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狗，活该！
陈茵茵被董芸出气，本就是陶然故意设计挑拨。
陈茵茵作为原主的好友，因为长相不好，身材偏胖，在学校也属于边缘化的小透明。
由于她家庭条件不太好，肖霄还没少帮她。平日里她和肖霄在一起，基本都是肖霄来开支。前前后后几年，肖霄给她花的钱，至少有小几千了。肖霄从不催她还，她也只偶尔还些零头。
而每回陈茵茵受人欺负，也总是肖霄为她出头。
陈茵茵唯一为肖霄做的事，便是之前校女足队凑不够人时，她加入球队做了守门员。
两人已经做了六年的好朋友。肖霄家里什么状况，肖霄需要体育成绩来考高中这些事陈茵茵全都一清二楚。
她分明知晓那场足球赛对肖霄的意义，可她还是为了几个钱直接出卖了肖霄，让肖霄失去了获得中考加分最便捷的办法……
白眼狼欠债，自然得还。
所以陶然就让董芸为自己出手了。
一么，自然是教训陈茵茵。
二，嗯，她又抓了董芸一个小辫子。
陶然新买的手机，已经拍下了卫生间发生的种种。
今天在刺激完董芸后，陶然就悄悄一直在观察着董芸。她早就注意到董芸下午找俩跟班说了几分钟的话。
放学后，董芸和她俩跟班并未立即回家，陶然便知道，今天她们必有活动。
所以为了方便董芸，陶然不但特意没有和陈茵茵一起，还在今天的足球社团活动请了病假，早早就假装离校回家了……
等她折返回来后，很快就发现董芸带人在盯住了陈茵茵。
既然有现场看，她自然不能缺席。
黄雀在后的她，就这么悄悄跟来了……
由于陶然并未与这陈茵茵翻脸，而是继续维持了往日的“好朋友”相处，所以陈茵茵与董芸鸡同鸭讲，多吃了好几下苦头。
陈茵茵越是强调她没背叛，越是惹毛董芸……
最终，陶然不但拍到了董芸对同学的欺凌视频，还听到了董芸对陈茵茵的要求。
“既然你口口声声肖霄依然当你是最好的朋友，那你是不是要继续为我做点事？”
“做……什么？”
“等到你们足球队半决赛的时候，我希望不要看见肖霄参加。”
“……”
“做到了，我会把之前答应你的剩余一千给你，做不到的话，我就和你好好算一笔总账。”
陶然听到了董芸紧接着一句：“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她一下明白过来董芸的话中意。
不是第一次，所以之前那场至关重要的比赛，之所以会这么巧有核心球员突然上不了场和两个队员临时拉肚子，应该都是陈茵茵在董芸的威逼利诱下干的。
原来一早就有内鬼下手了。
董芸手段不错啊，直接打进她们球队内部再下手，真就防不胜防。这比赛，若没有肖霄拼了命的努力，恐怕那胜率就是微乎其微。
陶然眯了眯眼，她一下明白了。
恐怕董芸之所以长期以来不管在家里家外都对肖霄了如指掌，都与陈茵茵这位闺蜜好友的背刺脱不开关系。
陶然一磨牙，看来陈茵茵吃的这点苦头，不但不冤，还远远不够……
趁着董芸还与猪朋狗友混在一起，陶然索性打了个车直奔肖家别墅。
果然，与往常一样，这个时候肖长林等人都还没下班，家里一个主人都没有。陶然直奔储藏室拿了两盒进口水果和一盒保健品。
保姆赶来询问她要做什么。
陶然便开始冷笑。这个家里啊，保姆都有过问她的权利。
“我有必要向你交代？”
“您拿东西，跟太太说过了吗？”
“我觉得没有必要。”
“没有太太允许的话，您什么都不能带走。还有，您的书包，也得打开我看一眼。”
保姆阿姨笑着回应，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这样啊！
陶然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后她索性转身就又回了储藏室。
原本她只想回家拿点小东西出门去做道具的，可既然这家里这么不欢迎她，来都来了，自然不能就她自己不开心。
不就是搞事吗？
那她就随性做点什么了！
这一次，她又回去挑了最贵的茶叶，化妆品和一只人赠送给肖长林的名牌包，两只手提了个满满当当。
这下，保姆自然更是不能让她走了。
陶然径直往外，保姆打开手臂拦住跟前。
保姆却没想到，陶然会就这么撞了上来，保姆下意识就伸出手臂往外推人。
可就是她手臂这么一个往外，手掌心才刚刚触到陶然的衣裳，陶然就勐地一个后退的同时，将后背撞在了玄关架子上。
她眼神一沉手一甩，架子上一只花瓶就直接落了地。
就这一下，保姆已经傻眼。
她的脑子里只剩了种种盘算：这只花瓶值多少钱？这是先生喜欢的吧？现在碎了怎么办？拉扯之中碎了瓶子，自己要不要担责？这小姐再不讨先生喜欢，也是姓的肖，先生不可能让她赔钱，那自己……
保姆有些害怕。玄关头顶就是摄像头，保姆赶紧想要对着摄像头解释与自己无关，是小姐自己没站稳……
可偏陶然已经扯着架子站起了身，抢先她来了一句：“你敢推我！”
“我不是，没有，不是的……”保姆摆手。她这才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小姐是故意让自己背锅来着。
陶然再次一步步走来，保姆更慌了。
她不敢再推人，可又不敢就这么让小姐带着东西离开，一着急，她下意识就拖住了陶然手臂，随后又用另一只手给董萍打起了电话来。
陶然哪能让她得逞。
带点技巧一发力，保姆就拿不住自己了。
保姆眼看已经翻到董萍的手机号码，只能后背顶门，单手牢牢箍住陶然后将电话打了出去。
陶然哼了一声。
她早就看这保姆不顺眼了，如此“冲突”之中，她狠狠一脚踩上保姆脚面的同时，摄像头下作势一挣扎，混乱之中那保姆的手机直接就被她打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又一件水晶摆设也从架上滚落下来。
摔了个稀巴烂！
砰砰的响动，击中了保姆脑子里恐惧的弦。
她怕极了。
这水晶摆件，是太太去国外旅游时带回来的。怎办？
再这么下去，损失越来越大。损失恐怕已经超过肖霄这死丫头要带走的物品总价值了吧？这岂不是因小失大？
就算太太不说什么，心里也多少会怨怪自己吧？还有先生那里……他会不会气恼？会不会扣钱？会不会开除自己？
至此，保姆再无阻拦之意。她巴不得这死丫头赶紧滚蛋。
她将身后大门让了出来，赶紧捡起墙角的手机……
她简直想哭，她的电话屏幕裂开了两条大缝。
这可是她新买的手机啊！
好在电话还能用。电话那头，太太的声音已经传了来。
保姆赶紧就想要告肖霄的状。
“太太，大小姐回来了。她一回来就……等等，大小姐，您去哪儿？”保姆才刚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进行控诉，小心翼翼看了陶然一眼后却发现这刚刚一直在折腾着要走的死丫头突然就转身上了楼梯？
这是……不走了？
不是，上楼干嘛！
楼上，都是主人房。她最好是去她自己的房间！
保姆赶紧拿着电话就往上楼上跟。
可她用了最快速度，也没能追到人。
刚爬到二楼，就见书房门砰地关上，又被卡察锁了。
“小姐快出来，您不能进去！”
保姆在得到董萍回复说会立刻回来后，赶紧挂了电话去拍起了门。
可门已经上了锁，拍肯定是拍不开的。
她只能一边使劲拍门，一边口口声声开始警告和恐吓……
陶然正面带微笑，坐在电脑前。
她正在查看家里的监控系统。
她迅速找到了玄关那个摄像头刚刚五分钟拍摄到的所有内容。
嗯……挺好的。
摄像头拍的是她的后背，保姆的正面。
保姆堵住门；主动伸出手；她被推倒……
保姆二次堵门；一把扣住她；再次将她推出去……
总之，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两次先动手的，都是这保姆！
不得不说，对镜头的敏锐感和经验再次帮了陶然。因为角度卡得好，所以从这个方向看过去不但没有漏洞，连她狠踩保姆脚都没被拍到！然而保姆狰狞丑陋凶恶的脸，却全都拍个一清二楚……
陶然一个电话打给了肖长林。
主动出击，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进行审判的人底气更足更开心。
“表舅身体不好，我回家来想拿点家里吃不掉的保健品给他。可张阿姨说这个家的东西都姓董，她只认董芸。没有董芸的点头，我什么都别想带走……”
陶然开始了挑拨。
陶然嘴上进行着挑拨，手上也没闲着。
监控已经被她转存发送到云端，这会儿的她已经在电脑上关闭了家里所有的监控，并开始在抽屉随手乱翻。
当然，她给肖长林打去的电话也没停。
“张阿姨对我动手了，她把我推倒在你的架子上，连你的宝贝瓶子也被她砸了。你要是不信，等你回来自己看监控。
我一生气，就回去又多拿了两个礼盒。结果她又对我动手了。我几乎以为，她才是这家的女主人。她的行为，究竟是您指使还是我后妈的意思？我在这个家里已经沦落到阿姨也能随便打骂的程度了？
现在我身上很痛，我受了好多伤，手臂被玻璃划伤，脸上背上也磕出了血。”
陶然信口开河，完全不搭理那边肖长林在说什么。
“我之所以给你打电话，不是告状，而是告诉你，我对你很失望。您在我心里，一直是很厉害的偶像。可原来，您的厉害都只是表象，背地里这个家都姓董。连个保姆都只认女主人，我这姓肖的可真是悲哀啊！”
董萍之前没少挑拨肖长林和肖霄的父女关系，陶然报之，自然也得无中生有地挑拨下。
肖长林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公司和财产，在这方面下手，绝对不会错。只要挑动到肖长林，那他们的夫妻感情也必然水到渠成地将生出裂痕来。
“我现在非常生气，所以来书房调了监控。监控拍得清清楚楚，可以为我作证。现在我直截了当告诉你，我会先去医院验伤，然后考虑看看要不要把这份证据也提交给警方。”
吓不死他！
警方那里已经备着桉。上次的事陶然还保留着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这边若再提交证据，连肖家的保姆也敢对她动手，自然也是主人授意，那这肖家的家暴罪名便将更进一步。
果然，陶然这么一恐吓，那边肖长林就吓坏了，各种巴巴劝了起来。
而陶然在翻找下，很快在抽屉里寻到了一沓钞票。
这个，自然得拿下。
大致点了下，一万块左右。
“我在你书房抽屉里找到了点钱，我先拿走去看病了。”
她告知了肖长林，便不算是不问自取，不算是偷拿了。
肖长林要是不开心，就怪那保姆去！她肖霄可是为了拿监控才进来书房的，她是被逼的。不乐意，找那保姆出气啊！
保姆张阿姨，之所以口口声声都站在女主人立场，自是因为她是董萍带来的人。过去肖霄也没少受她的气。对付这样的人，陶然可不打算手下留情。
即便肖长林不会就此开了这保姆，这次事件后他也少不了得在家里好好振下家风，这家的鸡犬不宁日已经开始……
也不管肖长林在电话那头急得火烧火燎，陶然直接挂了电话，把钱放进书包便准备离开了。
这一次，她双手一握拳，关节便发出了卡卡声。
之前收敛，是因为知道家里有监控。她不想留下任何把柄。
现在监控被她关了，她自然随心随意。
保姆还在砰砰拍门，陶然勐一开门，保姆便是一个踉跄没站稳。
陶然脚一勾一转，手肘一击，那保姆就被她推撞进了书房，直接趴了地。她尖叫着恐吓，未等爬起，陶然已从后面将她手臂一扭一拉……嗯，脱臼了。
陶然拭目以待，她倒是要看看手臂受了伤的保姆，会不会得到主家的怜悯，能不能躺下来享清福。
这么一想，陶然三指一弯，直接在保姆后腰敲了下去……
保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真的疼！
这会儿的她，额头已经满是汗珠子！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疼，但她觉得生孩子的疼都不及现在……
她被压在下面，疼得瑟瑟发抖。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唾骂加上一点恐吓。
她骂得极其难听，却不知陶然虐她，就是要她口出恶言。
“太太骂得果然不错，你个歹毒的小贱人，你哪里比得上知书达理的二小姐！活该全家都厌恶你！活该连你爸都要对你连踢带踹！你别得意，太太不会放过你的！你早晚有报应！你一定会被赶出家门！太太会为我做主！你就是个心理扭曲的怪物！你活该有家都回不了！……”
这些屁话，自然全被陶然录下了。
随着陶然手上动作，一连串的敲击后，保姆又是惊叫不停。后背一阵麻木，趴地的她，发现自己腰背竟是使不上劲，爬不起来……
她这下才害怕了。
“你这么对我，是犯罪，你会被抓起来的！你个变态，你早晚吃牢饭！还不快点放开我！”
陶然用的是上个世界学的功法。这保姆后腰几处穴位被陶然的一番推敲后，全都封了，这才导致她后腰全都麻木，几乎是失联的感觉。
所以陶然已经起了身，可这保姆却依旧还是浑然不觉。
“我不会坐牢。你怕是忘了，我还没成年。但你怎么对我的，却得小心吃牢饭了！”
陶然正在将前一段录下的语音发给了肖长林，并告知他，这些都会留作给警方的备用素材……
肖长林的电话还在不断打过来，但陶然一个没接。
他只能发了个信息过来，让肖霄别生气，说她是爸爸的好女儿。说他已经给董萍打了电话过去质问，说这次的事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如果是董萍和阿姨有错，一定给她道歉。说他和董萍都已经在赶回来，让她等等他们，千万不要报警，也别去医院，他们会陪她一起看医生……
呵，陶然笑了。爸爸的好女儿？一定给交代？这样啊！
扫了眼信息后，她径直往走廊头头上那个房间去了。
这会儿下班高峰期，他们回来快不了，既然家里没人，那最好不过。
陶然直接进了董芸的房间。
锁上门，她边参观边拍摄起来。
董芸的待遇和肖霄可不一样。
她被董萍宠成了小公主，所以衣柜里都是可可爱爱的套装，首饰盒里不乏大牌首饰，从帽子鞋子到包包眼镜，全都是名牌。
这些，肖霄可没有。
董萍一向对此都理直气壮：“谁叫你喜欢运动装呢？总不能球鞋配首饰吧？谁叫你平日不注重保养，你这黝黑的肤色和粗鲁的气质也穿不了套装短裙吧？”
肖霄的懂事和不争抢，并没有为她赢得一丁点的关爱。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那么，会闹的孩子，一定也得吃饱了！
陶然试了两次密码后，就打开了董芸的手机。
原来，董萍怕董芸早恋，经常会检查她手机，且不允许她换密码，这事肖霄自然也知道，所以董芸手机的密码应该很简单。
这会儿陶然稍微一试，果然就试出密码是生日。
陶然开始查看董芸的资产。
董芸的两大支付软件余额零钱，一个是有两万多，一个三万多。某软件的利息存款里，有十三万之数。
再进到几个银行软件查看余额，这董芸俨然一个小富婆，年纪小小已有七位数存款。
这些数字，全被陶然拍了下来。
而董芸的支付软件上绑定的银行卡，则是两张信用卡。全是肖长林的。从董芸的支付记录来看，她平日的所有开支几乎都是从这两张信用卡上出的。
比如上月，她刷卡就用掉了肖长林九千多。
上上月董芸的生日，她邀了同学在外面过生日这一项，就花了近两万块。
而这些，却是肖霄从未得到过的待遇。
肖霄攒了一年的零钱余额，也不过就只三千多而已。
没妈照应和撑腰的孩子再懂事，也不可能挣到多余的关爱，反而只有悬殊的偏心……
将所有这些都拍一拍，陶然便准备离开。
叫了个网约车，把储藏室里值钱的好东西带走了大半，车刚刚开出小区，就看见董萍的车飞快掠过。
可惜，碰不上了。
陶然先是回了趟外婆的老房子，把几盒补品扔给了表舅，叮嘱了他几句后，便又打车去了陈茵茵家……
这一路，肖长林还在不断打电话和发消息过来。
他已经到家了。
他很害怕，唯恐陶然会去医院和警局。他告知说会开除掉张阿姨，说她肖霄是家里的长女，是他珍惜和疼爱的孩子巴拉巴拉。
陶然不搭理他，他便更慌了。
快到陈茵茵家时，陶然也在车上大概核算完了下她刚刚拍摄到，董芸的所有资产。
她开始给肖长林回信息。
“所以，我在家里和董芸是平等的地位，可以得到平等的爱和待遇对吗？”
肖长林：“自然，当然。你是爸爸的亲生女儿，爸爸自然会给你最好的一切。”
陶然：“那董芸有，我却没有的那些，怎么说？怎么算？”
“你要什么？爸爸给你就是。”
呵，就等你这句。
陶然赶紧把她拍下的照片一股脑发了过去。
“刚刚医院里好心的护士阿姨帮我看了一下，就董芸的这些衣服包包和首饰，便已经高达七位数的价了。都是新的，所以不是她们母女以前带来的。董萍这两年才去你那里上班，她收入还不至于足够她这么挥霍吧？因此这些都是你买给董芸的。”
“别说不是，我已经看到她的刷卡记录了。你对她很阔绰。可我什么都没有。”
“这些照片上是董芸的资产。她比我还小，却已经有这么高的存款，可我的账户余额你也看一下，只有不到一千。”
“董芸生日，你给她发了8888的大红包，又给她花了两万块刷卡。可我今年生日，你直接就忘了。事后给我发了个一千块的红包，你还记得吧？怎么董芸得到了两个生日派对加三万块的祝福，可我没人庆祝还就只她三十分之一的生日金？”
“我真的和她是平等的吗？这就是你给的爱？你的珍惜？我不是一个在意钱的人，但钱却清清楚楚反应和衡量出了您的偏心！我还是那句话，对您很失望！”
这，便是陶然之所以闯董芸房间的原因了。
不是要对董芸的财物做什么，单纯就是找茬出气之余，弄点钱出来！
她给的示意已经够明摆了，怎么做，肖长林应该心里有数了。
她现在离家一人生活，钱总归是不会嫌多，先弄一块是一块。且她得要肖长林主动给她。
果然还不到一分钟，就显示她的账户收到了一笔五万块的转账。
肖长林的信息也到了，一边道歉，一边许诺今后一定如何如何，说这五万块先给她买零食吃，其他的以后补偿……
陶然摇摇头。
“董芸七位数的资产加七位数的存款，你口口声声一视同仁，结果我还是只有五位数。我和董芸依旧是差了几十倍。您的心啊，可没您的话说得那么漂亮，偏得太远了！”
陶然把五万块转了回去。
太少了，不要！
随后她把已经准备好，从网上找的一张医院包扎图给发了过去。
血淋淋的伤口加上雪白的绷带，触目惊心。
肖长林再给她发消息，她就不回了。
“和爸爸好好谈一谈。给爸爸一个机会。爸爸没有偏心。”
陶然依旧不回。
又是两分钟后，又有入账信息到。
这一次，五万成了二十万。
肖长林也很直白表示：只要不报警，只要不把监控给警察，她要怎样都可以……
陶然挑挑眉。
那这钱，她便先收下吧。
她从一开始就不指望肖长林真会给自己七位数的补偿。就这二十万，也是看在了不想让肖家再次身陷丑闻而给的封口费罢了。
亲情什么的，纯粹扯澹！
一出戏，套回来二十万，反正是不亏，陶然也不再搭理肖长林，带着两盒保健品和一盒水果来到了陈茵茵家里……
是了，她从一开始，之所以回家拿这些礼盒，就是为了拜访陈家来了。
陈家人正要吃晚饭，陈妈一见肖霄，笑得眼睛都快没了，立马开始留饭，还给加了两个菜。
肖霄家条件好，所以陈妈一贯很赞成女儿和肖霄玩在一起，因而陈妈尤其热情。
这会儿再一看肖霄不以为意提熘来的东西，陈妈更是惊叹于有钱人的出手。这水果礼盒，至少三百。这保健品么，又是好几百。
同学之间串门，随手就是这么重分量的礼，这肖家也太有钱太阔绰了。
趁着陈妈在加菜，陶然便跟着陈茵茵去了她房间。
“我从家里出来了，我爸给我的钱不够报补习班，你先借我一些吧。下周我去拿零用钱后就还你。”陶然直言开口。
“这么多？”陈茵茵吓了一大跳。
“是啊。为了确保加分，我打算趁还有时间多学两个项目。我爸给的钱还差了一点，但我这几天不想找他拿，所以你先借我点吧！”陶然理直气壮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得帮我！”
“可我……哪来那么多钱？我总共也就两百多存下的零花钱。”
“那帮我跟你妈拿点呗。”
“这……”
“你还怕我跑路不成？”
“不好吧？”
“茵茵，才这么点钱，你不肯帮我？”陶然站了起来，一脸不敢置信。“以前你需要用钱，我可从来都不眨一下眼的。你让我垫付的钱，我也从没有一次跟你要回吧？现在我需要帮助，你怎么这样……”
陶然表情突变，果然，陈茵茵一下就慌了。倒不是怕肖霄生气，而是陈茵茵一下想到了董芸。
今天她答应董芸，一定要让肖霄竹篮打水，没法参加省里足球四强赛的。这会儿要是和肖霄置气，她还怎么接近肖霄完成任务？说真的，她挺害怕董芸的。
“你先别急嘛，那……我帮你去问问我妈？”
“嗯，一起去吧。”
陈茵茵家庭条件挺一般。她爸爸在外打工，她妈挣的很少，还兼职卖直销产品。陶然眼光毒，一眼就看出陈妈是个精明势利的女人。
晚饭桌上，借钱话题被挑起后，陶然只加了一句：“我可以付利息”，便直接就叫陈妈的笑容深了好几分，答应借钱之余还连连客套说不用。
但陶然很坚持。
“利息是肯定要给的。阿姨您把钱存银行也要利息的。我不能让您亏钱。这样，您借我一万，我还您一万二。”
陈妈又推辞了两次，最终“拗不过”，答应了下来。
“阿姨，我给您写张借条。”
陶然很主动。
陈妈接过借条后想了想，却是赶紧又把借条给撕了。
“你这孩子，也太见外了。阿姨把你当自己人，信得过你，写什么借条啊！”
借条上写了利息，一万块本金两千利息，这不成高利贷了？万一要被肖家人知道，不是惹麻烦？
想着这次肖霄带来的礼就差不多价钱千元，早先她贴补女儿也都是几百几百的给，这么个直爽的有钱妞儿，陈妈完全就没想过，这笔钱可能会有问题。
相反，陈妈早已知道肖霄家里的那点事。知道她缺爱，所以陈妈热情温暖，无微不至，开始进行了一番嘘寒问暖，想要牢牢抓住这么个富家千金。别的不说，这丫头每回来都带点礼，她也不会亏啊！
对手会演戏，陶然也不吝于搭戏。
对陈妈一顿顿夸夸夸的奉承后，她更表示，前几天姑姑送了她一盒限量版彩妆，过两天就带来送给陈妈。
此外，她还适时将刚收到信息的手机给陈妈看了眼。
肖长林发来的，说已经在老房子等她，问她在哪儿，说要见她，要和她好好谈谈，再次强调她是其珍惜和心疼的宝贝女儿……
陈妈看在眼里，更是不疑有他，心道这肖霄果然没撒谎，她是打心眼里不愿搭理她爸所以才宁可跟朋友借钱啊！
于是她很快就把一万块放到了陶然跟前。
可陶然还不罢休。
相谈甚欢之时，陶然提到了陈家墙角堆着的保健品，适时来了一句：“我家里也在用这个牌子的东西。我家洗护的都是这个牌子。”
陈茵茵赶紧应和。她去过肖家，早就注意到了。
这下，陈妈更来劲，问话愈加殷勤。
“我继母的什么远亲也在做这个产品。所以我家里的卫浴洗护，厨房清洁，还有保健品都是这个牌子的。就连我爸单位的洗手液和清洁剂也是。”
“那一年得多少钱啊！”
陈妈开始感叹。这个牌子的东西都不便宜，像一瓶维生素就得好几百，一瓶洗洁精也是几百，一个果汁饮料也要八十，自己卖这个，家里都不舍得用全套。
“家里用的就得每年一二十万吧？加上我爸公司，我后妈娘家，一年怎么也得三十万？我后妈还常常订保健品给她的七大姑八大姨，”陶然哼了一声：“反正都是刷我爸的卡，多少钱她才不会在乎。”
三十多万！
陈妈听在耳里，眼红不已。
可惜她没有这样的大客户，否则光提成就有……这个销售额，代理等级能至少往上升两个档次，那提成更高，一年岂不是至少可以坐躺着白拿十万块？乖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