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讨债,一个关注全网吓哭!—— by苹果小 姐
苹果小 姐  发于:2023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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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围在跟前的三小只和吴哥,她错愕看着大家,“宁宁呢?”
黄黄嚎啕就哭。
冲前一把抱住大锤,哭的嗷嗷的。
吴哥垂眼看他们四个,“我去找宁宁,你们回去,去丧葬店等我。”
大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吴哥这样镇定的和他们说话,心头大吃一惊,脸却维持着镇定,执拗的说:“吴哥去哪找宁宁,我们一起去。”
黄黄哭着说:“一起去!我们不会丢下宁宁一个人。”
吴哥就说:“丧葬店,我只能镇住灵水草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它恢复自由,若我与宁宁都没有回去,你们也不在,后果我无法保证。”
大锤瞠目结舌,“镇住……灵水草?”
吴哥没解释,“回去。”
大锤一咬牙,“回!”
死而复生,她多一句都没问,带着黄黄蛇蛇刺团就走!
一边走,黄黄一边哭哭啼啼问:“吴哥为什么能看到我们?”
大锤反问,“我之前是不是死了?”
黄黄鼻涕都出来了,抹一把,“昂,吴哥给你救了。”
大锤就没多说。
黄黄又问:“他真的能找到宁宁?我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有点不太好,万一宁宁有什么事?”
大锤再反问,“宁宁去哪了?”
黄黄哭着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
大锤沉默着,“我信吴哥,回丧葬店!”
吴哥看着远处阴暗的一片,“你不出来?”
他冷清的声音带着冰雪似的寒意,让躲在远处的人打了个激灵,现身。
钟馗一脸无奈,“那天我有事去不了宣城,本来是找老谢帮我的,结果孟婆说老谢不得空她有空,我就顺便让她帮了。”
说及此,钟馗气的磨牙。
“我就知道,孟婆去找你那天,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走了,这么多年,大家都咬牙挨过来了,眼看就要到头了,她偏就……”
钟馗叹一口气,“你都记起来了?”
吴哥从兜里摸出烟,磕了一支,一如那年在云滇的林子里。
疲惫而交瘁时就会这么靠着树吸两口。
“嗯,记起来了,你们该早点让我知道,这样,那孩子也不至于就吃那么多苦。”
钟馗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抢了吴哥的烟盒,也给自己磕了一支,也不顾什么形象,干脆往地一蹲,啪啪猛地吸了几口。
“早让你知道,你也插不手,要不是她拿到先天孔雀的契约书,我们没辙的。”
先天孔雀当年能把佛祖都吃了。
可见凶残程度。
次在盛天殿,姜宁宁如果不是有外加功德护体,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哪怕背后有十万阴兵助阵。
“这次算是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本想要派先天孔雀打入丧葬店内部,查清楚宁宁那些武器到底怎么来的,结果先天孔雀没进了丧葬店,倒是让宁宁给她签了个契约。”
吐了个烟圈,钟馗朝吴哥道:“你追来想干什么?你替她去和赵巍打一架?赵巍那狗东西当年如果不是被设计陷害,怎么可能全军阵亡,你和他打架,你打得赢么!你下得去手吗?宁宁和赵巍打一架,打输打赢都是两败俱伤,你去打,就不是了?”
无大语。
钟馗瞪了吴哥一眼。
“你那徒弟比你脑子好使,知道开启时光回溯!”
吴哥苦笑一声,“她要是回不来,就真的回不来了。”
钟馗斜眼看他,“所以,你打算追过去?你是不是记忆被封的太久,忘记一件事,时光回溯如果进入侵入者,侵入者必死无疑?”
吴哥没吭声。
那便是没忘记。
他没打算活着回来。
他只想让姜宁宁活着回来。
他不说话,钟馗就一直瞪着他,“你他么的别装哑巴!”
吴哥扯了扯嘴角,笑:“装什么哑巴,我没得说,你说的都对。”
“放你娘的屁!”钟馗起身就给了吴哥一拳,“我们这些人,钻在地底下,他妈的熬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图什么?临门一脚,你去送死?你他么的!”
吴哥没躲。
嘴巴被打的出血。
他擦一下嘴角。“消消气,别那么大火气,恶鬼都抓完了?你来这里,不是来抓恶鬼的?”
“抓个屁的恶鬼,你不知道我来干嘛的?”
姜宁宁来这里对战僵尸王,他怕有附近的恶鬼乘人之危,在姜宁宁原本就沉重的任务里再加一击,所以才提前来。
他没办法在姜宁宁对战僵尸王的过程中做什么,但能做好后勤保障。
保障附近的一切妖魔鬼怪,谁特么的也别想生出是非趁火打劫。
没想到,除了恶鬼,倒是冒出个老吴!
骂骂咧咧骂了两句,钟馗道:“你不能跟进她开启的时光回溯。”
吴哥面无表情看过去。
钟馗一扬下巴,“看我也没用,说不能去,就不能去,你要是非要进去,我也不拦着,但是姜宁宁出来,我肯定会告诉她真相,你那徒弟到时候会怎么做,不用我告诉你吧?”
姜宁宁的性子,要是知道她吴哥死在那个时光回溯里。
她肯定会再次开启时光回溯,回去找。
什么时候找到了,什么时候把人活着丢出来,什么时候罢休。

“我不可能眼睁睁看她去死!”
钟馗跳脚就骂:“那我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今儿我在,你肯定是进不去那个时光回溯,除非把我也带进去,一起玩完。”
“你!”吴哥顿时满眼火气。
钟馗毫无畏惧,“不怕告诉你,老谢和老范也在路,很快就来了,你要找死,大家一起玩完。”
“我特娘的让你气死算了!”
吴哥一嗓子没吼完。
背后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笑,“那倒是暂时死不了,我不勾你的魂儿。”
“我也不勾,你暂时就只能干生气,但气不死。”
吴哥回头,就见谢必安和范无赦一黑一白并肩而来。
“听说你要开时光回溯啊?开啊,来,一起。”谢必安抬手胳膊往吴哥脖子勾了一下,把人半带到自己这边。
范无赦嘿嘿嘿的笑,“咱们一去找死吗?有点刺激,从来都是我给别人找死,这头一次我自己找死,什么时候开始死?我有点激动。”
吴哥:……
一把甩开老谢,“你们还是人吗!”
范无赦谢必安:……“不是啊!难道是吗?”
吴哥:……
“将军,国师来送军粮了。”
营帐之中,老将赵巍正在和几个副将研究排兵布阵,亲兵忽然进来回禀。
赵巍挑眉抬头,“国师亲自来的?”
“怎么?我亲自来,老将军看似不太欢迎啊。”不及那亲兵回答,厚重的营帐门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一个穿着僧袍的男人顶着一个没有戒疤的大光头,十分嚣张的进来。
他眼睛下面有个大黑痦子,一说话,一笑那黑痦子就像是在变幻光泽,令人生畏。
如今陛下信佛,一切国事都要仰仗国师游涛,哪怕是沙场将士在外征战,这军饷给多少,粮草几时发,都要国师开金口皇才会批。
远在边关的将士简直恨透了这祸国殃民的狗屁国师。
若非他,他们这些人怎么会领不到军饷拿不到粮草,饥寒交迫还要被迫迎战。
他一进来,屋里几个副将全都变了脸,甚至有一个伸手就去摸腰侧的军刀。
“呦赵小将军这是要做什么?莫非还要杀了我不成?”游涛讥诮的看了一眼那摸刀的,似笑非笑,阴阳怪气。
那人正是赵巍的大儿子,赵兵德的大哥。
他黑着一张脸就要怒斥,被赵巍横了一眼,手边排兵布阵图一收,赵巍吩咐:“行了,你们下去忙吧。”
军令如山。
哪怕一个个都恨不得活剐了这游涛,几个人也还是忍气吞声出去。
只是赵小将军和游涛擦肩而过的时候,游涛忽然嗤笑,“你夫人倒是个绝色。”
赵小将军一张脸,原本就裹满愤怒,被他这样一刺激,更是瞬间怒火冲天,刷的就将腰侧长刀抽出。
挥刀就要去砍游涛。
游涛站在那里,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甚至挑衅,“都说赵小将军骁勇善战,很有赵老将军的风范,将来要接手赵家军,原来,这骁勇便是挥刀不杀敌人专往自家人身砍啊。”
气的赵巍的长子满目阴冷,怒斥吼骂:“狗贼,你算什么自家人!”
赵巍坐在营帐中的桌案后,一张脸,布满风霜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
那几个副将便也不往出走了。
游涛眼见赵巍的长子,挥刀就砍自己,而赵巍一点不阻止,脸风轻云淡的讥诮终于绷不住,裂出惶恐,尖着嗓子就朝赵巍吼:“赵巍,你要抗旨不成!”
赵巍一声没坑。
那刀带着刀锋就劈向了游涛的脖子。
电光火石一个刹那。
“住手!”
一道怒喝忽然从帐外传来,跟着,营帐门帘被一把掀开,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满面怒火,“赵将军真是要将这大不敬贯彻到底了?本王面前,赵将军也是稳如泰山啊!”
进来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二皇子。
赵巍一愣,一面疑惑他怎么来了,一面立刻起身,绕出营帐。
而他长子,那劈向游涛的刀,终究是没有落去,不过发丝的距离,被打断。
二皇子前两步,一脚踹向赵巍的长子。
赵巍的长子登时被他踹的朝后一个踉跄。
不等他站稳,二皇子扬手甩了他一巴掌。
“殿下这是何意!”赵巍登时开口。
二皇子直接劈头盖脸又甩两巴掌。
全都朝着赵巍长子的脸去打。
“殿下!”
二皇子挑衅一样看着赵巍,“你多说一句,本王便多打一个巴掌!”
又是一巴掌甩过去。
赵巍憋屈着一腔的火气,没有开口,
二皇子冷笑,“看来,你还是知道,谁才是主子,谁才是狗!你不过是我父皇养的一条狗,竟然妄想拥兵自重,不听号令?看来,赵老将军连做狗都不会做。”
赵巍气的额头青筋暴突,“赵家军与敌军周旋数月,朝廷粮草分毫不给,全靠赵家军……”
这次,二皇子直接一巴掌抽了赵巍的脸。
“将军!”
“爹!”
旁边几个副将全都红了眼。
拔刀就指向二皇子。
二皇子得意而傲然的看着赵巍脸被自己抽出来的巴掌印子,“赵将军,你与敌军周旋数月都无法结束战斗,这不是你无能,是什么?你无能无才,竟然还妄想吞要朝廷的粮草,你要不要脸?”
赵巍行军打仗一辈子。
中过箭挨过刀,唯独没有被人扇过耳光。
这一耳光,打的不光是他的脸,更是他的脊梁骨。
“还不跪下!”游涛高高在一声呵斥,“就凭你也配站着与二殿下说话?”
赵巍紧紧的握着腰侧刀柄,“我有陛下御赐尚方宝剑,可以不跪任何人!”
二皇子抄手又要一巴掌扇赵巍。
这次,赵巍抬手抓了二皇子的手腕。
二皇子登时冷笑,“赵将军还想不想要粮草?”
赵巍一双眼,裹着红血丝,看二皇子。
二皇子笑的恣意,“给我跪下,求我,明日粮草便就位。”

赵巍的长子怎么能看得下去父亲被如此折辱。
“赵家军浴血奋战一个多月,生死无数,靠的全是自己找来的粮草,朝廷分毫不发也就算了,如今战事未平,二殿下便要良弓藏了吗!
“西北边陲十二城,那是我们赵家军一城一城打下来的,我父亲的功劳在殿下眼里就如此一文不值?他不值得你起码的尊重吗!”
赵巍的长子怒吼、
二皇子嚣张的笑:“这江山,是本王家里的江山,本王想要藏什么,那便是藏什么,粮草,要吗?”
二皇子话话音才落,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跟着,一道焦灼的通传从门口响起
“将军,不好了,我们的粮草走水,被烧了!”
满营帐的副将,包括赵巍的长子,齐刷刷脸色大变。
一个副将刷的掀起帘子,急急问道:“怎么会走水!那是将军掏空了自己的积蓄花高价买来的!”
前来传信儿的将士急的都哭了。
他何尝不知道那些军粮来之不易,何尝不知道那是他们赵家军救命的粮草、
“不知道怎么,忽然着火的,监军大人说要去看看粮草,我们带着监军大人前脚过去,后脚粮草便着火了。”
外面的声音交瘁的传入里面。
二皇子越发笑的猖狂,“啧啧,这可怎么办,连老将军高价买来的粮草也没有了,你们要饿死了!”
赵巍一双眼发红,他岂会想不明白粮草为什么会突然失火、
分明是被人蓄意纵火。
“你把粮草烧了,对你有何好处!”赵巍痛心疾首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放声大笑,“好处?好处自然是想要看看你这条老狗会不会给本王跪下!”
赵巍简直要气炸了,“为了让我跪下,你连全军将士的性命都不顾吗!”
他声音嘶哑而艰涩、
二皇子冷笑。
“谁说不顾了,本王不是说了么,本王给你们准备了粮草,条件么,只要你给我跪下,怎么,你是已经功高震主到听不懂人话了吗?”
游涛就站在二皇子一侧。
阴恻恻的笑:“是不是心疼这些将士,就看老将军您的选择了,我们是带着粮草来了,您不要,那有什么办法。”
军中那批粮草,是赵巍能找到的最后一批粮草了。
现如今烧了。
没有了。
他的兵马总不能饿着肚子战场被人砍杀。
赵巍红着眼,愤怒就在四肢百骸游窜。
他攥着拳,那眼睛几乎要滴血。
对峙了片刻,赵巍肩头一松。
赵巍的长子和几个副将登时预感不妙。
“将军!”
“爹!”
就在众人急呼那一瞬,赵巍扑通,跪下。
“哈哈哈哈哈哈”二皇子登时一阵放浪形骸的笑。
朝着赵巍的肩膀,一脚踹过去,“想要粮草啊,求我。”
“爹!”赵巍的长子眼泪直接飚出来,冲过去,往起拽赵巍。
拽了两下,没拽动,他转头扑通给二皇子跪下。
“你放过我爹,他早些年伤了腿,跪不下的,我给你跪,跪多久都行……”
不等赵巍的长子把话说完。
二皇子一脚朝他脸直接踹过去。
“你算什么东西!你跪下本王稀罕吗?滚!”二皇子没好气的看了赵巍的长子一眼,收了目光朝赵巍说:“给我把鞋子舔干净了,那粮草就给你拉来。”
说完,他将自己的鞋子杵到赵巍嘴巴跟前。
这种屈辱,莫说赵巍从未经受过,他纵然是见都没见过。
行军打仗之人,讲究一个光明磊落。
他这些年,为国奋战,戍守边陲,就保护了这么个东西吗?
赵巍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位位者,“是老臣做过什么,让二殿下不悦的事情吗?”
赵巍甚至不知他的敌意从何而来。
二皇子阴沉的笑。
“你想知道?行,本王告诉你也无妨,一年前,本王府中新收的娇美姬妾却被你女儿一鞭子抽的毁了容,这件事,本王总要有个说法吧。”
赵巍被这借口震惊的犹如五雷轰顶。
“那异域女子乃是敌国细作,老臣已经写信回京都,禀明真相……”
二皇子却不听赵巍解释。
“敌国那是你们这些人要处理的事,一个敌国细作怎么了?若是你兵强马壮战斗力彪悍,便是十个细作能奈我何?还不是你没用,才让朝臣惧怕细作,毁了本王的心头肉!”
赵巍几乎吐血。
二皇子没了耐心。
“少废话,想要粮草,就把我的鞋子舔干净,你若不要,趁早痛快一句话,本王转头就烧了那粮草,让你赵家军全都变成饿死鬼!”
他话说的刻毒又愚蠢。
赵巍犹如万箭穿心,“便是我赵家军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本王高兴啊。”二皇子笑。
赵巍被气的一口血喷了出来。、
“爹!”
“将军!”
急的旁边副将蹭蹭冒火。
一把抽了刀就往二皇子脖子放。
“将军,我们便抢了那粮草又如何!”
副将耐不住这份屈辱,裹着泪含着恨怒吼、
二皇子冷嗤,“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另外一个副将,撕心裂肺,“便是反了,又如何!”
他刷的抽到,砍向游涛的脑袋。
赵巍的儿子要扶着赵巍起来。
二皇子轻蔑的笑,“你们以为本王就那么蠢?会把粮草放到你们能找到的地方?不瞒你们说,那粮草,除了本王和国师,谁都找不到。你们如今自己的粮草已经被烧了,你们想要造反杀了本王做那乱臣贼子,也要看有没有命!”
一个副将便道:“将军,刑讯逼供总能问出来粮草在哪里的!”
话音才落。
外面一阵集报。
“将军,不好了,前方敌军来犯!”
二皇子登时狂笑,“敌军来犯,你们饿着肚子去打仗吧,哈哈哈,想要刑讯逼供本王?狼子野心胆子不小,那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时间,是不是耗得起,本王倒是不怕你们刑讯,就看你们自己熬不熬得住!”
说完,他阴毒的看着赵巍。
“你一辈子打仗,就忍心为了自己那点颜面,让你的兵饿着去送死?”

所有的副将红着眼,流着泪,看着他们老将军前,一点一点去舔二皇子的鞋。
二皇子和游涛对视一眼,眼底全是得意。
“舔的干净点,二殿下府中养的狗都比你有用!”
游涛刻毒的笑声在营帐里飘荡。
每一个副将,都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偏偏不能。
他们需要那批军粮。
他们行军打仗保家卫国,为何就要如此被羞辱!
他们保护的,难道不是皇室的江山吗!
怒吼咆哮心头,愤懑憋屈五脏六腑。
这煎熬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
直到二皇子一双鞋被老将军用舌头,一点一点的舔舐干净,二皇子才心满意足的道:“看在你像狗一样听话的份,军粮赏你了!”
二皇子从身摸出一份地图。
“这军粮的藏身之地,地图标注的清清楚楚,狗东西,去取吧!不过,你可别想着过河拆桥,毕竟,本王给你的军粮,也只够一天的,今儿吃了,明儿还没有,明儿若是想要,那要等明儿你来求本王。
“当然,除非我们的老将军骁勇善战,今儿就将那敌军击退。
“本王期待老将军的表现哦!”
二皇子满脸狞笑,转身在赵巍的桌案后面坐了,挑衅而狂妄的看着赵巍。
赵巍咽下这口气。
大局为重。
转头出了营帐。
“爹!”赵巍的长子将兽皮水袋送到赵巍跟前。
赵巍抬手一摆,嘴皮磨得出血,他摇头,沧桑而艰涩,“不用了,你率一千骑兵,去取粮草!剩下的人,先和我去迎击来犯敌军,你们取了粮草,立刻供应补给。”
半空中。
姜宁宁抬眼看飘在自己旁边的尸王赵巍。
她开启时光回溯,带着赵巍的身体回到当年的战场。
回到当初,赵巍无动于衷。
游涛出现,赵巍无动于衷。
二皇子挑衅,赵巍无动于衷。
甚至他跪在地去给二皇子舔鞋,旁边的尸王都无动于衷。
就那么面无表情的,堪称麻木的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仿佛这份羞辱,是加于旁人身,与他毫无关系。
可直到他看着当年的自己吩咐自己的长子去取粮草,他忽然神情亢奋,怒火一下燃烧整张脸,他怒吼咆哮。
啊啊啊啊!
疯狂的嘶吼。
姜宁宁眼睛发涩,“那粮草有问题是吗?”
一直不给姜宁宁任何眼神的尸王,尸王赵巍,转头看向姜宁宁,满目的哀求。
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有捶胸顿足的嘶喊。
喊声里。
全是绝望的哀求。
姜宁宁道:“我可以帮你,粮草有问题,我把问题解决了,给你的将士吃没有问题的粮草,你去打这一仗,输赢全凭本事。”
尸王喊声停下,怔怔看着姜宁宁。
姜宁宁道:“之后,是公平的较量,输或者赢,你要放下执念。”
尸王赵巍通红的眼睛望着姜宁宁,重重的点头,扑通,给姜宁宁跪下。
姜宁宁之前都不知道赵巍的尸体,为什么眼睛是通红的。
现在知道了。
他流的是血。
她怎么当得起赵巍这一跪。
抬手扶了赵巍,“男儿膝下有黄金,将军顶天立地,不跪任何人的。”
不跪任何人。
却为了粮草,给二皇子跪下舔鞋。
偏偏那用尊严和脊梁骨换来的粮草,是被人下了药的。
他的将士吃了那军粮,全身乏力,无法作战,在战场,像是被人宰杀一般的屠杀。
赵巍心头的怨气怒气怎么散的了!
将赵巍扶起,姜宁宁抬手捏一个诀,转瞬。
赵巍真身消散,地那个他,整个人一个激灵,倏地转头去看一侧。
就见身边多了一个小兵。
长着姜宁宁的模样,却是穿着他军中将士的衣袍。
扮做小兵的姜宁宁道:“将军放心去作战,那粮草放心用,其余有我。”
赵巍点头。
姜宁宁抬脚就往营帐走,“将军不介意的话,营帐借我一用。”
营帐外有人把守。
姜宁宁抬脚要进去,却被那人一把拦住,“干什么的!”
赵巍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姜宁宁被拦,“放她进去吧,我让她进去帮我拿行军图。”
门口把守的人,是二皇子的人,那人将信将疑看了赵巍一眼,满目讥诮嘲蔑。
要什么行军图,反正一会儿也是去送死、
他收回手中的长刀。
姜宁宁掀开门帘直接进了营帐、
她进去的时候,国师游涛和二皇子正喝酒吃肉,不知说到什么,两人笑的放荡、
见突然进来一个人,游涛顿时不悦道:“干什么的,一点规矩没有,二殿下用饭,也是你能来打扰的?”
二皇子登时眼色一冷,朝来人看去。
姜宁宁一步一步前。
一边走,一边转手腕。
“游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听得这人直呼自己名字,游涛一愣,错愕看着姜宁宁,“你是谁?”
姜宁宁抬手一个弹指,直接一道诀送到游涛眉心处。
前世今生,顿时所有思绪朝着游涛纷沓而来。
他脑子里登时就像是炸了雷!
不是就像炸了雷、
是根本就炸了雷。
他清清楚楚的记着,明明还是他,但是,名字却叫牛云泰、
被一个走地雷钻进屋里,轰隆,给他炸死了!
而眼前的这个小兵,不对,不是小兵。
眼前的人,叫姜宁宁,就是那个送他去死的人。
游涛登时满目惶恐。
从椅子跌翻在地。
“你,你,你是姜宁宁,到底怎么回事,我脑子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不属于我的画面。”
姜宁宁冷声道:“你跟着你师父做事,你师父不是交给你术术?术术惊绝,能给人粮草之中做手脚,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前世今生?
我说过,我见你一次,让雷劈你一次。
当时在警局,你是不是记起来自己的每一世,都被雷炸死?”
姜宁宁手腕一转。
“唯独缺了这一世,我来给你补。”

那白光就顺着游涛的脑袋在他全身击穿。
游涛一声惨叫跌在地,震颤四肢百骸的恐惧让他搓着脚的往后挪,想要距离这个女人远点,满脑子全是自己被雷劈的场面,那疼痛,清清楚楚仿佛正在经历。
姜宁宁冷眼看着他。
“被雷劈,高兴吗?”
游涛摇头,却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姜宁宁又抬手捏诀。
他也是会术术的人,刚刚被吓得失了章法,此时一个激灵,抬手也要捏诀去抵抗姜宁宁,却发现,自己手根本抬不起来。
就像是被灌了铅一样。
只能瘫在地,干挨劈。
又一道雷直劈下来。
姜宁宁转头去看二皇子。
二皇子登时一个哆嗦跌坐在地,“女,女侠饶命!别,别劈我,我我给你金银财宝,我是皇子,这江山都是我家的,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不要劈我!”
连游涛这么有本事的国师,都被她摁在地干挨劈。
二皇子直接让吓尿了。
不是形容词,是动词。
两腿颤的根本停都停不住。
姜宁宁似笑非笑朝他走过去。
每走一步,二皇子就哆嗦加重一分,直到姜宁宁走到二皇子跟前,脚踩在他那摊尿……
那边游涛还在接受电闪雷鸣。
二皇子眼神都吓涣散了。
姜宁宁扯了一把椅子拖到跟前,大马金刀一坐,将自己的脚伸过去,淋漓着尿的鞋子滴滴答答,直抵二皇子嘴边。
“把我的鞋舔干净。”
二皇子一个激灵,连反驳都没有,伸着舌头就去舔。
“女侠绕我狗命,我什么都给你。”
又有雷劈下。
二皇子脸都绿了。
游涛那么大一个人,硬是被雷劈的,只剩下一半了。
竖着的一半。
另外一半先是变成碳又是变成灰。
消失了。
“不许叫出声。”姜宁宁坐在椅子,冷眼看着二皇子,嘴角勾着笑,“不许哭,让我听到一个声音,我就让雷也劈你。”
二皇子一腔的恐惧全都憋住。
不敢朝游涛那边看一眼。
叫声压在嗓子眼,用口舌去舔鞋子,能把这声音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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