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连她自己都觉得离谱,而慕星衍只是无奈而宠溺地揉了揉她的长发。
“笨。”
他满目柔情,温声道:“落落,这是我们的蛋。”
司云落花了不短的时间,努力消化其中的信息量。
等等?蛋?他们的?
司云落:!!!
这必不可能!
她下意识就想否认,慕星衍迅速回答了她心中疑问,将她的话全堵了回去。
“你离开前留给我的。”他甚至还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委委屈屈地强调,“你不能不认。”
司云落这才晕晕乎乎地想起,之前那一夜,确实是和龙尾……
原来是这种设定吗?!
她一时默然无语,直到慕星衍开始趁机亲吻她的额头,然后是眉心。
少年垂着鸦羽般的长睫,眸光中充满期冀:“开心吗?落落。”
司云落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只是觉得懵懵懂懂,如坠云端。
作为凰落的时候,她并没有亲眼见到过那颗蛋,自然也就没有印象。
可如今,活生生的两颗蛋就摆在她面前,诠释着生命的奇妙。
“放心吧,爹娘正在照看他们。”
慕星衍抱着她晃了晃,连带着龙尾也缠得更紧。
“回到我身边吧,落落,他们不能没有你。”
“……我也不能。”
司云落几乎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只能与身下的躯体紧紧贴合。
她看着他眼底丛生的血丝,终于鼓起勇气悄声问他。
“是不是很痛?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妻子……”
慕星衍却只是摇了摇头。
“我族使命如此,你不必自责。况且,是我自愿的,记得吗?”
他越是这样通情达理,就越是让她无所适从。
司云落决定,有什么误会还是尽早说开比较好。
她也不敢直视慕星衍的眼睛,指尖在他胸口无意识地画着圈。
“我想起来了……一部分。”
仅仅只是前五个字,就让慕星衍的身体迅速绷紧。
司云落连忙安抚地拍了拍他,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她没再说话,亦无需多言。
因为慕星衍已经了然,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房间内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半晌,他郑重道:“对不起。”
同样的话,他在出阵之时已然说过,如今又对她说了一遍。
他仿佛还觉得不够,继续道:“我知错了,爱一个人不该强迫,我不会再那样对你。”
“从今往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不再干涉你的自由。”
他还没说完,便被司云落捧起脸,轻柔细腻的吻落在唇畔,又辗转厮磨而上,将未说完的话语封缄在唇齿之间。
“我原谅你了。”
龙尾渐渐松开,旖旎的氛围中,温度似乎随着慕星衍的灼热吐息而达到顶峰。
他在她耳边软语引诱:“还和从前一样的,试试?”
太久没有过肌肤相亲,司云落几乎就要被他诱惑,直到突兀的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闻既白冷冰冰的声音隔着窗纸清晰传入,伴随着公事公办的两个字。
“喝药!”
司云落顿时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将慕星衍一推,匆匆整理着身上的衣裙。
而慕星衍的头“咚”地一声砸在床沿上,痛得他飙出了泪花,通红的眼眶更是楚楚可怜。
他及时伸出手,牵住了司云落一根小拇指,哀哀挽留。
“老婆,别走……”
其实司云落只是想起身去端药,奈何这条龙目前离不了人,她只好妥协,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顺手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在确定遮住那一片狼藉之后,她才扬声道:“小白,麻烦你了,把药拿进来吧。”
房门洞开,闻既白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把冒着热气的苦涩药汁往桌上一放。
慕星衍故技重施,又眼巴巴地想让司云落喂他,闻既白看不下去,适时地“哼”了一声:“有手有脚,不能自己喝?”
他站在一旁不肯动,慕星衍一心想赶紧把他打发走,好继续二人世界,便接过药碗一口气灌了下去。
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升级龙龙!
2.一颗龙蛋一颗凤凰蛋哦!一胎两宝
3.落落:阿巴阿巴阿巴
4.小白:可恶,有老婆就可以没手吗?
◎“你还知道她是我妻子?!”(一更)◎
司云落及时从他手中接过药碗还给闻既白, 用巾帕仔细地擦拭着他唇边溢出的药汁。
慕星衍被这样温柔的动作所安抚,渐渐平静下来,泛着潮红的脸颊之上, 浮现出一星半点柔软笑意。
“好苦。”
即使只有两个字,他说得艰难, 眼底漫上浅淡的水光, 似微风乍起的湖面,波光粼粼, 乱人心弦。
嗯……虽然很吃这一套,司云落还是希望他收敛一点, 毕竟小白还在旁边……
闻既白却恍若未觉, 以食指轻轻叩着桌面,凝眸看过来时, 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良药苦口。这里面可是加了血蛭, 最补血气。”
他不说还好, 一说实话, 慕星衍脸色骤变, 险些尽数吐了出来。
看到慕星衍吃瘪的样子, 闻既白见好就收,没再多说什么, 端起那只空碗向外走去。
“这药每两个时辰要喝一次, 少一次都不行。走了, 做饭去了。”
待到闻既白的背影潇洒远去,慕星衍才找回了说话的能力, 发挥粘人功力, 使出浑身解数, 迅速像八爪鱼一般缠了上来, 主动把脸贴在她的掌心里。
从司云落的角度看来,少年虽然憔悴,低垂的眉眼却依旧精致得不像话,像一只温顺的漂亮小狗。
她没忍住,取出一颗糖来逗他,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慕星衍配合着被她捉弄了数次,终于失去了周旋的耐心,不容拒绝地扣住她的手腕,迫着她将糖果缓缓凑近他唇边,在她的注视之下,故意张口含住了她的指尖。
指尖捏住的糖块在逐渐融化,被他用舌尖一勾一卷,就落入了他的掌控之中。
剩余的粘稠蜜液挂在指尖,也被他舔舐得干干净净,犬齿稍稍用力叼住一小片肌肤拉扯,从入骨的酥麻中又泛起丝丝隐痛。
偏生他又是安静的,类似于征询的目光落在她面上,看得她面颊微微发热。
司云落非常熟悉这样的他,极富耐心的姿态,是等待捕猎的蛰伏的兽。
她在他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暗自镇定,却又充满期待。
倒影越来越近,指尖被松开冷落的瞬间,甜蜜的味道铺天盖地涌了上来,充斥了她的整个世界。
慕星衍睡着了。
即使如此,他仍不愿放开司云落的手。
司云落看着两人紧紧相扣的十指,心情好起来,将他一缕额发拨到耳后,悄悄亲了他一下。
她知道她完蛋了,竟然会觉得慕星衍“脆弱”,要知道这两个字和从前的他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她抿着水光潋滟的唇瓣,凑近去听他的喃喃呓语,果然在其中发现了她的名字。
咳,出现频率太高,想不发现都难。
司云落想,或许是时候向小白辞行了。
她费了不少力气,终于从慕星衍的禁锢中艰难脱身。
他已经许久没合眼,这样大的动静,也没能将他从睡梦中惊醒,正好给了她自由活动的机会。
司云落到厨房时,闻既白正在对付一个又白又胖的萝卜。
他挽起了衣袖,露出一截白皙小臂,上面的大片疤痕已经陈旧,却依然触目惊心。
她完全想象不到,有什么能给他留下如此难以愈合的伤痕,特别是在他本身就是医者的前提下。
司云落叩了几下门,语气轻松:“要帮忙吗?”
闻既白冲她笑笑,不动声色地将衣袖放下,顺手将还没处理的萝卜递给她。
他不愿意提起,司云落只当没看见,专心给萝卜削皮。
对于她的到来,闻既白并不意外,添了几根木柴,让灶下的火烧得更旺,又去看锅里刚刚炖上的鸡汤。
“慕星衍现在身子虚弱,不如在这里小住,调养一番。”他语声温和真挚,“你知道的,很难有比我更尽心尽力的大夫。”
闻既白诚心邀请,倒让司云落原本准备好的话完全说不出口了。
她略一思忖,爽快应下:“听你的。”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从厨房门外忽然探进来一个头,吓得司云落手里的萝卜都掉了。
慕星衍冲了进来,以最快的速度抢走了萝卜,并且将司云落撵了出去。
“我来吧,老婆,你等着吃晚饭就好~”
司云落虽然担心他的身体,却架不住他实在殷勤,只好同意。
她原本想在一旁看着,无奈慕星衍点了点自己的脸,她立刻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几乎是落荒而逃。
只剩两个人的厨房里,气氛瞬间冷下来,跌至冰点。
一片静默中,慕星衍先沉不住气,一刀砍在案板上,将可怜的萝卜一劈两半。
“你引诱落落离开我,究竟意欲何为?”
闻既白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明知故问。”
他在围裙上从容地擦了擦手,抱臂立在一旁,笑容讽刺而轻佻。
“若是你对落落毫无隐瞒,她又怎会在心生疑窦之时,第一时间选择相信我?”
“慕星衍,我一直拱手相让,是你把握不住机会。顺便通知你,落落决定再继续住上一段时日,我不赶人,你自便。”
这话精准无误地戳中了慕星衍的痛处。若不是看在他体虚气弱、千里迢迢追来的份上,落落会如此轻易地原谅他么?
他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勉力维持住身形,手指却将半截萝卜捏得变形,汁水从指缝间溢了出来。
可气势不能输,他稳住心神,继续质问:
“你故意施法藏起落落气息,又以浓雾遮掩此处所在,不就是怕我找到她?由此可见,你也没什么可得意的。”
“随意吧。”闻既白耸了耸肩,“反正这三个月,你的妻子日夜与我待在一处。”
“妻子”这两个字终于点燃了慕星衍的怒火,他冲上前去,恶狠狠地揪起闻既白的衣襟,拳头就要砸到他脸上。
“你还知道她是我妻子?!”
闻既白侧过头看他,眼中意味不明。
“你尽可以动手出气,只是晚些时候,落落若是发现了,不用我解释,她想必也能猜到。”
“如果你不怕被她讨厌……”
闻既白还没说完,慕星衍已经颓然地松开他,垂下了手。
怎么可能不怕被她讨厌?
如果动手,是否就更加坐实了他无理取闹、任性妄为的形象?
况且她从前就是这样认为的。
闻既白微微一笑,从容地理好衣襟,绕过僵硬如石塑的慕星衍,去处理剩下的半截萝卜。
“慕星衍,你是最没资格同我说这种话的人。”他手上停了停,善意提醒道,“对了,我已经告诉落落,她曾经答允嫁我,同我拜堂之事。”
闻既白眯起眼睛,笑得灿烂。
“你想不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慕星衍当然不想知道。
怕会听见他害怕的那个答案。
厨房里待不下去,他只好离开,路过廊下时,见司云落正坐在秋千上,沐浴着午后的和煦暖阳。
她仰起头,有质无形的微风从手中悄悄溜走,拂过细碎的额发。
这场景实在美好极了,让慕星衍不由自主想要接近她。
他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伸手用力一推,秋千便高高荡起,将她带离地面。
司云落惊呼一声,连忙用双手攀紧秋千两侧的藤蔓,笑道:“小白!你别吓我……”
荡起的藤蔓忽然被另一只手死死握住,不得不停了下来。身后传来的冰寒气息,让她不自觉瑟缩了下。
不属于闻既白的声音便是在此刻响起。
少年捻起她一缕长发在指尖缠绕,不轻不重地扯了扯,语声格外温柔平静。
“老婆,你刚才,叫我什么?”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继续被小白气死的龙龙
2.龙龙:原配打小三,我要发疯!发大疯!
3.落落:?他又怎么了?
4.小白:呵,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
◎“说着喜欢我,却认成别人”(二更)◎
大掌已经松开她的发梢, 落在肩头,又一路游移至腰际,是再危险不过的信号。
司云落避无可避, 硬着头皮转过身来,直接撞入慕星衍黑沉沉的眼眸之中。
感觉要完。
下一秒, 她果断扑到了慕星衍怀里, 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阿衍哥哥!”
夕阳西下,司云落与慕星衍挤着坐在狭小的秋千之上, 主动靠在他的肩头。
从方才开始,她就在一刻不停地哄他, 也只是换来他面色稍霁而已。
如果早知道认错人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她一定打死都不会多说那句话。
“阿衍哥哥, 从小到大我只喜欢你一个,你知道的。”
她自认已经足够肉麻, 诸如此类的话说了百十来句, 慕星衍却仍然没什么反应, 只是专注地盯着脚下的地面。
“我不知道。”他缓缓道, “说着喜欢我, 还能将我认成别人?”
这……她保证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实在是这三个月来,这里除了小白并无旁人, 她一时嘴快, 这才……
司云落拿他毫无办法, 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你哄好?”
揽住她腰身的手紧了紧, 有意无意地轻轻摩挲着。
慕星衍垂眸看她, 声音中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
“亲我。”
司云落听了就直摇头:“这不好吧……这是在外面, 又是在小白家……”
但少年神色坚定, 并没打算给她留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只好飞快地瞥了一眼四周,确认闻既白不在一旁,才鼓起勇气,在慕星衍面上“啾”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她迅速退回原位,问他:“可以了?”
“还不够。”
司云落正要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身子却突然腾空,被他以习惯的姿势抱坐在膝上。
慕星衍身高腿长,这座秋千于他而言实在是又低又矮,他只好屈膝坐着,倒是方便他将司云落困在怀中,动弹不得。
司云落意识到自己被圈禁的同时,双臂已经不争气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慕星衍的眼底这才萌生出一点亮色,连笑意也是薄薄一层,像初生即化的新雪。
他轻轻抵住她眉心,又重复了一遍。
“亲我。”
或许是实在舍不得新雪消融,抑或者她永远也学不会该如何拒绝他。
总而言之,就在那一瞬间,司云落闭上眼睛,放任自己贴上了他的唇。
秋千一摇一晃,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却无人顾及。
只有刚从厨房出来的闻既白闻声而至,在这副场景面前,几乎难以挪动脚步。
从他的角度,只能遥遥望见少女脸上升腾的红云,以及搭在慕星衍肩上、无力垂下的手臂。
还不够明显吗?
她原本就是别人的妻子。
如果她不是心甘情愿地嫁给慕星衍,依她的性格,又怎么可能有人强迫得了她?
对于她而言,只有慕星衍会是唯一正确的选项,至于其他人,都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司云落会将他当作此生最要好的朋友,但也仅仅是如此了。
能够完完全全拥有她的,只是慕星衍一人而已。
至于这朝夕相处的三个月,是他略施巧计、求来的镜花水月。
到头来,也只能骗骗自己。
但这是他的地界,只要他不想让慕星衍好过,还是有许多办法。
于是他一脚踢翻了廊下的木桶。
笨重的木桶摔在地上,响声立刻拉回了司云落的神志。
她慌张地直起身来,躲避着慕星衍如影随形的双唇,果断将衣襟拢起,以遮掩锁骨上被啃咬出来的红痕。
“怕什么?”慕星衍安慰地抚着她的后颈,“被人看到又怎么样?我们是正经夫妻。”
话虽如此,那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呀……
司云落白了他一眼,确认他心情好了许多,便从他膝上跳了下去。
正要逃走之时,他又亲昵地缠了上来,搂着她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
“去吃饭是吗?我陪你一起。”
于是事情就演变成了,她夹在慕星衍和闻既白之间,面对着那盆香浓的鸡汤,三个月以来头一次感受到了无所适从。
她不动筷子,那两人便也不动,甚至谁也不理谁,各自把脸别过去。
莫非他们下午在厨房里吵架来着?
司云落越思考,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她认错了人,不算什么大的罪过,竟也能让慕星衍如此生气。
看来她不过是被迁怒的对象,世事可真是不公平。
司云落叹了口气,更是决定不能辜负自己的胃,刚要盛上一碗鸡汤,便有人先她一步,握住了盛汤的木勺。
基于照顾她的经验,慕星衍控制了盛汤的主动权,盛了满满一碗给她不说,还细心地撇掉了表面的油花。
“落落,喝汤。”
与此同时,闻既白不甘示弱,笑眯眯地夹了一只鸡腿到她碗里。
“落落,吃鸡。”
嗯……感受到两个男人的眼神火花四射,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司云落主动后撤一段距离,大大方方地将餐食推了回去。
先是对慕星衍:“你这段时间辛苦,多喝汤补补气血,养好身体。”
然后对闻既白:“小白不必跟我客气,你又是熬药又是做饭,忙前忙后也累了吧?这鸡腿给你吃。”
但令人尴尬的是,那两人都没有动作,却异口同声答道:“没事,落落,你吃吧。”
司云落认输了,决定不同他们一般见识。
但作为回报,她还是给两个人都夹了些菜,当然,给慕星衍夹得更多些,不然某人的醋坛又要打翻了,她夜里没好果子吃。
闻既白扫了一眼被夹到碗里的蘑菇,又看了看那一对言笑晏晏的眷侣,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袖口。
他从不吃蘑菇。
对于司云落而言,这顿饭吃得她坐立不安,故而当一切结束,慕星衍主动去刷碗的时候,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到了晚间,慕星衍该沐浴了,司云落帮他将最后一桶热水倒进去,便要提着空空如也的木桶离开。
结果还没能迈出一步,就被他伸手拽住了衣袖。
慕星衍趴在浴桶边沿,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看得她一阵心软。
“又怎么了?要我帮你沐发?”
“那倒不是。”他默了默,再度开口,“我想和你一起……”
话还没说完,他长臂一伸,司云落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在他对面了。
“你……”
她嗫嚅了半天,也没能多说出一个字来。
而慕星衍已经握住她的手,放在了依然线条分明的肌肉上。
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趁着她怔愣的片刻,他已经将她抵在边沿,以身打造了密不透风的囚笼。
“好久没有过了……你难道不想吗?”
炙热的气息沿着颈侧游走,令她几乎难以抵抗。
夏日轻薄的衣料很快被水浸透,让一切慌乱都无从遮挡。
但即使如此,司云落还是咬着牙推了一把他的胸膛,勉强和他拉开一点距离。
“小白说了,你气血两亏……”
她的原意是让他好好养着,不要像从前那般纵欲,但这话在慕星衍听来,却完全是另一个意思。
特别是,又提及了那个人的名字。
他的声线冷下来:“你不愿意?”
“不是……”
“我身材不好?不比从前?你嫌弃我?”
司云落根本无从辩解,这才发现,或许慕星衍这个人,是很有身材焦虑的……
只这片刻恍惚,衣带已经被顺利解开,月白色的小衣在他面前袒露无遗,少女曼妙的身躯触手可及。
司云落回过神来,及时阻住他的手,一边语无伦次地解释,一边试图从浴桶中爬出去。
“没有……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只是怕你太累而已。”
“累?”
慕星衍手臂微松,趁着他气得发笑的时候,司云落果断抓住机会,双手护在胸前逃向一边。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脚踝就被硬生生拖住。
她低头一看,熟悉的碧绿色龙尾死死缠住她,用尾巴尖挠了挠她的小腿内侧,向她示好。
下一刻,龙尾火速收拢,水声哗啦作响,她连人带尾巴被卷进浴桶之中,再也没了出来的机会。
慕星衍的样子可以称得上是咬牙切齿。
“就让你看看,我到底累不累!”
慕星衍累不累她不知道,反正这是她三个月以来最累的一天。
翌日,清晨的阳光如往常一般,透过窗纸洒入房间,映在锦被外那截红痕遍布的手臂之上。
司云落连指尖都不想动弹,懒洋洋地沉睡在慕星衍怀中,听见敲门声时也来不及思考太多,只是本能地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去看看……”
不速之客自然不会有旁人,只有前来送药的闻既白。
慕星衍披了件薄衫,衣衫不整地下了床,谨慎地打开一道门缝,侧过身子完全挡住房内的情形。
闻既白只是面色平静地递来药碗,还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喝药。”
慕星衍也不多废话,只是在接过时,有意无意地露出手臂上的抓痕。
如果闻既白观察足够仔细,也一定能够发现,喉结和颈侧的浅浅齿印。
慕星衍将药一饮而尽,满意地看着闻既白不知不觉间显露的怔忡神色,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药喝完了,谢谢。”
他难得如此客气,显然是别有居心。闻既白欲言又止,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而慕星衍耐心等着他发话,或许是耽搁的时间太久,司云落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响了起来。
“是谁啊?”
嗓音软如春水,隐隐含着媚色,很轻易便能联想到,昨夜他们二人在房内究竟做了些什么。
闻既白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几乎面白如纸,额头都渗出了一层轻薄细汗。
慕星衍的目的已经达到,冲他挑衅地勾唇一笑,便径直阖上了门,回到他睡眼惺忪的小妻子身边,柔声安抚道:
“没什么。”
当然不会有什么,不相干的人而已。
司云落不疑有他,在他的双唇再度落下之际,选择把自己闷在枕头里,继续方才被打扰的睡眠。
而慕星衍心情好极了,丝毫不在意被冷落这片刻,轻柔缓慢地啄吻着她依然泛着水光的柔背。
直到她的感官被完全唤醒,能够再度容纳他为止。
在她的连声呜咽之中,他终于可以确认,那个问题的答案。
她是怎么想的?
她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
她是他的妻子,这个事实不会有任何改变。
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堂而皇之地占有,亦不能暗自窥伺觊觎。
否则,他不介意扭断他们的脖子。
【??作者有话说】
1.今天是爆杀扳回一局的龙龙
2.落落:求求了我不想成为你们斗争的牺牲品
3.小白:求求了我不想成为你们play的一环
4.龙龙:嗯?很开心啊
5.再写一到两章就进最后一卷剧情!耶!
◎我不关心所有人,但我喜欢你(一更)◎
在竹居小筑住了一段时日, 慕星衍的气色肉眼可见好了许多,人也恢复了先前的清俊明艳。
不仅如此,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慵懒的餍足, 那是在笃定自己被爱着之后,安全感油然而生的外在体现。
司云落捏着他的脸颊, 十分怀疑这家伙之所以恢复这么好, 完全是因为吸走了她的精气。
不然她为什么每日都打不起精神?和被榨干了似的。
慕星衍好脾气地任她随意拉扯,只是偷偷环住她的腰, 避免她一不小心从秋千上掉下去。
相比于夜间贪得无厌的暴君,白日的他看起来尤为乖巧听话。司云落甚至怀疑, 无论她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 他也会毫不犹豫立刻照办。
她拿这样的慕星衍最没办法,索性松了手, 往他怀里一歪, 柔若无骨的样子像是一汪暖洋洋的水。
“我看你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司云落忽而发觉, 自从慕星衍强势介入, 她便在他身上花费了太多精力和时间,似乎……很少能见到小白了。
她是慕星衍的妻子, 这样做原本也没什么错, 但现在毕竟是借宿在竹居小筑, 总要有身为客人的自觉。何况,她可不想给小白留下个“重色轻友”的印象。
虽然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但好在固定用饭、喝药的时间, 闻既白还是会按时出现。
到时候再同他告别吧。
在此之前, 她需要监督慕星衍, 将住处从里到外打扫干净,以免被人知道他骨子里有多荒唐!
司云落只要想想便怨念陡生,罪魁祸首却毫无所觉,凑过来吻了吻她的耳垂。
这样的动作足够亲昵,又克制得不让她讨厌,是他这段日子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都听你的。”
不知闻既白是否预感到了什么,连吃饭的时候都相当沉默,让本来就沉闷的气氛更显凝滞。
司云落准备好的台词被堵在喉咙里,出于关心多看了他几眼,又被慕星衍夹到碗里的菜拉回了注意。
她默默吃着,终于意识到慕星衍似乎并不想让她与闻既白过多来往,而闻既白可能也在尽力避嫌,就打定主意单独去寻他。
于是在一个静谧的午后,待慕星衍安然睡去,司云落便小心翼翼地拿开他搭在腰间的手,确认他没有苏醒的迹象,才趿着绣鞋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