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与烈枪 刑侦/逐光 刑侦—— by北斗二娘
北斗二娘  发于:2024年04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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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晏辞立即开口:“我敢肯定,这样的钱罐子,在钦城不止巨富集团一家。”
他顿了顿继续说:“巨富集团这些年非常低调,他们的董事长叫仇兴国,你记不记得张自刚那个笔记本?”
顾己仔细回想:“上面好像没有关于巨富集团,甚至也没有仇兴国的相关记录。”
“是。”
宋晏辞说:“在过去这些年巨富都表现的非常低调,而且你找不出他们的错处,他们非常擅长隐藏自己的长处,但这些年钦城商界几次动**,巨富都安安稳稳,而仇兴国的信息,就连张自刚都查不到分毫,这就是他们的本事。”
“所以你们的方向很明显了。”
老贵将所有的资料一股脑地发送到顾己的邮箱:“还有你后来又给我加码的那个冯立群,我可以确定他前两天做了换肾手术,至于换的是谁的肾……你们自己确定吧。”
老贵说完这话没多久,顾己就接到了聂忠华的电话。
老贵非常自觉,转动轮椅:“我觉得我得去个洗手间,你先接着啊。”
顾己一笑,在他离开后接通了聂忠华的电话。
“江原基这几天联系了好几个海城的旧相识,大都是公安行业的,另外,那个护工的身份我也查清了。”
顾己问:“是什么来历?”
“那护工是江原基老家人,女儿和儿子的工作都是江原基介绍的,现在看来,让她做蔡全志的护工也是江原基属意的,江原基这两天派了人在海城和蔡全志的老家,应该在找什么东西。”
“所以蔡全志手上确实有威胁江原基的东西。”顾己扯了扯唇角:“我和宋队已经到蔡全志老家了。”
“不是回钦城了么?”
“我们和周警官他们演了出戏,回去的是郑沛他们。”
“取走孙佳树肾的那些人绝对不是普通人,所以我怀疑冯立群可能跟那个巴格迪继承人之间有牵扯,你们一定要小心。”
“知道。”顾己说:“你继续盯着江原基那边,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聂忠华应了一声,很快就挂了电话。
“宋晏辞,咱们该走了。”挂了聂忠华的电话,顾己站了起来。
宋晏辞也站了起来:“好。”
老贵这时候才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走?行,那我也不留人了,装点花生吧,路上垫垫肚子。”
顾己毫不客气地抓起桌上的花生揣进兜里:“忙完这个案子咱们再聚,到时候我带着周列来。”
“那敢情好。”老贵送他们出门:“到时候咱们一醉方休。”
将他们送到路口,老贵看着他们的车子开起来,离他的视线越来越远,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的裤管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夕阳彻底落下去,眼前浮现暗色,他才苦笑着叹息一声,调转轮椅往家里走。
蔡全志的老家距离老贵所在的这个村子并不远,大概四十分钟的车程,顾己和宋晏辞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以蔡全志之前的身份条件,他会修缮老宅,但绝对不会大修。”顾己和宋晏辞将车子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两人一路走到了蔡家的老宅。
“蔡全志这个人还挺奇怪的。”
两个人轻而易举就从后院翻了进去,落地后顾己拍了拍手:“他是个土生土长的海城人,当年也是在海城念的大学,可是你看这个院子,哪里有半点海城的味道?”
短暂的沉默后她看向宋晏辞,两个人异口同声:“冯立群的大女儿。”
“看起来爱得还挺深的。”
顾己轻笑拽了拽宋晏辞的胳膊往前走,食指在他腕心轻轻敲着:“冯立群当初是从北方一路调上来的,他这个大女儿一直跟着他在北方生活到二十岁,从咱们得到的线索来看,她对北方建筑学还挺感兴趣的。”
“也不知道蔡全志在这里建个北方小院,冯立群他大女儿知不知道。”
宋晏辞反手握住顾己的手,像是使坏似的也在她手心敲着,走到门口的时候,顾己从兜里掏出一根发卡:“开锁这件事儿,我可是专门练过的。”
她用很快的速度就开了院子里几间屋子的锁,唯一令人失望的是这个家里的电路好像出了问题,所有屋子的灯都打不开了。
“你去主屋。”顾己指了指正中的那间房,又指了指左手边的一间小房:“我去厨房看看。”
宋晏辞把手里的手电筒给她递了一只,他一挑眉:“阿己,咱们看看谁先找到线索好不好?”
顾己也来了兴趣:“谁赢怎么算?”
“你说呢?”宋晏辞反问。
顾己的眼睛在夜色里亮晶晶的,她扯了扯嘴角:“如果我赢了,你就叫我一声姐。”
她几乎不给宋晏辞任何考虑的余地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就这么定了,待会见。”

第459章 臭不要脸的
顾己进到厨房没多久,就听到宋晏辞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己,这房子已经被人翻过了。”
“翻的动静还不小。”顾己倚在门边冷哼一声,“但我敢保证,这绝对不是周警官他们派来的那个小年轻翻的。”
宋晏辞话里带笑:“那你觉得是谁翻的?”
“蠢货。”顾己转身,手电筒在里面照着,“蠢货找东西都是这样的。”
一声笑从宋晏辞所在的房间传了出来,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而是仔仔细细地在房间翻找了起来。
种种线索表明,蔡全志的死跟江原基有关,那就意味着,蔡全志手上不仅有可以威胁到江原基的把柄,而且这个把柄还是实质性的,这个房子里的翻找痕迹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二十分钟后,顾己和宋晏辞都从各自所在的房间出来了。
“主房和厨房这两个最容易藏东西的地方什么都没找到,要么就是有人提前找到了东西,要么就是东西还在其他地方。”
顾己的手电筒照在了宋晏辞脚下:“但我今晚就想让你叫我一声姐。”
“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可以叫啊。”宋晏辞手电筒的光也在她脚下晃了晃。
顾己果断选了西边的屋子:“我还是希望你能愿赌服输,不然没意思。”
宋晏辞还有点失落似的,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歌进了另一间房。
但又是二十分钟过去,两个人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顾己走出来,站在院子里,关了手电筒的开关,仰头看着天上朦朦胧胧的月亮。
宋晏辞也出来的,他拍着身上的尘土:“在看什么?”
“看月亮。”顾己依旧抬着头,“今晚的月亮不怎么亮。”
“所以找东西也不容易。”宋晏辞走到她身边,从兜里掏出四根能量棒,“饿不饿?补充补充体力,待会可有的忙呢。”
顾己吃着能量棒:“什么时候拿的?”
“老贵那里顺的。”宋晏辞爽朗地笑着,自己吃的却是花生,“我给他留了好几颗巧克力,我看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巧克力的口味。”
“太甜了。”顾己也笑,“不过那是他喜欢的口味,他会很高兴。”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顾己吃完了两根能量棒,两个人同时进了同一间房。
又过了十分钟的时间,宋晏辞率先出来,径直走向了这个家专门开辟出来的淋浴间。
蔡家老宅的这个淋浴间很大,虽然是南方,但跟北方一样做了供暖系统,虽然长时间没有人使用,但宋晏辞也能想象到,这地方在湿冷的南方冬天得有多舒服。
回去得给顾己也弄一个,宋晏辞心想,顾己的籍贯虽然是钦城,但她没有在这里生活过,可不知道钦城的回南天和冬天多折磨人。
宋晏辞这么想着,已经将这个淋浴间大概检查了一遍,他站在房子中间,闭上眼睛,将刚才看过的所有画面在脑海中重新拼凑了一遍,
左手边。
右手边。
化妆间。
小型衣帽间。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问题。
听到外面的顾己被灰尘呛到咳嗽了一下的时候,宋晏辞忽然转身,手电筒的光猛地聚焦在了进来时推开的那扇门上。
与此同时,顾己所在的那间房,她的手电筒几乎和宋晏辞相差无几地照在了自己所在房间的门上。
他们几乎同时走向自己所在房间的门。
过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顾己率先出来,她走到这个院子的杂物间,再出来的时候拿着一把铁锹和一把榔头。
宋晏辞从屋里出来看到她和她手上的东西,他先是一笑,然后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叫出来的时候,顾己一个激灵,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姐姐?”宋晏辞又故意叫了一声,借着两人手电筒的光,他看到顾己的耳朵动了好几下。
“满意不?喜欢不?”宋晏辞得寸进尺,“你要是喜欢,我每天叫一百下都不在话下。”
见他又是一句姐姐要叫出来,顾己连忙捂住了他的嘴:“算我求你,别叫了,我鸡皮疙瘩快掉满地了。”
宋晏辞更加得寸进尺,他直接上手揉了揉顾己的耳垂:“哦哟,顾队长,你耳朵好烫唷。”
顾己翻了个白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了宋晏辞一个脑崩:“麻烦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么?”
宋晏辞倏地收回手,笑眯眯的,顾己觉得他的眼睛都仿佛在发光似的。
他接过顾己手里的铁锹:“阿己,小时候我爷爷告诉我,耳垂厚实的人命好,福气好。”
“嗯?”顾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想起卓玛阿妈也说过这话。
“你有福气的。”宋晏辞说,“我耳垂也厚,不信你摸摸?”
他的脑袋都伸了过来,顾己自然地伸出手摸了摸:“还真是。”
也就是这么有点近距离接触的时间,两个人已经在抚摸到对方耳垂的时候,极其迅速地在彼此的耳后敲了几下。
“行了。”顾己收回手,举了举手上的榔头,“干正事。”
几秒钟后,两个人一个举起榔头,一个举起铁锹,朝着各自所在房间的门上劈了下去。
两扇门倒在地上,被他们从中间劈开,两个人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宋晏辞眉头一皱,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阿己,下面,最下面。”
两个人同时举起工具朝着门板的最下方劈了下去,这一次,两个人的动作都比较小心。
谁会想到,蔡全志会将威胁江原基的证据藏在最不引人注意的门里面呢?
谁又能想到,他会把证据的存放点选择在门的最下方呢?
所有人的目标只会在房子里,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们最先推开的那扇门。
“我都有点佩服蔡全志的脑子了。”宋晏辞从一堆碎木屑中找出了巴掌大的塑料袋,里头轻飘飘地装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储存卡。
“的确是聪明。”顾己也找到了相同的塑料袋晃了晃,“但没用到正道上。”
顾己问宋晏辞:“你觉得咱们全部找齐了吗?”
“不是很确定。”宋晏辞抿了抿嘴有点为难,“虽然这几扇门也不贵,但我觉得闫局肯定会让咱俩赔。”
“到时候我写个报告。”顾己失笑,“咱们这是事出有因,闫局肯定能理解。”
“那……”宋晏辞指了指主屋的门,“咱们去把那玩意也劈了?”
就在两人刚要往主屋那边走的时候,原本安静的蔡家老宅忽然就热闹了起来。
顾己和宋晏辞第一时间背靠背作出防御姿势,看到从外面翻进来的那些打手,宋晏辞笑道:“怎么,不装死了?我们活干完了,你们来抢成果了?”
顾己冷冰冰地扫了一圈:“臭不要脸。”
紧接着她压低声音,侧身对宋晏辞说:“九个人,跟咱们猜的还差一个人。”

早在宋晏辞和顾己进入这个院子的时候,顾己就察觉到这里有人了。
牵手,包括后面摸耳朵,都是两人在通过密码向彼此传递消息。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一共发现这个地方隐藏着十个人。
但是现在,在院子里围住他们的只有九个人。
“人家辛辛苦苦建的家,你们就给人家弄成这样了?”
宋晏辞嘲讽对方,“要不要脸啊,找不到东西就算了,把人家家里收拾干净啊,你们爹妈没教过你们要讲礼貌啊。”
宋晏辞说完这话后,对面那些打手中有人开口:“我们九个人,你们两个人还受了伤,把刚才找到的东西交给我们,我们可以放了你们。”
“放?”宋晏辞笑,“你打算怎么放了我们?”
说话的男人一愣,有点生气,但还是指了指大门口:“我们开门,让你们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宋晏辞笑了一声。
他没有回应对方,而是微微侧头对顾己说:“保护好你的胳膊,剩下的交给我。”
顾己皱眉:“你的腰撑得住么?”
“这点小伤。”宋晏辞毫不在意,“我说我平时都是装的你信不信?”
“放屁。”顾己嘴上这么说着,手已经不着痕迹地塞进兜里,捏住了两张纸牌。
在此之前,她几乎没有在作战任务中用过纸牌,相较于飞镖,她的纸牌用的其实不好,倒是周列,他的纸牌力量甚至可以媲美飞镖。
但前两天和巴格迪继承人的那一战,顾己忽然意识到了扑克牌的好处。
只要她的手劲够,手上的扑克牌是可以由纸化刀的。
她之前还是太骄傲了,骄傲的觉得只有飞镖和匕首才能配得上她,如今她不那么想了。
“我这条胳膊,他们还没本事毁了。”顾己这两天恢复了不少,她动了动胳膊,“就算让他们一条胳膊我也能赢。”
顾己这话让围着他们的打手很不高兴,为首的那个男人开口:“我们给你们足够多的时间了。”
“时你大爷的间。”
顾己冷声一骂,同时侧身往后一退,手上的纸牌已经在暗夜里发出一道细长的白光飞了出去,“宋晏辞,今天你得保护我!”
宋晏辞也已经从后腰处抽出一把匕首:“你就瞧好吧!”
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点猖狂:“真把钦城当做什么谁想插一脚就插一脚的地方了吗,普通话都没练好就出来撒野,就不怕丢人的吗!”
比他的话音更快的,是顾己扔出去的那两张纸牌割伤了其中两个打手的胳膊,为首的那个男人倒是聪明,原本朝他飞过去的纸牌只是擦过他的胳膊打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但很明显,他们似乎不知道顾己出手会这么干脆利落,更不知道顾己竟然有这么个本事。
顾己其实存了点私心。
一来,她想见识见识能够让老贵都佩服的国际刑警铁拳的实力。
二来,程清芷的话让她确定了想法,她想归队,想回到狼鹰特种大队,她依旧想做韩团的兵,所以她必须保护自己的胳膊。
这个想法在心里又过了一遍的时候,顾己就看到宋晏辞的匕首已经划过身侧一个打手的胳膊。
他的声音随之而起:“没人告诉你们,就带着这么几个人来对付我们俩有点棘手吗?”
为首的男人眉头一紧,他低声呵斥:“干掉他们!拿到证据!”
“爷爷的命硬,你还拿不走!”
顾己看得清楚,宋晏辞使出的擒拿格斗术并不是花架子,只有经历过无数次实战经验的军人和警察才懂得融会贯通。
但宋晏辞出招……
宋晏辞近身搏斗的动作太疯了。
顾己眯着眼,从地上捡起她刚才劈门的时候劈出来的木棍,在手上找了找力量,用力一掷,投向了宋晏辞身后的其中一个打手。
那根略显尖锐的木棍随着顾己的力扎进打手的大腿部位,他几乎想也没想就将木棍拔了出来,这正中顾己下怀。
因为刚才的纸牌,他们下意识觉得顾己丢出来的还是纸牌,只要那东西不是划过他们脖颈的大动脉,对他们而言也只是受了点小伤,所以这个打手下意识觉得顾己丢过来的是纸牌。
“打架的时候轻敌是大忌。”宋晏辞向后一脚将人踢开,对方踉跄着连连后退,还带倒了自己身后的人,“小心失血过多!”
话音落下的时候,宋晏辞的匕首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其中一个打手的脖颈。
他启唇一笑,作出抹脖子的动作,被他挟持的打手被他抵着下盘,上半身更是无法使力,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宋晏辞一声轻哼,贴着对方脖子的匕首却猛地划伤了男人的大腿。
那打手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晏辞。
宋晏辞又是一笑,一脚将人踹开,手上已经拿着把枪。
那是他刚才从这个打手身上摸到的枪。
“阿己,还有四个人手里有枪。”他往后一退,趁着这个空档说,“西南方向,东北方向,西北方向,东南方向!”
顾己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在宋晏辞前半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的纸牌已经连续飞了出来。
这几个方向并非那几个人所在的方向。
而是宋晏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为自己制定了一套战术,他说的是自己的方向!
他要把发现的每一个手上有枪的人引到自己的说的那几个方向。
因为这几个方向是顾己最容易出手的方向。
顾己很快反应过来,她这次用的是纸牌,目标也很明确,是对方的双手。
只要先废了他们的手,就算有枪他们也使不出来。
宋晏辞的进攻也非常明确,他先是主攻那些打手的下盘,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到关注下盘攻势的时候又忽然改变策略,找准机会钳制住对方的上半身。
被他挟制住的打手脸色大变,这男人的手上力气超乎他的想象!
就连顾己都眉头一拧。
因为宋晏辞直接抓住对方胳膊举起来:“阿己!”
顾己喉咙一动,手上的纸牌又加了一码,当机立断就扔了出去。
“我就说!”宋晏辞大声喊了一句,“阿己,我们天生一对,我们默契非常!”
他话音落下的时候,顾己脸色一变:“宋晏辞!小心侧面!”
宋晏辞当机立断踹开身边的打手,却不想有个倒在地上的打手一把抓住他的腿,宋晏辞身形一顿的时候,那个为首的打手已经扣动扳机,随着一声闷响,顾己眸光一紧。
但宋晏辞却在那声闷响响起的时候侧身往地上一倒,打出的那颗子弹堪堪擦过宋晏辞的肩膀,他也摔在地上,咔嚓一声,他听到自己的肩膀好像错位了。
顾己见他躲过了子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拿出枪对准开枪的打手,一枪过去,对方的胳膊炸开一朵血花,他手上失力,一松手,枪掉在了地上。
宋晏辞就像感觉不到肩膀的疼,他手一撑,往那打手身边一跃,两只脚先后踹在他的小腿:“枪这个保命东西,还是不要过早地拿出来的好!”
那男人被他踹地连连后退,宋晏辞已经捞起地上那把枪往顾己的方向丢了过去:“阿己,接着!”
他们随身携带的手枪子弹就那么几颗,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掏枪的。
顾己稳稳抓住那把枪,见宋晏辞又晃了晃手。
他手上是从之前那个打手身上摸到的枪。
与此同时,为首的打手喊了一句:“别放过那个女人!”
有几个打手分散开来,朝着顾己的方向包抄了过来。
顾己启唇一笑,眼里露出狠气。
她别起了自己的配枪,将宋晏辞扔过来的那把枪上了膛。
就在顾己一枪搭在其中一人胳膊上的时候,墙上忽然又跳下来两个黑影。
顾己和宋晏辞同时心里一沉。
他们还算差了一个人!
这个人悄无声息地存在于这个地方,又悄无声息地出现,而这么长的时间里,顾己和宋晏辞都没有发现他!

“宋晏辞!”
顾己叫了一声,宋晏辞已经在第一时间迅速踢开身边的人退到了顾己身边,顾己的枪头对准的是刚落地的那两人,宋晏辞的枪头对准的,是之前那些人。
值得欣慰的是,那些人的枪已经被宋晏辞卸掉了几支,这对宋晏辞和顾己来说算是轻松了不少。
顾己的目光一直在观察着那两个刚才落地的人。
一阵夜风吹过,角落里一棵树上成熟的果子应声落地,顾己终于开了口:“媚狐,好久不见。”
宋晏辞眉心一紧。
这是旧人寻仇来了。
原本沉默的那两人中,一道男声忽然响起:“孤雁……啊不对,或许我应该叫你菜鸟?顾己?你喜欢哪个称呼呢?”
顾己没有回答,而是冷笑中带着嘲讽:“怎么,你妈把你生成了女人就让你这么讨厌吗,明明自己的看家本事就是利用你女人的特征达到你的目的,怎么说个话都要学个男人,你要点脸吧,别既要又不想要的,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副又当又立的死样子,还是那么令人生厌。”
短暂的沉默后,刚才说话的人忽然笑了一声,这次她的声音变成了女声:“过了这么久,你说话还是那么难听,我也还是最讨厌你这张脸。”
“难听吗,更难听的我还没说。”
顾己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朝着她的方向开了一枪:“因为你不配!”
这一枪打出去后,顾己就抓起宋晏辞往距离他们最近的主屋跑了进去,几道闷响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子弹打在主屋门口的方位,其中一颗擦过宋晏辞的胳膊。
两个人躲进了主屋,宋晏辞迅速关上门,又拉过一旁的重物挡在门口。
做完这些的时候顾己才问:“你的伤怎么样?”
“跟挠痒痒似的。”宋晏辞一笑,“别担心我,你呢?”
“我没事。”
顾己呼了口气,“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叫媚狐,曾经是巴格迪身边的人,这个女人手段残忍,最喜欢出阴招,做事情没有什么下限,最重要的是,她的枪法不错,当初抓捕巴格迪的时候她重伤出逃,这么久过去了,我不太清楚她现在的实力。”
“她的枪法跟你比呢?”宋晏辞问。
顾己傲娇一笑:“那她还差点意思,但我现在左手开不了枪。”
门外响起媚狐的女声:“孤雁,你躲什么呀,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你怎么一见我就躲我啊?”
她说完这话的时候,子弹打到门口的声音传进顾己和宋晏辞耳朵里。
宋晏辞压着声音:“但你有我,顾己,我的枪法不错,我的拳头也不错。”
“我们俩……”
顾己欲言又止,“算了,你只要记着,这人对我恨之入骨就行了,我曾经在她手上吃过亏,你一定要小心点。”
“吃过亏?”
一颗子弹打碎了窗户玻璃窜进来,又打碎了桌子上的瓷器,宋晏辞却执着地问,“什么亏,严重吗?”
顾己来不及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媚狐已经通过窗户往进来扔了一颗催泪瓦斯。
“孤雁,咱们出来叙叙旧啊。”
“你以前可没这么窝囊啊,怎么,现在怕了?”
“是不是怕我再往你身上戳两刀?”
“你爸的视频你看到了吧?好看吗?演电影都没你爸演得好吧?”
“我今天是来叙旧的,可不是来跟你打架的啊,啊,你爸那颗珠子你收到了?也不知道那破珠子上刻的是什么,那么难看,能保命才怪。”
“咻——”
又是一颗催泪弹扔了进来:“孤雁,不要像当初一样挑战我的耐心,再不出来,下一次我扔的可就不是催泪弹了。”
几秒后,顾己和宋晏辞从侧面的窗户跳了出去。
这样一来,他们俩和媚狐就是面对面的状态了。
顾己咳了几声,手上的一枚飞镖暗暗地甩了出去。
最先发现顾己动作的不是媚狐,而是她身边那个一直沉默的人,他迅速将媚狐推了一把,但顾己和宋晏辞却因为他这个动作同时皱了皱眉。
虽然媚狐被推开了,但顾己的飞镖还是扎进了她的大腿。
“孤雁。”媚狐忍着疼,“故人相见,你先是送了我一枪,后又送我这一镖……”
她的声音陡然一冷,突然抬起胳膊:“老娘够给你脸了!”
媚狐手上那颗小型炸弹炸开的时候,顾己和宋晏辞堪堪躲开。
那推开媚狐的男人终于开口了:“媚狐,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让你来寻私仇的。”
这道声音响起的时候,顾己眼眸一紧。
“我说桑东啊。”
媚狐带着口罩,却掩着嘴笑了起来,她一笑起来,说话的声音带着一股魅惑,“你在担心什么啊,现在受伤的可是我,又不是你的老情人。”
“老你头的情。”宋晏辞已经一枪打了出去,“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黏糊,你是对着一坨屎都能**吗大姐?”
宋晏辞这一枪打出去的时候,顾己迅速变换站位,她手中握着一只飞镖,直冲着媚狐的方向跑了过去。
宋晏辞那一枪并没有伤到媚狐和她身边的男人,但却短暂地让他们的注意力分散了一下。
“我说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顾己冲过去,中途在一棵树上借力,她用力一蹬,手上的飞镖直冲着媚狐的眼睛而去。
“fuck!”
媚狐骂了一声,立即调整姿势:“给脸不要脸!”
“在华国就乖乖给我说华国话!”
顾己左手抓住她的肩膀,手上的力虽然不重,但她的右脚已经别住媚狐的一只腿,将人往前一扯……
这么近的距离,媚狐看到顾己手上飞镖尖锐的镖头,眉头一皱,用力地想要挣开她:“桑东,你他妈还看个屁的热闹!”
顾己唇角一扯,在媚狐又想办法扔下一颗小型炸弹的时候,她的镖头陡然下移,镖头重重地扎进媚狐的肩窝。
与此同时,又是几声枪响,是宋晏辞趁着顾己吸引了那两人的注意力,再次将重点放在了之前那几个人身上。
“阿己,他们手上没枪了。”宋晏辞的声音传来:“你放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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