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是你妈—— by大白牙牙牙
大白牙牙牙  发于:2023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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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弟子,但因为绝仙阁死了太多人,人手空缺极为严重,很快就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和头脑崭露头角,一步步爬到了右护法的位置,成为绝仙阁第三号人物。
这样的人,心计、手段和实力都不缺。
但就像右护法看不上左护法一样,姚容也看不起右护法。
行事太急切了。
要不是原身始终沉浸在仇恨之中,报仇已是原身活着的唯一动力,又怎么可能会被右护法牵着鼻子走。
“阁主,你怎么看?”左护法迟疑片刻,选择看向姚容。
姚容仰头凝望夜空,平静道:“你们两位是我在阁中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情我也不瞒你们。”
“我这几年急于求成,身体出了些岔子,眼下实力是有了突破,但也留下了一些后患。”
右护法因这意外情况微微一怔。
左护法急道:“阁主,你现下感觉身体如何?”
姚容挥了挥衣袖,淡淡道:“没什么大碍。我今夜找你们前来,是想告诉你们,过几日我就要进后山闭关,在我闭关期间,阁中事务都要托付给二位了。”
左右护法拱手应是。
姚容轻功一点,身形如惊鸿,彻底消失在左右护法的视线中。
单看这手轻功,没人会觉得姚容的身体出问题了。
左护法面色凝重,转身离开。
右护法抬脚跟上他,铺垫一番后,悄悄试探道:“之前从未听说过阁主身体有碍……”
左护法否道:“阁主武功盖世,些许小问题,只要闭关数日就能解决。”
右护法眸光一闪。
如果只是闭关数日,姚容就不会特意把阁中事务托付给他们了。
“左护法说得有理,我只是觉得错过了这样的好机会,有些可惜。旭阳派已经风光得够久了,如果能在他们最风光的时候将他们打落谷底,岂不美哉。”
左护法叹了口气,语气也没有刚才那般强硬:“你我都觉得错过这个机会很可惜,更何况是教主?”
左护法彻底没了谈兴,摆摆手离去。
右护法在原地站立片刻,向后院走去,找人询问姚容今天的行踪。
得知在他离开大殿不久,姚容就去了宿盈溪的院子,右护法点点头。
他觉得,他懂了。
首先可以排除他暴露了。
毕竟姚容对他的倚重信任很明显,连探听情报这种任务都交给他来负责。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魔教实力为尊,姚容身为阁主,要镇住底下的人,绝对不能露怯。所以姚容前段时间出关后,身体确实出了问题,而且问题不小,她没有告诉任何人,默默疗伤。
但是今天下午,他跑过去说了论剑大会一事,催促姚容攻打旭阳派。
旭阳派灭了姚容全家,又杀了姚容的丈夫和公公,还导致姚容的女儿“跌落山崖”,以姚容对旭阳派的仇恨,肯定恨不得马上攻打旭阳派。
偏偏她做不到。
被他那么一激后,她不愿意再慢慢疗伤了。
所以姚容找来他和左护法,将阁中事务交给他们。
可以肯定的是,姚容身体一定出了很大的岔子。
至于她刚刚那手轻功?
很正常,她不可能会在他们面前露出虚弱姿态。能跟他们透露那么两三句话,还是看在他们是她心腹的份上。
要是姚容真的连轻功都施展不开,右护法才要怀疑姚容在给他下套。
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右护法的眉心没有松开,反倒是皱得更紧了。
姚容不在论剑大会时杀上旭阳派,他和旭阳派掌门的谋划岂不是要落空了?
错过了这么好的时机,再等下次,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他已经是绝仙阁第三号人物,再卧底下去,他也卧底不成绝仙阁第一号人物啊。
心里存了事情,右护法一夜未睡。
第二天刚蒙蒙亮,右护法就在雾色遮掩下,敲开了一个弟子的房门,将一张字条交给这名弟子。
弟子收好信,做了些伪装,悄悄前往杂役住处,找到每日负责采买食物的杂役。
一刻钟后,杂役推着板车下山,板车里零零散散堆放着几个空竹筐。
待来到山脚无人处,杂役掀开盖在竹筐上的干草,抱出藏在里面的鸽子,用力一抛,鸽子振翅飞起。
目送鸽子逐渐飞远,杂役重新盖好干草,推着板车继续赶路。
他不知道的是,距离他几米开外的树上,姚容好整闲暇地立在枝梢上。
她手里握着长弓,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看着鸽子飞远。

姚容回到绝仙阁, 派人去找右护法。
右护法才刚睡下,就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了,走去开门时憋了一肚子火。
得知是姚容找他, 右护法的怒火消散了大半, 强打精神去见姚容。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姚容坐在湖边,吹着冷风,从碗里拿出一点鱼饵, 洒到了湖里。
鱼儿争先恐后浮出水面,争抢着这些吃食。
“阁主看起来心情不错?”右护法笑着上前。
姚容将那碟还剩下一半的鱼饵递给右护法,从一旁拿起一枚刚刚磨好的飞镖:“很明显吗?”
“看来属下真的蒙对了。”
“原来右护法是蒙的。”姚容笑了笑,看着右护法眼底下的青黛,“倒是右护法,昨夜似乎没有睡好?”
“属下昨天练功到了深夜, 让阁主见笑了。”
“我找右护法来, 是想单独向右护法交代一些事情。”姚容放下手里把玩的飞镖,转身去看远天云雾缭绕, “我不能在论剑大会时杀上旭阳派,却也不愿看着他们顺利举办论剑大会。”
右护法试探:“阁主的意思是……”
姚容幽幽道:“在论剑大会当天, 我想派两批人潜入旭阳派, 一批人往酒水里下毒,一批人出手刺杀, 必要给旭阳派添些堵才是。”
右护法眼珠微转, 难怪姚容看起来心情不错, 她不能杀上旭阳派,也能借此事恶心恶心旭阳派。
“不愧是阁主, 居然能想出如此妙计!”
姚容摇头一笑:“想要完成这个计策,需要准备大剂量的毒药,还要安排一些值得信任的人手。我叫你来,就是想找你讨个主意。你对阁中的人了解颇深,觉得派哪些人去下毒比较合适?”
右护法斟酌片刻,提了两个名字:“下毒一事可以由他们负责,他们在拜入绝仙阁之前,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用毒高手。”
姚容颔首,似乎颇为满意他提议的人选:“那该派哪些人去刺杀?”
右护法又说了几个名字:“他们在教中的实力不弱于下属,很适合执行这个任务。”
不过很快,右护法又打了个补丁:“下属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未细想,如果教主觉得有哪里不妥,只管直说。”
姚容赞许道:“右护法说的这些人选都很合适。你回去后,再重新列一份更细致的名单,人要多派几个,然后尽快将名单呈交给我。”
右护法只好强打精神,草草写了份人数更多的名单,派人送去给姚容后,蒙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姚容捏着这份笔墨未干透的名单,脸上露出一丝轻笑。
系统问:【你为何要找借口让他写这份名单】
“当然是为了找出他的同伙。”
【就靠这份名单?】
“你觉得是刺杀危险,还是投毒危险?”
【当然是刺杀危险】
“那你觉得是刺杀的杀伤力大,还是投毒的杀伤力大?”
系统恍然。
投毒这种事情,防不胜防,杀伤力极强。而且下毒的人只要注意些,就不容易被抓住。
所以右护法在推荐人选时,肯定会推荐自己的人。
刺杀则完全相反。
一旦在论剑大会上展开刺杀,基本难逃一死。
所以右护法推荐的人,肯定都不是他的人,甚至有可能都是与他实力相当、对他的大计会造成威胁的人。
姚容靠着这份名单,能轻松甄别出何人可信,何人可用。
【那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姚容弹了弹手里的名单:“当然是趁着右护法补觉的时候,找上面的人聊聊,将任务布置下去了。”
做戏嘛,肯定要做全套。
姚容提笔,在负责刺杀的名单末尾又加了几个人的名字。
【你怎么还往里面加人了?】
姚容眼眸含笑:“右护法给的这份名单,人数还是少了点,我得帮他添几个。”
【然后呢?】
“我加的这几个人,在旭阳派的资历比右护法深很多,而且平时与右护法没什么来往,之前右护法被我安排到护法位置,这几个人表现得十分不满,基本可以断定他们不是右护法的人了。”
“人少了没意思,当然是要人多点,才能把水搅得更浑。”
姚容将毛笔放回笔架,先见了那三个负责投毒的人,让他们想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到大剂量的毒药。
随后,姚容一一找来那些负责刺杀的人。
见到每个人时,姚容的说辞都差不多。
“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你的忠心,我是再清楚不过的,这回阁里有个重要任务,原本我还在发愁派何人去执行,但有人举荐了你,我就想着找你聊聊。”
把任务一说,问对方愿不愿意执行这个任务,为绝仙阁解决心腹大患。
姚容都说到这一步了,对方唇角苦涩,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其中一个叫陈南的精英弟子引起了姚容的注意。
他在离开之前,状似十分不经意地问姚容,是谁举荐了他。
姚容看着他那平静中带着一丝狠厉的眼神,笑而不语,端茶送客。
从姚容这里得不到答案也没关系,陈南调查了下今天有谁来见过姚容,瞬间就知道了。
很快,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好你个右护法,我们平时的关系是不太好,但这是因为我和你脾性不合,我可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结果你倒好,偷偷把我往火坑里推?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你不仁,那就别怪做兄弟的我不义了!
听说这个刺杀下毒任务是你负责?不行不行,交给你负责,你不是得把我们给坑死?
有人出了个损招:“不如我们这段时间多盯着右护法些,看看能不能抓住他的什么把柄威胁他,让他行事的时候有所顾忌。你们看如何?”
众人互相对视,都同意了这个主意。
这些能被派去执行刺杀任务的,实力都不差。他们在阁中地位没有右护法高,但也非普通弟子可比,想要在暗地里给右护法使些绊子,做些手脚,那是再容易不过。
当右护法还在做着铲除魔教、名震江湖的美梦时,绝仙阁已经悄悄变天了。
姚容事了浮尘去,先给右护法传了个口信,让右护法全权负责下毒刺杀之事,然后就以闭关之名,彻底闭门谢客。
姚容一闭关,绝仙阁的大事小事都落到了左右护法这里。
左护法不擅长处理事务,所以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右护法在忙这些事情。
按理来说,这样大权在握的日子,应该比较舒坦才是,但右护法最近的日子实在是太憋屈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出门,总感觉暗地里好像有人在盯着他,可当他细细感应,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右护法摇摇头,走出房间,前往弟子专用的练武场,指点弟子们练武。
算着时间,绝仙阁那边的回信该到了。
“右护法这家伙,这两天怎么总是往练武场跑,以前都不知道他是个喜欢指点弟子的人。”
“因为他以前就没怎么来过好吧。”
“啊?”
“一定有古怪,我们继续盯着。”
趴在树后的两个人小声嘀咕道。
右护法与弟子碰头后,从弟子手里接过一张写满苍蝇小字的字条。
“咦,那个弟子的动作,怎么像是给右护法递了什么东西?”
“身为右护法,从弟子手里拿一样东西,有必要那么小心谨慎吗,不对劲。”
躲在屋顶的人占据最佳角度,将弟子和右护法交换眼神、递交东西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右护法得到旭阳派的回信后,在练武场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脚步匆匆回到了院中书房。
字条里写的内容很简单,表示旭阳派已知晓此事,叮嘱右护法继续蛰伏,等待下一次时机到来。
右护法小心翼翼清理掉字条,打开窗户,让风将字条灰烬吹散。
他推开门,吩咐守在门口的弟子:“你去将周师兄、王师兄和张师兄都叫过来,我要问问他们搜集好毒药没有。”
“那几个负责投毒的人,是不是往右护法那里跑得太频繁了些?”
嘴里叼着根竹竿、藏在右护法院中水缸的人,听着开门关门的动静,皱眉腹诽。
一连大半个月下来,这些人都在暗地里观察着。
之前右护法没有露出过马脚,一是因为非必要时刻,他从不会和旭阳派那边联络,二是因为没有人会刻意盯着他。
但现在,右护法与旭阳派的联络变得频繁了,又得罪了那么多人,一举一动都落入了人民群众的眼睛里。
一人发现一两个疑点,最后汇总在一起,疑点就变得十分大了。
负责刺杀的难兄难弟们凑在一起,本就不大的屋子越发狭窄。
“大家都来说说,你们看到了什么吧。”
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般,众人七嘴八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全部说出来。
最后一个开口的人是陈南:“我发现,近日右护法和周王张三个弟子来往颇为频繁。于是我开始跟踪周王张三人。”
“昨天下午,周师弟带着衣服去了趟杂役房,让一个容貌丑陋的杂役帮他洗衣服。我原本没太在意,但忽然想起来这个杂役是负责采买食物的,就一直守在他的住处附近。”
“果然,今天早上,这个杂役下山时,往南边放飞了一只鸽子。”
众人精神一震。
这可是直接证物啊!
“你射下来了吗?”
陈南笑了笑,从桌子底下提出一个鸟笼。
笼子里,一只信鸽萎靡不振地躺在里面,右边爪子上带了点浅浅的箭伤,不会致命,却足够将它从天上射下来。
但这会儿,大家都顾不上惊叹陈南的箭法,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信鸽爪子绑着的那个小竹筒上:“你看过里面的东西了吗?”
“事关重大,我没看。”陈南摇头。
“那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哼,这右护法肯定有问题!难怪会把我们列到名单里,原来是因为我们不是他的人,他这是趁机铲除异己呢,等到我们这些忠于阁主的人死了,绝仙阁可不就成了他的天下了。”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尽快汇报给阁主。”
“阁主在闭关,不是说不能去打扰吗?”
“门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再不让阁主出来主持门派事务,那还得了!难道你们真想听从右护法的吩咐,前往旭阳派送死?”
众人当然是不想送死的。
他们只想让右护法去死。
于是众人迅速达成共识,先去找到左护法,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左护法。
左护法怒发冲冠,险些要提剑去找右护法算账。
众人合力拉住了左护法,苦劝道:“左护法,当务之急是让阁主出来主持大局啊。”
左护法被他们这么一拦,总算是冷静下来。
右护法与他地位相当,他不能让人去捉拿右护法,如今只能打扰盟主了。
“不能打草惊蛇,你们其他人都先回屋休息,陈南,你带着这只鸽子随我去后山。”
后山闭关处,有专人守在外面。
得知左护法的来意,守护者立刻让开了路:“阁主闭关前曾叮嘱过属下,如若左护法有事找她,可以直接扣关。”
左护法心中一暖,这是阁主对他的信任啊。
少许,姚容从闭关处缓步走出。
在听完左护法和陈南的禀报后,姚容伸手:“把鸽子给我。”
取出信筒里的字条,姚容快速看了一遍,递给左护法:“你们也都看看吧。”
左护法和陈南凑在一起看。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透露了绝仙阁会在论剑大会当日下毒和刺杀。
让左护法大惊失色的是:“这封信是写给旭阳派的!?”
陈南也惊怒交加:“旭阳派的人居然藏得那么深。”
左护法回神,抱拳道:“阁主,必须马上捉拿右护法及其同党?”
姚容看向陈南:“你们跟踪了右护法大半个月,查清楚他的同党了吗?”
陈南愣愣看着姚容,阁主她知道!?
阁主她居然知道!?
姚容笑了笑,开口说出八个人的名字:“这八个人,都是右护法的同党。左护法,你带人去把他们全部捉了。”
陈南终于回神,羞愧地垂下头:“回阁主,我们只查到了六个人,漏了其中两个。”
姚容颔首,对陈南道:“你随我去捉拿右护法吧。”
姚容赶到右护法房屋前,屈指一弹,厚重的木门应声而开。
“谁!?”
右护法从睡梦中惊醒,从枕头底下抽出武器。
望着踏月色缓步走入的人影,右护法脸色大变,既惊且疑:“阁主,您出关了?”
“我一直不曾闭过关,又谈何出关。”
右护法懵了,意识到事情脱离了他的控制,下一刻,破空声响起,密密麻麻数十道白芒从床榻间袭向姚容。
姚容拔出腰中长剑,凌空一划。
白芒与剑身相撞,被当场击飞。
快剑如风,不给右护法第二次偷袭的机会,姚容的剑已架在了右护法脖颈处。
她指尖微动,方才来的路上随手抓的小石子飞出,击中右护法几个穴位。
右护法吃痛,手腕一松,暴雨梨花针从他手里跌落。
他试图反击,才发现自己已被点了麻穴,浑身又麻又软。
姚容吩咐候在门外的陈南:“把他带去练武场。”
陈南望着姚容的目光越发敬畏。
以前只觉得这位阁主的武功高强,今日才知道,阁主的心智手段更胜实力。
目送着陈南押着右护法远去的身影,姚容悠悠收剑。
系统又冒了出来:【你很看好陈南?】
这些天里,别人不知道姚容在干嘛,系统可是一清二楚。
名义上,姚容正待在后山闭关,实际上她一直都在外面。
“没错。这些人里,我最满意他。”
这大半个月来,她躲在暗处观察着他们这些人。
陈南跟踪杂役下山、搭弓射中鸽子时,她就在附近。
她也特意查过陈南的身世。
陈南原本住在隔壁州,十几年前隔壁州发了大水,贪官污吏层层克扣,贪污了朝廷发下来的赈灾款。陈南一家活不下去,就逃到了附近的城镇。
后来,他爸妈都病死了,他为了讨一口饭吃,跪在绝仙阁外面,求绝仙阁收他为徒为奴都可以。
是宿星泽点了头,同意收陈南为绝仙阁弟子,陈南这才免于饿死的命运。
在一众人里,陈南的忠心、实力和手腕都是上上等的。
【你要做什么?】
“解决掉右护法之后,总要找个人顶上右护法的位置。陈南就是我选中的人。”
系统:【……】
【所以你布了这个局,不仅仅只是为了拔出右护法的同党,也是为了趁机摸一摸这些人的底,看看他们的应对能力,对吗?】
“当然,想要了解一个人,就要看他都做了些什么。”姚容抬步,踩着月色走向练武场,“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留在绝仙阁,一点点梳理绝仙阁的问题,只能先用这种方式快刀斩乱麻,顺便挑一个可靠的人来帮左护法打下手。”
有左护法和陈南在,就算她暂时离开几个月,绝仙阁也不会乱。

今夜的绝仙阁注定不能宁静。
左护法他们的抓捕行动进行得很顺利, 但在抓捕一名弟子时出了点小岔子,导致屋子着了火。
虽说后来打斗声平息了,火没烧起来就被扑灭了, 不少已经睡下的弟子还是被吵醒了。
“怎么回事?”
“是有刺客闯入阁中了吗?”
“莫非是正道的人?我们魔教都没杀上正道, 正道就敢先进犯我们?”
不过很快,就有长老过来安抚弟子们,说门派出了叛徒,如今叛徒已经被拿下。
弟子那边安抚好了,长老这边却乱成了一锅粥。
姚容被他们吵得心烦, 朝陈南摆了摆手。
陈南会意,快步走到长老们面前,不知说了些什么,长老们渐渐安静下来。
姚容这才起身,走到右护法面前,用剑尖挑起右护法的下颚, 轻薄而锋利的剑刃划开一条血痕。
右护法双手双脚都用绳子捆着, 被人押着跪在地上。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姚容。
明明已经沦为了阶下囚,但右护法始终有种不真实感:他想不通自己是怎么露出破绽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的?”
姚容没有回答, 转头看向一旁的左护法,淡淡道:“左护法, 弟子背叛门派, 该如何?长老背叛门派,又该如何?”
左护法一板一眼道:“弟子背叛门派, 废除经脉之后, 鞭刑五十, 关入牢中。长老背叛门派,废除经脉之后, 鞭刑一百,无论生死,都投入到蛇窖之中。”
右护法身体轻颤。
对一个武林高手来说,废除经脉变成废人,这实在太残酷了。
更残酷的是投入蛇窖。
蛇窖里养满了毒蛇,他一个废人要是被丢进里面,绝对会死无全尸的。
“阁主,不,阁主,你不能这么对我。”右护法猛地惊叫。
姚容往后退开。
左护法上前,打算亲自出手,废掉右护法的经脉。
右护法拼命摔向另一侧,躲开了左护法,咬牙道:“阁主,我知道旭阳派的很多秘密,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会将这些秘密全盘托出。”
姚容无动于衷:“动手。”
左护法不再迟疑,枯瘦手指钳制住右护法的手腕,将真气注入右护法体内。
右护法的经脉全部都被姚容封住了,根本无力反抗,不过片刻,他唇角吐出大口淤血,成了一个废人。
一百道鞭刑之后,右护法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姚容居高临下俯视着右护法,对左护法道:“让他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苟延残喘着,亲眼见证旭阳派如何被绝仙阁覆灭。”
左护法抱拳应是:“那就先将右护法收押进牢房里。”
至于右护法那几个同党,姚容都交给了陈南来处理。
陈南清楚,这是姚容在给他立威的机会。
所以第二天辰时,陈南将阁中长老和弟子都叫来练武场,当着他们的面,一丝不苟地执行惩罚,让这些叛徒去牢中给右护法作伴。
再之后,陈南去见姚容,问姚容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姚容对陈南提出要求:“今天发生的事情必须保密,不能传到旭阳派那边。”
陈南应道:“是。”
姚容又吩咐道:“接下来一段时间,除了采买物资的人,其他人都不能下山。”
陈南继续应是。
姚容将一封一指厚的信递给陈南:“这大半个月,我抽空写下了这份绝仙门发展计划,你拿回去看,尽快吃透它,然后按照上面的来做。”
姚容写的这份发展计划并不出格,主要是以稳定绝仙阁为主。
陈南看了两遍,就全部记下了。
姚容靠查了下陈南对这些安排的想法,满意地点点头:“右护法下狱了,他手头的工作总要有人去做。你暂时接替右护法手头的工作吧。”
陈南按捺着心中的激动,高声应是。
“过几天我要出门一趟,阁里的事务都交给左护法和陈南你们二人来处理。”
陈南后背都要冒出冷汗了。
他怎么觉得,这个套路有点熟悉呢。
只不过一个是闭关,一个是出门。
姚容看出陈南心中所想,好笑道:“我是个论功行赏的人,等我回来后,若阁中一切都井井有条,右护法的位置就是你的了。若阁中出了什么岔子,你不仅不能往上走,还有可能要去牢中给右护法作伴。”
陈南垂首,心服口服道:“阁主放心,在弟子走投无路的时候,是绝仙阁收留了弟子。弟子会好好配合左护法,为阁主守好绝仙阁。”
姚容点头,让陈南先退出去。
殿中只剩下姚容和左护法两人。
左护法问姚容要出去多久。
姚容抚了抚雕花扶手,轻声道:“快则三月,慢则半年。”
左护法猜测道:“阁主是要去旭阳派破坏论剑大会吗?”
“你只猜对了一半,我是要去旭阳派,但主要目的不是破坏论剑大会。”
“属下愚钝,还请阁主明示。”
姚容轻轻叹了口气,杀伐果决的气势荡然无存:“我得到消息,阿溪还活着,现在就在旭阳派里。”
“我要去接她回家。”
旭阳山不是一座山的名字,而是一片山脉的名字。
旭阳派就建在其中一座山峰上。
距离论剑大会举办的日子越来越近,一些与旭阳派交好的门派提前到了,被安排住在旭阳派里面。
人一多,自然也就热闹了,练武场上每天都有人在打斗比试,周围围满了看热闹和叫好的人。
不过这些热闹与阿昔无关。
她只是旭阳派的普通弟子,学过些简单的拳脚功夫,但没有在这方面投入太多时间和精力,每天要么忙着打理药圃,要么就背着竹筐到附近其它山峰采药。
今天天刚亮,阳光就有些刺眼了。
阿昔支起窗户,让阳光洒满她的屋子。
她住的木屋并不大,放一张不大的床、一个半人高的柜子,再摆些桌椅,就放不下其它大件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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