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by茶暖
茶暖  发于:2024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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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两样皆废止?」秦毅澍有些不安,「这样的话,税收减免会不会过于厉害?」
虽然他自诩是仁君,更是想为天下黎民百姓做事,达到贺严修口中的民富国强的效果。
可减免这样多的税收,国库倘若空虚的话,许多水利工事,边防国事,都会举步维艰,于国来说,亦不是什么好事。
「微臣想到了其他应对之法。」贺严修道。
「哦?」秦毅澍越发来了兴趣,「说说看?」
「皇上。」贺严修朗声道,「皇上为微臣和平安县君赐婚,微臣感激,但既是皇上赐婚,这该有的赏赐是少不了的,皇上打算赏赐平安县君什么?」
秦毅澍,「……」
有一句粗话,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惦记着贺严修口中所说的税收法子,秦毅澍强压了火气,道,「既是赐婚,朕自然是要赏赐平安县君的,原本是要让明海看着库房里头的东西来选几样便是,既然你张了口,那朕便开了口,赏赐两柄玉如意,黄金百两,各色绸缎布匹五十匹,药材若干吧。」
「此外,朕去岁时得了一株珊瑚,瞧着光华灿烂,十分不错,也一并赏赐给了平安县君吧,珊瑚原是有平安幸福之意,也算为你和平安县君的婚事多些祝福。」
「微臣和平安县君谢过皇上。」贺严修再次拜谢。
「接着说!」秦毅澍靠在了龙椅的椅背上。
「是。」贺严修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微臣以为,人丁税和青苗税的废止,看似减少了税赋银子,但可以将每年各个省份大约能收上来的相应税银做个定数,分摊到田税之上,如此一来,税收银子并不会减少,也免去了皇上担忧的国库空虚之烦恼。」
「废止人丁税和青苗税,增加田税,大有些换汤不换药之嫌,百姓们只怕不肯答应,还要怪责朕这个皇上刁钻阴险。」秦毅澍有些担忧。
「这便是微臣要说的重点了。」贺严修道,「田税原本每亩地固定要收二成的银钱,无论这户人家田地多少,皆是这一刀切的政策,对寻常百姓而言负担过重,而对许多富户地主来说,却又无影响,更会将这租户的税金上涨,微臣以为,不如将这田税的收取方式,改上一改。」
「以每家每户的人丁为基数,看每家每户每人能合上的田地亩数,若是人均一亩地的人家,只收取一成田税,若是三亩以上,收取一成半,若是五亩以上,可收更高一些,最高五成封顶。」
「这样一来,寻常百姓可放心多买些田地,而那些有心想着依靠田地剥削旁人的地主,也不会只想着以田地来压榨取富,长此以往,倒也能够避免田地集中在富人手中,百姓越发难过的状况。」
「这个主意不错。」秦毅澍连连点头,「你且着人仔细商讨,算出各个省份所缴纳税银,统计各个省份的田地亩数,定一定这田税的收取办法。」
「是。」贺严修应下,「对,微臣还有一桩更重要的事。」
「你说。」秦毅澍因为贺严修拿出来了一个极为不错的税收改革办法,此时正在兴头上,语气也比着方才和缓许多。
「皇上赐婚旨意一下,微臣便要开始筹备婚事,彩礼等物,微臣大龄才婚,许多事情马虎不得,尤其是给平安县君置办的凤冠霞帔,微臣更是颇为重视。」
贺严修道,「凤冠上素来都会缀上一颗珍珠,可微臣翻遍库房,寻遍整个京城,也不曾找寻到一枚合适的。」
文中税法改革,借鉴摊丁入亩之法,但并不完全,大约会有漏洞,请勿考究……嘤嘤嘤,月底了,月票能不能多一些呢,距离前一百名还差很多的说

第433章 江山易改
「微臣想着,这普天下最好的东西,必定都是在皇上手中,所以微臣斗胆,想请皇上赏赐一二。」
秦毅澍,「……」
就不能在这个时候觉得贺严修能够正经!
这世间重情的人他见的不算少,朝中夫妻伉俪情深的大臣他也知道许多,许多人年轻时候因爱生出来的许多轰动事他也略有耳闻。
可哪一个,也不像贺严修这般。
满脑子装的全是平安县君还有成婚的事!
不过说这话也不大对,到底贺严修也惦记着户部税收改革之事,也算是费了心思的。
那就是正经事占了三成,剩下七成全是平安县君!
「既是你开了口,朕也不好驳了你的面子,前些时日进贡的合浦明珠,虽不如东珠名贵,但圆润硕大,光华灿烂,最是适合做凤冠所用,便赏赐给你一斛吧。」
这句话,几乎是秦毅澍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贺严修自然瞧得分明,急忙叩拜谢恩,「皇上隆恩,微臣感激涕零。」
感激涕零?
没看出来!
秦毅澍直冲贺严修摆手,「没别的事就跪安吧。」
来这里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上上下下讨走了那么多的赏赐,秦毅澍实在不知道,若是再将贺严修留上一会儿的话,还要再被他讨什么走。
他虽是皇上,背后靠的是整个国库,可现如今的状况,皇家也没那么多的余粮啊。
总之,赶紧撵走为是。
贺严修见正事说的差不多,赏赐也讨的差不多,见好就收,没有丝毫迟疑,「微臣告退。」
从崇阳殿出来后,贺严修一路往宫外走,刚刚到了宫门口,便遇到了秦霈鸣的马车。
而秦霈鸣下了马车,看到从里面出来的贺严修时,先是一愣,接着眯了眯眼睛。
从前看贺严修是一百个不顺眼,可自从那件事后,他倒一下子想通了。
任他现如今如何风光,如何嚣张跋扈,只待水到渠成的那一日,终究都会被他踩在脚下,求他饶命赏赐。
单是想一想,便觉得无比解气。
秦霈鸣心中畅快,看到贺严修时,忍不住张口,「贺侍郎这是刚刚面圣归来?」
原是仇人,尤其对方有觊觎苏玉锦之心,贺严修看秦霈鸣也越发不顺眼,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也不打算与他打招呼。
可秦霈鸣竟是先给他打了招呼,这实属让他意外。
而且,秦霈鸣这会子入宫要做什么?
贺严修停了脚步,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正是,世子也要入宫?」
「来看望大殿下。」秦霈鸣道,「本世子虽身为世子,可实际并无官职,比不得贺侍郎每日忙于政务,本世子也只能记挂些兄弟情谊了。」
「说起来,近日总不见三殿下,听说其身子不适,眼下可大好了?」
贺严修拧眉,上下仔细打量了秦霈鸣一番。
从前秦霈鸣每每看到他时,双目喷火,大有一副恨不得食其肉之感,现如今竟是能够站在他的面前,心平气和地说话?
而且是面容和善,就连眼神之中也透着浓浓的沉静,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若非要从秦霈鸣现如今的表情中分辨情绪的话,贺严修觉得,大约看出来了一丝喜悦和得意。
秦霈鸣在得意什么?
得意先前给三殿下使了绊子,让他烦恼了许久吗?
但这些事,早在日前便解决了个差不多……
见贺严修沉默,秦霈鸣勾起了唇角,「贺侍郎怎么不说话,又这般看着我,可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
「并无不妥。」贺严修回过神来,「旁人皆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倒是适用于世子。」
那是自然。
他并非愚笨之人,从前不过是情绪难以管控,浮于表面而已。
现如今得了父王的教诲指点,又经历了这许多事,他自然明白怎么办。
尤其是在能看到未来之后,这心中也是越发沉稳沉静,觉得以前耿耿于怀的事,都变得微不足道。
秦霈鸣笑了笑,「贺侍郎说笑了,方才我已着人去通禀,眼下大殿下已是在等候,便不与贺侍郎说话了。」
贺严修微微欠身,算作行礼。
目送秦霈鸣进了宫门,贺严修在门口站了许久,低头沉思。
「这个亲王世子,当真转了性子。」回去路上,兴安忍不住感慨,「跟从前所见的,简直判若两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子如何早已定型,即便遇到大事偶有改变,却也不至于如此。」贺严修道。
更何况,秦霈鸣并未遇到什么能够让他刻骨铭心的大事才对。
但他眼下隐藏的极好……
只能说一定别有用心。
贺严修忽的张口,「先不回贺府。」
「那二爷去哪里?」
「去拜访安国公。」
也不知道让安国公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是否能够有些眉目……
苏玉锦的铺子,陆陆续续地开了起来。
胭脂水粉铺子除了卖寻常用的各种脂粉香膏以外,更卖了一些稀罕东西——肥皂、香皂、鲜花皂等。
成衣铺子,用的是织布作坊那生产织造的各色布匹,质地细腻柔软,且收费不高,真真是物美价廉。
首饰铺子,经营各种首饰玉器,主打的是一个样式新颖,带着浓浓的现代时尚感……
总之,所开的各样铺子,皆是各有特色,也因此在开门之后生意便颇为红火,更有蒸蒸日上之势。
这让苏玉锦十分欣喜。
但更让苏玉锦欣喜的,是苏云若到了京城。
「因家中生意忙碌,父亲母亲脱不开身,得到下个月才能动身,父亲母亲怕锦姐姐一个人在京城孤单,又想念家人,便先让我来京城陪锦姐姐。」
苏云若笑颜如花,拉着苏玉锦亲亲蜜蜜地说话,「我本就是想锦姐姐的很,得了父亲和母亲这样的应允,心中高兴的不得了,便急忙乘船北上,一天都没敢耽搁。」
「看出来了。」苏玉锦抿嘴笑道,「看你眼下都有些乌青,必定是成日成夜的催促人赶路的缘故,这次倒也罢了,往后可不许再如此了。」
「我想锦姐姐嘛。」苏云若拉着苏玉锦的袖子撒娇。
合浦明珠,名称来自《甄嬛传》,勿考究~

第434章 贪嘴的代价
「那我可得好好问一问。」苏玉锦点了点苏云若的额头,笑得满脸狡黠,「你是真想我啊,还是想我做的好吃的?」
苏云若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更是扮了个鬼脸,「自然是想锦姐姐了。」
「不过,若是锦姐姐有好吃的,便是锦上添花……」
「你呀。」苏玉锦再次点了点苏云若的额头,满脸都是宠溺的笑。
因为苏云若的到来,宅院这几日散发着各种各样的香气。
各种炸串、油炸甜甜圈、炸小酥肉、炸耦合、炸面果儿……
水煮鱼片、水煮三鲜、水煮肉片、水煮豆腐……
麻辣火锅、麻辣干锅、麻辣兔肉煲、麻辣烤串……
几日之后,苏云若发现自己的裙子,紧了那么一丢丢。
苏云若,「……」
果然所有的贪嘴,都会在肉上付出代价。
「小姐其实不胖,依婢子来看,需得再长上几斤肉才更为合适。」香巧劝道,「小姐平日里还是有些过于清瘦了。」
「清瘦才好。」苏云若道,「身手能更加敏捷,这几日吃的有些多,身上开始长肉,感觉这身手都不大灵活了。」
「那小姐待会儿出去逛一逛?」香巧提议。
「好啊。」苏云若当即点头,「刚好我也出去看一看,给锦姐姐买些什么。」
虽然从家中也带了许多东西过来,可苏云若觉得还是有些不够。
苏玉锦待她那般好,直到她贪嘴还尽数满足,不辞辛苦,她身为妹妹,更得表现一番,方才不辜负锦姐姐的的一番好意。
「婢子给姑娘梳头。」香巧也十分高兴。
自到了京城,她还没出去走过,此时陪着小姐出去逛一逛,也开一开眼界。
再来,家中夫人和老爷曾念叨小姐的婚事,可小姐却浑不在意,尤其不爱出席许多宴请聚会,只一门心思地扑在家中的各项生意和事务上。
眼下小姐能够多出去走上一走,说不定也能遇到什么姻缘?
千金小姐出门散步,偶遇如意郎君,戏文里可都是这般写的!
香巧因为盘算着这样的事情,给苏云若梳头时格外用心,梳了一个比平日里要复杂许多,又颇显温柔的发髻,更用苏玉锦所送的百合发簪别住,整体看起来端庄大方,又不失女子的温柔小意。
洗漱一番,苏云若和香巧一并出了门。
到街上也并无什么目的,只随便进了几个铺子里闲逛。
「小姐。」香巧颇为兴奋,「小姐快来看这些东西,稀罕的很,婢子从前从未见过呢。」
「这叫做香皂,每日用来洗脸洗手,泡沫绵密细腻,肌肤润泽不干燥,且有淡淡的香味,十分适合姑娘小姐们使用呢。」店铺的伙计一边笑着介绍,一边取了其中一块来,放在水盆中给苏云若和香巧做示范。
「果然不错。」苏云若微微点头。
香巧亦是附和,「这东西这样新奇,必定是外头传来的,并不常见,小姐不如买上一些,送给平安县君?」
苏玉若笑道,「可以。」
「这位小姐。」店铺的掌柜走了过来,冲苏云若拱手,「方才我听到小姐要买这些东西送给平安县君?」
「正是。」苏云若见对方发问,有些诧异,「莫不是掌柜的知晓平安县君?」
「何止是知晓。」掌柜的呵呵笑了起来,「这铺子便是平安县君所开,而这里所卖的各种香皂、肥皂等,也是出自平安县君之手。」
「所以方才听到小姐说要买了来送给平安县君,我觉得大约并不合适,小姐不如去旁的地方看上一看旁的东西?」
这位小姐,掌柜的从未见过,猜想着大约并非是京城中平安县君熟悉的人,而是想着攀附结交平安县君的。
若是如此,求人最是不容易之事,若是买了她自己铺中的东西过去,大约并不能投其所好,掌柜的便好心提醒了一句。
苏云若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铺子,竟是锦姐姐开的。
这样新奇的东西,竟是锦姐姐所做。
是了,在锦姐姐家中时,平日里洗手和洗脸所用的,皆是一种带着淡淡香味的膏状,锦姐姐也说是她和艾草所做,外头没得卖。
当时她用完之后觉得极佳,还说等回家的时候,带走一些。
那样好的东西锦姐姐都能做的出来,那香皂这些自然也不在话下。
苏云若抿嘴笑了起来,「原来这铺子竟是锦姐姐的,那当真是凑巧,有劳掌柜的提醒,我再去旁处看一看。」
「小姐慢走。」掌柜的恭敬送了出去。
苏云若和香巧又去旁的地方,进了一家首饰铺子。
「小姐,这赤金的手镯花纹十分别致,这项链串得也十分精巧,看着颇为新奇,质地也佳,送给平安县君如何?」
香巧话音落地,一旁的掌柜脸色有些迟疑地走上前,「这位小姐,可是要送东西给平安县君?」
苏云若,「……」
这开场白,怎么觉得这般熟悉?
「难不成,这铺子也是平安县君所开?」香巧心直口快,问了一句。
「正是。」掌柜的笑容可掬,「这铺子的确是平安县君所开,而且许多奇特的首饰花样,皆是出自平安县君之手呢。」
也难怪香巧会觉得这里的首饰好看的很,许多是平安县君所绘制的花样,自然与众不同。
因为这铺子亦是锦姐姐所开,苏云若便和香巧一并出来。
在又转了一圈后,苏云若和香巧进了一家卖香料的铺子。
有了前两个铺子的经验,这次香巧看着那满铺子颇为名贵的香料,小心翼翼地询问,「这铺子的东家不是平安县君吧?」
「这里并不是平安县君的产业。」掌柜的笑了笑,却又道,「这位小姐认识平安县君?」
「平安县君是我堂姐。」苏云若如实回答,也松了口气,「既然不是平安县君的产业,那我便放心了,原是要买些东西给堂姐,结果逛了两个铺子皆是堂姐所开,所以逛到这里就多问上一句,既然不是,那我便放心了。」
「原来是平安县君的堂妹。」掌柜的笑容越发浓了几分,「既然如此,那小姐可在铺中随意挑选,皆是不收钱的。」

苏云若,「……这是为何?」
「这铺子是当今嘉王妃的生意,嘉王妃与平安县君是忘年交,关系非比寻常,嘉王妃交代过,但凡平安县君要用的东西,皆是不必收钱。」
掌柜的笑答,「既然小姐是要送东西给平安县君,那跟平安县君自己来买是一样的,我亦是不能收了银钱的。」
苏云若,「……」
香巧,「……」
锦姐姐当真是能干。
平安县君当真是厉害!
因为香料铺子掌柜的热情招待,苏云若最终买下了一些鹅梨香和百花香。
但也因为铺子掌柜的热情,且知晓这铺子和苏玉锦这里的关系,苏云若觉得不好意思,也就没拿太多。
以至于出了铺子后,苏云若觉得东西买的有些少,不够贵重,也不足以拿出手。
「小姐再去旁的地方逛一逛?」香巧提议。
苏云若没应答,却是叹了口气。
香巧也是挠了挠头。
这京城虽大,也够繁华,但她们出身苏家,到底是富甲一方的名门,平日里见过的好东西不少,能入得她们眼的铺子不多。
好容易找上一个,便是苏玉锦所开。
好不容易找上一个不是苏玉锦开的,竟是也跟苏玉锦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她们现在逛街逛的有些发憷,担忧再满心欢喜地进一个铺子后,仍旧是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而且这样的情景,多少也是有些尴尬。
即便到最后倒也能有所收获,可这种借花献佛的事儿,总觉得不大对。
苏云若和香巧此时皆是有些烦闷。
「吁……」
贺严修勒紧了手中的缰绳,冲苏云若拱手,「苏小姐。」
「贺侍郎。」苏云若回过神来,看到是贺严修时,急忙福了一福,「真巧,在这里碰到贺侍郎。」
「我原是要去寻你锦姐姐,不曾想在街上碰到了你。」贺严修眉头微蹙,「你锦姐姐现在何处,可在家中?」
「我出门时,似乎听锦姐姐说要去聚味斋一趟,还让我晌午一并去聚味斋吃饭,想来这会子还在。」苏云若回答。
「那我去聚味斋寻她。」贺严修言罢便要扬鞭。
「贺侍郎。」苏云若拦了一拦,「有件事想请教一二。」
「苏小姐请讲。」
「我到京城已是住了一段时日,一直想送给锦姐姐些什么,奈何找寻不到合心意的,我虽是锦姐姐的堂妹,可与锦姐姐相认时间颇短,还不够了解,刚好碰到贺侍郎,便贸然询问贺侍郎可知道姐姐最喜欢什么?」
既然找寻不到合适的东西,那就干脆去问一问,这样心里也更有数。
「你锦姐姐……」贺严修顿了一顿,「喜欢一些赤金之物,你倘若当真要准备,可去前面的玉穗坊看一看,只说是你锦姐姐的堂妹,掌柜的会给你十分公道的价格。」
「多谢贺侍郎告知。」苏云若再次福了一福。
贺严修微微颔首,接着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苏云若和香巧往玉穗坊而去,刚走了两步,被人迎面拦下。
眼看对方是个已婚的面生妇人,苏云若讶异之下,却还是礼貌性的福了福,「这位夫人有事?」
「我是当今大殿下的侧妃,姓闫。」闫思颖满面笑意。
闫侧妃?
也就是闫家的大小姐……
苏云若虽对朝廷之事并未刻意去了解,可也从父母和苏文宣那里知晓许多东西,尤其苏家现如今的站队状况。
闫侧妃,对苏家而言,并非朋友。
「原来是闫侧妃,小女子见过。」苏云若端端正正行了礼。
「从前便听闻苏小姐才貌双全,聪慧机敏,现如今一看,果然是难得的佳人。」闫思颖笑了笑,「往后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好儿郎有这样的福气,能娶了苏小姐进家门呢。」
娶她进门的好儿郎啊。
苏云若抿了抿唇,略失了失神。
闫思颖见状,心中顿时有了些许底,「说起来,苏小姐是安民伯的千金,自小锦衣玉食,备受父母和兄长宠爱,如掌上明珠一般,可谓羡煞旁人。」
「我还听说,这安民伯及夫人虽然疼爱苏小姐,可自从与那平安县君认了亲之后,也对其十分疼爱,看那个势头,大有越过苏小姐之意。」
「此外,听闻苏文宣苏大人对平安县君也颇为在意,倒比从前疼爱苏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知道的,知道的知道安民伯和夫人以及苏大人是因为亲情使然,不知道的,还只当厌弃了苏小姐似的。」
「这亲生的,竟是还抵不过堂亲的,单单是我这个外人都有些看不过眼,苏小姐心中必定也不是个滋味吧。」
听着闫思颖说了这么许多,苏云若微微笑了笑,「闫侧妃这意,我到是有些听不明白了。」
「你我第一次见面,苏小姐难免防备,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现如今这幅状况,苏小姐还是要多长个心眼,别到时候反而被人鸠占鹊巢了去。」
闫思颖微眯着眼睛,嘴角泛起的笑更是意味深长,「到时候,就怕除了父母兄长,就连这意中人都被人抢了个彻底,苏小姐当真是哭都没地方哭了呢。」
「意中人?」苏云若诧异地歪了歪头。
「难道我说的不对?」闫思颖吃吃地笑,「方才苏小姐那一双眼睛,几乎要钉死在贺侍郎的身上,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苏小姐也不必遮遮掩掩,女孩子家的心思,都是过来人,我也明白的很呢。」
苏云若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
来京城时,对这闫思颖便有所耳闻,现在看来,果然不错呢。
是个蠢笨,但又自作聪明的主。
抿嘴笑了笑,苏云若的目光意味深长,「闫侧妃的意思,是要我去争上一争?」
「自然是要争的,否则当真要被有些人一辈子踩到脚底下去了。」闫思颖道,「苏小姐说呢?」
「闫侧妃话说的不错。」苏云若的眼珠子溜溜转了一圈,四顾看了一看,「这里人多眼杂,你我的身份又颇为不便,若是被人看到只怕闲话许多,不如寻上一处安静的地方,我和闫侧妃好好说说话?」
四月份的最后一天啦~明天是五月一日,祝大家五一劳动节快乐~
另,难得的五一假期,作者想五月一日当天带孩子们出去玩耍,回来会很晚,所以明天请假一天,2号再恢复更新,不再额外发请假条,望各位见谅,拜谢各位,也希望五月份能继续得到大家的支持~

第436章 灭你满门
「说起来,我先前在京城置办了一处宅院,虽然有些偏僻,但也算安静干净,还请闫侧妃移步。」
「劳烦苏小姐带路。」闫思颖当下答应。
「胡同狭窄,闫侧妃的马车行走不便,还请闫侧妃随我步行。」苏云若侧了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请。」闫思颖也欠了欠身,以示行礼后,这才跟上苏云若。
闫思颖和苏云若各自带着侍女,四人这般顺着胡同慢慢地往里走。
京城的胡同,四通八达,且各条皆是幽深狭窄,这越往里头走,越发显得僻静没有人,尤其是胡同里头生的高大茂盛的树木,也越发显得有几分阴森之意。
「苏小姐,你那宅院,还有多远才能到?」闫思颖看苏云若大有一副只闷头往前走的模样,有些不安地询问。
「还需走上一盏茶的功夫。」苏云若抿嘴笑道,「怎么,闫侧妃竟是不肯走了?」
「哪里的话,跟苏小姐说话,我颇为乐意呢。」闫思颖嘴上这般说,实际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龇牙咧嘴了一番。
她素日里,没有一口气走过这么久的路。
这胡同里头的道路,本就不平整,尤其前几日下过一场雨,这胡同里被人踩的坑坑洼洼,越发显得崎岖难行,以至于她现在觉得脚脖子都是酸疼的。
但好在还算有收获,这罪就算不白受。
看着此时满腹心思的苏云若,闫思颖就一阵得意。
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有那么多的脑子,看着个贺严修便走不动路,听她这么一两句话的挑唆,便要推心置腹地给她好好说上一通。
但也正是好在苏云若是个这般肤浅没心机的,也才能让她得了机会。
贺严修也好,苏玉锦也好,各个都是刺猬,不但寻不到什么破绽,就连他们身边,也都有一群人护着,让她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现在有了苏云若,那就不同了。
铁桶从外难攻,却架不住里面生锈。
只要能将这苏云若拉到自己身边,用她来对付苏玉锦,保准能够让苏玉锦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闫思颖这般想着,有些走神,没注意到前面的苏云若忽的停了脚步,一头撞到了苏云若的后背上。
「苏小姐怎么了?」闫思颖揉了揉被撞得有些发痛的鼻子,「怎的忽的停了脚步?」
「没什么。」苏云若回转了身,看着闫思颖,幽幽地笑,「就是忽的想了起来,我好像根本没有在京城置办什么宅院。」
闫思颖一愣。
苏云若没有置办什么宅院?
那她为何刚才主动邀请她去什么宅院说话?
闫思颖脸上蒙了一层愠怒,「苏小姐既然没有置办什么宅院,为何方才要这般说,莫不是要戏耍我?」
「戏耍?」苏云若笑道,「谈不上,不过是玩笑罢了。」
「玩笑?」闫思颖怒气渐增,「有这般开玩笑的吗?」
「是啊,有这般开玩笑的吗?」苏云若瞥向闫思颖,目光炯炯,更是上下将闫思颖再次打量了一番,「闫侧妃原是礼部尚书闫大人家的千金,又是当今大皇子的侧妃,这会子竟是惦记着我家中的诸多琐事,惦记着我现如今得不得家人疼爱,挑唆我与堂姐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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