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宠妃上位记(快穿)—— by紫色背光键盘
紫色背光键盘  发于:2024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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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舒车祸死后,莫名绑定了一个任务系统。
她需要进入历史平行时空,替那些心有不甘的后妃们重活一世,了却心愿。
【一、雍正苏格格】
身为最早进入四阿哥后院的格格,苏舒却没能把握住机会步步高升,短短几日便失宠后,她被同为格格的宋氏嗟磨至死。
她的心愿是:改变懦弱的性格,不要再被宋氏欺压,不要郁郁而终,获得四阿哥宠爱
后来,格格苏氏以卑微之身,逐步成为亲王侧福晋,贵妃,乃至满门荣贵的皇太后。
【乾隆哲悯皇贵妃】
富察格格从入府之时,便听从宝亲王的话,不争不抢,从不与人起口角,成了王府里人人称赞的老好人。
她只想将自己的永璜和体弱多病的女儿抚养长大,却还是因得宠而被陷害,沦落到连个下人也敢对她踩上一脚。
死后不到两个月,宝亲王登基,她却忽然得到尊荣,从妃至皇贵妃。
然而唯一的女儿早早夭折,她所出的长子也因在富察皇后葬礼时失礼,被皇上斥责殴打,惊骇至死。
直至这时,她才明白什么叫人善被人欺,如她这般一无所有的人,能走的路只有那么一条。
【康熙孝懿仁皇后】
【后续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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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长生修真录》
徐朝穿到了修真界。
坏消息是她成了凡人。
好消息是她有了长生不老的金手指,被人知道就会被抓去切片研究的那种。
修真界竞争激烈,修士更新换代速度奇快,没有实力但身怀秘密的徐朝决定先苟着,稳妥发育。
她开始修炼,种田,驯兽,布阵,画符,炼丹,炼器……
十年,百年,千年……
转眼沧海桑田,受过她点化的普通妖兽蜕变成了威震四方的妖界之主。
心血来潮教导过的几个凡女,成了十大宗门隐世不出的太上长老。
和她不死不休的绝世大能寿终陨落了,据说死不瞑目.......
而一开始只想保命的徐朝,不知不觉苟到了飞升!
内容标签: 清穿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系统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宫斗升职日常
立意:努力生存

时舒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再有睁眼的时候。
虽然是以灵魂的形式,站在自己被撞得惨不忍睹的身体旁边。
周遭乱哄哄一片,时舒还是听清了耳边“叮”一声,响起宫斗升职系统绑定成功的提示。
同时,她面前出现一个光屏,左侧是一栏属性,右侧分布着几个光点。
系统公事公办地提醒:“宿主需要进入清朝平行时空,完成原主心愿,获得积分与奖励,只要攒够积分就可以购买复活卡重生。”
时舒按照它提示,凝神看向那些光点,上面果然显示了发布任务者的详细身份以及心愿和奖励。
系统没有催着她进入任务世界,而是陪着她一起,亲眼看着时舒的身体进入医院,然后医生宣布她成了植物人。
时舒这时才感觉到一点点的真实。
光屏左侧显示出她自己的身体各项属性:
宿主:时舒
健康:0(一个濒死的植物人)
容貌:0(不慎毁容)
技能:通晓历史Lv2(你只记得一些大概的历史事件)
积分:0
系统提醒道:“任务完成后购买复活卡,宿主只能作为一个刚刚苏醒的植物人缓慢恢复。如果想要更快恢复,宿主可以在系统商城内购买属性点,加持健康与容貌值。”
时舒点头,她看着那几个代表任务的光点问:“如果任务失败呢?”
系统:“系统不提供新手福利,未能达到心愿者(原身心愿在任务中以进度值形态出现),进度值<60%视为任务失败,倒扣积分值。进度值越大,所获得积分越多,进度值≥90%,或任务完成出色时,则获得额外奖励。”
“积分值为负数时,系统自动解绑。”
也就是说,她会死。
时舒没有拒绝的理由,她依次打开几个任务看了看,选了其中一个标注为简单的任务:
身份:正五品郎中之女苏舒
心愿:改变懦弱的性格,不要再被宋氏欺压,不要郁郁而终,获得四阿哥宠爱
投放时间:康熙三十一年春
紫禁城,永和宫。
今日是为四阿哥挑选格格的日子,内务府预先精挑细选过,就剩下十来个年纪相差不多的女孩儿,专送来给四阿哥的生母德妃挑的。
德妃难得穿了身宝蓝色便衣,绣纹繁复,多是寓意极好的图案,外加一件石青坎肩,发饰也以庄重为主,衬得整个人生生长了好几岁。
德妃正为一桩事烦心,随口对下首陪坐的十二阿哥生母万庶妃说:“儿女多了都是债,今儿个给四阿哥选格格,我老早便叫人传了话,四阿哥却说课业多,抽不开身,叫我多费心。”
听着像是闲谈,万庶妃却不敢随意搭话,怕触了德妃的霉头,因而只是避重就轻地答:“男孩子大了,脾气一天一个样儿,横竖有皇上看着呢,娘娘就只等着将来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立功封爵,面儿上定有光彩的。”
德妃听她提及自己跟前长大的十四阿哥,面上露出和缓的笑,她自略过对四阿哥的不满,转而笑道:“你说得在理,得了,不说这些了,一会儿你也替我掌掌眼,我想着四阿哥年纪不大,挑两个年长些,性子温,又知冷知热的便是了。”
话音刚落,外间便传来宫女的声音:“回娘娘话,御前方才来了人,传话说主子爷,佟妃娘娘和四阿哥过会儿就来。”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德妃神色微滞,深吸一口气,到底没说什么,只语气渐冷,吩咐宫女:“去把正殿收拾出来迎驾,再有,到乌嬷嬷那知会一声,今日挑格格,最好是略识几个字的,容貌要出挑些,女红更要好。”
时舒进入苏舒的身体后,便第一时间接收了原身的所有记忆。
苏舒出身包衣,家里境况不错,故而自小娇生惯养。性子虽怯懦了些,不过样貌还算出挑,不然也不会上一世被四阿哥一眼挑中,带进了府里。
然而空有相貌,得来的宠爱并不长久,原身胆子小,又不会说话,久而久之,便被忘在了脑后,与之相对的,则是一同进府的宋氏逐渐得了四阿哥欢心。
虽同为格格,但宋氏进府两年便有生育,地位自然比苏舒这个失宠格格高些,宋氏平日里嘴上刁难苏舒两句,底下的奴才便紧跟着巴结,可着劲儿地克扣原身的份例。
就这么几年下来,原身被嗟磨得不成样儿,宋氏尤嫌不够,借着四阿哥的威风,把原身阿玛的官职给抢了,原身的哥哥则在争斗中落下残疾。
接连打击之下,原身久病不愈,郁郁而终。
死后,原身眼睁睁看着宋氏从格格一跃而起,成为新帝的懋嫔,也是在册封礼那一日,她听到宋氏和身边的宫女闲谈,提起了她的失宠。
原来四阿哥逐渐疏远原身,并非只是因为她性子不好。
还因为四阿哥的生母德妃并不喜欢她。
当时给四阿哥选格格的德妃娘娘心里预先有了人选,一个宋氏,一个张氏,偏偏四阿哥在佟妃提议下,换掉了张氏,改为苏舒。
为此,四阿哥和德妃闹了不愉快。
等回到府里,四阿哥瞧着半天憋不出一句好听话的原身,心中自然更加郁闷,久而久之,便将她冷落了。
原身的一生短暂至极,时舒结束回忆,低低叹了一声可怜。
而后便听到前头的乌嬷嬷正在亲自调整秀女们的位置。
十来个秀女分了三排,年纪大的,瞧着有福相的在前头,这样也是便于主子挑人。
然而现在主子爷和四阿哥要来亲阅,便不能这么分了。
这里头的细枝末节时舒不清楚,她只知道乌嬷嬷令她抬起脸来,端详片刻后,她就从最后一排被拎到了第一排。
右边站着一个高她一头的女孩儿便是宋氏,对方上下看她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满是不屑。
时舒垂眼,没搭理她。
接下来被德妃选看,是这个任务里最关键性的一环,时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上一世选看时,原身根本没注意到别的,她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被四阿哥问到可识字,会背什么诗,原身中规中矩背了一首,选看至此结束。
然而根据懋嫔所言,其中定然有原身没注意到的猫腻。
永和门外,德妃迎上前去给皇帝行礼,又和佟妃行过平礼后,才叫四阿哥起身。
德妃分得清场合,自然不会阴阳怪气问四阿哥怎么会来,笑着将几人迎进去后落了座,她的目光在四阿哥面上停留了片刻。
四阿哥瞧着仍旧是素日里的模样,不冷不热,没什么情绪。
德妃几乎从未见过儿子开怀的模样,很不是滋味。
正想着,佟妃却唇角一弯,笑着道:“孝懿皇后生前念着四阿哥,我总要替她看一眼,贸然带四阿哥前来,还望德妃姐姐勿要怪罪。”
进殿请安的流程时舒早已烂熟于心,三排秀女都请过安后,还要退到院子里头,等着里面传召问话。
头两个进去的是宋氏和张氏,这和原身记忆中的一样。
宋氏面若银盘,目若秋水,虽身量稍矮些,却是珠圆玉润,极有韵味,瞧着很是讨喜。
四阿哥心中满意,可移到下一个张氏身上时,他罕见地皱了眉,不住摩挲着腰间荷包的手也顿住,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皇帝用疑问的表情看着德妃,似乎在问,你就给自己儿子挑了这么一个?
张氏和宋氏是一类型的女子,只是身材微丰,也略少几分姿色,站在宋氏跟前,更显痴态。
德妃眼瞧着四阿哥终于肯抬眼看自己,扯出一抹笑,温声对皇帝说:“四阿哥年纪尚小,妾身想着还是先选两个年长稳重的,日后再有好的,再赏他也就是了。”
皇帝对这母子俩的不和略有耳闻,只是这不和有一半,是他当初为了照顾孝懿皇后而造成的,因此既不好委屈了儿子,又不能驳斥德妃。
片刻,皇帝徐徐看向一旁的佟妃:“佟妃,你瞧着如何?”
佟妃自然要为四阿哥说话:“虽是如此,选一个宋氏便罢了,我瞧方才第一排有个女孩儿,特别的钟灵毓秀,很让人喜欢,四阿哥应该会喜欢的。”
她方才一直注意着,早发觉了四阿哥对谁特别留意。
德妃自然也发觉了,但闻言只是笑道:“是吗?先前四阿哥说一切都叫我这个做额娘的帮着操办,竟是我忙昏了头,倒忘了问问他的意思。”
说罢,也看向四阿哥,似在询问他的意见。
四阿哥别过头去,不肯出声。
他此刻进退两难,当着汗阿玛,额娘和佟母妃的面,他不好直言推拒了额娘选的人,可他若是不说,额娘必然会顺水推舟,将这张氏一并赐予他。
四阿哥心里也郁闷。
原先听太子二哥说,对待自己的额娘不能过于客套,客套就等于生疏,他便记在了心里,这次选格格,便是全部托付给了额娘,以示信赖。
且太子二哥还拿他自己举了例子,他后院的女人,从未来的福晋到最末等的格格,都是汗阿玛替他一手操办。
今日他本没想来的,只是半路遇到汗阿玛和佟母妃。佟母妃一问,汗阿玛自然就提议要来,汗阿玛的话,他能不听吗?
可额娘却问都不问一句,便将此事径自怪罪到了他身上。
四阿哥垂头想了片刻,最后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给了自己的汗阿玛。
皇帝被几个人盯着,倒也面色不改,神态自若地吩咐宫人:“把方才的苏氏叫进来吧。”
德妃笑容依旧保持不变,心中气闷。

乌嬷嬷是德妃身边的心腹,深知德妃和四阿哥的性子,她出去传召苏氏,看着面前容貌秀美的少女,眼神满是怜悯。
她心知这苏氏斤两,只怕进去根本讨好不了正在气头上的娘娘,哪怕在四阿哥力保之下,进了阿哥所,可依她的性子,早晚是个失宠的命。
别的不说,只说四阿哥一时赌气选了这么个锯嘴葫芦一般的人,过后看清了,难免后悔自己为了这么个人和娘娘赌气。
时舒自是不知这个嬷嬷一语成谶,她正在脑海中反复思量如何破局。
上辈子,原主失宠只有一小半是因为性格,大半是因为她无辜卷入了佟妃和德妃的较劲。
她首要解决的难题便是这个。
否则即便改变了原身性格,将来晋位时,德妃一句不喜欢她,四阿哥难道真的可以无视亲生额娘的反对吗?
即便可以,难保未来某一日不会重蹈覆辙。
就像原身上辈子那样,四阿哥喜欢她时,自然愿意为她出头,若是不喜欢了,今日为了她和德妃争执,便成了她获罪的由头。
时舒反复回忆原身上前回话的那一幕,试图找出什么线索。
当着皇帝和妃主的面,原身那时根本不敢抬头,哪怕被吩咐抬起脸来,眼睛仍然下垂,连扫一眼他们什么模样都没敢。
只记得四阿哥声音略微沙哑,态度很和气,穿一身石青的袍子,兴许也是紧张,手里不断摩挲着腰间的荷包。
荷包是很常见的样式,但也不常见。
原身女红不错,心思细腻,入府后,很容易就留意到四阿哥身上的荷包虽然每日都换,但都像是同一个人做的。
不像是福晋和宋氏的手艺,而负责阿哥衣物的绣娘不会只有一个,那么只能是长辈所赐。
时舒再次进入殿内请安后,特意确认了一下,四阿哥身上佩戴的,确实是原身记忆中那枚荷包。
至于四阿哥本人长相,她只是匆匆一瞥,发现没有原身记忆中那般肃然,只是个气质略好些的十五岁男孩。
四阿哥却盯着面前的苏氏看了片刻,即便尽力掩饰,也能瞧出来他眸中一闪而过的高兴。
原身容色不俗,又正在不谙世事的年纪,一双柔和钝圆的杏眼,黑白分明,带着些天真和娇憨,至于身量倒在其次了。
今年不过十五岁的四阿哥如此想到,虽有些羞赧,但还是在皇帝的暗示下,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可读过书?”
面前的少女睫毛轻颤,肉眼可见的紧张,脆生生道:“奴才略识得几个字。”
四阿哥饶有兴致,几乎快忘了先前张氏带给他的不快,以及上首德妃的感受,他继续问道:“那你便背一首诗出来吧。”
四阿哥忘了德妃和佟妃之间的不和,时舒却没忘。
要想在四阿哥府里步步高升,德妃是万万不能得罪的。至于会不会得罪佟妃,那暂且不是她能考虑到的。
上一世,原身背完诗后,佟妃赞叹不绝,当时原身引以为傲,现在想来,诗好是假,想要刺激德妃母子不和才是真。
否则德妃大可以将三人都赐给四阿哥,为什么偏偏少了个四阿哥不喜欢的张氏,也许不是德妃不想给,而是四阿哥被佟妃一激,冲动之下没给自己额娘面子,坚决不要。
思虑片刻,时舒便开了口:“奴才会背孟郊的《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四阿哥神情错愕,他抓紧了手中的荷包,下意识抬眸,正好对上了上首德妃远远投来的目光。
德妃眼角带着几丝疲惫,目光平静而深邃,这一眼仿佛穿越了数年时光,四阿哥骤然回忆起曾经每一次在承乾宫偏殿与额娘匆匆会面的场景。
门外宫女不断催促着,那时已经是妃位的额娘,却会因为宫女的几句话而红了眼眶,滴滴泪水砸在手背上,溅起微弱无力的水花。
额娘送来的荷包有许多许多,攒了好几箱子,他在承乾宫时不敢戴,怕伤了皇贵妃额娘的心,总想着,等日后搬出了承乾宫,住进阿哥所,就天天戴着额娘做的荷包去给她请安。
这些年来他日日贴身戴着荷包,可离额娘似乎愈发遥远了。
片刻后,他若无其事地说:“儿子没什么要问的了。”
德妃不禁垂眸,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她方才的不平静。
她知道四阿哥身上一直佩戴着她做的荷包,
诗句中的母亲缝制衣衫时,是期盼孩子能够早日平安归来。
她为孩子们缝制荷包,何尝不是在祈盼他们能够如意平安。
如今为着一个秀女惹他不快,横生怨怼,又是何必呢?
德妃及时醒转,幽幽看了一旁的佟妃一眼,哪怕这个秀女是佟妃力荐,只要四阿哥喜欢便是了。
这么想着,德妃瞧着底下的苏氏倒顺眼了不少。
上一世,德妃在原身背完诗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再看看别人吧。
原身当时只是稍微有些失落,但她并不清楚,这已经是德妃很顾及体面地表达了自己对她的不喜。
而现在,德妃并未发言。
时舒想,这大约是德妃表达认同的方式,只是太过于内敛了。
退下时,她看到四阿哥已经松开了荷包,袖子下半掩的手微微发抖,不知道是不是以为德妃不同意,气成这样。
选完秀女,皇帝和佟妃停留片刻便离开了。
德妃接过乌嬷嬷捧来的册子,提笔圈了一个名字,再看一眼四阿哥,见他果然神色惴惴,坐立不安。
她不禁一笑,轻斥道:“要坐就端正些,像什么样子?若是想过来瞧我选了谁,来就是了,又没人拦着你。”
四阿哥一怔,片刻后嘴角微微扬起,只觉自己心跳如擂鼓,却只能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上前,匆匆瞥过一眼。
头一个红圈里头果然是“苏氏”。
他又惊又喜,猛然抬眼,只看到自己额娘面上也带着笑意。
德妃悄悄打量他,看他高兴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其实心里也觉得熨帖。
以前总怨他对自己没什么感情,可现在看来,这个孩子也许只是羞于表达。
往常母子俩一个比一个执拗,认定了的事情谁都不肯更改,其实现在想想,做额娘的总是要包容自己的孩子,那时倘若退上一步,主动说些软和的话,想必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生疏的局面。
也罢,这张氏便不往他身边强塞了。
德妃刚这么想着,忽然便听四阿哥道:“请额娘将宋氏和张氏也一并赐予儿子,额娘选得定然极好,儿子相信额娘。”
四阿哥说这话时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最后半句话更是说得磕磕绊绊,耳尖发红,眼底还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德妃先是愣住了,而后才反应过来,嘴角扬起的笑意是怎么都压不下去,她试探着伸出手,在四阿哥肩膀上摩挲两下,点了头:“好,好,都听你的。”
这一日的傍晚,四阿哥留在了永和宫用晚膳,德妃脸上也满是笑意。
目送着四阿哥离开的背影,德妃唤来乌嬷嬷:“给三位格格的赏赐都备好了?”
乌嬷嬷捧过册子来,看着德妃删删改改,上次的件数都是一样的,只有给苏氏的赏赐里多了一对金镶翡翠镂空长纹簪。
东西并不珍贵,只有一点,那是德妃为数不多的,自家中带入宫里的东西。
乌嬷嬷心下惊讶,她就是再迟缓,也明白今儿这个苏氏是立了大功了。
要知道即便是四福晋那般伶俐人儿,在面对娘娘和四阿哥之间的争执时,也是无能为力的。
只要苏氏自个儿肯争气,日后必不会只是个格格,侧福晋也有可能。
没准今日把苏氏提到最前头的她,还能跟着沾点光——谁让以往娘娘和四阿哥母子不和,连带着自己也不受待见。
德妃改完,不禁叹道:“今日若不是苏氏,只怕本宫就见不到四阿哥这么高兴的模样了,只是眼下还不好赏赐太过,添一对簪子,便算是我的谢礼了。”
乌嬷嬷却道:“依奴才看,是娘娘和四阿哥母子缘深厚,今日即便没有苏格格,也有王格格,李格格。四阿哥高兴,定是因为娘娘肯偏疼他了。”
德妃明知她是恭维,笑容却愈发浓郁。
时舒归家没两日,宫中就传来了旨意。
三月二十九,她要和宋氏,张氏一同入宫,住进四阿哥的乾西二所。
与此同时,任务面板上的命运改变值,也从0%骤然增加到20%,提示【阶段任务(一)】完成。
时舒并不觉得意外。
上一世,原身是被卷入佟妃和德妃的争端之中。
后面被四阿哥迁怒,失宠,被欺压,郁郁而终,其实大半都始于初次选看时的争端。
否则,即便性子怯懦为四阿哥不喜,凭借着早早入府的资历,她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毕竟四福晋并非不能容人,而上一世欺压她至此的宋氏其实不算得宠,也能凭借资历混了个嫔位。
而这一次,她的那首诗虽没有解决德妃和佟妃的争端,但看德妃的反应,应该不会再坚决阻拦她入府了。
原身的命运一定程度上被扭转,任务完成度自然大大提高。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里,上位者即使只是轻轻挥一挥衣袖,就会有人被波及,跌落进污泥里头,再无出头之日。
要想保全自身,唯有不断向上爬。
时舒打开阶段任务一的礼包,里面的奖励只有20积分,以及一个标注着额外奖励的小盒子,里面是一颗闪耀璀璨的小光点,上方标注着:容貌+1。
系统接连用文字提示:
【系统商城已开启】
【宿主改变命运的方式得到了苏舒内心的认可,额外奖励任务世界属性点*1】
时舒想起系统先前所说的任务完成出色时,会有额外奖励,这个出色指的应该就是是否能够得到原身的认可。
如果她选择别的方式……
系统似乎能知道她的所思所想,冒出来一行字:
【任务完成度不会受到影响,但获得额外奖励的概率减少】
时舒顿时松了一口气,毕竟就算有原身的全部记忆,她也不一定能真正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属性点可以同时在宿主和任务人物身上使用,宿主为自己使用时,属性点固定,不可剥离。在任务人物身上使用时,任务结束后可以剥离带出。】
时舒马上注意到关键点,问:“也就是说我现在把属性点用在这具身体上,等任务结束,这个属性点还能用在自己身上?”
【是的】
宋格格看着下人誊抄的赏赐名单,张氏的先放在一侧,拿起自己和苏舒的赏赐一一对比起来。
前面的几样赏赐都是一样的,唯独最后一样,每人的都各不相同,她自己的是一对镶金嵌珠的宝镯,张氏是金镶玉的头花,苏舒则是金镶翡翠簪子。
怎么看,似乎都是自己的赏赐更为贵重一些。
宋格格还有些不放心,扭头去问自己的额娘,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才心满意足地把东西收起来。
就算和我一起入了四阿哥府邸又如何,苏氏空有一副好皮囊,定然是敌不过自己的。

二所内,四福晋老早就知道今年要给四阿哥指格格,因此并没什么反应。
她现在才十二岁,初潮都没来的年纪,关心这个倒也没什么用。
只有身边的桂嬷嬷上心得紧,从外头打听了消息回来,忙告诉她。
“宋格格是娘娘最先选中的,样貌好,性子也和气,家世最低,是个好拿捏的。”
“张格格容色并不出众,四阿哥险些没要她,想必是看在娘娘的面子上才应了。”
“还多了一个苏格格,说生得极好,四阿哥猛盯着瞧了许久,还亲自问了话,竟是个识文断字的,福晋且要小心她。”
听前两句时,四福晋并没什么反应,唯独听到“四阿哥猛盯着”时,方神色微动,只是到底没有打断。
等桂嬷嬷说完,她才轻斥道:“什么叫猛盯着瞧,这话传出去像什么样子?日后不许再胡说了。”
桂嬷嬷忙应是,前一遭福晋把身边另一个嬷嬷遣回家去后,为的可不就是肃一肃身边倚老卖老的风气。
福晋思衬片刻,叫人把二所里伺候的奴才名单拿来。
“这几个宫女年长些,素日也伶俐,到时三个格格屋里各去一个,也能帮着她们适应几日。内务府送来的奴才里头,你挑拣几个好的,放在苏格格屋里,爷若是去了,也不至于乱糟糟的,瞧着心烦。”
福晋瞧着桂嬷嬷欲言又止的模样,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不容置疑:“这是宫里,是爷的西二所,上头娘娘们都瞧着呢,不是在家里。”
三月二十九这一天,时舒坐着一顶小轿进了西二所。
西二所的地面儿并不大,三进的院子,只有最后一进的配殿和耳房真正属于后宅,是格格们住的地方。
西配殿面阔三间,明间不住人,算是共用的客厅,东西两个次间才是卧室。
时舒住西次间,小小的一间屋子,勉强分割成两半,靠西的是卧房,靠东的是起居室。
时舒只用眼角余光就能把屋子一览无余,好在布置还算清爽。
扶着她的两个宫女路上就知会过姓名,一个福儿,一个兰儿,手脚勤快,瞧着也很真诚。
格格虽说只是最低等的侍妾,但毕竟是小选出来的,四阿哥被放了一天假,正在前院喝酒。
在榻上坐了不知有多久,时舒便觉得脖子沉甸甸的,腹中也是空空,她几乎一天没吃饭了。
福儿出去看了两眼,从荷包里拿出两块蜜饯,沏了一杯冷茶递给她,轻声道:“格格先吃些垫垫肚子,再用茶水压压甜味儿。”
时舒囫囵吞枣似的咽下去,捧着已经冰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凉意霎时蔓延到腹中。
她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贴着福儿的耳根问:“还有蜜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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