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在年代文吃瓜日常—— by络缤
络缤  发于:2024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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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外头的时候,是不会吃别人的东西,而且这个年代谁也不容易,她也不好意思吃陌生人的糖果。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我刚还打算让人去找你呢。”姜英道。
“我遇到一个大婶特别健谈,一直拉着我说话。我看下个目的地就要到了,这才连忙赶回来。”
石立夏对现在的环境并不是很放心,虽然她在车上到处闲逛,可只要准备停站,就会回到自己的位置,生怕有人下车的时候,顺带将她也给带走了。
“你心里有数就行,这年头外面都不大安全。”
石立夏从善如流,后面就算走动也就在临近两个车厢,不会离开太远。
直到石立夏和姜英想要上厕所,结果发现到处都有人,而且外面还有好几个人排队,两人又比较着急,这才跑去比较远的车厢去。
一节车厢厕所的人比较少,因此石立夏和姜英留下来排队,姜英进厕所的时候,石立夏百无聊赖到处看,石立夏看到了那个芦花大婶,她身边跟着一个女孩,两人明显聊开了,女孩看向芦花大婶的目光充满了信赖。
然后就看到芦花大婶从兜里抓出一把瓜子和糖,跟给石立夏的一模一样。
石立夏看着还笑了笑,觉得这芦花大婶还真是个闲不住的。
这么一把东西能值几毛钱呢,芦花大婶很大方就掏出来了,半点也不可惜。
那女孩想要拒绝,芦花大婶态度强硬,明显比在石立夏面前时候要强势,硬是塞到了女孩手里。
女孩只敢要几颗瓜子,芦花大婶不乐意,还将糖果纸皮剥了,硬是塞给那女孩。
石立夏一直到这个时候,都没有怀疑什么,以为这大婶就是比较热情。
有的人就是这样,聊得开心了,花钱不带眨眼的。
可当石立夏吃完晚饭,到处走动消食时,再次看到芦花大婶在跟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聊天,而且很多话跟她说得差不多,就莫名感到一丝微妙。
芦花大婶一开始并没有发现石立夏,等她转头看到石立夏时,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石立夏心底纳闷却也没多想,跟她打招呼就穿过她离开了。
她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之前跟芦花大婶聊天的女孩,现在坐在一个男人身边睡着了,而且还靠在对方的身上,看起来关系很亲密。
石立夏只是看了一眼就走了,直到她回来时,发现两个跟芦花大婶聊天的年轻女孩,都坐在了那个男人的身边,而且都睡得沉沉的,原本就感到莫名不对劲的石立夏,警报一下响了起来。
石立夏稳住心神,瞟了一眼那男人的体格,再看看自己的样子,非常从容地从他身边路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石立夏觉得那个男人也在观察自己,而且那个眼神极为黏腻,让人感到很不适。
石立夏回去的时候,不再像之前一样慢悠悠溜达,直接快步走回了自己的车厢。
姜英一看到她就察觉到不对劲:“小夏,发生什么事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石立夏直接将自己看到的和猜测的,一一跟姜英提起。
“我没有证据,就是觉得不对劲。”
石立夏不知道芦花大婶跟那个男的是否认识,可其中一个女孩明明在不久前跟芦花大婶聊得很开心,她才刚回来,女孩就睡得特别沉,外界的动静完全没法影响到她。
现在的绿皮车不像高铁一样稳,摇摇晃晃地还非常的吵闹。
别说硬座,就算睡在软卧,很多人还是会受到影响,没法睡得很踏实。
毕竟出门在外,不可能完全地放心。
那两个女孩睡得太沉了,一个就罢了,两个女孩都如此,总感到透着古怪。
如果没有芦花大婶的搭讪,石立夏也不会关注她们,可现在越想越不对劲,
虽然听着很像是村里那种嘴碎的大妈大婶,可仔细琢磨会发现芦花大婶一直在套话,想要知道她具体的情况。
石立夏一直用别的话术将这些话题岔开,可是没过多久,芦花大婶又会悄咪咪转到这个话题上,只是她隐藏得比较好,石立夏也只是隐隐感到异样。
大约也是潜意识感受到不对劲,石立夏愣是什么都没说,一直到最后要离开,才透露出自己是跟着一群同事出差的。
“这事必须要重视起来。”姜英坐直身体,一脸严肃道。
宋刚抓了抓头:“我听着也没啥啊,人家兴许是太困了,睡得比较沉而已。”
石立夏也没法解释其中的诡异,她一开始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自从开始觉得不对劲,再回想芦花大婶跟自己说的话,越想越感到微妙。
姜英直接去找了顾正庚,他们现在是集体行动,要做什么就得先给他打招呼。
顾正庚一听这话,眉头微微一皱。
“一会找人过去看看,没事最好,有事也能救人一命。”
石立夏是发现不对劲的人,因此由她负责这件事。
顾正庚给石立夏挑了五个年轻人,石立夏就去找乘务员报警了。
石立夏此时代表的是南城机械厂,因此乘务员听了之后,非常重视这件事。
不过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开始在本车厢进行查票。
“查票查票,大家都把票拿在手上,没有补票的赶紧补票了。”乘务员叫嚷着,大家虽然不耐烦,也都将车票拿了出来。
乘务员走到那个男人身边,男人早早掏出票,乘务员检查了一遍,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
“里面两位,查票了。”
乘务员连喊了几声,两人都没有动静。
“查票了,快起来!你们别以为装睡就能过关吗。”乘务员态度很恶劣。
男人赶紧道:“她们都是有票的,估摸着太困了,所以睡得很熟。回头他们醒过来,我再把他们的车票交给你。”
“你把她们都叫醒,现在就要验票,一会就到站了,我可没工夫一直盯着他们。”
男人表情难看,叫了几声两个女孩依然没反应。
“你声音这么小虽能听得见啊!算了,我一会再过来验票,你记得她们醒来之后,提醒她们记得将票拿出来,我一会是要查的。”
乘务员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刚才明显感受到不对劲,立马就给溜了。
乘务员回来时,表情凝重:
“这个人有问题,那两个女孩肯定被迷晕了,正常情况下,女孩是不会在公共场合睡得那么沉的,都会保持着警惕心。”
乘务员向上汇报,并且叫来了火车上的乘警,机械厂的人也留了几个,避免男人逃跑。
石立夏:“如果他是个人贩子,有可能是团队作案,否则两个女孩怎么带下车都是个大难题。整个人陷入昏迷中,很容易被人识破的。”
乘警点点头道:“没错,这种敢在火车上动手的,都不会是一两个单打独斗。咱们现在只能先将这个男人抓住,然后咱们还得先观察一下是否有其他同伙,是否还有其他受害者。”
乘务员担忧道:“那咱们这些人手够吗?而且还要保护其他群众的安全。”
火车里人很多,空间又狭小,想要在车上抓人并不容易。
“咱们先盯着人,随时做好抓捕的准备。如果他们中途要下车,务必在他们下去之前,将他们给逮捕了,否则一下站台,他们会利用人流优势窜得没影。”乘警想了想又道。
“这些人都很狡猾,务必要把人给盯紧了。”
石立夏道:“我也留下吧,我就是专门盯着人,不会参与行动。”
宋刚不同意:“这些人都很凶残,要是闹出什么事,你一个女同志也没法抵挡得住。”
石立夏并不会在这种时候逞能,她的力气算是和同龄的女性中比较大的,可战斗力对比眼前这些成年男性,还是有很大距离的。
“我只盯人不行动,我觉得跟我搭讪的芦花大婶也有问题,只有我认识她,我留下来也能将她给拦住。”
石立夏最终留了下来,她也不冒头,安安静静坐在一个角落里。
男人在查票后明显变得焦躁起来,不停地前后张望着。
当车子开始广播前方要到站时,芦花大婶从石立夏面前的方向走了过来,她路过男人位置时,明显看了对方一眼,可很快又挪开了,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石立夏拧眉,难道这两个人并不认识?她确实没有直接证明这两人是一伙的,前后接触同样的人并不代表什么。
石立夏心中纳闷,她给一旁的宋刚使眼色,两人一起跟着芦花大婶离开这节车厢。
“大姐!”
石立夏朝着芦花大婶打招呼。
并不是她主动惹事,而是芦花大婶刚才突然转头,明显已经看到了她。
“你的车厢不是在那头吗?怎么跑这里来了?”石立夏好奇问道。
“我也就是到处走走,老待在一个地方,实在是闷得慌。”
石立夏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的位置就在前面,你要不要去看看啊?那里都是我们厂的人,很多人都特别喜欢唠嗑,你也来参加呗。”
“不用了,我在外头晃悠的时间有些太长了,我也得赶紧回去了,要不然一会靠站有人看我位置是空的,厚着脸皮抢位置就麻烦了。”
“反正你都逛了这么长时间,多一点时间跟我聊天也没啥差别。谁要是敢抢你位置,我就找我们厂的人去给你抢回来。”
“大妹子,我真得走了,我还有点事呢。”芦花大婶连忙摇头拒绝。
“啥事啊?用不用我帮忙?”
芦花大婶差点翻白眼,也不再解释直接丢下一句“我走了”,就跑远了。
石立夏一脸遗憾:“那好吧,您有空一定过来找我玩啊。”
芦花大婶转身离开,生怕石立夏真的把她给拉走。

“这个芦花大婶绝对有问题。”宋刚肯定道。
芦花大婶刚才一直盯着石立夏,可当石立夏跟她打招呼,她立马就想要溜走,尤其听到石立夏的位置还有很多同事时,明显脸色一变。
宋刚前面虽然不够敏感,可自从察觉那两个昏睡女孩有问题后,就开启了自己的警觉模式,变得比之前敏锐很多。
“走,咱们回去摇人。现在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贩子,也不知道是一拨人还是几拨人,人多一点总是好的。”
石立夏最讨厌的罪犯之一就是人贩子,一个个都是缺了大德的。
虽然这跟她没啥关系,可只要看到了,石立夏就不能坐视不管,只要有能力她就会上。
石立夏和宋刚回去报告,顾正庚二话不说直接调派厂里所有力壮的人去帮忙,不仅如此还跑到别的车厢找兄弟单位要人。
这种时候人越多越好,否则那些人贩子很容易就顺着人群给溜了,这年头没有监控,各地的公安局也不是联网的,一旦跑了就很难抓到人了。
有了顾正庚的指挥调遣,石立夏只需要听令做事完全不需要动脑了。
身为男主,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这个时候石立夏彻底从一线退到了二三线,只需要做一些简单的辅助工作,主力军已经不是她了。
不过她的工作依然非常重要,还有一点点的风险。
石立夏很积极地答应了,只要事情能完美解决,将受害者解救出来,当然是有能力的同志往前冲啦。
火车靠站,那个男人明显察觉到不对劲,准备直接下车。
刚走到门口,他就被堵住了。
男人并不惊慌,他对列车非常熟悉,就跟泥鳅似的在人流中逃窜,利用上下车的旅客作为掩护,甚至想要是实在不行,就直接抓一个人当人质。
他甚至已经盯好了人质——俏生生站在前面的石立夏。
他刚才就已经盯上了石立夏,因此特意往这边挪,万一逃不开,将这么个人给逮住,这一趟也没算白跑。
可是他还来不及出手,身边的游客竟然直接出手将他给擒住,让他猝不及防。
这年头虽然热心的人很多,可是很多人经常一时反应不过来,会呆愣在原地。
而且现在非常嘈杂,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听到有人在后面喊‘站住’。
人多力量大,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将这个男人给逮住了。
除了这个男人,之前巡逻中发现不对劲的人,也全都给逮住了,包括那个芦花大婶。一趟下来一共逮了六个人,而且还不是一个团伙的。
那两个女孩也确认是被迷晕的,怎么也没法叫醒。而且她们并不是唯二的受害者,还有两名成年女性和三个孩子都是受害者,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人贩子担心孩子会吵闹也给他灌下了迷药。
这还是一个大妈发现不对劲,又看到乘警在巡逻,就悄悄找乘警说的。
这么大点的孩子从上车到现在都不吵不闹的,抱着孩子的妇女一路就顾着自己吃,对孩子非常地敷衍,别人看过来才会喂几口,那孩子一直也没醒过来,这让大妈觉得很是不对劲。
大妈本来犹豫要不要跟人说这事,担心自己要是猜错了,那就有些尴尬了。
可看到乘警在自己身边来回走了两三次,她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跟上前去汇报情况。
“给孩子喂迷药?这也太缺德了吧!应该把所有的人贩子都判死刑!”
宋刚忍不住咒骂道,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妻子现在正怀第三胎。
他们家没什么人帮忙,所以两口子都是自己带孩子的,因此宋刚很清楚这么大点孩子是不敢乱喂东西的。
大儿子因为夫妻俩没什么经验,他还小的时候就想着给他多吃点营养东西,结果反倒是出了问题,被医生教训一顿之后,二女儿才没有被他们给养坏了。
现在人贩子竟然给小婴儿喂迷药,成年人吃了都要晕好久,何况是孩子了!
其他人也纷纷咒骂,整个车厢都在讨论这件事,都恨不得把人贩子千刀万剐。
顾正庚找到石立夏:“你是最早发现不对劲的,你是否愿意配合下车去调查?”
石立夏顿了顿道:“非得去不可吗?”
“倒也不是。”
“那我就在车上录个口供就好了吧,我还是想要赶紧回家。”
顾正庚没说些什么,跟乘警说了一声,自己又跟团队另一位负责人交代了几句,就在下个站下车了。
“你怎么不跟着下车?参与越多回头功劳越大。”宋刚低声道。
石立夏笑笑,不在意道:“谁的功劳都无所谓,受害者们被解救出来就行。”
这种功劳石立夏并不放在心上,她做这些也不是冲着功劳来的,还不如早点回家,躺在舒舒服服的床上睡大觉来得让人期盼。
出门那么多天,也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
跟几个孩子朝夕相处,石立夏已经没法把他们当作普通的孩子,离开时间长了,心里也会惦记。
姜英赞赏地点点头,对石立夏更欣赏了。
回到厂里要分开时,姜英道:“小夏,明年春季广交会你一定要来啊,咱们团队不能缺了你。”
其他老同志也纷纷附和:“小夏同志确实很优秀,就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现在看来宣传这一块还是非常重要的。在这种时候,能够发挥的作用比咱们这些搞技术的,要大得多。”
石立夏的贡献不仅仅是在主动去招揽客人,更多的还是她的服务理念。
产品的硬件条件很重要,可相应的服务也不容忽视。
尤其来自发达国家的商人,他们明显会很看重这一块,会加入商品评估体系之中。
这也打开了他们的新思路,让今后的工作更加完善。
石立夏被肯定心里很高兴,一路上嘴角都是往上翘的。
有人看到她这个样子,纷纷好奇,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也有人撇撇嘴:“不就是去个羊城吗,看那轻狂的劲儿。”
“可不是嘛,好像就她去了似的。”
有人鬼鬼祟祟凑过来,眼珠子转啊转的。
“你们听说了没?”
“什么?”
“她离开这段时间,一直有个年轻姑娘去他们家呢。”
“不是吧?邢锋不是那样的人吧?”
石立夏并没注意一些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耐人寻味,就想着快点回家,她这段时间快要累趴下了。
路上的辛苦就不用说了,广交会时,她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工作状态,下了班也会复盘一天的事,脑子高度运转。
旅途中也很辛苦,还参与了抓捕人贩子事件,虽然后来她没怎么出力,就是在某个角落充当一个诱饵,而且这个诱饵不一定能用得上,那个人贩子会朝着她走来,更多还是安排的人故意利用人流引他过来罢了。
可石立夏还是觉得办了一件大事,耗费了不少心神。
在亢奋过后,就开始疲惫了。
从火车上下来坐上汽车,石立夏都没有缓过劲来,直到车子开进厂里,她的精神慢慢恢复过来。
下车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一蹦一跳,好似要飞起来一样。
“孩儿们,你们美姐我回来啦!”
石立夏开心地高嚷着,可当看清楚厨房里的情形,就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立马冷静下来。
“姐,你回来啦,一路上辛苦了,你快坐,我给你倒杯茶。”
石年年看到石立夏,眼眸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消失不见,像个女主人一样招待她。
“婶子,你帮我姐接一下东西,姐你回来就回来了,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啊?”
徐大妈本来已经上前准备搭把手帮石立夏拿东西,听到这话反倒停下脚步,一时不知道该帮忙还是不该帮忙。
她要是帮忙了,好像被石年年这个‘主人’使唤去帮一把客人石立夏似的,不帮也不合适,那么多东西呢,看着都很沉。
石立夏直接将东西放下来,“你怎么在这?”
石年年将一杯白开水放到石立夏面前:“我是来帮忙的啊,姐,你别跟我见外。”
石立夏望向徐大妈,徐大妈看到石立夏心里无数的话终于有倾诉的对象。
“我不用石年年姑娘帮忙,可她硬是要凑过来。”
石年年完全不在意徐大妈的抱怨,“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跟我客气,这些事我都能做的。”
徐大妈忍不住想要翻个白眼,说得好像自己做了多少事似的,明明就是在那摆样子,只有邢锋回家才积极表现。
“别,这是我家,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是冲着石盈盈来的吧?你不会是被她轰出家门,所以才死赖在我家吧?”
石立夏毫不客气道,她不知道石年年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她相信邢锋肯定不会在她不在的情况下,让一个年轻女孩留宿在他们家里。
石年年能留在这,还一副跟徐大妈熟稔模样,肯定不是第一次过来,估摸已经来了好几回了。
那也就意味着,她在厂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那也就不难猜出,她是投奔石盈盈来的,否则也没法待这么久。
至于她为什么跑自己家,那就不知道打了什么主意了。
对于这个堂妹,原身一向不喜,从小没少吵架,石立夏也同样不喜欢她,觉得这个女孩完全接了她妈妈,把她家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
石年年不知道仗着自己是妹妹的身份,指使石丰秋干了多少事,让他去找吃的就不说了,还让他去打架。
打架就算了,出事了被人找上门了,又把锅完全甩到石丰秋身上。
这就罢了,回头还会叛变跟那些人交好。
石丰秋一开始把她当孩子,也没怎么在意,反正石迎春和石立夏也没坑他。
可次数多了,而且随着石年年长大,石丰秋感受到石年年捉弄人的气息,加之有两个妹妹不停在他身边嘀咕,他就再也没搭理。
邢锋上次从石家回来,带回来的信件中,石广顺写的信里就提了那天晚上的事。
要是别的父母尤其是父亲,可能不会管这些事,可石广顺生怕着了道,事无巨细地说了。
因此石立夏看到石年年在这,立马就知道她打了什么主意,也就不需要对她客气。
石年年的表情差点没绷住,嗔怪道:“堂姐,你怎么跟我这么说话,也太伤人了吧。”
“我说实话就伤人啦?”
“人家不过看你不在家,想过来帮忙,你怎么这样说……”
石立夏搓了搓胳膊,连忙打断她的话:“你可拉倒吧,你在家里的时候,恨不得把所有的活都丢给我们这一房做,现在献什么殷勤。赶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没看你毒得孩子们都不敢回家了。”
“石立夏!”石年年忍不下去了,整个人气鼓鼓的。
“我不过大你几岁,还没老到听不见。”石立夏挖了挖耳朵,“你别以为声音大就能占我家便宜,你这人也是啥都想占便宜,在人家家死皮赖脸的住着呢,在家也不知道搭把手,成天跑我家干嘛?你这么不愿意在石盈盈家里待着,我这就去跟她说。”
说着,石立夏就要往外跑。
石年年气得直跺脚,“石立夏,你给我站住!”
“哎哟,连姐都不叫了,这是被戳破心思了吧?”
“石立夏,你太粗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石立夏冷哼:“你这么看不起我,还赖在我家,干嘛呢?得了,别在这磨磨唧唧了,你在家我男人孩子都不敢回家了,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就喜欢赖别人家里,国家要都是这样的年轻人,四个现代化还要不要建设了,人民还要不要过上小康生活了。”
这边的动静不小,而且很多人看到石立夏回来了,都很关注这边的情况,石立夏也没有避讳人的意思,故意大声嚷嚷。
石年年不就是觉得他们为了面子,不会闹太大,担心会被人说嘴,所以故意贴上来。
石立夏才不管这些呢,面子啥的也就那回事,重要的还是里子。
她明明不喜欢这么个人,凭啥要对她有好脸色。
别人骂她泼辣又能怎么样,一不会影响自己,二只要自己表现不错,很快就会扭转大家印象。
就比如这一次广交会,很多人都对她改观了。
被名声捆绑住,不存在的!
“小石啊,你回来啦?我刚看到一个人过去,还想着是不是,没想到还真是啊。”
一个大妈走到门口,往里面探头。
石立夏笑道:“是啊,刚回来,你看我全身脏兮兮的,回头洗干净再找你们唠嗑,你不知道一路上发生了多少事。”
说着又朝着石年年道:“你怎么还在这啊?年轻人不要一天天地想要偷懒,不想贡献,人长得难看点没关系,但是一定得有能力,要不然你生存的意义是什么?对吧,赵大妈。你看,连赵大妈这样的老人家都这么说。”
赵大妈一脸无语,她刚才可什么都没说。
石年年被气得不行,尤其那句‘人长得难看’一下戳中了她,石立夏虽然在路上奔波了几天,看着有些憔悴,身上衣服也变得皱巴巴的,可瞧着还是比她好看。
这是石年年最介意的地方,凭什么石立夏能长这么好看,她却这么普通。
她本来不想承认这一点,觉得她们姐妹也差不了什么,可这么多天邢锋的态度让她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长得不行,所以对方才不接招。
她这么温柔善解人意,怎么也不可能比石立夏差,只有容貌这一块她从小就比不过石迎春和石立夏。
石年年其实长得也不差,可大家提到容貌说的都是石立夏,从来就没有提过她。
石年年心中怨念极了,对邢锋都没之前好感了,这个男人太肤浅了,只看皮囊不知道内涵,难怪会被石立夏这个女人给套上了。
石年年原本觉得自己换了一身衣服,跟石立夏差得也不多,现在看到真人又感受到了差距,心中恼怒又憋屈,气哼哼地走了。
石立夏在后面还不忘嚷嚷:“以后没事别来了,年纪轻轻不去搞建设,成天往别人家里躲懒太不像话了!”
这话气得石年年走得更快了。
石立夏假模假样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太不行了。”
赵大妈凑过来:“那姑娘是你堂妹吧?”
“对啊,从小我们两家就不对付,他们一家人特别懒,啥事都让我们家干,所以特别瞧不上。”
石立夏一点也不避讳露家丑。
“我看她这些天经常来你家,还以为你们关系不错呢。”
“不错啥啊,当初我拿到这个工作,他们家还想把我的工作抢走呢,先不说这工作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我自己还有哥哥弟弟姐姐呢,怎么也不能轮到他们啊,笑死个人了。”
“还有这事?”赵大妈眼睛都亮了,八卦之心激动起来了。
“脸皮厚到你们都没见过吧?”石立夏揉了揉全身,“赵大妈,我刚回来先去收拾一下,回头找你们聊啊。”赵大妈有些不甘心,她想要立刻吃到一手瓜,可看石立夏一副疲惫样子,也知道今天是打听不到什么了,嘱咐了几句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离开前还不忘约石立夏明天榕树下见,务必要把今天的话题继续下去。
屋里顿时清净不少,石立夏看了看里面:
“婶子,孩子们去哪了?”
“跟小邢出去玩了,这段时间小邢一直避开你那个妹妹的,不是我说,她脸皮也太厚了,怎么赶也赶不走。”
徐大妈提起石年年就不由皱起眉头,她毕竟不是这家人,也不好直接赶人,倒是不担心石年年有话说,而是担心石立夏以后不好做人,毕竟石年年是她的堂妹。
现在石立夏回来了,她有万般的话想要吐槽,尤其看石年年的态度,更加让她不用顾忌。
“她就听不懂人话也看不懂人的脸色,小邢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让她不要过来,她也能理解是小邢那是不好意思,怎么说都说不通。她还要跑学校去接孩子,小邢都黑脸骂人了,她竟然说小邢是心疼她,不愿意让她操劳。没法子,小邢只能避开她,连孩子都不让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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