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科研大佬种田报效祖国—— by七初九
七初九  发于:2023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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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两分钟不到,翻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这两句话,大概是考场内所有学生心的最真实写照。
就在他们绞尽脑汁算第一题的时候,有人翻页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方向,不用怀疑,肯定是同一个人。
安宁对于自己的行为多少知道一些,但她不知道题的难度如何,因为所有的习题在她的眼里都是简单。
她淡定的翻页,写着后面的计算题。
就在不少考生在猜测人家只是看看试卷的时候,刷刷刷的答题声,给了不一样的答案。
难道,她是从后面开始写的?
也不是没有可能,谁叫第一题这么难呢?
难道后面的简单一点?
卡在第一题,有点好奇的学生,向后看了看。
这一眼,心态崩了。
后面的好像……更不会。
这位好奇考生差点表演一个原地去世,硬是凭借自己高中三年的备考经验,挺了过来。
没事儿,没事儿,自己不会别人肯定也不会!
个别牲口不算。
考生奇迹般的恢复过来,开始与第一道题作斗争了。
此时的安宁,已经写完第二页上的大题。
后面一位恰好是数学的监考老师,终是忍不住的走到了安宁的身后。
他站好之后,见安宁已经在写解答过程了。
清晰的解题思路,工的字迹,是那种一看就想给满分的字迹。
数学老师跟着安宁的解题思路,一起答题,当安宁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他恨不得大叫一声好。
好在职责在身,他记得很清楚。
“好好答题,不要影响他人。”
主监考老师一句话,这位数学监考老师明白中带着遗憾的退回自己的位置,不敢随意的走动,怕影响学生答题。
不过他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安宁刚才那道题的答案,心里爽的就像便秘了十几天,终于畅快的上了一次厕所一样。
太爽了!
太对了!
若他是批卷老师,这道题一分都不舍得扣。
后面的数学监考老师,心情兴奋的看向旁边的同学,这一眼,给他拉回到了现实。
好多学生都卡在第一页的选择题,可那位翻卷的考生,都写到第三面了。
这个时候的数学老师,心痒痒的难受。
他特别想知道这位学生的前面,是不是答得都对。
这样一想,数学老师站在学生的后面,盯着一道题,开始在心里算,时不时手指还在虚空中点几下,增强自己的记忆。
算着算着,老师不算了。
这个题,已经不是难住学生的阶段了。
他身为一个数学老师,都被难住一下子。
虽然能解开,但需要的时间,这道题里面的陷阱,让人触目惊心。
数学老师在心里哀叹一口气,有所明悟的感叹一声,开始了。
今天这样的状况,他们这些老师有所猜测。
前几年的考试太简单了,上面需要人,所以只要能拔出来的人,都去上大学了。
可几年过去后,总是需要一批厉害的高精尖人才,所以今年的数学拔尖儿的难,主要是为了筛选这一批人出来。
他敢打赌,哪怕有的人其他科目不行,但这份数学考出了一个高的分数,都是有可能破格录取的。
数学老师想了很多,很多。
在他还在心算第一面的时候,安宁看了一眼手表,放心的站起身来,交卷了。
主监考老师,还未开口劝,就看见安宁交上来的卷子,满满的。
他虽然不教数学,但也知道这是一科不会是真不会的科目,想写满糊弄一下,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一刻,主监考老师明白了,他这是遇见天才了。
他对着安宁点了点头,微微一笑,安宁还以一个微笑,出去了。
至于其他的考生,没有一个抬头的。
手心里的笔,笔下的草纸,恨不得划出来火星子,点燃这一份数学试卷。
这一刻,出题的人,不知道遭了多少学生的骂。
若真的能打喷嚏,他大概是第一个打喷嚏而亡的人了。
再说安宁,交卷后她从容的离开,从大门走出去的那一刻,其他的家长甚至有点习惯她出来的时间了。
虽然数学,出来的更快。
“同学,题咋样?难不?”
家长秉承着不问自家孩子,但可以问别人家的心思,询问了安宁。
安宁轻松的面容,愉快的声音。
“挺简单的。”
一句挺简单的,让外面的家长瞬间露出了笑容。
“简单好,简单好。”
“对对对,这样不影响下午的考试心情。”
“可不咋地,我家那个,就怕考数学。”
一群家长,因为安宁一句挺简单的,开始闲聊。
安宁找到林翠花,没着急回去,今天出来的太早了,她觉得可以等江夏一会。
至于殷雪梅和杨建国他们,估计要快结束才能出来。
一想到这里,安宁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好像…也不是那么的简单。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因为江夏出来了。
出来的江夏,也是提前交卷的名人了。
被所有家长爱称为:那个长得好看,第二个出来的人。
家长们同样的问了江夏,题难不?
江夏给出了和安宁一样的回答,挺简单的。
第二个肯定,让家长们心里稳了。
这次数学不难。
消息传播的最快,不少在外面等着的老师,都知道这次考试数学不难的事情。
始作俑者的安宁两人,已经回到了院子,开始休息,准备午饭了。
安宁和江夏两个人,自信到完全没想起来要对答案的事情。
在两个人看来,全对,是最基础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交卷的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考场内,多少学生在交卷后,第一件事不是出考场,而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他们似乎不敢相信这件事,不敢相信他们连后面大题看都来不及看的事情。
“呜呜呜———”
哭声响起,一个女孩趴在桌子上哭着说:“后面的题我都没看呢!”
“看了也没用,后面比前面都难。”
“就是,我倒是看了,除了会读题,屁用没有,就写了一个解字。”
考生之间互相的吐槽,缓解了女孩焦虑的心情。
原来大家都不会啊!

考场哭泣的女孩,在大家互相抱怨中站起来,抽动鼻子,随着人群朝外走去。
此时,考场外等待的人群也有些骚动。
不知道多少位家长,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你那手表几点了?”
“都快十一点了,该出来了。我这手表昨天刚上完劲儿,这两天的时间都对上了。”
“是呢,我这手表也是,咋还没出来。”
“有人出来了。”
“咋才这两个人呢。”
有手表的人看手表,没手表的人问有手表的人。
随着家长的喧嚣,孩子们走出来了。
不过,这个气场?
该怎么形容呢?
类似于做好准备去打仗,本该是稳赢的一场战役,因为各种原因,仗没开始打,稳赢的这一方输了。
心里的憋屈,心里的压抑,随着考生走出来,扑面而来。
随着考生的接近,考场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哪怕没看出来的家长,也都知道这题,怕是不简单了。
因为一声声哭喊,在门口上演了。
“妈———-呜呜呜呜————”
“爸———-啊———呜呜呜———”
“老师———-完了————”
考场外面,瞬间变成了“哭丧”现场。
一个孩子哭了之后,引起了连锁的反应,越来越多的孩子加入到哭嚎的行列。
“太难了!天啊!太难了!”
一个考生出门的一瞬间,双膝跪地,高喊着太难了。
门口的家长,找到自家孩子后,一顿安慰着。
“没事没事,大家都不会。”
“放心,分数线肯定降低。”
“都是啥题?这么难?记住没?”
家长和老师,安慰着,寻找原因的,宗旨还是以安慰为主。
殷雪梅,杨建国,安国平三个人也随人群中走出来,原本想对答案的三个人,瞬间感觉氛围不对,答案也不对了。
回家再说!
三个人,互相一个眼神,各自离得远远的,绕着人群回家了。
当三个人汇聚在一起,头碰头,安国平先开口问:“题难吗?”
“还行,我就是算的慢,后面两道大题得扣分。”
“我也差不多,就是写完了,没时间检查。”
三个人一人一句,同一时间点点头,弯着的腰直起来。
“卧槽!吓死我了!”
安国平一句国粹,人原地蹦高,指着在三个人后面偷听的一个学生问:“兄弟,你干啥?”
“我也想知道你们是干啥的?不难?没时间检查?可能扣分?”
“你们确定你们是人类吗?”
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孩,一脸的泪水,吸溜着大鼻涕,一脸愤怒带委屈的看着几个人。
他是他们学校前三名的学生,在满分一百二十的试卷下,平时数学都没有下过一百一十分。
偶尔几次,还能拿个满分。
他从考场出来,就怕老师问他考的怎么样,抓紧时间溜了,找一个地方偷摸哭一会。
可他听见什么了?
男孩的质问,让安国平也意识到事情和他们想的大概是不一样的。
不过,他会就是会,又没碍到别人什么。
“同学,你别伤心,我们这些都是少数情况,据我所知,也就六个人。”
安国平一只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一本正经的安慰着道:“你放心,别人和你一样差。”
自觉安慰好的安国平,与殷雪梅,杨建国一起走了。
男孩注视着三个人的背影,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被安慰到。
一科数学,考的孩子们哭成一片,不过在得知大家都不好的时候,这份焦虑减轻了很多。
收拾情绪,考试依旧。
中午,安宁几人吃好饭之后,依旧是休息了一会。
休息的时候,安国平几人和安宁对了一下答案,对于自己得多少分,有了一个大概的预估。
对好答案的几个人,进房间小睡一会,下午踩着时间到了考场。
这个时候,考场大门已经打开,安宁几个人走在最后面,找到了自己的考场。
考场内,监考老师已经更换了一批。
每一场考试的监考都会更换,这些老师会避开高三年级的老师和班主任老师。
不过,提前交卷的那位考生在一些老师之间,已经小有名气了。
安宁最后一个走进考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的那一刻,开始发卷了。
现场开封,等待五分钟,安宁依旧做完了前面的填空和选择题。
当正式开始写的那一刻,安宁的速度依旧不慢。
不过,好在这一场综的考试难度也有,但不是数学那么变态。
安宁依旧第一个交卷,主监考老师看了一眼,心里对上了安宁的外貌,随意的点了一下头,安宁就出去了。
今天这一科考完后,明天上午还有一科外语。
最开始的外语是选择性参加的,但安宁几个人都选择了参加。
安宁走出考场,原以为会被询考卷难度如何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不仅没有发生,好多的家长像是没看见她一样,对她视若无睹。
安宁没有一点纠结,反倒是落了个轻松自在,找到林翠花,一起回家了。
依旧是安宁走后不久,江夏出来,他和安宁的待遇完全一样。
江夏一想起上午的数学,大概就知道为什么了。
第二天考试结束,林翠花依旧定了三个闹钟。
第二天,安宁几个人准时的起来,依旧锻炼,吃饭,准备出门。
“今天最后一科了,考完后咱们吃火锅,还有西瓜怎么样?”
“我还想吃冰棍儿。”
安国平举着手响应着安宁的话,他们好多天没有吃这些东西了。
按照林翠花的话来讲,那么凉,吃拉肚子了咋办。
一边的林翠花也跟着轻松了一点道:“吃,考完了,你吃龙肉,我都给你。”
“好!”
在安国平的一声欢呼中,几个人走着去了考场。
考场外,那个在墙角偷摸哭泣的男孩,看见安国平身边的几个考生后,举着手指头数了一下,才五个人?他不是说六个吗?
男孩没时间想明白,进考场的时间到了。
最后一科的时间进行的很快,对于没有词汇障碍的安宁来说,英语不难。
她依旧是从考场内第一个走出来,走出来的那一刻,感觉到了一阵轻松。
考完了。
与此同时,京市的周小山从考场跑出来,向着外面等着他的安国明,于正,唐师傅冲了过去。
“走!回安老师家!”

周小山在高考结束的第一瞬间,便准备回三合镇。
在门外等着的安国明拿着行李,唐师傅背着一口不大不小的锅,来送几个人的于正是司机,并为几个人准备好了火车票。
这一幕搬家的场景,让不少看见的考生家长摇摇头,这是考砸了。
砸锅卖铁去打工了?
周小山对那些人的目光完全不,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他喜欢在十里沟的生活,虽然依旧没有爸爸的消息,但安宁一家人待他真的如自己家人一样。
周小山喜欢。
“走,老子早就想回家了。”
“我的宝贝菜菜啊!”
安国明一副山大王的样子,唐师傅更是一副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样子。
周小山没有一点客气的道:“安二叔,你这是不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是又咋滴?好歹我还能称一次霸王,你敢吗?”
周小山嬉皮笑脸的一笑道:“不敢。”
安国明毫不客气的踹在了周小山的屁股上,两人打打闹闹的,看起来像一对兄弟。
也确实如此,安国明出来前,安宁叮嘱一句话,他怎么对安国平就怎么对周小山。
安国明也不是笨人,自然解了安宁的意思。
一段时间,朝夕相处下来,两人的关系直线上升。
至于另一边的唐师傅吗,孤零零的一个人,背着一口锅,站在马路上,形单影只的样子,特别像一位大侠。
只是大侠的气压有点低。
“快点走!墨迹什么?”
唐师傅一马当先上了于正的轿车,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眼神杀的看着于正,等着他开车。
于正,最稳妥的人,愣是走出了小跳跃的步伐,钻进了车里,快速开车。
后面的安国明和周小山也是一样。
没办法,这位掌管着几个人口粮事宜,而离开了十里沟的唐师傅,发现没有好的食材,虽然他做的饭依旧是好吃到不行,但他自己没办法满意了。
轿车快速开走,朝着火车站开去,真是一秒钟都不想耽误。
这边的几个人着急回十里沟,在三合镇考试的安宁等人,也是一样。
最后一科考完后,林翠花的转变态度快到安宁都没反应过来。
本来从考场出来的她,还在寻找林翠花的身影,结果只看见了安国庆。
安国庆非常直白的说:“妈收拾行李呢,要回家。”
“这个地方住的不舒服,还是咱家好。”
安宁和安国庆一起回到小院时,院子中央已经摆了不少东西。
“坐那吃去吧。”
进进出出的林翠花,随手一指,再也没有了高考时的小心翼翼,让安宁倒是浑身舒服了不少。
“妈,你这样我特别的劲儿。”
“咋滴?你说我之前脾气不好?”
林翠花一句话,让安宁条件反射的摇头解释:“没有,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这样才是我亲妈吗。”
掌握安慰林翠花精髓的安宁,迅速上前一步抱住了林翠花一只胳膊说:“妈,我就喜欢你最真实的样子,咱们一家人,不用那些外道的东西。”
林翠花被安宁一哄,立即就好了,一根手指在安宁的额头上点着推了一下道:“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安宁嘿嘿一笑,听话的坐在院子里小板凳上,吃着林翠花在水井里凉过的西瓜,看着林翠花的身影来来回回。
这一刻,虽然很忙碌,但安宁却是享受到不行。
没多一会,江夏回来了。
“挺享受啊!”
一句调侃,江夏只换来了安宁的一个眼神。
他也不在乎,坐在另一张小椅子上,伸手拿了个西瓜,咔嚓咔嚓的啃着。
“好吃,甜。”
“是吧,我妈挑的。”
一句傲娇的话,安宁说的骄傲着呢。
两人啃了几块西瓜后,安国平三个人也回来了。
“西瓜?”
看见西瓜的安国平,撒腿就窜过来拿起西瓜,啃下的那一刻,幸福感爆棚。
“好吃!太甜了!还是沙瓤的。”
安国平的嘴叨叨叨,大家也都不介意。
不管高考对于几个人是难或者不难,他们都坚持了很长时间才到这一步的。
虽然几个人没有去学校,但是写没的笔,用光的演算纸,做完的试卷,比其他人多的太多了。
答案是肯定的。
身体上的疲惫最好恢复,但精神上的疲惫,真的是在这一刻,在高考结束的那一刻,在吃上这口想了好久的西瓜时,才真的松懈下来。
院子中央,五个人,坐在小板凳上,也不说话,也不聊天,一人一块西瓜,咔嚓咔嚓的啃着。
一块接着一块,似乎所有的烦恼,都随着西瓜被吃光了。
林翠花买了两个大西瓜,几个人吃西瓜都吃了一个水饱。
中午也不需要吃饭了,先收拾东西,回十里沟,上吃点好的。
吃好西瓜的几位,收拾好自己房间内的东西,跟上林翠花搬家的脚步,上了卡车,回十里沟。
杨建国看着大门被锁上的那一刻,坐在后车厢的他,感慨的道了一句:“希望我不再回这个房间了。”
他的感叹,大家听懂了。
不过……
“说啥呢?”
安国平一胳膊碰了杨建国一下道:“你这是不相信我姐的实力吗?”
杨健国本来只是感叹自己不需要在来一遍高考,结果还误伤了。
他害怕的站起来,要给安宁道歉。
“坐下,开车了。”
安宁一句话,杨建国听话的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不用紧张,我明白你的感慨。这个过程对于你来说,着实不容易。”
安宁式的安慰,永远是这样的独具一格。
不过杨建国接受起来,倒是非常快。
“安老师说的对。”
五个人,坐在后车厢里,打开车厢上的车棚,看着篮天,感受风云滚动,青丝飞扬,青春年少。
他们的年龄,其实也还算少年啊!
“我们唱歌吧!”
安国平靠着卡车的车头站起来,坐了一个前进的姿势,嗷的一声起了个头儿。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
安国平起头,坐着的四个人也愿意配合,激荡飘扬的歌声从卡车的车厢中传了出来。
“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儿嗨呦,他是人民大救星。”

卡车车厢内,五个人完全唱开了。
一首东方红结束后,杨建国也站了起来,起头儿唱了一首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一句马儿跑,杨建国的破锣嗓子都喊劈了,可这个时刻,大家也不在乎唱的好不好听,只是扯破嗓子的跟着杨建国唱起来。
大概是歌曲比较欢乐,几个人不仅唱,还全部站了起来,开始假装骑马。
随着卡车的晃悠一前一后,摔了好几个跟头。
不过大家也不在意,摔倒了就再爬起来,接着唱,接着跳。
一首歌结束后,殷雪梅唱了一首唱支山歌给党听。
这首歌大家安静了一小会,没有跳舞,但都跟着唱完了。
接下来,目光便到了江夏的身上。
江夏长叹一口气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清清嗓子,对着几个人说:“让你们看看,什么叫专业的歌手。”
“你是哪的专业?”
安宁一句问,江夏傲娇的一抬头道:“我可是幼儿园大班儿的领唱。”
江夏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话的语气,让车厢内的其他四个人,笑的岔了气儿。
安宁甚至笑的拍着卡车的车厢,就差在地上打滚儿了。
而江夏呢,他也是厉害,能忍住不笑,不仅不笑,他还开始唱了。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开头两句一出,大家笑的戛然而止。
安宁僵硬的转头看向殷雪梅问:“幼儿园大班水平这么高吗?”
殷雪梅摇摇头。
“不知道,我没上过幼儿园。”
安宁在转头,看向杨建国。
杨建国也是摇头说:“我也没上过。”
安宁刚想看安国平,又收回目光,村里都没这玩意儿。
四个没上过幼儿园的人,没敢插嘴,让江夏一个人唱完了一首歌唱祖国。
他的声音有力量,有感情,清脆昂扬,意外的好听。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
“宽广美丽的土地,是我们亲爱的家乡。”
“英雄的人民站起来了,我们团结友爱坚强如钢。”
当江夏唱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四个人齐刷刷的鼓掌。
连车厢内坐着的安三成,都没忍住的探出来身子,给江夏鼓掌了。
这还不算,旁白路过的人,路过的车,也为江夏鼓掌了。
江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摆摆手的道:“小菜一碟,毕竟咱是上过幼儿园的人。”
一句,上过幼儿园的人,另四个人没办法反驳。
他们没上过。
江夏坐下,目光再次转移到安宁的身上。
安宁早有预料的站起来,装作一副高人的样子道:“虽然我没有上过幼儿园,不过唱歌吗,声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情感了。”
“请大家放心,我的情感非常饱满。”
安宁已经站起来,做好了准备的道:“请注重情感,忽略其他。”
这个打预防针的腔调,让几个人看的好笑,只有江夏觉得,安宁太可爱了。
“咳咳———开始了。”
四个人的眼睛都盯在安宁的身上,气氛还有点紧张了呢?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爱国的同胞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斗志昂扬,奋勇杀敌的一首歌曲,在安宁的演绎下开始了。
就像安宁所说的,唱的虽然不是那么的好听,但气势是真足啊。
安宁为了歌曲,还特意配合了砍刀的动作。
一招一式下,似乎真的有鬼子死在刀下,一瞬间似乎看见千千万万同胞,拿着大刀冲向敌人的枪淋炮火中,英勇无畏,一往向前,不赢不罢休。
“看准那敌人,把他消灭,把他消灭。”
“冲啊!”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最后一句唱完,安宁一个手刀结束歌曲,吓的旁边的杨建国一个后退,总感觉有一把真刀要砍在自己的身上。
“怎么样?你们就说怎么样吧?”
安宁双臂上扬,手心向上。
江夏第一个站起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分钱硬币,放在安宁的手心里。
“唱的非常好,拿着,你应得的。”
江夏一个玩笑,给了后面几个人灵感。
几个人纷纷起身,拿出自己口袋里的硬币或者纸票,塞进安宁的手心里。
这个时候的大家,也不怕安宁了。
安宁看着手心里的零钱,一个个的数起来。
“一毛三分钱?各位努努力,要不我在表演一个,你们给加加油,凑成一毛五,这样我能买一根冰棍儿和一个小淘气吃。”
安宁说完,江夏带头鼓掌。
啪啪啪啪!
“厉害,来来来,我在给努努力。”
江夏装作努力翻找的样子,给安宁凑了一毛五分钱。
安宁拿着一毛五分钱,对江夏拱拱手道:“多谢支持。”
五个人在车厢笑作一团,开心又自在。
高考结束后的喜悦,一路持续,持续到十里沟,还未有消散的迹象。
一路上那么多小时颠簸的路程,硬是让五个人越颠簸越兴奋了。
在卡车开进十里沟的范围时,安宁最先站起来,对着地里干活的村民,奋力呐喊。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这一副景象,特别像猴哥儿被放出来的即视感。
可听见后的村民一点也不嫌弃,反而积极的回应着安宁,这一下更是助长了安宁的“气焰”。
“安宁回来了!”
“安宁———”
“考完了,安宁?”
离着一二百米的距离,你喊一句,我问一句,安宁不厌其烦的呐喊回复着。
车上的另外四个人倒是没有尝试呐喊,大家都太清楚这件事,这样的人气只有安宁才有。
卡车一路开到安家门口,大嫂抱着黑蛋儿,早早的等在外面。
车厢内的安宁,直接从车上跳下来。
“嫂子,黑蛋儿?想姑姑没?”
高桂芬开心的把黑蛋儿递给要抱孩子的安宁,满心愉悦的扶着林翠花下来。
这些天的日子,让高桂芬深感一件事——原来家里人多是这么好的事情。
原来有婆婆在,是这么好的事情。
高桂芬一直都很知足,但她对于一个人带孩子没有深刻的体会。
这一次之后,高桂芬心里更知足了,对林翠花的想念,简直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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