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以后不可能再进去!”
电话啪一下被挂断。
夏鹰勾唇,嘴上占便宜不耽误手上动作。
直接坐在别人工位上打开邮箱,看到照片,直接选择打印。
这之前,还有明渊传来的邮件。
夏鹰看着上面重回的一些信息,只当牧野那一份是为明渊那一份做补充。
直到看清楚照片内容。
他在其中一张上面,看到了没见过两面的新婚妻子。
尽管像素很模糊,可自己妻子还是知道长什么样子。
夏鹰拿着证据,又重新找去领导那,申请出警。
地点明显跨省,要手续。
照片是铁证,申请很顺利。
夏鹰召集人时,没见到于耿,心里也舒坦点,怕他又跳出来耽误时间,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出发。
另一边。
明珠总算是从车上下来,趁着夜幕,被转移到一座民居的地下室里。
四四最近迷茫了教弟弟说话。
在她的认知中, 弟弟会叫妈妈,就是个会说话的孩子,之所以不说, 那肯定是只学了喊妈妈。
她见过弟弟的妈妈,对弟弟一点都不好。
“姐姐,jie姐, 看我,要先龇牙,舌头要放下面,这样。”
四四指着嘴巴, 学给小鹰看。
小鹰眨眼水汪汪的大眼睛, 低下头继续揪兔子的毛毛。
不是那种一把一把的薅, 他一根一根的来, 特别细致, 以至于兔子五五第N代, 乖乖待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很舒服。
四四叹口气,“笨弟弟, 你学不会说话, 以后长大了都娶不到媳妇。”
李嫂听了捂嘴偷笑,将切好的果盘放在桌上。
“四四都能当小老师了, 慢慢教。”
王母坐一旁,看小鹰就特别的不顺眼。
“四四,你来, 你要想当老师, 来教姥姥。”
“可是姥姥会说话呀, 教姥姥一点都没有成就感。”
“……”
怪她了?
王母视线就盯住小鹰, 把心中猜测跟李嫂说说。
“这孩子这儿是不是有点不对?”王母指着脑袋暗示。
突然,小鹰抬起头。
王母被黑漆漆的眼睛盯得心里发毛,指着脑袋的手就这么悬空,屏住一口呼吸。
直到小鹰低下头,王母心里才回过味来。
那阴森森,冷冰冰的眼神是个正常孩子该有的?
不对劲。
王母赶忙站起来,去瑜伽室找闺女。
推开门就瞧见人吊在个破布条子上,明渊扶着腰,俩人那姿势贴一块,怎么看都不正经!
“哎呦喂。”
王母拉开门的手瞬间抬起来捂住眼睛。
“大白天的,你……”
想想俩人是夫妻,关上门干啥不行,就改了口。
“妮儿你也不怕摔下来,这叫哪门子锻炼。”
王华过冬不想出门,窝在家里一个多月,腰上就开始囤肉。
这怎么能行?
干脆改了个房间,做做瑜伽,没那么激烈塑性还好。
王华推明渊一把,拉着瑜伽吊床□□,舒展着经络。
“适合我的锻炼呀,也是我不会八卦太极,不然打也好。”
王母张开手指缝,看俩人分开,这才放下手。
“说不过你,你之前跳那广场舞不比这强。”
“那个人多才热闹,我自己跳……”
想想好傻。
王华抗拒地摇摇头,翻了个个。
吓得王母倒退两步,“你喊上我一起啊,咱娘俩一起跳。”
“可你不是要盯着厨房炸东西。”
老太太的旧思想。
过年怎么能没有炸丸子,那油面得盘上做油条吧,果叶子也要有,过年来人闲聊陪着花子花生也是个嚼头。
碗头肉要炸,肘子要炸,鱼更是得多炸,整的、段的、小鱼儿苗的,这就好几种。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上供得有个整猪头吧,猪头也得卤,年关供上来年才能发大财。
酱肘子怎么也得来六个,闺女家里来客多,年关席上肘子可是硬菜。
熏鸡腊鸭理由同上。
这些是必备的,还要考虑孩子口味。
妮儿就爱吃家里自己晒的腊肠,这不得提前准备个百来斤晒上。
小明爱吃鱼倒是好收拾。
底下还有四个呢,都爱她的手艺,难得在闺女家过一次年,可不得收拾得整整齐齐。
还有年关必备的柿子冻梨。
“是啊,眼瞅着没几天,也不见个好天气,今天外面又下了,腊肠又见不到太阳,实在日子不够,到时候只能改熏的了。”
“妈你手艺怎么做都好吃。”王华夸得认真。
王母美滋滋,“那必须,我几十年的功底,当年要不是带你们兄妹几个,人县城国营饭店的大师傅还想收我做徒弟呢。”
明渊想象不到那个画面,却由衷从王母言语中感觉到自豪。
“妈真厉害,也被累着自己,有什么都让厨房的人去做,花钱请他们就是来做事的。”
“有些人不行。”
王母嫌弃几分,想想笑了。
早些年哪有这么雇人的,全屯的人来指着你鼻子骂资本家,老地主。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
王母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妮儿,我认真跟你说,住家里头的那小孩,脑子不太对,警察那还没找到他爸妈的消息吗?”
“没有,帝都的倒是筛选过,没匹配上,是外省的人就更麻烦点。”
现在还不是大数据时代,上个网后台一查什么消息都出来了。
想念互联网。
王母满脸纠结,“那不然,让王义找时间带他去医院看一看。”
“是要去看看。”王华想到的是小鹰那一脸伤,“可别被伤到脑子。”
“带上警察一起,省得倒时候讹你。”
王华见老娘这么操心,这个年家里都任由她折腾就为了舒心,这么点小事自然不会反驳。
“好,那过两天……”
“别过两天了,都小年,人医院不放假啊,你趁早,就明、不,就下午吧,下午直接带去医院看看。”
“……”
明渊垂眸,看爱人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就知道,这是怕冷不想出门。
“不然我带他去?”
“能带出去倒是好。”
小鹰在家里一点也不哭闹,安安静静的,给个什么东西都能玩下去。只一点,隔一段时间要看到王华。
王华也很纳闷。
按理说,救他的是四四,不该依赖四四吗?
如果是雏鸟情节,那也应该是依赖最开始哄他的女警吧。
怎么论也论不上她呀。
除非……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还躲在门口偷听!什么毛病。”
王母拉开门,就被趴在门上的小鹰撞到,差点摔跤。
明渊上去扶了一把。
王华也从瑜伽吊床上下来。
“妈,你没事吧。”
小鹰仰头看见王华,喊声妈妈,扭头走了。
气得王母手指着他直抖。
“你看看这孩子——”
前头,小鹰突然扭头。
王母像是被掐了脖子,话全部堵在喉咙里。
一小毛孩,她到底怕什么。
王母闭上嘴,脸色有点难看。
“妈,下次他再撞你你揍他,拣着屁股上有肉的地方打,你小时候不是说过,屁股上有个隐形小脑,打疼了刺激着大脑增长记性。”
王母一个眼刀横过来。
“当我是三岁小孩!骗鬼呢。”
王母轻哼一声,“算了,我不跟个小孩一般见识,我去看看东西炸多少了。”
王华:“……”
身子一歪直接靠明渊身上。
她说:“那话真是我妈说的,她现在不承认!”
明渊被逗乐,扶着人回房间让她去洗漱换掉瑜伽服。
这衣服,也就适合在房间里头穿。
王华再次提起刚刚未完的话语。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和小鹰的妈妈认识。”
“因为小鹰喊你妈妈?”
“不然无缘无故,冲着一个陌生人喊妈妈?最大的可能是之前见过我,把我和他妈妈搞混了,难不成我爸妈在外头还有个女儿。”
明渊胳膊从王华脑后绕到前头,手抬起她下巴,四目相对。
“阿华脑洞这么大,不当作者亏了。”
“你就知道我没干过?可惜一毛钱稿费都没收到。”
刚开始那会,破旧小山村里能有什么好生活。
吃饱喝足就是最大追求。
她即便孤儿院长大,也没受过这苦,就计划着搞副业。
没见闫文清之前,王华自认还是有点事业心的。
无根无基,投稿是广大年代文里最没成本的选择了吧。
呵呵,小说都是艺术加工。
就没一个告诉她,那年头写文章,都是为爱发电,一毛钱稿费都没有!
除非是顶尖大神,会给一笔润笔费。
于是,第一次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倒贴了几分钱的邮票和信纸。
这一点上,她对牧野十分感同身受。
不提也罢。
“我还是找人查查看,有我照片的人里头,谁家丢孩子了。”
“照片?也是,亲近的人都知道,不亲近却能见到你就只有通过照片。”
事情吩咐给助理,提前联系了助理约好去医院。
下午还是王华带的,医生那边一通检查。
“不是自闭症。”
“不是?”
这对王华来说是个好消息。
“那他这样是因为什么?很多表现也都符合自闭儿童的情况。”
“他大小脑发育正常,检测并没有发现脑结构和功能异常,儿童自闭在九成来自于遗传,少部分因为孕期或者后天形成,但或多或少都会脑功能发育不良或者早萎,他没问题。”
“不爱开口说话这点,他是不是受到过惊吓?一些孩子受到惊吓后也会出现类似自闭的情况,拒绝开口,缩小社交范围,这个就需要家长多和孩子沟通安抚。”
“……”
这个王华哪里知道。
王华摸摸小鹰的脑袋,“要不你自己说说?”
“妈妈。”
王华叹气,女警那边又多问一些。
再联想小鹰身上的伤,估摸是家庭原因。
家庭暴力?
如果不是自闭,那之前设想的办法就没用了。
女警看王华自己都觉得脸红。
“王女士,接下来还要麻烦你。”
王华笑笑,送走女警后忍不住冲明渊吐槽。
“我没生个儿子出来,倒是白捡不少便宜儿子。”
“不然年后天通那边先让孤儿院动工,到时候入股还找不到他父母,就送那去。”
当儿子养?
想什么呢。
铺天盖地的臭气熏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她们像是猪仔一样,女人一间,孩子一间, 全部用链条锁上,限制住行动。
前后左右都是大猪小猪哼唧唧的叫声,即便是求救也没人理会。
所有人都特别地焦急。
除了明珠。
有个秀气的女孩哭一路, 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等哭不动,小声抽泣时,就发现明珠特别的淡定。
柳芽问,“你都不害怕吗?好像一路上都没听你哭过。”
“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得救, 有力气哭不如攒着, 找准机会逃跑。”
“你有办法!”柳芽眼睛雾蒙蒙地盯着明珠。
明珠摇头。
绑在两人中间的闫佳慧冷哼、
“没有说什么。”
柳芽眼底光芒黯淡。
“没救了, 我们村以前丢的孩子, 从来没有找回来过。”
“不会, 我们一定会得救。”
这次说话的是闫佳慧。
她得意洋洋地说:“我老公是特种部队的, 很厉害,一定会找到我们。”
明珠翻个白眼,正巧被闫佳慧看到。
“你那是什么眼神?”
“看蠢货的眼神, 我们谁都有资格被救, 就你没有。”
柳芽迷茫地问了句为什么?
明珠说:“因为她也是个人贩子,卖的还是自己老公的儿子!”
“什么!”
在场的人一下炸锅。
一个个红着眼睛盯着闫佳慧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长得人模狗样, 却不干人事,你老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你这么个老婆祸害自己家里。”
“都怪你!不是你引来人贩子, 我们根本不会被抓到这种鬼地方。”
“tui——恶心。”
有个距离太远踹不到闫佳慧, 直接冲她吐了口唾沫。
“啊!”
闫佳慧挣扎着要躲, 看着落在身上的唾沫, 再加上猪圈的味道,恶心的直干呕。
胃里没东西,也只能干恶心。
她红着眼睛瞪明珠,“你这人有病吧,我和你根本不认识,你自己不小心被抓,凭什么这么污蔑我!我要真是人贩子,我还能会被抓。”
“谁知道你是不是来当卧底的。”
“你是后妈吧,故意卖的儿子是前头那个的,你恶心成这样,不会是肚子里揣了个小野种。”
一句句恶毒的话,闫佳慧听得极其刺耳。
“我都说了我不是!我没有!”
明珠冷哼,“闫佳慧,沪城人,大学期间谈了个对象,计划毕业结婚,奈何对方家里给的聘礼彩礼不合你心意,一拖再拖,最终害得对方欠下一屁股的债,两头瞒着私下找人把自己介绍,嫁给急需要找人照顾孩子的现任丈夫,我说的对不对。”
闫佳慧瞠目结舌。
“你——”
“看这表情就知道是真的。”
“心思也太歹毒,祸害一个还不够,还祸害人家三个!”
仔细想想,可不就是三个。
“跟你这种女人同性别,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怪不得现在社会上越来越多的人说我们拜金虚荣,就是被你这种人给我们搞臭了名声!”
“卖了自己还帮别人数钱,真不知道你是装聪明还是真笨。”
担惊受怕几天,这下子心底的怒火全部冲着闫佳慧发去。
“你们凭什么说我!没资格说我。”
闫佳慧咬着唇,心里咒骂着这些女人。
活该被拐!
最好早早被人卖出去,统统卖进大山里,等夏鹰到来时,只她一个得救。
越发不堪入耳的问候向她袭来。
闫佳慧等着明珠,都怪她!
认真打量她长发下的那张脸,长得跟个妖精一样。
她突然回神,“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造谣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直说我前男友欠债,那你知不知道他欠债是在赌场上欠的!二十多万的债,我为什么不能分手?难道谈个恋爱我还没要把自己跟他个赌徒捆绑在一块才行!”
咒骂的人停了下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都有基本三观,赌徒没人可怜。
闫佳慧见场面改变,来劲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说八道,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净想着怎么出风头,现在是你出风头的时候?有那功夫不如想想怎么逃跑!”
“跑?跑哪里去。”
军大衣推开猪圈门,阴森森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
“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叫,路上太自在了。”
明珠垂着头,油腻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闫佳慧见到军大衣,彻底恼火。
“我劝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老公来了你就完蛋了。”
军大衣眼睛扫了下闫佳慧,二十五六的女人风韵正好,军大衣□□着走到闫佳慧跟前,内助下巴把他头抬起来。
“哥哥今天给你当天新老公,让你玩蛋。”
其他人浑身一寒,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闫佳慧挣扎着要躲,却被开了锁链,夹在腋下连拉带拽,挣扎中屁股被打了好几下。
当着众人声音响亮,闫佳慧脸憋得通红。
“放开我!”
“别急,咱们换个地方玩儿。”
猪圈门被狠狠带上。
隔壁昏睡的小孩子有醒过来的,兴许是陌生地方感到害怕,呜呜地小声哭起来。
主角此起彼伏,女人们看着闫佳慧被带走,没半点解气的情绪,反倒是紧紧缩成一团。
柳芽看向明珠,“我们会不会,会不会……”
“别怕。”
明珠记得,上辈子她在路上救下小帆,事后才知道,她照顾小帆期间,小帆的父亲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直捣黄龙,连根拔除了一个产业链。
算算日子,今天正好就是第三天。
“我们老实点,等夜里大家都睡着了再想办法。”
明珠想先把人给安抚住。
“你真的能行?”
“当然。”
只要熬到夜里,等小帆父亲来救人就好!
不过在那之前,明珠想尝试着能不能打开锁。
她摸到了一根固定锁链的铁丝,摸索着往锁孔里头戳。
村里用的都是老式的挂锁,只要戳对地方,锁就能直接被打开。
而村子外。
石安立终于等到了交接人。
于耿冷着脸问,“人就进来前面这个村子?”
“对,看到那最高的三层小楼没?面包车就停在那家,之后没出来过,人肯定就在那家院子里。”
于耿十分兴奋,“你干得很好,接下来的事情十分危险,你赶紧离开吧。”
“啊?不用我帮忙吗?我身手也特别好,真的,不信我可以比划给你看看。”石安立抬起胳膊握紧拳头。
“不用,野路子又看不懂我们专业指令,趁早离开。”
潘雯看不上于耿那高高在上的样,更气男人还低声下气。
“你还留着干嘛,没见人家卸磨杀驴,再不走就宰了你,什么玩意,辛辛苦苦一路跟过来连句好听的话都没有。”
“走!”
于耿自然能听出来这话里的嘲讽。
他不屑地喊了身边人,“给他登记一下,到时候申请一下奖金,好好奖励热心市民,逼逼赖赖的不就是为了一点钱。”
“你说什么!”
潘雯脾气暴躁,手里包直接就砸过去。
“会不会说人话!你嘴巴里今天是吞粪了!差你那点钱,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人!”
“住手,不能打人。”
“呸!鳖孙羔子,以后别再让姑奶奶遇见你。”
潘雯包一甩,擦过于耿的脸皮稳稳落在背后,腰一转,硬拽着石安立离开。
没等走远就耳提面命。
“你给我记住了,下次你那什么破武馆再有事情帮忙,你敢答应试试看!”
“我和武馆,你只能选择一个!”
“老婆老婆,你别生那王八羔子的气,没必要,再说咱们这是帮忙,你想想做好人好事呢,咱们是积阴德,又不为听他一句好听话。”
“那也不行!我男人我都不舍得骂,他骂得倒是痛快!”
声音渐行渐远,二队的人或看天或盯地,就是没一个去看于耿的。
于耿肺都要气炸来。
这种女人竟然也有人要!
泼妇一个!
他冷下脸,心中更是严格要求自己,这次必须立功!
“全体准备!你,你,从左翼绕过去检查。”
“你,你,从右翼,一寸寸搜过去。”
“你俩,换身衣服进村子里打探,率先确定整个村子是否属于团伙作案。”
如果是……
于耿一下子激动起来。
最先想到的不是危险性,他带的这一队人跟整个村子完全没有可比性。
满脑子都是将女人和孩子解救出来后的功绩。
“队长,是夏队长爱人!你看。”
望远镜被送到于耿的手中,远远的,一个女人被男人抱着拽进屋里。
就刚刚石安立指的那栋三层小楼隔壁。
挣扎中看到女人的脸,夏鹰结婚时,他给面子还是去了的。
这情况,一看就知道不好。
女人落到男人手里还能有个好?
于耿放下望远镜,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这次你姓夏的还不得欠我一辈子的恩情,死死被我踩在脚底下!”
“队长?”
“准备,救人。”
“现在!?这,我们还没确定对方……”
“救人!”
人本就分出去小半,剩下的自然更是谨慎。
“我带一个人,轻装上阵, 麻醉针装上,其他人见机行事。”
于耿吩咐完,观察着地形, 贴着屋后小心翼翼地贴过去。
靠近窗户,就听到屋里传来布帛撕裂的声音。
女人挣扎抵抗闹得动静很大,男人笑得兴奋,甚至隔壁听到这儿的动静, 还笑呵呵地隔着屋子打趣。
根本没把人当人。
开窗动静太大, 索性小院子好爬。
远处观察的副队, 突然就察觉到不对劲。
队长爬墙时, 隔壁三层小楼的窗户里站着人!
像是看戏一样, 双手撑在窗台上, 看着下面的人翻过墙,贴着墙根朝屋里走。
今天阳光正好,太阳晒得窗户反光, 于耿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人。
副队咬牙, 找出镜子照着窗户,试图提醒队长。
光线闪到于耿的眼睛, 动作一停,被屋里吱呀乱晃的响声分散了注意力。
于耿顺利摸进去,留在后屋窗外的同志打个手势, 悄悄掀开一角的布帘, 就看到男人猴急地脱下裤子, 露出常年不见眼光的屁股蛋, 白到晃眼。
于耿意识到不对,收起□□没来得及转身,后脑勺被狠狠敲了下。
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屋里头,军大衣揉着闫佳慧,听到动静回头瞅一眼。
门帘子被掀开,伙伴扛着个男人进来。
“这就是跟我们一路的人?胆儿真大,还敢摸进来。”
闫佳慧哭着躲军大衣的手,一扭头,看到昏迷的那张脸。
“于耿!”
军大衣动作一顿。
“呦,还认识,你男人?姘头?相好的?”
手下一拧,听着闫佳慧凄惨的叫声,特别兴奋,激动地撞着人,还能抽出功夫来跟屋里人说话。
“抓到几个?”
“两个,像是硬茬子,你看这。”
军大衣瞅一眼,把要跑的闫佳慧给用力拽回来,翻了个个。
“跑什么跑。”
一巴掌扇子屁股上,闫佳慧已经疼麻木。
扭头去看于耿,恨上了夏鹰。
于耿都找来了,他为什么还没来。
不是为他,她根本不用吃这种苦。
“往哪看呢。”
闫佳慧的怨恨刚升起,就被混着眼泪撞得支离破碎。
军大衣完事扯过她衣服擦了擦,把晕倒的于耿扯上床。
“硬茬子□□也是犯罪吧。”
说着剥掉他身上的衣服,等瞧见里面的防弹衣,意识到事情比想的还要严重。
“艹!”
军大衣回头掐住闫佳慧的脖子。
“这人什么来头,快说!”
“我……我不知道。”
声音带着事后的娇弱,军大衣却没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凶狠的目光锁定在闫佳慧身上,威胁道。
“趁早老实说,不然我隔壁还有几十个兄弟等着你!”
手松开脖子往下一滑,狠狠抓住胸前那一块肉。
“啊!疼……”
“说。”
“是警、警察。”
闫佳慧疼出一脑门虚汗。
后头人说:“要赶紧转移。”
军大衣松开手,穿上衣服,“现在让人动起来。”
“那这俩。”
屋后那个也抓过来了。
军大衣嗤笑,翻箱倒柜找到点好东西,直接塞闫佳慧腿里头去。
“你干嘛!什么东西,啊!”
“好东西。”
剥光的于耿也丢上床去。
至于刚抓到堵住嘴巴的那人,直接绑在椅子上,正对着床。
药效见效很快,闫佳慧已经开始主动往于耿的身上爬。
被绑的那个挣扎着弄出点动静,却被军大衣离开时狠狠敲了一下脑袋。
控制着力道,死不了,却头晕脑胀。
副队一直盯着,“他们要转移!”
“拦吗?刚刚发出的救援信号已经收到回复,可是肯定不会太快出现。”
“奇怪,他们转移为什么没带走队长?”
“带走谁?”
夏鹰就在这个时候出现。
二队副队看着他,浑身都闪着金光。
“夏队长,于队长被俘。”
说完满脸通红。
夏鹰抢过望远镜,“现在什么情况。”
“于队长的出现惊动了对方,正在转移。”
夏鹰看到车离开,立马下令跟上去。
临走前看向着急的二队,说:“你们留下,去救于耿,直接联系地方报警,对村子进行调查,这调查令。”
来之前申请的。
夏鹰想过会派上用场,却没想到会这么早。
夏鹰一堆人来得快,走得也快。
副队抹把脸,立马安排。
明珠手腕被戳了好多下。
就在即将打开锁时,猪圈门被踹开,涌进来的人主动拿着钥匙开锁,又粗鲁地拽着她们离开。
“赶紧走。”
“要去哪里?”
“闭嘴。”
问话的人挨了打,明珠闭着嘴什么都不说,被推个踉跄。
倒是抓住机会,努力探索着孩子离的人,一遍两遍,直到离开猪圈,发现孩子里头根本没有小帆的身影。
是已经卖出去了?
不应该啊。
每一笔买卖都该精挑细选才对,孩子价钱有时候比女人高。
明珠总有种事情失控的感觉。
看清楚前路,这些人是要把她们领进大山。
明珠这一刻想,死了算了。
上辈子够本,权当这辈子就是一场梦。
这么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求生的念头一灭,明珠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上山的路上听到后面说追上来了。
谁追来了?
追哪儿来了?
她一点都不想管,心一横,直接挣脱看她的人,往山坡下一滚。
明珠当时只有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