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一声高喝,绿色火焰化作一只有形的四脚动物,空气中似乎听见一声动物的凄惨嚎叫声。
轮椅上的安宁骤然向前,接住从空中掉下来的宝贝。
此时的宝贝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头发,衣服都在向下滴答着水,双眼紧闭,要不是那起伏的胸膛,安娜怕是会当场死去。
安娜咬着自己的手掌,靠坐在门口,浑身发软,没有一点力气。
此刻的安宁,将宝贝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继续做着外人看不懂的姿势,精神力结网,套住了半空中绿色的火焰。
无形的网,不断的收紧变小,那团有形的火焰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枚指甲大小的绿色球体。
安宁右手一招,绿色球体到了她的手心,被她翻手间收走。
做完这一切的安宁,将宝贝翻转过来,一只手放在宝贝的后背上,驱散着遗留下来的阴气。
她的精神力似乎是这些东西的天生克星,先生教授了她使用的办法,让她在这些东西面前,所向披靡。
一个小时后,窗帘被拉开,安宁抱着宝贝从屋内出来,后面跟着手软腿软,但依旧坚持的安娜。
“安娜,你做的很好。”
“宝贝需要晒太阳,正午的太阳,你也坐下休息一下。”
“放心,他会没事的。”
安娜不断的点头,不断的点头,舌头打结的说不出一句完的话。
院子内,安宁喊来安三成,为宝贝放了一张藤椅。
安宁选好位置后,将宝贝放了上去,上身赤裸着晒太阳。
正午的太阳,还是十分晒的,人们都会选择在阴凉处凉快着。
可明明在骄阳烈日下暴晒的宝贝,周身没有一滴汗,反而像一块冰,向外冒着白色的烟气。
“安宁,这——-”
“妈,放心,你家可是有风水大师的,不会有事的。”
自夸的安宁,得了林翠花一个白眼,不过不得不说,安宁这样说下来,林翠花确实放心不少。
“妈,我的房间,最近三天大家都不要进去,三天后就没事了。”
“行,那你呢?”
林翠花担心的看着安宁,只见安宁安抚的笑着说:“我去没关系,正好需要处一下。”
林翠花刚放下的心,又有点要提起来,只是除了担心,她又做不了什么。
“妈,你给我们做点吃的吧,滋补一点的好。”
安宁安排了事情给林翠花做,林翠花瞬间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喊着唐师傅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院子内的其他人,除了江大伯外,都知道安宁会这一手,只是不知道安宁厉害到什么程度。
江大伯看着院子内的宝贝,在看看一脸轻松的安宁,没忍住的问:“安宁,你是玄门中人?”
“算是半个,曾有幸遇见一位先生,学过一二。”
学过一二?
江大伯觉得安宁谦虚了,要知道在他生活的港城,是最相信这些的地方。
很多厉害的玄门中人,也都在港城聚集,但凡有真本事的人,地位可不一般。
江大伯看向安宁的眼神更不一样了,心里同样多了一份担心。
玄门,五弊三缺?
他只希望安宁缺的是财,正好他有一些,可以为他们添补上。
“妈妈——-”
一声呢喃,宝贝醒了。
“妈妈————”
久违的奶音,让安娜激动的跪在地上,手扶着摇椅,眼神期待,不敢眨的看着睁开眼睛的宝贝。
“宝贝……”
摇椅上的宝贝,眼神恢复了以往的清澈圆润,黑溜溜的眼睛会笑,白如纸的唇色恢复到红润,小口微张,甜滋滋的声音再次喊了一遍妈妈。
“妈妈。”
“哎!妈妈在,妈妈在,妈妈在这儿。”
安娜吸溜着鼻子,忍着鼻尖酸涩,轻轻抱住了宝贝的上半身,人体的三十七度,让背对着宝贝的安娜,再也忍不住的掉了眼泪,嘀嘀嗒嗒的落在了藤椅上。
“妈妈,你哭了?是不是宝贝惹你伤心了?”
宝贝的小手,试图去拉拽安娜,安娜一只手用力擦了一把眼泪,将宝贝从怀中撤出来,看着他说:“没有,宝贝很乖,很厉害。”
听见安娜话语的宝贝,眼睛闪亮闪亮的道:“那我可以吃糖果吗?”
安娜破涕为笑,用力的点点头道:“可以。”
“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吃橘子瓣儿。”
宝贝欢呼雀跃,蹦跳了两下后,有点失去力气的坐躺在了藤椅上。
安娜着急的看向安宁,安宁作出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轻声道:“伤了元气,总要静养一段时日的。”
安娜依旧忍不住的担心,但也知道宝贝能清醒过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躺在藤椅上的宝贝,喘着粗气,不解的问:“妈妈,宝贝怎么了?还能吃糖果吗?”
宝贝的童言童语,逗笑了安娜,不过安娜还是看了安宁一下,在安宁的点头下,安娜回答宝贝:“可以。”
果然,身体的虚弱也阻止不了宝贝的开心。
在孩子的世界里,糖果真的可以治愈一切。
可爱的宝贝,得到了大家的喜欢,唐师傅这位万年单身汉,转身去给宝贝做些恢复元气的食物,林翠花则是找了宝贝心心念念的橘子瓣儿糖果,给了宝贝。
宝贝继续在院子里晒太阳,周围是好几位老人,逗趣的与正在吃糖果的宝贝说话,说几句便能听见大家发自内心的笑声。
安娜则是跟着安宁去了客厅,两人坐在沙发上,安娜告知了宝贝这一切的缘由。
原来,安娜带着宝贝回到京市后,先是给自己的丈夫举办了葬礼。
在葬礼上,宝贝的奶奶请来了一位先生,那位先生大概是懂点玄学,但并不精通。
只是哪怕在业余的人,也看出了一件事,那就是安宁送给宝贝的那块玉佩是精品。
在安娜不知道的情况下,宝贝的奶奶被风水师劝服,宝贝身上的玉佩不详。
奶奶在葬礼结束后,便要拿走宝贝身上的玉佩,安娜不愿意,与他们发生了不愉快,一个人带着宝贝离开。
安娜的坚持,让奶奶一方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双方僵持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后,奶奶一方主动上门,道歉赔礼。
对方本就是老人长辈,安娜也没有过多为难对方,双方就此和解。
和解后,双方正常往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安娜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在京市大学开学后,安娜需要去上班,宝贝在京市大学附属下的幼儿园上学,但有的时候安娜会有一些加班或者事情,会让宝贝的姥姥帮忙看一下孩子。
凑巧,那两天宝贝的姥姥扭伤了腰,又赶上安娜有事,最后便求到了宝贝的奶奶看孩子。
当安娜下班去接孩子时,才发现宝贝奶奶家大门紧锁,询问邻居下,才知道爷爷奶奶带着宝贝出门了。
安娜疯狂的开始找孩子,个京市的亲戚都问遍了,一无所获。
两个老人外加一个孩子,就这样凭空的消失了。
安娜动用了她最不愿意动用的关系,那就是死去丈夫的人脉。
在大家的帮助下,她得知孩子上了火车,去了南方。
安娜一路追寻,当她找到宝贝的时候,就是安宁看见孩子的样子。
房间内,诉说的安娜依旧气愤,胸口剧烈起伏的道:“他们带着孩子去找了那位风水师,本想抢走宝贝玉佩,但那玉佩似乎有灵性一般,风水师拿不走。”
“争抢之下,他们只看见一道红光,撞击了宝贝的身体,之后宝贝就是那个样子了。”
安娜的身体都在颤抖,她抓住安宁的胳膊说:“谢谢你,我不知道玄学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那块玉佩保护了宝贝。”
“确实如此。”
安宁直接承认,让安娜再次真心感谢。
安娜平复自己的心情,擦干眼泪的看着安宁问:“宝贝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不是,就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宝贝是学习玄学的好苗子,那道红光,其实是一道动物的阴魂,被那位半吊子风水师饲养,用来攻击或者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猜测那风水师早就掌控不了这道阴魂,他急需一道厉害的法器来镇压,所以才打起了宝贝玉佩的注意,只是法器认主,在他争夺的时候,阴魂发现宝贝的体制纯净特殊,所以它想占据宝贝的身体,算是还魂再生吧。”
安宁的话,让安娜心里再次纠结在一起,她差一点点就失去了宝贝。
“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吗?”
安娜的眼里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只可惜安宁点头道:“会,宝贝的体制在这些阴魂的眼里,无异于唐僧肉。”
“啊———呼———”
安娜失魂落魄的塌坐在沙发中,眼神空洞,她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娜?”
“嗯?”
安娜回魂,看向安宁的那一刻,找到希望的问:“你有办法是吗?”
安宁点头。
“安娜,宝贝最好的选择便是成为玄学的一员,他了解了,知道了,强大了,便不会怕,也可保护自己。”
“好,我愿意,我愿意宝贝拜师于你,只要宝贝活着,我什么都愿意。”
安娜没有任何思考的答应下来,可安宁却摇头道:“我不能收宝贝为徒。““别紧张,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教授宝贝,但师徒名义上,我只是代人收徒,宝贝要继承的是另一脉。”
客厅内,沙发上,安宁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认真。
“安娜,我的玄学风水是从一位先生那里学来的,但我从未正式拜师,只是答应先生,我会为他找一个徒弟,让他这一门继续延续下去。”
“说来也是有缘,先生名叫刘守安,守护的是安家的安宁。”
说到这里的安宁,脸上是无限的思念。
对面的安娜没有打断安宁,她感受的到这位先生对安宁的意义非凡。
“宝贝若是拜师学习,拜入的是先生这一门,延续的是先生的门风与遗志。”
安宁解释之后,安娜没有任何为难的答应下来。
两人说定,等宝贝元气恢复一段时间后,安宁会带着两人回到十里沟拜师。
毕竟,那里是先生的埋葬之地。
安宁再次为宝贝制作了一枚玉佩,叮嘱安娜为宝贝带好,可以帮助宝贝恢复元气。
安娜慎重的拿在手里,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那种。
当,安娜与宝贝留在安宁这里,与大家一起吃了饭。
吃饭期间,没什么事情的林翠花,主动提出可以帮忙照顾宝贝,唐师傅更是说可以帮着做些药膳,安娜不断的谢着,除了这个她暂时什么也做不了。
饭结束后,林翠花推着安宁出门,一起将安娜与宝贝送回了他们的家里。
安宁帮着看了一圈风水,在屋子内布置一个小小的风水阵,帮助宝贝恢复元气。
一切安顿好之后,林翠花推着安宁从京市大学的校园附近经过,望着里面的学生,林翠花有感而发的道:“念书多好啊。”
“嗯,是还不错,所以…妈…”
林翠花看着顺杆子爬的安宁,先是白了她一眼,继而说道:“去吧,不过只能上课,不能干别的,知道不?”
“肯定的,我好好上课。”
“保证!”
安宁乖巧的举着手,让林翠花跟着笑了出来。
母女俩慢慢的走在街道上,说说笑笑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两人走后不久,后方拐角处走出来一人,绝美的容貌,配上诡异的眼神,望着母女俩的背影。
只不到两秒,人消失不见。
当安宁回头的时候,后面什么都没有了。
“咋啦?看啥呢?”
林翠花跟着向后看去,什么也没看见,安宁摇摇头说:“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妈,你出门碰见陌生人的时候,留个心眼,别什么都和人家说,现在的骗子,手段更高明了,都是先给你帮忙,骗取你的信任,然后在行骗的。”
“啊?真的?”
林翠花没有忽视安宁的话,毕竟有一次惨重的被骗教训存在。
“我知道了,我要是碰见什么人了,回来我都告诉你。”
“好。”
母女俩说定,安宁又安抚几句,与林翠花一起回到了家中。
到家后的安宁,依旧没有看见江夏的身影,听江大伯说,江夏打过电话,说不用给他留饭,他要点回来。
安宁嗯了一声,心里想的是,难道江夏已经接触到秋月了?
同一时刻,江夏真的在等人,等的便是安宁猜测的人,肖贤的妻子,秋月。
今天下午点的时候,江夏利用手里的人脉,给秋月管的企业,找了一点小毛病,致使秋月没有准时下班。
当秋月从单位出来,还未上车之时,被江夏的手下请走。
秋月本人,没有一点意外或者害怕,跟着江夏的人,便到了江夏等人的地方———茶社。
“欢迎,请坐。”
江夏站起身,邀请门口的秋月坐下。
秋月没有动,直言道:“我不会背叛肖贤。”
说完的秋月,转身离开,不留一点余地。
“哦?哪怕肖贤有个私生子,也不会吗?”
一句话,让秋月放在门把手上手,骤然收紧,脸上的皮肤瞬间紧绷,出声道:“不可能,肖贤不会这么做。”
秋月似乎说服了自己,门把手已经按下。
“根据你们的协议,确实不易,但若是这个孩子发生在协议之前呢?”
“咔哒”一声,已经按下的门把手,被重新关上,秋月转身,盯着江夏。
“不愧是让肖贤头疼的人物,你知道不少。”
秋月没有否认,在这个程度上去否认,没有任何意义。
秋月拉开一把椅子,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喝完一杯茶,对面的江夏极有耐心,丝毫不催促。
“当”的一声,茶杯落桌,秋月终于正视江夏道:“证据,筹码,都拿出来吧。”
“好。”
江夏很欣赏对面秋月的态度,她与肖贤的婚姻,更像是一场交易,也许有感情,但并不多。
“不知道秋月女士,想先知道什么?”
对面的秋月,看着老道的江夏,先是赞赏的说:“你着实不错,一般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迫不及待把手里的牌亮出来,你不一样。”
“承蒙夸奖。”
江夏毫不客气的承下秋月的夸奖,依旧不多说什么,而是等着秋月发问。
秋月不在意的笑了笑,开口问道:“你如何知道我们之间有协议?”
“这个重要吗?再者说,大家族之间的联姻,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呢?”
“呵呵呵,你说的对。”
秋月再喝了一口茶,情感微露的道:“我与肖贤之间,也许没有太多感情,但我们的利益一致,你真的觉得你可以撼动?”
江夏丝毫不胆怯,端起茶杯,对着秋月高高的举起。
“我已经撼动了,不是吗,秋月女士?”
那样通透,洞察人心的眼神,让秋月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她似乎放弃了试探,开口直接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江夏放下手里的茶杯,一根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道:“我以为秋月女士知道,否则您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过来,不是吗?”
对面的秋月,眼神紧缩,面上露出嘲讽的道:“我的猜测是我的猜测,你的筹码是你的筹码,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江夏举着两只手,道歉的说:“是我不对。”
他推过去一份文件,开口解释道:“里面有两份基因检测,肖贤与肖艳,肖贤与江厦,哦……不是我,是另一个江厦。”
第450章 出国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茶香四溢,咕噜噜的煮水声濒临着临界点,欲开不开的顶着水罐盖子。
在秋月的眼里,桌子上的那份文件,就像一头正在打瞌睡的怪兽,她若是碰了,便有着不可预计的后果。
秋月没有动,江夏没有催。
一声水开的鸣叫声,率先在两人之间响起。
“秋月女士,你看与不看,都挡不住肖贤事情曝光。”
江夏淡淡开口,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威胁的话。
“您还有两个孩子。”
秋月陡然抬头,望着喝茶的江夏,眼神波动,似乎在做着抉择。
这个抉择很快,秋月都想嘲讽自己一下,若不是为了孩子,她早就不愿意与肖贤虚与委蛇下去了。
秋月拿起桌面上的资料袋子,打开,阅读。
每一个字秋月都看的懂,她甚至心里有准备,可当这个消息万分确定之后,心里还是开始恶心。
“呕——-呕———”
秋月捂着自己的嘴巴,干呕出声,胃部的不适,让她自嘲的笑了出声。
“我就是一个笑话,哈哈哈哈哈哈……我秋月,就他妈的是一个笑话!”
秋月的情绪外露,江夏没有打扰,为她留足了空间。
几分钟后,秋月用丝帕擦拭自己的嘴角,弯着的腰身坐直,她依旧是那位贤妻良母,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想再演下去了。
“肖贤有一个私密的账户,户头的名字并不是他。”
秋秋月抛出了她手里的牌,望着江夏道:“不要将这两个贱人乱伦之事儿爆出去,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江夏正襟危坐,在秋月的期盼中摇头。
“对不起,秋月女士,我是否隐瞒这个消息,您决定不了。”
“有您的帮助,我扳倒肖贤如虎添翼,没有您,只是需要花费一点时间而已,毕竟我也不是很急。”
对面的秋月呼吸急促,双手撑在桌面之上,个人撑着站起来,目光如炬的盯着江夏。
“你到底要什么?”
江夏再次摇头,反问道:“你要什么?”
你要什么?
秋月绷紧的手指,逐渐松开的道:“我只要我的孩子,不受肖贤的影响,我想他们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而不是随时遭受别人的诋毁与谩骂。”
在秋月的眼神中,江夏点头了。
“你?”
“别急,我这里有一个方案,不知道秋月女士是否愿意?”
江夏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安抚着秋月坐下。
当两人再次面对面的时候,江夏又拿出一份文件,推给了秋月。
“这是去港市留学的资料,我可以安排你的两个孩子去港市,到了港市之后,也可以安排他们出国,我可以承诺你,在两个孩子离开前,这个消息不会爆出来,至于我想要的,你应该知道。”
秋月沉默了好一会,思绪万千。
出国?其实是很好的选择,只是……
“肖贤不会让孩子出国的。”
“他会的。”
江夏肯定的三个字,让秋月迟疑,不过还是打开了文件袋,看了看里面的文件。
“若肖贤主动提起出国的事情,我们的交易达成,若是不能,那…”
秋月不再多说,江夏完全明白的站起身,对秋月笑着道:“自然。”
没有咄咄逼人,没有威胁利诱,秋月放下手中的文件袋子,拎好自己的背包,准备离开。
门口处,侧身的秋月开口道:“江夏,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其实挺可怕的!”
“还没有,不过多谢秋月女士的夸奖,我喜欢有手段的我们,最起码我们有能力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不是吗?”
江夏的话,让秋月释然一笑。
“你说的对。”
“嘎吱——-”
秋月开门离开,江夏坐在椅子上,一根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桌面,胸有成竹。
办完事的江夏回到安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十点多了,他轻手轻脚的回了房间,没有打扰一个人。
大黄在知道来人是江夏后,眼睛都没睁开的继续睡了下去。
这边一片静好,另一边回家的秋月,也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依旧是最完美的妻子。
是夜,肖家。
秋月打开门,走进昏黄的客厅中,被沙发上的影子吓了一跳,在看清是肖贤的时候,她平静的与之打招呼。
“回来,我上去了。”
秋月转身就走,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态度。
“稍等一下。”
肖贤出声挽留,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子,跟上秋月的步伐,仿佛在邀请客户一般的道:“有事,我们楼上谈。”
秋月盯着那份文件袋子,江夏说的话,在耳边不断的响起,他会的,他会的。
肖贤感受到秋月的目光,举起手中的文件说:“放心,不是离婚文件。”
秋月不知道为何,被这样的一句话逗笑,他以为她真的在乎离婚吗?
“不是就好,我们上楼。”
秋月走在前,肖贤跟在身后。
伴随着轻轻的一声“咔嗒”关门声,秋月打开了卧室内的灯。
“急吗?”
准备洗漱的秋月,正在脱下身上的衣服,而肖贤则是侧身而坐,视线避开秋月。
这样的场景,本该是两人之间最稀疏平常的事情,但今天的秋月,心里的恶心,不舒服,齐齐涌了上来。
她穿着内衣,故意走到肖贤正面,一只手搭在肖贤的肩膀上,略具诱惑的问:“肖贤,我漂亮吗?”
低头的肖贤,第一时间后退,远离秋月的手,随意的点点头道:“漂亮,你处完了吗?事情很急。”
肖贤的躲闪,不是害羞,更像是一种嫌弃,发自内心的嫌弃。
秋月站起身,心里被阴暗逐渐占领。
她不管不顾的脱去身上的衣服,大力冲进肖贤的怀中。
“肖贤——-”
“你…逾矩了。”
肖贤大力推开秋月,赤裸的秋月跌坐在冰冰凉的地板上,眼里疯狂积聚。
“肖贤,你从未喜欢过我是吗?”
“你没有办法容忍我们之间的亲昵是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与我生孩子?”
秋月的质问,没有等来肖贤的回答,只见肖贤拿起床上的毯子,扔在了秋月的身上。
他第一次正视秋月,只是那眼神中的冰冷,让秋月燃烧的智,逐渐回笼。
他,是肖贤啊。
她早该清楚明白的。
第451章 逾矩了
秋月裹紧身上的毯子,脸上露出礼貌又疏离的笑容道:“对不起,我失态了,大概是更年期到了,请谅解。”
秋月从地上站起来,拿走要穿的衣裳,进了房间内的卫生间。
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她出来坐在离肖贤最远的地方,开口道:“我准备好了,你说。”
远处的肖贤,还是那张平静淡然,谦谦君子的脸,刚刚发生的一切,在他眼里像不存在一样。
“秋月,你是我见过最冷静的女子,也是最明白自己要什么的女子,请不要毁了你在我这里的形象。”
“是,放心,不会有下次。”
秋月说的诚恳,心里开始有几分同情的看着肖贤。
他自诩看明白一切,可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看不明白。
秋月确实冷静,可近二十年的冷暴力,加上刚刚确认心里的猜测,再想到肖艳每个月都要回娘家的时间,秋月被心里的那口怨气,赌的十分不舒服。
肖贤看着冷静下来的秋月,没有怀疑什么。
在他看来,秋月是他最合适的合作伙伴,因为两个人有共同的利益,他并不相信人心,但他相信利益。
“江夏那边很快就有动作,而且最近我感觉有人在查肖家,为了以防万一,你先带着孩子们出去躲躲。”
肖贤起身,将手中的文件袋子递给秋月。
秋月心里的阴暗,有几分被驱逐,不管怎样,他们之间还有孩子,这是一份剪不断的牵挂。
秋月迟疑了。
一根手指拽住文件袋子上的细绳,一圈一圈的绕开,厚厚的一沓资料被秋月拿出来,入目的第一个名字,让秋月的动摇消失的无影无踪。
秋月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了下去,每翻一页,秋月的心都更坚定了一点点。
“没有我?”
秋月抬头询问,肖贤肯定的点头道:“你的身份不方便出去,引起的动静太大,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秋月赞同的点头道:“你说的对,那肖艳呢?”
秋月的手中,举起的那张纸上,正是肖艳的身份信息。
肖贤蹲下解释道:“你知道艳儿身边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正好借由她去看伤的缘由,让她跟着孩子们出去,你我也好放心。”
秋月真的想大笑。
好一个肖贤,哪怕到了最后的紧急关头,他都在为肖艳考虑。
秋月甚至觉得,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肖贤大概会舍弃她的孩子,为肖艳母子铺路吧。
这一刻,秋月的心定了。
她贤惠又大方的看着肖贤道:“你说的对,肖艳会对孩子好的,毕竟她是亲姑姑吗。”
“肯定会的。”
肖贤的肯定,在秋月看来就是一种笑话。
两人商议好之后,秋月说她明天便会着手准备起来。
肖贤很放心的将这些事情,都交给秋月去做。
上,秋月独自一人躺在大床上,大床斜对面有一张贵妃椅,那里是肖贤睡觉的地方。
黑夜中,秋月望着贵妃椅的方向,怨恨又释然。
翌日清晨,肖家一如既往,大家做着每日都会做的事情。
就在大家准备吃饭的时候,肖艳来了。
脸上裹着一块纱布的肖艳,眼泪欲掉不掉,红唇微微颤抖,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气质,脸上的白色纱布,不仅没有让她变的丑陋,反倒增添了几许风情。
秋月看着进来的肖艳,心里始终不明白,难道肖贤喜欢的是这一类?亦或者,单纯喜欢禁忌的刺激?
不管如何,秋月第一时间站起来,迎着肖艳进屋。
被迎着进来的肖艳,心里疑惑,甚至怀疑秋月不怀好意,她可是知道秋月一直都不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