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科研大佬种田报效祖国—— by七初九
七初九  发于:2023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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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不用——-”
“冯小雨,你敢碰船!”
一个男人,穿着长长的靴子,轮着手里的水桶就朝着冯小雨砸了过去。
这个力道,怕是要打死人的。
安宁单手拽住冯小雨的手臂,一只脚侧踢。
“砰!”
水桶被踹的四分五裂,碎片如雪花般回射在男人头上,肩膀上。
这一脚的威力,不言而喻。
“冯小雨是我们要雇佣的人,你算个什么东西?”
安宁拎着冯小雨上岸,自己一个人单手拉船上了岸,来到了沙滩上。
“冯小雨,这船是你的吗?”
“是。”
冯小雨大力的喊了一声,安宁的保护,给她注入了新的力量。
安宁看向男子和他身后的人,指着身边的船说:“这艘船是冯小雨的,她哪怕是砍了劈柴烧,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和你们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别和我扯那些女人不能上船的事情,妈祖娘娘要是在这,你让不让上船?你娘要死了,只有出海能救,上不上船?海边地震了,只有海上能活着,你媳妇,你闺女上不上船?”
一连三个问题,让海边早起的渔民,哑了,没话说了。
安宁毫不掩饰的冷哼一声,拉着冯下雨道:“人就是这样,在不涉及自己利益时,对于摧毁别人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积极。”
“但凡涉及自己,才会真的痛。”
安宁带着冯小雨,一个眼神吓得岸边的人,为她让出来一条路。
两个人在渔民打量的眼神中,昂首挺胸的离开。
冯小雨恍惚的想,她有多久没有这样的走过路了。
自从她父亲出海意外后,她的腰背再也没有挺直过,村里的指指点点,村里有关她上船害死她爸的谣言,一步步压垮了她。
“抬头挺胸,不要用他们的错误惩罚你自己,你爸想要的是你和你妈过的好,再无其他。”
安宁的话,让冯小雨抬头挺胸,任由泪水落下,大步向前。
当两人回到冯小雨的家时,冯小雨擦干脸上的泪水,下了决断的看向安宁。
“我跟你们走,房子我不要了,船也不要了,但我不会留给村里。”
“好,我支持你。”
冯小雨冲向她妈妈的房间,房间内没多久,传出来一阵先是压抑的哭声,紧接着是释放的嚎哭。
江夏几个人从房间内出来,看向那个房间,又看向安宁。
安宁不在意的道:“就一脚而已。”
其他几个人毫不意外安宁的杀伤力,围坐在一起,吃了殷雪梅做的早饭。
早饭后,殷雪梅告诉安宁她的打算。
她准备先去京市,要在开学前稳定自己的小买卖,冯小雨母女正好派上用场。
安宁自然支持殷雪梅,让她若是有问题给她打电话。
嚎哭的冯小雨母女,互相搀扶走出来,顺带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冯小雨仿若新生的看着眼前的房子,看了好一会后,她走向一处,拿了一个榔头。
“砸房子,玩吗?”
“玩!”
安宁的答应,让冯小雨发泄般的砸向了房子。
“我不能要,那就谁也别想要!”
当当当,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每一次声音,都是冯小雨反抗不公平的呐喊。
安宁几个人,在冯小雨的邀请下,一起砸了起来。
当老者村长闻信赶来的时候,房子已经拆了一半。
“住手!住手!”
一脸泥土的冯小雨,第一次直视老者的眼神,在老者愤怒的眼神中,一榔头落下去。
她笑了,笑的挑衅,挑衅的是村长的权威,挑战的是几百年的狗屁风俗。
在村长没注意的周围,不少人眼里是解恨的,是支持的。
“继续砸,我给你守着门。”
安宁一人,手里一根棒子,站在老者的对面,一言不发。
可老者没敢动,安宁早上一脚踢碎水桶的事情,他知道。
房子没了,只留断壁残垣。
“冯小雨,你不想祭拜你爸了?“
“我爸?我爸不是洒在大海了吗,大海在哪,我爸就在哪。”
冯小雨从灰尘中走出来,挑眉对老者问:“难道,你还能把我爸单独捞出来吗?”
“啪啪啪啪!”
安宁鼓掌,支持的喊:“说得好!”
冯小雨看着被气到颤抖的老者,她突然发现,原来他也不是那么的厉害。
她带好自己的行李,牵着她妈妈的手,走出了院子。
就在村民以为冯小雨要离开的时候,冯小雨到了海边,她家的船旁边。
“冯小雨——-你还要干什么?”
“给我爸…上柱香。”
冯小雨借助船里的机油,点燃了渔船。
冒着黑色浓烟的渔船,在其他人眼里进一步的燃烧。
冯小雨双膝跪地,对着海边重重的的磕了头,眼神坚毅,如浴火重生般站起来。
安宁对着大海默默的鞠躬,心里道:虽然你我素未谋面,但谢谢你守护先生的地方。你的女儿,我会照看。
几个人,一直等待着,等待着船只燃烧彻底。
一切结束后,安宁走在前,其他人走在后。
一群人向着朝阳出发,向阳而生。
冯家的人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安宁几人离开后,停留了好几个地方。
警察局,房产局等地方,都留下了一封举报的信件。
一些糟粕,该除了。

九个人在到火车站的时候,分成了三路。
殷雪梅带着冯小雨母女俩北上,同她们一起走的还有花成,据说他家老爷子允许他回去了。
安宁先是送殷雪梅四个人上了火车,挥手道别。
“京市见。”
“京市见。”
火车启动,殷雪梅奔赴自己的未来。
送走殷雪梅几人之后,下一个离开的是江夏。
安宁转身,走到身后的站台,站在江夏的旁边。
“怎么突然要走?”
“总要赚钱吧。”
安宁低头踢着脚下的一块碎石子道:“不是说有钱,多到花不完吗?”
旁边的江夏故作轻松的笑着道:“坐吃山空总不好的,我家还有大黄要养呢。”
“也是”
“呜呜————”
火车进站,江夏一只手臂自然的伸开,挡在安宁的前面说:“后面点。”
安宁难得的没有打嘴仗,听话的后退几步,站在落后江夏一步的位置。
“一路顺风。”
“会的。”
江夏没敢转身。
这一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他有一种安宁属于自己的错觉。
他不舍得离开,但又不得不离开。
没有多久,几个人都要奔赴京市,安宁的锋芒再也隐藏不住了。
哪怕是现在,她的锋芒已经开始展露。
江夏不敢不努力,他怕自己被安宁甩的太远,怕自己追不上,怕自己连追求的资格都要失去。
“我走了,京市见。”
“京市见。”
安宁对着江夏的背影挥手,江夏故作潇洒的上了车,找准自己的车厢后,坐在位置上,控制着自己的眼睛。
大概不到一分钟,江夏控制失败的推开窗户,脑袋探出去,左右张望。
“安宁———-”
站台上的安宁,顺着熟悉的声音眺望,举手。
“我在这!”
“再见!”
“再见!”
大概是距离很远,江夏任由自己眼睛里的情感流露,满是不舍。
安宁虽没有江夏的情绪激动,但她心里也是不舍得的。
“我的好朋友都忙起来了,我也不能落后呢。”
一句话,再次将江夏钉在了好朋友的柱子上。
火车渐渐的驶离车站,江夏不断的回望着安宁。
“人呢?”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安宁不见了。
江夏哭笑不得撤回自己的身子,摇头晃脑的坐下,心里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是对象吧?”
江夏对面的一个男生,搭话的问。
江夏没有回应,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一本书,看书。
远远看去,他如一支高冷之花,冷傲,孤艳,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对面的人讨了个没趣,撇撇嘴,和旁边的人搭话去了。
火车外的安宁,已经走出火车站,找到安国平,周小山,杨建国三个人,在外面找一家小馆子吃点东西,等待着他们的火车。
当四个人到省城的时候,杨建国也留下了,他准备回家。
安宁三个人也随着杨建国下了火车,他们要在这里中转。
杨建国背着自己的行李,站在安宁的对面,有千言万语。
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安宁,我杨建国的命,从今往后都是你的。”
“别别别,别弄的这么悲壮,我要你的命干什么,你上学后好好学,也许将来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
“嗯,我会的。”杨建国重重的的点头,这个考上大学的机会,来之不易,他珍惜。
杨建国本想邀请几个人去他家做客,但是几个人都不是很想去,杨建国也没有勉强,自己一个人先回去,和几个人约好,京市见。
安宁三人送走杨建国后,再次买了车票,准备中转。
经过八个多小时的火车后,三个人终于在三合镇下车了。
幸好几个人在省城给村里打过电话,所以车站的外面,有安国庆开车来接。
卡车趁夜到了家,几个人吃了林翠花给煮的面条后,洗洗便休息了。
第二天,安宁是被毛茸茸的触感叫醒的。
她一只手推开小狼,眼睛都没睁开的说:“你这是跟谁学的?别忘记了,你是一只狼,还是一只厉害的狼。”
安宁坐起身,把小狼抱在怀里,用力的揉着它。
小狼一点也不抗拒,甚至翻着肚皮,配合着安宁。
这个姿势,与大黄如出一辙。
“也不知道尊敬的狼王,看见你这幅狗模样,会不会连夜包围我全家。”
安宁将小狼放下,换了一身干净的短裤短袖,走出房间。
“早上好,妈。”
“好个屁!都几点了,才起来。”
林翠花单手熟练的炒着菜,嘴上更加熟练的吐槽着安宁。
安宁完全不在意的看着林翠花说:“妈,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在高考前和高考后,转变之大,我都以换了一个人。”
“少贫,一个女孩家家的,嘴还有点碎了呢,少和你二哥学。”
门外进来的安国平,一只脚在门槛外,一只脚在门槛里,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我一早上招谁惹谁了,咋还有我事儿。”
“咋地,你不乐意啊!?
一个看似疑问,实则是反问并要得到否定答案的问题,让安国明和安宁,立即察觉了一件事情,今天的林翠花火气大了点。
兄妹俩对视一眼。
是你吗?不是。
是你吗?不是。
眼神在交汇后,两人立即作出了反应。
安国明笑嘻嘻的道:“我老愿意了,妈让我干啥我都乐意。”
“可不,妈我改,你说啥我都改。”
兄妹俩的态度,一个比一个好,让林翠花一肚子闷气,随着一口叹气也就散了一大半了。
“别扯那些没用的了,洗手洗脸吃饭。”
林翠花把锅里的菜倒出来,喊着吃饭了。
屋内的安三成,嗖的一下出来,速度超快的去洗手洗脸。
同样洗手洗脸的安宁,歪头看着安三成,又看看安三成的房间。
“爸,你在家?咋一点声儿都没有?”
安三成没敢说话,只是嘴形动了动。
洗手的安宁,心里更加疑惑了,小声的问:“我妈咋了?”
“屈咕啥呢?痛快的,天天饭做好了,还得三头四请的,撒楞的!”
林翠花的催促,让安家的院子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一个赛一个的速度快,擦脸,坐好,等吃饭。

林翠花的低气压,安家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包括黑蛋儿。
现在的黑蛋儿已经开始吃一些辅食,例如鸡蛋羹,菠菜泥之类的。
每天早上,黑蛋儿都会坐在特制的小椅子上,吃一碗鸡蛋羹。
可今天的黑蛋儿,说啥也不在椅子上坐,按都按不下的那种,最后黑蛋儿抱着自己的鸡蛋羹,去了围栏里,和小狼一起吃。
林翠花看了一眼,想说啥又没说,只是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碗———-”
“我刷!”
“我洗!”
“我来!”
“我干!”
安家的人,争先恐后的要干活儿,本以为能得到林翠花的夸奖。
“行啊,就你们勤勤,是不是?我一天刷多少遍,做完这顿饭做下顿饭,一天天围着锅台转,到头来,成全你们勤勤了是不是?
说完的林翠花,啪的一下把自己围裙拍打在凳子上,人大口呼气的走出了屋子,去外面了。
当林翠花走出大门的时候,注视着她的安家人,统一转头,盯着安三成。
“爸,你咋惹我妈了?”
“你是不是欺负我妈了?”
“爸,你到底把我妈咋滴了?”
“爸,我可告诉你,要是打架,我可是帮着我妈的。”
四个孩子,一人一句,让吃饭的安三成放下碗筷。
“行啊,我这地位等于一点没有啊。”
安三成倒也不是真的介意,他看了一眼门外,确认没有林翠花的身影后,才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咋的,这两天你妈就挺烦的,看啥都不顺眼,我干啥都是错。”
“你们自己小心点,我可顾不了你们。”
安三成端起饭碗,继续吃饭。
兄妹四人,安国庆继续吃饭,安国明没想出个所以然,但是担心的说:“不能身体出啥毛病了吧?”
“啥?赶紧去医院。”
安国庆吓得扔下碗就要出去找林翠花,被安宁拉住了。
“大哥,二哥只是猜猜,你先别去,咱再看看。”
安国庆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听话的坐下了。
没有林翠花的餐桌,大家吃的心不在焉。
一顿饭结束后,大嫂收拾桌子,安宁在一旁帮忙。
其他的几个男人都出去干活了,安宁凑到大嫂的旁边,询问一下。
“嫂子……”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前两天在大柳树那,妈和几个老娘们吵吵了两句,好像是说了老二还不结婚的事情。”
“不过我觉得不是这个事情,妈对老二结婚不结婚看的挺开的。”
大嫂也有些迷茫了。
安宁点点头,搜寻到了一点心得信息。
她洗好碗之后,先是去一趟大棚那里,刚从安家出来,就遇见了出门摘菜的唐师傅。
安宁想着唐师傅的药知识丰富,相当于半个医生,甚至比一些学艺不精的全职医生还要厉害。
“唐师傅?”
“有事说。”
安宁笑呵呵的走道唐师傅的旁边道:“您真是太厉害了。我想问问……”
安宁将事情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唐师傅听后问:“你妈,今年快五十了吧?”
“对,四十九了,难道我妈年龄焦虑了?”
唐师傅无语的看了一眼安宁,继续道:“年龄焦虑不至于,但更年期确实会有。”
“女性在绝经之后,身体内阴阳失调,失去平衡后的身体,会直接影响人的情绪。”
唐师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安宁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林翠花很像。
“那我该怎么做?”
“从今天起,我给你熬熬汤,每天让你妈都喝点,或者我给你配成茶,每天泡水喝更好。”
唐师傅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仔细想了一下道:“做成茶包吧,方便一些,不过最主要的是,让你妈开心一些,从日常的琐碎生活中解放出来。”
安宁听的连连点头,两个人也走到了大棚附近。
“我去摘点菜,茶包回去给你配。”
“谢谢,唐师傅。”
“不用,菜都抵了。”
安宁在大棚里走了一圈儿,精神力互相哺育了一下。
从个大棚出来后,她奔着自己的田地走去,一边干活,一边精神力互补着。
中午的时候,上山下地干活的人,随着太阳的爬高,开始回家。
安家人也是一样。
当一家人进了屋子后,第一次没有做好的饭菜。
大嫂正在忙碌的做饭,她后背上背着黑蛋儿,手里的动作不停。
安宁上前抱下来黑蛋儿,口型询问着林翠花。
大嫂不敢说话,悄悄的指着房间。
安宁顺着窗帘的缝隙看了一眼,林翠花在睡觉。
安三成悄声的走过来,小声的说:“你妈这几天都没咋睡,小点声,让她睡会。”
安宁和大嫂点头,合力捞出了锅里的挂面。
安国庆小心地抱着一大盆面条到了院子,安国平和周小山拿着碗筷,给一人发了一个。
一帮人,蹲在墙根下面,吃着白水煮的面条,连个卤子都没有。
不是没菜,是怕声音太大,惊醒林翠花。
当林翠花睡醒的时候,厨房的锅里是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是安宁和大嫂在院子里包的。
家里的人都去干活了,林翠花一个人,看着锅里的一盘饺子,刷刷的掉眼泪。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想生气呢?
安宁带着黑蛋儿,并没有走多远,当她看见林翠花对着一盘饺子哭的时候,她心里有些疼。
这个家里,林翠花的付出,一点都不少。
家里里里外外,这些口子人,洗衣服做饭,都是林翠花。
她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没有自己的朋友,最大的快乐,就是去大柳树那里听听八卦。
可随着家里二哥的不结婚,村里总会有闲言碎语,虽然不一定有多大的恶意,但总有看不惯你过的好的人。
大柳树那里,林翠花去的少了,身上倒是多了一个事情,带黑蛋儿。
安宁抱着黑蛋儿从大门处离开,在路上走着,没有回家。
现在的林翠花需要歇歇,需要自己一个人的空间。
安宁有些愧疚,她一直都在做自己,那林翠花呢?
她不该只是一位妈妈,更应该有自己的身份。
那么,林翠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也许,她可以帮着找到。

林翠花一个人哭,眼泪止不住的流,吃完了一盘饺子。
吃完后的林翠花,大概心情好了一点点,立即忙碌的为一大家子做饭。
早点从养殖场回来的大嫂,本打算回来做饭的,结果林翠花都做的差不多了。
“妈,我来干,你歇会吧。”
林翠花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嘴上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的活儿让出来了。
大嫂利落的干着活,在林翠花转身进屋的那一刻,开口道:“妈,你辛苦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林翠花的眼泪又没控制住的流了下来。
若是平时,林翠花高低回一句,扯那些没用的干啥。
可现在的心情,像一个随浪来回飘荡的小船,不受她自己的控制。
林翠花嗯一声,又回屋了。
上,林翠花说不饿,没有和大家一起吃饭。
餐桌上异常的安静,所有人都担心的看着门帘,借着缝隙看着林翠花。
上,安家睡不着的人,多了好几个。
安宁想着安三成说林翠花睡不着的事情,她抱着小狼去了林翠花的房间,将小狼放在角落里,拍拍脑袋。
“乖,明天给你牛肉吃。”
小狼肉眼可见的开心,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趴在垫子上,睡觉了。
安三成本是有些疑问的,可随着小狼的睡着,他特别的困,困到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感觉身体里一股股热浪燃烧,完全睡不着的林翠花,眼皮由抗拒到顺从,前后没用上五分钟。
安宁见状,心里已经盘算,明天去哪里买牛肉了。
这一,老两口睡的十分香,安家的其他人,担心着林翠花,倒是没有睡好。
翌日清晨,林翠花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了许多。
安宁又给她泡了一杯唐师傅做的茶包,加上良好的睡眠,林翠花似乎好了。
担心一上的其他人,只觉得一切好的太快,今天和昨天简直判若两人。
哪怕是唐师傅,在看见林翠花的时候,都惊讶了一下。
自己的茶包,效果是不是太好了?
安宁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抱着小狼亲了好几口,大功臣在这里呢。
现在看来,小狼的精神力不仅能让人快速入睡,进入到深度失眠,还有安抚舒缓精神的作用。
它,简直是行走的最佳“安眠药”。
安国明看着安宁亲小狼,好奇的问:“你这是啥狗?咋不长个儿呢?”
安宁一听,看向手里的小狼,貌似是没有怎么长。
生长规律,在小狼的身上不太适用。
“我们是特殊的呗。”
安宁没有给安国明正面的回应,难道告诉他,这不是狗,是一只非常特殊的狼吗?
好在安国明也只是问问,他每天的事情也很多。
早饭过后,大家再次忙碌了起来。
没什么事情的安宁,再一次担当起保姆的角色,看着黑蛋儿和小狼。
就在她带着一狼一娃儿玩的时候,门口跑过来一个孩子,对着安宁喊:“安宁姐,有你的电话。”
“来了!”
安宁抱着黑蛋儿,小狼自己跟在她脚边儿,朝着村部电话跑去。
当她到了电话室的时候,电话恰好响起来。
“喂?我是安宁。”
“安宁啊—-我是津市汽车厂的……”
安宁在电话的这一头,应了几声后说:“好,我找一个时间过去,再见。”
挂断电话的安宁,给了钱,出去。
当安宁在家里刚坐下,屁股下的板凳还没热乎呢,依旧是那个小孩,依旧喊着安宁姐,电话。
安宁再次抱着黑蛋儿,脚边儿跟着小狼,到了电话室。
“省城机械厂的……张厂长你好…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答应津市汽车厂先过去一趟了…好,从那回来就去您那里,好的再见。”
安宁再次挂断电话,交钱,回家。
另一边亲自打电话的张厂长,挂断电话后,和对面的人说:“我就说早点吧,咱们第二个。”
“第二也不错了,满足吧。”
果然,对面的张厂长满足的点头道:“也是,赶紧的,告诉小宋,吧咱们那块农田收拾好好的。”
与此同时,安宁第三次被喊走了。
这一次,小狼不愿意跟着去了,自己一个人走进屋里,趴在窝里不动了。
“好吧,你看家。”
安宁抱着黑蛋儿去了电话室,这一次的电话是市里的机械厂。
顺成章的,他们排在了第三的位置。
安宁放下电话后,站在电话旁思考了好一会,自言自语的道:“应该差不多了吧,总不能约好都是今天吧?”
她用力的点点头,肯定自己的想法,回家。
另一边市机械厂的李厂长,竖起三根手指,表示他们第三个。
“不错了,第三个,应该可以赶在暑假结束前。”
“没错,没问题,肯定能。”
李厂长心情大好之余,立即让人给安宁收拾住的地方,吃的东西,一切都恨不得自己亲自去办。
安宁不知道,他们这些厂长,在安宁家的几次会面之后,彼此都留下了联系方式。
在安宁高考前的三个月时间,一帮人约定不可以打扰安宁。
安宁高考结束后,要给人家放松的时间。
这个时间,被他们定为十天。
十天后,也就是今天,几位厂长各凭本事,邀请安宁去他们的厂子。
安宁的到来,重要性不言而喻。
此时,安心回家的安宁,还没到家便再次看见那个送信的男孩。
一大一小,都没说话,默契的往回走着。
“安宁姐,要不你留下吧?”
“正有此意。”
安宁带着黑蛋儿,留在了电话室。
幸亏她留下了,这一天的电话,但凡响起来,都是找她的。
不是这个厂长,就是那个厂长。
后面打电话的厂长,已经排在七八号了,透过电话,安宁都能听出来他们捶胸顿足般的后悔。
安宁好奇的询问了一下,最后得知了这些厂长默契的约定。
原来如此,她倒不觉得有什么,而且也该是她忙起来的时候了。
她还答应了先生,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呢。
再说,别的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开始奋斗了。
安宁还有一个刚冒出来的想法,让她对于接下来的行程,多了一些期待。

林翠花走进屋子,抱走了黑蛋儿,先回家去了。
安宁接打电话,她的手边还有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这是每一个厂子目前最需要的东西,也是他们急于找安宁过去的原因。
安宁一一记录下来,哪怕是在别的工厂忙碌,脑子也有时间完成这些事情。
电车,电池,机械设计,冰箱改革,空调的提议,洗衣机新型畅想,发动机等等项目,都找到了安宁这里。
当最后一个电话打完后,安宁看着手里的单子发呆。
其实,若真的想发展好,长久的发展下去,一些东西是不是该拿出来了呢?
安宁保留这个想法,先走完这一圈再说。
她直接扔下十块钱的电话费,走出了电话室。
当安宁到家的时候,林翠花拿着一个碗正在喂黑蛋儿吃饭,安宁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她光顾着打电话,都忘记黑蛋儿要吃饭的事情了。
“黑蛋儿,姑姑对不起你了,饿坏了吧?”
林翠花瞥了一眼安宁问:“这是干啥?咋这些电话?”
说到这个话题,安宁拿过一个小板凳,坐在林翠花的身边,试探的问:“妈,我们俩一起出门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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