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姜宁宁啪的一拍桌子。
吓得二皇子小解瞬间失禁。
满屋臭味。
姜宁宁嫌恶的看着他,“不许哭,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这么爱哭,那就把地的尿给我舔了,你不是喜欢舔吗!”
二皇子在巨大的惊恐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人是来给赵巍报仇的、
赵巍从哪找来这么大本事的人,竟然能把游涛……
他忍住,朝游涛那边瞥一眼。
活生生一个人,被劈的现在只剩下半个脑袋了。
脸的眼睛瞪得溜圆,血红的,就那么侧躺在地,看着他。
吓得二皇子没憋住那恐惧,嗷的一嗓子叫出来。
叫出声,想起姜宁宁的威胁,又捂住嘴转头去看姜宁宁,一下迎姜宁宁那冷冽的眼眸。
二皇子快疯了。
砰砰的给姜宁宁磕头。
“姑奶奶饶我一命,以后赵家军的军粮军饷,我保证再不欠缺。”
你保证个屁!
历史没有改写的机会。
赵巍为了西北的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带着赵家军戍守西北这么多年,他心里揣着百姓,这些狗杂种心里揣着算计!
折辱了他,还要给他的军粮里下毒。
姜宁宁问二皇子,“你给赵巍的军粮里下毒,图什么?”
她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这些戍守边疆的将士,明明是保家卫国,为什么就有人容不下他们。
这国土不是他们守着,难道这些皇亲国戚要自己扛着刀战场去打吗!
二皇子让吓得七魂六魄都快散了,根本没有心眼撒谎。
“他们答应给我黄金万两美女三千、”
姜宁宁差点一口气没来。
你他娘的也不怕有命挣没命花。
“西北军全军阵亡,西北无人镇守,难道你还有命去享受美女?”这属实不是姜宁宁的理解范围了。
二皇子哭道:“全国那么多人呢,死了这些,还有别人,只要给的军饷多,总有人来卖命,再说了,边陲受危,关京都什么事。”
姜宁宁不问了。
免得和这傻叉说话把自己气死、
她抬手就捏诀。
二皇子登时惊恐怒吼,“我已经舔了你的鞋子,舔了地的尿,你怎么还要劈我!”
姜宁宁朝他笑。
“放心,不劈你。”
二皇子瞪着眼睛,“那你……”
话没说完。
一道雷劈下、
顺着他的屁股进了他的肚子。
眼睁睁看着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的长大,长大,再长大,马就要撑破了……
二皇子吓得手软脚软瘫在地,“快停下,快停下,停下!我黄金美女全都给你!全给你!停下!”
二皇子从里到外,炸了。
姜宁宁一道符纸甩出去,将他炸的七零八落的碎片烧成灰。
拍拍手起身。
“说了不劈你,这是你自己炸的,和我无关。”
从营帐出来,外面已经擂鼓喧天,喊声一片。
厮杀的声音伴着冲锋的怒吼。
“赵家军!”
“在!”
马蹄震荡黄土,滚起尘嚣血腥,每一寸国土,都值得守护,哪怕热血喷洒也不会放弃最后一次进攻。
“进攻!”
西北边关一战,打了足足二十天。
西北军死伤过半,来犯敌军全数剿灭。
国土向前推进一座城。
西北边关十二城,如今变成十三城。
赵巍骑在那裹满血的战马,铠甲凛凛,傲然立在最前方。
是他的兵。
是他的的地。
是他坚守的全部。
半空中。
姜宁宁拍拍赵巍的身体,“如果没有奸人作祟,西北军哪怕是军粮不济,你的将士也能英勇无敌,勇往直前,他们都是最好的。”
赵巍红着眼看着脚下。
他嘴角很轻的颤了一下,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没有如果。
但他淤堵在心头的那口气,已经散出。
不再多看,转头离开。
赵巍心中最大的执念,便是当初那一战,西北军不战而败。
如今执念消散,赵巍肯主动离开,那这时光回溯便是一个完整的回溯。
回溯大门开启。
姜宁宁带着赵巍顺利离开这个不属于他们的时空。
烈焰燃烧,是无法更改的过去。
姜宁宁一回来就看见钟馗,谢必安,范无赦和她吴哥,四个人围坐一圈在
斗地主?
震惊的看着眼前四个人,姜宁宁眨眨眼,又眨眨眼,“吴哥,你,你能看见他们?”
她吴哥手里拿着牌,一脸震惊的回头看姜宁宁,“大晚的,你别吓我啊,坟头冒出鬼了?”
姜宁宁:……
你都和黑白无常一起斗地主了,你怕鬼?
你骗谁呢!
指了谢必安范无赦和钟馗大佬,姜宁宁道:“你的牌搭子都是谁?”
她吴哥一脸莫名其妙,“什么牌搭子,我自己在这里推断线索呢,这哪有别人,大晚的,别开这种玩笑。”
姜宁宁看看那三位,又看看她吴哥。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三位继续打扑克,仿佛没听见一样。
姜宁宁:……
是凑巧了?
正好那三位打牌,她吴哥也坐在这里,然后看去像是凑了一桌?
正狐疑。
钟馗哈哈一声大笑,“这把我赢了,回去老谢的别墅就是我的了!”
谢必安一脸晦气,扭头朝范无赦道:“那我住你家。”
范无赦只送给他一个字,“滚!”
谢必安不服输,“再来再来!”
钟馗笑的得意,“再来你输的更多!”
三人说说笑笑,再来一局。
从头到尾,没看他吴哥一眼。
她吴哥疑惑的看着姜宁宁,“你看啥呢?”
姜宁宁一个愣怔摇摇头,“没事没事。”
说完回头去看赵巍的真身。
怨念化解,尸气消散,由怨气而成的尸王已经尘归尘土归土。
“你看啥呢?”吴哥从地起来,拍拍身的土,问姜宁宁。
姜宁宁收了目光,笑:“没啥,你怎么大半夜的还在这里?我……”
她想问我四小只呢。
话到嘴边又反应过来,她吴哥又不知道她四小只,也就没问,改成,“你抗走的假肢和棺材板呢?”
吴哥指了不远处的低洼处,“那边搁着呢,我这不是走了一半忽然觉得不太对劲,所以又过来案情重演一遍,行了,我这也差不多了,你大半夜的在坟头蹦什么迪,回家!”
一声呵斥。
姜宁宁嘿嘿嘿笑,“诶!”
一老一少抬脚离开。
钟馗一脸得意,“我说什么来着,这狗东西肯定不敢让他那徒弟知道他已经记忆解封了。”
黑白无常双双一脸晦气。
先前他们仨打赌,就赌吴哥会不会让姜宁宁知道自己记忆解封的事。
钟馗说不会,因为这狗东西办事向来缜密,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从来不冒险。
结果黑白无常拍着胸脯说肯定会。
被打脸了吧!
两套别墅到手,钟馗拍拍屁股走了。
只剩下黑白无常裹着一身煞气,提溜着勾魂索就去勾魂泄愤!
吴哥虽然说是坐直升机来的,但这边的警队到底还是支援了他一辆警车。
棺材板和假肢往后备箱一塞,吴哥开着车带姜宁宁先回市区。
“我去市局,今儿晚估计有的忙,你呢?直接去机场回去还是送你去酒店?”转着方向盘把车开高速,吴哥问姜宁宁。
姜宁宁托着腮帮子从车窗的倒影看她吴哥。
总觉得他不对劲。
“哥。”
“嗯?”
“你刚刚真的自己在啊?”
吴哥翻个白眼,“废话,我不自己在,难道大伟他爸来和我喝一盅?”
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在姜宁宁脑袋呼撸一把,顺手丢给她一颗糖,“傻不傻!”
姜宁宁翻个小白眼,把糖拆了包装丢了嘴里,咬的嘎嘣嘎嘣的,“我去酒店,我回去也没得干。”
她吴哥挑眉笑了一下,“是吗?你丧葬店里没养什么宠物?不需要照顾?”
姜宁宁登时转头看她吴哥。
满目狐疑:他到底知道什么了?
他吴哥笑的气定神闲,“你不是给我留了个字条,让我照顾你那盆花?你要是不回去,不得干死?”
姜宁宁一阵无语,原来是说灵水草啊,她还以为她吴哥发现了四小只。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看着姜宁宁气鼓鼓的样子,吴哥忍着笑一脚给车开到一家酒店门口,看着她进去办了住宿,转头又去市局。
穿越来这么久,这还是姜宁宁头一次住酒店。
房间在十七层。
进电梯的时候,里面站了两个人,看去应该是婆媳。
“小丽,我和你说,以后不要再让你妹妹来我们家了,没听说过,娘家的妹子还要来婆家蹭吃蹭喝的。”婆婆不顾有外人在场,劈头盖脸的数落媳妇。
媳妇小丽始终低着头。
“妈,美源就是顺路来看看我,也没有在咱们家吃饭。”
婆婆火气蹭蹭的冒,“你难道还想要留着她吃饭?她在咱们家喝口水,都是要带走家里的财运,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们哪里对你不好,你竟然要让娘家的妹子来沾夫家的财运。”
“妈,美源没有喝水,她喝的自己带来的矿泉水。”
“那她洗手了吧,一个外姓人,来我们家洗手,那也是会把我们家的财运喜走的,要不是你生的是儿子,我早就让大伟和你离婚了,做儿媳妇的,不知道为婆家着想,一天到晚就知道接济娘家,要把家败光了!”
“我没有给娘家钱。”小丽小声的反驳。
她婆婆抬手给她肩膀一巴掌,“还顶嘴,有没有规矩啊,总之,你娘家的那个妹子,以后不许进我们家的家门,记住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妈你别生气、”
小丽畏畏缩缩的说完,电梯到了。
老太太对着姜宁宁倒算是慈眉善目,下电梯的时候朝姜宁宁道:“姑娘自己住店啊?晚要把门关好的啊,现在社会多乱啊,坏人多的。”
小丽和姜宁宁擦肩而过,看了她一眼。
姜宁宁最后一个下电梯,望着这婆媳俩,不咸不淡应了一句,“多谢。”
瞧着小丽头顶冒出的浓浓杀气,提醒那婆婆一句,“你也多注意。”
结果,那婆媳俩就在她对面房间。
瞧着姜宁宁直接走到豪华套间的门口,小丽带着几分诧异看向姜宁宁,下打量她好几遍,“姑娘,你住这里?”
她那目光让姜宁宁有点觉得不舒服。
就像是……
被挑拣的样子。
好像她住这里,是一件多么无耻的事情。
姜宁宁没理她,只随口敷衍的嗯了一声。
倒是小丽的婆婆,眼底带着欣赏,看着姜宁宁,“现在的年轻女孩子,都好有本事的,年纪轻轻就得住起豪华套间了,那肯定平时也赚很多的。”
说完,不满的瞪了小丽一眼,“只有你,最没有出息,全凭我家大伟养你,半点本事没有,要不是看你生了儿子,我早让大伟和你离婚了。”
姜宁宁刷开房门进去了。
把这已经听过两遍的话拦在了门外。
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翻个小白眼,“大伟,大伟,大伟……”
本来她夹着嗓子带了点阴阳怪气,结果念了三遍,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熟悉啊。
姜宁宁摸出手机就给她吴哥打电话。
“怎么了,又想吃糖了?”电话一接通,他吴哥的声音裹着嘈杂的背景声传来。
那边,好像是警局的几个同事在争抢局里存着的最后一桶红烧牛肉面?
她吴哥走了几步,大概是从屋里出来,嘈杂的声音小了点。
姜宁宁无语,“谁想吃糖了,我是问你,你现在调查的案子,是不是嫌疑人叫大伟。”
“嗯,怎么?你又要去人家里砸墙了?几点去,我带人去蹲着。”
姜宁宁:……
她怎么觉得她吴哥像是解除了某种封印一样,说话越发讨打了。
“我天天砸墙啊!”
“不是?”吴哥轻笑一声,“那是我误会你了。”
姜宁宁:……
你家人知道你这么欠打么!
你没家人。
怪心酸的。
姜宁宁决定单方面大人不计让她吴哥过,“就我不是住酒店么,我不是给自己定了一个豪华套间么,这个酒店最贵的房间,结果我刚刚遇到一对儿婆媳,她们住我对面,也是豪华套间,那婆婆的儿子就叫大伟。”
吴哥打断了姜宁宁的话。
“首先,酒店的豪华套间,不可能一个是阳面,一个是阴面,都住豪华套间了,谁还不住个采光充足的,还要住朝北的?”
姜宁宁:……
“其次,你住的那个酒店,我们蹲点儿守过,如果是豪华套间的话,套间在十七层,只有一间,它对面是杂物室。”
姜宁宁一双眼,顿时嗖的瞪圆。
拿着手机起身就往外走,“那遭了,可能要发生命案了。”
砰砰砰。
姜宁宁才走两步,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还没怎么地呢,她吴哥倒是先紧张了,“看清楚是谁,不认识的不要开门,谁家正经好人大半夜的敲门。”
姜宁宁:……
“那个,哥,你知道的吧,在别人眼里,我可能也不是好人,谁家正经好人徒手砸铁板啊。”
她吴哥:……
“那也注意点!”
呵斥一句。
姜宁宁捏着电话走到门口,从猫眼朝外一瞧,小丽?
压着声音和她吴哥说:“是我刚刚遇到的那个媳妇。”
“你先别开门,看看她想干什么。”
吴哥说话的功夫,姜宁宁只觉得毛骨悚然很轻的吸了口气。
她眼睛盯着猫眼,一门之隔的外面,小丽忽然眼睛也凑到猫眼的位置往里瞧。
“我知道你在门后面,开门吧。”眼睛就怼在那个猫眼处,小丽脸带着阴沉沉的笑,朝姜宁宁说。
姜宁宁一言不发。
电话里,她吴哥道:“这人的声音听去有点熟悉,你不要挂电话。”
猫眼外面,小丽忽然咧着嘴笑,一口白牙整整齐齐对着猫眼。
“你要是不开门的话,那我就自己进去了。”
小丽说着话。
滴滴两声,姜宁宁的房间门被从外面刷开。
姜宁宁几乎眼疾手快,一下将门内的安全锁拨向红色方向,也就是内锁。
门开了。
只是安全锁链起了作用,门只被打开一条五指宽的缝。
小丽的脑袋就挤到那个缝处,一双眼睛狰狞着往里瞧,“为什么不给我开门?啊?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难道怕我破坏了你家的财运吗!你个老贱人!开门,把门打开!”
姜宁宁感觉小丽的精神状态可能不太对。
她站在门内,看着小丽,“你婆婆呢?”
一提婆婆,小丽登时一个激灵,整个人就像是被泼了冷水一样,气势瞬间蔫吧下去,警惕而畏惧的看着姜宁宁。
只是看了一瞬,又忽然咬牙切齿朝着姜宁宁凶狠的说:“贱人,开门,你是不是拿我老公的钱开的房?是不是我老公给你开的房?不要脸!犯贱!骚货!狐狸精!开门,把门打开,我打不死你这个勾引别人男人的贱人!”
姜宁宁看着小丽癫狂的样子,挑了一下眉,忽然似笑非笑,“你说大伟啊?”
姜宁宁一提大伟,小丽原本就发疯的样子,瞬间更疯。
“你果然勾引我老公,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满大街的男人,你怎么就偏偏喜欢已经结了婚的,你贱不贱!”
她砰砰的拿身体撞门。
姜宁宁问:“楼道有监控呢,你不怕啊?”
“开门,把门给我打开,贱货,大伟是不是在里面,我就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开门!”小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听姜宁宁到底说了什么。
“她脑子不太正常,你把门关,等着我,我去接你、”吴哥在电话那边说。
“你和谁打电话呢?是不是和大伟?”小丽忽然问,“你要告状?”
小丽直接就给姜宁宁跪下。
“求你不要告诉大伟,不要告诉她,求你了,求求你,他会杀了我女儿的,求你了,我都给你,什么都给你,你不要告状。”
姜宁宁握着手机,看着小丽,问她吴哥,“你们查这个大伟,是因为他手里有命案吗?”
吴哥沉默了一瞬。
跟着道:“三天前接到报案,宣城一酒店有男童坠亡,从现场分析来看,可能不是坠亡。”
姜宁宁心口倏然麻了一下,
眼睛看着小丽,一下一下砰砰的给她磕头,求她不要告状。
耳边,手机里,她吴哥说:“当时那孩子是被他爸爸和爸爸的秘书一起带去出差的,事发的时候,爸爸和秘书正在工作,说是没有看好他,不小心掉下去了,但是在酒店,我们检测到拖拉摩擦的痕迹。”
按理说,这些属于案件细节,是不能和外人说的,
但姜宁宁情况特殊。
实在是好多案件,姜宁宁都或多或少的参与,算半个编内了。
“你等着我。”
“好。”
吴哥不让姜宁宁挂断电话,姜宁宁将手机往脖子一挂,前一步,将门内的安全锁解了,将门拉开。
小丽跪在地,愣怔的仰头看姜宁宁。
姜宁宁说:“我没有告状,你进来吧,想喝热咖啡吗?”
小丽一脸的错愕茫然,看着姜宁宁,浑浑噩噩愣愣怔怔从地爬起来。
大约是跪的久了,膝盖疼,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
姜宁宁伸手扶她一把,她一个激灵躲开,脸的茫然不见,又变成尖酸刻薄的怨毒,“小骚货不要碰我。”
她说着话,大步就往屋里冲。
活像是要捉奸。
“大伟!大伟你在吗,你出来,出来!”
套房也没有太大,里里外外找了一圈,衣柜全都扒开了门,没有找到大伟。
她忽然冲到窗户那里。
吓了姜宁宁一跳。
结果她只是打开窗户检查了一下空调隔断的位置,见外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回头问姜宁宁,“大伟呢?”
姜宁宁笑了笑,“我刚从大伟老家回来,参加了一个朋友的葬礼,发生了点小意外,老人下葬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大伟爸爸的坟,大伟爸爸竟然不在坟里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小丽狐疑的看着姜宁宁,一脸表情十分明显:我没听懂!
她执拗的站在那里。
明显的精神不正常。
姜宁宁叹了口气,低垂的手指略微掐算一下,“想孩子了?”
小丽一脸的恨意倏然一僵,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姜宁宁。
“今儿第四天了吧。”
小丽错愕震惊,跟着,咬牙切齿冲着姜宁宁就冲过来,“贱人,是你害死我儿子的,我杀了你。”
在她冲过来那一瞬,姜宁宁抬手捏一个诀。
她忽然整个人一个激灵,脚步停住。
姜宁宁抬手,隔空将屋门关住。
小丽一下掩面痛哭,扑通,跌坐旁边的沙发。
哭的撕心裂肺。
“小童才五岁。”
姜宁宁在她对面坐下。
“才五岁啊!”
“我怎么这么蠢,竟然让我儿子跟着他们去出差,我以为大伟带着我儿子去出差,就不会乱来。”
“我对不起小童。”
“妈妈害了你!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的错。”
小丽哭的前言不搭后语,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可能人在极度的痛苦里,真的很难保持理智吧。
姜宁宁给她递了杯热水,她没碰,姜宁宁问:“怕鬼吗?”
不等小丽开口,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砰砰砰。
巨大的声音。
小丽登时一个激灵,惊恐的看向大门方向。
姜宁宁看了小丽一眼,起身朝大门走过去。
也没从猫眼瞧,直接一把将门拉开。
外面站着一个男人,全身的死气恶气杀气已经将人笼罩,黑色的雾气缭绕,浓的都快看不到人形。
这得手里有多少命案,做了多少孽才能有这么浓的气。
姜宁宁看着男人。
男人倒是彬彬有礼。
尤其西装加身,人模人样。
“您好,我爱人是不是在您这里?”男人朝姜宁宁客客气气的点头,“她叫小丽。”
“啊!”屋里,小丽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她一迭话喊着,就从屋里战战兢兢出来。
惊恐的看着男人。
男人朝她伸手,她立刻条件发射一样将自己的脑袋支过去。
男人仿佛宠溺,在她头顶揉了一把,“大晚的不回自己屋里,打扰别人干什么,和人家说再见。”
小丽就像是被操控了一样,转头,一脸木然的朝姜宁宁扯一个微笑,“打扰了,我要回去了。”
男人客客气气朝姜宁宁说:“实在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了,我带她离开。”
说着话,他搂了小丽的肩膀转身朝对面的房间走。
姜宁宁将门关。
从猫眼朝外瞧。
正好看到男人一巴掌扇了小丽脸。
小丽被打的脑袋直接装了墙,但一声没哭,抹了一把嘴角被打出来的血,从兜里摸出房卡,将对面的房门打开。
哪怕见过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姜宁宁还是觉得这一幕让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立。
她没从猫眼处离开,直直的盯着对面。
对面那门打开,男人率先一步进去。
小丽回头看了一眼姜宁宁这边的门,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了,没关他们那边的门。
那边屋里光线明亮,姜宁宁清清楚楚看到,那是一个杂物间。
刚刚和小丽一起来的女人,也就是小丽的婆婆,被绑到了窗户的位置。
男人往前走了两步,回头一巴掌又扇了小丽脸。
骂骂咧咧说了句什么,过去将老太太放下来。
老太太大约是吓坏了,从窗户下来整个人都是软的,直接瘫在男人身。
男人抱着她,从里屋拖了一把椅子,将老太太放去,又顺手抽了一瓶屋里囤放的矿泉水,给老太太喝了两口。
缓过神,老太太满目怒火看向小丽。
小丽扑通就跪下。
姜宁宁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眼睁睁看着小丽跪下之后,学狗叫了几声。
跟着,男人将自己的皮带抽了出来,丢到小丽面前。
小丽熟练且麻利的将那皮带,栓了她自己脖子,将另外一头,恭恭敬敬递到男人手里。
姜宁宁震惊且震骇。
这是个什么人家啊!
在男人接过皮带的时候,他手机响了。
姜宁宁从猫眼里看的清清楚楚。
男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一下勃然大怒,手里拽着皮带就猛地一扯。
小丽跪在地,让拽的一个趔趄脑袋朝前撞过去,直接装了屋里的桌子腿。
旁边就坐着小丽婆婆,她咬牙切齿,朝着小丽肩膀抬脚一踹。
小丽侧翻在地,像是一条死狗,被男人拖着脖子拽着在屋里来来回回。
她连反抗都没有。
姜宁宁也听说过不少家暴的案例,但这么变态的,还是头一次。
她这脾气忍不住,直接咔嗒就将自己这边的房门打开。
对面男人听到动静,一愣,转头看见姜宁宁从屋里出来,这才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屋门没有关。
男人登时满目杀气看了小丽一眼,然后匆匆和手机里的人说了句一会儿打过去,电话挂断,他深吸一口气。
显然是已经很熟练处理这样的场面了。
弯腰,一脸温柔的笑,带着点嗔怪,“你说你,怎么就喜欢玩这种游戏,乖,我给你解开,好不好?”
小丽惊恐的看着男人,继而顺从点头。
皮带从她脖颈解下来,颀长白皙的脖颈带着一圈红痕。
男人扶着小丽站起来,耐心且温和,“去和这位小姐解释一下?不然她要误会我们的。”
小丽婉如被操控,浑浑噩噩点头,朝姜宁宁往过走。
眼睛里,那眼神都是涣散的。
姜宁宁靠在门框,冷笑,“解释就不必了,毕竟是你们家的家事,与我无关,我过来就是想要说一下,为什么你太太有我房间的房卡?”
男人笑道:“哦,是这样的,我太太在酒店这边工作,她负责17层和18层的卫生,所以有这边的房卡,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小丽的婆婆也从椅子起来,朝姜宁宁走前几步。
“我儿媳妇没用,找不到好的工作,又假模假样说不花男人的钱,要自己独立,就来酒店这边找了个打扫卫生的活儿,简直给我们家丢人现眼。
“本来今天,我是来陪她把工作辞掉的,我儿子是堂堂董事长,哪能说他夫人来打扫卫生,这像什么话。
“多亏了姑娘你今儿提醒我,不然就让这……”
“妈!”男人温声打断了老太太的话,转头朝姜宁宁说:“我太太利用职务之便,私自打开您的房门,实在抱歉,这样,您看我给您赔偿可以吗?五万块钱可以吗?”
姜宁宁看向小丽,“你在这里工作?”
小丽眼底带着怒火,看着姜宁宁。
“小丽,回答人家,不然没有礼貌的。”男人温声提醒。
小丽怒火一敛,木然朝姜宁宁道:“对,不信你去给酒店打电话问一问,我打开你房门,对不起。”
男人朝姜宁宁笑,“我爱人没有伤害到您吧?真的很抱歉,所以,我们五万块钱私了,可以吗?如果您有别的条件也可以提。”
姜宁宁摇头,“五万块钱就算了,我还是报警吧。”
一听姜宁宁说报警,小丽顿时眼底漫恐惧,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男人皱眉,“可以私了吗?您提条件就是了,报警的话,没有必要吧,我爱人对您也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再说了,你好像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我爱人打开了您的房间门,不是您诱唆我爱人进去的,真报警的话,还未知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