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种时空错乱的不真实感。
伊塔库亚抱着一本笔记和斯内普一起站在坩埚前的场面让他好像看见了学生时代的斯内普。
“卢平教授,晚上好。”伊塔库亚还不知道这位教授和自己爸爸早就认识,她略带疑惑地看着卢平。
“啊,斯内普....咳....斯内普小姐,晚上好。”卢平觉得这称呼太离奇了,他还以为自己有孩子了斯内普都不会有。
结果人家的孩子都和哈利一样大了。
“卢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黑魔法防御课的办公室在三楼,而且这里可是斯莱特林。”
斯内普自然清楚他是来做什么的,但伊塔库亚在场,他不会当着伊塔库亚的面把狼毒药剂交给卢平。
不过他乐得有机会能嘲讽卢平。
“啊.....斯内普,我当然是来看看老朋友的。”卢平说。
“我可不记得我跟你有什么属于朋友的记忆。”斯内普反驳。
伊塔库亚两人短暂的交锋中察觉到气氛微妙,她敏锐地觉得自己应该赶紧消失。
“爸爸,我先回去了。”伊塔库亚向斯内普告别,得到了后者一个同意的眼神。
伊塔库亚把桌子上的笔记收好,乖乖和卢平还有斯内普告别:
“再见,爸爸,卢平教授。”
卢平注视伊塔库亚离开。
他突然也想有个女儿玩玩了。
“带着你的东西离开我的办公室。”斯内普丢给卢平那瓶刚刚做好的药剂,他用魔杖点了一下桌子旁边的小鹿摆件,接着拿起一份学生的论文批改起来。
那只小鹿突然活了过来,优雅地跳到桌子中央清理桌面,把所有的器具都放回原来的位置。
卢平觉得有趣,盯着看了一会,感叹道:
“这就是你女儿送你的小玩具?确实有意思,怪不得连邓布利多都想要。”
斯内普冷哼一声,大发慈悲地为他解惑“你弄错了,他想要的是另外一个礼物。”
卢平顺着斯内普的目光看过去,靠墙的架子上摆着一个银黑色的箱子。
“这是什么?”卢平走过去观赏,他刚想上手摆弄,却被斯内普一个魔咒弹开。
“我想我没有义务给你解惑,现在,请你离开斯莱特林的地方。”
卢平:.......
黑魔法防御课上。
卢平教授带来了一个两米高的大箱子,那箱子里不知道关了什么,正不安地乱动。
伊塔库亚看见那东西的下一秒钟脸色就变得很差了。
那是博格特,虽然不算十分危险,但能让人看见人心底的最恐惧之物。
伊塔库亚皱眉,下意识往德拉科的身后让了一步。
“伊塔?”德拉科有点惊讶,他顺势抓住伊塔库亚的手腕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退到教室的角落上站着。
“你害怕博格特?”德拉科轻轻问,像是终于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
伊塔库亚在心里摇头。
她没什么惧怕的活物,却惧怕回忆,惧怕回忆那种失去的悲痛感。
更也讨厌向别人诉说自己的秘密。
因为那样听起来就很懦弱。
德拉科见伊塔库亚没有说话,还以为她确确实实被海格的那只笨鸟吓到了,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把某个计划提上日程。
“没事,我们不去凑热闹就好。你瞧,那帮蠢师子恨不得围着卢平跳舞。”
德拉科和伊塔库亚咬耳朵。
伊塔库亚被逗笑了,心安理得地缩在德拉科身边。
“那么,纳威,能请你过来做个示范吗?”卢平点中了纳威做为第一个尝试的人。
伊塔库亚看见那个格兰芬多的那声不安地上前,显然是被吓坏了。
“哈,居然是隆巴顿,有好戏看了。”德拉科兴奋地吹口哨,他几乎和伊塔库亚头挨着头,伊塔库亚只觉得那句口哨声就像一根羽毛顺着她的耳朵飘到她的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纳威,你害怕什么?”卢平问。
“斯内普教授。”纳威磕磕巴巴地小声回答。
“斯内普教授?是啊,大家都怕他。”卢平教授被逗笑了,他眼睛转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点子。
伊塔库亚不由得皱眉,她觉得这位卢平教授可能很乐于开自己爸爸的玩笑。
接着伊塔库亚听见卢平向纳威询问了他祖母的穿搭,这种感觉进一步加剧。
“卢平教授,是否可以让我来试试呢?”伊塔库亚突然出声。
伊塔库亚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卢平也越过学生们看向伊塔库亚。
隔着众多的格兰芬多,卢平看见伊塔库亚站在教室的角落,一双黑色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自己,带着一种不卑不亢的警示。
是的,伊塔库亚已经大致猜到后续可能会发生的事了,不管纳威想象了什么,都逃不过博格特变成先斯内普的样子然后再变得滑稽搞笑。
这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如果对象不是斯内普,一个学院的院长的话。
伊塔库亚不喜欢让这种事情发生,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一只博格特,但谁又能保证学生们不会私下里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
斯莱特林院长的形象不该被恶搞。
况且作为斯内普的女儿,阻止这种可能的发生,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
“哦,哦当然了,请过来,斯内普小姐。”卢平带这一种恶作剧被发现的尴尬表情。
伊塔库亚走过去,站在原本纳威站的位置。在她身后是同样跟过来的德拉科,他就站在离伊塔库亚半壁不到的距离。
“那么,准备好了吗?”卢平问道。
伊塔库亚深吸一口气,默默捏紧了手里的魔杖。
没事,没事,最差不过就是让别人免费看了一段自己的记忆。自己总要找机会向爸爸和德拉科坦白这一切的,这一次就当是提前演习了。
这样想着,伊塔库亚默默向卢平点头。
卢平得到回应,轻轻挥舞魔杖。
只见柜门处的椭圆把手倏地转动,接着伴随着老旧木门转动的吱呀声,关着博格特的柜子缓缓打开。
一瞬间,伊塔库亚周围的环境变得昏暗,就像是斯莱特林的某个光线不良的地窖。
在伊塔库亚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消瘦的浑身血污的人影。
那人影便是一年级时伊塔库亚在厄里斯魔镜前看到的,只不过这一次,没有了厄里斯魔镜的限制,那人影的样子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第57章 我叫 伊塔库亚
那是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女孩,瘦的只剩下骨头,赤着脚站在地上。她穿着只比那只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好上一点的衣服——那是一个成年人的宽大T恤,被洗得发旧。
衬衫只能勉强盖住女孩的身体,她的胳膊和双腿都露在外面,上面的伤痕清晰可见,有些甚至还在流血。
德拉科觉得就像是有一把刀插进自己的心脏里,还被人反复翻搅。
他看见,那女孩的脸,分明是伊塔库亚年幼时的模样。
伊塔库亚沉默地注视着对面的女孩,后者先是温柔地笑了一下,眼中是疲倦到极致后的解脱。
接着那孩子闭上眼睛,身子踉跄了一下,再度睁开的时候眼睛中只剩无措的悲伤和惊恐。
几乎是一瞬间,女孩就变得浑身都是血,就连脸上溅上了血液,大约是其中几滴血流进了她的眼睛里,女孩的一只眼睛就像蒙了一层血雾。
女孩低头看向脚边,那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出一个女人,那女人背对着所有人,胸口的位置插着一把普通的家用菜刀,伸出一只手抓着女孩的衣角。
所有人,包括卢平在内都被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
女人微弱的呻吟在寂静的教室中响起,她说:
“薇尔萝·格拉基。”
接着,女孩如同看死物一样淡漠地推开女人抓着她衣角的手,用稚嫩的声音冷冷说道:
“我叫,伊塔库亚。”
“伊塔库亚。”
真正的伊塔库亚和博格特同时说出来“伊塔库亚”这四个字,两种不同音色,但同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这一刻交融。
就像是伊塔库亚真的跨过时空,和年幼的自己对话。
伊塔库亚闭眼深深吸气,就在卢平以为她受不了,想要出手阻止的时候,一直站在伊塔库亚身边的德拉科突然出声。
“伊塔。”德拉科叫她的名字,用一只手抵在伊塔库亚的后腰上。
“我在呢。”德拉科说。
伊塔库亚觉得德拉科的那只手就像是一个温暖的热源,暖意顺着她的脊骨流向四肢。
“滑稽滑稽。”伊塔库亚终于挥动魔杖。
面前的场面扭曲着变化,最后变成好几只金色的大狗在一起打闹的场面。
伊塔库亚缓缓吐出一口气,朝卢平点头示意,接着收回魔杖。
“额....好,很好,斯内普小姐向我们完美地演示了对付博格特的方法。”卢平拍手,他愕然地看着伊塔库亚。
而后者明显从她的父亲那里继承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优良品质,在短短的几秒里就已经收拾好心情,平静地站在原地,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好,咳,那么就请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德拉科听到卢平的话,当即牵着伊塔库亚往最后的位置走过去。他脸色阴沉地吓人,毫不留情地推开好几个挡了他的路地格兰芬多。
“看什么?破特。还有你,狮子头。”德拉科面色不善,狠狠挥开想要凑上来的三人组,哈利被推得后退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伊塔库亚沉默地跟在德拉科身后,乖乖地被他牵出了教室。
“伊塔,你.....”德拉科把伊塔库亚堵在墙角上,欲言又止。
刚刚那些显然是伊塔库亚的某段时间的记忆,而且是对她来说最恐怖的回忆。
德拉科虽然没有搞懂伊塔库亚在害怕什么,不过他现在很清楚一点,而且是不容置疑的一点。
伊塔库亚在年幼时期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德拉科无法忘记刚刚的场景,那个孩子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几乎全是伤痕,都是新伤,大部分都在流血。
如果这真的是伊塔库亚的记忆,那么就意味着她真的经历过那些痛苦,在她没有遇到自己之前。
梅林的臭袜子,到底是谁?
到底是哪个畜生?
是那个该死的孤儿院院长吗?还是......
德拉科心疼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强硬地抓起伊塔库亚得胳膊,撸起她的衬衫袖子。
伊塔库亚光洁的胳膊暴露在德拉科眼前。
伊塔库亚被德拉科这呆愣的样子逗笑了,她收回胳膊,无奈地笑“小马尔福少爷居然不知道愈合如初这个魔咒吗?”
无杖魔法中,伊塔库亚最熟悉的就是这个,毕竟有段时间她使用的频率特别高。
德拉科听见了伊塔库亚的话,对伊塔库亚的心疼不减反增,他忍不住把伊塔库亚紧紧地抱在怀里,恨不能直接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面。
清冷的雪松气息混合着青苹果的香甜气味在一瞬间袭击了伊塔库亚的鼻腔,她先是一愣,接着顺势缩进德拉科的怀里。
在霍格沃兹的某个拐角,伊塔库亚和德拉科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彼此的喘息喷洒在对方的肩颈之间。
一时间气氛燥热起来,两颗靠近的心脏猛烈地跳动。
接着.....
同时停跳.....
“你们在做什么?”斯内普如是说。
伊塔库亚和德拉科同时僵硬在原地,三秒之后,两人默契地放开对方,沉默地一个抬头看天,一个低头看地。
德拉科真的怀疑教父是不是用了什么魔咒偷偷监督他和伊塔库亚,否则为什么每次在这种时候他的教父就会“刚好”出现?
“咳,嗨,爸爸。”伊塔库亚低着头,不敢和斯内普对视。
“伊塔库亚,我亲爱的,女儿,你或许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斯内普几乎是把这句话从嘴里挤出来。
“额...我.....爸爸,你怎么会这这里呢?”伊塔库亚飞速转移话题,要知道这里可是三楼,而斯内普属于常年不出地窖的无需阳光就能存活的神奇人物。
“我收到卢平的消息,让我过来关心一下我的女儿。”斯内普的目光停留在德拉科的身上,冷冷道“不过现在看来,我的女儿好像并不需要我的关心,是吗?”
“教父,我....”德拉科三魂七窍都快被吓出体外了。
斯内普并没有给两个人解释的余地,他看见卢平已经发现了几人,正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向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卢平,我假设你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找我,而不是玩你那无聊的恶作剧。”
斯内普走向卢平,后者摇头,保证自己真的没开玩笑,两个人一起走进卢平的办公室。
伊塔库亚和德拉科看见斯内普暂时离开了,纷纷松了一口气。
“卢平该不会要把你刚刚在课上的事情告诉教父吧?”德拉科皱着眉发问。
伊塔库亚叹气“我猜也是,我在课上搞出这么大阵仗,卢平肯定要第一时间找我爸爸聊聊的。”
德拉科眉头紧锁,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没事,爸爸知道就知道了。”伊塔库亚宽慰他“前两天爸爸找我,说我必须在这个学期结束的时候做好和他坦白的准备。”
“既然爸爸都给了我考虑的时间,肯定不会提前来问我。”
德拉科复杂地看向伊塔库亚“伊塔,你没有告诉教父的事情多吗?你该不会还对他说了什么谎话吧?”
伊塔库亚愁眉苦脸。
当然多了。
就比如生下我的女人根本对斯内普没有感情,她也不是什么药剂大师。
再比如她根本就没跟着什么男人私奔......
再再比如我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伊塔库亚头疼地想,她最开始只是觉得让斯内普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对彼此都不好。
所以就随口编了一个借口。
一个迷情剂的产物至少比怨恨报复之下的怪物要强得多。
第58章 尴尬的魔药课
德拉科和伊塔库亚没有在角落里停留多久,毕竟他们也不确定斯内普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来,然后抓着他们继续刚刚的话题。
两个人默契地火速离开案发现场,去礼堂吃午饭。
直到坐到椅子上,和其他人一起吃起午饭,伊塔库亚和德拉科才终于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解脱。
伊塔库亚没什么胃口,三两下吃完了,撑着脑袋在一边看德拉科。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立刻坐直。
“伊塔?”德拉科被吓了一跳。
“我突然想到,德拉科。”伊塔库亚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我们下午是不是有爸爸的魔药课?”
德拉科:!!!
危!!!
“伊塔,要不我们装病吧?”德拉科真诚地建议。
“.....”伊塔库亚无语“你是希望爸爸亲自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来抓我们吗?你就不怕爸爸以喂药的名义给我们下毒吗?”
德拉科:当我没说。
魔药课上。
哈利觉得这是自己上的最舒心的一节魔药课,其他的格兰芬多也有同感。
斯内普整节课都站在教室最前面,他距离伊塔库亚和德拉科的桌子只有一米远。
斯内普灼灼的目光始终放在伊塔库亚和德拉科那里,以至于他一整节课都没有想起自己应该给格兰芬多扣分。
而伊塔库亚和德拉科,两个人安静地按照斯内普的要求炼制魔药,他们紧张又凝重地做好每一步,生怕哪里出了问题,即使他们的任务只是一个简单的、他们在假期做过很多次的普通药剂。
同时,他们还小心地注意着彼此的距离,尽量不发生任何肢体接触。
“嘿,哈利,你看,伊塔库亚好像和马尔福吵架了。”罗恩在哈利身边窃窃私语“你瞧,他们中间像是隔了一道无形的墙。”
赫敏猛地回头,语气不善地说“闭嘴,罗恩,你想害格兰芬多扣分吗?”
“切,赫敏,你不是也在说话?”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得僵硬,哈利见状立刻拉开了罗恩。
片刻之后。
伊塔库亚和德拉科面前的坩埚中的药剂趋于稳定,两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看向斯内普。
“看来你们完成得很好。”斯内普点头,在两只小蛇欣喜的目光中继续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来帮你们的老教授处理药材呢?毕竟你们已经闲到做多余的事情了。”
伊塔库亚:......
德拉科:.....
斯内普继续补充“以后每周末,我都要在我的办公室看见你们其中一位,记得,只能是其中,一,位。”
“是的,教授。”
“是的,教授。”
伊塔库亚和德拉科有气无力地回答。
斯内普得到了答复,缓缓地移开目光,然后只听伟大的地窖蛇王大人冷冷说:
“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在我的课上聊天,格兰芬多扣五分。”
哈利:.......
不管怎么说,这次至少不是因为我而扣分。
“波特先生因为没有及时阻止,格兰芬多扣一分。”
哈利:........
新一年魁地奇赛已经提上日程了。
伊塔库亚早在上个学期就和弗林斯表明自己不会继续参加魁地奇赛,所以弗林斯在新学期开始之前就找好了顶替伊塔库亚击球手位置的新队员。
德拉科在去年的魁地奇比赛里是和伊塔库亚配合最多的队员,为了适应新的 击球手,他只能花更多的时间去练习。
所以对于斯内普要求两个人每个周末都必须有一个人来帮他处理药材的要求,大多数情况都是伊塔库亚替德拉科去的。
好在斯内普对此也没什么所谓,他本来就只是想让那两个巨怪克制一下,要知道,她女儿才十四岁!
伊塔库亚:我再过几个月就十五岁了!
伊塔库亚本人其实十分愿意在斯内普的办公室消磨时间——她最近正在盘算要如何在不被斯内普发现的情况下偷走几份隐形药剂的材料。
是的,伊塔库亚准备找个时间夜闯禁林,去找那个半人马问个清楚。
伊塔库亚这个名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为了计划的顺利实施,伊塔库亚不仅是周末的时候会待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就连没有课的下午,也会自觉去斯内普那里看书或者研究自己的附魔符文。
除此之外,大概是她和斯内普之间的奇妙联系。
伊塔库亚最近总是因为特里劳尼的诅咒和海格课上的幻觉而心神不宁。
不论是在做什么,吃饭或是上课,她总能因为一点小小的事情而联想到自己所担心的事情。
这种感觉就像是始终有什么东西缠绕着自己的心,每每想起就会觉得呼吸发闷。
可唯独在斯内普面前时伊塔库亚不会有这种感觉,斯内普办公室里的味道和他炼制魔药的声音让伊塔库亚安心,让她可以暂时摆脱纠缠着自己的那种莫名的恐惧。
对此,某只白金色的宝石表示出了严重的不满。
“伊塔,伊塔库亚,你这周整整七天都待在教父的办公室,除了吃饭和上课,我根本看不见你!”
德拉科泄愤似的把盘子里的肉戳得嘎吱作响。
“少爷,你难道不也是一有空闲就去魁地奇球场上练习吗?”伊塔库亚帮他换了一盘肉。
“那你可以来魁地奇球场上找我啊,为什么一定要去教父的办公室?”
德拉科不满。
“是是是,我的错,那马尔福少爷希望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呢?”
德拉科满意于伊塔库亚的识相,兴奋到:
“这个周末就是我们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村的时间,我要和你一起去。”
伊塔库亚点头,斯内普早早就签好了同意书,她也对霍格莫德村十分期待。
“那你想去哪里呢?”
德拉科想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约会的场地。
“我想我们可以先去蜂蜜公爵,接着去文人居羽毛笔专卖店,我记得你的羽毛笔到了可以换新的时间了。”
伊塔库亚眼角抽搐,她的羽毛笔是假期新买的,用了不过三个月。
不过在马尔福少爷眼里,这可能已经属于“破旧”的程度了。
“接着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唔.....就去猪头酒吧!”
“猪头酒吧?”伊塔库亚皱眉“我听说那里环境不是很好,你确定?我们可以去三把扫帚。”
“不,我才不要去那种小孩子玩的地方,你去不去?”德拉科仗着他比伊塔库亚高出一头,居高临下地笑着威胁她。
“去,少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拒绝过您?”伊塔库亚妥协,在心里想着反正等小少爷真的去了那里,估计还没进门就会嫌弃地走开。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斯内普最近看她看得很紧,她要怎么背着斯内普偷偷约会?
看来她得想个瞒天过海的好法子。
“走开疯姑娘,离我们远一点!”
一个语气不善的声音吸引了伊塔库亚和德拉科的注意,两个人回头看过去,原来是开学的时候遇见的低年级拉文克劳女生。
卢娜歪头想了一会儿,接着绕开那个气势汹汹的拉文克劳,走到一边自顾自地吃起了饭。
伊塔库亚轻笑,就连德拉科也忍不住吐槽“那个拉文克劳和你一年级的时候好像,别人骂她就像是听不见一样。”
伊塔库亚用胳膊怼了一下德拉科的手臂。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我等下还要去爸爸那里看书。”
两人并排走出大厅,伊塔库亚刚好和卢娜打照面。
“你好,卢娜。”
“你好,伊塔库亚。”卢娜的声音空灵动听,就像是森林中的一汪泉水。
伊塔库亚对卢娜的嗓音印象很深,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声音说出的另外一句话:
“伊塔库亚?你真的是伊塔库亚吗?”
“不,你不是伊塔库亚。”
伊塔库亚定在原地,她真是太蠢了!
除了禁林的半人马,也只有这个叫卢娜的女孩在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有奇怪的反应。
比起问半人马,问卢娜难道不是更直接一点吗?
“伊塔?”德拉科疑惑。
“啊,没什么。”伊塔库亚回神“德拉科,我突然想起我有东西落在之前的教室了,我得去一趟。”
德拉科皱眉“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他和伊塔库亚这段时间能一起说话的机会本来就少,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嗯,我们恐怕不能一起回斯莱特林休息室了。”
伊塔库亚抱歉地对安抚德拉科“今天我尽量早一点回来,我会在休息室等你。”
“好吧。”
伊塔库亚告别德拉科,她先是走向变形术教室的方向,接着半路折返,回到礼堂找卢娜。
彼时卢娜刚好要从礼堂离开,迎面碰见正在等着她的伊塔库亚。
“伊塔库亚,你好。”
“你好卢娜,我想我能否和你私下谈谈,关于我的名字的事情。”伊塔库亚低声说。
卢娜用一双小鹿一样的眼睛看着她,轻快地点头。
两个人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卢娜,你那天说我不是伊塔库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这个名字?”伊塔库亚急切地问。
卢娜疑惑“你不知道吗?伊塔库亚的名字代表着什么?”
伊塔库亚摇头,她最开始连个名字都没有,是那个人说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和她共享,至此伊塔库亚就成了她的名字。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名字会有什么深刻的含义。
“我以为给你起这个名字的人会告诉你这些的。”卢娜说。
“那是在我家里的一本残破的书上写着的,伊塔库亚,哈斯塔与莎布·尼古拉斯的孩子,是令人畏惧的风之神。”
“不可名状之物哈斯塔?”伊塔库亚皱眉,心里惊愕“怎么可能,伊塔库亚是......”
伊塔库亚单手按着自己的心脏,伊塔库亚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名字,那么自己遇见的那个是谁?
是真的伊塔库亚吗?
那个女人放进自己心脏里的东西又是什么?难道不是格拉基的东西吗?
伊塔库亚回过神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卢娜已经走了。
她深吸一口气,如果真如卢娜所说,伊塔库亚的名字与旧日神有关,那么卢娜作为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学生,自然不可能知道太多。
看来还是要去一趟禁林,只有半人马这种古老的生物才能真的解答她的疑惑。
德拉科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刚好看见伊塔库亚在看书,她就坐在火炉边上,安静地翻阅一本薄薄的小书。
“伊塔。”德拉科的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容,他坐过来枕着伊塔的肩膀。
“德拉科,你回来了,训练如何?”
伊塔库亚放下书,笑着问他。
“梅林的臭袜子,弗林斯像是疯了一样,我一整个下午都在天上飞。”
“这是弗林斯做魁地奇队长的最后一年了,他自然想拿一个好成绩。”
“可他也太.....疯狂了,你知道吗,他竟然想让新来的击球手受伤,借此推脱和格兰芬多的比赛。”
“他想让格兰芬多先和赫奇帕奇对上。”
德拉科烦躁地说“他居然在退缩,难道他在害怕格兰芬多比斯莱特林强?”
“弗林斯确实有些急躁了,他前些天还想让我回来。他太看重魁地奇的成绩了,毕竟这可能会关系到他毕业以后能不能有一份漂亮的简历。”
“这有什么关系?不过就是几行字而已。”
“是,你是马尔福的小少爷,你没毕业之前就有了归处,可别人不一样啊。”伊塔库亚指着德拉科手上的马尔福家族戒指。
“要是弗林斯有你一半幸运,我猜他也不会这么急。”
“哼。”德拉科被伊塔库亚哄得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