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电影我都不感兴趣，也不打算去看，我更喜欢看医书，黄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票的话，你还是留给真正有需要的人吧。”
“你认识的人呢，就没有一个对首映礼票感兴趣的？”黄总不断的进行试探和诱导，“小白老师你再仔细考虑一下，这可是严昱山首映礼的票，可以见到他本人，还有机会跟他合影，你不感兴趣，你的朋友们总有人需要的吧。”
还别说，白芥穗认识的人真没有这个需要，他们都不知道见过严昱山多少次了。
白芥穗果断的拒绝了黄总的好意。
电话挂断，黄总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
白芥穗的反应为什么如此淡定，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这不正常的。
难道是他认错人了？
很快黄总就否定了这个假设。
白芥穗表现的越淡定，反而越发显得她反常。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人，即便自己不爱看电影，不是严昱山的影迷，也没有理由拒绝他的好意。
就像是他说的，可以送给自己的朋友做人情，再不济还可以挂二手平台卖出去，多的是人加价抢。
她能毫不犹疑的拒绝，说明首映礼的票对于她来唾手可得。
而她的行为更有可能是在避嫌。
她或许早已从严昱山那里知道了他们被偷拍的消息，眼下要互相装成不认识，还要尽量避免在公共场合见面。
黄总认为自己的推理非常合理。
“黄总干什么事了，笑得太瘆人了，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
接水路过的项目经理被黄总的表情吓了一跳。
“你懂什么，我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项目经理来了兴致，谁都爱听秘密。
“那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跟你透露一点点，跟小白老师感情生活有关，消息出来那天绝对会爆，你别说出去。”
项目经理怔住了，脑子没反应过来黄总的意思。
黄总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背着手潇洒离去。
小白老师的感情生活？项目经理当即在脑子里脑补出一条爆炸信息。
难道她和草乌大神在一起了？
那确实会爆啊。
白芥穗还不知道几张照片就被他们脑部出了那么多的信息，已经越来越离谱了。
跟黄总沟通完，她又接到了唐庆电话。
她的医馆还没有正式的开始营业，唐庆就在计划把自己的病人介绍到白芥穗这里来了。
据唐庆反应，这位病人的身份和病情都非常特殊，全世界都找不到现存的病例。
白芥穗问他具体的情况，唐庆却不愿意多说。
“等你明天看过就知道，反正是个很麻烦的病人，基本没有治愈的可能，病人及家属只希望病人的生命能多延续一段时间，到时候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能帮上忙就帮，帮不上忙也没关系，他们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第二天，平台的工作人员如约的来到了白芥穗的医馆安装镜头设备。
刚安装调试好设备，就来了人。
雪宝还挺兴奋的，以为来病人了，激动地小跑到门口，结果看到了一行熟悉的人。
“你们来干什么？”她皱着一张小脸，明显是不欢迎他们。
“你们开门做生意，还不让人进来了？”
“你们是来看病的？”雪宝不太相信，他们一看就来者不善。
刘姐一行人懒得跟她一个小孩子浪费时间，叫上蒋鹏程直接就往里走了。
蒋鹏程的诊所今天没开门，就是特意为了跟过来看看，竞争对手是什么样，要看过了之后心里才有数。
一边走还一边四处打量，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之前光听刘姐念叨了，他还真以为是家不伦不类的医馆，今天亲眼看过之后，蒋鹏程心里酸的不行。
这里的装修一看就花了不少钱，桌椅药柜都是用的好木头。
最让蒋鹏程羡慕的是齐全的中药材，整整铺满了两面墙，还有珍稀昂贵的中药材，就在入户门的展示柜里。
除此之外，玻璃书柜里还放有数量众多他从未见过的医术档案，光看名字就让人觉得不简单。
别管蒋鹏程的水平怎么样，依旧不妨碍他心里不平衡，凭什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都能比他的工作环境好，他还要挤在50平的小诊所里，用一些破破烂烂的家具。
刘姐看出了蒋鹏程心里不高兴，故意贬低白芥穗的医馆。
“装修布置的花里胡哨，不知道乱花了多少钱，真是败家哦，哪里还有个中医馆的样子，也难怪没有人来。”
刘姐的老姐妹跟她是一条心的，听刘姐开口了，马上跟着附和。
“中医诊所还是要简单大方比较好，这里根本就不是给人看病的地方。”
“鹏程那里才有诊所的样子嘛，这里一进门就感觉不靠谱。”
“治病救人的医馆，环境还是其次，主要看医生的能力，我们蒋哥往那儿一坐就是一个活招牌，比什么宣传和装修都有用。”
听着众人的吹捧，蒋鹏程心里好受了一点。
他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人家一个小姑娘开医馆也不容易，大家都少说两句吧，也不要太苛刻了。”
“我就说嘛，就蒋哥这气量，怎么可能跟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
“也就鹏程脾气好容得下人，换成其他人遇到抢生意的，才不会有鹏程这样的好脾气。”
刘姐：“我们鹏程吃亏就吃亏在脾气太好了，不愿跟人争抢，有的人就得寸进尺，把他的病人抢走了。”
她讽刺竞争对手，倒是只字不提蒋鹏程的能力一般，好多病情自己看不了。
白芥穗听到了外面的骚动，从旁边的房间走出来。
看到一群烦人的面孔，她也有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好意思，我这里不接受访客参观。”
这是蒋鹏程第一次看到白芥穗，好奇的多打量了几眼。
果然如刘姐口中描述的那般，没有个中医的样子，就像个绣花枕头。
刘姐：“我可不是访客，昨天不是你说可以来找你看病，我今天就是来找你看病的，怎么，不欢迎了？”
白芥穗看他们一行有七八个人，问答：“你们这么多人都是来看病的？”
刘姐：“今天就我一个，你要是今天给我看的好，我的老姐妹们以后都来照顾你的生意。”
老姐妹们连忙附和帮腔。
“我们刘姐可是专门来照顾你生意的，就是看你小姑娘做生意不容易，放着自己家里就有医生不看，专程跑到你这里来。”
“这就是我们蒋鹏程大夫，远近闻名的中医大夫，也是我们刘姐的老公。”
“你可得好好给我们刘姐看，我们这里有行家，你糊弄不了我们。”
在众人的夸奖中，蒋鹏程不由得挺起了胸膛。
白芥穗瞥了一眼干瘦的蒋鹏程。
“我说的是可以预约，可没说你来我就有时间帮你看病。”
“你这里还要预约？”刘姐皱起了眉心。
“我昨天就说过了，不预约的话恕我无法接待。”
刘姐不屑一顾的说：“病人多的医馆才预约，就像人家御守堂一样，你搞预约干什么，我观察你们一个星期了，一个病人都没有看到过。”
白芥穗：“你怎么就知道我今天没有病人？”
刘姐自然觉得她在胡说八道，指向正在调试设备的工作人员。
“你的病人是谁？难道是他们吗？”
三个工作人员抬头看着她，愣住了。
他们都不知道这群举止嚣张的人是谁，来干什么的。
白芥穗：“我确实有病人，等会儿就要到了。”
唐庆跟她约好的就是早上，过不了多久人就要来了。
刘姐：“这不是还没来吗？先给我看看怎么了，你开门做生意，怎么一点不会变通。”
“如果我的病人到了，看到你还在，难道还要让我的病人等你先看完？”
“人来了我就让他，多大个事情，你怎么总是推三阻四的，不会昨天的话只是一句空话，不敢给我看吧。”
白芥穗默默地看她了片刻，无甚表情的问道：“你真的确定一定要我现在给你看？”
刘姐：“我要是不确定，我今天来干什么，来你这儿参观啊？”
白芥穗：“既然你坚持要看，我就快速的帮你看一看。”
刘姐正要为自己的胜利而得意，却又听到白芥穗开口了。
“不过我事先提醒你一声，我现在在直播，如果你不介意，那就进来吧。”

刘姐的神色马上就有了变化, 跟着要走过去的动作停住了。
“开直播？你还在搞直播带货？你到底是卖东西的还是开医馆的？”
“我就说你这家店不像是医馆，敢情是卖东西的啊。”
刘姐的几个老姐妹也开始重新打量四处，眼神更加的质疑。
白芥穗：“不带货, 我自己开了直播间给人看病问诊。”
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如此新奇的直播方式，听完却连连摇头, 只觉得现在的年轻人花花肠子太多了，难怪小小年纪就敢开医馆了，原来是在网上忽悠外行人。
“我说你怎么能开医馆呢，没想到是在搞这些名堂。”
“你这样能看什么病, 害怕是在网上糊弄外行人吧。”
“我们家孩子一直都跟我说, 网上的庸医不能信, 随便披个白大褂就能装中医, 其实都是骗老年人钱的。”
这群老姐妹人多嘴杂, 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来就没个完, 而且都不是什么好话。
平台的工作人员也听不下去了, 互相看了看，忍不住出声说话。
“几位大姐, 你们想太多了，白医生可不是你们嘴里的庸医, 她是正经从医科大毕业的中医。”
“你们别以为她年纪轻，就看轻了她，但凡是找过白医生看病的人, 就没有一个不服气的。”
也有不服气的人, 不过不服气的人最后都把肠子悔青了。
几个老姐妹斜眼看着这几个帮腔的人。
“你们跟她是自己人，当然要帮她说话了。”
“我们跟白医生不是自己人,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工作人员解释他们是绿江平台的人。
“因为白医生能力专业，我们一直都在跟白医生合作, 这次还要跟白医生一起打造一档中医纪实节目……”
工作人员还在说话，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蒋鹏程脑子动得飞快。
话音刚落，他马上就问道：“还有这样的节目？”
工作人员自豪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开始关注中医了，也慢慢了解到我们传统中医的魅力和优点，我们的姐妹非常受欢迎，观众都是年轻人。”
几个老姐妹不约而同的斜眼端量白芥穗，左看右看都不觉得她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
就算是要看，那也是看蒋鹏程这种，一看就是有资历有经验的中医坐诊。
蒋鹏程和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听完工作人员的介绍，他当即毛遂自荐起来。
“实不相瞒，其实我也是一位中医，我叫蒋鹏程，路口的鹏程中医诊所就是我开的。”
蒋鹏程的想法很直白，他默默无闻干了几十年的中医，只可惜没能混出个名堂。
他不求像唐庆大夫一样，顶着御医传人的头衔，上电视、受采访，成为全国熟知的名人，有不远万里慕名而来的病人。
他就想像白芥穗一样，多赚钱点。
白芥穗一个中医菜鸟都能录节目赚钱，把医馆装修的这么漂亮，他一个有经验的资深中医凭什么就不行。
花瓶有一个就够了，他完全可以充当节目里的中医实力代表。
“我十七岁就跟着岳丈学中医，从业至今已经有三十三年了，是附近居民熟知的中医……”
大家听他说话哪能不知道他的打算，一时都没有人搭腔。
刘姐反应过来，立马接话说：“我们鹏程的中医诊所开了几十年了，附近居民有个三病两痛的都是来找我们鹏程看病，我们鹏程在街坊四邻里面还是有一定声誉的。”
她的老姐妹们观点相同。
“你们要是来给蒋哥做节目，看的人肯定更多。”
“那是肯定的，鹏程光坐在那里就有中医的范儿，节目看上去都能上档次。”
“我看要不这样吧，你们顺便也去蒋哥哪里拍一拍，我绝对准时观看。”
他们自说自话，使得工作人员十分无语。
“实在不好意思，节目嘉宾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没有办法答应你们要求。”
老姐妹团相当不满意他们的回答，批评说：“你们也是死脑筋，群众的好意见就应该向上反映不知道吗？”
“你们要是反映了，说不准你们领导还会夸你们的提议好，给你们升职加薪。”
工作人员没有一个人搭话。
这群人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们节目的灵魂是白芥穗这个人，其他的中医，管你是什么身份，都赶不上白芥穗一个人有看点。
一时半会儿跟这群人讲不清楚道理，工作人员也不浪费口舌了，加快了速度调试好设备。
“小白老师，设备已经调试好了，你先来试一下吧，看看设备顺不顺手。”
白芥穗闻言走了过去。
蒋鹏程一行人不请自入进了房间，盯着安装的摄像头好奇的观察。
白芥穗没空理会他们，在工作人员的配合下打开了直播间。
摄像头放在她左手边的桌角，紧挨着的是两台显示器，一台直播用，一台办公用。
她嫌弃镜头放的太近了，还在尝试角度，网友们一进来就直观的感受到了她的美颜暴击。
【好久没看到小白老师了，我嗷嗷想念！】
【小白老师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久不开播的？你知道没有你的这些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许久未见，小白老师越来越好看了[色]】
【我都怕你不直播了，我还没排到连线的号呢】
网友的热情一如既往的无法阻挡，白芥穗只好先跟他们打招呼，解释了自己最近比较忙，没时间开直播。
这群人好像只是象征性的关心一下她，她话都还没说完，网友们却调转话头，问起了宗瑨。
【也好久没看到草乌大神了，让大神也出来露个面啊】
【没错！快让大神出来，大神和小白老师同框就是视觉享受】
白芥穗：“他不在我这里，身体康复后已经回去了。”
【身体康复了就走了？我不信，是不是你赶他走的？】
【我掐指一算，你让他走的对不对？】
白芥穗纳罕道：“你们怎么知道？”
宗瑨确实是不想走，要留下来给她帮忙收拾医馆。
只可惜他养尊处优惯了，干活比严昱山还不如。
严昱山干了好几天活儿才拉伤了肩，他第一天就把手磨出了水泡，一直忍着没说，自己挑了水泡，第三天被白芥穗发现时两只手都感染发炎了。
这种情况，白芥穗怎么可能继续让他干活儿。
白芥穗把他骂了一顿，还因为他的欺瞒行为，直接剥夺了他借住的权利，把他从家里赶走了。
就是看到了宗瑨这个前车之鉴，严昱山后期特别配合白芥穗的治疗，半点不敢挑战她的底线。
直播间的网友们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果然被我猜对了，他就是被你轰走的】
【还问我们为什么知道，因为他绝对不可能自己走】
【一分钟看你五六次的人，怎么可能主动搬出你的家】
白芥穗：“……”
【大神在直播间吗，在的话能不能出来吱个声】
【大神不会还没摸到小白老师的直播间吧？谁能给迷路的大神指个路啊】
【快急死我了，怎么联系大神，不能落后榜一大哥啊】
【话说榜一大哥还会出现吗？我怀疑他这次真的要脱粉了】
就凭榜一大哥的网上冲浪速度，他不可能没看到白芥穗跟大神的传闻。
自从白芥穗出现在大神的采访视频里，他们时刻都在担心榜一大哥要提桶跑路了。
这次也是做好了榜一大哥不再出现的心理准备。
说曹操曹操到，转眼榜一大哥顶着自己的专属特效出来了。
榜一大哥进来之后还是老规矩，直接先给白芥穗刷了二十个深海鱼雷。
网友们这才明白，榜一大哥对小白老师是真爱啊，不会因为任何事情爬墙。
这下嗑cp的人更纠结了。
一边是财大气粗，风雨无阻为小白老师撑场子的真爱粉丝，榜一大哥。
另一边同样是财大气粗，颜好才华横溢的文学天才，草乌大神。
支持榜一大哥的人说，榜一大哥是见证着小白老师一路成长起来的，曾为小白老师冲锋陷阵，是难得的神仙真爱粉。反观大神做过什么，大神什么都没做过。
支持草乌大神的却觉得他们更浪漫，青梅竹马再重逢，一个中医美少女，一个文学天才，还有童年时期的情谊基础。榜一大哥不过是一个网友，谁知道皮下长什么样，多少岁了，有没有对象。
在白芥穗不知道的地方，嗑cp的网友们互不相让，谁也不服气谁。
战火没有烧到白芥穗的直播间，只有榜一大哥在，大家都很识趣的对草乌大神的名字三缄其口，只跟榜一大哥说话。
白芥穗在回应网友弹幕的时候，刘姐一行人好奇的凑过来看。
他们越站越近，到后来，直接站到了白芥穗的身后。
白芥穗在显示器里看到了他们的脸。
有蒋鹏程的，有刘姐的，还有两个刘姐的老姐妹，以及努力让自己露脸的其他老姐妹。
他们先是把网友们吓了一跳，打出了满屏的问号。
白芥穗：“……你们能不能在对面坐着等我。”
刘姐却像是没听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榜一大哥刷礼物的特效。
她是不懂花里胡哨的直播间道具，但是她追过短视频博主，经常看博主的直播，知道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是要花钱买的。
“这么多人给你刷礼物啊？这得花多少钱？”
白芥穗不想回答她，敷衍的说了一句没多少。
工作人员却是看出了刘姐的意图，故意刺激刘姐他们。
“这是我们平台的稀有礼物道具，像礼花一样炸开的是深海鱼雷，一个深海鱼雷1000块。”
刘姐一行人纷纷咋舌。
“多少？一个1000块，这不是扔钱玩儿吗？”
从他们站到白芥穗身后开始，礼花一个接一个的，就没有停过。
工作人员：“这才刚开始呢，没办法，网友们就是希望找小白老师咨询病情。”
之后他们再看炸开的礼花，在他们眼里就不再是道具特效了，而是红彤彤的钞票。
他们别提有多眼红了。
以前光听说直播赚钱，没想到居然这么赚钱，这跟捡钱有什么区别。
蒋鹏程更是眼睛都直了，盯着炸开的深海鱼雷不眨眼。
白芥穗深深地看了工作人员一眼。
他刺激完刘姐一行人，自己是舒服了，这下刘姐他们就更不愿意走了，视线简直像是要把她的显示器盯穿。
“不是要让我给你们看病吗，去对面的凳子上坐着吧，都别站在我身后了，你们会影响我号脉。”
“站在你旁边都影响你了？我们都没说话。”
“会影响。”
刘姐还想要说点什么，白芥穗抢先开口严肃的告诉她：“每个中医都有自己的习惯，如果你们来我这里不遵守我的要求，就恕我无法接待你们。”
见她态度强硬，刘姐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她还是不忘跟白芥穗讨价还价。
“我们可以走开，让鹏程站在这里吧，他是资深的中医，待会儿你不懂的他还能给你指导指导。”
这正是蒋鹏程的意思，他也不想走，打算等会儿借着白芥穗的直播间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给自己的诊所宣传宣传。
白芥穗两分钟收的礼物都比他一个月的流水多，他要是在白芥穗这里蹭点流量，回去自己也整个直播间，岂不是也能挣钱。
“我在这里不说话，绝对不影响你，你遇到不懂的问题直接跟我开口。”蒋鹏程煞有介事的说道，还有意挺起了胸膛，让她的粉丝看到自己身上的中医气度。
白芥穗：“……我不需要人指导，你想要你蒋大夫给你看病，转身出门回家就是了，没有必要继续待在我这里。”
老姐妹：“你这个人怎么好赖话不分呢，我们又不是要害你，有一个愿意帮你解惑答疑的人不好吗，除了我们蒋大夫，还有谁这么热心，专程跑到你的医馆里来帮你的忙。”
“可不就是，大家都是大忙人，要不是热心，谁专程跑这一趟……”
白芥穗懒得听他们的废话，直接问：“你们别浪费时间，到底看不看。”
“当然要看了。”
“要看就闭上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要站在我身后。”
她语气强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刘姐他们的目的还没达成，又不能真的让白芥穗轰走，几个人撇撇嘴，拖拖拉拉地从白芥穗身后走开。
老姐妹们多少站的有点累了，没办法窥屏白芥穗的后台收益，便在沙发上坐下。
而蒋鹏程则是站到了刘姐身后，时刻准备着展现自己的实力。

第96章 社死患者096
蒋鹏程的心思比来前多多了, 白芥穗在给刘姐号脉问诊的时候，他没少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白芥穗问刘姐今天来是想看什么，刘姐还没说话, 蒋鹏程却主动替她说话。
“你就随便给她看吧，看到什么情况就说什么。”
白芥穗不理会蒋鹏程, 继续问刘姐：“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明明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病情询问，刘姐却不愿意配合。
“你不是中医吗，难道不会自己看？”
刘姐说话一向比较冲，他们又是来找茬的, 更不可能跟白芥穗好好说话。
“我要是知道自己身体哪里不好, 我还花钱来找你干什么, 我自己就买药吃了。”
她的老姐妹在后面七嘴八舌的赞同。
“可就是, 既然都来找你了, 那肯定是要看看你的能耐。”
“刚刚这几个小伙子说的你可厉害了, 咋的你给人看病心里还没底啊？”
几个工作人员在监控设备, 闻言都没说话，但是不谋而合的想翻个白眼。
等她们把丑话都说的差不多了, 蒋鹏程适时地出来圆场子。
“你们一人少说两句吧，别给小姑娘压力, 人家这个年纪开医馆也不容易。”
蒋鹏程说话果然管用，跟鸭子一样吵闹的人群马上安静下来。
他还挺有风度的对白芥穗谢罪说：“他们说话比较直，你不要放在心上, 你习惯怎么看就怎么看, 遇到什么问题也不要害怕，随时可以问我。”
蒋鹏程说话口气之所以能这么硬, 一方面是他觉得自己的资历远在白芥穗之上，可以随随便便赶超她；另一方面他跟刘姐是一家人, 刘姐的身体有什么毛病他是一清二楚，不开玩笑的说他认为自己绝对比白芥穗专业。
“要不说还是蒋哥热心，现在像蒋哥这样热心的人可不好找了。”
“还是我们刘姐福气好，能找到蒋哥这样的人。”
“瞧你这话说的，谁不羡慕我们刘姐好命，什么都不用操心，凡事都有蒋大夫把持着。”
从进来之后，这是刘姐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我们鹏程是不错，以前我爸还担心他靠不住，可自从我爸走了之后，家里的什么事都是他在操持，家里的中医诊所也在他的手里得到了延续，每个月不能说能赚多少钱，能勉强糊个口，为街坊邻居提供一点便利，这就是我们两口子坚持下去的最大心愿。”
蒋鹏程搭上她的肩膀：“中医诊所是咱爸的心血，即使不赚钱，我也会把诊所一直开下去。”
刘姐的老姐妹们异常团结，又开始帮腔附和了，夸完蒋鹏程的医德，又夸蒋鹏程的医术，将他塑造成了一位中医楷模。
他们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以为吹捧了蒋鹏程的医德医术，直播间的网友就会信以为真，从而给蒋鹏程引来一些流量。
然而网上的年轻人见惯了套路，主打就是一个叛逆，你越是明显的宣传，他们越是反感。
【怎么了这群人，感觉不像是单纯来看病这么简单】
【把感觉去掉，他们就是来砸场子的，应该是怕小白老师新开的中医馆抢走他们的生意，来找茬了】
【这群大妈的说话风格是我最讨厌的一类人，这个干瘦的男中医也是，长得就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一开口就显得他虚伪假善】
【救命啊，我都数不清他们提到那个男中医的名字多少次了，还有他家的中医诊所，他们真的不是在借小白老师的直播间打广告吗】
【我快受不了了，真的太吵了，小白老师能不能让他们闭上嘴啊】
白芥穗也同样早就忍受不了他们了，又一次出声叫他们闭嘴。
“我这里不是社区公园，不是你们聊天的地方，你们要聊天就请出去。”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给老姐妹们留面子，这群人多少也有点脾气了。
他们这种年纪的人是最不服管的，尤其是年轻人想管他们，还不够格。
“真是不得了，以前都听说顾客是上帝，现在别说是上帝了，连说个话都要看人脸色。”
白芥穗冷冷的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是个打扮的过于用力的大妈，烫了卷发画了浓妆，在这群人里，好几个都是类似的打扮。
“想来我这里当上帝，你可能是来错了地方，我这里不接待上帝，只接待有需求的患者病友。”
“你的意思是不欢迎我们了？”
“确实是不欢迎，你们不请自来，也不遵守我的预约要求，打乱我的计划。”
面对白芥穗尖锐的言辞，卷发大妈一时想不到反驳的话语，气得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