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给他的预备役,正在上高一学习与人相处的周小山,精神力作弊的留了一根冰棍儿,收获了周小山一个傻乎乎的谢谢。
上,安宁带着小狼回到房间,白天已经晒干的窝,再次被拿了进来。
安宁看着小狼听话的躺了进去,没一会就传出来小小的鼾声。
她没有立刻就睡觉,她想知道昨睡的那么深沉,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狼眼睛的变化,又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到了阴历正月十五左右,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
安宁趴在窗台上,对着诗人口中呼做白玉盘,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在欣赏月亮的安宁,双眼一直看着月亮,只是这个月亮怎么变小了?
此时的安宁,原本睁开的眼睛,正在慢慢的闭合。
她似乎还能坚持,像极了人在非常困的状态,眼睛闭上,又一下子睁开。
“月亮又大了。”
安宁感知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困的太突然,困的不可抗拒。
精神力立即作用,刺激她清醒过来,困意消散。
安宁从窗台上转身,看向地上的小狼。
它,在发光。
趴在筐里的小狼,软乎的皮毛上,聚集了一圈圈蓝色的光晕。
蓝色的光晕正在逐渐一步步地扩大,将炕上的安宁包裹了进去。
安宁伸出一根手指,光晕似乎有意识般绕过安宁的手指,飘散在个房间内。
“精神力?”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安宁的感知不会错。
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狼,有精神力?
不仅有精神力,还是最高级的精神力。
换句话说,在安家的周小山,安宁打算收的徒弟,都没有这么厉害。
而且这个精神力,似乎有着特殊的作用,和安宁的精神力有些相同,但又独树一帜。
安宁静静的趴在炕上,精神力不受控制的钻出来,和小狼散发出来的蓝色光晕,一呼一应,相得益彰。
两者之间的呼应,让安宁舒服的再次想睡觉。
她忍着,忍着,再忍着。
“算了,忍着干嘛。”
安宁干脆不忍了,她知道自己睡的深,是因为小狼。
又知道小狼不会伤害自己,那还忍着干嘛?
安宁放心的睡着了。
一秒入睡,多少失眠者梦寐以求的事情。
第二天,安宁准时醒来,柔软的触感告知她,小狼再一次爬上了炕,睡在了自己的身旁。
她睁开眼睛,恰好与小狼蓝汪汪的眼睛对视。
“你这双眼睛真是好看。”
下一秒,小狼蓝色的眼睛消失不见,再次变回了灰黑色。
安宁摸了一下准备赖床不起的小狼,自己先起身穿好衣服,精神饱满的走出房间。
“早啊!小山!”
正在拿自己早餐的周小山,被安宁的大声吓了一跳。
“做梦捡钱了?”
周小山的问题,让安宁摇头:“比捡钱还高兴。”
“你吃这么早饭干什么?不得跑步嘛?”
周小山把花卷儿装在自己的包里,低头拉拉链的说:“今天早上有事儿。”
周小山背着书包跑出去,安宁好奇的望着道:“孩子的叛逆期来了啊。”
“姐,小山就比你小三岁。”
“所以呢?”
安宁一个反问,让烧火的安国平立即道:“我觉得你说的对。”
安宁没会安国平,喊着他出去跑步,完成日常训练。
一番训练下来后,大家吃饭,上课,继续一天的生活。
最近的安宁没什么事情需要做,也不需要外出。
外面所有的厂长和领导,都知道安宁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不管安宁多厉害,高考都是备受重视的,所以大家默契的没有找安宁。
不是不需要,而是不打扰。
时间慢慢流逝,村里的苞米长到了脚踝高,又长到了膝盖那么高。
花红柳绿,漫山遍野,苍翠欲滴。
在不知不觉间,夏天到了。
时间进入到七月分,而高考的日子就在七月八,九,十三天。
周小山被安宁送回了京市,跟着一起去的是安国明和唐师傅。
原本照顾周小山的冯叔,已经回老家了。
而周小山的父亲周一成,三天前联系一次后,说是要出任务,怕是不能回来陪周小山参加高考。
周小山早就猜到这件事,并没多大的期盼,虽然有点失望,但都在可控的范围内。
再说,安宁把唐师傅与亲二哥都派来照顾他了,他还奢求什么。
回了京市的周小山,没有住进自己的家,而是住在于老的家里。
于正当家,于老上班,下班还能辅导周小山的功课,再加上唐师傅的饭菜,周小山对于周一成不在的状况,渐渐的有些忘了。
周小山那里一切如常,安宁这边倒是有点奇奇怪怪。
越是临近高考的日子,家里的人越是小心的不行。
有的时候,明明是一家人都在,可家里安静的像没有人一样。
林翠花不大呼小叫了,温柔的安宁都有点害怕,总感觉林翠花被换了芯子一样。
安家不仅人是这样,连大公鸡都不打鸣了。
在大公鸡和大黄的带领下,村里的鸡鸡狗狗都安静了不少。
而且,除了参加高考的安宁等人,个村子里的人都积极的不行。
今天这位村民送来一条鱼,明天那位送来两个鸡蛋,后天送来几颗鸟蛋,大后天送点小米儿。
总而言之一句话,给孩子补补。
在全家和全村的照顾下,安宁不得不对高考多上了几分心。
很快,时间到了七月六日,明天便是高考。
七月六日这一天,安家的人全都出动,外加江夏,殷雪梅,杨建国三个人。
安国庆开着大卡车,卡车里拉着不少东西,瓜果蔬菜,粮食鸡蛋,碗筷桌椅,被褥枕头,应有尽有。
不知道的,都安家要搬家了呢。
安国庆启动卡车,外面的安大伯不放心的叮嘱着:“慢点开,可别着急。”
“安全第一。”
“可是慢点儿。”
安国庆一一答应着,卡车缓缓启动。
坐在副驾驶的安宁,开着车窗,对着外面的人挥手:“都回去吧,我们会好好考的。”
“别着急,慢慢写。”
“不能慢慢写,写不完咋?”
“对对对,你自己看着写。”
“大伯给你上祖坟了,你安心的去吧。”
安大伯一句话说完,安宁总有一种自己要上路的感觉。
不管咋样,大家都是好意,她挥动着手臂,卡车开起来,渐渐走出了村子。
村子外,一条新修的宽敞柏油路,减少太多的颠簸,可卡车的速度倒是没什么增加。
因为…安国庆开的太慢了。
安宁也不催促,她知道安国庆比她还要紧张。
卡车开出了三合镇后,换成了江夏开车,朝着县而去,也是考场的所在地。
高考要来了。
卡车的第二排座位上是殷雪梅,杨建国和安国平。
至于原本开车的安国庆,自觉的坐在了后车厢,与来陪着高考的林翠花,安三成坐在一起。
七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炎热起来。
卡车的后车厢有车棚,不晒,三个人坐起来并没有很难受,反而空间很大,实际上比前面的座椅要舒服。
安家只留下大嫂带着黑蛋儿看家,上大伯娘会过去陪大嫂一起住,围棋上也会回来,在家还有一只隐藏的大佬小狼,安宁还是很放心的。
隔壁江爷爷倒是没有跟过来,不是不在乎,实在是年纪大了,来回折腾一次遭罪,加上江夏的实力,确实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至于吃喝住用行,有安家的人在,江老爷子更放心。
要是他过去了,那就变成江夏照顾他老人家了。
卡车继续行驶,一路上可见绿油油的农田,还有微微泛黄的水稻,麦浪滚滚。
从三合镇到县城需要三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卡车一路平稳的开进县城,江夏熟门熟路的开到离考场不远的一个地方,停车。
“我们到了。”
“可算是到了,我这个屁股,这个腿啊。”
安宁打开车门,下地活动了好几下,扭一扭,抻一抻。
其他的几个人也都陆续下来,林翠花跳下来之后,催促安宁开门。
安宁打开路边的一户铁门,让林翠花先进去忙活。
这一户是安国明之前买的院子,当考场安排出来后,发现离考场最近,他提前将院子收拾出来,安排大家考试的时候住,省去了很多通勤的麻烦。
下车已经活动开的安宁,准备拿东西帮忙顺带收拾一下。
“放下!你歇着去,这点活用你干啥。”
林翠花眼疾手快的阻止安宁,对着一边揉屁股的安国庆喊道:“老大,快点儿,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自己来干啥的不知道。”
安国庆赶紧去拿行李,路过安宁的时候,小声的问:“小妹,就考三天吧?”
“对大哥,两天半就考完了。”
“那好,那就好。”
安国庆一脸庆幸的抱着东西进院子,看的安宁想笑,她太解安国庆的点了。
由于要考试,安国明不在家,安国平和安宁参加高考,高考生,无论在哪个年代,那都是要供在板儿上的小祖宗。
林翠花本就嘴上不饶人,爱唠叨两句,所以家里能被唠叨的人,只剩下安国庆和不到一岁的黑蛋儿了。
现在的的黑蛋儿,看见林翠花,都背过身去,后背都透露着委屈。
参加高考的四个人,被林翠花严格管控起来,什么都不许他们干。
安宁听话的坐在一边,看着江夏向着林翠花走过去。
她心里想着:自己都不行,他肯定也不行。
“行——你去吧,慢点,不着急。”
林翠花喜笑颜开的和江夏说完,只见江夏转身间,对着安宁轻轻的抬一下下巴,傲娇得意的样子,一看就很江夏。
安宁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至于要起身干活这件事,不想尝试,不敢尝试。
另一边的江夏,找到厨房,拿出他们自己带来的蔬菜,开始洗涮,准备做饭。
杨建国也不好意思看着,默默的烧火。
本来殷雪梅也要起身干活,可被安宁拦住,准备给她在讲讲题。
殷雪梅的数学一般,当然这种一般是在安宁这里看来的。
不管怎样,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忙碌着,林翠花那边收拾好之后,江夏把饭也做好了。
桌子摆在院子里,大家围坐一圈,开始吃饭。
饭菜都是好消化的食物,没有大鱼大肉,按照林翠花的话来讲,吃的太腻了,脑子就不灵活。
一顿饭吃完,林翠花承包了收拾碗筷的活计,其他的人都被她早早安排着,休息。
林翠花站在院子里,指挥着安三成与安国庆。
“老大,你烧水,给他们几个洗脸洗脚,舒舒服服的睡觉。”
“老头子,你用那个小水壶烧点水,给他们几个凉凉了喝,这几天可不能喝生水,唐师傅说了,喝生水容易感染那个啥来的,反正别喝。”
两个大男人,被林翠花支使的团团转,但两个人没有一点怨言,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高考这件事,在村民眼里太重要了。
哪怕现在安家的日子过的好,安宁更是厉害,但家里的人与村民们都没有最直观的感受。
只有高考,是他们知道的唯一的路。
院子很大,房间很多。
一人一间房,每一间房都被林翠花熏了一圈艾草,赶走蚊子。
不仅熏了艾草,还挂起了蚊帐,让孩子睡个好觉。
现在的夏天白天热的时候是真热,但到了上,找个阴凉的地方,前后通着风,感觉也不是那么的热。
上,林翠花照顾好其他几个人,叮嘱他们好好睡,明早会叫他们。
林翠花最后去的安宁房间,也是一样的话,不过走之前又给安宁徒手抓了一圈儿蚊子。
灰色的小蚊子,毒性并不大,咬一下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即使有包,第二天一般也都会消失。
安宁坐在蚊帐里,透过白色的纱眼儿看着转来转去的林翠花,没说话,只是让她去做。
在安宁看来,林翠花比参加高考的她,还要紧张。
“好了,没有蚊子了,好好睡觉,明天我叫你们,放心睡,别担心睡过头。”
“知道了,妈。”
林翠花点点头,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给安宁关好了门。
安宁按照林翠花的嘱咐,很早就躺下,一开始也没有困意,只是闭着眼睛休息。
但没多一会,就睡着了。
出去的林翠花,回到她休息的房间,拿出来安国明从南方买回来的闹钟,一个个的定好,放在了床头。
“这三个不能都坏了吧?”
林翠花看着床头的三个闹钟,不太放心的说:“早知道,给咱家大公鸡带来好了。”
“不能吧,不都是新电池吗?”
安三成没有反驳林翠花,反而是跟着一样担心惦记。
他看着闹钟说:“这样,你现在睡,我点睡,到时候我喊你起来,我再睡。”
“这样好!”
可她越想睡着,偏偏睡不着。
林翠花干脆坐了起来,让安三成先睡,她自己穿好衣服下地,和面去了。
林翠花为了不发出声音,把明天早上需要的菜,面粉等材料,全部拿到了房间内,慢慢的干。
这一干,就到了上十点左右,林翠花终于有些困,吹灭快烧没的一根蜡烛,准备睡一会儿。
至于为什么点蜡烛,主要是怕光亮太大,打扰他们休息。
老两口真真实实是很多考生家长的写照,两人恨不得脚底下像猫猫狗狗一样,有着一层肉垫儿,这样走路都不会发出声音。
当林翠花躺在床上的时候,安三成陡然惊醒,迷糊间问了一句:“几点了?”
“还没亮天,再睡一会。”
安三成一听,放心的躺下来,不过怕自己睡过头,干脆靠躺在床上,并没有完全的躺下,林翠花也是一样。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钟,林翠花与安三成在闹钟还没响的时候,就都起来了。
老两口怕出去太早,打扰孩子们早上的休息,愣是在床上坐着,等着闹钟响了的那一刻,秒关闹钟。
关好闹钟的两个人,像做贼一样走出房间,烧水,烧火,做饭。
为了减少声音,两人脸都没洗,能用身体语言沟通的,绝不说话。
所有人没用林翠花叫,都是到了生物钟就起来了。
不过大家今天没有出去跑步,只是跟着安宁在院子里活动活动,活动开后的身体,特别的舒服。
林翠花没有管这件事,因为安宁说他们已经习惯了,若是不动,身体才不得劲儿。
活动完的四个人,洗脸,刷牙,准备好每个人参加考试的证件,笔,尺子等。
一人一个透明的袋子,上面写着每一个人的名字。
“好了,吃饭了。”
林翠花喊着大家去吃饭,四个人获得了一份传统的考试早餐。
而且林翠花是做过功课的,她摆出来的是一百二十分。
零用鸡蛋代替,一和二则是面团捏出来的。
早餐,数字花卷儿,煮鸡蛋,小米粥,一点点青菜。
四个人都吃的很干净,让林翠花看了之后很高兴。
在林翠花的唠叨中,大家又都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证件和考试用具,全部准备好后,锁大门,出发去考场。
安宁和殷雪梅走在最后,安宁感受到殷雪梅的高兴问:“这么高兴?”
“嗯。”
殷雪梅高兴的不是参加高考,而是林翠花的那份母爱。
虽然她自己没有,但能近距离感受一下,也是好的。
“你高考准备考去哪里?”
安宁和殷雪梅闲聊,她刚问完,殷雪梅没有一点谦虚的说:“京市,你要去京市大学不是吗?”
“嗯,都说那里好,那就去呗。”
“嗯,我争取和你一个学校,如果不行,那就京市见。”
“好。”
两人正常的一个对话,被人嘲笑了。
“真是好笑死了,京市大学是大白菜么,说吃就吃。”
几个同样去参加高考的人,从安宁和殷雪梅的身边,伸长脖子向前走,对着安宁和殷雪梅不屑一顾。
安宁没生气,对着殷雪梅说:“最近的我修道,讲究的是道法自然,对于坐井观天的非我族类,总是多了一分耐心。”
“嗯,作为一个人,还是不要和青蛙计较的好。”
两人一搭一唱,让前面的女孩气呼呼的转头,不过被旁边的女孩拉走了。
小插曲过去,两人也到了门口,没着急向前走,而是找一个阴凉的地方,躲一躲。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地方,人聚的有点多。
安宁看过去,只看见江夏一脸黑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另一个地方。
原来,江夏惹眼的外貌,加上穿戴气质,让不少小姑娘,甚至大妈大娘对他注意度很高。
哪怕是江夏离开那个地方后,还有好几个人不死心的跟着,让安宁看个热闹,光明正大的笑着。
不远处的江夏,看见笑的露牙的安宁,他只能心里吐槽一句:前途漫漫,慢慢啊。
好在今天是高考,大家的注意力还是很集中的。
时间一到,孩子们要进考场了。
“仔细看题。”
“慢慢答,别着急。”
“写好了检查检查。”
外面多是说话的家长,你一句,我一句,所有人都知道没什么用,但忍不住的想说。
考场的大门打开,考生们排着队检查证件,一一进去,找到自己准考证上的房间,考试即将开始。
安宁四个人,大考场在一个,但教室是分开的。
安宁找到自己的教室,在门口被一个女老师检查口袋,笔袋,还有鞋底之类的地方后她才进去。
按照准考证上的号码,安宁找到自己的位置,在倒数第二排,竖着第四个位置上。
她放好自己的东西,前后左右都有一米多的距离,很宽敞。
陆陆续续,教室里的考生坐满了。
三个监考老师,前面两个,后面一个。
主监考老师,先是说了一下考场的规则,大家都安静的在下面听着。
离考试还有五分钟的时候,主考老师拿出密封的牛皮袋子,在大家的见证下,亲自打开封条,拿出试卷。
所有的试卷向后传递,传完之后,可以看,但不可以写。
当教室内的时钟指针到位,外面的铃声也同时响起,老师一句:“开始答题。”
刷刷刷的写字声,开始了。
第一科,语文。
安宁的答题速度,就像一位已经知道答案的机器人,完全不需要思考。
前面多是基础知识,汉字,成语,古诗词,多音字等,对于词典都背下来的安宁,闭着眼睛都能答好。
不过安宁没有毛糙,既然参加了,她是打算奔着第一去的。
“哗啦啦——”
翻面的声音。
安宁虽控制速度,但依然是考场第一个翻面的。
好几个学生好奇的看了一眼,又赶紧低头答自己的题。
“哗啦啦——-”
又翻了。
这个时候,一般的学生,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时钟,还好,时间很多。
可怎么又翻卷了?
安宁的速度,让一个监考老师轻轻的走过去,低头看了两眼后,默默的退回去。
观察后的监考老师,退回到教室后方,给前面主监考老师一个眼神,写满了。
至于对不对,他一个科老师,不太清楚。
主监考老师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继续监考。
答卷的安宁,完全不受老师的影响,继续自己的节奏。
不过当她再翻页的时候,手下的动作轻了很多,尽量不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很快,安宁到了阅读解那一页。
她的速度慢了一点点,仔细的读好几遍,再下笔。
很快,她开始写作文了。
安宁独具一格的速度,在考场内格外突出。
在别人刚答完一半的时候,安宁检查了两遍。
她准备交卷了。
交卷的那一刻,所有的考生都抬头看了一眼,主监考老师也特意叮嘱了一句道:“确定要交卷?”
“是的,谢谢您。”
安宁平静的状态,让主监考老师感受到她不是开玩笑,这个女孩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在主考老师的点头下,安宁走出了考场。
走出考场的安宁,与流动的监考老师走了一个碰面。
“同学,你交卷了?”
“是的,我写完了。”
安宁简单的一句解释,从流动监考老师的旁边走过去,步履很轻,没有发出声音的走出考场。
出了考场的安宁,才放开自己的脚步,大步跑出了门外。
门外一直等待的林翠花,安三成都不断的张望着,手腕上的新手表都快看出包浆来了。
安宁说,她大概这个时间出来。
这也是林翠花没有着急回家做饭的原因,她可以等着安宁一起回去。
“出来了,妈,小妹出来了!”
安国庆个子高,一眼看见了往外跑的安宁。
林翠花踮起脚尖儿,不断的张望着,终于看见了安宁。
“闺女,在这呢!”
“这呢!”
林翠花刚喊完,周围的家长也看见了安宁。
“咋这么快出来了?”
“该不是太难了吧?”
“不能吧,语文咋地不得写满了。”
周围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在猜测安宁没答好,没写完,很少的人在想,是不是孩子厉害。
在大家猜测的时候,安宁已经和林翠花一起回家了。
当安宁走远之后,好多家长才想来忘记问作文是啥?题难不难?
“忘记问了。”
“问那玩意干啥,孩子出来可别问。”
“可不咋地,别问。”
家长们继续在外面阴凉的地方,唠嗑,手里的手绢蒲扇,不断的煽动着。
十几分钟后,江夏也出来了。
他出来的那一刻,选一个人少的方向,撒腿就跑。
一边等着的安国庆都没派上用场,只听见江夏喊:“我先回去!”
“好———”
安国庆一声喊,被周围好几个人瞪了一眼。
安国庆立即不好意思的捂住自己的嘴,对着旁边的人点头说:“不喊了,不喊了。”
第一次学会看眼色的安国庆,所有的聪明劲儿都贡献给高考了。
接下来,殷雪梅,杨建国,安国平陆续交卷。
几个人严格按照安宁的叮嘱,答卷不着急,写完后检查两遍才敢交卷的。
不过哪怕是这样,几个人出来的还是有点早。
好在,这个时间段,也有别的学生出来了。
不过,真正大批出来的考生,依旧是在考试时间结束,统一收卷的时候。
考生一出来,大门口热的也不嫌热了,本是安静的人群,立即沸腾起来。
不少没有地方住的考生,在父母的照料下,直接在阴凉处打一个地铺,吃着买来的饭菜,等待着下午继续考试。
离家不远的,便都回家好好休息。
更有不少的家长,租房子,住招待所,宗旨就是不让孩子遭罪。
此时的安宁等人,已经吃上了午饭。
清爽的小菜,简单的一道汤,一道牛肉,吃完的几个人,在院子里消消食,消食过后,准备睡上一小觉。
这个觉,不能睡太长时间。
刚睡醒的脑子,是没有那么清醒的。
中午,林翠花坐在院子里,给几个人看着时间。
安宁也没有阻止她,让林翠花忙一点也挺好的,等高考完之后,她就会放轻松了。
离考试还有四十分钟的时候,林翠花喊起来几个人。
安宁等人洗洗脸,精神精神后,喝点水,上个厕所,慢慢的溜达到考场。
到了考场后,大家再次进了考场,准备考试。
四个人,哪怕是说自己数学不好的殷雪梅,选择的也是科,所以四个人才能在一个考场。
下午,考的是政治。
政治上死记硬背的内容多,对于安宁来讲,又是一个不难的学科。
到了后面的政治解题,得益于大量的练习,她也是得心应手。
毫无意外,安宁再次第一个走出了考场。
她这一走,考场上新换的老师又是吓了一跳,不过看着政治写的满满的,应该是一个擅长文科的学生吧。
高考一共三天,每天两科。
下午政治结束后,今天的考试便结束了。
监考老师结束后,有认识的聚在了一起,说起白天监考的事情。
说着说着,安宁,江夏两个人脱颖而出,起因是交卷交的早。
“你说今年的题是不是太简单,我们考场也有提前交卷的,没你说的那两个人早,但是也不慢。”
“简单吗?我没觉得啊。”
一个语文老师说完,一位政治老师也肯定了一句。
不难的题,但总有那么几个人提前交卷。
这几位监考老师,都决定明天在看看,特别是科的几位老师,明天题难不难,一看就知道了。
第二天,安宁一行人一切如带安排着。
今天早上要考数学。
安宁坐在位置上,拿过前面人传过来的试卷,简单的看了一眼,简单。
她刚想完,就听见好几个学生叹气。
安宁不解的抬头,又低下头,看着眼前的选择题,已经有了答案,只等到时间写了。
后面的监考老师,站在一个学生的后面,快速的喵了一眼试卷后,心里嘎噔一下。
完了,这个难度,怕是过八十的都难。
别说过八十了,及格都难。
就在监考老师感叹的时候,考试时间到了,学生们拿起笔,开始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