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死遁后波本为我发疯—— by金里
金里  发于:2024年0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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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没可能,”春苏迅速否定了这个观点,“毕竟我们年龄差太多了。”
宫野志保挑了挑眉:“他不是说喜欢小孩么?搞不好不止是喜欢那个枕头,还喜欢你呢?”
“……这种发言有点太危险了吧,”春苏差点被螃蟹噎住,“恋/童吗?”
“你这身材,怎么看都和‘童’搭不上边吧?而且已经成年了,”宫野志保幽幽地说,“说起来,你对他感觉怎么样?毕竟是有可能结婚的对象,有点好感总比没有强。”
“我不结婚!”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话题就从“虽然他很帅但我不想结婚”到“我是对他有好感但我不想结婚”,最后一锤定音“我这么年轻肯定不可能现在就结婚”。
吃饱喝足,两人离开包厢,宫野志保去刷卡结账,藤原春苏在酒店的大厅等人。
然而,有些事还真是该死的巧合……
玻璃旋转门缓缓转动,五个男人走进大厅。
为首的男人有着金色的头发和亚洲少见的小麦色皮肤。
他穿着灰色的西装,宽肩细腰长腿把西装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墨蓝色的领带既有这个年龄的沉稳,又不显得古板。
是降谷零。
春苏今天穿得不如昨天正式,黑色的长发散在身后,没有用直发器拉直的发梢带着一些自然卷,湖水绿色的吊带连衣裙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材,细腰盈盈一握。
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表情有些微妙,好像被吓到了的样子。
她看着男人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小声打了个招呼:“嗨……?好巧?”
降谷零脸色如常,朝她点了点头。
春苏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他说:“看你约了朋友,你先忙,我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说完,她拔腿就跑。
“等一下。”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春苏直接僵住。
降谷零绕到她的面前,视线下移,看了看包裹在水绿色布料里那截细细的腰。
他依旧是那副看不出喜怒的从容表情,灰蓝色的眼睛盯着她。
春苏快急哭了:“不是,你听我解释……”
降谷零:“孩子呢?”
《喜当爹后发现我老婆没怀这件事》by前公安头子现日本国安部总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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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你在说什么呢?”诸伏景光走到降谷零身旁,疑惑道,“什么孩子?”
然而,还没等降谷零解释,诸伏景光垂眸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蓝色的瞳孔瞬间震惊地收缩。
“乌丸?!”他显得有些激动。
听见这个陌生的名字,春苏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是说我吗?我不姓乌丸啊,我姓藤原。”
“藤原?”
萩原研二也走到她面前,盯着那张十年未见的面孔,也难免震惊了一下。
他想到了最近收到的消息,然后很快调整好表情,问降谷零:“难道这就是你那位传说中的相亲对象?”
“是。”降谷零很爽快地承认了。
“我还奇怪,单身十年的你怎么会突然铁树开花,”诸伏景光盯着女孩那张和乌丸春苏一模一样的脸,忍不住说,“原来是这样。”
伊达航对乌丸春苏的脸几乎没什么印象,但他看到这么年轻的女孩,总是惦记着刚才的话题,于是问道:“降谷,你刚才说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问题一经提出,四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春苏的身上。
松田阵平看了看神色紧张的女孩,又看了看同期好友,于是忍不住问:“你们不会是……奉子成婚?”
这话题有些过于劲爆,于是几个人开始探讨。
“这样吗?可是我记得藤原议员家的女儿已经三十多岁了啊,怎么会看起来这么年轻?”这是萩原研二。
“我听说藤原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从/政,一直在日本,小女儿在国外留学,不知道有没有成年。”这是松田阵平。
“肯定成年了啊,拜托,零不会做出这种事吧。虽然……我一直以为他的相亲对象是三十多岁的那位藤原。”这是诸伏景光。
“就算成年了也是很离谱的年龄差啊,毛利前辈也只是比兰小姐大二十岁而已。”这是伊达航。
伊达航的话刚说出口,在场的所有人好像都被禁言了一样。
“稍微打断一下各位,但请容许我解释一下……”春苏小心翼翼地举起手,然后对降谷零身旁的四位解释道,“我和降谷君只是在昨天见过一面,我们没有孩子,还有,我今年十九岁,以日本的法律来算已经成年了。”
她看了看四位,又看了看面色平静的降谷零。
对方没说话,似乎在等她解释着什么。
春苏无奈地说:“抱歉,降谷君,我没有孩子,昨天你看到的是个枕头。”
沉默,沉默。
几秒钟后,还是萩原研二憋不住笑,欢快地吐槽了一句:“所以零酱被嫌弃了,未婚少女宁愿假装怀孕都不想嫁给奔四老男人吗哈哈哈哈哈哈!”
……虽然是这么个意思,但是拜托,别这样真实好吗?
很伤人的!
话音刚落,小麦色的英俊面孔上浮现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明明是笑着的样子,但看起来却格外诡异。
如果春苏有着十年前的记忆,她应该知道这个表情是专属于“波本”的。
长腿一跨,男人朝她所在的方向迈了一步。
春苏不自觉地想往后退,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水润的黑眸撞进那抹翻滚着浓郁暗色的灰蓝色,明明是笑着的表情,却让春苏觉得后背发凉。
他的手掌泛着滚烫的温度,力气又很大,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得熔化。
“这样也好,”降谷零捏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前拽了一下,强迫她更靠近自己,并对她说,“可以正常拍婚纱照了。”
说完,他放开了手。
春苏的手腕瞬间无力地垂了下去。
男人收回笑容,又恢复和下属通电话时认真严肃的模样。
他擦过她的肩膀离开大厅,朝包厢的方向走去,对结婚这件事完全是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
一行人也跟着他离开。
过了几秒,诸伏景光又退了回来。
“乌……不是,”他似乎没有习惯这个称呼,但还是很尊重她的名字,“藤原是吧?你先别害怕,零不是故意吓你的。”
春苏抬起头看他,对方有着比降谷零温柔许多的气场,那种毫无压迫感的气质是伪装不出来的。
浓密卷翘的睫毛颤了一下,似乎是想问些什么,但她终究没有对陌生人提问的勇气。
诸伏景光很认真地对她说:“藤原,他真的很喜欢你。”
喜欢吗?
春苏完全看不出降谷零到底哪里喜欢自己,也不懂对方为什么会这样说。
这真的不算逼婚吗?
她脸色发白,眼眸垂下,流露出一种泫然欲泣的表情。
这一次不是装的,是真的。
诸伏景光突然回想起,十年前在公安大厦电梯里,与乌丸春苏偶遇的那个场景。
他有点崩溃,怎么十年过去了,这剧情还是该死地眼熟。
就在这时,宫野志保刷卡结账完回来找她了。
她远远瞧着藤原春苏的状态有些奇怪,又看到一个明显比她年长许多的男人,在她旁边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很糟糕。
“苏格兰?”宫野志保走到春苏旁边,将她拉开,然后以一种护崽的态度问,“你要干什么?”
诸伏景光连忙解释:“雪莉,你想多了,我是看她脸色不好。”
“脸色不好也是因为你们,”宫野志保不假思索地问,“刚才波本和她见面了?”
诸伏景光:“是……零一直都不太擅长哄女孩子。”
“以前在组织的时候,我看他挺擅长的啊,”宫野志保吐槽道,“轮到春苏就不擅长了?”
诸伏景光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毕竟是真心喜欢的人,和逢场作戏的区别很大。”
宫野志保:“我求求波本还是和春苏逢场作戏吧,被这种人真心喜欢对心脏不好。”
一旁僵了好久的藤原春苏,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
波本、雪莉、苏格兰。
还有……乌丸。
陌生的名字争先恐后地钻入她的脑子,让她感觉陌生。
但这些名字听起来又那么熟悉,好像上辈子听过。
春苏问:“波本是谁?”
宫野志保先是一愣,然后眨了眨眼睛,语气冰冷地说:“一个渣男。”
诸伏景光:“雪莉,这样说是不是有点……”
“那就算是混蛋吧。”宫野志保一边说,一边点了点头。
随后,春苏被她拉着离开了饭店,只留下诸伏景光一个人在大厅。
作为警校同期几人中,和降谷零关系最为亲密、也是最清楚降谷零和乌丸春苏之间的纠葛的那个人,诸伏景光忍不住叹了口气。
等他回到包厢,就看到其他几位同期围着自家竹马八卦。
萩原研二好像对这种事最感兴趣,一问就是最关键的问题:“所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降谷零想了想,然后说:“很快。”
松田阵平又问:“很快是多快?”
“你还想多快啊?”诸伏景光回到座位,打断了众人的八卦,然后对降谷零说,“零,严格意义来说,昨天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结婚没必要这么快吧。你知不知道,你又吓到她了。”
降谷零看了看他,没说话。
诸伏景光继续说:“我知道你等了很多年,但是——”
“十年,”降谷零打断他的话,一字一顿道,“我等了她十年。”
从她一声不响地消失,到他们再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
对乌丸春苏来说,这十年里她忘记了一切烦恼,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
但降谷零在这十年里,思念的痛苦却从未停止,每分每秒都在折磨他的心脏。
她让他彻底爱上她,却在达成目的后潇洒地转身离开,只留他一个人在原地,等待了这么久。
就像主人搬家后被丢弃的狗,永远只能在原地无休止地等待。
“这些我都明白,”诸伏景光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你这么拼命到这个位置,就是为了再见到她的这一天,但有必要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吗?我看她都快哭了。”
想要和议员家的女儿结婚,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就算降谷零这样优秀的人,也需要付出很多努力,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
既然议员的女儿免不了和重要人物联姻,那么他要在藤原春苏联姻之前,成为那个重要人物。
然而,伊达航不太清楚两人之间的纠葛,只能如实说出心中的想法:“降谷,我以为你是为了日本。”
毕竟,这位曾经发表过“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的炸裂宣言。
“班长,这可不一样,”萩原研二说,“日本又不会自己跑掉,但是喜欢的女生会甩掉不再感兴趣的男生哦。”
伊达航:“好像是这样,对方甚至假装怀孕来躲开降谷。”
松田阵平:“如果是真怀孕的话,降谷,你会怎么样?”
这问题问得极其尖锐,就连诸伏景光都有些好奇降谷零的回答。
降谷零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面色平静地说:“孩子和男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和我结婚。”
他的神色和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好像在阐述一个很客观的事实。
哪怕这句话听起来就很恐怖。
诸伏景光:“零,你没在开玩笑吧。”
他突然觉得,面前的竹马变得更陌生了。
这种陌生感他已经快十年没有见到了,上一次见到还是在乌丸春苏离开日本后,降谷零不眠不休拼命寻找她的踪迹时。
降谷零:“对她,我从不开玩笑。”
……疯了吧,这人。
这是诸伏景光一瞬间就冒出的想法。
已经失去了曾经记忆的春苏,或许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对人类来说,“十年”是一个多么绝望的时间跨度。
这样漫长的时间,会把骑士般的忠犬染成彻头彻尾的黑色,变成死死咬住她脖颈的狂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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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只属于“大人”的社会性活动,对她来说一直是陌生且遥远的。
她确实是成年人,且和同龄人比能力卓越,只有十几岁的年纪却连跳多级,在别人刚刚念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读博。
但她终究没有离开过象牙塔的庇护。比起三十九岁的国安部总长,十九岁的春苏就像刚刚破壳的雏鸟。
现如今,当她发现要被家族裹挟着各种利益纠纷,和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结婚时,那种被强硬地拖拽着进入一个人生新阶段的感觉,难免让她感受到巨大的恐慌。
“小春?你怎么了?”
藤原千夏刚进客厅,就看到自家妹妹一言不发又脸色发白的模样,于是忍不住问她,“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你今天不是和宫野博士约饭么?发生什么事了?”
春苏僵坐在沙发上,没说话,抬起水汪汪的黑色眼睛望着她,那表情显得格外可怜又可爱。
她的音色带了淡淡的鼻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姐姐,我一定要结婚吗?”
藤原千夏一时不知该如何向她说明。
她自然是不希望妹妹再和降谷零有所牵扯,但从这几天的形势来看,这件事远比她预料中要棘手得多。
藤原家宗族冗长且支系颇多,在各行各业皆有出色建树,藤原弘树作为藤原家唯一从政的一脉,更是藤原家不可或缺的一方势力。
作为继承父亲所有志向的长女,藤原家未来唯一的政界中坚力量,藤原千夏在十年前几乎没有把降谷零放在眼里。
对她来说,这男人只是凭借花言巧语哄得妹妹开心,有福气被妹妹看上罢了,无论是小白脸还是小黑脸都没什么区别。
就算他当时在体系特殊的公安系统中担任要职,藤原千夏也从来没预料过,这男人会拥有今天的能力和地位——可以肆意选定藤原家的女儿联姻。
公安的信息向来是封得严严实实的。
藤原千夏也只是听闻,降谷零在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潜伏进某个巨型跨国级犯罪组织当卧底,经过九死一生,才终于配合各国军/警势力摧毁了那个组织。
后来,他更是凭借着极为出色的能力屡建功绩,升迁的速度扶摇直上,三十二岁便升出公安系统,七年后坐上了日本国安部总长的位置。
这种能力优异又毫无世家背景的新贵,自然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
联姻的形式既快又稳,无疑是最佳的拉拢方式。
但是,降谷零的身边干净到离谱,明明有着优越的能力和长相,却拒绝了无数名门贵女抛来的橄榄枝。
就在各方势力不得不纷纷放弃时,降谷零主动选择了藤原家。
而且他主动选择的那个人,不是在国会中担任要职的藤原千夏,而是刚刚成年的藤原春苏。
一个没有掌握藤原家任何资源和人脉的年轻女孩,是最合适的联姻对象。这样既能获得降谷零的支持,又不需要担心藤原家的势力被夫家分流。
所以,对藤原春苏来说,和降谷零结婚,几乎是她必须接受的结果。
“姐姐,你可以对我说实话,我是不是一定要结婚?”
春苏已经见识过男人强势的态度,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于是很认真地询问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藤原千夏忍不住皱了皱眉。
下午,她收到了藤原弘树的消息,这件事基本没有回旋余地了。
在藤原弘树的视角看,降谷零既是一个完美的联姻对象,也是一个很出色的、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对藤原春苏来说,他除了年龄不合适,其余方面几乎是百利而无一害。
正因如此,藤原家除了藤原千夏外,再无第二人强烈反对,且其他支系的家主都持积极态度,认为这是藤原家难得的机遇。
藤原千夏有些怜爱地摸了摸妹妹的头发,然后问:“小春,相亲的感觉怎么样?”
既然无法避免,但至少是妹妹喜欢的人。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姐姐说得没错,降谷君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
春苏没有否认这个事实,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要开心地接受这段婚姻:“但只是有好感,不代表我就想和他结婚。”
听到妹妹的话,藤原千夏沉默了。
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极为失落,胸腔中翻滚着强烈的悔意。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降谷零升出公安系统,那时以藤原家的能力,还是可以操控的,就算操控不成,多少也能影响一些……
就在姐妹二人相顾无言时,藤原千夏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接起电话,三秒钟后,藤原千夏直接炸了。
“试婚纱?!”她惊得声音都变了调,“不是刚见过面么?怎么这么快?”
但春苏的表情却并未变化太多,她早就知道了。那个枕头是假的这件事被拆穿,降谷零就不需要等她“卸货”再结婚了。
藤原千夏又和父亲在电话里拉扯了很久,最终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一切看起来已成定局。
藤原千夏皱着眉,仔细地想了几秒,然后说:“小春……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应该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什么?”藤原春苏问。
女人似乎做了一番很强烈的自我挣扎,而后才将这个答案说出了口:“你直接告诉降谷零,你现在不想结婚。其实他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虽然我看他不顺眼,但这可能是仅剩的办法了。”
藤原千夏盯着妹妹的眼睛,很严肃地这样说着,但春苏显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这听起来简直比救命稻草还要不堪一击。
彻底放弃一切希望后,春苏反倒是有一种坠地的心情。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没关系,姐姐,”她朝藤原千夏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然后说,“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
她和藤原千夏不一样,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
早嫁和晚嫁又有什么区别,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
藤原家的富贵和万千宠爱,总是要用相符的代价交换。
三天后,藤原春苏准时到店。
她穿着粉蓝色的吊带长裙,墨一样颜色的长发烫出淡淡的波浪散落下来,遮盖住肩膀和后脊上裸/露过多的白皙皮肤。
珍珠系带的白色高跟鞋也很衬这身裙子的颜色,甜美而忧郁的两种气质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店长挂着最得体的礼节性微笑,身边还站着几位设计师,为她逐一介绍着:“藤原小姐,成品款的礼服都在一层和二层,您也可以和设计师沟通定制。”
春苏掀起沉重的眼皮,望着塑料模特身上那一件件精美华丽的婚纱,总觉得这和她一直以来想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结婚……难道不应该是一件让人感觉幸福的事情吗?
可是现在,她好像只能感受到迷茫而恐惧的滋味。
本以为自己可以接受这种宿命,但在看到那些礼服的瞬间,不由得鼻尖一酸。
她像个迷路的孩子,神色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将脸埋进臂弯,随着很弱的哭声响起,薄薄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
纯黑色的发丝一缕一缕地从肩膀滑落,透着淡粉色的肩头和又白又细的胳膊连成一条很好看的曲线。
店长和设计师纷纷僵住,所有人都没预料过这种画面。
毕竟,没有人哭着来挑婚纱吧。
同一时刻,降谷零刚刚走到店门口。
敏锐的洞察力让他意识到店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于是他没有进门,反而往旁边落地窗的方向走去,结果差点和晚来一步的诸伏景光撞上。
“呼——吓我一跳,你折回来干嘛?还走那么急。”诸伏景光连忙闪开,“明知道今天工作忙,还偏要绕远路来看礼服。”
降谷零走到落地窗旁,透过纤尘不染的玻璃,他清楚地看到店里的女孩正哭得伤心。
诸伏景光顺着他的目光,也望向店里,然后有些不确定地问:“我说,那是不是……藤原?”
她可真能哭,哭得店里所有员工和设计师都围着她手足无措。
看到她这副样子,降谷零没由来地觉得心里微微发堵。
这是他很少体验过的感觉,极端优秀的能力让他几乎很少品尝挫败的滋味。至于失控、悲伤、痛苦、求而不得……这些更极端的负面情绪更是难遇。
为什么?
降谷零很想这样问,但是却不知道问谁。
明明她答应过,再回日本就和他结婚,为什么现在这样抗拒。
降谷零等了十年,漫长的等待时间让他几乎不愿意再多等一秒钟。
“零,我之前都说过了,你这样会把她吓哭。”
诸伏景光揉了揉眉心,难免觉得头大。
他继续说:“你能不能意识到,藤原春苏和乌丸春苏目前是两个不同的人。”
降谷零本就心堵,一听到诸伏景光这句话,更是没由来地火大。
他皱着眉,黑着一张脸推开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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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所有的人都很有眼力见地离开了,诸伏景光犹豫了几秒,也没有跟进去。
不大不小的半封闭区域内,弥漫着男人的低气压和女孩微弱的抽噎声,那氛围看起来就不太妙。
降谷零走到她身边,没有坐下。
春苏趴在桌子上,臂弯里的眼睛瞥见身边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她的生物雷达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迅速直起身,那种危险的气息好像更强烈了。
好像……姐姐是和她说过,今天降谷零也会来这里。
她抬起头,哭得红红的眼睛看到了那张不算熟悉的脸,金发蓝眸,小麦色的皮肤,穿着西装又冷着脸的样子让她感到有些害怕。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这样,春苏还是觉得,内心对他抱有一丝好感,甚至更多。
因为真的很喜欢这个类型吗?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难道是那个梦?
她觉得降谷零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对她很温柔才对,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都不知道是怎么植入她的心,好像上辈子就存在一样。
这一刻春苏突然想到了一些话。
“其实他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这是藤原千夏。
“藤原,他真的很喜欢你。”这是诸伏景光。
“搞不好是喜欢你呢。”这是宫野志保。
好像身边的人都在说,他很喜欢自己。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姐姐告诉她的办法,再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春苏紧张地握住拳头,妃色的美甲片嵌入手心的软肉,有一种尖锐的疼痛感,但她也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犹豫了几秒,强迫自己直视男人的眼睛,用带着很重鼻音的声音,小声问他:“降谷君,可不可以不结婚?”
话刚说完,春苏就后悔了。
因为她发现,男人的表情好像更差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瞬间向她袭来,春苏下意识地往旁边的椅子靠,却不料这微弱的想要逃走的小动作,彻底激怒了降谷零。
他揽住她的腰,毫不费力地把她从椅子上捞起来,又将她放在吧台上,有力的胳膊紧紧箍着她的腰,两个人瞬间拉近到一个远小于社交安全距离的程度。
贵宾间的吧台偏高,几乎和窗台的高度相仿,春苏坐在上面双脚悬空,这样的高度弥补了她的身高,让她能与一米八多的降谷零趋近平视。
这样很适合接吻的高度,让春苏的脑海中闪过某个画面。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坐在窗台上,被面前这个男人按在玻璃窗上接吻。
又来了,这种不存在的记忆,但却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她看到对方紧蹙的眉峰,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眶甚至有些微微发红,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张脸,现在的表情却显得格外难看。
真的是生了好大气的模样。
“你不想和我结婚?”他似乎是强忍着什么情绪,这样问她。
温热的呼吸离她很近,这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属于成熟男性的荷尔蒙让春苏觉得有些害羞,她的脸瞬间变得比眼睛还要红。
水汪汪的漂亮眼睛看着他,清纯又无辜的样子让人很想欺负一下。
春苏小声说:“这种事……现在肯定不想啊,降谷君,我们又不是很熟。”
他们认识的时间那么短,算上这一次,也才见过三次面。
春苏想,怎么可以和只见过三次的男人结婚呢?
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想法,但是这句话落在降谷零的耳中却变了一种意思。
她好像在拼命否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想要拼命远离他。
就算知道她现在什么都忘记了,降谷零也没办法让自己平心静气地接受她的话。
男人的唇勾起一个很危险的弧度,自嘲般地冷笑了一下,灰蓝色的眼睛几乎冷到了冰点,反问她:“睡过都不算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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