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姥姥那样？”
“对，四四真聪明。”
王华摸了摸四四的脑袋，四四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李嫂拎着医药箱过来，扫一圈找出红花油。
一打开就是刺鼻的味道，四四捏着小鼻子不是很想用。
“妈妈，好臭！”
“这是药，涂了手腕很快就会好，你想想，你手受伤就不能喂五五了，你阿旺叔不还等着你的大兔腿呢。”
“我可以请李婶帮忙，妈妈，我们家有家佣，他们可以帮我干。”
王华失笑，站着药油的指间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小机灵鬼，别想躲过去。”
“那妈妈你轻点。”
“行。”
“痛痛痛，妈妈你再轻点。”
“哪里就痛了，我都没用力。”
“妈妈！”
闫丽影掀开帘子，就瞧见母女两个闹做一团，想了想放下帘子没去打扰，问了送药箱的李嫂。
“四四为什么哭？”
“是小鹰掐的，手腕一圈都紫了，老板生气直接给人送走了。”
小鹰来到王家，一半时间跟四四玩儿，另一半都是李嫂在照顾。
原本挺心疼小鹰的，小小年纪出意外被拐，到现在还没找到父母，说话又不正常。
可这些疼惜，在看到四四手腕上的伤时全消失不见。
“就手腕那一圈，捏成那样得使多大的劲儿啊。”
闫丽影皱眉，“既然送走以后就别再提，特别是四四面前，时间久了自然就忘掉。”
竟然伤到四四，怪不得妈妈这么果断。
“我也这样想，执安没被吓到吧？”
“没有，医院本身也不是安静的环境，多的是小孩子哭，现在已经好多了。”
闫丽影顿了下，补充道，“将给小鹰添置的东西收拾一下送去警局吧，就说好聚好散。”
避免小鹰在派出所里闹，惹烦了让那些人把罪名怪到妈妈身上。
李嫂应下，当即去收拾。
小执安的到来吸引得全家人都想逗一逗。
王华怕四四还惦记小鹰，就哄着她照顾孩子。
“弟弟那么小，每天都会长一点点，在四四看不见的地方。”
四四义正言辞，“妈妈，这个是一姐姐的孩子，该叫外甥，四四的小外甥。”
“……”
呵，善变的孩子。
现在不是你追着喊弟弟的时候。
“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本来就是，还有妈妈，执安为什么要偷偷长？他是不能见太阳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
黄敏君倒是理解道，“妈妈你刚刚说执安在看不见的地方长身体。”
王华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你小脑袋瓜里成天都在想什么呢。”
“想宝藏！”
黄敏君法医，“呢，之前说过每个孩子脑袋里都有宝藏等待发育。”
王华：代购，纯纯的代购。
就算她曾经也是个九零后也法办法沟通。
“下次这种问题，四四你还是去找老师吧。”
闫丽影过完元宵离开的。
坚持没让送，王华就没坚持，明母依依不舍，等人离开就鲜少再来四合院这边。
四四也没心情再去惦记谁，因为她也要开学了。
背着小书包去到小学，好久没见的小伙伴聚在一起，足以占据她全部的精力。
靖王府已经被圈，地下还在摸索规律。
下去的人都如同她和明珠那天一样，顺着兜圈子。
提到明珠，王华问了两句她。
王义说：“明珠在距离学校附近的小区里买了套房子，三室一厅，全款付的，听管家念叨，基本掏空从明家带走的现金。”
“她不是有住的地方？”
“应该是不想他那叔叔婶婶知道吧，对外她说那房子是租的。”
“人还没回去？”王华惊讶，这关系变好了？
“说是要照顾明珠，也确实照顾的挺好，一日三餐，家里什么活都不让明珠干，就让她好好养伤。”
王华挑眉，“我家小明养了几年闺女，到最后给人家尽孝去了。”
她心里有点不爽。
王义看了眼过来的明渊，轻咳提醒老板。
王华看到，“不怕他听见，我当着面也这么说。”
“我本身养她也不是为了以后给我尽孝，我就为安我自己的心。”
王华皱皱鼻子，“现在安了？”
“要看阿华安不安。”明渊像是不在乎，他在想另一件事情，“那天明珠去找你，说了什么？”
“觉得我和她一样啊。”
“什么意思？”
王华愣了下，扭头看向明渊。
“怀疑我和她一样是重生来的。”
王华说完，就感觉手腕被攥紧，抬手拍在明渊手背上。
“你也想和小鹰一样，送我一条紫手环啊。”
明渊吹耨，松开手揉了揉。
“我只是有点惊讶，明珠背景里没重生这个设定。”
重生代表知道攻略者的身份，那还怎么修罗场。
王华轻笑，“你这GM真不够格，一下出现两个变数。”
“那就有迹可循，为什么剧情崩塌这么快。”
“不对，你以前就丁点没怀疑过？”
“我来是阿旺那点有消息，听不听。”明渊答非所问。
“真生硬。”
王华也不再提明珠。
“算算日子，船已经到羊城了？”
“三天了，没有任何人去接应，也没消息传去，现在看，反倒是更加确定幕后人是罗陈真，见你之后，就再没消息上船。”
明渊黑眸闪过狠戾，见王华看他，笑着掩下去，跟她说好消息。
“罗陈真毒杀外甥那事，虽然跨境没办法抓人，可她妹妹亲自来报仇了，今天抱着骨灰盒刚下飞机。”
王华双眼一亮。
“这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不行，要找机会试探一下她对四四的态度。”
羊城老机场。
联合飞行的计划实施后，老机场又热闹起来。
陈清抱着个青花瓷的罐子，步伐缓慢地行走在人群中，出了机场没第一时间上车。
她视线一寸寸扫过这个城市一角。
“我记得耀全生前在这个城市安了家。”
那时她的好姐姐经常会跟她抱怨，她还帮着一块出主意，怎么把人给抓回香江。
现在想想，全是陈真的险恶用心。
“她们母女现在如何？”
“女方带着孩子改嫁了，不过孩子还是跟着少爷姓罗。”
“罗，呵。我想见见孩子。”
“如今人在帝都。”
“那就再等等，等我跟陈真算完账。”
王华这边，被文化局的约见。
原本是约明渊聊靖王府的，如今开春, 项目重新动工，明渊不可避免地忙起来。
忙之前，拉着她去了房管所, 把靖王府过给她。
不过没成，被拦了。
王华倒是没什么情绪，还把明渊给气一场。
车子缓缓停在靖王府门口，最近几天驻扎在靖王府的管家, 穿着一身西装也不嫌冷地等候在门前。
见到王华过来, 立马迎过来帮忙开门。
“女士, 林部长还没到。”
王华低头下车, “之前都是你和对方接触, 局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边走边说, 管家跟在身后。
“话里话外都希望我劝着先生女士将靖王府上交，地下迷宫至今还没找到正确的入口，目前派来一位地质学家, 一位文化遗产研究员, 还有一位鉴定专家，您要见见吗？”
王华看了眼时间, 点点头。
之前被安置成新娘化妆间，休息室的小院子已经被拉上警戒带，王华要进去时, 还被拦了一下。
“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王华看眼管家, 管家也皱起眉头。
“这是我家夫人, 就是她发现的地下迷宫。”
潜意词, 这是家里女主人！
对方听懂了，态度缓和点。
“实在是只发现目前这一个入口，担心被一些好奇的人放进去，无意中会破坏一些以前的结构。”解释时，还递过来一双鞋套，“麻烦配合一下。”
王华瞄他一眼，没接。
“不用了，希望你们早日研究结束。”
对方脸微红，有些恼羞成怒。
实在是这话听着太像讽刺。
他们驻扎快半个月的时间，至今一点突破都没有。
上上下下还要靠爬绳梯。
“历史遗产之所以有魅力，就是因为我们对其的未知，做我们这行的最不缺耐心，就算是找个半年，也依旧会坚持下去。”
“真好。”
王华笑笑，转身就走。
义正言辞那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十分不是味道。
王华有点后悔，把这事情报上去。
回到王府待客的大厅，如今被改成会客厅，基本保留了原汁原貌。
管家跟在身旁劝，“你别生气，做研究的那几个都是老古板。”
“我也希望他们好，真能发现些什么历史来，到时候这宅子怕是真保不住。”
王华有点遗憾。
文化局的人在这个时候到了。
就靖王府的归属权，想重新做个商量。
林部长和蔼地笑得像个弥勒佛。
“就我知道，王府被明总买下后，改成了私人会所，招待一些贵客，因为地下迷宫的发现，至今都属于停业状态，接下来还不定什么时候能结束，总不好一直这么占用，所以局里商量，愿意出资回购靖王府。”
王华笑容淡淡的，“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
林部长愣了下，“有误会我们可以商量解决。”
“我爱人当初回国愿意买下靖王府，是真心喜欢古式建筑，钱不钱的，我们还真不差这点，这靖王府修复前前后后花了两年时间，期间所需材料许多都已经绝版，是花了心思才找来，耗费无数工匠心血，才有了如今的靖王府。”
林部长笑容僵硬在脸上。
当初为啥卖这王府，档案登记上写的原因就是没钱修！
“建成后，我爱人喜欢，经常会在这里待客，我们俩谁也没真把这王府当成是赚钱的场子，所以不用太担心，我们很愿意配合，多久都可以，你们研究地下的，我们享受地面上的，不耽误。”
王华原本是愿意好好商量的。
如果没之前那档子事的话。
现在，她自己的地盘为什么要让。
让也可以，把钱掏出来。
如今帝都保存完整的四合院价格可不便宜。
她记得去年给二二看房子时，还关注过。
当时一百五十平的一个小四合院，报价两百万。
靖王府占地多大？
五万多平。
明渊那手续齐全，就是之前拦着过户给她都没道理，他们又没违规去改建筑。
王华抿着茶，果然就看到对方一脸尴尬。
之后绝口不再提回购这话。
有钱也不用这。
说买下来和恭王府一样当景点？
不说资金问题，就说回资要多少年，不划算，真不划算。
林部长识趣地改了口，改成和王华商量配合研究地下迷宫的事。
王华敲了个时间。
“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一年，一年之内在不破坏我宅子的情况下，随便你们寻找机关，暗道我，一年还找不到，只能说地下全貌和我们无缘。”
林部长干笑。
真是谢谢你没说他们老教授和工作人员无能。
“一年时间太短，我们人手不多，全部检查下来就要耗费一定时间，更不要说去研究。”
“林部长觉得多久合适？”
“五年！”
“一年。”
五年，那么长时间都够把她王府拆了重建。
王华端起茶的手顿了顿。
管家瞧见，主动上前，“女士，您还约了人，差不多该出发了。”
王华放下茶杯，“就一年时间，我的律师会和贵所签订合同，我还有事，先走了。”
林部长望着王华的背影，悄悄叹口气。
他身旁的人没忍住，问，“部长，这人也太嚣张了吧，根据规定，我们完全可以直接回收具有文化价值的靖王府。”
“你当还是以前的社会主义全民国有制时期，人家手续合理合法。”
“我们施压……”
“闭嘴吧，你以为能拥有这么大个王府还安然无恙的，背后能没点子关系，人家一门一正一副两个退休的国级干部还活着呢。”
“……！”
他无状了。
而约了人的王华，一离开视线还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环顾着四周情况，冲管家勾勾手。
“认识盗墓贼不？”
“啊？”管家有点懵，“先生一再叮嘱，要遵纪守法。”
“瞎想什么呢，我又不让他们去干违法的事情，就找来帮个忙，我之前不是说过。有压力才有动力，林部长不也说，他们能派来的人手不多，我帮帮忙嘛。”
管家偷偷抬头，心想您要是笑容再收敛点，没那么幸灾乐祸，他就信了。
“这样的人肯定能找到，只是盗墓贼一般破坏能力强。”
就在王华以为管家要劝时，管家头头是道地说：“咱们要不要找到人之后先培训一段时间，组成个小团队，分工明确点，也不拘着一个团队，多来几个，毕竟王府比较大。”
王华满意地点点头。
“你说得对！要说很找到些宝藏，算我的还是……”
管家呵呵笑，“文物上交是公民法定义务，他们找到自然要上交的。”
“也对，你家先生强调的嘛，遵纪守法。”
“女士，您该出发了，今天安排的美容项目可不少。”
“你辛苦，你是想要假期还是奖励？”
“要不，您对半都给？”
“哈哈哈，行。”
王华今天才发现，明渊找的这个管家有点意思。
以前家里她的事情大多都是跟李嫂交接，倒是很少了解管家。
带着好心情去做了套皮肤护理，她躺着，就听到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
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就发现身边的美容师几个在对眼神，冲她努嘴，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王华瞧一眼，又闭上，身边几个自始至终都没开口。
倒是结束时，经理来了。
“王董，感觉如何？有什么地方不合心意尽管提，我们好加以改正。”
“项目单一了些，除了水疗和按摩这些，还有什么能和其他美容院竞争的？”
托老娘的福，过年期间出来跑了几趟，王华发现街上开了许多家大大小小的美容院，香江那边起头的盲人按摩都多了起来。
经理也愁，她比王华在店里时间多，更能直观感受到生意的起伏。
更恶心的是，有一家连锁连贴着她们家开，挂了个国外的牌子叫什么郝连丽娜，好像国外就更洋气似的，抢了店里不少会员。
“公司也有计划拓展项目，打算引进一些机美，在国外都很风靡的光子嫩肤，激光点阵项目，还有微整这方面，除去纹眉、纹眼线、唇线这些，店内的医美师已经熟练上手，双眼皮，开眼角，玻尿酸注射这些也可以加进来。
王董，最近的整形医院一种药物很火，叫奥美定，不知道你听过没，和咱们一起合作的整形医院就主打奥美定无痛隆鼻，隆胸、
我们瓦全可以进货药物，自己做这个手术，避免中间商赚差价，介绍客人到整容医院，我们也就美容师哪里拿个提成而已，公司完全没利润。”
奥美定？
王华恍惚想起，于小慧她爸是不是提过合作这事。
“这些都在计划上？交上去没。”
“交了，只是还没等到集团那边回复，王董要是……”
“那就再等等。”
经理闭上嘴巴，集团传出王董退休的消息，她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收拾收拾心情，经理也就识趣地不再提。
他也就是个打工人，不如多为打工人争取一些福利。
“王董，还有一件事情，店里不少美容师都想问问，他们买自家产品，有没有内部折扣，之前店内大多是国际品牌，那些都是原价买。”
“好用？”
◎答应四四监督你。◎
“对！之前在店里反馈就很好, 不过是自制产品，和美容师们不好定价。”
还有一点，人都认牌子。
生产出来上市卖的, 总比三无的要用来放心。
好多美容师其实都私下嘀咕，说之前自制的药妆全是糊弄顾客的。
王华回想刚刚在房间里，估摸那些美容师就是想说这个。
“那就半价吧, 晚点我让公司发通知，拟定个章程出来。”
“我替大家谢谢王董。”
王华笑笑，换了衣服，就有人主动上前来。
“王董, 我帮您化妆。”
“算了, 要回家了, 不化了。”没得回去还要洗。
拎着包, 王华上车后发现车里多个人。
昏暗中王华眯起眼睛, 笑着扑上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 也不说一声。”
明渊伸手护着，“管家说你在这，我下班回家正好顺路。”
王华仗着黑暗, 翻了个白眼。
这顺哪门子路, 明明两个方向。
王华心情还是不可抑制地变好。
“你既然给管家打过电话，那靖王府的事情该听说了吧。”
“恩, 阿华安排甚好，都听阿华的。”
明渊抱着人，“再说一个好消息。”
“什么？”
明渊从身旁摸出个相机来。
王华眯着眼睛才看清楚, “你说的好消息, 是这个？”
或者说, 是里头的相片。
王华突然精神起来, “拍了什么好东西。”
王华接过打开，照片像是翻拍导进去的，黑白照片，却也能清楚地看到内容。
很开放的一张照片。
一男一女两个在伦敦桥上拥吻，隔着照片都能感觉到两人外放的感情。
只是，两人在拥吻，只给看客留了个侧脸。
王华仔细瞅瞅，“是我认识的人？我看着有点眼熟。”
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这个。”
明渊手指点在女人身上，“这是陈清。”
“陈清是谁？”
王华沉默两秒，她认识的姓陈的，最出名的就是出嫁后添姓的罗陈真。
王华瞳孔睁大，低头认真看了看。
“我知道为什么眼熟了，这人和罗陈真像。”
“那这个呢？”明渊点了点那外国人。
王华拍他，“你不要再吊我胃口了，快说，不然半路把你放下去，你自己走回家。”
“那不行。”明渊收紧手臂，“这是调查陈家家族病史时候的意外发现，当年陈清被罗陈真抢了丈夫后，就被家里安排嫁给现在这个丈夫。”
“嫁人后才发现陈家骗婚，隐瞒了骨癌，但是她丈夫已经病发，着急结婚也是为了繁衍后代。
一次去国外治病的机会，陈清结识了她丈夫的主治医生，就是照片上这个人。
阿华该知道，国外性和爱是分开的，两人天雷勾地火……”
王华心尖都在颤抖。
“做了对不对！陈清之后还怀孕了！”
王华说得十分肯定，像是这样能把它变成事实。
她抓紧明渊的胳膊，指甲都掐进衣服里，期待看到明渊点头。
“对，陈清丈夫被宣判治疗无效，回香江后，陈清就发现怀孕。”
一瞬间，王华觉得自己的世界就绽放了一场美丽的烟花。
罗耀全已经去了。
所以她不在乎罗耀全的亲身父亲到底是谁，只要不是陈清丈夫！
那代表着，四四和那该死见鬼的骨癌遗传没有丁点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太好了。”
“阿华，先冷静一下，目前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说明四四可能是这个医生的骨肉。”
要不是看她最近实在是担心得厉害，明渊是打算确定结果后再告诉她。
然而这话根本没有让王华的喜悦大打折扣。
她又重新拿起相机，看了眼医生那张侧脸。
“不，我觉得是他，我的直觉一向都很准。”
“……”
明渊不再反驳她。
回到家，在门口撞见放学的四四，母女俩显得都很开心。
四四跳着说：“妈妈，我们班里的桃桃明天过生日，邀请我参加她的生日派对，我答应她了，桃桃说，明天放学后会有车来一起接我们过去，妈妈，你要跟司机叔叔说，明天晚点去接我，要去我同学家里接我。”
“这么开心，行，妈妈一会跟司机说，你有说几点结束吗？”
四四猛点头，“有！九点钟。我们要在桃桃家一起吃完饭，对了，妈妈，桃桃还给你也送了一张请柬，你要答应吗？”
四四小眼睛紧张地盯着王华，递出那粉粉的请柬。
“我也有？”
王华眉飞色舞，冲着明渊摇了摇，打开看到上头手写的板正字体，一看就不是小孩子写的。
“四四，你们班里同学，有其他家长收到请柬吗？”
“有，每一个小朋友都可以带一个家属过去，妈妈，以前都是你带我去参加聚会，这次还我带你去，桃桃说她妈妈给她订了个好大的白雪公主蛋糕，她答应我，白雪公主手里的苹果会分给我，我和妈妈一起分。”
“……”
崽，白雪公主里唯一出场的那个苹果，不是毒苹果嘛。
“为什么想要苹果？”
“因为桃桃说，吃了苹果才能引来王子亲亲，妈妈你不知道，我可是很艰难很艰难才抢到苹果的。”
王华嘴角抽搐一下。
很好，理由很强大。
王华牵着四四的手走进室内，帮着她摘掉围巾，手套。
“行，那明天妈妈去等你放学，然后一起去参加桃桃的生日派对。”
“那我呢？”
明渊出声找了一下存在感。
“一一回家了，二二和三三在上学，四四和你去参加排队，那明天晚上岂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吃完饭，好惨哦。”
四四纠结地看着他。
“可是那样子的话，五爸你就拥有了整个餐桌上的菜，你一个人吃哎，想吃多少吃多少。”
四四偷看王华一眼，嘀咕道，“都不用被管着了。”
“不是哦，你妈妈不在我还不是要听话。”
明渊知道四四是在说走上的事。
王母过年准备好多冻梨，四四就特别喜欢吸里头的汁水。
偏偏王华很少给吃，怕她去学校冷到肠胃，只允许周末在家吃，有地龙烧着足够暖和。
没想到一直记到现在。
王华听着两人告状，伸手直接分开他们。
“四四，明天是桃桃生气，你有给她准备生日礼物吗？”
“呀！礼物，我现在就去、”
王华摸摸她的头，“快去，准备好妈妈明天去接你放学的时候带过去。”
四四来不及回答，就背着小书包往自己房间跑。
隔天，四四郑重地抱着个鞋盒子大小的金色礼盒，用银色的彩带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妈妈，这是我给桃桃准备的礼物，你一定要收好，下午去接我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哦，一定要哦。”
“你准备的什么？”
“秘密，这个是送给桃桃的礼物，要她第一个知道才好，妈妈你等桃桃拆礼物的时候就知道啦。”
“好吧。”
王华接过来，重量极其轻巧，王华轻轻晃了晃，里头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等把四四送上车去上学，出门时，四四突然扶着门槛回头。
“五爸，我可以相信你的，对吗？”
正喝粥的明渊一愣，放下筷子笑着点头。
“当然。”
“那四四想要拜托五爸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五爸帮我监督妈妈，不要拆我给桃桃的礼物。”
王华：“……你是有多不信任我，赶紧的，上车去学校，小心迟到了。”
“哦，五爸你一定要答应我啊。”
“好。”
四四得了准话，才高兴地攥着书包跳上车，关上门口就趴在窗户上跟王华摆手告别。
王华目送车子离开，扭头回到餐厅，重新拿起那个礼物。
“阿华。”
王华看明渊，“我就看一眼，我好奇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不行。”明渊握住王华的手，“我可是答应四四，监督你。”
“……”
王华凑到明渊身边，“你都不好奇的吗？”
“小孩子的礼物，不是芭比公主就是玩偶，这么大的盒子，芭比的可能性比较大。”
被明渊这么一说，王华的探索欲望瞬间下降。
“你还真是会泼冷水，算了，不看了，我总比你好点，晚上就能知道，你乖一点，晚上回来我告诉你。”
明渊轻笑着点头，任由王华的手放在他头上胡作非为。
白天，许久不见的秘书来了家里一趟。
关知家临走前把任务交接给她，她来是向王华报告，新成立的娱乐公司一切手续已经办成。
秘书十分激动，天知道她最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被辞退。
实在是王董把公司交给信托公司后，就当真万事不管了。
如今额外成立的娱乐公司，让秘书重新燃起事业心。
“华人娱乐已经正式开始筹办音乐比赛，广告将在地方台白日轮番播放，海选也在同步进行，王董，你有需要捧的艺人吗？”
“暂时没有，先看海选情况，给我留个名额就好。”
王华想到后世一些娱乐音乐节目，给初步策划案提了不少建议，听得秘书双眼放光，满脸崇拜。
搞得王华拿过集团的今年计划。
很快就翻看美容公司的提案，上头标注已批复、
王华视线扫过奥美定三个字，拿笔划掉。
“王董，是这注射剂有哪儿不对吗？”
“听到点消息。”王华不能说未来会出事, 想了想说：“不过还没确定，你知道的，医闹是最败坏名誉的, 想想当初保健品那事，再小心都不为过，让人查查吧，既然奥美定这么受追捧, 客户指定不少, 私下回访看看, 如果没查出什么来, 就当是我多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