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by茶暖
茶暖  发于:2024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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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上班的宝妈来说,周六日反而是最忙的时候,o(╥﹏╥)o

第125章 办一件事情
「这位魏友山出身农户,家中贫寒,但天资聪颖,平日里做活后去学堂偷听偷学,年纪轻轻便考中了童生,魏友山因为要读书考秀才,希望族中资助,但族中的族长却说考试时可以出盘缠费用,平日读书的费用却是负担不起的。」
「魏友山无钱供自己平日读书,便离了魏家村,到了江年县去寻了一份抄书的活计,勉强餬口供自己读书,前年魏友山为来河东府参加院试,提前半年来到河东府,在这里一边抄书卖诗词,一边读书,最终考中秀才,进了江年县县学中读书。」
「因为魏友山考中秀才,加上年轻未婚,许多人上门说亲,最终和魏友山定下婚事的,是江年县中一位姓乔的富商女儿,二人三媒六聘,已是过了礼,在办婚事前几日,乔家与魏友山商议成婚那日的车轿赏钱等事,却发现魏友山并不在乔家为魏友山买下的那处小院中。」
「起初乔家以为魏友山有事外出,但接连两日都不曾瞧见他的踪影,去县学打听时夫子同窗皆是不曾见过,唯有街坊四邻说那日晨起听到魏友山院中似有争吵声,再后来便没有动静,但也没操心是什么人来过,魏友山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乔家听了这事儿后,怕魏友山是被歹人所害,忙到处找寻打听,始终也没有任何消息,只能跟县衙报了魏友山失踪之事,更在县城门口贴了悬赏榜单,以求能找寻到这魏友山,结果时隔一个多月,竟是在河东府城的一处水井中寻到了魏友山的尸首。」
听了兴安的一通讲述,贺严修点头,「我记得当时似乎又听到曲知府说什么衣裳什么的,可是有什么异常?」
贺严修忙着盯铸币局之事,其他的事情不打操心,只是偶然听到了几句,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兴安身为贴身小厮,自然是要做贺严修的耳目,这些事情也就自己留心,打听了个清楚。
「衣裳到是寻常的衣裳,不过就是那衣裳好像不算合身,似乎有些长了。」兴安道,「不过说起那衣裳来了,质地似乎不错,做工也颇为精致,这魏友山穷苦,竟也穿的起这般好的衣裳,也不知是不是乔家给置办的……」
「原来如此。」贺严修微微点头。
兴安见贺严修如此,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二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去办一件事情吧。」
贺严修吩咐道。
苏玉锦的酸萝卜老鸭汤很快端上了桌子。
因为在炖煮的过程中突然改了主意,决定干脆将这酸萝卜老鸭汤做成一个锅底,吃一顿蔬菜涮锅。
鸭子肉微凉,春日里头喝鸭子汤能够降噪去火,再加上一些蔬菜涮熟来吃,口感清淡,入口舒适。
苏玉锦让艾草和青葵去准备豆腐、春笋、菠菜、藕片等适合涮锅吃的菜蔬。
艾草犹豫了一会儿,张了口,「姑娘,方才你去厨房忙碌时,二爷过来了,见这两件衣裳是给他做的,便让兴安先将衣裳拿了回去。」
「嗯。」苏玉锦点头。
倒省的她再专门去送上一趟。
「二爷有没有说衣裳合不合适?」
「没……」
就是走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
艾草犹豫着要不要将贺严修看到鸳鸯荷包时神情凝重之事跟苏玉锦说时,贺严修和兴安已是进了屋子。
「拿酸萝卜炖老鸭做了锅底准备涮菜来吃,正想着二爷会不会喜欢吃,思量着要不要叫二爷过来一起吃午饭。」
苏玉锦笑得十分狗腿。
「那可巧,我也正想着你今儿个晌午做什么饭,想着来吃一口。」贺严修嗅了嗅那锅中冒出的香气,「滋味似乎不错。」
酸萝卜的酸味和鸭子的清香气息,萦绕鼻尖,令人食指大动。
贺严修顿时觉得腹中空空,对中午饭也颇为期盼,干脆坐了下来,不等苏玉锦掀开那砂锅上的盖子,便已是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看着贺严修脸上挂着浅笑,目光中尽是素日里惯有的温和,艾草眨巴了一下眼睛。
怎么看着此时的二爷也不像是有半分不高兴的样子,反而有那么一点……喜悦?
难不成,先前看到二爷脸色不好看,只是她纯粹眼花了而已?
艾草抓了抓耳朵,接着去准备豆皮,白玉菇等吃食,顺便再擀一些面条来。
这样的涮锅,最后煮上一些面条来,热乎乎地吃上一碗,最是舒坦。
人间四月芳菲尽,尤其是因为昨夜的一场小雨,地面上落满了各色花瓣。
到五月时天气便会开始炎热,人也会换上单薄一些的夏衣,所以许多人都会在这个时候预定夏衣,这也使得玲珑阁上下此时十分忙碌。
要进货布匹、各色丝线,接收各种订单,上门测量,回来裁剪绣花缝制,再浆洗熨烫,送到客人手中。
而此时最为忙碌的当属那些绣娘。
数十个绣娘在绣房中忙碌,手中纤细光滑的针缀着长长的丝线,在绣绷撑的平整的布料上面上下飞舞,各式各样的图样在绣布上活灵活现。
唯独方娘子在看着外面时不时簌簌落下的花瓣出神。
一旁的云娘子拍了拍她,「怎地还在发愣,这些活若是做不完,怕是晚饭都来不及吃的。」
又道,「你这几日似乎总是出神,活做的也慢,虽说晚上熬熬夜也能赶出来,可总是这般对着油灯刺绣,最是容易害眼睛,别银子没赚多少,再过几年眼睛都熬坏了。」
熬坏便熬坏吧,反正她往后也是不想再做绣娘,给旁人绣花做衣裳了。
见方娘子对她的劝说无动于衷,云娘子越发地有些担忧,「从前你最是勤奋,中途连喝口茶歇一歇都不肯,自己的活计做完,还要额外再接一些来做,怎的最近越发懒怠了起来?」
「难不成,是这银子不够香了,都已经无法督促你赚钱了不成?」云娘子干脆打趣了起来。
银子真的是不够香了。
这银子是臭的,连沾着它的人都变得恶臭起来。
方娘子咬了咬下唇,硬生生地咬出几颗血珠子来。

第126章 杀人凶手
方娘子觉得心中烦躁也郁闷,但当着素来如同大姐姐一般的云娘子的面儿,她不好将实际的情绪发泄出来,只抿了抿唇,将下唇的血珠子咽入口中。
腥气味十足,带着微微的咸,有些铁锈的味道。
「无妨,这几日总觉得闷,大约是时气的过,等天儿晴起来大约也就好了。」方娘子笑道,「到时候只怕还要抢着你的活计来做呢。」
「你若是有本事,尽管抢就是,不怕你抢,就怕你不抢呢。」云娘子见方娘子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心中也略有些放心。
自己手中还有许多的活,云娘子也不敢耽误太多,只去忙碌自己的。
方娘子略打起了些许精神,手中的针刺进了绣布之中。
玲珑坊的杜掌柜走了过来,冲方娘子抬手,「你过来一下。」
方娘子放下手中的针,走了过去,「掌柜的找我何事?」
「我记得先前你给人绣过一架百福的贺寿屏风,客人对你赞不绝口,为此我还多给了你二钱银子的赏钱呢。」
杜掌柜捋着下巴上的一撮山羊胡子,道,「这不今儿个有人也来定一架屏风,也说是贺寿所用,也想绣成百福的图样,我惦记着你上回也是有了经验,这次这个活还是交给你来吧,这回若是绣的好,我也大方一回,多给你一两银子的工钱!」
「谢谢掌柜。」方娘子福了一福。
「不过这人带了一些丝线过来,说是好容易得来的,是掺了银线的线,想着到时候一并绣上去,银光闪闪的看着也好看,你也随我去看一眼,看看东西真不真,能不能用,上手如何,我也好问人家要价钱。」
杜掌柜说着话已是抬了脚步,「客人这会子就在花厅,你与我一同去吧。」
方娘子急忙跟上,与杜掌柜一并走到了花厅。
但此时的花厅里却是空无一人。
「客人呢?」方娘子讶异。
「兴许是去了前面?你在这里等上一等,我去找寻一番。」杜掌柜张望着往前面走去。
方娘子站在原地等待。
片刻后,有人过来,不过不是领着客人过来的杜掌柜,而是身着官府的曲志文领着一众衙差,站在了方娘子的面前。
「民……民女见过大人。」方娘子急忙跪拜行礼。
「你便是玲珑阁的方娘子?」曲志文问。
「正是。」方娘子点头,「不知大人寻民女,有何贵干。」
「前些时日河东府城的八油巷子的水井中发现了一名男尸,经查男尸的身份乃是江年县秀才魏友山,你可识得?」
低着头的方娘子脸上掠过一抹惊慌,片刻后直摇头,「不,不认得。」
「好,那本官换个问题来问。」曲志文道,「本官细细查问过玲珑阁所有的人,听人提及你在前年院试前两个月时每日都欢天喜地,每日抢着做绣活赚钱,还偶然提及说要给自己置办嫁妆,本官想请问方娘子,当时你想嫁的人是谁?」
方娘子闻言,咬着嘴唇不说话。
「既然不说话,那本官就再问一个。三个多月前你向玲珑阁告假,说是家中长辈过世,要回去奔丧,但本官查过,你自十二岁起时,父母双亡,跟二叔一家水火不容,来河东府寻活计做也是不愿再跟二叔一家有任何往来,外祖家更是再无联系,本官想问,你所谓的奔丧,是奔的谁的丧,今年几岁,因何亡故,回去时都走的那条路,都有何人看到过你?」
「本官再问你,这魏友山在三个多月前走丢且四邻听到他院中有争吵声,也刚好是你告假的那一日,而推断魏友山死伤的那一日,本官从玲珑阁这里得知,你那几日出入频繁,绣活也不好好做,后来更是因病告假了几日,自那次后便整日神思倦怠,是何缘故?」
「此外,魏友山身上穿的那件衣裳,是崭新的衣裳,并无任何磨损,且有些偏长,不像是活着的时候穿的衣裳,倒像是死后才穿上的,而那件衣裳,本官已着人细细对比,料子用的是整个河东府中唯有玲珑阁才有的印花锻,而上面的刺绣手艺,与你平日所做的十分相似,如出一辙。」
「本官怀疑将魏友山杀害并扔入井中的,便是你方娘子!」
面对曲志文一声声的质问,原本低着头尽力跪得笔挺的方娘子,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再也无法跪直,只瘫坐在了地上。
半晌后,才嗫嚅地张了口。
「我原以为,毁去了他的面容,无法辨认身份,这件事便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看来,她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就好像魏友山以为他已经将她哄骗的团团转,根本不知道他已经攀附上乔家,要去做乔家女婿之事。
只可惜,乔家疼爱女儿,又看重魏友山这个未来女婿,所以经人介绍来玲珑阁置办许多细软之物。
而接下这桩绣活的,偏生就是她。
看着那乔家小姐和乔家夫人满心欢喜且颇为自豪地提及魏友山时,她当时震惊之余,这心跟针扎一般难受。
魏友山到河东府时,是个穷困落魄的童生,身上的衣裳满都是补丁,饭食也是粗糙难以下咽,但他是个颇有上进心之人,哪怕人在市井给人抄录书本,誊写书信,仍旧没有忘记求学读书。
她第一次见到这般用功之人,亦是觉得魏友山未来必定前程远大,便时不时前去资助。
起初是一两个烧饼,一碗馄饨,接着是一件外衣,一双鞋子,再后来替他租了院子,让他有落脚之处,有饭食果腹,可以专心读书。
甚至在雨夜不能回玲珑阁时,给了他醉人的温柔。
为了能够供养魏友山读书庞大的开销,她不得拼命的做绣活,终日腰酸背痛,眼睛酸涩,连手上都总是带着累累伤痕。
魏友山看她时满都是感激和怜惜,总是说待他考上秀才,入了县学读书,安顿下来后便接她去江年县,二人成婚后,他用功读书,她做绣活补贴家用,待他考上举人,出仕为官,便让她做真正的官家夫人。
如果周日的第二天不是周一的话,我觉得我大概会喜欢它的……

第127章 拉她下水
满怀希望的她盼啊盼,以为盼来的是魏友山的兑现承诺,结果盼来的却是乔氏母女的欢天喜地。
她忍不下,从玲珑阁告假赶去江年县,寻到了魏友山,想要问个清楚。
但魏友山给的回复却是,他感激她曾经的资助,但那紧紧是感激,是报恩,是补偿罢了,他对乔小姐才是真心相爱,至于当初她花的那些银子,他近日会凑齐后,再加上足足一倍补偿她。
而她要的,又何尝只是那些银子。
她劳累了那么久,幻想了那么久,自认为和他是真心相爱,到最后换来的不过只是一句感激?
甚至是她不肯答应此事后的百般威胁?
她心里恨极了他!
她要报复!
她骗他回河东府,说若是他不肯回去,便要将她的过往种种尽数告诉乔家,告诉县学,让所有人知道他是背信弃义之人。
魏友山心中害怕,即便骂了他一通,却还是跟她回了河东府,回到了从前他曾经住过的小院中。
但他人回来了,心却没有回来,每日问她要多少钱才肯永远闭嘴,甚至还偷偷买了砒霜回来,意图要毒死她。
她先下手为强,用他最喜欢的笔洗,将他可憎的面目砸了个稀巴烂,再趁着夜色偷偷运到隔了半个城的小巷子里,丢入共享的水井中。
为防止尸首被人发现过早,甚至在他的身上绑了一块石头。
没想到时间长了,麻绳浸泡松弛,石头脱落,魏友山尸首浮上来,被人发现……
方娘子起初说起这些时,不知是因为惊恐还是因为气愤,说话有些结巴,而越说言语越发流畅,脸上也多了许多表情,大有绘声绘色之感。
仿佛她说的并非是自己亲自经历之事,而是听闻的一个故事一般。
等讲完这些,方娘子朝曲志文磕了一个头,「大人,事情便是如此,是民女恼怒之下杀害了魏友山。」
杀死了,这样一个薄情寡义,朝三暮四的贱男人。
见方娘子说的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畏惧和反抗,曲志文眼眸垂了垂,接着询问,「你在杀死魏友山后,给他换上的衣裳,为何会不合身?」
既然方娘子和魏友山相处许久,方娘子又是十分出色的绣娘,她应该十分了解魏友山的身量尺寸,做出来的衣裳也应该合身才对。
「那衣裳,原是给他新作的春衣,本是想着按尺寸来做的合身一些,但后来一想,他平日里读书忙碌,总是不愿让我多去寻他,他也不愿多来寻我,我便将衣裳特地做的更长一些,这样也有由头再去寻他。」
方娘子说到这里时苦笑一声,「只是没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给他做衣裳,也不必再改了。」
语气中满都是失落和哀怨,倒少了方才痛斥魏友山时的愤怒。
曲志文心中不禁有些唏嘘感慨。
这世间最难说的便是一个「情」字,最难预测的则是「人心」二字。
在顿了顿后,曲志文再次开口,「苏姑娘要的衣裳,似乎是你与云娘子一同做的,其中给苏姑娘的一件男士外衣上所绣的字,是你绣的吧。」
「正是。」方娘子好不避讳,直接承认,「我听说这苏姑娘并无什么名分,却似乎十分被宠爱。」
「一个外室竟是如此,可见那男人是如何冷血薄情地对待了家中的正室夫人,既然这苏姑娘尝尽了宠爱,那也该让她尝一尝男人翻脸时的滋味吧。」
所以在衣裳不显眼处绣了那样的情话。
男子最是难以忍受的便是自己头上戴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到时候势必是心中恼怒,别再说宠爱,只怕是要弄死这苏姑娘的心都有。
这世上,总归要跟她一样,多几个伤心的女人才好。
否则不就显得她太过于倒霉了吗?
曲志文听了方娘子的回答,眉头拧得老高,抬了手,「带走。」
已有衙差上前,给方娘子拷上的铁链和枷锁。
方娘子并没有丝毫反抗,只乖乖配合,临走时,却是喊住了站在角落中长吁短叹地杜掌柜,「我卧房的枕头里头还藏着这段时日积攒下来的银子,林林总总也有不少,劳烦掌柜将这些银子交给云姐姐吧,也算是感谢云姐姐这些年对我颇为照顾。」
「好。」杜掌柜点头应下,又急忙送了曲志文等人出玲珑阁。
目送一众人走远,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散去,杜掌柜这才松了口气,折返回去寻云娘子,将方娘子所说的枕头中银两之事告诉她。
云娘子听闻了整件事情的原委,一双眸子都暗了下来。
果然了。
这世间最是不缺负心的男子,也最是不缺因爱生恨的女子……
曲志文回到府衙后,便去寻了贺严修。
刚一见面,便拱手行礼,「此次案子,当真是多亏了贺大人。」
否则的话,他便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胡打乱撞,终究没个结果。
「曲大人言重了,我原也是恰巧碰到这件事情,觉得事有蹊跷,便让兴安留意了一下。」
在衣裳上绣那样的字,分明就是为了从中挑拨,也为了陷害苏玉锦。
贺严修自认苏玉锦到河东府后一直低调,少有的几个来往之人也对其颇为赞赏,可以说,苏玉锦几乎不存在树敌这一说。
但不曾树敌,却有人记恨到这个程度,只能说玲珑阁中有人为情所困,无法走出,心中恼怒到不惜要将旁人拉下水。
既然能够做到将不相干的人拉下水也毫不迟疑,可想而知对伤到她的那人男人,都做了些什么。
可以说,这的确是一桩极为凑巧之事了。
曲志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贺严修所说的碰巧。
但即便是碰巧,贺严修便能将所有的蛛丝马迹联系到一起,且猜测的分毫不差,可见他是何等睿智明断。
曲志文对这位年轻的户部郎中更添几分认可与由心而起的敬佩。
傍晚,贺严修处置完事务回了后院。
「二爷,这两件衣裳,小的拿出去丢掉吧。」
这两件衣裳是出自那方娘子之手,而那人是杀人犯,这样的衣裳穿在身上,放在身边,都不吉利的。
提示:为了整篇小说情节逻辑更加严谨,作者在写着写着,发现有些BUG或者与后期人设情节冲突的地方,可能会对前面部分地方进行微修改,修改后作者会在本章说里提示一下~
今天修改地方有三,第1章中贺严修外祖家由定安王改为定国公,第80章中贺严德任职由礼部改为工部,第101章,左夫人康氏更为康姨母,康氏人设改为大龄未婚。
后续如果有更改的,作者会继续公布哈~

第128章 快藏起来
贺严修略犹豫了片刻,「放在那儿吧,此次出门衣裳带的少,可以替换着穿。」
二爷到是不在意这些。
兴安应了声「是」后将衣裳迭好放起来。
「有关衣裳和方娘子之事,不必跟苏姑娘提起,只当没有发生过此事。」贺严修吩咐了一句。
「是。」兴安再次应下。
这样的事,的确说起来心惊肉跳的,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且苏玉锦那几件衣裳也是方娘子所做,苏姑娘若是知道此事,说不准没有二爷这般豁达,兴许就不穿那些衣裳了。
新衣裳白白扔了,再去做新的来穿……
又要花上许多银子!
苏姑娘若是手头拮据了,必定可怜巴巴地看着二爷,二爷是个出手大方又不忍心苛待下人的,必定也就大手一挥,给上几百两的银子出去。
到时候吃苦受累继续作画卖钱的,是二爷自己!
所以二爷到底是二爷,想的就是长远,看的就是透彻,直接从源头掐掉一下不好的小豆苗!
兴安强压着恨不得要给贺严修竖上一个大拇指的冲动,帮贺严修将绘画用的颜料和纸张都铺好。
而贺严修也是审视了一番自己绘到一半的画,拿了笔,接着画下去。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后,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兴安隔着门询问,「是谁?」
「是婢子。」门外传来苏玉锦的声音,「婢子今日做了香煎豆腐和香煎小蘑菇,想送来一些给二爷尝一尝。」
苏姑娘来了!
贺严修自己都愣了一下,接着开始收拾案上放着的,作了有三分之二的画。
兴安见状,忙先答了一句,「是苏姑娘啊,还请苏姑娘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接着,急忙帮贺严修收拾那些颜料和画笔。
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让苏姑娘看到,否则二爷作画卖钱养外室的名声若是传了出去,二爷的脸面往哪里搁,贺家的颜面何存?
兴安越想,心里越发焦急,收拾东西时也是手忙脚乱的,一不小心打翻了一碟子的颜料。
是青石灰的颜料,刚好洒在贺严修月白色的衣领上,显得极其显眼。
刚刚将画收起来的贺严修,「……」
「二爷,小的……」
不是故意的。
「无妨,我去换件衣裳就是。」贺严修放下手中的各种画笔,去寻了一件新的衣裳来换。
兴安仍旧是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
大约是越急越出错,不是掉了画笔,就是不小心踢到桌案的脚,疼的他龇牙咧嘴,只想在屋子里头蹦跶一圈。
捧着香煎豆腐和香煎小蘑菇的苏玉锦,在门口等着张大了嘴巴。
二爷的速度实在是有些慢,这么久都还没有出来呢。
而且屋子里面是不是就有钉钉哐哐的动静,也不知道二爷和兴安两个人在屋子里头做些什么……
又等了一会儿,屋子的门打了开来。
苏玉锦看到了一同站在门口的贺严修和兴安两个人。
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慌张,脸上甚至还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讪讪笑容。
而且,兴安的额头上已是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似乎做了什么力气活一般,再看贺严修……
原本白皙的面容此时脸颊处有些微微发红,气息也比寻常时候略粗重一些,最关键的是他的这身衣裳腰带有些歪扭,衣襟处也不大平整,似乎是刚刚才穿好的。
而且穿的极为匆忙。
这么久没有开门,凌乱的衣裳……
二爷就是二爷!
就……挺开放的!
也难怪,二爷自到了河东府之后,除了在山中的时日,其余时间大都在这后院中住宿,不曾外出留宿过,想来也不曾有过欢乐之事。
这般久的时间,二爷大约也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见苏玉锦神情复杂,一双眼睛中的目光也充满探寻之意,贺严修开口,「这个时候,怎么想起来做这些了。」
「小厨房中做着正餐,看二爷也没有过去吃饭的意思,只当二爷吃过饭了,便拿了些小吃来让二爷尝一尝。」
苏玉锦忙收回自己八卦的心思,「这香煎小蘑菇用的是山中新鲜摘的,比泡发的煎出来口感更嫩一些。」
蘑菇原本就是香气浓郁之物,此时拿锅小火慢煎,将蘑菇中的水分熬出,形成了天然的菌汤汁,闻起来越发喷香。
贺严修这才发觉到自己早已腹中空空。
「方才忙起来,倒忘记了时辰。」贺严修道,「一起去吃晚饭吧。」
「好。」苏玉锦笑眯眯地应下,「那婢子再加上两个菜。」
春日里的韭菜长得极好,小厨房里有新捞的河虾,就做上一道韭菜炒河虾。
小厨房里有脆爽的山药,配上胡萝卜做上一道脆炒山药。
说起来,今儿个她还见小厨房里头拉来了一整只的羊,五脏俱在,也不知道那羊腰子还在不在,要不要给二爷做个葱爆羊腰?
还是说干脆给二爷做上一道大补的药膳……
五月初,天渐热。
贺严修再次进山忙碌。
而苏玉锦这边,因为不必每日琢磨贺严修的饮食口味,药丸也已经又做了一些出来,不必一直盯着,算是彻底闲了下来。
康氏和陈氏偶尔会来说话。
康氏聊的都是有关串串香铺面生意的问题。
第一家串串香生意红火,康氏已经看好了第二家的铺面,开始装修,预计着这个月的下旬也要正式营业。
陈氏聊得则是有关她家中那两个儿子之事。
陈氏今年已是三十出头,两个儿子大的今年十四,小的十二,皆在书院读书,甚少回来,尤其今年年后去了书院到现在五月份了,都还没有再碰面。
但书信到是十分固定,每个月必有一封。
只是每次书信上字数寥寥,翻来覆去地就那几句。
一切安好,勿念,爹娘保重身体,必定努力读书等类的。
起初自然是会觉得孩子上进求学又懂事,心中欣慰无比,但时日长了,总觉得言语寡淡,少了叙述生活琐事的字词,让人越发记挂起来。
陈氏几次想去探望一番,好看一看两个儿子现如今究竟如何,可吃得饱,穿得暖,但每次都被曲志文拦了下来。
贺严修:如坐针毡
苏玉锦:!!!!是我想的那样吗?

第129章 拖后腿
说什么慈母多败儿,孩子年岁已是不小,该多在外面历练历练,方能成就一番事业。
陈氏明白这个道理,便也只能将满腹的惦念暂且放上一放。
只不过许久不见孩子,实在是想念的很……
苏玉锦听陈氏絮叨这些,宽慰之余,也是感慨陈氏为人母的一番良苦用心。
两个人说着话,艾草端了两个瓷碗过来。
一碗给陈氏,一碗给苏玉锦。
陈氏看着那碗里盛装的牛乳中有红豆,还有三种大拇指头大小,颜色各异的圆块,顿时好奇,「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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