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个月有四十七块八毛。”
“我每个月五十三块三。”
安宁听后,继续询问:“那你们每个月的花销是多少?若是有科研贡献,是否会有奖励?”
接下来两人的回答,都超出了安宁的预料。
两个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一个人要养活一大家子的人,他们上有老人,下有好几个孩子,每个月够花已经不错了。
至于科研贡献,会给荣誉。
两个人在说到荣誉的时候,精神焕发。
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安宁,知道他们视荣誉为生命。
安宁了解两人的基本情况后,不再多说,只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钱,递给张强道:“拿着,算是我借给你的。”
刚刚,张强在和李明借钱。
“不不不——不用,您自己留着用吧。”
张强不想要安宁的钱,要还回去,只是安宁一只手便挡住了张强,眼神拒绝的说:“难道你不打算还?”
“啊?没有没有!”
张强连连否认,安宁面容严肃的说:“既然要还,为什么不能借?难道你借钱的由是假的?你家孩子没有生病?”
张强继续摇头,孩子真的是生病住院了,这个月他们有些周转不开,他才出来借钱的。
“那孩子的身体重要,还是你所谓的面子重要?既然心里清楚,那就拿着。”
安宁用力一推,张强后退,一个一米八的汉子,眼泪吧擦的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
安宁转身离开,不过没有回住宿东西,而是去了其他人工作的地方。
当她到达一个个研究制造车间的时候,大家都惊讶她的出现。
不是她不来,而是大家都知道安宁要休息了。
对于安宁休息大家没有一点意见,一是这里的设计制造都已经达到了饱和,哪怕安宁再拿出新的设计,他们也没有能力,没有人去造了。
“安宁,你怎么过来了?不是休息吗?”
一个车间内的领导走过来,心里担心的问:“是哪里出现问题吗?”
“不是,我来找人聊聊天。”
“嗯?”
车间领导满眼的问号,甚至是怀疑眼前的安宁生病了。
个工作期间,安宁的雷厉风行,能一个字说明白,绝对不说两个字的姿态,让所有人都适应了她的节奏。
可现在这个一天不说一句废话,从没聊过天的人,要来找人聊天?
“你忙吗?不忙就你先来。”
安宁坐在一张椅子上,搬来一张桌子,拿出一个本子和笔,看着眼前站着的车间领导。
这个姿势,和警局审问的姿态,着实太像了。
车间领导摇摇头说:“不忙,就是有点慌。”
在有点心慌的状态下,车间领导坐下,安宁开始了自己的询问。
“姓名,年龄,工作年限,薪资水平?”
四个问题,严肃的口吻,随时准备记录的姿态,让车间领导如实的回答了一番。
当安宁记录下她需要的信息后,她让车间领导叫来了另一个人。
接下来,车间内的都被安宁喊去,一个本子很快就记满了好几页。
第一个车间走完后,安宁去了第二个车间,第三个车间,一样的问题,一样的记录。
当所有的车间走完后,安宁才收拾自己的行李,离开了这间临时的研究所。
研究所外,于正也跟着安宁一起离开。
他是安宁的管家,安宁在哪里,他便在哪里。
于正开着车子,没有开口,因为后面的安宁很明显是在思考事情。
当安宁目光从远眺收回看向前方的时候,于正才开口询问:“我们要去哪里?”
“先回宿舍。”
安宁说完后,又问道:“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有。”
于正告知安宁,江夏的一些行动,江东城和肖艳两人正在医院养伤。
“江大伯到了?”
安宁早知道这一部分计划,只是她进研究院的时候,江大伯还没有到,所以两人并没有见面。
“是的,现在已经在十里沟住下,他们正在翻新房子,唐师傅的池塘也挖的差不多了。”
于正为安宁带来了十里沟的一些消息,让安宁的脸上多了些许笑容和怀念。
只有走出家乡,才明白家乡的可贵之处。
“安宁,你要的蔬菜大棚已经安排好了,并按照你的需求,我们在京市在附近的一块地方,开辟了十亩田地,等待着明年的播种了。”
“辛苦你了。”
安宁道谢,于正的存在省去了她太多的功夫和精力。
“不辛苦,我的分内之事。”
两人没有过多寒暄,安宁也不会亏待于正,她在薪资待遇上十分的大方。
想到这里,安宁询问于正一些关于薪资的问题。
“于正,你觉不觉得,科研人员的待遇,不是很高?”
“按照现有的薪资水平来说,还不错。”
安宁点头,又摇头。
在星际里,科研人员,军队的人,薪资是最高的。
因为他们值得。
但国情不同,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
安宁觉得,她还需要好好的想一想,不过既然有时间了,她觉得她应该去看看热闹。
看不喜欢人的笑话,虽然不太高尚,但真的很爽。
而安宁的人生,从来都不想委屈自己。
安宁靠坐在司机后方的位置,也是最安全的位置,闭目养神。
当车子停下后,于正开门,安宁背着书包走进学校。
一路上,很多人看见了安宁,纷纷投去目光,想见识一下这位大一最火热的学生。
一个刚上学就敢带着学生闹事,一个刚开学就敢不上课,直接请假半个月的学生。
一个不知道家庭背景,据说身体羸弱的传奇女子。
安宁脑海里想着事情,没有在意大家的目光,一路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的安宁,关上门的一瞬间,精神力震动了一下。
星际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
安宁关好宿舍门,拉上窗帘,打开精神力的空间。
首先是三箱子星际不要钱,但这里很贵的玉石与宝石。
安宁没有去查看这些东西,而是先拿起了一封信件。
独有的精神波动,被安宁一一识别。
信件上告诉安宁,放心大胆的去做,星际之所以是星际,是因为现在古地球人的努力。
他们在科技上也许远超古地球,但若是没有古地球的努力,也不会有现在的星际。
虽然星际丢失了很多东西,但他们继承了古地球人拼搏向上的精神。
借用一句话:道行且阻,行则将至。
当然星际的支持从来都不是一句话,或者几个道。
随着几个宝物箱子过来的,还有一个箱子。
这个箱子里,装满了武器,高科技的武器。
信件上说,不建议安宁使用,但若遭遇威胁她生命之时,请不要犹豫,保全自己。
篇信件读完后,安宁会心一笑。
“是啊,没有古地球,哪里来的我们。”
“尽管时空交错,平行不可遇,但这里依旧是我们的根。”
安宁思路一转,她不需要强行要求现在的上方,提高科研人员的待遇,她可以自己来。
想到这里的安宁,背上书包去了图书馆。
到了图书馆的安宁,直奔法律系书籍。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安宁都泡在图书馆中,徜徉在法律系的书籍中。
当天上,安宁回到宿舍时,罗丽正在微解剖一只昆虫。
安宁没有打扰全神贯注的罗丽,自己抱着法律系的书籍,继续看了下去。
第二天,安宁出现在操场上。
安国平等人终于在相隔半个月后的今天,见到了安宁。
远远的,四处张望的安国平,在第一时间找到安宁,奔着她跑过去了。
“姐!”
“来了。”
安宁也有几分想念大家,小跑几步,揉了揉迎面跑过来的安国平脑袋。
安国平像一只大型犬类一样,傻乎乎的跟在安宁身边,一起跑去跑道边上。
大家相互打招呼,安宁依旧没看见江夏。
“江夏还没有来上学吗?”
“他来了几节课,后来跟你一样请假了,听老师说,江夏保证在期中,期末考试不出前三名。”
殷雪梅和江夏一个班级,了解的多一点。
安宁点点头,没有纠结江夏的问题,先是和大家一起热身,然后跑步。
一场跑步下来,安宁感觉身体终于活了过来。
在做研究的半个月里,她完全没有时间锻炼,总感觉胳膊腿都僵硬了。
酣畅淋漓的跑步过后,大家一起吃了早饭,又各自去上课。
安宁刚走出没几步,周小山看着安宁的方向,不明白的追上来问:“师傅,不是去上课吗?”
“对,可我没说是数学系的课。”
安宁举起手里的书籍,这个时候周小山才看清楚。
“法律?师傅,你要转系了吗?”
“不是,一心二用,适合我,不适合你,我布置的作业,记得上交给我。”
安宁说完就走,留下一张苦脸的周小山。
不过他也没时间浪费,在课业和安宁布置的作业之间,他真的是睡觉都按秒表睡。
大一新生,风云人物安宁回来了,只是她没去数学系上课,而是去法律系了。
这一消息不胫而走,可数学系的老师没有丝毫担心,甚至很多年纪不是很大的老师,心里还有点高兴。
他们对于安宁不来上课,心里十分支持。
另一边法律系的老师,对于安宁的出现有点惊讶,但是没有阻拦。
法律系的第一节课结束后,安宁从后面走到前面,跟着讲课的老师走出了教室。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看一些国外的法律书籍,关于专利法的。”
“不是,你刚才说你背下来所有的法律条文?”
“是的,您有专利法的推荐吗?”
安宁继续追问,可对面的老师已经翻开了手中的一本法律书籍,开始提问。
走廊里,一问一答的模式开启。
当老师问了五个问题后,他放弃了,双眼冒光的看着安宁说:“安宁,你来学法律吧!”
“你是个天才,你是个法律的天才!”
安宁摇头。
“老师,我是天才我承认,但我绝对不是法律的天才,我只是记忆力很好,过目不忘而已。”
过目不忘……而已?
路过的学生,第一次体验了被别人凡尔赛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
最后,安宁从老师这里拿到了一张书单。
“这书单有的有译文,有的没有。”
“外国的法律更繁琐,他们每个地方的法律,都有微小的不同。”
安宁看着书单上,罗列了至少六种语言,她抬头看向法律老师问:“您知道这些外语课,在哪里上吗?”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去学这六种语言?”
“有这个打算,先把字典背下来再说。”
说完的安宁,慎重的点点头,不顾别人生死的走了,去图书馆。
法律系的老师,看看周围的学生,又看看安宁,又怀疑的看看周围。
“你们能……?”
“老师,不能!”
“不行!”
“肯定不行!”
周围的学生,连连否认,让老师心里终于找点平衡回来。
好在,世界还是正常的。
安宁从法律系离开,背完法律系所有的教材,下一步要去学六门外语的消息,再一次的在校园传播开来。
至于安宁过目不忘的消息,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难道这不该是基本操作吗?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个学校的外语课,被安宁虐的没有言语。
第437章 推动专利
三天学了六门语言,虽然说还不流畅,但读书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因为她知道了所有的词汇。
这个人就是安宁,只有安宁。
安宁这个名字,在京市大学再次火热起来。
三天后的安宁,再次消失在大众的视线内,从京市大学的校园内,找不到踪迹了。
有爱好八卦的同学一打听,得知安宁又请假了。
很多人好奇安宁请假的原因,但是没有人乱说话。
大概是安宁在短时间内,给大家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所有人都将她放在了达不到的高度,没敢轻易的造谣生事。
在这个空档,数学系也发了一个小小的声明,因安宁同学出色的数学能力,被聘请去研究院做事。
解释一出,哪怕想中伤安宁的人,也都闭嘴了。
安宁落得一个清净,她这一次请假,有两件事要办,第一件事就是推动专利的发展。
当天,安宁便和赵领导约好地点,她将自己准备的法律材料,翻译的材料,全部交给了赵领导。
赵领导看着小山般的材料堆,开玩笑的问:“这么着急?”
“是,我很着急,早一天确定下来,早一天赚钱。”
安宁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甚至补充道:“我之前所有的研究,都是签订的合同,但并不是一锤子买卖,所有的技术我拥有第一变更权。”
“若是专利顺利,我所有的专利都是要收钱的。”
对面的赵领导不觉得安宁要求过分,这是很正常的发展。
“放心,我会促成这件事的发展。”
“多谢。”
安宁再次拿出来一份资料,依旧很厚,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
“专利成功后,我所有的专利收益会分成三部分,一部分作为科研资金,这部分科研资金,不是赞助去搞科研,而是用来提高科研人员的薪资待遇。”
“第二部分是护农资金,我的父母都是农民,他们若是没有一个好儿女,或者极为突出的能力,老了之后大概会过着最清苦的日子,所以这部分钱,我要拿出来为他们做一个保障。”
“第三部分,建学校,提高待遇找老师,帮助偏远地区的孩子学习,孩子才是未来,我们的未来不应该仅仅有城里的孩子。”
安宁解释之后,赵领导沉默了好一会。
“对不起,我很惭愧,我没想道你要这么做,你全部拿出去,岂不是代表你一分钱都没有吗?”
安宁摇头。
“我也许很伟大,但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这一部分专利钱,是我知识的转化,我的知识并不是凭空而来,它是所有前辈的努力,我愿意回馈给个社会。”
“至于其他,请放心,我会在未来的富商榜上,占据一席之位。”
安宁的自信,让赵领导失笑。
“是我想的狭隘了,但我依旧谢谢你,尽管我没有代表别人的资格,但我真心的谢谢你。”
“不客气。”
安宁与赵领导握手,在专利这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
有了专利费用的安排,安宁相信赵领导会极力推动这件事发展的。
安宁从两人见面的地方离开,准备去办第二件事。
不过在那之前,她要见一次江夏。
按照地址,安宁找到江夏现在的住处,敲门。
“嘎吱”一声,身穿宽松休闲服,围着一条围裙的江夏打开了门。
“快进,我锅里还有菜。”
一手拿着铲子的江夏,着急的跑回厨房,继续炒菜。
“桌子上有水果,还有点心,你先少吃一点,马上要吃饭了。”
“那条白色的毛巾是新买的,你用它擦手就行。”
“沙发下有拖鞋,你要是累了,就换鞋待一会。”
江夏喊着话,安宁一一答应着,也不见外的洗了手,换上了拖鞋,坐下吃点水果。
没有十分钟,江夏端着一盘菜进屋,放在桌上说:“马上吃饭。”
“好,我帮你。”
“不用。”
江西说着不用,安宁还是站起来去帮忙,最后只拿了两双筷子回来。
当两人坐下后,安宁陶醉的闻了闻桌上的菜,怀念的拿起筷子说:“你这个手艺,绝了。”
“喜欢就多吃点。”
江夏用公筷给安宁夹了一块锅包肉,外酥里嫩,酸酸甜甜的口感,开胃。
一顿饭,安宁吃的认真,江夏夹菜夹的认真。
四菜一汤,两个人吃的干干净净。
饭后,江夏收拾桌子,安宁被塞了一壶山楂水,慢慢的喝着。
安宁抱着山楂水,坐在厨房外的椅子上,看着江夏在里面忙忙碌碌。
“江夏,我给你的消息,你用了吗?”
“还没有,你想去吗?我打算今天去。”
安宁来了兴趣的问:“怎么等到这个时候?”
“总要让江东城珍惜一件东西,最后再拿走,岂不是很精彩。”
安宁放下水杯问:“你说,那个江厦与江东城,相处的很好?”
“嗯。”
江夏擦擦手上的水,走出来说:“非常好,是江厦送江东城去的医院,最近每天都会去照顾江东城。”
原来如此。
“其实…”江夏欲言又止,在安宁的眼神攻击下,继续说道:“其实这个江厦本性不坏,他智商上确实有缺陷,大概是七八岁孩子的智商,但他很质朴,不参杂质,这大概是江东城最需要的吧。”
“你在犹豫?”
“没有。”
江夏坚定的摇头道:“只是有一分遗憾和怜惜罢了,但不会动摇我的心思。”
安宁赞同江夏的观点,既然已经是仇人,就不要把自己那一点怜悯心拿出来,它并不能让你显得高贵,也不会让你的仇人少恨你一点。
江夏终于收拾完,拿好安宁给的文件袋子,邀请安宁一起去医院看热闹。
安宁欣然陪同,对于肖艳和江东城两个人,她都不喜欢。
两人到了医院,江夏熟悉的找到江东城的病房,好巧不巧的,肖艳竟然在这里。
要知道,自打肖艳的脸被划伤,她从未出过病房。
病房内,看见江夏的江东城,抄起手边的茶缸子就摔了过去。
“滚!畜生!滚!”
江夏挡在安宁前面,用胳膊挡茶缸,顺带挡住了里面泛黄的茶水。
他一只手拍打着身上的茶叶茶水,一边开口道:“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呢?”
你是什么呢?
嘲讽的语气,鄙视的神态,让病床上的江东城怒急攻心,奋力从病床上挣扎起来,指着江夏就要破口大骂。
坐在江东城病床旁边的肖艳,一直没有转身,直到这一刻,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按压下江东城的手腕。
“又急了不是,你这样急火攻心,才是他想要的。”
肖艳冷静的话语,让江东城燃烧的智逐渐回归,压下怒火,靠坐在病床上。
“你说的对。”
江东城看着门口的江夏,像是看破了江夏的算盘,得意的道:“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不会得逞的。”
“呵呵…杀了你?你在想什么好事?你这条烂命,哪里赔的起。”
江夏丝毫不减生气,十分关心的走进房间,与侧身的肖艳打招呼。
“江夫人,脸色不错。”
被毁容的肖艳,最讨厌的便是别人提起她脸上的伤口,江夏进来便撒盐,却没有激怒她。
“江夏,你只有这点道行吗?”
肖艳转身,与江夏对视。
只见江夏举起手中的文件袋,晃来晃去,只让你看见,却开口不提。
“确实,我年纪尚小,这点道行与江夫人相比,差了太多。”
肖艳只是冷笑,想说话的时候便答应一声,不想回答时,完全忽视江夏。
江夏见此,明白的道:“看来,两位背后是有高人指导了。”
高人是谁,江夏在明白不过了。
除了肖贤不做他想。
“既然如此,我还是速战速决吧。”
江夏放下手里的文件袋子,眼底的笑意,嘲讽,没有一点隐藏。
“我想两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和好,江厦功不可没,毕竟那是一个真诚的好孩子,我看见了都难得喜欢呢。”
江夏提到了江厦。
咯吱一声,肖艳坐着的椅子后退摩擦地面。
“江夏,你若是敢碰江厦,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江夏,你敢!”
两人纷纷出口威胁,门口的江夏摆手表示不会。
“放心,江厦没错,我不会牵扯无辜,我和你等畜生之间,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江夏长出一口气,耸耸肩膀,一根手指在桌子上的文件袋上敲了敲,他低着头,似乎在自言自语,可屋内的几个人却听的一清二楚。
“小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江东城要抛弃家里的一切?后来我知道是肖艳女士的功劳,再到后来,我知道有一个比我还要大的江厦存在。”
“我一直都很好奇,两位身体这么好,彼此的家族中也没有遗传病症的存在,为什么江厦会有脑损伤呢?”
“还有,我特意找到了江厦从小到大的照片,发现我们两个小时后一点都不像呢。”
说着话的江夏,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扔在了江东城的病床上。
“好巧不巧的,江厦小时候受伤过几次,正好伤在了脸上,住院好几次。”
“在那之后,我发现我们两个的脸,越来越像了呢。”
说者有意,听者更是有心。
肖艳的软肋,被江夏拿捏的死死的,她尽量平静的去拿照片。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城,我们———”
肖艳没有拿到照片,而江东城则是拿着照片,仔细的看上了。
江夏,说的好像是真的。
两个人小时候,真的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可在江厦生病受伤几次后,两人的容貌真的越来越像了。
以前的江东城根本不在意,或者说他早就忘记江夏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肖艳女士,别着急,精彩的内容在后面。”
江夏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精心布局的结果。
“前几日,偶然得知一种方法叫基因检测,本想检测一下我自己,毕竟我严重怀疑我不是江东城的孩子,只是结果很可惜。”
“好奇之下,我还验证了江厦的,就是你们的孩子,结果很意外呢。”
说到这里,江东城哪怕再笨都听明白了,此刻的他,脑海中闪过种种,本是压抑下去的怒火,瞬间爆发。
江东城手里的照片飞散半空中,他两只手死死的掐住肖艳的脖颈。
“你个贱人!你个贱人!”
“江厦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个贱人!去死!”
江东城真的想掐死肖艳,而肖艳更像是被吓住,没有任何的反抗。
最后是值班的护士和医生进来,分开了两个人。
江夏和在门口看热闹的安宁,被驱逐出去,肖艳目光呆滞的被送回病房,眼里有担心,庆幸。
病房内,江东城嗷嗷嘶喊着,咒骂着。
地上打开的文件袋子,铁证如山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他为了一个不是自己的骨血,害死了亲娘,害死了媳妇和肚子中从未来得及见面的孩子,逼走了自己的亲儿子和亲爹,甚至之前,他一度想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血。
原本之前的一切,他还可以怪别人,怪肖艳。
哪怕是怪肖艳,他心里还抱有侥幸,他还有一个好儿子。
可现在呢,他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啊——-肖艳——-肖艳———”
“江夏,江夏,你回来啊!我是你爸,我是你爸!”
“为什么!为什么!“
“我没错,我没错,都是肖艳逼我的,都是肖艳逼我的!”
江东城的一声声嘶喊,让医院不得安宁,最后的最后,医生只好给他打了一针。
走廊拐角,楼梯间的江夏和安宁,听着江东城的疯言疯语,直到安静的那一秒。
江夏释然的一笑道:“幸好他没道歉。”
只有这样的江东城,才会让江夏报复的毫无负担。
“你只是告知了他一个事实而已,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的情绪去推动发展的。”
安宁说完后,想到什么说:“你有没有发现,你在一开始讲江厦身份的时候,肖艳怕的不行,可当你说完后,她反倒有些庆幸。”
江夏回想,分析的道:“能让肖艳庆幸,代表着孩子亲生父亲的身份不一般,她十分不想我们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一个大胆的推测。
“江夏智商有缺陷,基因序列说明是基因带来的,他的一段序列有些重复。”
“近亲不得结婚。”
安宁不解的道:“肖贤看起来不是一个笨人。”
江夏肯定的点点头,与安宁一起下楼,悄声的道:“他不笨,但以前的肖家不行。”
两人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医院门口,江夏拉开车门,安宁坐在副驾驶,两人开车离开。
医院的某个角落的窗户边,本该是一蹶不振的肖艳,一闪而过。
从医院驶离的车子内,江夏和安宁正在商议下一步该如何做。
“你从没打算放过肖家,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安宁询问,握着方向盘的江夏手心有些发紧,声音尽量平稳的道:“没有人是真正干净的,特别是肖家。”
一个不算明确的回答,让安宁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
“江夏,报仇可以,但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是最愚蠢的方法。”
“呵呵…安宁,我有没有说过,你超级聪明。”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两个人习惯性拌嘴,江夏对安宁说了自己的计划,他的计划确实有着很大的漏洞,但就像安宁说的,肖贤这个人,完美的像个假人。
至于肖家发际之前的种种,时间过去太久,实在不能拿来作为攻击肖家的武器。
江夏原本的计划是从经济上入手,哪怕是做局,引诱,甚至搭上自己,他都想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