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货强手—— by大鹅踏雪泥
大鹅踏雪泥  发于:2023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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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辈子过得太安逸了。
上辈子明明可以剥一天的苦珠都不带停下来的,这辈子剥三四个小时后手就疼得不行。
楚沁起身,先不去管不完的苦珠,她把石磨搬到水池边,然后把石磨好好清洗了一下。
她眉头微皱,这段时间一直没下雨,地干得灰尘多。只需风稍稍一吹,石磨上就留下一层灰。
楚沁现在晒完衣服都得抖几抖,不过好在她家前院有青石板,灰尘要说多,相比其他人家似乎也不多。
根据楚婶儿说,她家现在每天都要打盆水来洒洒地呢。
楚沁感慨一下明年水量上或许会更困难后便开始磨苦珠了。
这玩意儿得配着米一起磨,还好她在剥苦珠壳之前就已经把米给泡了下去。
两块石头在摩擦,米浆混合着苦珠浆慢慢流入木盆中。
天色渐暗,黑夜即将笼罩大地。
楚沁暂时停下,去食堂打个饭回来继续磨。
昨天晚上食堂吃的是杀猪菜,吃了花生炖肉,还吃了猪杂汤,几乎吃了大半头的猪,剩下的肉和骨头都放在今天吃。
像今日,吃的便是酸菜炖肉。
楚沁回到家后幸灾乐祸地把饭盒放在小白眼前让它看了看:“很遗憾,今天有酸菜。”
白啊,酸菜咸,你又只能吃地瓜了。
不过小白这狗吃得有点糙,能吃肉也能吃地瓜,特别是烤地瓜,现在一天不吃都得拱灶炉,好养活得很。
吃过晚饭,继续磨苦珠。
一直磨到六点半才把苦珠给磨完,而后将米浆和苦珠浆的混合物放在铁盘上蒸熟,蒸完后切成片,一片一片地放在圆簸箕上晒,晒干后就是苦珠粿干了。
这种粿干只要注意防虫防湿,放两年不成问题。
楚沁又一次把活干到月上柳梢头。
她擦擦额头上的细汗,看着墙角边那两个被绑紧的麻袋。
麻袋里还一拱一拱的,里头是她还没杀的野兔呢!
杀不杀?
今年还没下雪,天气没冷到户外就是冰箱的地步。杀的话很可能保存不住,必须得尽快熏完了事。
不杀吧……嗯,楚沁属于养野物不超三天野物必死的那种人。
特别是野兔。
她上辈子就试过冬日里养殖野兔,不紧养瘦了,还莫名其妙被她养死了。
杀就杀吧!楚沁思考再三,把野兔拎到后院去,然后再到卧室里拿手电筒。
又是要一口气解决几条性命的一天呢。
兔子总共四只,宰杀加洗干净她花费了半小时的时间,
楚沁清洗完兔子,不禁抬头望了眼悬挂在屋檐底下的手电筒。
“还挺耐用的。”楚沁嘀咕。
就是不晓得能用多久,希望在这个手电筒的电量耗尽之前她能抽到电池或者新的手电筒吧。
是的,这个手电筒是能安装电池的。
楚沁看着手腕上还没洗干净的兔子血,琢磨着往常她抽盲盒时恨不得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以求能抽到好东西。
但今天,要不要试试另一个极端?
反正是周抽嘛,对楚沁来说,周抽其实不太值钱。
她心血来潮,脸上带着一点点的兴奋,搓搓手召唤出系统。
“系统!”
系统面板出现。
楚沁点击到周抽板块去,看了看上面有一次抽奖机会,她也不双手合一地祈求神佛保佑了,直接点击抽奖键。
“咕噜咕噜——”
周抽机里面的盲盒转啊转,忽然“啪嗒”掉落出一个来。
楚沁瞪大眼睛,盲盒打开——
[恭喜玩家,获得雪地靴一双!]
楚沁:“什么?!”
她腾地站起身,疯狂眨眼。
“我靠靠靠靠靠!”
楚沁简直要一蹦三尺高,立刻把物品取出来,在灯光下翻来覆去地看,一双鞋子直接看了三分钟才算完。
她胸口起伏,脸颊红润,激动得身上好像冒着热气!
楚沁恨不得大叫出声。
原来沐浴更衣焚香祷告是错的,往后她每次抽盲盒前,手里必须沾点血才行!
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复,楚沁也不管兔子不兔子的了,直接把杀好的兔子放到厨房的橱柜中,鞋子放在卧室中,然后烧水洗澡。
她匆匆洗完澡,衣服随手扔在桶里,迫不及待往卧室而去。
回到卧室,关门关窗开灯。
她难得打开手电筒,这手电筒的威力大,一打开卧室中就灯火通明,角落里都亮堂得很。
楚沁把手电筒放在床头柜上,嘴上含着笑,着急忙慌地把雪地靴穿上。
“可真不错!”
楚沁满意极了,在地上哒哒走了两圈。
雪地靴很厚实,是羊毛做的!
内里是羊毛,而且楚沁瞅着和普通羊毛还有点不一样,闻着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而外边就是鞣制过的羊皮,鞣制得相当到位,至少楚沁这个“老猎户”是没办法鞣制得如此出色的。
至于长度,雪地靴直接把脚踝上方一掌长的地方给盖住了,包裹得紧紧的,半点不冷。
她不由得再走两圈,刚洗完澡的脚本来就热乎着,现在更热乎了。
最关键的是楚沁觉得脚感甚好,除了不晓得能不能防水外完全没有缺点!
夜已深,快至十二点。
屋外是无边的黑暗,连星星都没有,月亮在乌云笼罩中消失。
小白已经靠着楚沁新给它做的稻草垫子睡过去,还小声地打着呼。
房间中。
楚沁恋恋不舍地脱下鞋子,把鞋子放在衣柜里,躺到暖手壶暖得热乎的被子中,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只是她太过激动,脑袋此刻还兴奋着,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她想啊:这雪地靴我都不舍得穿了。
楚沁想要靴子就是想在挖水库时派上用场的,毕竟那里冷,她可不想手上冻疮刚好,脚上又长冻疮。
真真是为难啊。
楚沁忽然睁开亮晶晶的眼睛,把脚靠在还有点烫的暖手壶上。
思来想去后,穿还是得穿的,毕竟抽到就是赚到,上辈子太苦了,这辈子亏待啥都别亏待自己。
楚沁想着想着就想得有点困。
眼睛迷蒙,沉沉睡去。
睡前最后一个念头:哎!早知道刚刚的兔子就不全部杀了,等下次抽奖时再去山上抓几只来杀杀吧。
【??作者有话说】
小楚震惊:原来抽奖是这么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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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沁早早起来, 骑着自行车去静水庄拿到了托杨小舅买的渔网,顺带捎了一只的兔肉给他。
渔网是东湖人捕鱼用的大网,杨小舅面带怀疑地看着她:“这网你能用得来吗?”
楚沁上车的动作就一顿, 是哦,她没用过渔网捕鱼。
她立刻打起精神来。
这么重要的生存技能自己怎么能不会呢,她还是不是全能楚沁啦。
于是问:“小舅你会吗?”
杨小舅倒是捕过, 但他也不娴熟,站在院里教了她撒网和收网的动作,看楚沁练几回后就挥挥手让她离开。
这外甥女太糟心了,不能让她久留, 谁晓得她等会儿脑袋瓜子会不会灵光一闪, 还有没有事儿得拜托自己。
被嫌弃的楚沁压根就没怎么学会, 把渔网塞到怀里, 嘴里嘀咕几句, 骑着车回去。
渔网不方便被人看见, 她从小路回家,回到家把渔网放好后就去找张飞燕。
张飞燕还在家里兢兢业业地洗衣服呢,这个年代的姑娘很少有轻快的时候, 即使不要上工, 也得在家里干家务。
楚沁觉得自己搬出来后家务活倒是少干许多,从前原主在叔婶儿家时, 家务活多是原主承担。而如今叔婶儿家中,则是楚红接替了家务活。
至于楚建……
楚沁快要到张飞燕家门口时就见到楚建从家里出来,身上还带着砍刀。
“楚建你干啥呢?”楚沁问他。
楚建转身, 看到楚沁后撅起了能挂油壶的嘴, 哼两声, 踢踢脚边的石头道:“砍柴。”
楚沁“哦”了声:“你去吧。”
楚建特别不乐意, 抱怨说:“我刚砍完一筐回来,妈说不够,又让我去。”
楚沁面冷心硬:“才砍完一筐啊。”
楚建一激灵,深觉自己找楚沁抱怨卖惨不是个好选择,赶紧往山里跑去。
楚沁心里翻个白眼,来到张飞燕家。
张飞燕把手放到嘴边哈了哈气,看到门口是楚沁,好奇问:“楚沁你来干啥,是有事找我妈吗?”
不怪她这么想,她觉得楚沁跟她妈的关系都比跟自己好许多。
楚沁看了眼周围,含糊道:“你前两天不是让我上山时叫你吗?”
张飞燕顿时想起来了,是的,兔子。
她迫不及待站起身,又看了看脸边泡在盆里没洗完的衣服,欣喜说:“你等等我,我马上好。”
楚沁指了指衣服:“你不洗了?”
张飞燕跑回房间,声音传出来:“没事,留着给我妈洗吧。”
楚沁深觉得张婶儿生的都不是无端之气啊。
不过她也不管那么多,在她看来这就是和张飞燕的一场交易,早解决拉倒。
她没把人带去清泉峰,于她而言清泉峰是她的储备粮基地,是她弹尽粮绝之时能不让她饿死的地方。
再者,清泉峰对于高树村的村民而言算是半个禁地了,没做齐全的准备轻易不敢踏足,张飞燕即使是重活一回还是会惧怕这个地方。
那她们去哪儿?
去白石山。
等张飞燕从家里出来后楚沁就带着人直奔村口,她把工具都放在村口的路边灌木丛中。
张飞燕有点兴奋:“我很少来白石山,不过我爸倒是常来白石山的山脚砍树,我们家当初在这里有片林子。”
她说的是还没公有的时候的事,楚沁再次悲催的想起来,自己还没把自家林子逛完,直接就又回收给大队了。
白石山比起清泉峰并不难爬,但楚沁是王者带青铜,导致她多花半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楚沁绕开前两日打猎走过的地方,那里已经被扫荡过了,别说兔子,很有可能连兔子毛都没有。
她思考再三,决定第一天冬猎时的往反方向走。
山中静谧,只能听到风声鸟鸣和溪流潺潺的声音。
张飞燕是个话多的,她很想说话,但看楚沁表情淡淡,似乎在全神贯注地辨别方向,便又把口中的话咽回肚子中去,不敢出声。
楚沁挺满意的。
只要她不说话,就是个好搭档。
又走半小时,终于来到一处山谷。
楚沁发现这里也被扫荡过,不过不是冬猎时扫荡过,是猎野狼时扫荡的。
她在这里发现了兔子洞,这种鲜少有人踏足的深山老林中有许多兔子洞。
“找到了。”楚沁说道。
张飞燕大喘气,靠在旁边的树上,楚沁的话像是某个开关,她也终于敢出声:“真的吗,让我休息休息再说吧。”
楚沁点点头,“没事,你休息吧。”
说着把工具从竹篓里拿出来,又拿着锄头说道:“你别乱动,就在这里待着,我去附近走走。”
她刚刚其实还在路上发现羊粪,黑色的圆球羊粪便很新鲜,这附近肯定有野羊。
张飞燕累得头晕眼花,坐在地上压根不想动弹,只嗯两声。
楚沁交代完后就离开了,边走边看,把周围环境牢牢记在心里。
比如说地势……这里处于两山之间的峡谷地带,走了十分钟后她似乎听到流水声,这附近或许有条小溪涧。
比如说植物,虽说已是冬日,万物凋零,但掉落在地上的叶子却没有那么快完全腐烂,心细的楚沁能从叶子中辨认出这是啥树。
这里竟然也有板栗树,她得牢牢记着。
她甚至还在地上发现好几个松果,但这松果不是华山松结的,属于不能吃的类型。
说到这儿,楚沁就叹气。
她那片华山松林子被人捷足先登了,上个月她去捡松果时就发现松果消失得一干二净,她最后寻摸好几天也只炒出半斤的松子。
可见村里真的没有蠢人。
或许是她去年随意给楚红楚建两把松子,便被人看见,被有心人记挂在心。
或许是她去年才是属于捷足先登的人,人家今年是“拨乱反正”。
楚沁继续往前走,站在高处时,远远的还能看到隔壁山头似乎有棵柿子树,柿子树上柿子还在□□着,偶尔有几只鸟儿停留驻足。
这里果然有溪涧,她竟然一直没发现。
可溪涧的水流通往哪里呢,沿着溪涧走,楚沁才恍然大悟,这溪涧原来是她前两天打猎那侧山中的水的上游啊。
她在溪涧边上发现野羊的足迹,四处观望一番,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直接拿着锄头,在溪涧边上挖两个坑。
至于张飞燕会不会找来,她暂时先不管,张飞燕有时候还是挺听话的,她大概率会自己守着兔子洞。
楚沁不好让人家多等,挖土挖得贼快,没多久就挖出一个坑来。
坑虽不大,不过当做野羊的陷阱却绰绰有余。
接着再在里头插上尖尖的竹尖,把洞口掩饰好后匆匆跑回兔子洞那儿。
张飞燕已经有点着急了,看到楚沁的身影后跳起来:“你去哪儿了去这么久?”
楚沁拍拍手里的泥土:“去隔壁山头了。”
随即转移话题:“你休息好了没,好了我开始点火熏。”
张飞燕不敢耽搁,点点头。
楚沁做事利索,直接把麻袋递给她,选几个洞口让她把麻袋放在洞口前。
她仔细观察洞口边的痕迹,选定位置,开始点火熏。
张飞燕看得有点糊涂,都不晓得楚沁是怎么选的,只见她点火烟起,随即塞入洞口。
紧接着屏神静气,下一秒猛地来到一处麻袋前,边抓边道:“别分神,千万抓紧。”
话音未落,张飞燕就看到楚沁两手一紧,把她手上的麻袋抓紧。
紧接着又掏起她左手边的麻袋,原来那个麻袋也有兔子钻进来。
张飞燕到底是活过一辈子的,大约是看她看得太入迷,在楚沁着急的声音中手忙脚乱一通忙活。
虽说最后不小心被她放走三只,只抓到一只,但好歹也是抓到了不是?
她自己倒是挺满意的,毕竟她从来没有亲手抓到过兔子,就是楚沁被气得差点升了天。
楚沁心梗想骂人,想想又住嘴,只憋着气道:“继续吧,这次别分神了。”
张飞燕瞧着人家麻袋里的四只野兔,赶紧点点头:“好,我这次绝对不分神。”
她还算说到做到,楚沁只让她管着两个洞口的麻袋。
不过也不晓得咋回事儿,熏第二回 时从张飞燕负责的洞口中窜出来一只兔子。
而第三回 时啥动静也没有,仿佛这个坡上的兔子洞都空了,怎么熏都熏不出兔子来。
楚沁纳闷得直挠头,“莫不是没啦?”
看来得再找过个地方了,说着背起竹篓拎着麻袋就继续往其他地方走去。
张飞燕也有点懵逼,但依旧跟上。
今日是阴天,没有阳光照耀的山林显得有点阴森。
天气不好,运气似乎也不好。
楚沁觉得自己这一趟有点背,她们在山里待到午后,只抓到8只。
其中五只是楚沁抓到的,而另外三只是张飞燕的。
楚沁顿时兴致缺缺,打个哈欠道:“你还要继续吗?”
张飞燕却喜得脸颊通红:“我不继续了,我想先回家。”
能得到3只兔子,张飞燕特别满足。她记住几处兔子洞的位置,又学着楚沁捉兔子的手法,决定往后几日都拉着她爸妈一起来试试。
楚沁意外:“行吧,你自己能找到下山的路吗?”
张飞燕心神一凛:“你还不下山吗?”
楚沁想说自己准备继续转转,但……万一张飞燕也不下山了该咋办。
于是道:“算了,我也下山吧。”
等明儿她再来这里一趟,她有预感,下几回来总有一回不会让她失望。
楚沁回到家里,随便吃个饭,然后开始熏兔子。
至于竹林边的水潭,她刚刚回来的路上和张飞燕约好了,计划明日下午去。
熏肉用的自然是山里砍的松木,而今日得到的兔子考虑再三还是一起宰杀扒皮熏了?楚沁其实也没有那么迷信,干脆一起杀了熏。
于是她的后院里升起烟来。因为最近天冷有人开始烤火,楚沁又是深居简出,轻易不来打谷场烤火的,所以她家里升烟很正常,别人只会以为她是在家里烤火。
楚沁被呛了几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头要喝水的野羊“扑通”一声掉入她挖的坑中。
韩定国看着文件,琢磨着村里的人该怎么安排。
炼钢铁要人,挖水库也要人。
而他们高树村还需要负责一部分的燃料,也就是树。
所以砍哪个地方的树又是一个问题。
而且因为今年亩产量报得不高的缘故,所以那个脱氧磷肥炉的任务公社一直想塞给他们高树村。
这一个冬天任务挤着任务的……他烦得头发直掉,短短几日自己好似都秃了。
“想啥呢?”他媳妇织着毛衣问。
作为大队长,韩定国还是能搞到些好东西的,比如说毛线。
楚沁跑几回供销社都买不到的毛线,据说要去市里才有可能买得到的毛线,他托人买就能买得到。
韩定国叹气,缓缓吐出烟:“在烦人该怎么安排。”
他觉得他们高树村应该没法躲了,毕竟大家都在进步,就你当缩头乌龟这算什么意思。
如果接下脱氧磷肥炉的任务,还要不要去挖水库和炼钢铁呢?
不知为何,为难的他想到了楚沁。
【??作者有话说】
小楚:容我扔个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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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沁在村里实在是个奇葩的存在。
韩队长有时甚至觉得楚沁是有点运道在身上的, 用他们农村人的话讲,楚沁这人运气有点旺。
他虽然算半个党员吧……咳咳,他的入党申请书还没批下来, 大概率还在被调研中,但他在农村长大,听惯了各种神神叨叨的事儿, 对有种人天生运气旺这种也有点信的。
韩队长大小是个官,在公社里摸爬滚打两三年,有点底层村官的智慧。
他近乎有种小动物的直觉,直觉使得他在这一刻想起楚沁。
刹那间, 他觉得离谱。
楚沁就一小姑娘, 力气大耐力强也足够聪明, 但这种事她咋能做决定呢。
但细细想来, 韩队长愈加觉得有必要去问问楚沁的意见。
凭着挖水渠施化肥就是楚沁促成的, 也得去问问楚沁的意见。
韩队长把烟抽完, 烟雾缭绕下使得人看不清他脸上表情,眼里的担忧更是牢牢遮挡。
队长媳妇叫吴春雨,村里惯是叫她春雨婶儿, 春雨婶儿这会儿把毛线给织完了, 递给韩队长:“你试试,看看能不能戴。”
她织的是一双手套, 见韩队长接过手上戴好便道:“我记得楚沁每回去公社和县里时都得去供销社问问有没有毛线。”
韩队长惊讶:“她想买毛线?”
春雨婶儿翻个白眼嗔道:“你这话问的,咱们村里有谁会不想买毛线。”
韩队长:“想买归想买,买又归买, 毛线挺贵的。但依照楚沁这干起活来不要命的情况, 她也能买得起。”
春雨婶儿笑笑道:“哎, 楚沁这孩子确实招人喜欢, 我看你刚刚想七想八,但说到底不管挖水渠还是炼钢铁,反正楚沁肯定是要出大力的。
今年冬天冷,你不是还说有空让表姐多给你搞点来,你记得要买就多买两卷,到时候问问楚沁要不要。”
吴春雨是村里出了名的细心人,韩队长能做上大队长这位置她反正是功不可没的。能从细枝末节中注意到这事儿,可见她平时对村里人关注颇多。
韩队长习惯性微皱着点点头,拍拍膝盖站起身:“刚好我明儿要去趟乐水,到时候找表姐问问。”
吴春雨惊讶:“你明天不是要去公社吗?”
韩队长抓抓脸,想到这事脸上浮现出些许不耐烦来:“明天运完木头去公社后顺道拐到乐水去。”
吴春雨将织毛衣的竹针收起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有件事我一直给忘了,咱表姐新家的隔壁是不是就住着楚沁她大姨?”
从前一直没想起来,因为表姐当时还在旧房子里住着。
也是这两年表姐夫跑车……私底下赚了些钱,起了座新屋后,才和楚沁她大姨成邻居。
韩定国仔细回想,惊得两手一拍:“是,还真是,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吴春雨就笑了:“那你得去问问楚沁,看她有没什么东西托你带给她大姨的,我瞧楚沁经常托人给她大姨送东西。”
韩队长感慨,点了点头。
临近傍晚,瑰丽灿烂的晚霞不见踪影,楚沁就晓得明天依旧是阴天。
越靠近傍晚,气温降得越低。
即使楚沁因为要熏兔子坐在火盆边,她依然觉得有点冷。
楚沁把手伸到火盆上方,琢磨着自己或许该把壁炉给点起来试试了。
今晚小白依旧只吃几个烤地瓜,把地瓜扔到火盆前先去食堂里把饭给打回来。
楚沁瞧着自己碗里的清炒韭菜豆芽和酒糟萝卜,不由得有点心虚。
于是砂锅里的骨头就不啃了,她喝汤小白啃骨头,楚沁不禁默了默,等等,她和小白关系是不是来个对调?
小白反正很欢快,吃完饭后兢兢业业地守着还在熏的兔肉,以保证没有东西敢靠近,特别是黄鼠狼。
是的,黄鼠狼许是在她上辈子的物种进化中消失了,反正楚沁上辈子从来没遇过这么恶心的玩意儿。
这辈子头回听说头回见到时差点吓得“啊”地大叫一声。
——但她终究忍着没叫出口,就是一脚把黄鼠狼踹飞。
其实前段时间她就听说过村中有人家里的鸡被黄鼠狼叼走了,因为只是听楚婶儿提起一嘴,就没在意。
毕竟穿越来后,她就没见过黄鼠狼。
但今天早晨真的是她头回见,她是天蒙蒙亮的时候起来的,冬日天空本就亮得晚,她起来时还需要点燃煤油灯。
点灯出门,她端着灯盏来到堂屋,然后开堂屋门去往后院放出鸡笼的鸡和收鸡蛋。
可才走到后院,就见那硕大的黄鼠狼站立在鸡笼之上。
本来它是低着头,似乎想把鸡笼门给提起来的。
但听到动静后就抬头,眼睛泛着幽光,直勾勾地盯着楚沁。
那场景,不可谓不吓人。
反正也不管黄鼠狼有没有恶意,是不是要扑她,在它跳下来的一瞬间,楚沁就怒上心头用尽最大力气猛踹一脚,直接把它踹到好几米开外的地方,踹到大石头上。
它祖宗的,还想叼她家鸡吗?
毫不意外,黄鼠狼当场身亡!
黑暗中的楚沁心脏砰砰跳,喘好几口气才彻底缓过神来。
“吓死我了。”
楚沁肩膀都垮下来几分,心绪放平后没过多久又涌起重重的恼怒来。
她被几头野狼吓到也就算了,这该死的黄鼠狼,这么一丁点儿大的黄鼠狼竟然也把她给吓成这样!
这是黑历史,她得藏在心里一辈子。
黄鼠狼被踢死后楚沁还得清理尸体,边清理边皱着眉头捂着鼻子。
臭,是真的臭。
她的嗅觉灵敏,黄鼠狼身上的气味是她最讨厌的气味。
楚沁把黄鼠狼扔到屋外去,原本很准备等天明的时候埋的,实在觉得恶心,当场趁着夜色就直接把它给埋了,还埋得远远的。
埋完回家,在门口“yue”两声,当场呕吐出来。然后用力洗了洗手,差点把手洗脱皮。
楚沁骂骂咧咧的,她发誓,黄鼠狼超越野狼,成为她心头头等讨厌的东西。
或许很多年都要稳居第一。
据说黄鼠狼也是记仇的生物,楚沁打死了一只,就害怕会惹来报复。
即使她把尸体埋在远处,还把沾有黄鼠狼血迹的土全给挖了倒河里,也还是害怕这种恶意玩意儿会再度上她家来。
于是熏兔肉时她得全程盯着,有事没盯着时也得让小白守着。
小白终于再度派上用场,它还挺敬业的,坐在火盆旁边一刻不停地守着兔子肉。
天快黑,楚沁把厨房和堂屋以及卧室都仔细观察一遍,见没有大缝隙才彻底放心。
没办法,她害怕黄鼠狼会偷偷溜家里来。
接着楚沁把晒在前院的苦珠粿给收了,这个粿还没晒头,恐怕还得再晒几日才行。
因为明天还要晒,楚沁直接把圆簸箕给端到堂屋去。
刚把东西放好,就听到门口有人敲门。
“谁啊!”楚沁喊。
她通常在傍晚就会把门锁了,村里其他人家总是习惯把大门敞开,楚沁却觉得只有大门关上才有安全感。
韩定国:“是我。”
楚沁疑惑,走到门边开门:“队长啊,您有啥事儿吗?”
更让楚沁奇怪的是韩队长不是一个人,旁边还站着他九岁大的小女儿。
不过心思一转就想明白了,这会儿天已渐渐黑暗,甚至都要点起灯来了。韩队长这么个大男人独自来到她家不太好,所以带上他的小女儿韩元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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