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F4中的花心萝卜—— by甜甜酱
甜甜酱  发于:2024年0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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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得天独厚,现场时单单声音就足够感染人,能够遮掩住技艺的劣势。
辛子穆所在的乐队创作的几首原创歌曲都很有力量感,闻姣的这两首歌,一首是燃炸的风格,另一首深情而伤感,都很能够调动观众的情绪。
天色暗下来,灯光落在舞台上,让站在台上的人像是闪耀着光芒。露天的场地观众一开始不多,后来路人加入进来,渐渐填满了广场。
似乎有一刻,闻姣理解了辛子穆的热爱。她其实也很欣赏着少年,觉得他熠熠生辉,像是贝壳中的珍珠。
舞台上,辛子穆偏过头,这里有梦想也有她,是他做梦才能够有的画面。然后眼角渗出点泪水,晕花了眼影,像是原本就有亮片涂抹在眼下。
演出结束,人群逐渐散去。
路灯下,偏僻的角落,辛子穆的眼眸盛着很多的难过,面容像是碎裂开裂缝,渗透出痛苦,“姣姣。”
他说,“你不要我了吗。”
闻姣觉得,自己好像很容易弄哭别人,又或者,她遇到的人好像都很爱哭。
泪水像珍珠一样滚落下来,辛子穆抽噎的看着她,胸膛起伏,上气不接下气,有一会甚至有些失声。
他牵住闻姣的手,小心翼翼,期冀着能够得到她的心软和眷顾,“我不想分手。”
因为好像提前猜到了结果,现在才会这么痛苦。谜底已经被他自己撕开了,明明心中已经没有悬念,却还仍旧犯傻的祈求可以得到奇迹的垂怜。
闻姣伸出手,抹干净他脸上冰凉的液体,她的神情是柔软的,眉眼间却带着些愧意,“对不起。”
辛子穆按住了她的手,呜咽,男生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她,不肯放开,脸颊在她的手心中蹭,他晕乎乎的说,“姣姣,标记我吧。”
于是,辛子穆笨拙的将闻姣带到了自己的出租屋内,事情的过程似乎是模糊的,又似乎女生的每一种模样都格外清晰。
他tuo掉了笨拙的外套,亲吻着她的力度有些凶狠,比之前的每次都要更加贪婪,像是从乖巧的奶狗变成了无法餍足的狼犬。
有苦涩的血腥味弥漫在口腔内。
他将女生压在桌面上,沙发上,床上,也可能是自己被压制在椅子上,地毯上,玻璃窗前。
他背过身子,躬起腰,以一个臣服的姿势跪.趴在女生的面前,腿部的肌肉发着抖,辛子穆回过眸,眼圈有点红,他又说,“姣姣,标记我吧。”
他拉着闻姣的手,汗津津的手掌与她十指交握,暴露出自己的后颈。辛子穆知道也许会很痛苦,但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令自己痛苦。
女生试探的,亲吻上了男生的后颈。辛子穆挺直的腰瞬间就软塌了下来,明明是Alpha,在此时却狼狈银贱的像是个omega,身体内忽冷忽热,信息素在体内产生了剧烈的排斥,他逼迫着自己接纳,彻底容纳下女生的信息素。
然后产生了上瘾。
“咬进来。”辛子穆哭着说道。
于是牙齿探进皮肤,给予了他更多的信息素。
辛子穆在疼痛之中获得了激烈的,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满足,像是有烟花在身体内绽放开,很幸福,被彻底支配了,快乐的让他不断的流泪。
辛子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第二天醒来,浑身都很酸疼,他惶恐不安的起身去看向自己的身旁,身侧的床褥已经变得冰凉,女生早已经离开。
他咬着手指,眼眸又开始流下透明的水液,明明昨晚好像哭了一夜,现在却依然还有泪水可以渗出来。
他的上身遍布着青紫,大腿也落着红痕,软得无法动弹。辛子穆在想要做这件事之前,提前查过资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闻姣怕他会无法接受,最后只是做了临时标记。
辛子穆是想要彻底得到完全标记的,但是昨夜只被咬了后颈之后,他就已经晕乎乎的,手脚瘫软,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能够任由女生摆弄。
他紧紧咬着下唇,又开始咬着自己的手指,眼泪一滴滴砸下来,他觉得自己好没用,分手之前想要把自己的身体送出去都做不到。
像是个愚蠢无能的笨蛋,怪不得姣姣会不喜欢他。
怪不得姣姣会不要他。
辛子穆捂着心脏,有一会像是无法呼吸,他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抱紧自己,像是一只阴郁无法自愈的蘑菇。
为什么姣姣不喜欢他。
她不喜欢他。
但是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主人接回家的流浪狗,已经欢欣鼓舞的爱上她,却又被赶出了家门。可他甚至不敢恨她,只觉得是自己的错,一定是他不好,一点是他做错了什么。
辛子穆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将脸颊闷在被褥中啜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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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想要自荐枕席吗?◎
纥骨翊黎被关进了自己的宫殿内整整一天, 纥骨槿安不允许他出去,还不派人来给他送饭,生生的饿了他一整天!
纥骨翊黎完全没搞懂他哥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不就是带人大晚上去皇家动物园rua了下国宝吗,这也不算是闯祸啊?
纥骨翊黎和纥骨槿安的关系没那么好, 他们俩不是一个母亲所生,彼此年纪并没有差多少, 身为皇嗣, 相互天然就站在对立面, 身负利益冲突,感情平平才正常。纥骨槿安也没有要做一个好兄长, 管教他的意思,除了生日宴的时候勉强会互送礼物, 平时纥骨槿安也几乎将纥骨翊黎当成透明人, 从来不曾过问他的事情。
因此在纥骨槿安神情冷淡肃穆, 让他收敛自己的举止,约束自己不要肆意妄为给皇室丢脸时, 纥骨翊黎是真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而帝国朗月风清的二皇子面对着眼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半点没有认错迹象的纥骨翊黎, 第一次行使了兄长的职责。从前纥骨槿安也在星网之上看见过很多有关纥骨翊黎桀骜不驯, 散漫不羁的新闻, 他一直觉得他自己能够有分寸, 直到昨夜之后, 纥骨槿安才意识到,他的这个弟弟的确缺乏管束。
纥骨槿安那夜将闻姣抱起来放入空置的宫殿中, 辨别出了女生omega的身份。侍从简单的为她擦拭了脸颊和手脚, 没有先入为主, 也不曾一遍遍加深印象,在闻姣酒醉昏睡时,系统提供的Alpha伪装信息素淡得几乎无法辨别。纥骨槿安合情合理的将她认作了omega。
深夜之时,将omega灌醉,令三个Alpha与她一同醉倒在露天的草地之上,何等荒唐的行为。
纥骨翊黎只是反省一日,都是纥骨槿安的身份不便严厉教导他。也幸好当时那一幕是纥骨槿安先发现,身旁跟随的仅有几个谨言慎行的侍从,他才能够将这件事压下来,不曾产生风言风语的传言。
只是显然,纥骨翊黎完全没有get到他的心思。
——————————————
第二日,是辛子穆的舍友先发现了他的异样。辛子穆早晨在舍友去教室之后回到了宿舍,他上午的课一节都没上,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像是被禁锢在茧中的毛毛虫。
季焕臣将辛子穆的被子掀开一角,才看到他的脸颊不正常的发烫,似乎是感冒了,蜿蜒的乌发几乎被汗水浸湿黏在脸颊旁,斑驳点点已经不太明显的吻痕遍布在他的脖颈锁骨处。辛子穆抢回了被子,耸了耸鼻尖,眼眸一圈都是红的,像是过敏了一样,脸上也是湿漉漉的,仿佛一直躲在被子里哭了很久。
季焕臣要将他拖下来,带他出去找医生,辛子穆却死死的钻在被子中,像是要焊死在床上。挣扎中,男生的一只手臂露出来,右手腕部紧紧缠绕着一条白色的领带。
他应激一般又快速将手臂缩回来,用另一只手用力握着,眼眸像是野性难驯的狼犬,死死盯着别人。
被他看着的季焕臣低咒了一声,狠狠骂着,“看看你那副死样子,我早就警告过你,闻姣不是什么好人,她现在是不是把你甩了?你一个Alpha贱得发慌吗要和她扯到一起!”
辛子穆恨恨的坐直身子,神情虚弱却依旧能够用力反驳,“你闭嘴,再让我听到你说她坏话,我们就别做朋友了。”
季焕臣无法理解的看着他,很想知道闻姣那个女人到底给辛子穆下了什么蛊,让他因为一个交往了七天的Alpha昏头成这样。
辛子穆的手指摩挲着领带的布料,回忆似乎被拉扯入那个颠簸的,仿佛陷入浪潮之中的夜里,他看不清方向,只能够攀着女生的身体,随波逐流。
他记得,自己曾经被这条领带捆起来,被勒紧,被不太温柔的摩擦,好像痛苦和快乐都被她随手给予。
被另一个Alpha标记,排斥感让他的后颈发着烫,仿佛针刺一般的疼痛,身体既空虚又鼓胀,生理反应的刺激让辛子穆生了一场病,可他的精神却像是陷入虚幻的满足。
季焕臣看着他,突然瞳孔微微扩大,喉咙发紧,“不是,子穆,你不是和她做了吧,你被她标记了?”
辛子穆没说话,容颜上却流露出了些痴态的依赖,无声似有声。
下午第一节 课结束后,闻姣在路上被季焕臣堵在了半途质问。
男生像是为了舍友来打抱不平,凶神恶煞的看着闻姣,神情冰冷,憎恶的注视她,“你为什么要玩弄子穆的感情,对他始乱终弃就算了,你还…你还把他标记完就扔了。”
季焕臣为自己的兄弟感到不值,“你知不知道子穆现在病得连床都下不了,你都不会对他感觉到愧疚吗?”
闻姣停在原地,面对着男生的指责,神情温柔中带着些疲惫,“那么,你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见到她的人,很难将女生看作恶人,她就是长了一张会骗人的脸,哄得别人陷入了她的谎言中,把心和身子都赔进去了,被她抛弃后才能认清她冷酷无情的真面目。
季焕臣自觉自己不会对她心软,他冷哼一声,要求道,“你和我一起去宿舍里看他,带他去见医生。”
他听到眼前的女生轻柔的叹了声,她依旧用那样的视线注视着他,看得季焕臣浑身开始奇怪,就仿佛做错事的那个人变成了他自己。
“我不会去看他的,我和他已经分手了。”闻姣轻轻的说道,昨天晚上折腾的时间有些久,她此时有种过分的餍足感,短时间甚至不太想要谈恋爱。
可能像是某种时长过久的贤者时间?
闻姣是一个很能够剥离克制自己情感的人,因此在见到虞景的尸体,得知他死讯的那一天,她没有失去理智。在邬潼与她分离时,她可以说服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需要选择。现在同样如此,谈恋爱时她付出心意,分手之后,也可以将给出去的感情干净的切割。
季焕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完全无法想象她为什么会这么绝情,“你到底把子穆当什么,他死在你面前你都不会看他吗?”
闻姣有些无奈,“怎么会呢,他还有父母,朋友,人怎么会只因为失恋就轻易的死去。”她停顿片刻,又清浅的勾起唇,说道,“如果你想要为辛子穆讨公道,让自己好受些,你可以打我几下,我不会还手。”
季焕臣的神情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你哪怕被我打,都不愿意去看他一眼。”
女生静静看着他,会说话的眼眸已经传递了主人的想法。分手后,又何必再纠纠缠缠,给对方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将本来可以愈合的伤口拖得溃烂化脓。
季焕臣抿紧了唇,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真不知道子穆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不知道以前那些瞎了眼的omega,和现在的傻子舍友是怎么被她蛊惑得丢了魂的。
闻姣唇角的弧度扩大了些,她点点头,轻松的承认,“嗯,我没有什么值得喜欢的,所以,请你帮辛子穆忘了我吧。”
季焕臣咬着唇,看着闻姣要走,突然又伸手拦着她,叫了声她的名字,“你真的变成A同了,不喜欢omega了?”
“准确来说,我对伴侣的性别没有要求。”闻姣好说话的回答着男生粗鲁的疑问。
季焕臣皱着眉,似乎是有些不舒服的盯着她,半响后,他有些迟疑的说道,“那你是移情别恋了吗,你又找了别的人谈恋爱,那个人是omega还是Alpha?”
闻姣微微挑眉,看着他的视线产生了些变化,女生唇角的笑容带上了几分分辨不出的意味,“怎么,难道你想要自荐枕席吗?”
季焕臣一下子就把手甩开了,连退两步,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怖的话,看着闻姣的视线像是面对洪水猛兽,“你…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才不是那种放浪的人!”
闻姣定定看了他两秒,转过身离开了原地。
留下站在树下的季焕臣捂着胸口,又惊又怒,还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奇怪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
闻姣在晚上的一个宴会上见到了段非瞳,慈善晚宴在一个半山腰的公馆举办,宴席之中闻姣没有吃什么东西,段非瞳便自然而然的邀请她一起回家,给她做些宵夜。
她原本在客厅之中等待,不知何时,身体渐渐变得像是被扯住线的人偶,空气之中不知何时织起了密密麻麻的网,红酒的信息素侵入每一寸角落。
闻姣走进厨房,看到段非瞳系着围裙,细细的带子沿着脊背一条隐隐约约的凹陷垂落下来。他没有穿上衣,臀翘挺翘,紧紧的包裹在裤子中,裤腿却露出了一截,瘦削的脚踝关节渗透出浅淡的粉。
她看着段非瞳回过身,神情显露出了几分羞赧,男子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寻到那条细带。段非瞳的乌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情意,嗓音缱绻的哄着她,“姣姣,帮我解开。”
他拉着闻姣的手碰到了自己的后腰,然后女生的手指顿在了原地。
段非瞳有些疑惑的看向她,继续柔声说着,“姣姣,怎么了,帮哥哥一下。”
而他面前一向乖巧的女生这一次没有再顺从着他。闻姣蒙着雾气的眸子渐渐变得清晰,那种视线甚至仿佛带上了几分审判,犹如冷硬的镜头一般将段非瞳的身体一寸寸扫视。
段非瞳的身子变得僵硬了起来,想要凭借性感成熟的伎俩勾引女生,这时却升起了某种羞耻感。
他觉得自己肌肤表面像是有一只细小的蚂蚁沿着嶙峋的线条攀爬,泛起不适的麻痒。他缓缓拽紧了上身仅有的围裙,唤了声女生的名字,“姣姣,怎么了?”
他看着闻姣神情宁静,用那双清澈的没有任何污秽浑浊的眼眸静静注视他,在那样的视线之中有些承受不住,似乎有些本该规律运转的事物失去了控制。
“非瞳哥,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段非瞳的眼眸一瞬间红了起来。
他好像一下子变得丑陋了起来,他将闻姣圈在怀中,低头卑微的吻她的脸颊,“姣姣,你试试哥哥的味道,我不会要求你负责,我会让你得到很舒服的感受的。”
段非瞳已经无法再忍耐,只是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她交往一个,又一个男友了。嫉妒令他备受煎熬,理智被熬煮得无法再抑制欲望。
“姣姣可以把哥哥当做情人。”
而闻姣只是流露出抗拒的神色,她对待段非瞳的亲近时,其实一直是有些推拒的。
段非瞳的身子僵硬住,他又开始回想起盘旋在身体上犹如镣铐的魔咒。和其他人比起来,他是脏的。
他恍惚中,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在校园的树林中见到她,那时他还在因为些没意义的理由为难叶渝。
那个时候他曾经傲慢的对闻姣说,“她是不是就喜欢捡她哥不要的东西”。
此时段非瞳才发觉,原来他才是那个…闻雅轩不要的东西。
而闻姣,也并不喜欢他。
他的身躯内部逐渐被惶恐吞噬,就像是每一次,他总要用信息素来引诱,迷醉女生一般。本该最自傲的段非瞳在闻姣面前一直不自信。
姣姣,是不是嫌隙他身子脏。
她会不会,根本不喜欢碰别人碰过的东西。
“非瞳哥…”闻姣扶住了男子的手臂,她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解开,搭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仿佛渗出些红色的眼眸,“我没办法接受你,对不起。”
段非瞳的喉结动了动,他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如此狼狈而羞耻,似乎浑身的皮肉都被扒了干净。
闻姣低垂着眼睑,终究没有再说话,她退出了厨房,关上门,离开了别墅。
她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想要同段非瞳说清楚,男子的喜欢,即便一开始没有意识到,后来他那样明显,闻姣也能够看出来了。
但是,段非瞳并不在系统攻略对象之中。
也许因为,他是过去时。
所以,闻姣不需要与他在一起。
厨房中,段非瞳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肩上的外套,这像是女生给予他的同情一般的体面。他的腰缓缓躬下,身体像是坍塌下来的桥,他按住了一只眼眸,那只眸子疼得有些厉害,似乎变得湿润起来,他微微摊开手,发现掌心中晕开了些红色的血液。
作者有话说:
季焕臣:不能玩弄我舍友,但可以玩弄我。
————
段非瞳:(泪眼婆娑)姣姣是不是嫌弃我脏,是不是嫌弃我被别人碰过QAQ
闻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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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送你的礼物讨好你的小情人?◎
闻姣的手臂搭在栏杆上, 邮轮的甲板之上夜风有些大,将女生的乌发吹拂得散乱,微卷的发像是妖诡的触须, 在她的身后纠缠飘舞。
南宥汐生日那一天庆生得很普通,看完国宝醉倒后就结束了。于是周末时, 他们几个人包下了一艘邮轮出海,邀请了一堆狐朋狗友一起在海上聚会。
南宥汐和谢雨时正站在闻姣的另一旁海钓, 她看了一会, 突然身体微僵, 转过身。耳旁响起了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只有在遇到攻略对象和女主角时, 它才会发出提醒。
这次的人,是女主角。
闻姣步伐有些急切的离开了甲板, 回到一楼的舞厅。
南宥汐正钓上来了一条鱼, 回头刚想要和闻姣炫耀, 却只看见女生的背影。心中的喜悦和得意感一瞬间消褪,有些没滋没味。
闻姣顾不得控制自己的姿态, 在路上接连撞到了两个人,她低声道了歉, 脚步却根本来不及停留。
终于, 闻姣在舞厅之中看到了正在用力握住白水玥的手腕, 蹙着眉一脸凶戾傲慢, 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的纥骨翊黎。
她走过去, 听清了纥骨翊黎的最后一句话,“…不说清楚, 我就把你丢下去喂鱼了。”
白水玥穿着服务生的制服, 抬起潮湿的眼眸看向纥骨翊黎, 刚想要解释什么,就看到一个眸若秋水,气质高雅矜贵的女性Alpha走过来,将男生紧锢着她的手臂扯了下来,嗓音如月入寒潭,“阿黎,你在欺负人吗。”
纥骨翊黎神情有些委屈的看向闻姣,她怎么能问都不问就直接给他定罪。他的唇瓣微动,刚要为自己辩驳,那个撞上自己,把红酒洒到他身上的女性omega就又突然插了进来,有些焦急的提高音量说道,“不是,他没有欺负我,请您不要误会,是我先做错了事。”
白水玥微微抿着唇,她握紧了右手上戴着的手链,这条手链是之前她想要躲避追债的人,却陷入发.情期昏迷时,那个救了她的人遗落的。那个人不仅将她送到了医院,不曾趁人之危,甚至还帮助她解决了那些贪得无厌,卑劣暴虐的债主。
在白水玥回到家后,那些恐怖的讨债人好像全部消失了。第三天的时候,治安保卫科的调查员敲开了家中的房门,将烂赌欠债的父亲遣送到了下城区的劳工区,强.制让他用劳.改时长赔偿欠款。
那些穿着制服,气质肃穆的公.职人员还带着白水玥重新登记了性别,仿佛那座压在她头顶让她不得不弯折着脊背,喘不过气的山从那天之后就消失了。
像是她夜夜祈祷的神祗给予了她眷顾,而神祗没有留下名字。
白水玥日日夜夜小心的佩戴着那条恩人丢失的手链,她曾经查询过这条手链的价值,是她原本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奢侈品。她这些天一直都在用各种途径调查这条手链的主人,为此辗转在各种场合打工,她想要将手链还给它的主人,还想要亲口对他说一声谢谢。
她希望自己能够报答他,她会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她未来所有的成就,她赚到的钱财,她的身体…
没有人能够清楚,白水玥被从噩梦之中拉出来时,心中是怎样的情感,那是对于她而言值得付出所有的救赎。
很少会有omega独自在外面打工,白水玥的父亲已经被强.制执行了劳动改造,她的母亲则是一个普通而懦弱的beta,至于那些亲戚,早在父亲烂赌成性到处借钱的时候,就已经断绝了来往。
即便她是omega,能够领取政府的补贴金,被父亲掏空的家底,和她想要念莫迪洛维学院的梦想都需要金钱的维持。
即便是omega又怎样,她不想现在嫁人做个上等人的玩物,只能够继续用这双手来养活自己和母亲。
只是,邮轮之中的这些贵族ABO大抵觉得她用心不纯吧。像她这种跑到高档场合做服务生的omega,看起来就像是来钓金龟婿,想要勾引人的心术不正之人。既然如此,似乎也就没必要给她太多的尊重,可以用更轻慢越界的态度对待她。
白水玥在为客人送酒水时,不知道被谁撞了一下腰,手臂中端着的红酒杯向前倾斜,恰巧洒在了正要去甲板找南宥汐他们的纥骨翊黎身上。
玻璃的破碎声引起了舞厅内其他贵族少爷小姐的注意,密密麻麻的视线盯视在她的身上,意义不明,隐晦嘲弄。像是在无声的说着,看吧,果然是地位低下,没被邀请却用了不正规的路子挤到这里,妄想勾引皇子的omega。
纥骨翊黎本来脾气就不好,为了给南宥汐庆生,他特意挑了一身满意的好看衣服,此时被人毛手毛脚的弄脏,不满的怒意便已经升了上来。他粗.暴的拉扯住了对方的手腕,刚想要骂骂咧咧的咒骂几句,就看到了女生紧扣的衣袖滑落了一截,暴露出一条绿色的手链。
纥骨翊黎的动作停顿住,眼眸死死落在那条手链上。他对这条手链太熟悉了,因为这正是他为了献殷勤特意给闻姣挑的。
他很少看见过与自己的眼眸颜色那样像的石头,于是一分钟都没考虑,就喜滋滋的在拍卖会上买了下来,亲手戴在了女生的手腕上。
此时怎么会出现在一个邮轮的服务生手上?还是一个omega。
纥骨翊黎的眉宇猛得蹙起来,面容仿若恶鬼,没听女生那些卑微弯着腰的叠声道歉,“我的东西怎么会戴在你手上。”
白水玥眼眸微怔,有些惊讶的看向纥骨翊黎。那一天,她一直昏迷着,没能够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她眸子盯在纥骨翊黎的脸上,小心的问道,“这是你的手链?”
“废话,你从哪偷来的,说话!”纥骨翊黎脾气愈发焦躁,眸中的不耐仿若要化为实质。
白水玥咬了下唇,她有些迷茫,纥骨翊黎的模样像是根本就不记得她,是因为,她对他只不过是路边随手捡的小狗吗?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她知道自己现在惹到的人是帝国的三皇子,白水玥早就已经心生惶恐,而此时,胸腔内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
皇子……所以那些对于她而言,无异于神迹的帮助,也许只是他的一些手下揣测着他的心意做的。解决那些脏污的事情对于皇子而言,的确太过轻易了。
所以,皇子殿下不曾记得她的容貌,忘记了她也是很正常的行为。白水玥在心中合理化着纥骨翊黎的表现,而纥骨翊黎本人看着她发呆已经开始不耐烦。
于是就是闻姣听到的那句话。
“不说清楚,我就把你丢下去喂鱼了。”
纥骨翊黎的性格其实从来都不是平易近人的类型,那些暴虐专横,跋扈狂妄,肆意妄为的传言也不算是冤枉了他。皇子殿下就没有怜香惜玉,温柔对待omega的脑子,系统火急火燎的将闻姣叫过来,就说明了,纥骨翊黎在那一刻是真的存了那个心思。
闻姣微微叹了声气,她看向白水玥,上一次见面时瘦削狼狈的女生此时看上去健康了许多,脸颊也长了些肉。只是这时神色有些无措迷茫,像是被吓坏了,容颜的血色都淡了些。
“你身上的衣服沾上污渍了,去换件衣服吧。”闻姣轻声对她说道。
白水玥抬眸看向她,眼眸停顿了片刻,又偏移向闻姣身后的纥骨翊黎。她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想要问问他还记不得曾经救过一个人。
纥骨翊黎早就委屈的不行,他哪里是能够憋住气的人,“你能不能讲讲道理,你跟她装什么好人,是她先泼的我,还偷了我的手链。你一过来就凶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白水玥手脚僵直的站在原地,她快速的脱下了自己手腕上的手链,双手递到纥骨翊黎面前,“对不起,请别生气了。”
小服务生弄这么一出,让纥骨翊黎更加火大了,好像真是他仗势欺人一样。突然,他脑袋里的弦一紧,艹,姣姣是不是又看上这个omega了?
纥骨翊黎好像一瞬间理解了什么,他红着眼眸,死绿茶omega,她是不是故意在这给他设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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