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四位男主后我死遁了—— by东水逆流
东水逆流  发于:2024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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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很硬,柳若烟鼻子被撞痛,她低呼一声,捂着鼻子后退半步,嘟囔:“怎么不走了?”
他转过身,瞳眸潋滟,水光灼灼,声音又低又沉:“等你留我。”
“啊?”柳若烟茫然片刻,脸色微红,磕磕绊绊道:“那你还想和我再聊会儿天吗?”
手指紧张地扣起来,却蓦然被他一把攥住,十指交叉,困在一起。
“想阿烟了。”他垂眸,因为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中,脸上的表情隐隐约约,只有那双眼睛是最透亮的,能让人瞧得真切。
里面的感情热烈到不用去读就能看出是什么意思,火山喷发前,隐忍又悸动。
“不就……几天没见吗?”柳若烟声若蚊子,她被那滚烫的视线灼到了,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只好低头去看两人手心交合的地方。
“是十五年没见。”越清桉向前走了半步,靠近,“还好这次只是十五年。”
温热的气息覆盖在她身上,柳若烟顿住,松了口气,对于他来说确实是十五年。
仙界一天人间一年,她在仙界待了半个月呢。
“对不起啊,十五年前离去太匆忙了,让你等这么久。”她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兔子,小声道歉。
“不用对不起。”他低下头,漂亮的眼睛落在她错愕的眼中,里面带点微不可见的笑意。
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她读不懂的渴望。
“上次还没做完。”他顿住片刻,在她的疑惑目光中哑声道,“可以补偿给我吗?”
补偿……什么?柳若烟迷茫。
忽而,他微微低下了头,缓缓靠近她,在距离她嘴唇一尺的地方停下来,声音不似往日清浅,喉结上下滚动,“可以吗?”
冷静的神色已经是努力抑制的结果,可发颤的睫毛和不由自主拢紧的手指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起伏。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从禁.欲清冷突破到真诚求吻的模样有多么性感诱人,柳若烟只觉得脸红得要滴血,这问题为什么要问?算了,先前吻个眼睛,他也要问了才吻。
她鼓起勇气,踮起脚尖,飞快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
亲上去软绵绵的,有点像是棉花糖。
只是一个动作,心脏就差点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瞳孔微缩,似乎完全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不是在赌气的情况下故意亲他,而是娇滴滴带着欲.望轻轻蹭过来。
柳若烟微微娇喘,下一秒就被他的另一只手拢紧了细腰,她整个人就贴到了他的身上,飞蛾扑火般,紧密相连。
他给了她后退的机会,既然她没走,那么——
他阖上眼,悄然靠了上去。
淡淡的清香带有侵略意味,气势浩荡地占领了她的私人空间。
越清桉想到了刚刚捡到的那张纸上写了几段话,印象最深的是:[清冷孤傲的他用大刀阔斧的架势,进行了一场浅尝辄止的吻。]
他想,他和她现在这副模样,或许可以写成:[他用温吞的动作吞没她的来不及出口的语言,而后动作越发激烈,吻就燎了理智的草原。]

他亲得用力, 好像要将她整个人,从身体到灵魂一起揉进他体内。
一吻未毕,握住腰肢的手紧紧收拢。
灼热的体温沿着春季薄衫透过来, 晕染了几分春潮带雨晚来急的情.欲。
柳若烟意识到下雨了,气息喘喘, 想要推开他。
可他丝毫未动,就站在蒙蒙细雨中,一寸一寸吞噬她慌乱的心跳声。
灯笼的光碎落在雨声中,长风一吹, 本应有些冷的,可是在他的搅弄下,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脸部燥热, 落在脸上的雨水也被带上了热气, 柳若烟只觉得自己灵魂最隐秘的地方腾起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耳膜鼓动的心跳, 长睫沾染的水珠, 还有他半张开,幽深又蒙了一层水汽的漂亮眼睛……
柔软的香舌小心翼翼探入他的唇瓣, 意外撞上他的舌尖,她耳中轰鸣, 酥酥麻麻如电流似的错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停,他就纠缠上来,两条舌头缠绵在一起。
她伸出双手, 环住他的脖子, 急促地调整着呼吸与角度。
不在乎春雨了, 大不了被淋一场, 明天感冒吧。
只是吻着吻着,半开的门似乎动了一下。
她心中惊了片刻, 听到系统幽幽道:【大师兄在外面……】
柳若烟:?!!怎么还听墙角啊。
她顿住,微微推开越清桉,水光潋滟的眸子中盛满了羞赧,脸色大红,硬生生将他推了出去,自己反手锁上了门。
越清桉有半刻没反应过来,等看到站在墙边同样淋雨的萧楚流时,他狠狠沉默了。
萧楚流面色木然盯着他,一张俊朗的小脸上是狼狈至极的雨水。
他没哭,只是眼睛有点酸,且分不清雨水打入眼眶再流出来是否算得上是雨水。
灯笼打下来的光照亮了他湿漉漉的头发和浸满了水的衣衫,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越清桉收回注视他的视线,微微颔首,慢步离去。
萧楚流没阻止,没说话,更没有上前去敲门。
他步伐缓慢,似耗尽全身力气般,从黑夜中挪到自己的院子。
芥子中的食盒被拿出来,丢在桌子上。
里面热腾腾的饭菜在寒夜中逐渐变冷变硬,再也无法入口了。
那两个男主都走了,柳若烟才松了口气。
没有修罗场,很好,只要竹玉怜不在这里,打架的几率立减99%!
回到屋中,清理了一下身上的雨水,她正正坐到床上,舌尖从嘴唇上划过。
亲了,算确立关系吗?
她哗啦一下跳进被窝,左右翻滚,时不时尖叫一声,每次小脸从被窝中抬起来,都是一大片红晕。
冰凉的小手捂住热腾腾的脸颊,她想到了刚刚那个缠绵的热吻。
他动作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反而是带有一种霸道的意味,居然还、还吸她……
柳若烟的手指慢慢摸到自己的唇,恍然意识到自己在思春,哀嚎一声,大喊:“这搞得今晚怎么睡得着?”
她睡不着,越清桉也睡不着。
他端正坐在桌前,桌上铺了一封信纸,提笔写了些什么,等将信写完封上,他又用灵讯的方式将信的内容送到御火宗。
做完这一切,他抬起脸,看淅淅沥沥的春雨。
嘴角微微勾起难以察觉的弧度,清冷的神色被温柔缱绻全部盖住。
墨行歌正一个人在御火宗遛弯,大弟子种下的漫山遍野的海棠花还未开放,等到它们开放了,那俩臭小子应该就能回来了。
自打前些年稻青学成,去了凌天宗,这里就只有北柠一个人陪着他这个糟老头子了。
现在连北柠也不在,这里实在是冷清死了。
不是御火宗没有人烟,相反,这里的弟子还真不少。
毕竟这里培养出来过越清桉,天下第一宗的宗主哎,很多火灵根修士飞蛾扑火般来到这里。
墨行歌也算实现了曾经的理想,御火宗是他一手创办,又中道渐落,没想到最后在弟子的手中又壮大了起来。
他略微欣慰,忽见越清桉的灵讯,微微蹙眉。
“这家伙闲着没事可不会给我发灵讯。”
他当他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急忙打开了信,细细一看,松了口气,眼角都笑出褶皱来了。
“千年铁树要开花,真了不得。”
越清桉想在御火宗办婚礼,这点儿倒是不算难办。
不过让他去玉泉山下聘礼……讲真的,他还真没做过这种事情。
他一生也没成家,不懂如何去置办聘礼,一个头两个大,立刻去找宗门内的徒孙们商量。
大弟子要成亲,他必须要置办出一场轰轰烈烈的,让越清桉风光大娶的婚礼!
宗门弟子也完全震惊了,他们以为越师伯一直不成婚,是为了早日飞升呢!
没想到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个要结亲的对象,仔细一问,还是这些年不怎么在众人口中提起过的玉泉山。
这是一件多么稀奇、值得庆祝的事情呀!
大家七嘴八舌,对聘礼名单,急着献计。
钱,御火宗不缺钱;
灵石,往最高品质的整;
法器、功法、各类灵物,布料、宝石,珠宝首饰……连带着文房四宝纸墨笔砚,琴棋书画,全部安排上。
墨行歌满意点头。
别人都有的,小越的媳妇儿必须也要有!
第二日传道,是在凌天宗的大殿中。
这日护宗大阵关了,四面八方,九州修士宛若朝圣一般飞往这里。
柳若烟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感慨一声,“比当年的宗门大比还要热闹呢。”
太热闹了也不好,她等下可是要在最上面,这一大帮子人面前发呆的。
萧楚流从外面走了进来,和一个高大的男人说说笑笑的。
柳若烟仔细一看,哎呦,这不是清虚门门主嘛,下一站才到青州地界呢,顾深提前来凌天宗接仙人队伍啊?
顾深顺着萧楚流指的方向朝柳若烟看过来,等切切实实看到她熟悉的小脸时,失神了很久。
他现在才得知柳师妹还活着,而且还变成神女了……
“你、你没死?”他呢喃。
很快,他立刻转过头来看萧楚流,“所以你的眼睛是柳师妹治好的?”
萧楚流含笑点头,“之前你俩也见过一面呀。”
顾深懵住,什么时候见过?
柳若烟啧了一声,变幻成原先自己捏的那张普普通通的小脸,“当时顾师兄还觉得我不怀好意接近师兄呢……”
顾深恍然,指着她俩,沉稳的脸上浮出几丝笑,“合着你俩知道对方的身份,然后玩儿我是吧?我真是太寒心了。”
柳若烟挑眉,忽然想到了什么,仰头问萧楚流,“大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呀?”
明明顶着那张普普通通的脸,顾深都没认出来,大师兄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萧楚流目光落到她身上,陷入沉思,微微一笑,“小师妹不是说自己是扬州人士吗?这些年里,我将扬州走遍,也将青州走遍,一直没有再听到曾经你在无主秘境中给我唱过的山歌的调调。”
柳若烟怔怔看他,突然,她拍手,“懂了!在破庙里我和那群小孩唱歌,被你听到了?”
萧楚流一脸我师妹真聪明的表情,歪着脑袋,道:“快去,管纪律的那个仙人在看你了。”
柳若烟小脸垮下来,行尸走肉般走到最上面,生无可恋地当着花瓶。
不过这次,她不用坐蒲团了。
凌天宗给她准备了一扇屏风,屏风后面是铺了毯子的躺椅。
手旁边还有许多的糕点蜜饯,柳若烟深觉别人讲道自己吃东西会很罪恶,她默默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人生苦短,还是当个没素质的人吧。
手指搭落在椅子边,她摸到了一本书,就抽出来看了眼。
很贴心嘛,居然还准备话本子。
打开来一看,她手指僵硬,笑眯眯的脸色凝滞住——是昨晚那本寡嫂小叔文学的后一卷。
……沉默。
心在滴血,越清桉昨晚还是看到了,不仅看到他还亲自下山去买了回来。
她她他,英明神武的形象啊!
哀嚎归哀嚎,羞耻归羞耻,她还是很服从自己内心的,手指打开了话本子,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哦,比她写的有内涵多了。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啧啧啧,为什么要用金针来形容?会不会有些太拘谨胆小了点。
后面这句“不敢高声暗皱眉”才是真正的好,欲言又止,直让人想入非非。
[……灵华凉心紫葡萄。]
哦,老天爷,还是古人会形容,将人的乳比作紫葡萄,欣赏完就该吃掉吧。
她看得入迷,没有注意到有人站到她身后。
暗色的影子在地上拉成长长的一条,他安静看着躺椅上捂脸笑的姑娘。
将清冷高傲的小叔拉下神坛,这东西当真这么好看吗?
这本还没昨晚他看到的那张纸上写的好。
她这么写,这么喜欢,是因为……
越清桉眸子暗沉了几分。
柳若烟发现他还是经过系统提醒呢,她若惊弓之鸟,立刻将手里的话本子藏到身下,仰着头,脸颊泛着朝云般的红,略微羞恼瞥他一眼,“怎么走路都没个声?”
越清桉无言,端了张椅子坐到她旁边,一本正经的模样,似乎就是专门来听仙人传道的。
柳若烟歪过头去,不再看他,伸手去拿糕点,塞进嘴里,腮帮子满满的,咀嚼起来,模样十分可爱。
越清桉用余光注意着她,心情像是河流一般柔软,暗地里,手探过去,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搭在躺椅上的左手。
柳若烟顿了顿,耳畔红了一圈,佯装镇定,没有缩手,反而手心向上,默默与他十指交缠。
她皮肤细腻,像是暖玉,摸起来温润至极,让人舍不得放手。
越清桉又抓紧了几分,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拇指,在她的皮肤上蹭出一片殷红。
柳若烟手上痒痒的,导致心里也有些被勾起了莫名的情绪。
这家伙什么都不说,就知道勾引她!
系统悄咪咪替越清桉喊冤,【他也只是握住宿主你的手,怎么就勾引了?】
“我动心了,那他就勾引了!”柳若烟颇有点无赖口吻。
而且还勾引成功了。
现在她盯着他薄薄的唇,十分想上去咬一口。
他凭什么摸了她的手还能这么镇定?!
她是个胆大的,想到了,就干了,不过这次没有咬。
只是探过头,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啄完后,她状似无辜地重新躺回去,好像刚刚那一切都没发生一般。
安静地体会着他一寸一寸收拢的手指,回味刚刚那干燥温暖的唇的味道。
她有些愉悦笑了起来,目光一瞥,就瞧见了他晦暗湿红的眼角。

第204章 第204章吻他
无数修士敬仰地望向前方口若悬河的仙人, 关于修炼大道,关于灵气运转,仙人们拥有更为广阔的见识与说法, 这些都不是修仙界的人所熟知的。
他们或拿出纸笔记录,或一脸兴奋和周围道友交谈。
大家都十分小声, 唯有仙人的声音在高大的殿堂内绕梁不止。
下面无数双眼睛盯着,藏在屏风后面的柳若烟的心思却全放在牵着她手的那人身上。
啄了一下后,她脸色逐渐红了几分。
咳咳,不就蹭一下嘛, 又没像他那样探进去。
干嘛用这种要吞掉吃了她的眼神看着她,让人心里七上八下,怪慌的。
她默默将目光移开, 为了缓解尴尬, 眼疾手快拿起一块糕点, 抵到越清桉的嘴上。
越清桉顿了顿, 清明似雪的目光融成了潺潺春水,视线的焦点从她漂亮的桃花目上落到她朱红嘴唇上。
“你吃。”她无声道, 娇俏的眼睛弯了几分。
越清桉已经很多年没有进食过东西了,为了飞升, 他做了很多的努力,包括不仅限于进食,修炼时间, 渡劫地点等等。
不过这是她递过来的, 他犹豫片刻, 轻启薄仞的唇, 就着她的手,咬了果子一口。
绿油油的果子露出里面香甜的内陷, 入口即化,美味至极。
只是,一不小心,他的唇就碰到了她的指尖。
柳若烟被烫了一下,立刻收回手,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你故意的!”
她哼唧唧不给他吃了,将那被咬过的果子一口塞进自己嘴里。
刚刚沾到他嘴唇的手指也碰着自己的嘴唇,散漫慵懒的动作好像精心设计过的。
越清桉眸色越发暗了,从刚刚到现在,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诱惑他。
他隐忍着,喉结上下滑动,许久不动,才忍住自己想要当众吻上去的欲望。
许久的宁静,他收拢发散的心神,开始听道。
她吃完糕点,又摸了会儿话本子,就开始打哈欠。
“昨晚没睡着?”越清桉压低声音问。
柳若烟瞧了眼前面吐沫星子能喷三米远的王如麻,伸手用神力在两人周围建立起一层隔音墙。
“嗯,没睡好。”她漂亮的眼睛下面是一圈淡淡的黑青色,哪里是没睡好,明明是兴奋地睡不着。
“是床不舒服吗?我叫人去给你换一床丝绸——”越清桉侧过头来,眸光清浅,认真望着她。
她支支吾吾,“不、不是。”
越清桉神色是有些疑惑的,柳若烟红着脸小声道:“难道你昨晚睡好了?”
越清桉:……
他也没。
原来她也和他一般。
他长睫垂落,掩盖住半边的黑眸,俊眉似乎拢了一会儿,他低声问:“你想出去走一走吗?”
嗯?还能出去?
柳若烟来精神了,左右环顾一圈,没人能看到她这个地方还有没有人,她蠢蠢欲动道:“怎么出去?”
越清桉拉着她,走到靠近屏风的一处墙角,解了障眼法,将隐藏起的侧门打开。
她跟着他快步往外逃去。
等离大殿远了,柳若烟才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你个一宗之主,还在自己的地盘搞这些小动作,真是……”
她踮起脚尖,点着他的肩膀,一字一顿,老气横秋道:“不、成、体、统!”
越清桉微微勾起唇角,见她眉开眼笑的模样,并不反驳,而是拉住了她指指点点的手指,和她站在一处,慢悠悠在山顶闲逛。
“等仙人传道队伍离开这里的前一天,会有宴会。阿烟,要不要请玉泉剑尊来这里?”他低声问。
柳若烟在他身边摇摇晃晃着手臂,思考良久,“别了吧,他要是想来的话,自己就来了。”
“那他是还在闭关吗?”越清桉又问。
柳若烟摇头,“没有闭关。师兄说师父渡雷劫受重伤,已经闭关了十年了。现在伤好,他也不着急飞升,就没闭关。不过……”
她狐疑看向他,“你这么关心我师父做什么?”
越清桉沉默,转了另一个话题,“阿烟,传道完,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嗯。”柳若烟满脸都是心事,郁郁寡欢道:“仙界的规矩可严了,都没办法偷偷溜下来。”
她在想要不要采用系统说的第一种下凡的途径,和神凤神女那般,转世投胎成人。
系统可以将她的记忆保留,这样越清桉也就再等十几年,她和他就可以厮守在一起了。
十几年是挺久的,但似乎除了这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没忍心和他说这事儿,万一他近期能飞升呢。
她头抵在他臂膀上,闷声道:“三个月后就要回去。”
过了会儿,她长长叹口气,潇洒一笑,“三个月后的事情三个月后再说,越清桉,外面有点冷,我想先回去补觉了。”
当然不是回大殿,是指回她自己的院子。
越清桉停了片刻,似乎有点意外,明明刚刚说的是出来逛逛的,但是她打着哈欠,好像真的很困了。
他点点头,送她回院子,替她盖好被子后,轻声道:“我先回大殿,等下若是有人问起你,我就说你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柳若烟抓着他的手,完全没有一丝困顿的模样,眯着的眼睛划过一抹精光。
她手一用力,甚至用上了神力,一下子将他拉倒入自己的床上。
整齐的白袍一下子乱了,连带着越清桉平静的面孔,也变成了三分困惑,三分错愕,以及四分隐忍着触摸的欲望。
她正在摸他的耳朵,轻轻揉捏着。
明明手指不烫,可她触碰过的地方好像着了火,敏感的耳垂红得像是秋日里的浆果,让人见了忍不住一口含上去。
他依然面上镇定,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的心情,“阿烟,你不困了?”
柳若烟轻笑一声,眉眼似灼灼绽放的牡丹花,“你应该也不希望我困吧?”
越清桉抿唇,暗色的眸子落在她似笑非笑的脸上,他有一种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觉。
其实,只是想和她单独相处,确认一下他和她的关系。
虽然手也牵了,抱也拥了,嘴也亲了,可他觉得有些不真实的虚浮感,一整夜心都好像飘在云端,实在是让人寝食难安。
只是,他不希望她困,怎么会变成他被压在她身下了呢?
柳若烟低头,鼻尖与他挺拔的鼻尖蹭了蹭,脸色虽红,依然大着胆子,气若幽兰道:“你真的很讨厌,想说什么又不说,非要我主动是不是?”
越清桉心砰砰作响,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声音发出来,是完全变调的沙哑,“阿烟……”
她眸子里碎满了水光,哼了一声,低下头去咬他的鼻尖,又往下移动,衔住他的唇瓣,堵住他颤抖的语言。
忍了一上午的空虚与悸动在此刻得到了满足,柳若烟抛弃羞耻感,一寸一寸剥开越清桉伪装出来的镇静。
好吧,她承认,从她早上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开始,她就想狠狠地亲他了。
她才不管他反不反对呢,还不是怨他之前亲了她好几次,她有点食髓知味。
她用神力压住他,不让他反抗,趴在他宽大的胸脯上,手从他滚烫的耳垂慢慢摸向瘦削的下颌线。
捧着他清瘦的脸颊,大拇指按住他的下巴,打开他的牙关,一点一点入侵。
她就是要让这个高贵清冷的天之骄子跌落神坛,跌进她的怀抱。
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不是古板克制的人,她对他抱有的欲望可能比他还要大。
因着刚刚吃了甜腻的糕点,他的唇香软滚烫,吃着还有些甜丝丝的味道。
衣服凌乱,汗水涔涔,嘴唇濡湿,亲了一会儿,她微微喘息,眼睛半睁,面色已经潮红了一大片。
这个姿势去亲吻,相对于站着来说,有些累。
不过,真的很爽。
在她的视角,越清桉已经被蹂.躏成了脆弱的模样,湿发黏在脸颊上,他也呼吸急促,目色暗哑带水光。
也许是因为她生疏的吻技,他的唇瓣有些红肿,微微分开,像是待君采撷的一朵清亮的白莲。
真是……她深吸了口气,才在心底恶狠狠道——又在勾引我。
系统:【。】
宿主您一天到晚都在为宗门嫡子心动吧?
可能是看得太入迷了,她的神力渐渐散去。
等她察觉到时,她的脑袋已经被越清桉的手给按住。
他半坐起身,反守为攻,侧着角度,大口大口地吞掉她的惊呼声。
昏天暗地,柳若烟嘤嗯了一声,浑身酥.软,没有力气去挣扎动弹。
她的思绪陷进了一片混乱的泥沼,灵魂似乎被他掌控,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足以让她颤栗。
小小的床上,被子一团乱,衣服也皱皱的,黑色的头发缠在一起。
柳若烟的小手无意识地攥住了他胸前衣衫的布料,不小心将他领口扯开,露出下面大片雪色肌肤。
欲.望来临的时候,铺天盖地般,无法阻拦。
她脖子高高仰起,承受着所有越清桉带给她的感觉,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陌生到柳若烟体内冒出了灼热的火气。
只是亲一下而已,为什么会这么让人不知所措,她很迷茫。
明明是她先占领了主动的一方,最后所有的主动权还是落入了他的手里。
他一只手一直在她后脑勺的位置,另一只手在不经意间握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每每亲到舌根,身体发软的时候,他的大手就给她了支撑的力量。
真的……太疯狂了。
许久,久到光线都从一边落到了另一边,他才停下来,压抑着动人的喘息。
柳若烟胸脯起伏巨大,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舌头都麻了。”
他低下头来,又亲了一下,以作安慰。
柳若烟哑然,哼唧唧小声道:“那我们算在一起吗?”
他不问,她问呗,问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不问清楚,她总觉得他会从她手中溜走。
她期待地看着他,又要假装自己完全不在意,道:“你如果不喜欢我了,我也不会强迫要和你在一起的。不过我要说清楚——”
柳若烟顿了顿,认真道:“现在,我喜欢你。”
越清桉看着她,忽然鼻头有点酸涩。
他几乎不太哭,这辈子能让他哭的事情没有几件,现在这种莫名的情绪他完全控制不了。
他等她这句话已经等了一千多年,从年少时十八岁开始,就一直期盼这个结局。
这些年,很多人在他的生命里来去匆匆,他们都劝他要走出来,可是对他来说,等待是一件很让人心情平复的事情。
如果哪天,真的不用等了,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手紧紧抓住她的小手,他用舌尖抵着牙齿,黑眸颤抖,声音沙沙的,在耳底摩擦很诱人。
“阿烟……我们,成亲吧。”

午间, 传道暂停,大殿中的修士散去。
萧楚流和顾深去了膳堂,等菜期间, 顾深靠在栏杆处,往下眺望凌天宗的风景。
“他倒是管得不错……”顾深颇为羡慕, 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问萧楚流,“你有听闻近些年越宗主新提出来的劳动法吗?”
萧楚流端着清茶,抿了一口, 浅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闭关。”
他对这些东西也不感兴趣,顾深作为一门之主,是比他要多关注一些的。
顾深笑, 猛地凑近压下声音, “你和柳师妹……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萧楚流心不在焉地看着茶盏中舒卷的茶叶, 没有回他。
他自顾自继续道:“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 你表现得平常,越宗主表现得淡定, 竹玉怜那家伙直接修养都不出来,我都难以置信, 我以为你们知道她回来了起码会——”
“激动到发疯?”萧楚流挑起眉,慢悠悠道。
“呃,差不多吧。”顾深摸了摸鼻子。
萧楚流垂眸, 露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 复杂微妙的情绪全部被藏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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