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死遁后波本为我发疯—— by金里
金里  发于:2024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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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太过露/骨,甚至带了几分疯狂的意味。
这让春苏直接愣住了,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地就被他吻住。
等到她意识到现在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经撬开了她的唇,湿热灵活的舌头钻进去狠狠地索取着,几乎将她亲得全身发软。
春苏用力地推着他的胳膊和肩膀,拼命地想要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却不料被男人抓住手腕,将两只手都反剪至身后。
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单手就能握住她的一双手腕,另一只手压着她的肩膀,让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
失去对身体的自由掌控,是一种让人恐惧的感觉。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大活人。
春苏挣扎未果,于是狠心咬住对方的唇,淡淡的腥甜味在这个吻中铺散开来。
降谷零吃痛,只能放开她。
在他的记忆中,女孩对他一向千依百顺、温柔可爱,看到他受一点小伤都会很心疼,自然不忍心伤害他。
他吻过她很多次,以前也有亲得过火让她恼怒的时候,但她却从来没有咬过他。
正因如此,现在这份对降谷零来说不痛不痒的小伤,也足以超出他的预料。
下一秒,更加超出他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女孩抬手在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指甲划过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小麦色皮肤下毛细血管里的血液慢慢地渗出来。
她的力气不算大,对比降谷零曾经为了完成任务而受过的伤来说,这点痛完全不算什么。
但这份不算什么的痛感,对他来说却有着强烈的震撼。
她以一种伤害他的方式在拒绝他、反抗他,只是因为他吻了她。
十年前,乌丸春苏就算被降谷零欺骗到痛彻心扉,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他,生气的时候嘴上说着不想见他,却还是熬夜等他来偷偷看自己。
后来,哪怕是付出了极高的代价离开,过不了几天也会主动回来找他。
降谷零重新认真地将面前的女孩打量一番。
现在的她哭得像只小花猫,漂亮的小脸上黏着深深浅浅的泪痕,两瓣唇红/肿不堪,看着楚楚可怜,薄薄的肩膀不停地抖着,盛满泪水的眼睛戒备又恐惧地看着他,一副害怕得不行的模样。
他突然想起,诸伏景光和他说过很多次的那句话:“失去记忆的藤原春苏,和乌丸春苏就像两个不同的人。”
乌丸春苏几乎一颗心都扑在科研工作上,所以在十九岁的年纪,就独自带队成为科研组长,在国家级别的学术会议上做发言代表。
除了约会,她很少打扮自己,也很少穿裙子,更不擅长穿高跟鞋,没有打过耳洞,也从来不用卷发棒。
而藤原春苏却和她不同,她的学术能力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但十九岁还没有拿到博士学位,依然是研究生。或许是因为将一部分精力用在打扮上了。
她喜欢穿裙子,就算穿着高跟鞋逛街也如履平地,有时会把自己的直发烫出淡淡的波浪卷。每次见面,她的耳朵上都会换不同的装饰,美甲片的颜色也不一样。
她们的穿衣风格更是天差地别,乌丸春苏不喜欢暴露过多的衣服,但藤原春苏好像很喜欢穿吊带裙,肩膀和锁骨会露出大片白嫩的皮肤。
她似乎知道自己美在哪里,而且很会展示。
降谷零舔了舔被女孩咬破的唇,腥甜的味道尝起来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和枪/伤刀/伤完全是不一样的滋味。
他好像是发现了某种新奇的世界,并对此表露出极大的兴趣。
春苏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
她慌乱地拿起桌子上的手包,跳下桌子,却不料太过紧张没有站稳,直接摔在地上。
膝盖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疼痛的感觉无比强烈。
但当她看到男人向自己靠近时,只能咬牙强迫自己放下这份疼痛,拼命爬起来,拎着包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刚一出门,春苏就撞上了诸伏景光。
“藤原?”诸伏景光看她这副样子,显然有些意外,“你没事吧?”
女孩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眼睛和嘴唇都是肿的,钻石耳环掉了一只,头发有些乱,裙子上被压出乱七八糟的褶皱。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春苏什么都没说,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诸伏景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降谷零就从店里追了出来。
他的脸色好像没有进店前那么差,但是脸上和唇上都挂了彩,又是一副不把人追回来绝不善罢罢休的表情。
总感觉……看着更吓人了。
提醒一下,这篇文本来就不是什么女强人设,写这个文就是全网翻不到符合自己xp的粮所以自割腿肉,我就想写玛丽苏狗血胃痛烂梗,这些文案上也写了,春苏的人设就是软妹!就是很软很弱!而且10岁的年龄差也不能指望她很强势吧_(:з」∠)_还有后期也不会安排透子吃A药,就想写39岁的黑化零叔怎么了嘛(小声BB)
如果不喜欢这口就别看了,这篇文我就想这么写呜呜呜qvq
最后感谢营养液么么~
读者“端木玥”,灌溉营养液 +1 2023-11-21 23:51:54

诸伏景光看到他这副吓人的表情,连忙拉住他的胳膊。
“零,你等一下,现在追上去她会更抗拒你!”
听到这句话,降谷零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盯着那个渐渐跑远的背影,粉蓝色的裙摆像蝴蝶的翅膀,飘着飘着就消失在拐角处了。
男人翻开自己的右手,一只做工精致的钻石耳环正躺在他的掌心,是她刚刚被强吻挣扎时,不小心掉在桌子上的。
很像受伤的小鹿,在猎人的陷阱里留下了自己的一截鹿角。
降谷零似乎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合适的理由:“我只是想把她掉的东西还给她。”
诸伏景光:……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先去处理工作吧,今天的事情很多,”
诸伏景光无奈地皱了皱眉,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你刚升职,很多事都要更谨慎一些。”
降谷零望着藤原春苏消失的地方,理智渐渐回归大脑,最终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望向倒车镜里映出自己的脸,降谷零才发现脸颊上渗出的淡淡血迹已经干涸,凝固成一道暗红色的血痕。
唇上的咬伤也很明显,脸上的两处伤加起来看,总有那么一丝不正经的意味。
“我说啊,零,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诸伏景光杵着下巴,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有些无奈地说:“藤原根本没有以前的记忆,她现在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以她的视角来看,我们这个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而你对她做了什么?逼婚不够还要强吻?你要吓死她?”
降谷零握着方向盘,油门一踩,在高架桥上直接飙过了一百迈。
这么多年,诸伏景光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开车要命的风格,没太在意,继续说道:“不过,说真的,乌丸这人是真够狠的,连自己都算计进去了。”
不愧是靠脑子吃饭的天才科学家,只要她想算计,没有什么是算计不到的。
十年前,利用藤原家的势力脱离组织的掌控;十年后,利用降谷零摆脱藤原家的联姻宿命。
最恐怖的是,以降谷零的能力,明明完全看透了她的所有计划,却依然按照她的预想按部就班地走了下去。
“真的会吓到她吗?这样的年龄差。”降谷零似乎是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件事,他有些不确定地向好友询问。
在今天的事发生之前,降谷零从来都没有想过年龄会成为这么大的绊脚石。他的潜意识里,并没有将两人的年龄差看成二十岁。
“当然会啊,拜托,二十岁诶,你知道二十岁是什么概念吗?”诸伏景光真是服了他,语气都开始有些急了,“你记不记得,班长前阵子和娜塔莉吵架的事?”
降谷零:“有印象,萩原当时和班长一起住了小半个月吧,他们应该是吵得挺凶。但是,具体原因我也没问过。”
诸伏景光:“因为班长的女儿谈恋爱,娜塔莉不同意,她女儿十六岁,谈了个二十四岁的研究生当男朋友,不过两个人感情特别好,班长一直帮女儿瞒着娜塔莉。”
十六岁和二十四岁,相差八岁。
算出这个年龄差之后,降谷零忍不住眉心抽了抽。
他想:感觉这年龄差得也不是很多啊。怎么就不同意了。
似乎是看出降谷零心中所想,诸伏景光对他说:“你是和乌丸相处习惯了,不觉得十岁八岁差多少,实际上,像她那样的女孩本来就是少数。”
降谷零:“有时候,我也能感受到她年纪很小,但不至于……”不至于谈不了恋爱吧。
“那好,我来给你算一下,乌丸和班长的女儿,或者说是藤原,她们到底哪里不一样。”
诸伏景光深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于是一条一条给降谷零捋顺清楚:“乌丸从小在组织里长大,就算她没有做过任务,对组织里的很多事也有所耳闻,这就说明她的成长环境比其他女孩复杂得多。”
“再加上她和贝尔摩德关系匪浅,小时候亲眼目睹母亲死在自己面前,这些事都会促使她比其他人更加早熟。”
“还有,乌丸从小到大被绑架过无数次,这种心理承受能力别说是年轻女孩,就算是绝大多数中年人,也很难达到她的水平吧。”
听到诸伏景光的话,降谷零的思绪突然回到了很多年前。
他第一次见到乌丸春苏的时候,对方被绑架,被困在早已变形的轿车里,没有哭闹,也没有呼救,很安静地等着他去救她。
确实是和其他小女孩不太一样。
因为这层救命的关系,安室透在乌丸春苏的人生里,出场时就自带好感buff,而降谷零对藤原春苏来说,并不是这样。
“以前的你,是对她有着救命之恩的温柔大哥哥,现在是……”诸伏景光顿了顿,然后补了一句残酷的真相,“奔四还要娶十几岁花季少女的变态大叔吧,真的,如果不是她潜意识里对你还有好感,可能早就报/警了。”
降谷零:……
有必要说话这么伤人吗请问?
其实,诸伏景光说的这些话,降谷零不是一点都没有想过,但他却下意识地将这些应该由理智思考后得出的结论抛在一边。
只是因为他等了太久,太急切地想要和她在一起。
更何况,因为联姻这件事有利可图,藤原家也会给到藤原春苏极大的压力,如果他再去做一些强迫她的事情,肯定会让她受不了。
理智压过感性之后,降谷零也明白现在最该低调行事。
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他想要低调处理,就能完全低调下去的。
当他顶着脸上的两道伤,出现在国安部时,国安部总长和藤原议员小女儿的八卦,瞬间甚嚣尘上。
迫于总长的威压,无人敢向降谷零询问。
但作为总长一路升迁上来的挚友,诸伏景光就成了众人刨根问底的对象。
“诸伏部长,快告诉我们,那个传闻是真的吗?总长真的要结婚了?”
“不管是不是结婚,感觉真是铁树开花了,第一次见他这副样子。”
“禁欲人设一朝崩塌啊啧啧啧。”
“话说结婚对象不会真是……”
“感觉那个传闻有点离谱吧,就算结婚,也不太可能娶一位年纪那么小的太太。”
“怎么就离谱了,男的不都是喜欢年轻漂亮的。”
“那也太年轻了吧,只有十几岁诶……”
“啊?这么年轻吗?!”
诸伏景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说,这件事对大家冲击很大。
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不会引得这么大的反应。但这么多年来,降谷零一直都是国安部里出名的不近女色加工作狂。
他这副模样,对熟悉他的人来说,简直是绝顶冲击。
所以,当风见裕也看到上司那张不茍言笑的娃娃脸上,挂着这两道说得上是代表着桃/色新闻的伤口时,直接原地僵住,一时之间忘了回答。
“风见,我的话你听到了吗?”降谷零抬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
风见裕也这才想起来回应,连忙说:“是,我记下了,降谷先生。”
然而,说完这句话,风见裕也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降谷零翻了两页文件,瞥见下属还没离开的身影,不由得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还不走?”他问,“你不是说,今天女儿过生日,要准点下班接她放学么?”
风见裕也犹豫了几秒钟,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您真的快要结婚了么?”
“差不多吧。”降谷零没多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说出了答案。
下一秒,已经四十岁风见裕也突然眼前一亮,莫名有一种老父亲的欣慰感。他激动地九十度鞠躬,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对降谷零说:“祝您幸福!”
对方几乎是一副喜极而泣的表情,然后强忍着眼泪和激动的心情说:“失礼了,我先下班。”
说完就离开了办公室。
这突如其来的祝福,让降谷零愣了一下。
但他也没有多想,依然秉持着国安部第一卷王的人设,一直加班到深夜。
天色渐晚,东京上空乌云密布,遮住月光。
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降谷零望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又一次想到了那个很怕打雷的女孩。
她忘记了曾经的一切,现在应该也不再惧怕打雷了。
待雨势渐弱,降谷零终于忙完了工作。
他驱车离开国安部的大楼,回到了公寓。
不是没有能力搬去更好的地方居住,只不过这里留有最珍贵的回忆,所以他一直都住在这里。
本以为是和过往十多年来一模一样的宁静深夜,但当马自达车头的翻转车灯扫过公寓的门口,降谷零却看到了一道纤瘦的背影。
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湿透的裙子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
黑色的长发被雨水打湿,失去了蓬松感,完全遮不住肩膀和锁骨,大片的白皙皮肤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浓黑的雨夜中,女孩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感谢宝包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左边娃娃”,灌溉营养液 +3 2023-11-23 01:45:11
读者“端木玥”,灌溉营养液 +1 2023-11-22 21:39:40
读者“卿久”,灌溉营养液 +10 2023-11-22 21:37:00

第33章
春苏很确定,自己从没来过这座公寓,但不知道为什么,在无助又失落的时候,居然自顾自地走到了这里。
自从她回到东京,好像发生了好多奇怪的事情。
那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以及莫名其妙的记忆碎片,都让她有一种对现有人生的失控感。这种失控感给她造成的困扰,并不亚于她被家族裹挟着,被迫和降谷零结婚。
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她早就浑身凉透,没什么知觉。
直到雨伞将这些冰冷隔绝时,春苏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朝身后的方向看。
“谢谢”两个字滚到舌尖,还没来得及说出,她就看到了那张让她失魂落魄一整天的英俊面孔。
他脸上和唇上都挂了彩,但伤口的样子和位置,看起来有点色/情。
她不由得感慨,这男的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于是问道:“怎么是你?”
不料,对方却说:“这里是我家。”
春苏直接震惊。
她漫无目的随心走到的地点,居然是降谷零的家?!
降谷零将伞往她的方向推了推,并不在意自己被淋到。
又对她说:“上去换身衣服,否则容易感冒。”
小鹿一样的眼睛戒备地望着他,男人的表情很平淡,灰蓝色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眉峰是一如既往地微微蹙着,给人一种过分强烈的正义感。
听说,他进入日本国安部之前是警/察,难怪气质看起来这么正派。
但对春苏来说,降谷零给她的印象,和正义感真的沾不上半点关系。
被强吻过的女孩现在完全不敢对他说半个“不”字,甚至觉得,哪怕她稍微犹豫一下,这男的就会不由分说直接把她抱上楼。
她变得很乖,而且异常听话。
他让上楼,她就跟着他上了电梯;让她喝姜水,她也捏着鼻子强迫自己喝掉一碗刺激性过头的热水;让她洗漱,她就去泡热水澡。
洗过澡后,春苏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换洗衣服。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在浴室门口看到了一套干净的睡衣。
衣服不是新的,但尺码却很适合她的身材。
春苏想:看来降谷零的情人或者女朋友,和她的身材差不多,就是审美有点一般,衣服的款式好像老了点。
实际上,这些衣服都是她在十年前留在这里的,尺码自然合适。
走出浴室,春苏坐在不算宽敞的客厅里,任由男人给她吹头发。
温热的风和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穿过丝绸般顺滑的黑色长发,让春苏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折腾了一整天,还淋了雨,她又累又困。她的头发又很长,吹了好久都没有吹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等她再度恢复意识时,就发现自己被降谷零抱在怀里,对方正把她放在床上。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隔着单薄的睡衣,春苏能感受到男人比自己热上一些的体温,她的肩膀靠着他的胳膊,手肘贴在他的胸膛,除了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睡衣布料下还有又热又硬的肌肉,烫得她不禁想入非非。
春苏的脑海中突然回想起,白天他在婚纱店里说过的话。
她说他们不是很熟,所以不想和他结婚。
男人当时表情很差地反问她,睡过都不算很熟?
她以为这可能算是某种带有威胁性的暗示。
思及此,春苏刚刚被热水澡泡暖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春苏慌张地推开他,有些害怕地在床上向后退,直到后脊贴上了冰凉的墙壁,才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深夜,狭小封闭的公寓内,让春苏的困意全部消散,恐惧感比白天在婚纱店时还要强烈,哪怕男人现在的表情并没有丝毫情/欲色彩,也没有对她做些什么。
“降谷君……”春苏试探性地叫他,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自己睡吗?”
她曲起腿将自己团成一个球,缩在床角。
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害怕地看着他,浓密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轻颤的时候仿佛能扫得人心尖发痒。
降谷零本来也没想太多,但看到她这副样子,突然就很想逗她。
他对她说:“这是我的床。”
说完,他索性坐在床边,直勾勾地看着她。
春苏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曲起腿将自己缩成一个球在床角,然后说:“那、那我去睡沙发……”
说完,女孩沿着墙壁,慢慢地往外蹭着,却不料还没蹭几下,就被男人拽着手腕拖回床上。
他单手捏着女孩的双腕,按过头顶,深色的大手摁着那双又细又白的手腕,显出十足的压迫感。
男人俯身贴近她,看她的脸慢慢变红,然后问:“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春苏的表情顿时僵住。
她挣扎了两下,发现男人的手掌就像焊铁一样坚固,她根本毫无办法,只能任凭处置。
这一刻,不甘和委屈的心情占了上风。
他明明可以有很多女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自己?
“降谷君,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春苏问他。
这问题把降谷零问住了,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给了她这种错觉,于是问道:“谁告诉你我有女朋友?”
春苏继续说:“不是女朋友,那是情人?这公寓里不是有女人的衣服么,比如我身上这件,看起来还是身材不错的类型。”
她这像是委屈又像是吃醋的语气,让降谷零忍不住笑了。
男人放开她的手腕,然后对她说:“想什么呢,这房间里除了你,就没有第二个女人进来过。”
就算不是女朋友也是情/人,就算不是情人也可能是炮/友。
春苏内心翻了个白眼,想着:你们这套老男人的把戏我听过不少,才不会相信。
“降谷君应该只是觉得我年纪小,比较好掌控,所以才不娶我姐姐,选择娶我,对吧?”
春苏分析着,并觉得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我真的帮不上你,我在藤原家就是个吃闲饭的花瓶,你娶我一点用都没有,所以我们可不可以不结……”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地将“婚”字咽了回去。
因为她发现,男人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表情变得和在婚纱店时一样难看。
温热的指腹摸了摸女孩已经消肿的唇,他的眼神慢慢暗了下去,语气里也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再敢咬我,就让你吃点别的东西。”
说完,他直接吻住她。
女孩粉嫩的唇就像两片花瓣一样柔软,狠狠地亲上一会儿就会变红变肿,降谷零对这件事乐此不疲,就像某种犬类生物喜欢给自己的所属物做上标记。
春苏一动都不敢动,不敢推他也不敢咬他,似乎是被他那句像是威胁的话震慑到了。
她听不懂降谷零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潜意识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定是比被强吻还要痛苦的事情。
可这并不代表她能接受现在发生的事情,她依然觉得委屈得不行。
鼻尖和眼眶都酸酸的,泪珠洇湿了浓密的睫毛,然后一颗一颗缓缓地掉落下来。
男人察觉到她正在无声地哭泣,于是放开了她。
“每次亲都要哭么?”降谷零有些无奈地问,“难道我是什么导致泪腺暴走的细菌或者病毒?”
春苏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哭声听起来很伤心,透明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降谷零被她哭得没脾气,对她说:“如果不希望我这样做,以后就不要再说那句话了,我不想听。”
每次听到她说不想和自己结婚,降谷零都会忍不住生气。
他等了她十年,执念被三千多个日夜灌注成不可触碰的逆鳞,自然听不得这句话。
但春苏担忧的事情,却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女孩抽搭了半天,最终只能将心事一股脑地倒给他。
“我还年轻,我不想那么早结婚啊。”
“又不是说不嫁,藤原家也不可能允许我不嫁,只是不想太早结婚而已。”
“不想十几岁就生小孩,很难理解吗?我还在念书,实验和组会都很忙,明年还要回新西兰答辩,学位论文现在都没有头绪。”
“日本女人结婚之后都不能出去工作吧?至少让我工作两年不行吗,毕业就当全职主妇什么的,我读书那么认真还有什么意义?”
她越说越伤心,焦虑和担忧都像是象牙塔里的不谙世事的孩子。那种天塌一样的口吻,控诉着自己的人生已经被男人的一句话和一个决定毁掉了。
……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
降谷零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突然发现比起十年前的她,现在的她实在是太过单纯了。
没有了组织和公安的步步紧逼,她人生中最大的难题,居然只是区区一篇博士学位论文。
男人的心底突然涌现出一丝淡淡的负罪感。
见他不出声,春苏自觉站了上风。
于是,她气呼呼地望着降谷零,水汪汪的黑色眼睛瞪着他,语气不佳地说:“晚点结婚有什么不可以嘛?我看你身体挺好的,不至于过几年就生不出孩子吧。”
听到这句话,降谷零的表情突然就变了。
刚刚升起的那丝淡淡的负罪感瞬间烟消云散。
感谢宝包们的营养液,么么哒~
读者“墨黑”,灌溉营养液 +2 2023-11-24 14:33:15
读者“打分:-1”,灌溉营养液 +1 2023-11-24 09:17:27
读者“东南墙角”,灌溉营养液 +1 2023-11-24 07:03:30
读者“刘鑫鑫”,灌溉营养液 +28 2023-11-23 21:05:24

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稍稍有些波动,但那里面翻滚的情绪,看起来很是复杂,春苏根本就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紧接着,春苏看到男人抬起手。
她有些害怕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垂下头,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缝中。
春苏十分没骨气地滑跪,语气里全是认怂:“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这样说了!拜托不要再亲我也不要睡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欸?”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紧紧地抱住。
黑色的长发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垂在床单上的发梢纠缠上男人的衣摆。
拥抱的感觉和接吻完全不一样,一种令人心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是,鉴于某人的前科过于逆天,春苏依然对这种亲密程度较高的接触有些七上八下。
白嫩的下巴在对方宽而平的肩膀上蹭了两下,然后她小声试探着问:“降谷君……?”
“叫我的名字,今天就放过你。”她听见男人这样对她说。
春苏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对方提出的要求竟然如此简单。
她用很轻的声音叫了一声:“零君?”
话音刚落,她就感受到男人横在自己身后的手臂瞬间收紧,温热的体温隔着两层布料传递过来,似乎带着异样的情感。
春苏并不知道,这是降谷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她叫他真正的名字。
他作为安室透的形象,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太深的印记,如果不是因为女孩失去了记忆,他可能永远都不会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真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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