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科研大佬种田报效祖国—— by七初九
七初九  发于:2023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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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姐,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道歉?”
安小明被问到,他仰着头道:“我是她的弟弟,分不开。”
安宁一听,便知道这是有人以偏概全,因为安静的为人,连带着安小明都受到了外界的排斥。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外面的世界会美好,人人都是善意的,那是撒谎。”
“安小明,我们能做的事强大自己,改变自己。”
不知道安小明是否听懂,他对着安宁道谢,跟着安二成几人离开了。
当卡车开走的时候,林翠花依旧在生气,甚至对安宁都有点生气了。
“一张通知书,咋就不能放好!”
安宁没敢言语,作揖保证这次一定放好,并告诉林翠花安静回去之能扫厕所后,林翠花鬼鬼祟祟的问:“你下手了?”
安宁肯定的点点头,林翠湖知道这个结果后,想到爱美的安静,每天去扫厕所,她心情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一场升学宴,自此结束。
另一边的安静回去后,破天荒的没哭没闹,在第二天醒来后,出发去找工作了。
安二成和杜桂娟一度认为这是安静的花样,可当三天后,安静成为了公共厕所的临时工时,两个人觉得安静疯了。
公共厕所里,有很多该在粪坑里的东西,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在里面的。
安静的反常,让安二成和杜桂娟一度认为她疯了。
不过如果疯了之后,能老实的干活,两人认了,认一辈子养着安静。
安静的状态被林翠花知道后,当天破天荒的喝了酒,喝的就是一个高兴。
安国明那边也有一个良好结果,买通知书的事情被暴露出来,虽然没有成为犯罪事实,但流言蜚语也是可以杀死人的。
而安宁这边,在升学宴结束后,经过激烈的家庭讨论,她和安国平两人,单独去学校了,没有家长的陪同。
姐弟俩收拾好行李,单独乘坐火车,出发去京市。
至于在县城养伤的江夏,给江爷爷打了电话报平安后,自己一个人背包北上,面对他早要面对的人和事儿。

第395章 丧心病狂
安宁与安国平需要转车,第一段路程几个小时,又不是始发站,所以两人只买到了硬座儿。
这两个硬座儿,还是靠关系买的。
拿到车票的安宁,十分感叹的举着车票,对着耀眼的太阳说:“这大概就是很多人努力向上爬的原因之一吧。““啊?就为了买票?”
安国平的接话,让安宁堪忧的望着他说:“好好学习,做一个最好的医生,别的职业还真就未必适合你了。”
“我肯定会的,姐!”
安国平没听出来话外音,跟在安宁身后,越走越琢磨,越琢磨越不对劲儿。
“姐——你说我笨是不是?”
安国平在后面望着安宁的背影,在不知不觉间,他那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姐姐,懂得有点太多了。
两姐弟说着话,上了火车,找到他们座位,坐好。
火车上的座位分成两排,一排坐三个人,一排坐两个人。
安宁与安国平在三个人那一排,靠里面的两个位置,他们到的时候,外面坐着一位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大叔,似乎在打瞌睡。
安国平叫醒大叔,让安宁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坐在了中间。
胡子大叔侧着身子让了一下,安宁两人道谢,放好行李,坐好。
坐好没有几分钟,火车便开了。
绿皮火车的硬座儿,是非常热闹的车厢。
大声说着八卦的,呼朋找友喝酒配花生的,吹牛逼不交钱的,默默冷眼看世界的。
热闹一词,不足形容。
靠坐在窗户边的安宁,没什么事情做,干脆靠在座椅后背,眯眼假寐。
一旁的安国平也不想说话,拿着一本小说在手里翻着。
随着火车的行进,推着小铁车的售货员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收收脚,瓜子饮料矿泉水儿的喊上几遍。
不过走十次,能卖出去一次都算成功了。
不仅是售货员来回走动,还有火车上的乘务员,乘警也会来回走动,时不时查查票。
安宁一直闭眼休息,在乘警来回走动的第三趟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空气中紧张的氛围,有一触即发之感。
她睁开眼睛,准备一探究竟之时,震天动地的两个字在耳边炸响。
“行动!”
一声行动,安国平旁边的大胡子先生,如大鹏展翅般扑向侧前方的一个大汉,将他死死的压在下面。
与此同时,车箱内几位便衣都动了,有的是一个,有的是两个一起,分别控制住一个人。
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及时出现,站在车厢尽头高喊:“都别动,公安办案!公安办案!都别动!”
安宁一只手拉着安国平,不知不觉间两个人换了一个位置,安国平不愿意的喊:“姐——”
“闭嘴,弱就要承认,不丢脸。”
安国平闭嘴了,老实的享受着来自亲姐的保护。
公安的威力还是很大的,车厢内的人尽管很好奇,但大多数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抻脖子,没有乱动的。
即使有乱动的,也被后面过来的公安,合伙按在地上,死死的压住。
这个时候动,那就是心虚,至于是不是同伙,回去审审再说。
一切都发生在几分钟内,安宁换好位置坐下,看着原本旁边的大胡子站起来,坐在了安宁的斜对面。
“孩子给我。”
“什么?你要干什么?”
大胡子的旁边,正是安宁的对面,那里是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面容和善,穿戴干净,抱着手里的襁褓,一直哼哼的哄着。
“干什么?你这孩子哪来的,还用我说吗?”
大胡子伸手去够孩子,妇女死不承认的喊了起来。
“冤枉啊,这是我的孩子,你们是公安,也要讲道的啊!”
“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
撒泼打滚儿那一套,妇女用起来十分的顺手。
安宁精神力扫过,淡淡的开口道:“你的孩子,从上火车到现在三个小时的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
“还有外面接近三十度,你却给孩子包了一个棉被,你确定你是孩子的亲妈?”
安宁的话,让妇女有点慌乱。
旁白的大胡子动作更快一步,抢过孩子,一根手指探鼻息。
“醒醒,醒醒?醒醒?”
不管大胡子怎么喊,襁褓中的孩子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要不是手指下微弱的呼吸,大胡子真的以为孩子没了。
“医生?有没有医生?”
大胡子喊了好几声,没有医生的回应,他不知道为什么,把目光放在了安宁的身上。
对于孩子,安宁总是多几分善意。
“送医院吧,该是喂食了安眠的药物。”
“草!该死!畜生!”
大胡子把孩子交给一个公安,让乘务员继续在其他的车厢寻找医生,也做好了下一站下车的准备。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大胡子的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大,充满威胁的看着女子问:“其他的孩子呢?”
“什么其他的孩子,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管大胡子怎么询问,妇女还有其他的同伙,根本不承认有其他的孩子。
大胡子气的一拳头砸在了车座上,他们追踪这个团伙好几年,终于在今天有了收获,可孩子只救下来一个?
他不信。
可其他同伙确实没有抱孩子,其他的孩子呢?
审问没有结果,大胡子只好先带人离开,下车后继续审问。
他对安宁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我能掐会算。”
安宁一只胳膊展开,挡住大胡子的去路。
“你说什么?”
“我说,我能掐会算,稍等。”
安宁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个龟壳,六枚铜钱儿,哗啦啦的摇晃起来。
哗啦啦的一声,铜钱儿从龟壳中被倒出来,落在火车的小桌子上。
“在第十三车厢,帆布包裹中。”
几个字说完,安宁不管大胡子信或者不信,起身朝着十三车厢跑去。
步伐匆忙,怒气满值。
丧心病狂不足以形容安宁精神力扫描到的场景,她自然不是真的算出来,但风水一说成为了精神力遮掩的最好手段。
玄之又玄,妙之又秒,无人能猜透。
大胡子自然是不相信的,但脚步还是不自觉的跟了上去,万一呢?

第396章 什么惩罚
神棍安宁一马当先,大胡子像是左右护法般跟在安宁身后,安国平不放心的跟了上来,和好几位公安混在一起,朝着十三车厢走去。
一路没有任何阻碍的安宁,到了十三车厢后,目光在零星散落在车架上的帆布包上。
帆布包不大,手拎的样式,便宜耐用,是很多人出行的行李包。
“这个。”
安宁手指着一个帆布包,后面的大胡子一步上前,小心的拿下包裹,嘴上不确定,也不想是真的说:“真的?”
“打开。”
大胡子将帆布包拿下来,手感有点重,让他心里有点发沉。
“谁的包裹?”
“谁的包裹?”
问了两句,没人回答,更可疑。
大胡子迅速将包裹拿下来,放在桌面上,拉开拉链。
映入眼帘的是几件破衣服,他刚要松一口气,可拿破衣服的时,触碰到的手感让他加快动作。
“畜生!”
帆布包内,三个出生没多久的小婴儿,被蜷缩着放在包里,像极了塞进酒坛子里的怨婴姿势。
“快快快!救人!救人!”
随着大胡子的喊话,安宁的指点,五个帆布包,一共找到了十六个婴儿。
十六个婴儿,有六个失去了气息,剩下的十个也是奄奄一息。
围观的群众,参加行动的公安,愤怒值冲顶。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是人呢,活生生的人呢!”
大胡子撕心裂肺的喊声,压抑不下的愤怒,简直要冲破他的智。
“救人要紧。”
一直操控全场的一位公安,拉着临时找到的医生,给每一位还有呼吸的婴儿做了一个检查。
随着检查的进行,火车也渐渐的进站了。
随着火车的进站,安宁看见外面好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们带着抢救设备,推车过来了。
火车呜呜进站,为几位再也没有机会看这个世界的婴儿哭泣。
火车停下,一个个婴儿通过被打开的窗户,被一个个送着出去,抢救,争分夺秒的抢救。
“姐———”
“看着,睁着眼睛看着,这就是你身为一个医生的意义。”
“嗯。”
安国平逼着自己在看,他将外面抢救的一幕幕记在心里,刻在心里。
医生,不仅救死扶伤,挽救的更是一个个家庭,一个个破碎的灵魂。
大胡子站在安宁身边,尊敬的敬礼。
“谢谢你做的一切,不过——”
“我知道,会配合你们的调查。”
安宁带着安国平,回去拿了一次行李,两个人跟着大胡子等人下了火车,配合调查。
当他们到了公安局后,遭遇了和人贩子截然不同的待遇。
安宁与安国平都不用做太多的解释,只是拿出来两人的通知书,公安已经信了九成九,剩下的一点点是核查。
核查十分的快,特别是在知道核查安宁的时候,京市大学的校长亲自打的电话,万分配合。
在得知安宁见义勇为做好事之后,校长比安宁亲爹亲妈还高兴。
孩子不仅学习好,聪明,最主要的是品行好,难得,实在太难得。
核查后的两人,被大胡子亲自开车送去了火车站,不能耽误孩子开学。
警车上,大胡子感慨的道:“没想到你就是今年的全国状元。”
“都靠同学衬托。”
脱颖而出的答案,让大胡子终于笑了出来。
“好久不曾笑了,都忘了。”
“你们很辛苦。”
安宁说的中肯又正经,和刚才靠同学衬托的样子又是不一样的,前座的大胡子好奇的转过身看着安宁问:“我好奇你高考时有没有用今天的能掐会算?”
“嗯?忘了用,下次可以试试。”
安宁的每一次回答,都在大胡子的意料之外,让他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还挺有意思。”
“谢谢夸奖。”
安宁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后,问了一个问题。
“今天的这些人,会被判多少年?”
“三四年吧。”
“什么?”
坐在安宁旁边的安国平,不敢置信中又夹杂一点愤怒的道:“那可是六条活生生的生命,六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三四年?三四十年都不解恨的,我看这些人就应该是死刑。”
大胡子苦笑着转回身子:“谁知道呢。”
他,无能为力。
后座的安宁,也觉得这样的判罚过于轻了,若是在星际,敢伤害人类幼崽是绝对的死刑,没有任何协商的空间。
车内,安静了下来。
几分钟后,安宁和安国平拿着行李下了车,在大胡子的目送下,进了火车站。
大胡子踩灭手里的烟头儿,长长的出一口气道:“未来,要靠你们了。”
大胡子开门上车,离开,回去后还要连夜审案,更要继续奔波,可他心甘情愿,更不想停下来。
他最喜欢的便是看见家长,在找到孩子的那个瞬间。
这些,也是支撑他们前行的动力。
另一边的姐弟俩,上了火车后,沉默不语。
“姐,你说我学法律行吗?”
“不行。”
安宁转头。
“安国平,人的精力有限,在一个行业做到顶峰已经很难,贪多嚼不烂的事情,你该是知道的。”
“我知道,那姐你呢?”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过于单薄。”
安国平默默点头,他确实异想天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安宁想的却是很长远,一个人的力量确实很单薄,但星际的力量很强大。
想到星际,安宁有几分怀念,最近除了传送一些固定的种子外,她好久没有和星际联系了。
接下来的旅程,算是平顺的,没有发生意外的姐弟俩,中途转换了一次火车。
当再次下车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京市。
京市的火车站明显大不少,人流量也很多。两人下车的时间是早上五点多,饥肠辘辘的姐弟俩,决定先吃饭,在去学校。
他们朝着火车站旁边的小馆子走去,找了一家老京市特色店,点了当地的特色,准备开吃。
“姐,给你豆浆。”
“人家叫豆汁儿。”
“都一样。”
两姐弟端着豆汁儿,鼻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大口已经喝进了嘴里。
只见安宁的两边嘴角,文雅的留下来两道白色的液体,而安国平则是豪迈的吐了出去。

一碗豆汁儿,让安宁和安国平都沉默了。
不高的桌子两侧,姐弟俩面面相觑,表情仿佛吞刀片一样痛苦。
“姐,你多喝点。”
安国平将自己的豆汁儿推向安宁,安宁伸出一只手挡在碗边儿,用力。
“我是姐姐,该是谦让弟弟。”
“您还真是我亲姐。”
“客气客气。”
姐弟俩的手一起收回,默契的拿起旁边的油炸糕,焦圈儿,至于这两碗豆汁儿,二人实在无福消受。
吃好饭,结了账,两姐弟走远后,才发表了对豆汁儿的意见。
“姐,我感觉那味道,特别像大哥的袜子,起了一天猪粪后,在水里泡了好几天后的——-”
“呕——-呕——-”
安宁弯腰扶墙,干呕不断。
“安国平,你找死!”
“对不起,对不起,呕———”
本是道歉的安国平,看见安宁呕吐的动作,外加声音刺激和自己丰富的想象后,吐的比安宁还厉害。
一顿早饭,在胃里还没热乎呢,又被两个人吐出去了。
吐完的姐弟俩,一脸菜色的坐在马路牙子上。
姐弟俩前面是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时不时投来异样的眼光。
“姐,咱走不?”
“不走,我准备给你配个盆儿。”
安宁开着玩笑,准备起身。
“有手有脚,年纪轻轻的,干点啥不好!”
一位拎着菜篮子的老大娘,嫌弃的看着安宁和安国平,嘴里数落着,手里却拿着两个馒头,硬是塞到安宁和安国平的手心上。
“吃饱了,前面那有工地,有手有脚的,干点啥都饿不死,可不行干这行!”
老大娘不仅嘴快,腿脚也意外的灵活,安宁举着馒头想还回去,可老大娘拉着一张脸教育道:“都吃不上饭了,还要脸干啥!拿着就拿着呗,我不差这俩馒头。”
老大娘大概是怕安宁再给还回来,拎着自己的菜篮子就跑了。
姐弟俩一人一个馒头,站在陌生的街头,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喊道:“谢谢!”
那位逃跑的老大娘,听见两人的道谢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今天又救了两个迷路少年。
安宁和安国平一人一个大馒头,拿在手里吃的香甜。
馒头不是纯白色的,而是有些暗黄,是纯麦子制作的,咬一口在嘴里,越嚼越甜。
“这馒头真好吃,甜滋滋儿的。”
“馒头甜是因为小麦中的物质和你的唾液发生化学反应变甜,所以你才会觉得越嚼越甜。”
安宁稀疏平常的为安国平科普一下后,得到安国平无语的一个眼神。
“我这是在教授你知识。”
安宁走在前,后面跟着安国平,姐弟俩几口吃完手里的馒头,找到合适的公交车,上车出发。
火车站该是终点站,两人上来的时候,还有空位,一人一个坐好,等着发车。
三分钟后,公交司机开车,售票员在车子门口,每一站上车的人,交钱或者月票,被售票员吼着向后走。
都没有两站,车里的人越来越多,开始拥挤起来。
一位老大爷从前面稳步站在了安宁旁边,眼神先是环视一圈,最后定格在安宁身上。
“咳咳咳——咳咳咳—-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我这年纪大了。”
“哎呦——-真是腿脚不好,别介意啊。”
老大爷站在安宁边上,左摇右晃,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安宁不是不想让座,是不想这样让座。
很明显这位老大爷道行更高一点,用了以退为进的办法,打的就是对方愧疚感。
果然,老大爷说完后,旁边有不少看不过去的人开始“见义勇为”。
“小姑娘家家的,给老人家让个座儿。”
“可不吗…年纪轻轻的,站一会能怎么地。”
你一句,我一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来,那位演戏的老大爷却是连番摆手,想劝说大家,可他咳嗽不断,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安宁有精神力作弊,对老人的情绪转换抓取的十分准确。
安宁后面的安国平,想站起来让座,可他看见安宁的动作后,屁股再次坐下。
瞎子安宁,再次出现。
安宁瞳孔放松,没有聚焦,一只手摸索着车座和窗户站起来,更神奇的是,她从包里拿出来一根折叠的棍子。
单手流利的甩开探路棍儿,一只手在空中点点点。
“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不见,我不知道您年纪大!”
“我这就起来,您坐,您坐。”
当安宁站起之后,所有人都闭嘴了,刚才劝说的人有好奇的伸出手在安宁眼前晃一晃,发现真的没有一点反应。
“哎呦呦,快坐下,快坐下。”
“就是,你坐你坐,可别站起来。”
旁观者的立场转变之快,龙卷风都追不上。
后面的安国平在心里竖起无数个大拇指,我姐,牛!
“我真的可以站着,没事的,您年纪肯定大了,我不——”
安宁非要让座,刚才劝说的一堆人目光落在老人的身上,老头子也不咳嗽了,讪笑着说:“孩子你坐,你坐。”
老头子本以为挑了一个软柿子捏,没想到是个瞎子,晦气。
他本想故技重施,实在不好掌握,只好算了。
安宁在大家的劝说下,终于再次坐下。
公交站站停,一波上一波下,来来往往,往往来来。
那位想逼安宁让座的老大爷,在站了五站地之后,终于下车,腿脚利落,扛着一袋米走的飞快。
安宁透过窗户,看见老大爷的健步如飞的身影,不解他们的想法。
难道是人老了,思想就会发生转变?还是在年轻的时候,品行已经如此。
安宁收回目光,在中途换乘了一辆公交车后,终于到了京市大学附近。
两人背着行李,前面一个包,后面一个包,如负重的蜗牛,终于走到了京市大学的门口。
“周小山他们,说哪天过来?”
“他们好像昨天就到了。”
安宁点点头,望着庄严的大门,对安国平说:“小弟,姐姐有句话送给你。”
“真巧姐,我也有句话送给你。”
安宁和安国平,双胞胎的默契在这一刻展现,两人同时张口。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出手要慎重,打死要赔钱。”

“赔多少钱?有价位表吗?”
带有最少十个糖的萝莉音在两人侧面传过来,安宁和安国平同时回头,一位一米五五左右,身穿蓬蓬裙,微卷发,娃娃脸的女孩正好奇的等着答案。
“你们知道吗?打死人赔多少钱?”
安宁和安国平一同摇头,只见萝莉遗憾的耸耸肩膀,调皮的卷发在额头上微微跳动。
“果然隐藏的很深。”
萝莉很是自来熟的伸出手,自我介绍的说:“你们好,我叫罗丽,是医学系大一新生。”
安宁点头打招呼,与之握手后,指着安国平说:“我是安宁,他也是医学系大一新生,安国平。”
“安宁?那个全国第一的安宁吗?”
罗丽的眼睛里,在听见安宁的名字后,陡然散发不一样的光芒。
不是崇敬,不是好奇,而是一种……期盼的目光?期盼的东西,有几分毛骨悚热。
“对,是我。”
安宁的平静和罗丽的过分热情十分格格不入。
“你的脑子一定很漂亮?我听说聪明人的脑子是开发面积最大的,也就是说别人灰暗的区域,你是点亮的。”
罗丽的眼睛盯着安宁的脑子,那是一种渴望,渴望看见安宁脑子里东西的渴望。
“那个…姐,咱俩进去吧。”
“好。”
安宁对着罗丽点点头,和安国平一起走进了校园。
后面的罗丽,有些哀伤的叹一口气。
“我就是说说吗,我还没攒够赔命的钱呢。”
遗憾的口吻,让前面的安宁听的很清楚,这个罗丽好像是真的很认真在攒钱……赔命?
“姐,那个罗丽看起来不是很正常,你离她远点儿。”
“安国平同学,你才是医学系的学生。”
安国平呆立在原地,傻乎乎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安宁,猛的拍在自己的脑袋上。
“见鬼了!”
安国平追上安宁,先是陪着她去报名,尽管安宁拒绝,但安国平搬出来林翠花的名号,安宁只好任由他了。
安宁报考的系别是京市大学最有名的数学系,她报这个系别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于老在这里任教。
她需要一个随时可以请假,不被老师追究的专业。
安宁的到来,引起了一阵轰动,不过也就是一时。
毕竟状元年年有,在京市大学还真就不是那么稀奇,今年的能引起轰动,还是因为那套过难的数学题。
不过即使很难,但能报考数学系的人,数学就没有一个差的,甚至满分的人都高达十三人。
所以安宁满分的成绩,虽然很突出,但也就那样吧。
一位帮着办入学手续的学长,递给安宁一套书,一把钥匙,还有一张纸张,上面有安宁需要的相关信息。
“安宁同学,咱们数学系今年只有三十二个学生,只有你一名女生,所以你要和别人混寝。”
“没问题。”
安宁态度很好,让对面的学长多了一分好感。
每一个新来京市大学的学生,都曾经是一个学校最厉害的那一位,也是最受关注的那一位。
可到了京市大学后,这些优势逐渐消失,甚至他们会发现,原来自己只是泯然众生的普通一员罢了。
“谢谢你的配合,学校为你安排的是两人间宿舍,条件还不错,有独立的卫生间,需要我安排人为你带路吗?行李多吗?”
学长虽然再问,但已经准备喊人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
安宁单手拎着自己的一个大包,身后背着一个书包,拿着带有小地图的一张纸,走了。
干练,利落,大方。
不少单身的学长,在后面推推搡搡,对安宁的关注多了一点点。
“别闹了,一看就是十分有主见的人。”
为安宁办手续的学长,制止了大家的打闹,继续干活儿。
已经离开的安宁,在安国平的护送下,找到了她的宿舍。
开学这两天,是允许家长或者同学送进去的,安国平跟着安宁到了三楼,帮着床铺。
宿舍内,进门左手边便是卫生间,能洗脸,上厕所,不能洗澡。
往里走是两张隔着过道的单人床,走过单人床是一张半书桌半衣柜,在向里就是宿舍的阳台和窗户,阳光很充足,晾晒衣服会很方便。
体环境不错,简单装饰一下会很温馨。
“姐,行李我给你放这了,你记得收拾到衣柜里。”
“枕头给你放这边,离门远点好。”
“这个厚褥子先给你铺上,上有点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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