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山贼》(夜色昧影之三—魂祈梦请)——丹菁
丹菁  发于:2008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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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地困住自已的欲念?几乎是自暴自弃,赤敖麟倏地褪去樊仲冥身上的衣物,让他一身光裸地袒裎在

他面前,欣赏着他因羞赧而染上红晕的身子。

    “赤敖麟,你太放肆了,尽管我已不是山贼,可我也是辛苦护你长大的魍魉寨二当家,而你竟然

是这般报答我的恩情!”羞赧与耻辱爬上樊仲冥的心头,令他口不择言地怒抱着。他从不冀望赤敖麟

会回报他,但……他也不允他恩将仇报!

    赤敖麟置若罔闻,高壮的身躯压在他身上,大手已然滑至他的小腹间,像是挑衅一般,随着他的

怒骂更加放肆地往下摸索,待他攫住樊仲冥已然挺立的下体时,不禁狂恣地直冲着他勾起一抹邪气的

笑容。

    “看来,你并不是那么厌恶。”

    “赤敖麟,你这狗娘养大的王八蛋!”樊仲冥岂会不知道自个儿的身体起了什么反应!

    “我是不是狗娘养大的,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倒是知道这几年,我是依偎着你才活下来的。”

赤敖麟丝毫不将他的怒骂放在眼底,彷佛这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赤敖麟狂傲的回话,简直令樊仲冥羞愤欲死,却又无力抵抗他一身的蛮力。早知道有一天他会这

般待自已,打死他,他也决计不会教他功夫。

    赤敖麟的大手邪佞地往下滑到樊仲冥挺立的硕大,由下往上推揉着,企图点燃他更炽盛的欲望。

然樊仲冥却不领情,全身不断地扭动着欲抗拒他的放肆,却被他手脚并用地箝制得紧紧的,任由火热

的欲望经由他充满魔性的指尖快速地向上蔓延,直窜他的脑门。

    “别再嘴硬了,告诉我,你也需要我!”赤敖麟宛如恶鬼一般,凌厉地折磨着他的躯体,更要他

开口求他。

    樊仲冥胡乱地摇头,任凭他在自已的欲望上加重力道,诡邪地挑逗他的心魂,直到他感到一股狂

热的热源在自己身躯里乱窜,急欲涌出关口,撩乱他试图控制的欲念终究溃散决堤,在赤敖麟手中毫

无羞耻地释出炽烫的热液。

    他紧闭双眼,感到一股无以遏阻的羞愤在心底恣走,却同时也感到一阵酥麻的战栗窜过全身,只

能任由躯体满足于这般地释放。他又恼又怒、又羞又赧,以为一切到此为止,孰知……

   赤敖麟突地抓住他的双腿,将双腿扳至他的胸前,硬是视他如女人一般地将欲望挤人他的两腿之间

。他这才明白,现下才是苦难的开始。于是他使尽全力往后退,他却欲罢不能地欺上他的身子,直到

他的背抵在床柱上,已然退无可退之时,正欲出声遏止,却已来不及。硕大的硬挺狂恣地冲入他体内

,彻底地翻搅着。

    “呜……”樊仲冥试着不让撕裂般的痛楚逸出口,却无法抵挡他在自已体内恣意抽送的疼楚。

    “疼吗?”赤敖麟倒抽一口气,紧咬住牙,才能强忍住不在他窄小的甬道中释出热源。

    他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才能形容这般炽热又紧窒的感官刺激是恁地放肆激荡着他的心神。

他可以感觉到樊仲冥正在吸吮、包围着他,狂乱地箍紧他疯狂的欲望,直到他无法再承受更多。他加

快腰间的摇摆,大手抚慰着他已再次挺立的勃起,一同享受着飙风般的凌云痴狂。

    “敖麟,不要!”

    他的双手被革带捆绑,双腿也在他的箝制之下,任由他带领着自已翻云覆雨,冲上陵霄,再跌入

黄土;忽而激颤不已,忽而痛楚不堪,令他的心神反复地游移在喜悦与痛苦的边缘,几欲疯狂。

    “仲冥……”

    赤敖麟将身子低伏在他身上,任由湿热的躯体紧紧相贴,再深深地冲入他紧窒的禁地,任由欲念

的大海袭向他,将他狂卷,直到将他淹没……

 

 
第五章


    “仲冥,你是不是好一点了?”耳边传来赤敖麟担忧的低柔嗓音,一时之间,樊仲冥在逃迷糊糊

之中,还以为赤敖麟强要他身子的事全是一场梦。但……他突地想到自已是怎么了,为什么赤敖麟会

那么担忧地呼喊他的名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张开双眼看清眼前的景物,却觉得眼皮像是压上千斤重的东西一般,沉重得令他睁不开,想

抬起手,也觉得酸软无力;慢慢地,他才发觉自已全身像是火燃一般的炽烫。甚至,他感觉到股间有

着被撕裂般的酸麻辣楚,疼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仲冥,全是我不对,我不该那般硬来,不该强要你的身于,让你落得这般痛苦……”赤敖麟的

嗓音里有着浓浓的歉意。真的,若是他知道事情会变成这般,他绝对不会放任自个儿的欲望这般伤害

他的。

    闻言,樊仲冥不禁蹙紧眉头,思索着他话中的意思。突地,他奋力地睁开酸溜的眼眸,望入一张

担忧不已的俊脸。不是梦,他是真的要了他的身子!?

    “你……”

    “先不要说话,你现在还很虚弱。”见樊仲冥打算说话,赤敖麟赶紧端来一杯茶,稍稍地扶起他

的身子,让他喝下一点温热的茶水润润喉。“大夫说你还需要多休息,你就躺着吧。”

     樊仲冥望着他满是歉疚的脸庞,柔顺而疲惫地躺下,黑亮的眼眸里有着浓厚的疑问,等着他为他

解答。

    “我怎么了?”

    “你……”早知道他一醒来定会这么问,而自已也已经想好要怎么回答他,但一见到他灿亮不解

的眼眸,他却突生怯意。樊仲冥疲惫得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眸直盯着他,隐隐约约间,感到一股不祥

的预感硬生生地窜上他的心头。

    “大夫说你有点伤到内腹,所以引起发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他有点生硬地将话带过,才想

要偷喘一口气,却突地想到一件事,便又大着胆子问:“我同大夫要了一点金创药替你抹在股间,你

应当会觉得舒服一点的,现下还疼吗?”

    赤敖麟不说便罢,一说完后,立即令原本一头雾水的樊仲冥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联贯在一起,怒得

他倏地坐起,却又因为疼楚而躺下,绯红的俊脸上写满悲愤与痛楚,倏地转向床内侧去,不愿再看他

一眼。

    “我知道我错了,仲冥。”赤敖麟痛苦地低喊,大手正欲碰上他的肩头,却被他怒不可遏地制止

    “别碰我,也别叫我的名字!”樊仲冥缩起身子,将自已全然包裹在被子下,却又突地想到,“

你找大夫来看我?”

    赤敖麟愣了半晌,随即点点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大夫可有看到我的身体?”他谨慎而小心地问,一颗心在他的胸口急遽跳动,几欲蹦出胸口。

    “当然,不看你的身体,他又怎能诊治你的病?”像是他问了多愚蠢的问题似的,赤敖麟略带不

解地回答。

    “你是指大夫看过我这被你玩弄过的身体!?”他的眼眸里渗出亮光,透着微红的血丝,令赤敖麟

不由得一颤,这才发现自个儿多话了。

    “我……”

    “你该死!”

    樊仲冥顾不得自个儿的身体有多虚弱,硬是要爬起,当被子滑落时,他才发现自已此刻正宛如初

生的婴儿一般,无一丝衣物蔽体,登时无力地倒回床榻,有着欲哭无泪的悲哀。

    天!他当年真不该救他的,不该要他与自已一同到西山去,不该教他一身武功,更不该让他有机

会欺了自己的身体!原以为天底下就那么一个红莲修罗伊于棠,然而,如今他却发现他的身旁还有一

个地狱恶鬼赤敖麟,正无情地蹂躏着他的心神。

    他这般待他,究竟要他如何面对他?要他如何再心无芥蒂地接受他的拥抱?他一直是最疼他的,

在他能容忍的范围之内,他总是竭尽一切地包容他,可这并不包括让他这般的玩弄他的身子!什么情

呀爱的,他压根儿不了解,也不打算了解,他却……

    “仲冥。”赤敖麟望着他泫然饮泣的俊脸上漾满哀戚的悲叹,不禁更挨近了身子,想要给他一个

拥抱,却被冷冷地推开。

    “你现下对我起誓,说你不会再这样待我!”樊仲冥敛下哀惋神情,神色森冷地斜睨着他。

     赤敖麟望着他决裂的神态,感到心底浮上狂肆的悲恸。“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他仍是不懂自已的眷恋有多么痴傻,对他的爱怜是多么坚实……但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他不应

该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与欲念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只为那短暂一夜的缱绻,而被影响了未来。

    可……若是他连现下都无法掌握的话,谈未来是否太遥远?

    “那你永远都不用再叫我的名字,也不用陪我上洛阳了。”樊仲冥冷冽淡漠地道,灿如寒星的眼

眸中有着一丝犹豫不决,然而他仍是狠下心来。“随便你要回良村,或是上哪儿去,都与我无关!”

    他将他当成自已的弟弟一般宠溺着,自然对他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不过,他更该让他明白

自已的心;他永远不会接受这份爱恋,不仅是因为他与他皆是男人,更因为他在心底深处隐隐感到赤

敖麟无情的侵犯!

    “我不走,我说过了,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一定会跟在你身旁,你是赶不走我的!”赤敖麟毫不

考虑地回道。

    他苦恋两年的爱,岂是那么简单便能放弃?若是能够放弃,他又何苦折磨自个儿的心,更不惜伤

害他来满足自已?他没有退却的道理,更没有打退堂鼓的理由,只要两人皆在这红尘之中,他就不信

他可以拒绝他一辈子!

    “随便你。”不知为何,樊仲冥好似松了一口气似的。“你出去,我要休息一下,我好累。”他

已陪伴他近五年,一时间要他离开,他亦是不舍,遂赤敖麟的回答恰巧免去了他心中优柔寡断的左右

为难。随他吧!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他予取予求。他只是累了,待他休息一下后,他再同他好

好地说。

    赤敖麟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床畔,一双退去戾气、只余柔情似水的眼眸蕴涵着无限深情,只是

方睡着的樊仲冥并没瞧见。不过,那全都无妨,对赤敖麟而言,一切才刚开始,到底樊仲冥的心会不

会落在他的手中,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翌日,身体仍未复元的樊仲冥迫不及待地起程,丝毫不将赤敖麟的劝阻挂在心上,一意孤行的往

洛阳而去。赤敖麟只能默默地策马跟在他身后,直到夕阳西下,才进入洛阳城。

    寻着探子回报的地点,樊仲冥跃下马,手执着疆绳,步行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压根

儿不理睬身后的赤敖麟是否已被人群冲散,径自往街尾走去,总算在街尾人烟较稀少的一间铺子前停

下。

    像是歇业的铺子外,停放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上头悬着官宦子弟才能悬挂的明黄色珠穗,不禁令

樊仲冥不解。才走上前,他便让两位佩刀护卫拦下,这下子他更是难以理解,一挥手欲进入里头时,

两位护卫忽地拔刀抵在他的颈项上。

    “不得入内!”护卫冷冷地撂下话。樊仲冥挑了挑眉,脑海中不断地飞掠过各种可能,还来不及

询问,身后的赤敖麟已然出声,令他措手不及。

    “你们是什么东西,凭什么阻止?”赤敖麟肃般的隐黯眼眸直视着那两位护卫搁在樊仲冥颈子上

的大刀,大手紧握着腰间佩带的长剑,一触即发的杀气锐现。

    “放肆!”两位护卫见来者不善,再度出言遏止他俩向前。“我俩护送天成公主至此,闲杂人等

皆不得进入!”

    “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们要找的是里头的伊于棠。”赤敖麟闪身至樊仲冥身前,紧握剑柄的手

背上青筋爆现。什么玩意儿,管他什么公主,今儿个他们竟敢把刀子搁在樊仲冥的颈子上,这远比搁

在他自已的颈子上更令他感到怒不可遏。

    “你!”两位护卫见劝阻无效,欲向前将之驱离时,铺子里却传来一阵低沉轻柔的男音。

    “吵什么?”来人定睛望着眼前的樊仲冥,蓦地一愣,怔忡了半晌,倏地喊了一声:“毗尼!”

    “泫纭?”樊仲冥闻声望去,望见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不禁也惊愕地唤出他的名字。

    “外头到底在嚷嚷些什么?”铺子里走出一位酷似木子宓的女子,而后又走出一位木子宓,身旁

陪伴着的是伊于棠,令樊仲冥不禁错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以为是谁来了,原来是仲冥。”

    一干人全都落座于铺子里的小厅子里,伊于棠虽已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但双眸之间的诡邪仍不

能轻易地卸除;只见他挑了挑眉,薄薄的唇色一抹邪肆的笑意乍现。

    “你还好意思说,把我一个人放在西山,自个儿跑到这儿好命地双宿双栖,任我在西山自生自灭

,若不是派出探子寻你,只怕是要我找上一生都找不着。”樊仲冥许久不曾见到他,笑意全写在俊脸

上,而炯亮的眼眸更是不经意地瞟到天成公主旁的石泫纭身上。世事难料,算来由命不由人;他怎样

都想不到,竟可以在十几年之后再遇到知已好友。

    “不过,我倒没想到原来大嫂与天成公主是双生姐妹,更想不到天成公主会下嫁泫纭的大哥,而

让我遇见了十多年不见的老友,这实在是太巧了。”十几年的浪迹天涯,居然还能够让他再遇见石泫

纭!实在是令他大叹命中注定,该是有这么一段缘。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毗尼,若是大哥知道你在这儿的话,一定会更开心。”石泫纭不改往

常的笑脸,万般地感谢老天的安排,感谢老天让他与这世交好友于乱世后再相逢。

    “别再叫我毗尼了,泫纭。”不知道已有多久不曾听人唤起他的小名,总起来除了感动外,还有

一份不愿想起的怅惘。都已经过了那么久,他早已经忘了十多年前的富贵生活,现下再想起来,不过

是过眼云烟,他不想再说,也不愿再提起。

    “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唤我一声贝叶,我一点也不在意。”他与樊仲冥同样岁数,当年石樊两

家是世交,遂在他们尚小的时候替他们取了与佛有关的小名;一个意为佛经,一个则是戒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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