生?死,唯有大功德者。
楚月柠没说话?,静静任由他辩解。
祁天睿停了下来,他张了张嘴喉咙溢出哭腔。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她们在哪?”
在他的推测中,其实早已经想到母亲和妹妹会遇害。
他们仇家并不少,随便指两家出来都?能要命。
祁天睿脑子很乱,猜测了许多。或许是在李家、或许是在孙家,又或许会在大海,又或许是在某座荒山。
直到楚月柠略带冰冷的声?音响起。
“她们,就在你?家地窖。”
全场鸦雀无?声?, 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祁天睿因?为骇然,双眼猛地瞪大,半晌, 他才渐渐垂下眼睛恍惚的摇头,不可思议:“地窖?不……不可能,怎么会在地窖……”
“地窖是藏酒的地方, 我每天都?会去一趟地窖,可从来没有发现过任何尸体……”
他呕心沥血找了一年, 差点就?没将香江翻个底朝天的亲人。
竟然……
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渐渐,祁天睿的理智归拢了一些,问:“大师, 凶手为什么?要杀害母亲和妹妹后, 将尸体藏在地窖?”
街坊们从震惊中回?神,他们也为祁天睿感到心痛,原本是想找到失踪的母亲和妹妹。
结果找来找去, 尸体竟然就?在自?己家?。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能凶手杀了人以后, 抛尸出去担心暴露?”
“真的很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我要是凶手也会这么?干,毕竟祁家?势力?影响很大,如果发现尸体, 警方肯定会急速破案。”
“不得不说?,这个凶手有点脑子。”
“不可能。”祁天睿想也没想, 否定了这些猜测,他对自?家?的安保防御有极大的信心,“我家?戒备森严, 平时连一只麻雀都?飞不进来,更别提凶手能够偷溜进来将尸体藏在地窖。”
除非……
他皱眉:“凶手是自?己家?里?人。”
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
祁天睿本能的不相信这个结果。
祁家?为了杜绝危险, 绝不会聘请新员工。祁家?很多员工都?是祁父或者是祁母远方的亲戚,他们深受父母的信任,更是一个个看着祁天睿长大的长辈。
母亲和妹妹都?已死亡的事情,让祁天睿处于极度悲痛与震惊当中,猜测到凶手极有可能是家?里?人。
祁天睿更是无?法接受。
楚月柠认可他的推断,“确实是家?里?人。”
听到这句话,祁天睿的心彻底冷了,他的目光渐渐转为仇恨,“果然,只有家?里?人作案才有机会将尸体藏在地窖。”
“这群食碗面反碗底的人!我妈对他们那么?好!竟然也下得了手!”
祁天睿愤怒不已,脑海不断推测着凶手,狠狠握着的拳头锤响桌,“大师,是不是保姆?她是我妈的远房表妹,家?里?很穷的,是我妈看她风餐露宿,四处漂泊,看她可怜才收留了她!”
楚月柠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司机?”祁天睿又问,“他是我妈的远房表叔,也是”
“祁先生?。”楚月柠打断了他,“不是他们,其实凶手是谁,你现在已经有预感了不是吗?”
祁天睿愣住。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个人有最大的犯罪嫌疑。
那个人,就?是他敬重的父亲。
想到这个可能,祁天睿慌乱不已,握着拳头的手不断颤抖着。
他不敢相信,松开手,身形不稳在椅子上摇摇欲坠,“没……没可能,阿爸没理由这么?做。”
“他……那么?爱阿妈,阿妈挑食,家?里?就?算家?财万贯,阿爸也愿意去报厨艺班,全班都?是女同学,只有他一个男人也照学不误。我和妹妹吃保姆做的饭菜,只有阿妈的三餐是他单独做的。”
“阿爸曾经说?过,他在这个世上最爱的人就?是阿妈,最幸运的事情也是两个人排除万难一起相爱。”
既然相爱,怎么?可能会出现谋杀的事情?
祁天睿不相信。
求救般去看楚月柠。
楚月柠端起茶杯,慢慢饮了一口?。
放下茶杯后。
她说?:“就?是你的父亲。”
一句话就?打落了祁天睿的全部侥幸,他面色发白?,颤抖的将墨镜重新戴上。
脑子嗡嗡大乱。
“我……我先回?去。”
尸体没找出来,他不想怀疑父亲。
楚月柠没有过多为难他,掐指算了算:“阿姨和妹妹的尸体就?在地窖的西南角落,去找吧。”
祁天睿脚步蹒跚的往门口?走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转身又掏出支票,填上一个数字,递到算命台上。
“楚大师,等会请你来家?一趟,如果……”祁天睿苦涩笑了笑,“如果真的找出尸体,我想请大师为她们超度。”
楚月柠淡声?说?:“即时没有支票,我也会走一趟。”
说?着,她看向角落等候的最后一位客人。
“你去吧,我算完最后一卦就?过来。”
祁天睿离开了。
街坊们都?唏嘘不已。
“今天这个算命要是传出去,香江的新闻估计都?要闹翻天。”
“是啊,谁能想到家?境雄厚的小天王,母亲妹妹能遭遇杀害?”
“对啊,凶手还极有可能是小天王的父亲。”
“报不报警啊?”
“尸体都?没找出来,怎么?报警喔。”
说?着,就?有人发问:“楚大师,真的是小天王的父亲?”
“我们经常看香江娱乐报,都?说?祁家?豪门夫妇伉俪情深,祁先生?更是为爱妻拍下几千万的翡翠首饰,出了名?深情的人也会杀妻吗?”
楚月柠摇了摇头,不认可这个说?法,“难道深情的人就?不会杀人?我遇见过骗保杀妻的,也遇见过为了和情人私奔杀夫的。他们哪一个人,没有自?谏过深情?”
“说?到底,人心还是会被利益驱使,只是没有触碰到最核心的利益罢了。”
全场又是一阵安静。
沉闷的气氛中,迎来了第三位算卦的客人。
女人表情憔悴,她穿着碎花衬衫,头发马虎的扎在后脑勺,说?高不高说?低不低,耷拉的垂着松松垮垮,她踩着一双人字拖,拎着一个瓦罐走了过来。
走动期间,瓦罐还传出阵阵香气,让不少街坊垂涎欲滴。
时不时传来说?好香的声?音。
女人有点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干净整洁的算命台问:“大师,我的瓦罐可以放到桌上吗?”
“可以。”楚月柠笑了笑,安抚她紧张的情绪,“不用太过讲究。算命一千一卦,如果有问题可以让位给下一个人。”
“没问题。”魏贞静放下瓦罐,落坐后就?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千块的港币放在桌上。
她知道规矩还主动报了生?辰八字。
“大师,我也是看到玄学大曝光节目过来的。”说?着,魏贞静眼底露出满是希望的光,“你实在太厉害,一定有方法解决我的问题。”
楚月柠拿着魏贞静的八字掐算,“老规矩,先算你的家?庭情况。”
“家?境情况普通,独女。18岁金榜题名?,27岁再迎一喜,这次是婚姻大喜。你在这年结了婚对吗?”
魏贞静惊讶睁眼。
电视上看到是一回?事,现实中感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可以确定此前都?没有见过大师,但大师的卦却能够如此准确。
魏贞静觉得神奇,连连点头:“对,18岁我在内地读书?是全省高考状元,后面来香江工作,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刚好是过了生?日满27岁结的婚。”
楚月柠掐指算了算,“在未结婚前,我算你曾经落过一胎,大致在23岁的阶段。”
“是。”魏贞静说?来就?想叹气,本就?憔悴的脸色又添上了忧伤,“是意外怀上的,当时事业还在上升期,要的话影响会很大。”
“我与丈夫考虑再三,还是打掉了。没想到就?是打了这么?一个孩子,再也没怀上过。”
有街坊听见‘没得生?’就?非常敏感。
“魏小姐,你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过啊?”
“检查过。”魏贞静点了点头,“原因?是出现在我身上,医生?说?打胎的时候伤到身子,这辈子不能再怀孕了。”
说?着,她就?叹气。
“结婚到现在两年,一直没有怀上过。好在丈夫并没有给我那么?大的压力?,说?有孩子就?要,没有孩子就?不要。为了杜绝我胡思乱想,也不想让我有压力?,还经常主动和他父亲说?,不想要孩子,想要丁克。”
“将不生?孩子的责任,全部揽在他身上。”
香江虽然是国际大城市,与国外许多新思想碰撞,但绝大部分人还是在乎子嗣问题。
街坊听见男人竟然主动说?丁克,也纷纷夸赞。
“那你先生?挺不错,是个能抗责任的男人。”
“现在这种男人简直世间绝品,你捡到宝啦。”
魏贞静无?奈一笑:“这件事确实让我和丈夫的感情更加牢靠。不过,如果可以,我其实并不想要这样。”
“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多的同事都?已经生?儿育女,我本身就?喜欢小孩每每看到别人一家?三口?的身影,就?非常羡慕。”
“不过,我丈夫不急,公公却很急,他毕竟只有丈夫一个儿子,非常想要延续香火。奈何丈夫也不肯和我离婚,公公就?和继母又生?育了一个孩子,现在,继母快出月子。”
街坊也觉得可以。
“可以啊,催仔催不动就?自?己上,老当益壮喔。”
“总之,只要他们生?了不再给压力?你就?可以啦。”
“不过,我有点好奇继母多大年龄啊?竟然还有的生??”
魏贞静说?:“继母年龄确实不大,三十多岁,足足比公公小了二十多岁,是老夫少妻。新生?儿出生?后,公公也确实没再给压力?我。”
“因?为——他提出要将新生?儿给我和丈夫养育。”
魏贞静无?奈点了头。
“公公担心的比较多, 第一是?担心我们养老问题,第二是?面子问题,如果让外人知道儿子没后代, 公公面子挂不住。公公还?说,比起领养其他家的孩子, 自家的血脉会更加放心。如果不养,就让我和丈夫离婚。”
“丈夫真的对我很?好,我不想离。思前想后最终答应了这个方案。”
街坊们啧啧摇头, 甚至有师奶愤愤不平。
“你们一帮人就帮继母做了决定?”
“人家十月怀胎, 你们说把小孩夺走就夺走?”
“麻烦你多积德啦。”
“对啊,要是?换成我,肯定和你们拼命。”
听见街坊不平的声音, 魏贞静也没有生气:“大家说的有道理,当时?我也考虑到这个问题, 就去?问了继母。”
“谁知道继母却表现很?平静,并表示孩子只?要没去?别人家就好,有人帮忙带大更开心。”
魏贞静面露愧疚:“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不介意, 但我自私。为了稳固婚姻最终答应了这个荒唐的要求。之后,我特意向公司请了两个月长假, 为的就是?伺候继母的月子。”
继母怀胎十月已?经足够辛苦,眼下孩子归她抚养的话,她多少也想给继母一点回馈。
“月嫂再好, 肯定也没自己人舒心。这一个月,我全程接手孩子的养育工作, 也接手了给继母准备月子餐的工作。”
说着,魏贞静拍了拍瓦罐,“这是?老母鸡汤,老母鸡是?我托人从内地父母家带来的,每天杀一只?给继母吃,今日家里没有煤气,阿源和公公都已?经去?公司,我就带出来找了家店铺炖。”
“为了继母睡好恢复好,我付出很?多,月子的婴儿需要间隔时?间喂,基本上?一整夜都没觉可睡。白?天,我还?要为继母准备营养餐。”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已?经苍老了不止五岁。
街坊就说。
“也算你有孝心啦。”
“这件事?只?要你继母同?意,想想也算好事?。”
“你公公说的有点道理,我有个朋友也是?不能生领养了一个,结果啊,领养的孩子长大,败光了他们家的财产不说还?出了国,拍拍屁股再也没有回来。”
其中也有不同?思想的人插话。
“要我说,有血缘羁绊的就是?比没有血缘羁绊的更好。”
“起码,这个孩子是?你丈夫家的血脉,我见过不少领养家庭的人离婚,将?孩子丢给母亲,男人则转身又找了个人结婚生子。”
“你这种情况,最起码丈夫不会跑。”
魏贞静知道大家说的是?实?话,点了点头:“我也这样想过,如果没有发生后面的事?情,我会勤勤恳恳将?孩子带大。从决定养育孩子的那一刻起,我就必须要扛起责任。”
能够看出来魏贞静确实?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带小孩是?很?辛苦的事?情,她原本也是?都市丽人,衣着光鲜亮丽,注重护肤与保养,如今也是?生生熬成了黄脸婆。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改变了主意。”
有人就好奇,问:“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啊?”
魏贞静憔悴的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我发现,继母针对我恨我。”
“开始是?体现在餐食上?,明明味道刚刚好的饭菜,她非要说吃不了要重做。明明还?热的水,她偏偏说冷了,要重新倒。对于?一些无?理的要求,我心里的确不舒服,但想到孩子都是?尽量满足。”
“为此,我还?咨询过专业人士,专业人士分析继母应该是?产后激素失调,再加上?孩子离开造成了产后抑郁。”
“我理解她的心情,照顾她和孩子也更加小心翼翼。直到我发现,她有时?候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仇恨,甚至有时?候我刚忙完,回来看见丈夫抱着孩子和继母有说有笑?,等我出现,继母就会阴沉着脸,一双眼睛阴暗的盯着我。”
魏贞静每次回忆起来,继母的目光就像阴冷的毒蛇,身子就经不住打颤。
“事?情远比想象的困难,我真的再也忍受不了继母。也担心以后会因为孩子的事?情有更多的牵扯,所以想把孩子还?回去?,再尝试自己怀,实?在不行就领养。”
魏贞静眼睛透出求救的光,看向坐在高位气质出尘的女孩。
“节目上?有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大师都能够一张符救醒。大师能否帮下我?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只?要能够怀上?,要我做多少善事?捐多少款都愿意。”
民间有很?多这样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