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拿出自己背在身后的设备,一共四根鱼竿,一人一根,刚刚好安宁拿过鱼竿,不解地问:“你怎么拿这么多?”
“我准备都摆上,钓到鱼的几率不是大一点吗。”
安宁一听,好像是很有道哦。
后面知道实情的花成,眼睛里的黑眼仁都要翻没了。
不知道谁大上开车出去,开了几百里地,就为了买几根破鱼竿儿。
第338章 比赛
花成不明白江夏为什么大半夜出去买鱼竿,又为什么制造偶遇约安宁钓鱼,他只是单纯的以为江夏在变着花样和安宁增加相处时间罢了。
至于更深一层次的原因,只有江夏自己一个人懂。
哪怕是安宁,只那一瞬间,才发现先生是真的不存在了。
哪怕是昨天的落泪,都没有今天的那一瞬间难受。
至于江夏的钓鱼,她以为是巧合。
在江夏谋算下的巧合,钓鱼开始了。
几个人,花城和江夏都是会钓鱼的,安国平和安宁不太会,花成积极的喊走了安国平,教他钓鱼。
花成的本意很好,留给安宁和江夏空间相处。
一个教,一个学,总是需要时间的吧。
就在他给安国平刚开始讲解,那边安宁一声:“我会了。”
花城不相信的看向安宁,下意识的道:“这么快?”
“这很正常,我姐学什么都快,看一遍就会。”
安国平说完后,指着鱼竿上的一个零件问:“这个是干什么的?”
花城注意力收回,无力的想着:兄弟,我尽力了。
他开始给安国平讲解起来。
另一边的安宁和江夏已经正式开始钓鱼,但钓鱼的过程是枯燥无聊的,是需要等待的。
而安宁最不需要的便是等待中的安静,安静到胡思乱想。
“安宁,我们比赛一把如何?”
“比什么?”
安宁侧头看向江夏。
江夏指着鱼竿儿说:“就比钓鱼,学习上我差你一点,总不能钓鱼这件事,我还差你吧。”
说完的江夏,表情有点得瑟的道:“我跟你说,小爷儿在京市,可是钓赢过一群老爷子的存在。”
安宁被江夏独具一格的形容词,逗的笑出了声。
“厉害,失敬失敬。”
“你说说,怎么个比法儿?”
江夏见安宁感感兴趣,心里宽松一分,开始给安宁讲比试的规则。
“两个小时为限,我们看看谁钓到的重。”
“记住,不是比数目,而是比总量。”
安宁听过后,点头的道:“好,很公平,现在开始吗?”
“对,现在开始。”
江夏伸出手腕,看了一下时间,很严谨的与安宁校准时间。
“早,九点五十八分。”
“没问题,九点五十八分,开始。”
两个人同时转头,对着河沟里张望一下,不过有点浑浊的河水,也看不清楚什么。
安宁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虽然不好用精神力作弊,但鱼饵上总能下点功夫吧。
她把鱼竿放稳固定好后,拿着一个水桶一把小铲子,走到河边淤泥的地方,开始挖蚯蚓。
一旁的江夏,也准备起身去挖点蚯蚓,就在他起身的时候,鱼漂动了。
“哎哎啊——-来了!”
“哈哈哈哈!真是运气来了,什么都挡不住。”
江夏夸张的收着鱼竿儿,挖蚯蚓的安宁望过来,只见江夏一个用力,鱼竿儿丛水里出来。
一条巴掌大的小鱼,在半空中拍打着鱼尾。
安宁看见小鱼后,声音丝毫不掩饰的道:“好大的一条鱼啊!”
江夏傲娇的冷哼一声,把小鱼从鱼钩上摘下来道:“好歹我有收获。”
江夏得意的样子,让同样争强好胜的安宁,奋力的挖了一铲子淤泥。
下一秒,安宁的手指上抓住了一条蚯蚓,她开心的走过来,撤回自己的鱼竿。
“等我换上香喷喷的大餐,一定能招来最大的鱼。”
“哎,我只能说祝君好运了。”
得瑟的江夏,没有一点让这安宁的样子,让一边时刻关注的花城,迷茫了。
难道这是一种很新的追女孩子方法?他落伍了?
“花成哥,这个咋来的?”
还没学会的安国平,举着鱼竿来问花成,花成随口的问道:“你怎么还没学会?”
安国平十分自然的说:“又不是每个人都是我姐,我姐的厉害是你我学不来的。”
花成听后,十分赞同的点点头,有道,十分有道。
这边继续教学,那边两个平时稳重又聪明的人,幼稚的打着嘴仗,一边打嘴仗,一边钓鱼。
久经情场的花成,看着看着就看出来点门道。
其实江夏,也不是完全的没有机会。
“花成哥,你老看我姐干什么?”
安国平眼神怀疑的盯着花成,语调变得严肃起来。
“我姐一拳头可以打死一头野猪,一头野猪等于三个你。”
安国平“隐晦”的意思,花成精准的明白了,他立即解释自己的清白。
那边的两个人,他哪个都惹不起。
“我知道,我就是在想他们俩谁能赢?”
“真的?”
“真的,对天发誓!我要是有半点儿不好的心思,让我一辈子找不到对象。”
安国平一听花成的这个誓言,表情立即变了一个样子。
“花成哥,这是啥来的?”
学习继续,花成也不敢乱看了。
另一边的江夏和安宁,斗的正是如火如荼。
江夏也不知道是不是走大运了,他那边的鱼竿儿,鱼一条接着一条的上,虽然都不大,但相比安宁一条没有的战绩,他开始有几分真得瑟了。
他本就是一个要强的人,也是因为要和安宁比较,两个人才接触越来越多,才慢慢的走到今天这一步。
长久以来,被安宁压制的地位,终于有机会在今天扳回一成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都不想钓了,你说它非要上来。”
江夏把手里的一条小鱼,随意扔进水桶里。
嘴上说着不钓的他,挂饵料,甩杆子的动作,比谁都麻溜。
江夏这一副口事生非,故作姿态的样子,让安宁着实有点气的慌。
真是奇了怪了,蚯蚓都给你们抓了,怎么就是不上钩呢?
两个小时的时间,过的很快。
江夏那边一条接着一条,像是鱼群瞎了一样。
而安宁这里呢,鱼群确实瞎了。
安宁看着江夏旁边小鱼上下摆尾窜起的水桶,再看自己旁边连个水纹都没有的水桶,认命的叹了一口气。
输———
“来了!”
安宁腾的一下站起来,手里的鱼竿儿被拉弯。
手下传来的巨大拉扯力,让安宁狂喜。
输?见鬼去吧。
她偏偏喜欢赢。
一旁的江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了起来,心里跟着紧张起来。
他想着,盼着,愿着,最好是一条大鱼。
十里沟,河塘边。
不知道是不是江夏心里的祈祷真的起作用,他看着安宁用力,鱼竿弯曲到一个极限,被人怀疑下一秒就会啪的一下断掉。
可下一秒,安宁猛的发力,鱼竿瞬间被弹起,一条一米左右的大鲤鱼被安宁拉拽上来。
“哈哈哈哈哈!好大!”
“快点,我的水桶!”
安宁的兴奋溢于言表,旁边的江夏反应巨快的送来了水桶,帮着把安宁鱼钩上的大鱼摘了下来。
大鱼很是鲜活,鱼身不断的摆动,让江夏一时间抱的还有些困难。
“我来!”
安宁扔下鱼竿,双手展开去抱鱼。
就在这时,大鱼的尾巴奋力一甩,啪的一声,江夏的脸上被糊上黏糊糊的水,眼睛都睁不开了。
而大鱼,也在这个时候脱离江夏的怀抱,掉落在草地上,为了生命挣扎。
安宁下意识蹲下去抱鱼,江夏也不想安宁输,闭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奋力一扑。
“啊———”
“你没事吧?”
两个人的脑袋撞在一起,惯性的带领下,江夏黏糊糊的脸和安宁的嘴唇相撞。
两人第一次亲密的接触,在一条鱼的帮助下,完成了。
可惜,两人都没什么感觉。
江夏担心的想去扶安宁,安宁一心想抓住那条大鱼。
当江夏用袖子擦去脸上的粘液,睁开眼睛后,他看见安宁一只手把大鱼稳稳的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摸着大鱼的肚子。
“好了,不要挣扎,放你回去就是了。”
安宁抱着大鱼站起来,走到河边儿,对着大鱼道:“记得游远一点儿,长得一身肉,怪让人惦记的。”
说着话,安宁把大鱼送进水里,大鱼沾水的那一刻,奋力游动,只恨自己不能游的太快。
安宁看着大鱼游远,准备认输比赛。
“卧槽———完了。“
江夏一声完了,让安宁迅速转身,只看见那桶装满小鱼的水桶———倒了。
看江夏坐在地上的姿势,该是他自己绊倒的。
事情的转变过于突然,安宁都确认的看了好几遍。
难道老天爷都在帮她?
她朝着江夏走过去,检查一下水桶,干干净净,一条鱼都没剩下。
“你这是怎么摔的?一条鱼都没剩?”
“我还想知道呢。”
江夏站起来,嫌弃的举起自己的手说:“你看我这一手的泥,你要负责的,要不是你的大鱼,我的眼睛能闭上吗?要不是你的鱼,我能摔倒吗?我不摔倒,我的鱼能跑吗?”
“照你这么说,地球绕着太阳转都和你有关系了。”
“我不管,你没有鱼,我也没有鱼,我们平手!”
安宁为难的道:“好吧,平手好了。”
她有点儿耍赖皮的偷笑,完全不管后面江夏的不满。
一个走在前面兴致勃勃,一个在后面唠唠叨叨。
离着有些距离的花成,看着一脸懵懂的安国平说:“太饱了。”
“你吃啥了,哥?”
花成对视安国平清澈的眼神,一副故作神秘的道:“你不懂,你还小。”
“和我同龄的都当娃儿的爹了。”
安国平一句吐槽,让花成八卦的追问好半天,谁当爹了?谁家打架了?
无聊的生活,不能撩妹,总要找点生活支柱。
另一边的安宁和江夏,同样的一身鱼腥味让两个人互相嫌弃。
相距一米多远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道:“打平,回家。”
江夏对视安宁,眼神在她嘴角定住。
“你嘴怎么出血了?”
“嗯?”
安宁用手背蹭一下,确实有一点点的血,她不在乎的说:“没事。”
对面的江夏,记忆中闪现出刚才两个人相撞的那一幕。
好像……似乎……安宁亲了他的脸?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江夏的心脏似乎被灼烧,一股热流上涌,脸刹那间红了起来,连带着脖子与耳朵都红了。
“你脸怎么红了?还有脖子,你怎么了?”
安宁有点担心的上前,一只手背探过来,准备摸摸江夏的额头。
江夏后退两步,人生第一次磕吧。
“没…没…没事,过…过…过敏了。”
安宁眼里疑惑的问:“什么过敏?”
“不知道,可能是被鱼打得。”
鱼打,过敏?
这个过敏原让安宁都感到新鲜。
“我脸难受先回去了。”
江夏跑了。
安宁看着有几分落荒而逃的背影道:“这么严重?”
她好地上的水桶和鱼竿,询问了花成与安国平,两个人要在钓一会儿,她便拿着东西先回去。
这一上午,因为江夏的钓鱼计划,安宁没有时间感伤怀念。
她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干活的都回来吃饭了。
吃过饭的安宁,先是把鱼竿和水桶给隔壁送回去,顺便问问江夏过敏的事情。
可当她过去的时候,江夏不在家,唐师傅说他上山干活去了。
不过有几分八卦的唐师傅,装作不经意的问安宁,上午发生了什么。
安宁完全没有避讳,和唐师傅简单的说了一下。
作为一个四十好几还是单身的唐师傅,脸上看热闹的笑容,让安宁不太适应的走出江家的厨房。
“唐师傅,我还是怀念你在火车上高冷的样子。”
“过眼云烟,我们都要向前看。”
唐师傅的话,让安宁摇头失笑,先回家了。
回到家的安宁,先是看书,看报纸。
这一段时间在外面,赵领导送来的报纸,杂志,有很多都没有看。
下午,只有安宁自己在家。
林翠花带着黑蛋儿出去溜达,大嫂去养殖场干活。
安宁的旁边只剩下小狼了。
它十分会选地方,在炕上选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懒洋洋的趴着,晒太阳。
舒服的小样子,让安宁觉得睡个午觉一定很好。
“我怀疑,你是嫌弃山上的环境,才要跟着我下山的。”
“你这日子也太滋润了吧。”
小狼吃饱了睡,睡好了玩,玩累了再吃,吃完了再睡的生活,让安宁都有点羡慕了。
“咯咯咯——咯咯咯——-”
院子里的大公鸡突然叫唤起来,安宁抬头望去,一个陌生人。
她连忙起身走出去,一位穿着满身布丁带破洞衣服的男人,一头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的头发,手里端着一个饭碗进了院子,正在与大公鸡对峙。
“你找谁?”
安宁站在屋门的门口,问着大门口与大公鸡对峙的男子。
男子举起手里的碗,声音虚浮的道:“给口饭吃吧。”
要饭的。
安宁倒不意外,在村里隔上十天半月,就有人来要饭。
每一次,林翠花都会给上一碗饭,至于其他的绝对没有。
“你等着。”
安宁转身回屋,看着中午锅里的剩米饭,盛出来一碗,上面放了一点中午剩的菜,走了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小狼崽,圆滚滚的跟在安宁脚边,连滚带爬的翻过门槛儿,一起走了出去。
安宁端着米饭走到男子的对面道:“我倒在你的碗里。”
“谢谢啊。”
男人把自己破口空碗端起来,安宁把她手中碗里的食物倒进去。
“就你一个人啊。”
男子一句话,让安宁周身的气场都冷了几分,手中的动作加快,抬头,直视男子:“对啊,全家只我一个小姑娘在家,你有什么要做的吗?”
安宁的话,让拿着饭碗的男子,笑着露出了一口大黄牙。
“嘻嘻嘻……小姑娘漂亮。”
话语间,男子手中的饭碗落地,脏兮兮的手冲着安宁的脸蛋摸了过去。
男子的动作,在安宁的眼里比慢动作还要慢,她后退一步,一脚高高抬起,踹在男子的胸口。
这还不算完,安宁出脚的速度很快,接连踹了两脚,男子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安宁飞踹的脚收回,踢起旁边一根盖房子剩下的木椽子,单手握在手里,对着男子就是一顿招呼。
“要饭就好好要饭,人没什么能耐,想的还挺花花!”
“好看?姑奶奶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的好看!”
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公鸡和小狼,虽然个头不大,但两个一个赛一个聪明。
大公鸡的嘴,不断叨着男人的脸,男人脸上多了一道道又深又红的伤口。
小狼更绝,它大概知道自己的力气牙齿都不够,它直接一屁股对准男子的嘴巴区域,远远的小脸跟着用力,中午吃得多,全部转化成排泄物。
“噗———”的一声,黄绿色的排泄物,糊了男子一脸。
大公鸡都嫌弃的后退几步,寻找新的攻击地点。
安家院子里的声音,自然惊动了隔壁的唐师傅和江老。
唐师傅爬上墙头看了一眼,一眼后,手里拿着铲子,从墙头上翻下来了。
“江叔———坏人!”
屋里的江老爷子一听,手脚麻利的跟着冲出院子,从大门冲进去。
“唐师傅,小心点。”
“您站在一边看着就行,我一个人就够。”
拿着锅铲子的唐师傅,担心的站在一边说:“我当然知道你一个人够,我是来给你当证人的。”
“你放心打,我全程都在。”
唐师傅的话,让安宁没忍住的笑着道谢:“还是您想的周到,这样打死了是不是也没啥大事?”
“放心,老头子我也在呢。”
江爷爷从门口走进来,和唐师傅站在一起,两个人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安宁要打人。
但他们坚定的站在安宁这一边。
至于谁错,打完了再说。
安宁手里的木椽子收回来,先是找了一条麻绳儿,准备把地上的男子绑上。
“我来,你别动手。”
唐师傅不放心的上前拿过绳子,专业捆绑猪肉的手法,把地上的男子捆的死死的。
这还不算,他随手扯了一团草,团吧团吧塞进男子的嘴巴里。
唐师傅拍拍手,这才有时间问:“到底咋回事?”
一旁的江老爷子也看向安宁,等着安宁说话。
安宁说了一下男子要饭,说的话,要做的事情后,唐师傅气愤的上去就是一脚,正中男子的命根子。
“废了你的玩意儿,找死的东西。”
江老爷子也是气愤,心里已经想着要找人,一定要关他一辈子。
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出来。
地上男子被唐师傅踹的闷哼,痛苦的蜷缩一下。
一直在寻找新方位攻击的大公鸡,受到唐师傅的启发,精准的飞跳过去,低头。
“嗯————”
本该是闷哼的叫声,硬是听出来几分太监的味道。
三个人同一时间后退一步,互相看看,又互相点点头,满意。
唐师傅和江老留下,安宁去打电话报警。
当安宁回来的时候,村里跟着过来了不少人。
安宁也没什么隐瞒,这件事也算是给村民一个提醒。
原本村里对于要饭的人,都是多了一份容忍的,但家里的孩子也都是放养的。
要真的遇见了这样的坏人,又不是人人都是安宁,有那么好的身手,所以为大家增添一份警惕心,也挺好的。
村长,还有安家大伯听见信儿后,先后来了安家。
从山上干活的安家人也都跑了回来,包括江夏。
好巧不巧的,大家同一时间眼盲的没看见地上的男人,男人无形中,被不知道多少人踩了或者踹了一脚。
当公安到的时候,地上的男子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眼含泪水,亲切的不行。
公安看一眼后,有些不赞同的说:“咱们现在可没有法不责众这一说了。”
“一个好好的人,大家不要那么冲动,要交给我们来解决。”
其中一个公安想去扶地上的男子,另一个公安询问了一下案情。
当安宁讲到要饭的,意图不轨的时候,扶男人的公安,手非常不小心的滑了一下。
“手抽筋了,先躺一会吧。”
那位公安嫌弃的站在一边,对着周围的父老乡亲说:“大家做的不错,遇见这样的人,就是要团结一致。”
截然不同的说法,让安宁等人知道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果然,一个公安隐晦的提到,最近有一个男人,扮成要饭的人,在村里都去干活的时间段,挨家挨户去要饭。
有的时候能得俩钱,有的时候要到饭。
可这都不是男人的目的,他最主要的目的是那些单身在家的小姑娘,最小的还未成年。
公安的提醒,让周围的村民都在后悔的想一件事,咋就没多踢两脚!
“好了,人我们带走了,这个伤口……”
“我家大公鸡不小心叨的,总不能鸡也带走吧?”
安宁说完,一边的花成,看了一眼伤口,感慨的道:“也是不大,就够一口。”
花成极具隐晦含义的四个字,该听懂的听懂了,不该听懂的也听懂了。
其中一位公安说:“我们先带走,要是有需要,我们再过来。”
两位公安对于大公鸡做下的事情,没发表什么意见,总不能给大公鸡发朵大红花吧?
他们万分干脆的带着人走了。
被五花大绑的邋遢男人,眼里有着憎恨,被安宁看的一清二楚。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一道无形却凌厉的精神力,穿透邋遢男人的脑干,直达脑髓。
片刻间,男子原本憎恨的眼神变得傻乎乎,有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疑惑。
江夏注意到了这一转变,但他没有声张。
不仅没有声张,他内心的想法和安宁是一样的,斩草除根。
他要让这个男人牢底坐穿。
听说有一种罪犯,在里面是最底层的存在,意外发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两人没有任何的沟通,但都做了一样的决定。
邋遢男人被带走,村长孙大壮站出来说了几句话。
话题的宗旨便是,村里进来外人,大家需要警惕一些。
村民们表示知道,谁家都有孩子,警惕点总是好的。
安家院子里的人散去,大家都有不少事情要干的。
林翠花心有余悸,虽然知道安宁很厉害,但她作为一个母亲,还是害怕的。
这一次,林翠花带着黑蛋儿也不出去了,干脆在家里玩。
黑蛋儿目前行动力不强,刚刚会爬,还不会站。
他被林翠花放在围栏里,玩着几个光滑没有木刺的玩具。
小狼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去,陪着黑蛋儿一起玩。
安宁拿着一本书,坐在围栏的外面,静静的陪伴着。
林翠花一看,闲不下来的她,去菜园子干点活儿,干完后又该做这一大家子的饭了。
下午两点多钟,是太阳最烈的时候,炙热的阳光烤在人的身上,肉皮子都要疼的。
一般这个时间段,村民都选择回家休息,他们喜欢早上起来,或者上干的一点。
早上还不能太早,因为会有露水,一下地就湿了一裤腿。
安家下地干活的人也都在这个时间回来,简单的吃一点水饭,吃点蘸酱菜,一顿饭就这样的解决了。
安宁和安国平一人一本书,坐在围栏的边上,看着黑蛋儿和小狼玩儿。
“冰棍儿———-”
“冰棍儿———-”
安国平腾的站起来,一只手摸着裤兜儿,又悄悄的坐下来。
“给。”
安宁明白的递过去五块钱说:“多买几根儿,这么多人呢。”
“嘿姐,我说过没有,你咋这么好呢。”
“少拍马屁,快去。”
安国平拿着钱,冲出院子,还没到门口就扯嗓子开始喊:“冰棍儿——等会!”
安国平从院子冲出来,正好遇见隔壁的花成。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特别怕对方抢先买没了一样,撒腿就跑,追着卖冰棍儿的就去了。
冲过来的架势,让卖冰棍儿的老头怀疑,这俩人是不是要抢劫。
“给我来十根儿冰棍儿,还有别的吗?”
安国平凭借被安宁操练出来的速度,一马当先,抢了个第一。
“一块钱,给你十一根儿,还有大白兔儿,牛奶做的,好吃。”
老头业务熟练掀开棉被上的厚皮筋儿,又打开下面的泡沫箱子,数出来十一根冰棍儿。
安国平没拿工具,把钱塞给卖冰棍儿的老头说:“我去拿盆,等我!”
他撒腿又开始往回跑,后面才到的花成呼哧带喘的问:“咋了?没有?”
完美入乡随俗的花成,没得到安国平的回答,只好自己上前询问。
原来是买多拿不了。
花成买了四根儿奶油雪糕,原地打开一根,拿在手里啃着,等安国平。
万一老头儿跑了怎么办?
安国平很快回来,拿着一个小铁盆儿,装走了十一根儿冰棍儿后,他又买了三根儿奶油的。
找好了钱,安国平和花成一起离开,卖冰棍儿的老头,则是被好几个小朋友包围起来。
大多数都是买了一根儿,还有一些没有买的小孩子,眼巴巴的看着。
卖冰棍儿的老头卖完一波儿之后,自行车都蹬的更有劲儿了。
这个村儿好,卖的快。
一般来讲,他在一个村里能卖掉十根儿就不错了。
卖冰棍儿的老头记住这个村子的路,想着以后都最先来这里卖。
另一边拿着冰棍儿回家的安国平,把三根儿奶油的给了林翠花,大嫂和安宁。
剩下的冰棍儿放在盆里,打开一起吃。
安宁先吃了一根儿奶油的雪糕,几口吃没的她,又拿了一根冰棍儿。
只一口,她就说:“我喜欢这个,凉快,爽口。”
林翠花看已经在吃冰棍儿的安宁道:“慢点吃,冰牙根子。”
“嗯?不会啊?”安宁大口咬下一口冰棍儿,嘎嘣嘎嘣的嚼碎,证明了自己贼啦啦好的牙口。
林翠花看安宁真是不疼,反应过来的说:“你这牙年轻。”
大家哈哈一笑,坐在厨房,前门后门都打开,贯堂风吹着,手里吃着冰棍儿,听着外面的蝉鸣,甚至可以隐隐听见太阳炙烤的声音。
你说我笑,我笑你答,一搭没一搭的唠嗑儿。
黑蛋儿看着大家吃的开心,忍不住的咿咿呀呀。
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安国庆给黑蛋儿啃了一小点冰棍儿,吃的黑蛋儿笑的眯眯眼。
“我的黑儿子,你那眼睛本来就不大。”
本是对着安国庆的黑蛋儿,扭身,屁股对着安国庆了。
“哈哈哈哈!黑蛋儿这是不愿意了。”
一家人,欢声笑语,好不开心。
冰棍儿吃完后,大家都小憩一会,迷迷糊糊的一觉起来后,精神再度饱满,下地干活。
这样的日子,简单但不轻松。
上村民多数要干到六七点钟,回到家吃口饭,门口扯扯闲嗑儿,也该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