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哼声，想害她？
就准备好被她害。
无球跑动中的莫名摔倒，完全无人在意。
那位偷袭陶然未成的省中8号球员摔倒在地，其他人都以为他是脚滑了。
陶然装作傻白甜，一脸无知无察，还伸手将她拉了一把。
省中8号见陶然未防，大松一口气，为了抓紧时间完成教练布局，她很快开始对陶然偷偷进行二次犯规。
陶然注意力集中，就等她出脚呢。
然后，演技上来了。
那8号背身裁判偷偷出脚，陶然则在她脚几乎将碰到自己时，就势尖叫着滚了出去……
裁判回头，看到的就是她肖霄抱着小腿滚出去好几米的场景。
陶然可是拍过功夫片的。
这种表演，手到擒来。
是了，就是假摔！
对方对她真踢，她还不能假摔吗？
她偏要以假乱真！
效果自然是不会差的，她这一摔，从蜷缩的身体，急促的呼吸，蹙起的五官，到痛苦的表现，都比真摔还要真。
哨响，暂停。
裁判上前，陶然起不来，她直接被抬到一边接受队医治疗。二中方明亮他们强烈抗议，要求严判。
边裁上来示意裁判，他看到的是红方无球队员8号恶意背后铲球，侵害了白方队长。
裁判直接按着规则，给那省中8号出示了红牌。
8号上前辩解，可惜无效，一切按裁判裁定，她被罚下了场。
毕竟只是初中生比赛，又不是什么全国级别的联赛，没有什么高清镜头，也没有全程鹰眼可供回看。
陶然哼哼。
这便是侵害她的下场。想拉她下场，就得先付出代价……
陶然在场下与队医忙乎着“救治”了三分钟后，才一瘸一拐上了场。
带“伤”坚持，她收获了不少掌声和欢呼，又为自己搏了一个关注点。
而省队则偷鸡不成蚀把米，直接少了一人。
原本两队还很明显的实力悬殊一下缩小，人数占优的二中则士气大振。
没了优势还落后一球的省队再无保守的底气，她们再次全力进攻。
一番狂轰滥炸，她们终于进了一球，扳平比分。
而二中队员们顶过对方这一波的强攻后，省中队员们的体力也因为高强度的进攻而在迅速下滑。
陶然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上半场比赛临近结束，她趁对方体能见底，注意力不集中，一个逼抢造成了对方严重失误，直接以2：1领先一球完成上半场比赛。
下半场，状况也是类似。
二中队员越打越积极。
省中队员压力则越来越大。
她们要保住全省最佳的颜面，想要快速进球，失误也渐渐多了。
而二中队伍太擅长防守反击了，她们的两个进攻队员配合极佳，但凡反攻都能形成有效射门，以致于省队在又丢了一球后，心态有些崩了。
她们没法接受输给这么一支名不见经传的小破队。随着时间越来越少，她们的小动作也多了起来。
其中大部分是针对陶然和许琦这俩射手。
她二人受到了对方的围追堵截，多次围逼。
尤其是陶然，最多一次她被四人包围，直接被放倒……
在省城队伍的急躁情绪下，二中很快在禁区里赢得了一个点球。
一蹴而就。
皮球入网。
比赛将近尾声，再无悬念。
最终，二中以4：1拿下了这场比赛。
很多人都惊到了。
从未有实绩的地方队伍爆冷大比分赢下了卫冕冠军，这并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而且通观整场比赛，二中的胜利并不存在偶然，相反他们是一直牢牢把控了场上局势。
而二中的核心球员肖霄，也和上场比赛一样，成为了绝对明星。
这么重要的比赛，如此出色发挥，这自然不是运气，而是实力的绝对体现。
多少人叹为观止。
就连省队的教练也跑来和她聊了几句，问了她的现状，更明目张胆问她想不想来省城上学……
她不仅仅是这场冠军赛的最佳球员，还是整个大赛的最佳射手，她更在赛后被评为了最有价值球员。
而实际上，以她在整个比赛里，总进球数达到十四个这一成绩，已经让她成为省中学生女足比赛前无古人的最佳！
冲着这一点，可谓是前途无量。
她的表现，小小地惊动了整个省城体育界。
如此人才，必须珍惜，必须好好培养。
以致于方明亮的电话响个不停，他几乎成了她的经纪人，多个媒体想要约着前来了解下这个冉冉新星。
颁奖之时，三座奖杯尽揽怀中，省里体育局的领导来亲自颁的奖。省电视台还专门给她做了个简短的采访。
赛后，她们被邀请参加比赛交流会。
陶然和队员们还拿到了一笔省体育局下发的奖金。
而肖霄一直想要的，终于可以实现了。
作为人才，多方向她抛来了橄榄枝。
省青年足球队的教练来找她，想要她加入球队，以后专门为省里打比赛，成为专业球员。只要出成绩，加入国青队指日可待，将来可以身披国家队战袍为国效力，登上更高等级的赛场……
省体校的校长来挖她，想给她更专业的训练。在听说她擅长多种体育运动后，更表示要给她更多可能性来选择，没准她能拥有更多的舞台……
省中校长也来了，邀请她来省中上学，说这里各项软硬条件更好，不管她将来是准备正常中考升学还是学体育，省城的发展机会都会更多。如果她愿意来省中，食宿学杂费全免，另外还能获得奖学金……
这众星拱月的态势，二中领导和随队观赛的市领导看在眼里，心里起伏怎会不大？这可是自家百年一遇培养到的人才，自家还没显摆就被人挖了墙角，不等于果子刚熟果树就被人偷了？
不行不行。
于是，虽说陶然谁都还没答应只说要考虑，他们也还是赶紧来找陶然谈话。
说，二中培养了她，她是全市的骄傲，怎么也得继续留在市里。市里会给她最好的支持，最好的培养，只要她愿意留下。至于奖学金也不会少，学校和市里都会给。
有领导更是来私下和她说了，明年她升学，全市的高中和体校随便她挑，不用担心分数。她是特殊人才，不受分数限制……
所以，现在的肖霄，不但可以去市中，还能去省中甚至是更高更敞亮的舞台完成接下来的人生。
第二天，二中还与省青年足球二队踢了一场友谊赛。
这场比赛是省体育局牵头的，主要是想进一步观察二中人才。
鉴于前一天二中刚打完比赛，体力尚未恢复，所以这场比赛上下半场都只有十五分钟。
省二队并没把二中这群人放在眼里。
但哨响开球的一分钟后，她们就傻眼了。
一开球，二中队长就进行突破，直接进了一球。
这是什么速度？
还没反应过来的快攻，直接打懵了她们。
之后，虽然她们开始全力以赴，可始终没能锁定赢面。最终，她们竭尽全力也只踢了个2：2。
她们不得不感叹，二中那个叫肖霄的队长，个人能力是真的强，身形多变人狡诈，足球在她脚下听话无比，粘性十足。她一个人就盘活了整支队伍。
一支没有经过专业培养的学校球队，打平了省里半专业球员组成的二队？这消息，到底是把省足球队的总教练吸引了过来。
总教练一眼就看中了陶然，赛后直接就要了她的电话，说要带她进入省队……当着镜头，总教练对她多有赞许，他表示如果自己亲自指点她，三年内让她进入国家队绝无问题……
陶然和二中球队是带着巨大荣誉回到本市。
市电视台给她们做了专题报道。
作为刷新全省比赛进球数记录和进入国家队指日可待的肖霄，更是被各本市媒体竞相报道。
一下子，肖霄颇有些名气了。
与最近负面缠身的肖长林不同，她的名气是正面的，积极的，被人羡慕和夸赞的。
一正一负，一红一黑，但陶然要的是他二人相互作用后，相加可以达到大于二的效果……
市里给肖霄做了推广，而陶然自然也暗戳戳给自己买了推广。她花钱在短视频网站上好好做了一番营销。
如此，她迅速在本市开始变得有名起来。很多人都在各种渠道知道，本市出了一个人才，名叫肖霄，年少有为的她因为在踢球方面的天赋和努力，初二的她已经被省队招揽，即将进入国家队……
而相对的，虽说这几天陶然没怎么盯着肖长林他们，但给他们的推广却没停。就是花钱，买流量，然后给肖长林编一些半真半假的故事。
因而导致肖长林事件到现在为止，在本市的热度依旧居高不下。
比如有邻居爆料：说肖长林早年婚内出轨。
比如有知情人透露：说董芸母亲董萍是小三上位。为人无耻下作，没有底线。
比如有远亲力证：肖长林对去世的前妻是骗婚骗财，靠着前妻家财发迹，前妻尸骨未寒他就娶了小三，简直细思极恐……
这些事，原本在笑贫不女昌的世道，人们并不在意。可谁叫肖长林现在不但人在热度上，还已经犯了众怒？
于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被扒了出来加以引导后，令得肖长林挨的骂又多了不少。
原本几个聊得差不多的投资人纷纷给他打了电话：注资先停，上市的事也缓缓再说。
这个人黑点太多，稍有不慎，这投资要出大事，谁敢冒着爆雷的风险？
于是不可避免的，肖长林公司的风评进一步受了影响。
这也使得肖长林时时处于暴怒的边缘……
他尽了力去摆平这次的事。
他甚至亲自给陈妈发了信息，只要赶紧和解，价钱随便开。
只是他没想到，陈妈已经完全被律师牵着鼻子走了。
出于信任，陈妈现在事事都与律师商量。
陈妈也尝到了甜头。
她发现短视频网站的同城区，关于自己的几个短视频点击量很高之后，她自己也开通了账号。
她在上面发布了自己带女儿做检查，看医生的视频；自己给女儿做饭的视频；自己生活现状的视频……
然后她收获了很多粉丝，更有人表示愿意购买她的保健品来支持她维权……
除了本城，许多外地的朋友也在支持她，鼓励她，纷纷转发她的视频来帮助她。
她开心坏了。
她打算等粉丝再涨涨，她就开直播。到时候肯定还会有很多人给她打赏和捐款。如果成功，她没准能成网红？到时候还能带带货？那她就彻底改变现状，也不用再做直销了。
这种时候，肖长林想要和她谈判？
怎么可能？
她才不干！
这要一和解，她还怎么涨粉搏人气？怎么开创事业？
就这样，先前是律师建议陈妈不要急着和谈，现在却是陈妈自己由内而外不愿和谈。继续拖着呗。
这天，陈妈终于开第一场直播了。
她全程都在诉苦博同情。为了涨粉，她更是直接曝光了肖长林律师和肖氏集团公关部给她每一天的数十个电话记录。
“不但是打电话，他们还时不时来医院找我，他们逼着我谈判，他们这样咄咄逼人，每天不断骚扰我，已经严重影响我的生活了。”
评论里，自是骂骂骂。
“看看，这是肖长林给我发的信息。他竟然说只要和谈，条件随我开。那些质疑我的人可以闭嘴了吧？你们还要什么证据？他和他的女儿如果无辜，怎么会给我发这样的信息？”
网友更是骂骂骂。
“我之所以什么都不敢答应，只是怕被报复。他们越是这样，我越是害怕。我怎么斗得过资本家？”
陈妈又收到了大量鼓励……
评论区有人开始刷屏，支持她告肖长林。对方都这么过分了，她如果还不告，有些说不过去。
有个叫“小红花然爷”的网友说，她要是告了，就送她十个大火箭，十个大游艇。
一堆人在下面附和。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开始了刷屏，支持她告肖长林……
额，陈妈只想涨粉，只想跟肖长林弄点钱，她没想到风向一下变了。
不过，十个大火箭和十个大游艇，那笔钱，嘿嘿，抵得上她卖一年保健品了。
下了直播，她几乎是第一次认真思考起了诉讼这个可能。
谢律师与她聊了半小时。
然后，陈妈下了决定。
她很快开了第二场直播，她在镜头前喊话肖长林：给他二十四个小时，他如果能带着董芸来病床前，当着镜头真心诚意直播道歉，自己便与他们进行调解。否则，她将发起诉讼，与他们法庭上见！
如此严正只为要说法的她，再次收获了大量关注和支持。
在“律师”的帮助下，陈妈将流量玩得明明白白。
第318章 青春变奏曲28
肖长林暴跳如雷却也没办法妥协。让他私下道歉还可以，可直播道歉？当着镜头？
不可理喻！
闻所未闻！
他一个成功人士，一个企业大老板，这要当着镜头低声下气，他还怎么混下去？
于是很快肖长林收到了法庭传票。
陈妈正式告了他和董芸。
这也是陶然要的。
打官司，那可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一折腾，没几个月可下不来……
陶然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争取时间了。
现在的肖霄，年纪太小了，做事基本没有自主权，什么都得求监护人的同意。这让她很难大展拳脚。甚至只要肖长林点点头，她一样有可能会被送去国外。
她需要时间赶紧长成。
现在好了，她给肖长林那三口弄点事做。陈妈的事只要一天不了结，就连董萍董芸的注意力也放不到她这里来。
这是她赶紧壮大的机会。
陈妈和肖长林都在热度上，所以陶然在荣誉而归，被媒体大肆报道之后，很难不叫人发现她与肖长林的关系。
大量声音曝出，这个声名鹊起的肖霄小姑娘，正是最近因为仗着权势包庇女儿，嚣张打人而被人唾骂的肖长林……
有这种事？
有意思！
做女儿的这么厉害，成为市里的荣耀，被看成女足的希望，可父亲却是个仗势欺人的垃圾吗？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肖长林和董芸这对父女都喜欢80他人，那肖霄呢？是不是也是一样的人？
很多人开始好奇。
这时候，有人开始爆料，说肖霄长大不易，一直在继母和同父异母妹妹董芸的压迫下长大；有人说，肖霄一直被其家人家暴，曾经报警过，她二中的蒋校长也知道这事；还有人说，亲眼看见董芸在医务室殴打肖霄致其昏迷，电视台还拍到了……
这些事捅出来，总有人会去求证。
比如一些记者，一些小媒体，一些网红。
他们去采访肖霄，面对可有被家暴的询问，陶然表示“不想谈”。
什么叫“不想谈”？如果没有，她肯定就否认了。她不想谈，说明是真的？
“是董芸还是您父亲对您下的手？您继母参与了吗？”
陶然张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泪却刷的下来了。
默认，这是默认吧？
他们又去堵到了二中蒋校长。这让蒋校长怎么说？不想撒谎的他只能表示“无可奉告”。
不奉告？就是不想说，可不也是承认的意思？
“据说有一回肖长林进行家暴时，您是亲眼看见，还跟去警局和医院了，有这回事吗？”
蒋校长：“不便回应。”
所以，这也是默认的意思吧？
这些人又找到了肖家的邻居们询问。
有人表示，上月确实有警车来了，听到吵吵闹闹，隐约确实有“家暴”的字眼，但他们不肯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看见肖长林和董芸前后被带走了……
这些人继而找到肖霄的表舅余明。
余明哼声：“还问什么！只要肖霄这孩子不说什么，我这个做舅舅的，肯定不会越界为她表态！”
这话……还不明白？
他们赶紧追问。
而这时，只见肖霄回来了。
余明赶紧招呼她进去洗洗。
肖霄是和表舅住在一起？不和肖家人一起住？
余明：“这可怜的孩子上月十号搬出来住到这老房子了。”
上月十号？
这些人早已打听到，十号正是传言警车去了肖家的那天。
什么情况下，一没妈的孩子不肯和亲爸在一起，反而投奔了远亲？果然十号就是发生家暴的那天吧？
他们拦住了肖霄询问。
陶然：“我不想回那个家了。”
“所以他们是对你家暴了是吗？”
陶然转移了话题：“谢谢叔叔阿姨。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再提肖家的事了。”
球场上坚强的姑娘这会儿却是强忍眼泪，大口呼吸，她饱含泪水的泛红双眼看着让人如此心疼……
好可怜的孩子啊！
视频放到网上后，大家自是愈发对肖长林那三口的“暴力”行为唾骂不停……
另一边陈妈还在唯恐天下不乱。
在她的直播间粉丝和热度持续走高后，她也越发擅长收割流量。
她告诉人们，她家陈茵茵和肖霄是闺蜜，肖霄受的苦她都看在眼里。她在镜头前喊话，让肖霄更坚强一点。她也欢迎肖霄和她一起去起诉肖长林和董芸，让那些坏胚子受到法律的制裁，让她们这些受害者早日可以敞开怀抱拥抱新人生。
陈妈就这么将肖霄和她拉在了同一个阵营——受害者。
评论里，大家都在追问，她知道多少肖霄的事？肖霄是真的被家暴了吗？
“我当然了解。肖霄在那个家可没少吃苦，若是孩子过得好，怎会放着有阿姨的大别墅不住，跑去和远亲住在几十年前的破房子里？别的不敢说，但上次肖霄来我家，那可是一身的伤。我看着都抹了两把眼泪。”
“你们要是好奇或者不信啊，只管自己去扒一扒。肖霄的各方面和董芸一比，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面对各种舆论的压力，肖长林急得直跳脚。
他们的这个市，就那么大。
出名的企业，也就那么几十家。
他肖长林，真的算是本市的名人啊！
以致于现在，百无聊赖的市民里十个至少有三个知道他的事，等着看他的笑话！
能不着急吗？
居然有人听了陈妈的屁话，真的开始到处扒了对比起来。
肖长林不知道，那些人怎会那么神通广大，扒出那么多信息。董芸的首饰，董芸的衣服品牌，连董芸跟着董萍五年内出了几次国，去了几个国家，国内国外一共旅游过多少次都扒出来了。
那么一对比，肖霄最近三年最远去过的，也就是省城了。肖霄的吃穿更是不用说，一目了然，完全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和白白嫩嫩，如公主般精致的董芸一对比，谁能相信这是一个家里出来的？
还有人去扒了董萍。这些年他转给董萍的房产店铺也都被扒出。可人们又发现，肖长林与前妻结婚那么多年，却没给过前妻什么产业。他前妻名下的老房子，也是来自其父母的馈赠……
拿了前妻家的钱发迹，然后把财产全都给了小三和小三的孩子？
离了大谱！渣男！
又有人把肖氏所有的投资和资产目录都整理到了网上，呼吁大家抵制。尤其是肖长林投资的几家超市，这个月受到了巨大冲击，营业额直接下滑了两成。
但肖长林更慌的，是马上就要开庭了。
他听说陈妈这几天在联络肖霄，想要让肖霄在法庭上指证自己。
这怎么行？
他得去求一求肖霄了。
他要求两件事。
第一，是希望女儿可以“家和万事兴”，不要再提家暴的事，不要被陈妈蛊惑，不要在镜头前多说。
第二，是希望肖霄可以跟他回家住，用实际行动来堵住那些质疑他们父女感情的嘴。
他说，只有这样，才能快点让这件事过去。至于陈妈那里，他已经有了处置办法……
陶然哼声，直接瘫在了沙发里，冷眼看着他：
“别人家女儿捧了奖杯回来，家里都给摆庆功宴，还给礼物，我呢？我拿回三座奖杯，你为我做什么了？”
“我要是没记错，就上次董芸作文比赛拿了市里的三等奖，你还奖励了她一个欧洲游吧？我这可是省里的大奖！被省里领导亲自夸赞，上了省里电视台和各大媒体新闻的！”
“你这个做爹的，这么不公，还来跟我提‘家和万事兴’吗？”
那个家，就算肖长林不来请，陶然也是要回的。那可是肖霄的产业，怎么可能便宜了这帮人？
但既然是他来求着自己回，他多少也得付出点代价吧？
肖长林这才想起，上次自己应承女儿说只要她赢了决赛，要给她个大奖赏的承诺。
最近他焦头烂额，这事早就忘得没边了，自然是什么都没准备。
为了赶紧哄回女儿，他也只有一个办法了——转账。
他先给转了五万块。
陶然瞪了他一眼：“这就是大奖赏？董芸的欧洲游都不止这个数吧？”
肖长林只能又转了五万块。
“庆功宴，爸爸会给你办的。礼物也是。但近来爸爸有些麻烦，你乖，就先和爸爸回家吧。”
陶然收了这笔钱：“我不会参与您和陈妈的官司，也不会在镜头前多说什么，但回家这事，我暂时还做不到。”
肖长林苦口婆心开始劝。
陶然打断了他：“你老婆指使下人打骂我，又鼓动你二女儿买通我的好友给我下药，她都这么对我了，你觉得我会回家吗？我要是回家，她在我饭菜里下毒怎么办？”
“我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
“你的保证我不信。”
“还有几天就放暑假了，你一直和表舅一家住一起算什么事！”
“这里挺好。”
“你要怎么才肯回家？”
“总之那个家，有我没她们，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如果她们都不在，你是不是就能搬回去了？”
“嗯。”
肖长林回家了。
他对董萍建议：“你带女儿出去散散心，放松一阵吧。”
董芸连连应好。她快憋死了。她没法去上学，以前的同学都不与她联系了，她也不敢出门，因为外面常有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网红想要直播拍她……
她早就想离开了。
“我要去欧洲。爸，我要去欧洲待两个月。”
肖长林瞬间不爽，直接将手里饭碗拍翻在桌。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以前他大概真错了，觉得董芸漂亮贴心聪明懂事，现在看看，真是败家子一个。
“马上要打官司！陈家的官司也涉及了你，你还去欧洲？你一点不关心你爸爸我的死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还有，因为你搞出来的这一系列事，公司近来经营状态很不好！一直在亏钱！你还在想着享乐？去欧洲？我送你去非洲你去吗？你懂不懂为家里考虑？”
董芸一下哭出了声。
肖长林更厌烦，“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自作主张做那些破事的时候就没想到之后会哭？”
这下，董萍也生气了。
她倏地起身，将女儿揽入怀里。
“你神经病啊！女儿最近够可怜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干嘛把气撒她身上？”
“那这锅是谁的？”肖长林也拍桌起身。“是你的吗？女儿这样，还不是你教唆的？女儿之前那么可爱，现在这个德行，还不是你教坏的？你还这么护着她？妇人之见害死人！你们除了惹祸还有什么用！”
肖长林越说越气。
公司最近损失了一张百万利润的订单，好几个项目也都因为该到的投资款迟迟不到而不得不停下，而那些工程每停下一天，都是在亏钱。
他已经焦躁无比了，这周投资款要还不到，他就将面临一个问题，要么工程停下，之前的投资全都打水漂。要么他自己投钱，这第一笔，就是好几百万。下个月还得继续投。
可他现在账面上的资金，根本撑不住一直往里砸钱……
这些女人，除了拖他后腿，究竟还能干什么！就算不能为他分担，至少也得体谅他一下吧？
这女人如果懂事，现在就该拿一笔钱出来，问他需不需要资金！……
董萍现在想的可不是这些！
由于肖长林说的这些话，她都快炸了！
她直接拉起女儿：“走！我们这就走！”
董萍带着女儿立马买了机票，去了港城开始了买买买。母女两个都处在无比愤怒之中，此时此刻，唯有购物能消除她们心头不爽。
肖长林不做人，她们也不客气，反正刷的都是他的卡……
那对母女离开后，信用卡一笔笔的大额消费信息更让肖长林火冒三丈。她们竟然还在买各种名牌首饰和包包？她们怎么就这般狼心狗肺？
肖长林拿出电话，又和董萍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肖长林再次到了老房子，准备接肖霄回家。
“不回！”这一次，陶然满脸怒气。
“为什么？我们说好的……”
陶然刷刷打开了手机，翻到一篇网上爆料，“你自己看看。”
文章内容是以知情人身份来讲的肖长林和董萍的故事。
说他们如何勾结，如何骗取前妻韩某娘家财产用作创业资金，害死韩某后，彻底霸占财产，两个垃圾堂而皇之结了婚。现如今，韩家财产几乎已经悉数转到了董萍名下，而肖长林与韩某所生的女儿名下却是一无所有。文章将肖长林打上了“现代陈世美”的称号……
下方还附上了董萍的财产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