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疯狂热吻她,怎么狠狠进出?她。这个时候吻下去,只会一发不可收拾,而殷家二老外出?购物的时长不会超过?半个钟头,做起?来,时间远远不够。
滴答,滴答,男人和姑娘安静地对视着?彼此,任时间悄寂地流淌。
几?秒后,在殷酥酥不解又茫然的目光注视下,费疑舟松开了包裹她下巴的指掌,解除对她的禁锢,直起?身?,没事人似的低眸换鞋。
她不知道大公子此前做了如何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也不知道他现在脑子里的所思所想,见状,随口问:“你?刚才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费疑舟眼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在估算时间。”
殷酥酥:“算什么时间?”
“算你?父母回来之前,够不够我们做一次。”大公子换好鞋,将自己?的皮鞋整齐摆放进鞋柜下方,说话的语气从始至终矜平自若,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后来发现不太够,所以算了。”
殷酥酥:“……”
殷酥酥黑线脸,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评价这个色魔大佬了。她被他噎得一阵无言,足足十秒钟才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强忍住指着?他鼻子骂一顿的冲动,弯弯唇,用这辈子最心平气和的口吻,关切道:“这位先生,你?这么纵.欲,真的不怕人到中年肾亏吗?”
费疑舟侧眸看她一眼,淡声应答:“我身?体素质还不错,倒是你?应该多运动增强体质。”
殷酥酥:?
殷酥酥蹙眉:“为什么?”
费疑舟平静地说:“经常做到一半就体力不支昏过?去,第二天起?来腿永远都是软的,不是体质太弱是什么。”
“……”听见这番虎狼之词,殷酥酥本?就红透的脸愈发滚烫,温度飙升,几?乎可以煎熟两颗鸡蛋。
她羞窘欲绝,恨不得原地挖个孔把自己?埋起?来,几?乎是想也不想地便脱口而出?,睁大了眼睛反驳道:“谁告诉你?我是体力不支才昏过?去!拜托,我是个女艺人,每天都有健身?任务,我身?体可好了,明明是因为……才昏过?去好不好!”
话音落地,费疑舟眸光里霎时漫出?一丝兴味,盯着?她轻轻挑了下眉,“因为什么?”
殷酥酥脸上的红潮已经蔓延向耳朵脖子根,上齿轻轻咬住下嘴唇,窘迫瞪着?他,说不出?话。
“因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轻描淡写,信步朝她走去,双臂轻柔又不容抗拒地将她拥入怀中。
殷酥酥气鼓鼓的,脸色血红,还是不吭声。
费疑舟便微垂首,薄唇轻轻含住她绯红可爱的耳垂,轻声,明知故问:“太爽对不对?”
他嗓音沉沉的,酿着?一丝鼻腔音,性.感又低柔,陈年烈酒般灼烈。钻进殷酥酥的耳朵鼓膜,直令她全?身?的皮肤都似要被燎着?了般。
答案被如此露骨直白地揭晓,她耳根子顿时起?火,羞恼地抬手捂住他嘴,不许他再说出?令她臊得发慌而难为情?的话。
费疑舟心情?极佳,嘴角扬起?浅淡温柔的笑意?。顺势捉了她纤白的五指落下一吻,还微启薄唇,调.情?似的轻咬了口。
殷酥酥让他一咬,更加心慌意?乱,忙不迭地想把手往回抽。
费疑舟指骨下劲,拽着?她也盯着?她,怎么都不许她躲。
就这样腻歪着?拉锯了会儿,殷酥酥看眼墙上的挂钟,估摸着?老爸老妈差不多快要回家,便抬手不轻不重地打了他一下,低嗔:“好了,我爸妈快回来了,估计晚上我爸还想和你?再聊会儿。你?先去沙发上坐会儿,我去给你?倒茶。”
费疑舟执着?地牵住她双手,视线亦瞬也不移地锁住她,淡淡地说:“我不想喝茶,只想时时刻刻看见你?。”
殷酥酥双颊温度就没下去过?,闻言心里泛起?甜意?,嘴角弧度不自觉地上扬些许,口中却故作严肃道:“好啦,别闹。一会儿爸妈回来看见,会觉得你?不正经。”
费疑舟低嗤,修长手指缓慢捻着?她细嫩的耳垂:“等叔叔阿姨回来,我知道收敛克制。再者说,我本?来就从未用‘正经君子’标榜过?自己?。”
殷酥酥拍开他使?坏的大手,又问:“那你?想不想趁现在参观一下我的卧室?”
这个提议出?口,倒是意?外地使?大公子产生了兴趣。
他清冷深邃的眸光微动,静默片刻,回她道:“等要睡觉了再参观。”
殷酥酥不明白:“反正这会儿没事干,现在参观也是一样的呀。为什么要等睡觉?”
费疑舟淡声说:“进了你?的卧室,到处都是你?的痕迹你?的气味,我会很兴奋。我怕自己?定力受影响,控制不住。”
“……”殷酥酥彻底无言以对,只好由他去了。
随后,两人便在客厅的沙发上东拉西扯地闲聊,一会儿聊兰夏这些年的发展变化,一会儿聊殷酥酥的童年趣事,闲谈数分钟后,大门的门锁轻响,殷父殷母双双归来。
“蛋蛋。”刚一进门,张秀清连鞋都来不及换,便将手里新鲜出?炉的麻辣烫给递出?去,笑盈盈用方言喊,“妈妈专程去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那家麻辣烫,来,你?和小费一起?吃。”
殷酥酥闻声,连忙从沙发上起?身?,迎过?去,边从妈妈手里接过?打包盒边撒娇道:“妈,晚上在大爸家吃了那么多羊肉,我肚子都要撑破了,哪儿还吃得下这些。”
“你?吃不下,小费一个男孩子总吃得下呀。”殷妈妈笑容温柔,换好鞋后便抬头看向费疑舟,客套又热络地招呼,换回普通话,“小费,咱们兰夏的麻辣烫很有特色,跟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样,你?应该没吃过?。来,尝尝,这家店酥酥打小就爱吃,每次回来都要吃好几?次嘞!”
费疑舟温和地弯唇,说,“谢谢阿姨。我暂时不饿,等晚点再吃吧。”
“好,那阿姨先给你?们放厨房去,想吃自己?取。”殷妈妈笑着?说完,拎起?打包盒走进厨房。
这时,殷自强也换好鞋走进了客厅。
“叔叔。”费疑舟礼貌地招呼一声。
“欸欸,你?好。”比起?女婿的自若松弛,殷自强明显拘谨许多。见费疑舟站在沙发旁边,连忙说,“站起?来做什么,快快快,坐下,坐下。”
费疑舟细微地牵了牵唇尾,弯腰坐下。
殷自强看了眼桌面?,见费疑舟身?前空空如也,不由皱眉,嘀咕道,“蛋娃这丫头也真不懂事,怎么不知道给你?倒杯茶。”说着?他便转过?脑袋看厨房,准备让妻子倒杯茶出?来。
“不用了叔叔。”费疑舟温和地回话,“我不渴。”
“哦哦好。”殷自强点了下头,两只手无意?识地在大腿上搓了两下,忽然想起?什么,于?是从裤兜里取出?盒玉溪,敲出?一根香烟来,递给新姑爷,“小费你?抽烟不?来一根?”
费疑舟莞尔,双手将烟接过?:“谢谢叔叔。”
殷自强捏着?烟从沙发上起?身?,迟疑须臾,笑道,“小费,你?阿姨一般不许我在屋里抽烟,走,咱爷俩到阳台上去。”
“好。”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客厅的推拉门,到了阳台。
兰夏的秋季气温已经很低,朔风猎猎,吹得院儿里的树叶遍地零落。一轮半弦月遥悬在夜空之中,洒下清幽明净的月光,与周围的繁星星光相辉映,颇具梦幻般的美感。
殷自强靠着?栏杆站定,把烟塞嘴里,正要拿打火机点燃,视野中却映入一个金属点烟器,纯银色,雕花繁复而低调,看起?来便价值不菲。
他微怔,视线顺着?点烟器上移些许,继而便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谢谢。”殷自强干咳了一声,说,就着?准女婿的手将烟点燃。
“叔叔不用跟我这么客气。”费疑舟笑了下,“大家从今以后都是一家人。”
“是,是。”殷自强嘴里呼出?一口白色烟雾,应完话迟疑两秒,正要继续说什么,余光却又忽然瞥见一道纤细身?影,畏畏缩缩鬼鬼祟祟,正趴在玻璃推拉门上,一只雪白的小耳朵紧紧贴着?门。
殷自强无语,拉下脸子用力清了清嗓。
偷听被发现,殷酥酥小姐瞬间囧了。她不敢忤逆老爸,没辙,只能挠挠脑袋东张西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般的离去。
殷自强以眼神威慑着?女儿离去,末了,待闺女的背影走远,他甚至还倒回玻璃门内,伸手拽住窗帘用力一拉,彻底将阳台空间给隔绝。
殷酥酥:“。”
见此情?景,殷酥酥扬起?眉峰,心头登时有点儿紧张起?来。她抻长脖子往外瞧了瞧,发现什么都看不见后,便小跑进厨房。
抬眼看,妈妈张秀清正在洗菜池里洗水果,有蓝莓有香瓜有梨,种类繁多。
殷酥酥撸起?袖子过?去帮忙。边洗着?,边凑张秀清耳畔,暗搓搓小声打探:“妈,我爸要和费疑舟聊啥撒?”
“我怎么知道。”殷妈妈瞥闺女一眼,说,“紧张啊?”
殷酥酥干笑,抬手挠脑袋,“有点。”
“你?爸和费疑舟谈话,你?紧张个什么劲。”张秀清心下好笑,“怕他答不好,我们不让你?嫁吗?”
“不是。”殷酥酥微窘,回道,“费疑舟性格比较安静,也不太擅长和生人相处,我紧张主要是怕他紧张。”
张秀清噗嗤一声,无语道:“你?爸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再说了,你?看小费那身?气场,你?爸不紧张都算好了!没事儿,让他们聊去。”
殷酥酥还是放心不下,追问:“那依你?猜测,我爸会跟他聊什么呀?”
“肯定就是问问他对你?们俩今后的打算嘛。”张秀清展颜,“你?放心,你?爸在体制内干了这么多年,知道分寸的。”
阳台上,晚星如织,风也忽地停了,整个世界静谧而安然。
殷自强赶走闺女后折返回栏杆处,尴尬一笑:“我家这个蛋蛋,打小就调皮得很,这么大了还一身?孩子气,小费同?志你?多见谅啊。”
“叔叔言重了。酥酥性格活泼开朗,非常的可爱。”费疑舟说,“我们正好可以互补。”
殷自强闻声,抽了口烟,沉默几?秒后遥望向远处的路灯夜景,继而道:“小费,你?是京城人,以前来过?兰夏没有?”
费疑舟道:“来过?,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咱们兰夏,是真的穷。”殷自强被烟雾熏得眯起?眼,沉沉地叹息一声,“我年轻那会儿胸怀抱负和志向,想留下来建设家乡,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收效并不大。我们这儿没有支柱产业,没有什么风景名胜区,搞工业搞不起?来,搞旅游也搞不起?来,难啊。外地年轻人不喜欢咱们这儿,本?地年轻人也一个个想往外奔,到最后,好像就连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兰夏人,都成了一种自卑和负担。”
费疑舟心如明镜,当然听得出?殷自强这番话背后的深意?。
他静默须臾,道:“其实酥酥很喜欢这里,也很眷恋这里,她所有的心理负担,其实都是因为从外界吸收了太多错误的影响。”
他接着?说:“在我看来,兰夏地理位置处于?省会城市外周,地貌独特,民风淳朴,是个颇具潜力的好地方。”
殷自强闻声,倏忽微怔。
这些年,女儿进了娱乐圈,独身?在京城打拼,他这个做父亲的与女儿相距千里,对女儿的所有情?况自然不能全?部?知悉。但他知道,经纪公司一直在暗示外界,女儿是江南水乡的姑娘,甚至要求她不能对外公开她兰夏的身?份籍贯。
包括这次带男朋友回家,妻子、女儿,甚至是一大家子的表现,各处细节都彰显出?一个事实,兰夏贫困潦倒,京城发达繁华,兰夏的姑娘要匹配京城的贵公子,是种“不可思议的高攀”。
这种种,都令殷自强这个兰夏公仆感到挫败和神伤。
他刚才其实只是顺口一提,并没有想到,眼前这位来自繁华都市的矜贵青年竟能一针见血,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殷自强有些诧异地说:“你?真的觉得兰夏有潜力?”
费疑舟颔首,道:“只是欠缺一些机遇。”
“但这个机遇,我们政府等了很多年,始终没有等到。”殷自强苦笑,“迄今都还有两个县没有脱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招商引资大会才能搞得起?来。”
费疑舟侧眸望向殷自强,道:“叔叔,你?不必困扰,这件事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殷自强愣了下,十分困惑:“全?力以赴什么?”
费疑舟平静而郑重地回答:“让酥酥的家乡,变成她从今往后最引以为豪的底气。”
话音落地,殷自强眉眼间的神色流淌出?一丝更深的惊讶与疑虑。他抽着?烟眯了下眼睛,认真琢磨好几?分钟,才又问:“你?的意?思是,你?要为兰夏的脱贫致富出?份力?”
“是如此。”费疑舟朝岳父弯了弯唇,“不过?,也不仅是如此。”
兰夏这座小城,相较国内的许多大城市而言,年轻人很少,因此夜生活也几?近于?无。晚上九点半左右,整座城便陷入了沉睡,街道上行?人寥寥,唯有三五个下夜班的中年男女或步行?或骑着?自行?车归家。
小区内,两只野猫追逐着?窜过?去,发出?几?声喵叫,于?这夜深人静中格外突兀。
殷酥酥在洗手间里洗完澡,吹完头发做完护肤工作,随之便趿拉着?拖鞋往卧室走。长途飞行?了几?个钟头,落地兰夏后又连着?走亲拜访,她这会儿困得不行?,只想赶紧回房间睡觉。
殷家这套居室,主卧自然是由殷父殷母居住,殷酥酥的房间是次卧,面?积不大,只有十几?平米,除了一张床外就只摆得下一个定制衣柜和一个一体式书桌柜,怕某位大少爷住得不习惯,殷酥酥还专门提出?可以陪同?他外出?住酒店,却被费疑舟拒绝。
见他不介意?,殷酥酥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他连殷洼沟都去过?了,她家的情?况他如今也再清楚不过?,没什么再遮遮掩掩的必要。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四十多分,殷父殷母早早便回房歇下,殷酥酥走出?客厅时没关灯,进卧室一瞧,她家金主老公身?上的外套已经脱去,只着?一件式样简单的白色衬衣,正坐在她的书桌前翻看着?什么,侧颜在暗色灯光的映照下英秀如画。
殷酥酥起?初还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等走近后仔细一瞧,瞬间脑袋都炸了,像只被点了尾巴的猫咪般,面?红耳赤地冲过?去抢夺:“你?怎么乱翻我东西!”
谁知,指尖还未碰到大公子手上的东西,对方便长臂微扬,不费吹灰之力地躲了开。
殷酥酥脸红到快要熟透,急得直跺脚:“你?乱动我东西,还我!”
“这位小姐,我想我有必要跟你?声明一下。”费疑舟撩起?眼皮懒洋洋地看向她,漫不经心道,“你?刚才洗澡之前在这儿取东西,不小心把这本?书从书架上碰落,我纯粹是出?于?好心帮你?捡起?来。”
殷酥酥羞愤:“那你?捡起?来就捡起?来,不放回去,乱翻个什么劲?”
费疑舟温文尔雅地浅笑,回答:“我看这书名挺别致,顺手就翻了两下,觉得写得还可以。”
殷酥酥:“……”
殷酥酥要疯了。
他手上拿的那本?书的书名叫《霸道总裁强制爱,火辣小淑女》,是她高中那会儿在学校门口的书店花八块钱乱买的,讲的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少女被一个霸道总裁看上,被迫成为情?.妇,不停逃走再不停被抓回来强制爱的故事。
霸道总裁钱多人帅体力好,每天和女主解锁各种十|八|禁新场面?,一度把当年还是无知少女的她看得瞠目结舌脸红心跳,可谓是她青春期生理知识的启蒙书。
因此,大公子口中那句“书名别致”,殷酥酥倒还能勉强理解,却实在不懂,他所谓的“写得还可以”是可以在什么地方。
青春期看小黄书被心上人发现,她实在窘迫到无地自容,咬咬唇瓣,再次伸手去抢夺费疑舟手上的书。
好在这一次,大公子只是充满兴味地瞧着?她,难得地没再为难,五指松开,将书还了回去。
拿到手,殷酥酥顿时像接过?了一枚烫手山芋,飞快将之塞回了书柜最里侧的角落。
塞完一回头,她倏地愣住。
只见费疑舟不知何时从她的笔筒里取出?了一只清洗干净的毛笔,正低眸打量,并以指尖轻抚刷毛,似乎正在评测这支笔的柔软度。
经历小黄书事件后,殷酥酥已经没勇气再和费疑舟说话了,没多深思他拿着?毛笔做什么,只是飞快爬上床,躲进被窝把自己?捂成一颗小粽子,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眸在外头,时不时观察他的动向。
没一会儿,便看见费疑舟拿着?毛笔走过?来,脸色淡淡。
她顿时被吓到,嗖一下将眼睛也用被子遮住。
随之便感觉到两只修长的手臂伸进被窝,将她纤细的腰身?握住,有力地提起?,把她直接给揪了出?来。
费疑舟靠坐在床头,将羞窘的小姑娘拎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高,垂眸瞧着?她,不咸不淡地轻嗤:“捂那么严实也不怕自己?缺氧。”
“……我家被子透气性好。”殷酥酥脸蛋红红的,胡乱应了句,继而便快速转移话题,试图让他忘记小黄书的事,“我的房间和我的床都很小,和你?家的根本?不能比,我爸妈都说你?可以出?去住酒店,你?为什么非得跟我挤这张小床?”
“提亲还摆什么谱。”费疑舟应答的语气散漫自若,说话的同?时,指尖慢条斯理轻抚过?她娇红的脸颊下巴和脖颈,一路下滑,没入睡裙裙摆,“而且我也跟你?说了,我想在你?的卧室里要你?。闻着?只属于?你?的气味感受着?只属于?你?的痕迹,会很兴奋。”
她才洗完澡,睡裙里头干净得很,全?身?细嫩的皮肤毫无阻隔便与他指腹的薄茧相触。
殷酥酥一瞬慌了神,抗议道:“我家这么小点地方,爸妈就睡在隔壁,不行?……”
话音未落,后面?的话便被男人悉数吞噬。
费疑舟吻住殷酥酥,一点不急躁,就那么慢条斯理地逗着?她勾着?她,细心感受着?她敏.感到极点的诸多反应。
指掌轮廓起?伏,轻捻拨弄,偶尔用毛笔刷头搔刮一下,便能满意?地察觉到她小鱼般扭着?身?子娇哼,小舌头都在他嘴里轻轻发颤。
殷酥酥脸通红,轻蹙着?眉头和他唇舌缠绵,感觉头皮都是麻的。
她迟迟地反应过?来,只觉得又羞又气,想抓狂。
毛笔梗是那本?霸道总裁强制爱的某个章节内容,这个可恶的骚男人,居然照搬下来欺负她……
被吻了玩了不知多久,殷酥酥脑子已经完全?出?于?昏沉状态,迷迷糊糊便感觉到了他。
下一瞬,殷酥酥咬紧了唇瓣,仰起?脖子闷哼出?声,神思几?乎是立即涣散。
“我本?来以为,你?会好奇你?父亲跟我谈了些什么。”他将她搂在怀里,边温柔至极地亲,边霸道强势地要,嗓音透着?纵欢时刻独有的沙哑。
话说完,便暂时停下。
殷酥酥这会儿完全?是目眩神迷的状态,初闻他话语时,她根本?都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十指揪紧他的衬衣,缓了好一阵儿才回过?魂,眼角沁泪夹着?哭腔道,“……我是好奇,也想问你?,但是你?这样让我怎么听……”
“叔叔阿姨很爱你?,也明白你?心里对兰夏这个家乡的复杂情?感。”费疑舟亲吻着?她的耳廓,哑声低柔道,“我也做出?了我的承诺。”
殷酥酥被撞得魂飞魄散,双臂攀住他脖子,像溺水的人捉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强撑最后一丝理智哭着?问:“什么承诺?”
“我告诉叔叔,会竭尽全?力,让兰夏成为你?最引以为豪的底气。”费疑舟说。
殷酥酥差点哭出?声,小兽般咬了他的喉结一口,才终于?换得刹那的喘
她又缓了几?秒,才透过?泪眼迷蒙的视线望他,怔怔道:“我不曾因我的家乡贫困落后而心生嫌弃,也不会因为你?投资建设了这里,把这里变得富裕,就为此自豪骄傲,这不是一个因果关系。”
“你?误会了。”费疑舟道。
“误会什么?”殷酥酥不解地问。
“我说的让这里变成你?引以为豪的底气,并不是单指让兰夏脱贫致富。”
“……”
费疑舟幽暗的眸色里欲色极重,直勾勾盯着?她,狠狠深入后,唇贴向她耳畔,沉声道:“我要让你?无惧任何有色眼光,大方成为这片土地的形象大使?,通过?你?的力量让兰夏改变。也要让你?知道,我们从来不悬殊,你?是如此耀眼璀璨,足以匹配这世上的所有幸运与美好。”
月上柳梢头, 回兰夏的第一晚,殷酥酥克制地闷闷呜咽了?大半晚,在费疑舟肩上咬出了六七个见血的小齿印。
这?种时候谈正事, 谈了?也等同于?白谈, 殷酥酥脑子完全是昏的。
她青涩又羞赧,被他强行抱在上面?,最初连动都不知道如何去动,只是趴在他肩头一味地哭,执意要下来。好在他待她温柔又极富耐心, 大手?握住她的腰肢一点一滴地引导。
好学生遇上好老师,掌握技巧便不是难事。
没几分钟,殷酥酥便体验到了?惊人的乐趣,脑袋深埋进费疑舟温热散发着疏冷淡香的颈窝, 蜷紧了?十根莹润的脚趾, 在他怀中扭着哼出声。
“这?么快。”他眸色极深, 拥紧怀里的姑娘, 薄唇啄吻她绯红滚烫的颊, 只觉满心的恋爱宠溺无处消磨, “好娇的小宝贝。”
“……”殷酥酥羞窘得答不出半个字, 像只被打?捞上岸的小鱼, 微张着小口急急呼吸,眼眸都无法聚焦。
“喜不喜欢?”他哑声, 在她红润的耳垂边轻问。
“……不喜欢。”她做出回应。话音刚落,却兀然低呼了?声,纤细的手?指在他后背用力收拢, 抓出了?好几道红色指印。
他言辞语气都如此温柔,但每一下都是截然相反的霸道蛮横, 几乎把她迫入绝境。
殷酥酥感觉自己快死?了?。
她想大声地哭,但残存的理智提醒她爸妈就在隔壁,只能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肩,强忍住所有暧昧又引人遐想的声响。
“说谎的小朋友就要受罚。”他薄唇微张,力道不轻不重在她耳朵上啃了?口,低嗤,“这?么贪吃,明明喜欢得要命。”
到后来,殷酥酥的大脑便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被他折腾得几乎连喘气的劲都没了?,只能哭着撒娇,不停讨饶。
可这?矜贵男人的恶劣长在骨子里,喜欢她的泪,喜欢她娇滴滴妖媚至极的哭吟,更喜欢她被他拉入欲渊,濒死?疯狂的模样,像暴雨中被风暴吹打?的花朵,那?么美,越是脆弱凋零,越令他痴迷。
想狠狠地摧毁弄坏。
凌晨三四点,次卧里隐秘的暴风雨才终于?停歇。
殷酥酥疲惫至极,动根手?指都嫌累,两只细白的胳膊抱住费疑舟的脖子,炙烫的脸颊和他的侧脸亲昵贴在一起,猫儿似的轻轻蹭。
“累着了??”费疑舟侧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指掌在她脊背柔和轻抚,嗓音低沉得发哑。
“我估计明天我能一觉睡到下午。”殷酥酥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回答,说完,她泄愤般掐了?把他的胳膊,气呼呼不可思议道,“这?么高强度的体力活动,你真的都不会累吗?”
费疑舟淡淡地说:“我不累,身体好。”
殷酥酥:“……”
殷酥酥无语。这?段日子的相处,她已深刻体会到金主老公的宇宙无敌厚脸皮,静默了?会儿,忽又想起他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话。
她唰一下抬头看他,直视着那?双余雾未消的深邃眼眸,怔怔道:“刚才我听你说,你要让我成为?兰夏的形象代言人?”
费疑舟指侧轻抚过她细腻的颊,回答:“没错。”
“可是……我公司不会同意的。”殷酥酥面?色流露出一丝苦恼,道,“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高奢大牌对小地方出身的艺人有严重偏见,不然我也不会出道这?么多年?,百科上面?都不敢填籍贯。”
费疑舟语气随意:“所有高奢资源也就是费闻梵一个电话的事。我推的人,应该没有任何品牌敢对她的籍贯出生地有意见。”
殷酥酥愕然了?瞬间,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好像还?真是!
当初和费疑舟签协议时,梁姐问他要了?那?么多顶奢资源,依照公司签合同的时间,近期应该都会陆续官宣。有费氏这?棵大树在头顶撑着,就算她昭告全?世界自己是兰夏人又如何,根本?没有哪个品牌敢得罪费家。
想通了?这?一层,长久积压在殷酥酥内心深处的巨石仿佛也跟着被挪了?窝,她整副心情都轻松了?不少,不禁面?露喜色,笑道:“对哦,那?些顶奢资源已经?签合同了?,而且是老四亲自出的面?,就算他们知道了?我是兰夏人,怀抱偏见,他们也没辙,总不可能驳你们的面?子毁约。”
说完,她顿了?下,又生出了?第二个疑问:“那?你说的,要我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兰夏,又是什么意思?”
费疑舟吻了?吻她的下颔,柔声道:“我有个想法,想征得一下的你同意。”
殷酥酥红着脸点点头,很认真地回:“什么想法?”
“我准备先在兰夏殷洼沟一带打?造一个以黄土高原文化为?主题的实?景度假城,到时候还?会为?兰夏拍摄几组城市名片宣传片,邀请你来担任女主角,同时跟兰夏旅游局协商,推荐你成为?兰夏旅游形象大使。”费疑舟说,“度假村类项目一直是老七的强项,这?件事只要你同意,我可以立刻交给他去办。”
这?个计划显然已初具雏形,经?由费家大公子的口说出,直令殷酥酥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她哪里能想到,自己只是带隐婚的金主老公回了?次老家,便能为?贫困落后的家乡带来彻底脱贫致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