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月野杏发出一声从云端来的迟钝的疑惑。
“嗯。”
男人应得干脆利落。
“铃——”
天上似乎有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响起，月野杏不耐烦地将其从琴酒怀中摸出来扔掉——不顾对方的阻拦——她像蛇一样缠绕对方，喋喋不休一声声叫着对方的名字。
“阵……”
“阵……”
今天的月野杏表现格外粘人。
跟赤井秀一的一架让她的精神直到现在都保持在十分高涨的程度，她需要一种途径将这种亢奋宣泄出去，但她现在实在头脑不清醒，不知如何发泄，只知道一声声叫着对方的名字。
不再掌握主导权的她看起来和上次的表现截然不同，这种反差让琴酒情不自禁深陷其中，恨不得不顾一切满足对方。
——所以第二天月野杏起来的时候伤口更严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然她倒是不介意，毕竟一觉起来以后月野杏精神振奋极了，感觉能再打十个赤井秀一。
她打了哈欠，受伤后动作有些迟缓地把衣服穿好。
琴酒的衣服也是皱巴巴，好在这里也有他的备份衣服，这才没闹到所有人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的程度。
二人穿衣服的时候，琴酒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
这次没人干扰，他顺利接起电话。
月野杏懒洋洋地躺在他腿上，眼看琴酒的表情从闲适餍足变得微微认真，紧接着眉头皱起情绪不满，逐渐恢复属于琴酒的冷酷。
“怎么了？”
电话挂断，月野杏把玩着他的一缕银发，漫不经心地问。
琴酒本来没以为是什么大麻烦，毕竟只是一个不怎么认识的男人，多半是特工间谍，虽然能把月野杏打成这样，需要结结实实刑讯几次，但一时跑了也没事，想抓随时抓回来的事。
所以月野杏问起后他才直言不讳：“昨天和你一起带回来的人从伏特加手底下逃跑了。”
“……？”
因为一夜xx心情愉悦懒洋洋所以脑子转速减慢的月野杏花了几秒理解他说了什么。
她问：“你是说昨天和我一起打的那个男人？逃跑了？”
“嗯，还能有哪个？”琴酒睨她一眼，明知故问。
月野杏表情变得严肃，几秒后忽然忧愁的叹口气，“哎……虽然伏特加大多数时候脑子不太够用，但他的忠心无可置疑，我其实很理解你选择用他的理由，阿琴。”
“所以？”
“所以，如果你知道他放跑的是赤井秀一，你还会这么淡定吗？”
月野杏躺在他腿上仰头看他。
“赤井……秀一？”
琴酒的表情有短暂一瞬迷茫，还重复了一遍。
“是啊。”月野杏同情地看他一眼。
她知道琴酒一直想把赤井秀一干掉，奈何对方像个兔子一样难逮所以只能看他蹦跶，上次以为对方总算被炸死，谁知看样子他非但没死还直接找上了月野杏。
但是现在，一直想抓的人被月野杏抓到了，又被他的手下放跑了。
消息是半夜就该传进来的，但那个时候他正沉溺在双重欢愉中，任由月野杏挂了他的电话……
月野杏：“哇哦——”阿琴的表情真可怕。
作者有话说：
鹅鹅鹅，他俩睡得如此顺滑，不知会不会被黄牌警告（祈祷
唉，我就知道，下次收敛一点
应该可以了吧，我改了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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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比抓到人又在不知不觉中放走更令人生气的呢？
哪怕理智告诉琴酒, 这件事在他没认出赤井秀一，把人安排给伏特加的时候就已经可以预见, 是他大意了。毕竟那可是赤井秀一, 他都要谨慎对待的人物，伏特加怎么可能玩的过，被对方涮了也是正常。
但就算他心里清楚, 也不影响琴酒的心情如此一言难尽。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他阴沉沉低头看在自己怀里卧着的身负重伤的首领。
如果不是她半夜扔掉手机——
月野杏无辜看他：“干嘛, 我当然不知道他逃走的事，再说了，如果昨晚你接到电话，就一定去吗？”
箭在弦上诶，他难道可以忍住不发去追其他人吗？
伏特加的电话时机来的非常不巧，那时候月野杏正反常粘人得紧，琴酒他……他还真就???*能起来去抓人。
所以他低头回答：“如果昨晚你告诉我那家伙是赤井秀一的话，我当然回去。”
宁没事吧？月野杏询问地看他：“你没事吧？那种时候你居然觉得还是抓赤井秀一比较重要一点？”
琴酒的情商没有一点长进, 直言不讳：“不然呢。床什么时候都能上, 赤井秀一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抓到的。”
床可以不上，赤井秀一必须死。
从昨天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琴酒就惦记着怎么折磨折磨对方，现在知道人是赤井秀一……他想折磨对方的心更旺盛了。
那家伙太碍眼了。
“好哇！这就是男人, 到手了就不珍惜。”
月野杏不知道对方心里都在想什么要打马赛克的东西，只听这直男都说不出的话，情绪上头，她要开始闹了, “你走罢！去追你命中注定的对手, 追生追死, 你逃我撵, 别在我这里留恋了！”
“……”
琴酒一时无语，不过他早已熟练她闹幺蛾子的模样，没有搭戏的打算，直接道：“你不说我也该走了，那家伙受那么重的伤，应该逃不了多远才对。”
说完，他就一戴帽子，真的走了。
浑身是伤躺在床上的月野杏：“？？？”
是他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为何他能离开得如此干脆利落？？
狗男人。
月野杏决定把人拉黑一个月。
呸，没上床的时候表现得那么粘人，现在又觉得去抓人比较重要了？
养伤的日子有些无聊。
琴酒每天去追杀赤井秀一，两个人上演着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戏码——赤井秀一的伤有点重，逃跑的时候没办法掩盖所有痕迹，所以琴酒总能找到一点他的蛛丝马迹，然后追上去，再迟一步，于是一个继续逃一个继续追。
月野杏则每天躺床上养伤，对着那些熟面孔听他们千篇一律汇报组织的工作，要不就是看着家里那些熟悉的面孔，闲得快长毛了。
“安插在组织的公安卧底都已经撤离，这些是那边给出的名单。”
贝尔摩德把单子递给月野杏。
后者接过，百无聊赖地看一遍，发现和自己心里的名单差不多一致后点了点头。公安当然不可能老老实实把所有人都撤出去，肯定要留一两个监视他们，这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没什么大不了，只要留下的人不在组织的核心部分就没有问题。
组织地下核心的成员需要保持百分百全黑的概率，月野杏对里面的人选很谨慎，所以官方的人没办法把手伸进去，这样就足够了。
“美国那边针对您的通缉令也已经撤回，日本这边同样如此，恭喜，您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地方。”
贝尔摩德恭维了她几句：“不愧是您，解决了前代没办法解决的事，就算那些官方的人看到也拿您没办法。”
月野杏收起名单，“只是明面上不能把我如何，实际却不肯放松对我的调查，也不肯撤回卧底……美国那边还是很头铁的嘛。”
“MI6呢，他们有什么行动吗？”她问。
“本来是有些蠢蠢欲动的，不过您的所有消息几乎都没传出去，所以也只是短暂地骚动过后就平息，不值得关注。”
贝尔摩德摊摊夹着烟的手。
“这样……”
所有情报组织的情况都看过去，发现没什么遗漏，月野杏丢掉这些东西，问她：“最近怎么样？那个侦探小子。”
问起工藤新一，贝尔摩德的神色就忍不住收敛。自己对两个孩子的关注暴露在首领的眼睛下面总让她有种危机感，总是情不自禁担心不知什么时候，这件事就会被首领拿来威胁自己。她这些日子也正是因为首领放过cool guy才任由她差遣，做什么都劳心劳力……
尽管摸到了首领的脾气，知道她不会轻易拿二人的性命威胁自己，但处在黑暗中的人从来不会寄希望于他人的善意，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所以把自己的弱点摆在上位者的眼皮子底下，让她时时刻刻都感觉战栗。
贝尔摩德敛眉，恭敬回答：“工藤新一已经回到学校，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目前看来没有继续和组织对着干的意思……只是解药的事似乎让他意识到什么事，偶尔他会去找人，似乎怀疑雪莉还活着。”
活不活着她不知道，也不去猜测，总之她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汇报即可。
月野杏撑着下巴好奇问：“他没去美国吗？我还以为工藤夫妇会把他带去美国。”
那对夫妇还是很有人脉的，月野杏还以为他们在调查到自己的事后会把儿子带走远走高飞，谁知居然把亲儿子留下来了么。
“似乎是工藤新一不肯离开，所以……不过工藤夫妇也顺势留下来了，大概是为了看住对方。”
贝尔摩德其实也认为离开日本前往美国避避风头对现在的cool guy比较好——虽然首领在美国的势力也不小，但还没倒日本这样几乎称得上一手遮天的程度——奈何对方就是不肯离开，她也无可奈何。
说月野杏在日本一手遮天还真不是夸张，组织的情报部门现在每天流经过手的情报量几乎没有哪个地下组织能够比拟。虽然看起来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但无数这样的情报汇聚起来是可以从中推测出很多东西的。
再加上和各地的合作初见规模……可想而知如果官方要和月野杏大动干戈的话，估计整个日本都要震一震。
——这就是月野杏想达到的目的。
日本的黑暗面在她手中一日，上面的人就会看她不顺眼一日，只有把自己的触角伸向全国各地，他们才会有所顾忌。
“不离开就不离开吧，我会一直盯着他的。”
月野杏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贝尔摩德，“想必你也是如此。”
后者神色一凛，低头答应：“……是。”
“至于公安那边的合作……”
月野杏沉吟片刻，道：“就拿日本国内的情报和他们合作好了。公安主管外面的事，对国内的情况掌握不多，也让他们看看我们的情报网，想必会变得识趣一点。”
无论哪里，只要有保守.派就会有激进派，公安内部也是如此，月野杏此举既是合作也是震慑，看他们怎么解读。不过，可以预见的是短时间他们不会有大动作，起码未来一段时间组织和官方会有一个短暂的和平期。
“赤井秀一的事呢，就任由琴酒那样追着他跑吗？”
贝尔摩德多问一句。
一年前她也试图去处理过赤井秀一，奈何棋差一招，反而差点被对方追杀，现在情况换了个人，轮到琴酒追着赤井秀一跑。
“他啊……”
月野杏有些兴致阑珊，赢过对方以后她心里的那点执念随之消失，无论赤井秀一是跑了还是被琴酒逮起来，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没什么意思，“随便他们，反正就算FBI不愿意也把我的通缉撤掉了，他们没理由再抓捕我，所以无所谓。”
“换人换人，还有谁有事报告？”
挥挥手让贝尔摩德离开，月野杏对其他几人的全息影像说道：“下一个。”
在实验室跑了一年没怎么出门的马德拉高高举起手，“我我我！报告，我们的永生业务，已经有人打算入手了哦。”
好久没听到这方面的话题，月野杏指尖抵着额头回忆，“思维永生？”
“不不不，现在已经进行到思维投射机械永生的程度了。”
马德拉汇报他的进度，“可以把人的思维投射在机械身体内，虽然人类无法做到诺亚方舟那样百分百契合，但维持运转是没有问题的。目前可以生产五台，有意向的人其实不少哦。”
月野杏好奇：“这些人怎么会信任我们的东西，他们不害怕里面存在什么后门吗？”
“后门当然有。”
马德拉理所当然道：“不过这群人好像都很自信，觉得有后门也没什么，估计是手下也有研究这个的人吧，可以自己改动防止后门，谁知道呢……”
在程序代码中留一个设计者可以自由通过的后门，对这行业来说是很普遍的事情，机械身体当然也是有程序的，自然可以在里面留下组织的后门。
不过他可以留后门，有水平的人自然也可以把后门堵上，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杆。
“我只是带他们参观了思维永生的成果~”
马德拉耸耸肩，“这些老家伙自信得很，完全不觉得我们会给他们造成什么干扰——总之，有意向的人很多。”
“我打算一台卖一百亿。”
没等月野杏挑眉说什么，马德拉就慢悠悠地补充两个字，“美元。”
月野杏咽下了到嘴的质疑，问道：“所以，有多少人出得起？”
“反正比五个多。”
马德拉夸张地比了个数字：“这世上的有钱的家族真是多得很，据说他们顶级富豪家族还有一???*个小圈子。那些人的自信真是让人迷惑，他们似乎真的自信自己可以掌控这个世界。”
所以自然不会把一个科学家放在眼里，哪怕他们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这个科学家背后不是那么简单，但因为有自信解决这一切，他们并不在意。
“还有皇室的代表人……你懂得。”他挤挤眼睛。
“说实话，这些人在永生领域的嗅觉远比我想象的要敏锐，几乎没等我宣扬出去，他们就主动找上来了。”
“而且他们对永生的研究也很深入，起码他们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机械永生这件事。”
“嗯哼，”月野杏点点头，“所以，日本这边也有人出得起这个价格吗？”
“当然，有三个。”
月野杏听到了三个名字，都是有些耳熟的姓氏，其中一个还是和咒术侧有关的。
想想也是，咒术界那群动不动传承数百年时间的家族总会有些隐藏的财富，平日这些人当然不会把这份财富显露出来，也不稀罕对普通人表露自己的财富，但到了需要的时候，自然不会吝惜出钱。
“我们来暗箱操作吧，记得留一个名额给他。”
月野杏非常大方地直接圈下一个名额，就给那位咒术界相关的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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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大的来了
大概走了长达一个月的流程, 马德拉那边终于把所有有意愿的人选确定，带了一张单子给月野杏。
有意愿来联系他的都是些不可一世家境超然的老头老太太, 他们习惯了特权, 习惯了区别于常人，在遇到这种需要“限购”、或者说争夺利益的场合，没有人愿意采用抽签或者掷骰子等靠运气的“难登大雅之堂”的手段, 他们更习惯小圈子内部常用的办法——拍卖。
因此他们自发组织了一场拍卖会, 反客为主给月野杏这个最后知道这件事的相关人一张邀请函。
“拍卖？”
坐在自己书房的椅子上，月野杏打量手里的邀请函，那是一张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据说用不知多少年的名贵树木做成的纸，简单的开合设计，繁复的英文花体，撒了淡淡的金箔。
整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不知是纸的原因, 还是金箔, 亦或者墨水，据说这笔用墨也十分讲究，内里遣词造句更不必说，带着独属于美国老钱家族的讲究。
欧洲的贵族如今早已落魄且日暮西山, 现在还能支棱起来的也只有和美国合作的那拨，所以这些家族里说不准还真有那么一两个爵位在身上，会讲究这些也不奇怪。
月野杏没在意这些穷讲究的事情，她只是摇了摇手上的纸, 若有所思问：“他们让你来邀请我？”
“是的。”
马德拉难得穿了一身西装,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金边眼镜看起来斯文极了。他应该是为了把这东西送来, 直接从机场过来，所以才是这身打扮。
过去一个月为了联系这些人，他特地换上西装戴上眼镜满世界溜了一圈，就为了确定最后参与竞价购买的人选。谁知这群人彼此不是熟识就是有所耳闻，都在一个圈子的人，彼此清楚对方财力如何，不用马德拉多说就自顾讨论起最后的人选。
只有五台的数量，实际竞争人数却远超这个数，利益当头，这群人很熟练并且自顾自地决定采用竞价的方式决定最后的名额。
拍卖场所，策划团队，人员联络，对比时间，最后选择一个大家都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把邀请函派出去，就没让马德拉有开口拒绝的机会。
当然，作为主创团队，马德拉和他实验室的人都被邀请，顺便还有月野杏这个幕后投资人——毕竟马德拉的实验室名义上其实也是月野杏的资产，谈这么大的生意合作生意，老板不可能不到场。
所以马德拉根本没来得及跟月野杏商量，只能眼睁睁看他们只轻车熟路地定下，然后在回来的时候把邀请函带上，打算问过月野杏同不同意再说。那群人想撇开月野杏做决定，也要看她答不答应，她不答应，马德拉就直接把邀请函撕掉。反正他们才是卖方，是垄断方，腰杆得挺直一点。
说到底最后要和那些人谈合作的是月野杏，也只有月野杏，她不去没人有资格代表她谈什么合作。马德拉不行，琴酒也不行。
月野杏倒没想那么多，她的神经多数没点在这里，她只是看一眼上面的地点，再想想如果拍卖她赚的可能比一百亿还要多，于是可有可无地应下：“摩纳哥，下周……可以，准备准备就去吧。”
时间不宽裕，所以她说的准备是彻底准备。
无论是装束，车队，人员，手下，到时候的住所，要带的人，都是需要仔细斟酌决定的。摩纳哥是那些富豪名流最喜欢聚集的地方，月野杏去了要是没点排面，做生意都抬不起头来。
首领答应了，那这事就成了，马德拉啧啧称奇：“超过五百亿美元的东西，如果能够一次入账的话，你恐怕要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了，首领。”
月野杏摇摇头，冷嘲一声：“哼，有钱又如何，那些人是家族世代积累起来的财富，我只有一个人，如果不想想办法，这钱拿不拿得到自己手里还是两回事呢。”
这群人的构成和之前主动找马德拉的已经有所不同了。如果说去找马德拉的是真正对永生领域感兴趣，或者对永恒的生命感兴趣，那现在圈定的这批里，很大一部分是冲着未来的前景来的。
如果人类真的能够永生……那未来一段时间这必然会成为最有话题度也最赚钱的生意。
没错，这些人舍弃一部分家族产业，就是为了换来在永生领域的成绩。
他们可不是吃亏的人。
月野杏已经开始思索对策了，“他们要拿来交换的东西不可能是单纯的现金，一部分应该是名下的财产……如果不处理好那些东西到我手里说不定就大缩水了，所以我得带一个专业的律师团队、资产管理人、风险管控团队……”
“不，现在准备这个太不专业了，直接把美国那边的队伍叫起来准备和我一起走。”
一大笔钱摆在自己面前，月野杏也顾不得撇清关系，直接打算把堂吉诃德家用的团队挪过来用。
用老美惯用的武器来对付他们的老钱，很合理。
组织在秘密中行动起来。
基于组织的神秘感和严密性，这大概是组织唯一一次全员出动了，出动目的竟然是为了赚钱……不得不说真实俗气。
月野杏喜欢这种俗气。
那可是五百亿啊……说什么都得拿到手里，妥妥当当拿回来。
庞大的组织第一次全速运转起来，无论美国、南美、中东，所有组织分部负责人都接收到秘密指令，严阵以待。
月野杏所在的日本闹出来的动静更是无法掩盖。
无论是预定一周后私人飞机的航线，还是整个车队、组织成员的行动，都需要提前打点好，才能保证到时候的行动安安稳稳接下去，不会出现什么扯后腿的事。
值得一提的是，被月野杏暗中圈定的那个人反而异常低调地离开日本，没有露出任何风声，倒是让月野杏在意了一下下。
她本来想内定对方——这种场合暗箱操作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参与竞争的人都带了自己的专业团队，这种情况下，月野杏就算想替对方操作一番，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月野杏的动作太大，直接触到了官方的敏感神经，随着动静越来越无法掩盖，他们终于派人上门询问情况了。来问她的除了安田家的人，就是公安派来的联络员——毫无疑问，正是回归岗位后直接晋升一级的安室透，不，现在该称呼他为降谷零了。
月野杏是在客厅见的他们。
安田家派来的就是之前来联络的那个安田，对方还是老样子看起来像一个精明矮小的中年社畜，坐在一遍的降谷零平白被他衬托得像一株挺拔的白杨。尤其穿上西装的他，看起来正直而严肃，不带任何私人情感，好像他和月野杏其实是两个完全没有交情的陌生人一样。
月野杏没有在意他的表情，同样公事公办地在他们面前的高背丝绒沙发椅坐下。按理说她其实没什么必要亲自见他们，不过鉴于之后很可能是难得的合作关系，她还是拿出耐心把这次的事情遮遮掩掩半真半假地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
气势愈发从容的女人一身简单的黑色连衣裙，方领口露出瓷白???*的肌肤和明显的锁骨，姿态端庄，容貌端丽。与其说她是一个黑色属性地下组织的头目，她看起来更应该出现在庄园的草坪，坐一把闲适的木椅，喝喝下午茶或者看一本书。
而不是把这样的人和最近让政界和警方都风声鹤唳的行动联系在一起。
就连同为合作对象的安田老头，现在都不敢相信月野杏。组织全力运转起来，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穿着统一的服饰，拿着统一的器械在进行统一的训练，看起来很不友好。
也难怪安田老头心慌。
正是知道他们的想法，所以月野杏才特地出来和他们解释一下。
“想必你们也知道组织最近有点小动作。”
她笑眯眯开始胡扯：“不是什么大动作，也不在日本境内，所以你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折。”
“只是去国外长长见识，顺便带点东西回来。”
看到对面两个人同时警惕紧张起来，月野杏才改了极具误导性的措辞，给他们一个明面上的理由，“哈哈，别担心，是正经东西。”
“是这样，组织最近和人合作谈到了一笔大生意。”
月野杏还是脸上带笑，不像是正经的样子，但她的眼神里笑意逐渐减退，看起来气势就强盛了许多，变得凛然起来，一手撑额，“一笔大到能买下半个美国的生意。”
上世纪日本泡沫经济最疯狂的时候号称能买下全美国，事实上也几乎差不多了，美国也正因为警惕日本，这才特地出手整治一番，自那以后，日本的经济就一落千丈。
当然，泡沫碎裂的原因不只那么简单，只是美国的作用也无法忽略，因此对于老一辈的日本政客来说，这其实是深埋在内心的仇恨，所以她这么一说，安田反而认真起来。
“半个美国真的不夸张。”
月野杏把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没有多少温度，只剩纯粹的打量和利用，冰冷没有感情，“所以我需要你们也提供一些帮助。”
“想也知道这笔买卖不会这么轻易做成，所以我才会安排所有人行动起来，至于你们……如果放不下心可以跟我一起行动，如果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等着后续跟进。”
“就这样。”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5-03 22:35:08~2022-05-04 22:23: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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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达成合作
坐在那里的女人看起来气势极强, 深黑的发，深黑的衣裙, 翘起的二郎腿露出一片肌肤瓷白的小腿, 明明该是闲适的坐姿，她却腰背挺直，目光睥睨。
明明只是坐在两个人的对面, 月野杏表现得却好像坐在独属于她自己的王座一样, 眼神高傲中带了点戏谑地嘲弄，仿佛笃定他们不会拒绝一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
安田几乎不必过问家主就可以确信，如果真的如月野杏所说的那样，是可以“买下半个美国”的大生意，那么家主乃至其他几家人的答案一定是……
“好的。”
安田十分恭敬地答应，几乎没有犹豫多久。
不出自己的意料，公事公办的月野杏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然后侧过头去看只有最初震惊几秒就继续一脸严肃的降谷零, “这位警官先生呢, 你们公安也会一起来吗？”
“抱歉，这件事我会如实上报给上级，至于结果……需要我们一致协商以后才能给您回复。”
降谷零的措辞非常官方也非常陌生，距离感几乎从言语中迫不及待蹦出来, “所以，您方便透露一下具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