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by茶暖
茶暖  发于:2024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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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星辰再次睨了跪在自己面前的武星雨一眼,抬脚将他踹倒在地上,而后啐了一口,「赚更多的钱孝敬武家?」
「你也配?」
「你真当以为你对武家有多大的用处?说来说去,不过是武家养的一条狗,有用处的时候,给上一块骨头,没用处的时候,乱棍打死!」
「大伯和大堂哥已经上呈奏折,奏你一个玩忽职守之罪,皇上已经允准罢免你工部郎中之职,由武星源接任。」
「武家,最不缺的便是人了,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
武星雨脸色顿时白成了纸。
「想孝敬武家的庶子后辈不知道有多少个,你做不好,自然有其他的人来顶替!」武星辰抬了抬手,「将这不知死活好歹的家伙,打上五十个板子,扔到大街上去,也好让其他那些庶子们瞧一瞧,吃饭砸锅的下场!」
「那安氏的牌位呢?」底下人问询,「也扔在街上?」
扔在街上?
那也太便宜了这武星雨,还有她那个狐媚子贱人生母。
「劈开,烧掉。」
武星辰轻飘飘吐出的这几个字,让武星雨如晴天霹雳一般,握紧了拳头。
他的生母,是一位姨娘。
但饶是这样的身份,却也仍然是费劲千辛万苦才得来的。
武家后院极大,姨娘众多,通房丫鬟都不在少数。
安姨娘便是其中一位通房,如其他丫鬟一般,除了侍奉暖床以外,还要做许多的活计,且因为武家后院繁杂,主母严厉受到了许多刁难。
自记事起,武星雨便看到过太多安姨娘受到的苦楚和欺辱,也是因为这些,他知晓武家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棋子,努力投其所好,变成武家想要的样子。
嚣张,跋扈,脾气暴躁,有世家子弟的一切不良恶习,让武家觉得他十分好掌控,但也没忘记履行自己的职责,用一切的办法帮武家捞足够的银钱。
也正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成功让安氏脱离了通房丫鬟的地位,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姨娘,尸首葬入武家的祖坟,排位入武家祠堂,让她也算有了一定的地位。
但现在……
因为他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便不被武家所能接受,迫不及待地将他处置掉。
他自认为为武家勤恳做事多年,好歹能够摆脱棋子的身份,但现在,很显然根本没有,而且是一辈子都没有可能。
武星雨有些绝望,且这份绝望在心中汇集,渐渐变成了怒气,由心底而起,慢慢上涌。
忍受着方才被踢踹后肋骨断裂的疼痛,武星雨怒吼了一声,扑向武星辰……
「大公子,怎么处置?」
看着此时已经满身伤痕,气息奄奄的武星雨,底下人怯怯询问。
武星辰吐了一口因为挨了武星雨一记拳头而有的血沫子,「族谱除名,扔到乱葬岗!」
只刚武家从未胜过这般蠢笨的子孙!
「是。」已有几位侍从将武星雨抬出去按武星辰的吩咐处置。
血水从武星雨的身上低落,滴答答落了一路……
见武星辰脸颊有伤,有小厮拿了热毛巾和药膏来热敷、擦拭。
「大公子。」章管家凑到了跟前,「老奴有件事要请大公子示下。」
「什么事!」武星辰因为挨了一拳,脸颊肿胀的难受,且一想到竟是被那个废物伤到,心中越发恼怒,语气也颇为不耐烦。
章管家越发小心谨慎,腰也弯得更低,「不算什么大事,只是那聚味斋的胡家兄弟二人求到了跟前,说是要找回先前的厨子,但那厨子却在青河落了脚,有了新东家,想着让老奴出个面,帮着应付应付。」
「那胡家兄弟说,倘若咱们武家愿意出这个面儿,帮着做这桩事的话,往后聚味斋生意重振,这其中一半的盈利,皆是孝敬到咱们武家。」
「老奴原不想揽这样的事情,只是先前为他们这聚味斋做过主,先前他们兄弟二人孝敬也不算少,又惦记着大公子这里花钱的去处又多了几个,便想问一问大公子的意思。」
武家要揽权,要扶持秦霈垣上位,这银钱花的如流水一般,多一件赚钱之事,总归是好的。
武星辰捂着红肿的脸颊,拧了眉,「这样的小事儿,还用来问我?你看着处置就是。」
那便是同意了。
章管家松了口气,「是,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处置。」
武星辰叫住了退下的章管家,「慢着!」

有马车披着夜色在郊外的小路上缓缓行驶。
寒风凛冽,赶车的人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朝有些偷懒不愿前行的马匹身上甩了一记响亮的鞭子。
马匹吃痛,奋力地迈着步子往前走。
前行速度一下子加快,马车没得一震,更因为小路上的坑坑洼洼晃的厉害,将原本平整摊在排子车上,此时已经神志不清,甚至没什么呼吸的武星雨晃得险些掉了下来。
「车赶得稳当一些!」排子车上坐着的另外一个人喝了一声。
「得嘞!」赶车人略放缓了一些速度,眼睛时不时地往那武星雨身上瞧,更是直咂嘴,「你说这人死透了没?」
「估摸着没气儿了。」另一个人答道,又有些不耐烦,「你管他死没死透呢,咱接的活是把人拉到乱葬岗去,至于这人是死是活的,跟咱没关系。」
「也是。」赶车人点头,将手中的灯笼举的更高了一些,「把人往那一送,咱们便赶紧回去喝酒去,好好去一去身上的寒气和阴气……」
说起这阴气来,赶车的人忽的想起来那乱葬岗上的皑皑白骨,以及这段时日总听到有人说附近闹鬼之事,没得打了个寒颤,「你说,这世上真有鬼吗?」
「有你个……」另一个人刚要喝骂一句,抬眼便看到一团青蓝色,像是火苗的东西,正由远及近,向他们马车而来。
速度极快。
将没说完的话生生咽了下去,他颤抖着手问,「那是啥?」
「鬼,鬼火?」赶车人吓得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两个人正吓的抖若筛糠之时,却又见一团白影正在天上来回飘荡,晃晃悠悠,随风而动,直冲他们而来!
先是显得六神无主,脚似钉在地上一般,待一阵风吹了过来,让二人略回过神来后,哇呀一声大叫,连马车都顾不得要,只连滚带爬,哭爹喊娘的往回跑。
冷风中,瞬间只剩下了一辆马车停在小路上,马匹抽着鼻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时丁和杜松两个人走到跟前,面面相觑。
「这两个人,胆子未免也太小了一些吧,咱们都还没露面的,他们两个就吓得跑掉了?」杜松抓了抓耳朵。
时丁伸手,冲杜松脑门上就是一个爆栗子,「让你不要拎蓝色灯笼你偏不听,大晚上的还穿白衣,不吓的人跑才怪!」
「咱们是来抢人的,这会子倒成装神弄鬼了!」
明明可以靠实力,现在偏偏要靠技巧。
说出来,多丢暗卫的脸!
杜松无奈地摸了摸鼻子,「这素日里总是穿一身黑色夜行衣,本想着这次是明目张胆地来抢,好歹能换身颜色鲜亮些的衣裳。」
这衣裳可是玲珑阁里头做的,一袭月白色衣衫,再加上手中这蓝色纸灯笼,这晚上在外头一走,妥妥江南烟雨里走出来的风度翩翩公子哥!
到时候先被人觉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公子,再亮出拳头来将对方打趴在地上,这可是一件极为带劲之事!
实在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真是白瞎了自己的各种设想。
杜松唉声叹气了好一阵子,觉得今天穿这身衣裳真的实在是太浪费了。
「别在那悲秋伤春了,快些将这货给带回去。」时丁伸手试了试武星雨的脖颈处,「还有呼吸,还有的救,可若是迟了,就真的见阎王了。」
大夫已经在等候,速度得快才行。
「嗯。」杜松应下,伸手去拽武星雨,将其放置到他们赶来的马车,趁着夜色,急匆匆地赶往郊外的一处田庄。
艳阳高照,给十月初的初冬带来了几分暖意。
因着冬日运输极为受影响,这个时候涉及到货物运输的各行各业显得尤其忙碌,皆是要趁着最后这个把月的时日将货物筹备妥当。
也因此,作为渡口之一,且毗邻京城的青河变得尤其热闹。
街上客商来往,商贩叫卖,一派繁华景象。
几近晌午,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进了青河县的县城。
为首的马车虽然看着宽敞,但明显有些泛旧,车轴转动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第二辆马车宽敞华丽,且打理的极为崭新,就连马车上挂着的络子,用的都是细线串珠子的。
马车旁边,更是跟了许多一身青衣的小厮,阵势颇大。
这样的马车在青河并不常见,且显然超过了寻常商人的规格,惹得路上行走之人纷纷避让。
而那马车显然也并不将寻常百姓放在眼中,并不管路上其他的马车和行人,自顾自地往前走。
一个肩挑扁担的货郎因为扁担两端挂着的箩筐中的货物过于沉重,没有躲避及时,险些被马车撞上,踉踉跄跄了好几步才算站稳,但箩筐中装的满满的苹果滚落了几个下来。
或被人捡拾走,或被人踩碎……唯独脚边的两个被货郎捡了起来,且磕破了皮。
货郎满脸都是心疼,瞅着那马车忿忿道,「这哪里的马车,竟是这般嚣张跋扈,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
「嘘,小声些,这马车这般宽大华丽,架势也不小,兴许是京城来的贵人,可不是咱们平头老百姓能惹得起的,小写祸从口出!」一旁有人提醒道。
吓得货郎急忙住了口,挑着扁担往小巷子里走去。
也因为此,那些路上行人越发避让,原本热闹无比的街道,硬生生地主动让了极大的空隙出来。
马车顺利同行,速度越发快了起来。
胡兴显放下帘子,连连咋舌,「看我说吧,这样的事,就得去寻了武家才好。」
「大哥说的极是。」胡兴义点头,「有章管家特地来青河跑一趟,此事绝对差不了,咱们聚味斋也是有救了!」
「嗯。」胡兴显也有些兴奋,脑中满都是聚味斋曾经热闹无比,宾客满座,日进斗金的场景。
待聚味斋恢复往日盛况,那他们家仍旧是可以赚的盆满钵满!
至于赚的钱要分给武家六成之事……

否则的话,还要不回来那郑明远呢!
就算把聚味斋所赚钱的六成都给了武家,那也是无妨,往后他们便算是和武家搭上了线儿,结交了关系,待大殿下继承大统,武家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多少人挤破头想要巴结都巴结不上,而他们胡家却能因为帮武家赚钱而备受青睐,往后的日子也是赚不完了……
胡兴显越想,整个人也越兴奋。
马车缓缓停在了会宾楼的门口。
胡兴显和胡兴义先下了马车,一个去马车跟前扶了章管家下马车,一个则是到了会宾楼跟前。
胡兴显背了手走到笑容可掬迎客的伙计跟前,挺了挺原本便有些突出的肚腩,「快些将你们掌柜的叫出来迎接贵客,顺便将你们这会宾楼里头的闲杂人统统清一清,该撵出去的撵了出去,再将你们掌柜的,东家,还有那郑明远叫了出来,我们章三爷有话要话。」
伙计一听这话,顿时一怔,接着笑道,「这位客官是要包场?实在对不住,我们会宾楼开门做生意,不对外包场的,客官若是喜欢我们会宾楼的菜,小的帮您寻个雅间?」
「不过这会子人正是多的时候,雅间需得等上一会儿,客官不如在这里稍等片刻,小的先给您上一些茶水和茶点来?」
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儿跟他说那般多的废话?
胡兴显扯了扯嘴角,冲着自己身后的小厮使了使眼色。
小厮会意,走上前去,冲着那伙计便是两个耳光,由抬脚踹了那伙计两下,「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家伙,不知道是章三爷来了?」
「还说什么不包场,章三爷来的地儿,就没有说不包场的事儿!赶紧把人清一清,上一壶好茶水,再将你们掌柜的,东家和那郑明远叫出来,听三爷吩咐!」
伙计被这一通耳光打的眼冒金星,捂着此时疼的厉害的肚子,顾不得答那小厮的话,只跌跌撞撞地往里走,去寻吴建通。
「真是不知道个天高地厚的,连底下伙计都养的这般没有规矩!」胡兴义在章管家跟前道,「三爷,我看得先给他们个下马威,否则不知道三爷您的厉害!」
既是来给胡家做主来了,该立的威信自然也是要立的。
章管家十分赞同胡兴义所说的话,哼了一声,「给我砸!」
那些跟着章管家的小厮们得了吩咐后,立刻卷了袖子,从马车上头抽出好几根婴儿手臂粗细,半人多高的木棍,朝着会宾楼的窗户以及门口摆着的等位桌椅,便是砰砰一顿砸!
杯盘茶碗皆是砸个粉碎,桌子椅子全部掀翻,若有伙计来拦,便是抡起木棍,一通的打。
会宾楼里正在吃饭的食客们皆是吓得不轻,有不明所以的,或者是略微胆小怕事一些的,往一旁站了站,想看一看到底是出了何事。
见无外人出手阻拦,那些小厮越发来了胆量,径直进了会宾楼的大堂之中,如在外面一般打杂起来。
哗啦啦碗盘被掀翻在地,摔的粉碎的哗啦声,人纷纷躲避的尖叫声,小厮和伙计之间起了冲突的厮打声……
整个会宾楼,顿时乱成了一团。
而吴建通这会子正在后院和苏玉锦商议开分店和伙计往后抽调之事,听着动静后急忙到前头来,便看到了大堂之中无比混乱的一幕。
「出了何事?」吴建通忙问。
「不必问,必定是有人来捣乱来了。」苏玉锦二话不说,转身又回到了后院,从后院里头寻了一个用的趁手的扫帚,又拿了一根擀面杖,重新冲了回来,照着离自己最近的青衣小厮的后背便是一棍。
这一棍用尽了极大的力气,只将那小厮打的半跪在了地上,在发觉打自己的是一位年轻美貌的姑娘时,那小厮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找死!」
那得看是谁找死!
苏玉锦脸色铁青,顺手拿了旁边的一个盘子,「哐」的一下摔成两半,只将有着锋利瓷边的一面朝外,趁着那小厮扑过来时,朝着那小厮的面门划去。
一声惨叫之后,血珠子直往外冒,脸上更是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小厮惊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再看苏玉锦时,犹如看到恶鬼一般,脸色惨白。
眼看着那小厮此时脸被完全划开,伤口深到几乎能看到骨头,血更是流了满脸满身,瞧着十分骇人,众人皆是惊在了原地,甚至忘记了刚刚还在进行的打斗。
片刻的安静后,那些小厮回过神来,看到自己人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怒吼着抡着棍子冲苏玉锦扑了过来。
「锵」的一声,木棍砸在了一个小号铁锅上头,震得那小厮往后退了两步。
「哪里来的混账玩意儿,到我们会宾楼来撒野!」手执铁锅的郑明远怒喝道,手中的菜刀更是晃了晃,「真当我们这里没人了不成,任谁都来这里胡闹?」
小厮扯着嘴角嗤笑,「别说是什么会宾楼,就是整个青河,没有我们不能打砸的地方!想砸你们就砸了,就算把这里夷为平地,我们也担的起!」
还真是没有了王法!
如此口出狂言,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还做出这等嚣张跋扈之事!
且无缘无故地这般对待会宾楼,那下一步对待的便是旁人,甚至是他们!
若是不将这些人送到官府,当真不知道要祸害多少正经生意,伤害多少百姓!
更何况,还不过是小厮奴仆,倘若是真的主家来了,还不得要了所有人的性命?
这成什么了!
正在会宾楼中吃饭的所有食客,在听到这小厮这番狂妄无比的言论后,各个都义愤填膺,甚至有人拎起了手边的凳子,朝着那些小厮砸去!
干他丫的!
有人出了手,其他人心中的怒火也克制不住,只纷纷卷了袖子上前,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些目中无人的恶奴。
而会宾楼相邻的一些铺面,看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对着会宾楼便是一通打砸,纷纷和伙计一块过来帮忙。
各位小可爱有没有快速治疗口腔溃疡的偏方?作者最近已经被口腔溃疡折磨崩溃了,整整三个,一个在嘴角,一个在牙根儿,一个在咬合线附近,真的太疼了……话都不想说……o(╥﹏╥)o西瓜霜,黄连上清片,维生素统统不管用

第306章 打狠一些
街上正在跑腿接活的飞毛腿们,在看到会宾楼有动静时,也纷纷来看,大概了解了状况后,或帮着对抗那些小厮,或去喊人帮忙,或去衙门报官……
「会宾楼被京城来的恶奴给砸了!」
这句话以最快的速度在整个青河县传播开来,且很快传到了冯家铺子门口。
冯袁冬正在铺中清点年前需要往西北边陲运送的订单,在听闻此消息后,拳头砸在了案上,「哪里来的刁奴,随随便便便来青河欺负咱们的商户,当我们商会是摆设不成?」
「叫上铺中伙计,再就近通知各行管事,去会宾楼帮忙!」
有了冯家铺子伙计的通知,不断地有人开始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往会宾楼而去。
到了会宾楼附近时,越来越多的人已是汇聚成了浩浩荡荡的一群,如一堵密实的墙一般,不断移动,直至到了会宾楼的门口。
铺中原本打砸的小厮已是被会宾楼中的伙计、食客以及附近街坊四邻围堵到了会宾楼中,实打实地来了一个瓮中捉鳖,外头的章管家,胡家兄弟和剩余的几个小厮见状,心中皆是一惊。
不过是打砸了一个酒楼,怎的会有这般多的人来帮忙?
但不等他们多想,一众人已是走到了跟前,对他们怒目而视。
「将这些人绑了起来!」冯袁冬大手一挥。
身后的人立刻上前行动。
「大胆!」章管家看到自己带来的所有人皆是被人捆绑捉拿,气得七窍生烟,站在踩脚凳上冲着众人喝道,「你们可知我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放肆……」
人潮涌动,这话如同扔进一片湖水中的一颗小石子,连涟漪都不曾泛起分毫。
章管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连胡兴显和胡兴义兄弟二人亦是傻了眼。
「你们胆敢……」胡兴显刚要怒喝一声,便被旁边的人一把拽倒在了地上。
抹布堵嘴,麻绳捆身,趁着混乱踹上两脚……
在一顿饭的功夫后,叶永望带着衙差赶到时,章管家和胡家兄弟,以及那些小厮们各个被揍成了猪头,捆成了粽子,齐刷刷地摆在了会宾楼的门口,场面到是颇为壮观。
叶永望在来的路上已经听人提及这些人寻衅滋事,二话不说便一通打杂之事,便恼怒异常,到会宾楼看到现场杯盘狼藉,远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后,越发怒不可遏。
在青河这个他所管辖的地界上,竟然能出现光天化日,被人打杂店铺的恶劣之事,尤其打杂的还是苏玉锦所开的会宾楼,实在不能忍!
「将这些目无法纪之人统统带回县衙,先各自打上三十大板,再行审理!」叶永望怒喝了一句。
「是!」衙差们忙按吩咐去忙碌。
苏玉锦在青河县口碑极佳,平日里乐善好施,捐赠钱财修路造桥,会宾楼也是十分会做事,对他们这些衙差颇有照顾,家人来会宾楼吃饭皆是便宜许多,衙差们对苏玉锦和会宾楼印象颇佳,十分尊重。
眼下有外头人的人在会宾楼撒野,他们自然是心中气不过,连拖带踹的将那些人往衙门里头带。
章管家此时鼻青脸肿,原本便有些上了年岁,又多年养尊处优的,此时突然遭这般的罪,早已是面部扭曲。
奋力地将口中堵着的抹布吐了出来,章管家喝道,「大胆!知道本爷是什么身份吗,竟然敢对本爷用刑?」
「区区青河县县令,竟然如此狂妄大胆,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实话告诉你,我可是京城武家的人!」
威胁谁呢!
叶永望越发恼怒,瞪了那章管家一眼,亲手将那抹布重新塞到了他的口中,幽幽道,「任你是什么武家人也好,文家人也罢,今儿个任谁来了这顿板子也得打!」
「带走!」
在青河地界上这般张狂撒野,真当青河是没人管没人顾的地方了?
叶永满脸都是怒意,又补了一句,「板子打狠一些!」
「是!」衙差们用力点头。
等的就是这句话!
等衙差们将章管家等人带走,叶永望冲苏玉锦拱手,「此事还得你们会宾楼去几个人说明一下当时的状况。」
「我去吧。」苏玉锦交代吴建通安顿后面之事,又抬眼望了一圈,选了几个从头到尾知道事情状况的伙计,「你们跟我一起去。」
「我也去。」穿着围裙,拎着锅铲的郑明远站了出来。
此事因他而起,他也刚好跟衙门说清楚前因后果,好好治一治胡家那两个胡涂兄弟!
苏玉锦明白他的心思,点了头,一起跟着叶永望往县衙走。
衙门的人陆续走完,这场闹剧算是告一段落。
吴建通急忙吩咐伙计收拾打扫,而他自己则是代苏玉锦以及会宾楼向冯袁冬以及前来帮忙的许多人连声道谢,「今日多谢各位出手相助。」
「吴掌柜客气。」冯袁冬道,「青河县商会成立的初衷便是为了让咱们青河县所有商户能够得到商会庇护,此次会宾楼被人如此闹事,商会理应出面。」
「正是如此。」其他跟着一起来的铺面掌柜也都附和点头。
自商会成立之后,帮着各行各业解决了许多麻烦和争端,尤其在面对其他县、府生意上的刁难时,商会出面协调,也都帮许多铺子找回了应得的利益。
众人相信互相扶持帮助的道理,此时也觉得帮着会宾楼是理所应当。
「苏姑娘和郑大厨去了县衙,会宾楼此时这个模样,吴掌柜也赶紧忙吧,我们便先告辞,不多打扰。」
冯袁冬领着其他人离去,临走时留下了几个伙计帮着会宾楼收拾、清扫一番,更是交代吴建通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去寻了他。
吴建通连声道谢。
送走了冯袁冬等人及街坊四邻的铺子掌柜,吴建通则是去安抚在场的客人。
「诸位!」吴建通清了清嗓子,朗声道,「今日我们会宾楼出了这样的事情,惊扰了各位正常用饭,着实对不住,此事事发突然,各位出手相帮,我们会宾楼实在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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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威逼利诱
「眼下会宾楼成了这副模样,大约是不能让诸位正常用饭了,但各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后厨还能正常做菜,各位可以将就着吃上几样,今日会宾楼酒菜全部免费,算是我们会宾楼给各位赔个不是,也算是感激各位出手相助。」
「若是此时不愿将就的,便到咱们柜台这里登记拿对牌,待改天有了空闲,再来我们会宾楼好好吃上一顿,会宾楼随时欢迎!」
会宾楼事情做得敞亮气派,在场的所有人皆是阵阵喝彩。
这会子是饭点,众人腹中空空,加上原本便是冲着会宾楼的厨艺来的,这会子再走有些可惜,大部分人干脆留下来,准备简单吃上一些。
桌椅不够的,大家便挤一挤,凑一凑。
楼上雅间的客人见状,便邀请几个上去一起吃。
正等着上菜的,看伙计们清扫那些碎盘子碎碗忙不过来,干脆搭把手帮忙……
这一幕幕落在眼中,只让人心里都暖暖的。
吴建通鼻子有些发酸,只交代曾大勇和后厨其他人务必要将拿手菜都拿了出来,好好招待这些南来北往的客人。
曾大勇等人心里也是劲头十足,颠起勺来比往日更加卖力。
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从后厨不断送出,陆续端上了桌子,客人们因为方才之事感觉彼此距离拉近,一边吃饭一边夸赞菜式滋味佳,一边更是天南海北的聊。
此时的会宾楼到比平日里更加热闹了几分。
这边,一众人皆是到了县衙。
到了县衙的第一件事便是打板子。
衙差们手脚麻利,三人一组,两个人将人摁在条凳上,一个人抡起板子卯足了劲儿的打。
几乎是片刻间,噼里啪啦以及哭爹喊娘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县衙,连从县衙门口走过,或是在附近住的百姓,都忍不住伸手堵了耳朵。
打完之后,那些小厮们先扔到旁边看管,只带了章管家,胡兴显和胡兴义这三个领头的到大堂去问话。
「威……武……」
伴随着两边衙差的喊声,县衙大堂给人压迫感越发强烈,胡兴显和胡兴义已是噗通跪在了地上。
屁股此时早已被打开了花,两个人恨不得想要趴在地上,但看到威严无比的叶永望时,只将这个念头收了回来,强忍着疼痛跪着。
章管家此时便没这般顺从,反而因为挨了一顿板子的缘故,越发恼怒,立在堂中,恶狠狠地看向叶永望,「我是武阁老武家二房的管家,你区区一个清河县令,竟是敢对我用刑?」
「放肆!」叶永望睨了章管家一眼,「武阁老是朝中重臣,为国效忠,家中岂有你这般一言不合便要打砸正经做生意的酒楼,定是在撒谎!」
「到了县衙之上,还谎话连篇,妄图攀附朝臣,藐视公堂,来人那,再打三十大板!」
衙差们闻言,立刻拿了条凳板子过来,摁着章管家便要接着打板子。
急的章管家额头的汗珠直冒,「我真是武家二房的管家,这胡家兄弟还有家中小厮皆可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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