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若是我写了五种,可以提前下课吗?”
不是安宁猖狂,而是她心里有一种不妥当的感觉,非常强烈。
“老师,我是一名风水师,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有事情在发生,我没有不尊敬您的意思。”
安宁的解释,让老太太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她的班级,大概是最厉害的学生,告诉她,她是一名学数学的…风水师?
不过,大概是安宁认真的神色,让老太太多了一点宽容。
“你去写吧。”
“谢谢您。”
安宁几步走上讲台,拿起一根粉笔,刷刷刷的写起来,她的速度比老师还要快。
后面的老太太,在安宁写出第三种解法的时候,已经不动了。
数学系,要出一个了不得的学生了。
五种解法写完,老太太都看的痴迷了,原来还可以这么做。
“老师?”
“你去吧,下次课记得来。”
“谢谢您,我会的。”
安宁跑着出了教室,周小山紧张的张望着,可他刚弄懂两种解法,跟不上安宁的步伐。
周小山低下头,死磕到底。
另一边的安宁,直奔金融学院走去。
还没到金融学院的教学楼,她便看见了拼命奔跑的殷雪梅。
殷雪梅和江夏是一个专业,金融。
“安宁!”
“殷雪梅,江夏怎么了?”
殷雪梅拼尽全力跑过来,死死的抓住安宁的胳膊。
“教室里上课的人,是江夏的名字,但人不是江夏。”
“他上台做了自我介绍,用的是江夏的身份,江夏的成绩。”
殷雪梅的话让安宁瞳孔紧缩,有人顶替了江夏的成绩和身份,那真的江夏呢?
殷雪梅与安宁站在诺大的校园,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殷雪梅,你回去上课,不要声张,不要接触,有任何可疑的事情告诉我就好。“殷雪梅连连点头,抓紧时间的跑回了教室。
原地只剩下安宁一人,她脑海里出现江东城的名字。
京市能做到这一步的人,能量不可谓不小,而不想江夏过的好的,江东城排在首位。
这个时候,安宁不知道她能相信谁。
心思定,有了方向的安宁,第一时间去了于家,找于正。
当她到了于家时,一个字也没有说,而是喊走了于正,去周小山的家里。
周小山家中,又在偷偷锻炼的周一成被安宁的出现吓了一大跳。
“别告诉小山。”
“我不会,小山也不笨,他自己能猜到。我来有事。”
简明扼要的安宁,让周一成和于正意识到真的有事情发生。
三人在屋子里坐好,安宁没有隐瞒的说了江夏被顶替的事情。
“妈的!敢有人这么做!”
周一成真的是被这件事震惊,他不敢相信有人敢这么做,一旁的于正虽然不爱说话,但见识可是不少。
“这样的事情,还真不少见。”
于正看向安宁,继续道:“只不过,江夏的成绩过于突出,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操作的。”
于正隐晦的意思,让安宁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江夏生父,江东城的地址?”
“你怀疑?”
于正先是问,又赞同的点头道:“确实有极大可能,江东城再婚后,有一个儿子,比江夏大一岁,只是成绩真的非常一般。”
“不过……”
“不过什么?”
安宁追问,于正没有隐瞒的道:“江东城的这个儿子,和江夏长的有几分相似,而且他的名字也叫江厦,字不同而已。”
“早有预谋?”
这是安宁唯一的想法,她觉得也该是最正确的猜测。
接下来,安宁从于正口中知道了不少关于江东城现任妻子的消息,没想到一个废物江东城竟然有一位这么厉害的妻子。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安宁疑问。
“身处未知的环境,总要掌握一些事情,否则在这一片地脚,真的不知道哪一天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和父亲二人折腾不起了。”
于正解释他经常去一些茶楼,地道的小馆子之类,结识不少人,知道了不少事儿。
安宁和于正的对话,让一旁的周一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甚至他生活的大概是一个假的京市。
“那个——-我该起点什么作用?”
周一成举着一只手,实在不明白他该做点什么,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对于他来讲,好难。
安宁沉默了好一会,脑子里在不断的计划着,第一件事是应该找到江夏。
“于正,麻烦你继续收集一些江东城的消息,例如他的作息,若是可以,他现任妻子的事情,我也想知道的更详细一点。”
于正点头,先一步离开。
院子里,周一成等待着安宁的安排,眼里还有点期待,歇了好多天,想活动活动。
“你该认识很多懂得侦查又熟悉地形的人吧?“周一成点头,这是他们的专业。
“找一位你最信任的,能为你不辨是非杀人的那种,我要用。”
安宁的话,让周一成有那么一丢丢的担心。
“放心,迫不得已,我不会的。”
安宁离开,后面的周一成一点没有放心,不过该找人还是找了。
从周家出来的安宁,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回想着江夏告诉她的事情。
她觉得,江夏被江东城抓到的几率不大,他不会那么笨。
那么,他会在哪里呢?
安宁停下脚步,脑海里的回忆连成一条线,抽丝剥茧,追源探踪。
“老房子……”
江夏曾经提过一处老房子,属于他的一个秘密基地。
只是,这个地方的地址,安宁不知道。
电光火石间,安宁想起一个人,花成。
花成早一步回了京市,他是江夏最信任的发小之一,两人小时候一起没少挨打。
不管知道不知道,总要试一试。
安宁在周围找到一个可以打电话的地方,一个电话打回了村里。
“安宁,江夏出事了?”
江爷爷精准的猜测,让安宁有一瞬间的为难。
“我料到会有事儿发生,你不方便说就不用说,只要告诉我江夏是否安全?”
“江爷爷,我不知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江爷爷的声音再次传过来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不要担心,江夏去之前有准备。”
“江爷爷,我会找到他的,我会的。”
“爷爷知道,谢谢你,安宁。”
接下来,两个人说了几句话,安宁的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而电话的另一边,已经换了一个人。
“安宁。”
“唐师傅。”
“放心,这里有我。”
两人心照不宣,挂断电话。
安宁挂断电话后,按照江爷爷给的号码,再次拨了出去。
这一次,电话响的第二声,便有人接通。
“你好。”
“你好,我找花成。”
另一边接电话的年轻声音,在听见安宁声音时,态度立马转变的说:“你打错了。”
“嘟嘟嘟嘟”的挂断声,让安宁锁眉。
她没有继续在打,另一边的女生大概率是花成桃花债,这样的女人没有道可讲。
安宁付钱,按照地址直接去找人。
当安宁转了几次车到了一片住宅区后,她看着带守卫的小区,深吸一口气。
“花成,你最好今天能出来,否则……”
安宁站在门岗对面的一个小公园中,静坐,闭眼。
精神力探出,不断的蔓延,不断的寻找着。
一座座房子,每一个家庭,都被安宁看见又略过。
在第二十三座房子时,安宁看见了花成。
此时的花成,正在不耐烦的应付一个对他花枝招展的女生。
“花成,门口有人找。”
“花成去门口。”
好几道精神暗示下,在饭桌上正在吃饭的花成,猛的站起来,捂着自己的肚子说:“不好意思,人有三急。”
他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捂着屁股,姿势极其不雅的从餐桌旁慌忙离开,跑上二楼的房间,咣当一声门响,真实极了。
实际上,进到房间的花成,心里毛燥燥的,拿出珍藏已久的绳子,从二楼爬下去了。
安宁看见翻窗户跳楼的花成后,精神力收回,在门口等待着。
另一边的花成,悄声无息的爬着绳子从二楼下来,他收好绳子,人匍匐前进,爬进了后花园。
在面对满墙的蔷薇时,花成从一个旮旯儿扒拉出来一副手套和一个头盔,戴好,用力的扒开一个洞,钻出去了。
成功逃出来的花成,恨不得仰天长啸,不过智商还在,他低调的贴着墙边儿溜了。
从家里逃出来只是第一步,当花成到离门岗不远时,才是困难的地方。
从十里沟回来的花成,被亲妈困在家里,相亲,不断的相亲。
连个家都不让他出去,所以花成在门岗的黑名单上,看见后是要被拦下来的。
安宁先一步发现在门口处犹豫不前的花成,只见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来一块花头巾,绑在脑袋上。
接下来,安宁见识了什么叫大变活人。
戴完花头巾的花成,拿出一根眉笔,给自己描眉画眼,顺带点了几个痦子。
这还不算完,口红,粉饼全部被他安排上了。
那一个小小的口袋,竟然装了这么多的东西。
当花成打扮完成后,他熟练的在一棵树的后面,找到一个篮子,挎在胳膊上,左扭右扭的朝着门岗走去了。
这一套流程下来,说他一句早有准备不为过。
熟练的步伐,丝毫不紧张的花成,成功的混入其他出行的人群中,叽叽喳喳的八卦着。
与他聊天的人,还在纳闷儿,这是哪家的保姆,长得有点特别呢?
离门岗只有一米之遥的花成,竟然还嚣张的和门岗打了招呼,笑眯眯的走出去了。
出门后的花成,熟练的左转,朝着菜市场的方向走去,安宁跟了上去。
就在花成兴奋乱跳摘头巾的时候,安宁到了。
“花成!”
“嗷儿——-”
花成真的是一嗓子划破天际,出窍的灵魂被他自己抓回来的那种。
“安安安安——你怎么来了?”
花成拍打着自己狂跳的心脏,不明白的问:“你不是开学了吗?第一天就逃课?你可真牛。”
花成没有贬义,他是真的觉得安宁牛气。
安宁没时间废话,一只手抓着花成走进一条胡同儿。
本来不太认真的花成,立即察觉到事情不对了,能让他和安宁联系在一起的人,只有江夏。
“江夏?”
“你和江夏小时候去的老房子基地在哪?”
花成没有直接回答,但也没有等很长时间。
“我带你去。”
花成的身上终于有了几分京市太子爷的感觉,他也顾不上卸妆了,带着安宁便走。
原来,江夏所说的老房子,离花成的家并不远,只是有点偏。
安宁的精神力一直展开着,随着距离的变化,她精神力探查的范围越来越广,加上花成的指路,安宁突然奔跑起来。
花成不明所以,但是他信安宁,确切的说是信江夏。
前面奔跑的安宁,眼里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破旧的房子内,阴暗潮湿,蛛网密布,淤泥混杂着动物的排泄物。
十多只黑灰色的老鼠,来来往往,密密麻麻的昆虫在地上乱爬,有规律的运动着,在抢夺着什么。
而这一切的中心,是一个背影。
“咣当”一声,断壁残垣的石头墙壁坍塌倒地,碎石落地的声音,让中间的背影迅速翻滚挪动,背影人的手里握着巴掌大的小刀,警惕的对着门口出现的安宁。
“安宁?”
嘶哑干涩的声音,仿佛两张砂纸在摩擦,皲裂的嘴唇,熟悉的面容,让安宁悬着的心放下。
“你混的还能更惨吗?”
安宁踩着石头走过去,江夏收起手里的小刀,弓着腰站起来。
这姿势……
“又受伤?”
安宁有点生气的走过去,吐槽的道:“你也太废了,每次都让自己受伤。”
“呵呵……”
江夏傻笑着,没有解释,任由安宁一只手在他的身上检查。
“小伤。”
“屁!小伤不是伤吗?”
安宁一只手放下,心里安稳一点,着实不是大伤,该是受了撞击,但没伤到肋骨。
“江夏———”
花成终于赶到,在看见江夏的那一刻,怒火到达顶峰。
“是谁?对对对,肯定是江东城那个老王八犊子!草他———-岳丈的,这个老不死的!”
花成的急转弯,让本该是悲惨的相聚,多了几分喜感。
这样的环境下,三个人谁也不嫌弃的席地而坐。
“什么时候来的?你的伤是江东城弄的?你知道你上学的名额被顶替了吗?”
安宁三个问题,花成怒火更甚,只是江夏没有给他在骂人的机会。
“两天前到的,江东城在各个路口都安排人,堵住我了。”
“他想困住我,被我逃了,他们追我跑,就到这里了。”
江夏说的轻描淡写,可这中间的心酸,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畜生两个字,是对江东城最大的夸奖。
“我听说江东城的二婚生子,比你大一岁,和你一个名字,你们俩的样貌有些相似,他又在每一处堵你,所以我可以说这个冒牌江厦,成绩很差?”
“呸!何止是差,班级倒数的那种,有那样的爹和娘,能生出个什么好玩意!“花成吐槽后,又看向江夏说:“我不是说你。”
“你要是不解释,我根本不会多想。”
江夏的话,让花成缩了缩脖子,老实的听着两位大佬说话。
安宁得到花成的肯定后道:“所以,江东城早就生了让江厦替代你的想法,但他为什么没有从根源上下手?直接截断你的成绩,这样人不知鬼不觉,不是更好?”
“因为你。”
江夏眼里是无边骄傲。
“你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定局,我们的成绩在出来的第一时间,十里沟这个地方就被各大高校所知道,想换太难。”
原来如此,今年的高考题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没人知道今年的题,会这么的难。
“那江东城就不怕吗?不怕你会去告,不怕你会去闹吗?”
江夏的为人,从来都不会退缩,江东城该是知道的。
安宁的问题,让江夏撩起身上的衣服,一个伤口露出来,不深,也没有伤到骨头,但是那个伤痕?
第405章 反击
江夏腹部的伤痕,让花成腾的一下站起来,火气不知道该朝哪里发的踹了一块石头。
“我草!我真——-”
花成肚子里有无数诅咒江东城的话,但似乎都涉及到祖宗,导致他发挥的不太好。
他感觉自己简直要憋炸了!
“禽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这是想杀了你!就为了给他那个废物儿子铺路!”
安宁的目光一直落在江夏的腹部,那道伤痕很大,细微的踪迹追踪,让她不难发现,是奔着江夏胸口去的。
“花成说的对,江东城确实禽兽不如。”
安宁收回目光,眼里非常正式的看着江夏问:“你想他怎么死?”
安宁的态度,让人真切的感受到,只要你说,她就能做到。
“死……太便宜他了,我说过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被身边所有的人背叛,我要让他孤身一人,无人可助,他所想的所要的都是镜花水月。”
江夏的恨意犹如实质,若说之前他对江东城还有一丝顾及,那么这一次后,所有的都不复存在。
那一木仓,他瞄准的是江夏的心脏。
“你有什么计划?”
安宁没有一意孤行,报仇这件事,只有让被伤害的人感受到爽快,才是真的报仇。
而且如江夏所说,死太便宜江东成了。
死亡,只有一瞬间的痛苦,可精神上的折磨,一步步的掠夺,让他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远去,该是一个十分舒适的解压过程,安宁认为江夏需要这个过程。
江夏对眼前的两个人没有任何隐瞒,实际上他是准备联系两个人的,只是在等自己稍微恢复一下。
“我们这样办……”
三个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了好多,当三颗脑袋分开的时候,花成先行离开。
废墟之中只剩下安宁和江夏。
“江夏,你对现在的一切有预料是吗?”
“是,只是比我想的要糟糕一点,我没想到他那么恨我。”
江夏说的稀疏平常,没有仇恨,没有任何的情绪。
“我在离开京市的那一天,便开始计划我回归的那一刻,这一刻我等了很久,很久,现在看来,江东城也是等了很久很久呢。”
安宁一只手搭在江夏的肩膀上,语气坚定。
“放心,你这一边有我,我们会赢。”
“我知道。”
两人奇怪的默契在增加,江夏在安宁的帮助下,从废墟中离开,去了一个不相关人员租赁的房子。
这是江夏为自己准备的第二条退路,只是他还没来的及转移,就被安宁找到了。
当两人轻松到达小院时,江夏感慨的道:“你这半吊子风水师都这么厉害吗?”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安宁告诉江夏,她利用风水术数,掩护江夏不被发现,而这一路走来,确实没有人发现江夏。
至于她到底用的什么,除了她自己也不会有人真的知道。
安顿好江夏之后,安宁没有久留,她返回学校,准备配合江夏的行动。
返回学校的安宁,先是联系了于老,在于老的帮助下,找到了校长。
那位亲自去十里沟的校长,没想到安宁会来找他。
校长,办公室。
红木桌椅,满面墙壁的书柜,带着金丝眼镜的校长,在于老进去时摘下自己的眼镜,起身相迎。
“稀客啊,你老家伙怎么有时间过来?”
“怎么,我还不能来!”
从两者之间的语气,不难知道他们的熟稔。
于老说着话走进去,后面的安宁被暴露出来,本想释放本性的校长,瞬间收敛。
“这位是?”
“这就是你连夜开车过去要招的学生。”
于老向着侧面让一步,安宁上前一步对校长微微弯腰道:“您好,我是安宁。”
“哦——安宁,欢迎欢迎,在这里可还行?宿舍怎么样?今天没上课吗?”
校长从办公桌的后面走出来,热情的邀请两人在椅子上坐下。
“学校一切都好,今天有课,我得了老师允许才过来的。”
安宁坐下,简单解释一下后,直奔主题的道:“我今日来,是想看一看江夏的入学手续。”
“江夏?那个第三是吧,你们十里沟这个地方,真是人才辈出,前三甲都在你们那里。”
“我是真好奇你们是怎么学习的。”
校长没有拒绝安宁的请求,甚至连由都没有询问,便直接打了一个电话。
就在校长准备继续聊天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校长不好意思的点了一下头,接起电话。
“什么?”
“怎么会呢?”
“好好,先这样吧。”
校长挂断电话,眉宇紧锁,转身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档案室漏水了,一些档案被泡,正在修复。”
安宁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得不说,很有效。
安宁没有多说其他,只是站起身,表达自己的感谢便出去了,徒留一头雾水的校长和半知情的于老。
“不是,她这就走了?我怎么感觉我这么不重要呢?”
“也不是我非要重要,但第一次这么不重要,还真有点别扭。”
校长惊奇安宁的态度,也好奇安宁要档案的原因。
只可惜,于老一个字也未曾吐露,只说他就是带路的。
当于老爷离开后,校长终于反应过来的自言自语道:“不对啊,为什么老于来给带路,他不教大一新生。”
“难道,数学和于老学的?”
校长自觉掌握了真谛,也对安宁的成绩根源有了一点了解。
毕竟,名师出高徒吗。
从校长室出来的名师与高徒,一个去上课,一个去了江夏上课的教学楼。
安宁走到金融系的教学楼外,按照殷雪梅给的课表,找到了教室。
“铃———-”
一道长声铃声响起,讲台上的老师自己的书籍,走下讲台,出了教室。
安宁站在后门的位置,望向教室内的东西的学生,饱含玩味的笑容扬起。
“江夏!”
“江夏!”
两声江夏,让背对着后门的一个男生回头,黑色眼镜,平头,一米八左右身高。
安宁看见假冒江夏的一瞬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像个屁!
安宁的声音格外突出,江夏的名字也十分突出。
因为在刚刚的课堂上,身为金融系第一名进来的江夏,连一道最简单的题都没有回答上来。
没回答上来也不是不可以,但假冒江夏支支吾吾半天,像一个连话都说不明白的人。
安宁的喊话,让假江夏不明白的指着自己,似乎在和安宁确认:你在喊我吗?
站在门口的安宁,再次开口喊:“江夏在吗,我是他的老乡,他爷爷让我来送点东西。”
门口的安宁完全不会假江夏,她径直走入教室,寻寻觅觅的看了一圈,一脸疑惑的问:“江夏没来上课吗?”
一旁的殷雪梅大概是看明白了,准备上前配合安宁,不过有人更快一步。
“这位同学,他就是江夏。”
声音细腻如玉,如清泉入耳。
安宁转头,看向男人的一刻眼里有惊艳闪过。
长身玉立,周身如玉,精致的桃花眼,眼角一抹桃色,让人误以为遇见了桃花妖。
“谢谢你的提醒,但你在说什么?他是江夏?开什么玩笑,我和江夏是邻居,我怎么不知道他长成这个样子。”
安宁的话,让原本不好奇的学生停下脚步,看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假江夏。
“我我——我是江厦,我叫江厦。”
假江夏,真江厦执着的解释着,他确实叫江厦。
安宁看向假江厦,眼里有着深深的探究,这个人的智商似乎有所缺陷。
“你们班有同名的吗?我认识的江夏是今年全国高考第叁名,大一金融系一班的学生。”
更加详细的信息被安宁爆出来,教室内不少人都参与了进来,告诉安宁眼前的这个带着眼镜的男子,就是那位全国第三的江夏。
安宁似乎大受刺激,指着假江夏说:“不可能!他不是江夏,我看着江夏收到了通知书,怎么上个学,人还换了?”
“不对,本来昨天江夏和我们约定见面的,他没来,你来了,你说你到底是谁?”
“江夏去哪了?你把江夏怎么了?”
安宁高声呐喊,话语中透漏出来的信息,让人心惊。
冒名顶替?高考成绩被占?
这样的事情,是对每一个辛苦参加高考学生的严重不公平。
青年,永远是最愤怒,也是最有正义感的一群人。
很快,教室内里三圈外三圈的将假江夏围在中间,安宁正与他对峙。
对峙不算准确,因为假江夏哭了,他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抱着脑袋委委屈屈的哭了。
这里的情况,已经严重影响正常课程的进行,下一节课的老师过来,了解情况后看向安宁问:“你是谁?你说的话有可信度吗?”
被质问的安宁,亮出来自己的学生证,举得高高的说:“我是安宁,今年高考全国第一名,我和江夏是邻居,我们一起参加高考,我第一,他第三,我们一起收到的通知书,我是数学系的学生,江夏是金融系的学生,为什么江夏不在这里上课?”
字字清晰,字字质问。
上课的老师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安排一个学生去找校长或者主任。
还没等那个学生去,学校的一个领导到了,速度之快,让安宁记住了那位报信的学生。
“都散开,散开,在这聚着干什么!该上课的去上课!刚开学就逃课,学分不要了。”
领导的口气派头,一个男人从外面走进教室,眼神不善的看了安宁一眼。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学校沟通,不要在这里闹事。”
“闹事?谁在闹事?我的情绪一直都很平稳。”
安宁的不按套路出牌,让过来的人脸色有几分难看。
“走,有什么问题和我沟通,别打扰其他人上课。”
来人要带走假江夏和安宁,可安宁根本不配合。
“稍等,请问你是谁?”
“我是这个学校的副校长,你有问题?”
副校长如虎的眼神盯着安宁,一般的人早就承受不住了,可安宁连躲闪都没有,更有压力的眼神还回去。
“有!为什么你要带我离开这里?你想要掩盖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这个江夏是谁?”
安宁寸步不让,让赶来特意解围的副校长眼里的不满堆积。
“我不知道这位同学是谁,你们两个一起跟我走一趟,档案室调查一下就知道了。”
安宁先是冷笑一声,接下来更大的笑声传出来,越笑越大,笑的有几分猖狂。
“档案室?真是不巧,我刚从档案室回来,他们发水了,江夏的档案正好被淹了,毁了。”
“真是……好巧。”
一句好巧,充满了讽刺。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老师越聚越多,根本没有减少的趋向,这样下去,不好收场。
副校长心里焦急,改变策略的说:“怎么会这样?不过没关系,教育局还有备案,同学你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的,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