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肌肉Omega男是姐的宿命—— by老天鹅啊
老天鹅啊  发于:2023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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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Beta家庭,我和孩子爸爸都在巡逻队工作。”胡盐说,“听同事说有个叫霜升的保姆,好像就是个Omega,带孩子带得挺好的。”
“哦哦,您说霜升啊。”中介说着撇撇嘴,“我也不瞒您,她带得确实好,但可能就快不干了。那个宫少您知道吧——不当电影明星白瞎一张脸的那个——最近看上她了,两人在拍拖,什么时候嫁入豪门了也说不定。”
胡盐摆出一脸震惊:“啊?命这么好的吗?可是前阵子不是爆出来说宫少有未婚妻了吗?”
“嗐,您是没看采访现场吧?那哪是未婚妻啊,两人见面跟商务合作似的,说话夹枪带棒生怕人不知道宫季两家不和呢。说两年前就订婚了,这不也没耽误宫少拈花惹草吗?”
中介聊开了,一时刹不住车:“还有那个未婚妻啊,真的,我跟您说,一眼看过去没人敢撑腿说是Alpha还是Omega。这么看来这些名流人家也难呢,宫少都这么有钱有权了,还不能自主决定婚姻大事,这要真结婚了,就得一辈子跟这个虾蟆过,还不如我们普通人呢……”
宝宝小手一挥,直接把中介的眼镜干掉了。
“不好意思啊,孩子小不懂事,您多担待。”胡盐轻描淡写,“哎,那照您这么说,那个霜升长得好看吗?”
中介神色不悦地戴回眼镜,很快又换了副热情的嘴脸:“好看啊,我找照片给您看哦。我跟您说,证件照都好看。”
中介说着滑动几下屏幕,然后对准胡盐:“您看,就是她。”
胡盐接过来细细端详:“是挺好看的。”
司念说得不假,和死去的戚卿确实有点像,但也没那么像。
之前在程风那查宫玦的交往记录的时候,这个小保姆只有名字没有照片,司念既然提到了,胡盐就顺势来找了找。
这个长相的话,就像司念说的,很难说是跟戚卿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只是宫玦就喜欢类似长相的。
但是有件事司念她不知道。
就是那天宫玦发现戚卿死亡、给他Daddy打完电话出来的时候,已经吓得满脸苍白。
胡盐当时感受到的恐慌感,很大程度上是宫玦带给她的,因为宫玦看起来就像鬼一样:“阿盐,快,去,把她、把她处理掉……啊!啊——!”
因为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刑房内部,宫玦尖叫着跌倒在地,不住地后退着。
这时候胡盐整个人都已经麻了。她战战兢兢地回头,看见了以奇怪姿势被红绳捆绑着吊高的躯体,颜色诡异的脸,还有闭不上的眼睛……
那一刻,恐惧感达到了顶峰。
而现在面前的这张照片,和戚卿的脸是有部分重影的,胡盐看着都会感到不适,更别说吓成那个鬼样的宫玦。
要是这样的人躺在身边,宫玦他能睡得着?
倒也怪不得只和这个小保姆在外头见面——不是玩纯爱,而是不敢往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带。
那这样的话,宫玦接近小保姆的动机,就很耐人寻味了。
胡盐装模做样地打开霜升的个人履历,假装仔细看过:“我觉得她很不错啊,价格也合适。照你这么说,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有这样的人帮带孩子的话,早教钱都省了。”
“好嘞,那咱们就定下来了哈,我这边帮您绑定!”中介说着一通操作,“胡宝宝和霜升,OK了!夫人您一看就是懂教育的,有您这样的妈妈,孩子怎么可能不成材呢!”
与此同时,商界风云变幻。
一直默默无闻的季家小儿子季筹突然开始抛头露面,一跃成为父亲的一大助力,明里暗里指责宫氏拖延婚期、合作不诚,大有要和宫氏开撕的架势。
此时季老爷子则负责唱红脸,一副很温和的样子,左顾右而言他:“哎呀,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但是在季筹接二连三的搅和下,宫氏的公众形象已经很差——
“我们季氏这些年的行动大家都看在眼里,拿自己的产业去贴补宫氏,并不是我们为了高攀宫氏而亏待自己的职工,而是期待着有一天能和宫氏合作双赢,让季氏的规模进一步扩大,提供更多的岗位、更高的薪水给我们自己的员工。”
“和宫氏的合作,我们现在完成了第一步,就是将摇摇欲坠的宫氏重新撑起。在这个过程中,员工们有抱怨、有不满,有人离开,也有人坚守。绝大多数人都对季氏高层的决策予以信任,我在这里感谢大家,也向大家保证接下来的第二步、第三步一定能有条不紊地走下去,请继续相信季氏,也相信宫氏。”
“至于我自己的婚事。说实在的,即便宫氏退婚,公众大多也更能理解宫氏的决定,这我明白。而真正让我觉得可笑的是,堂堂的宫氏竟沦落到需要唯一的Alpha少爷屈尊降贵与我联姻,来拯救宫氏家业。如果出卖自己的婚姻得到好处,事到临头又公然反悔,这和仙人跳又有什么两……”
“仙人跳”这个词出来之后,已经全场哗然,而街边一众惊笑的看客中,一个安静挺拔的身姿就显得格外出挑。
阿绸一眼就看到了她——穿着制服,单手托着孩子,在路对面笑眯眯地看着他,手上捏一支口香糖,抽得跟香烟似的。
那孩子也好可爱,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四下乱看。
他再也忍不住了,牙齿轻轻咬住下唇,镜片后的眼睛也红了一圈。
想再拿出刚才的气势显然已经不可能,阿绸最后说了句“采访就到这里吧”,然后便在保镖的护送下转身离开了。

季家子语出惊人, 痴情O泪洒当场?
片刻之后,季氏商厦次顶层的高级厕所里,西装革履的男人用力洗着脸,试图缓解眼睛的红肿。
他的父亲走了进来, 语气急躁:“说话就说话, 你在镜头前哭什么?”
阿绸便直起身来, 低声应道:“对不起父亲。”
“你这段时间做得是很好,但你也别忘了, 让季氏不得不去与宫氏斗一把的本就是你。”季老爷子的声音严厉,“宫家小子说你怀了野种的时候, 我以为这几年对宫氏的扶持全要打水漂了。好就好在你还有点良心, 知道回来收拾烂摊子。”
阿绸没说话,季老爷子顿了顿又道:“孩子的下落, 你还是不愿意说?”
“……”
“你怎么还不明白?那孩子要是先被宫氏找到,咱们季家就完了!”季老爷子急道,“那是我的孙辈, 我难道还能做出什么不好事儿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秘密地把孩子接来,放在咱们季氏内部养着, 得保证宫氏发现不了才行啊!”
“父亲, 孩子现在很安全。”阿绸还是坚持,“等这波风头过去, 我带她来看您。”
“你!”季老爷子长叹一口气, “你母亲走得早,哥哥姐姐们怜惜你,有点什么好玩好用的都想着你。我以为你会是众多孩子中最在乎我们这个大家族的人, 但现在看来我可能想错了。到底是怎么了呢?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防呢?”
阿绸静了静, 然后应道:“父亲,您为什么不问问我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你还敢提这个!”季老爷子怒道,“我要知道这个干什么?!”
“是的,您不必知道。您不关心我和一个怎样的人有了孩子,不关心我为什么没有打掉她,不关心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也不关心我为什么不怕宫氏查我、为什么我确信他们查不出任何东西。”阿绸说,“对于季氏来说,那孩子彻底消失才是最好的,您口口声声为了季氏,要我如何相信您呢?”
“那你就说啊!你告诉我孩子是谁的?你倒说说你为什么要留着一个野种?”
“因为我什么也没做过。”阿绸微皱着眉头,“当我意识到我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的时候,就是即将产卵的时候……”
“你这些话骗骗别人可以,别自己真信了。”季老爷子嗤笑,“你是个Omega,也老大不小了,有什么需求都正常。我一直没管过你什么,因为我没想到你胆子会这么大!孩子的下落,你不愿意说就算了,待会宫氏的人过来开会,在那之前把你那张恬不知耻的脸给我擦干净!”
阿绸看看他,低声应道:“好的父亲。”
一个月过去了,他还是没能适应这种生活。
虽然以前也参与过公司事务,多少有点底子,但现在现在要做的事情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并不是能力不够,而是硬件不足,以及性格不适合。
因为他怀了孩子的事,季氏面临被宫氏打压的败局,直到他只身一人回来,季氏才有了翻盘的机会。
起初他想得很简单——如果宫玦继续指认他有通|奸行为,就要宫玦拿出证据。而一旦宫玦真的拿出他那天进出中心大厦的录像,或者临盆时被拖拽的影像,那就是宫玦试图杀害他未遂的铁证。
到时他愿意和宫玦“对簿公堂”,一个陷入牢狱之灾,一个遭受万人唾骂。
这看似两败俱伤,但实际上宫氏的唯一继承人就这么蹲了大狱的话,整个宫氏的经营都会受到影响。之后不仅内部争权夺利,外部诸多企业也都会来分一杯羹。
而那些得利的企业里,必有季氏。
他的父亲是个生意人,只要有利可图便是成功。到时宫氏倒台,婚约退掉,季家便也没有人会再为难他和孩子了。
他甚至还想过,如果宫玦不敢拿出产卵当天的证据,而是对他一年内的行踪展开调查,那会不会真被他阴差阳错地搞清楚孩子的来路呢?
但从他回家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过去一年他又没刻意隐藏过行程,以宫氏的效率,再怎么查也该把他查个对穿了——哪怕是有人趁他昏睡时做了什么,或者说是胚胎直接植入孕腔,也总该查到点蛛丝马迹了才对。
连这样都查不清楚的话……那可能他真的是无性繁殖了。
这算是一种疾病吗?他的肚子里还会莫名地出现下一个孩子吗?即便已经生过一个,他也依然对这种事情十分抗拒。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去医院查一查身体,但检查报告有泄露风险。他现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曾生育过,于是只能硬扛这种不知何时可能再次生育的恐慌。
总之,这就是阿绸的计划中,战线比较短的一种情况。
但是果然,宫氏也不傻,宫氏上下真就把这顶绿帽老老实实顶在头上了。
自他回来,他在媒体面前强装一副愤慨模样,将宫氏指责为背信弃义,宫玦更是负心之人。这一方面是为了逼宫氏正视当初对季氏的承诺,另一方面就是,他想激怒宫玦,让宫玦站出来指认他,让他有个对质的机会。
可能是宫老爷子事先做过警告,宫玦也没再提过半个字,一直任他在媒体面前“搬弄是非”。
不,也不算是没提过吧。
每每联合会议时,宫玦总要含沙射影两句,一会儿是“哪来这么大的奶味啊”,一会儿是“婴儿用品这块儿业务季少应该熟吧”。
明知拒绝的话会没完没了,他便只得将这份羞辱咽下,起身拿起翻页笔对着ppt道:“好的,那接下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季氏产业中的这一模块……”
他认真且专业地说着公司业务,但也会敏感地察觉宫氏那边带来的人都在偷笑,就连他们季氏自己的员工,也憋笑憋得辛苦。
他的脸因此微微发热,也不知道看起来有没有脸红。
平时的工作也很繁重。
因为不能跟宫氏彻底撕破脸,所有场面话都由阿绸以“婚事”为由出面,真正代表公司的兄长和父亲都只在幕后。于是每天一睁眼,阿绸面对的都是职员们的各项日程汇报,以及采访准备。
那些身居高位的Alpha职员表面毕恭毕敬,实际还是会在心里瞧不起他是个Omega,汇报时总是时不时表达对他能力的怀疑……
令人崩溃的事似乎数不完,但也没办法,宫氏一天不上钩,就得一天这么耗下去。
一切成了一场长线持久战,不过好在,他已经不在孵化期内了。
那晚,在胡盐醉酒间,他便感觉到自己和孩子之间的链接已经断开了,这是蛋即将孵化的预兆——或许是他习惯健身的缘故吧,他的孩子很强壮,在只有单亲在身边的情况下,居然也提前孵化了。
这整个计划,也就是那时开始在他脑内成形的。
他当然要坚持下去,羞辱、轻视、压力、委屈,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顶住了,他的孩子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阳光下。
但是,就只是为了孩子吗?
不,不是的。阿绸心里很明白,如果只是为了孩子,他大概率会选择一个更稳妥的办法——比如带着孩子隐姓埋名,在Beta区小心翼翼地居住着,将孩子偷偷养大成人。
哪怕颠沛流离,哪怕东躲西藏,哪怕千难万险,他都不在乎。可是那样的话,胡盐怎么办呢?
当胡盐喝着酒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便为这个人身上浓浓的死气感到心惊,好像如果没有一股劲儿撑着,她便会毅然决然选择死亡。但同样也是那股劲儿,在向外辐射巨大的能量,仿佛它撑起的远不止一个胡盐,它还撑起了无数不公的事件中,被沉沉压住的那一端。
所以阿绸想,那就拼一下吧,这个孩子并不是天生就该活在夹缝中的,胡盐这样的人也不该只是孤身作战。
这么想着,阿绸重新戴起了眼镜,定定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虽然感到艰难,但他还是为自己能为胡盐做些什么而感到欣喜。就像住在胡盐家里时,即便心里知道那个人的过分,即便内心会难过委屈,他也依然渴望跪在地上为她脱下皮靴,帮她擦洗干净。
起初他也没有想明白,他认为这完全是信息素的控制,因为这实在太不像他、太反常了。
他以为脱离孵化期后,他就再也不会做出类似的事。
但是在孵化链接稍退的时候,在把胡盐扑倒在身下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事情远不像他认为的那么简单。
当他主动询问是否可以帮胡盐擦靴子的时候,当他说出“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的时候,当胡盐的手伸向他他却完全不去拒绝的时候,他想做的事都并不是简单的讨好。
而他想要的奖励,也绝不仅仅是孵化期性质的抚触。
他分明地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膨胀的爱意,他想要的是更多。
他甚至会想,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呀,我都已经这么听话了呀,我都已经任你做你想做的事了,为什么不能让我、让我也……
“呼……”阿绸对着镜子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尽可能地将信息素压下。
当然,他其实明白这是毫无道理的,并不能因为自己心甘情愿付出了一些,就要求别人也做出同等甚至更多的付出。但是哪怕只是在脑海中想想胡盐的模样,他便忍不住地想发疯。
明明比他还小个几岁,明明是个穷困潦倒的底层小民,明明区区一个巡逻队单兵,明明她自己也说自己是个“不值钱的Beta”。但谁能明白啊,她就是可以自然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死心塌地地臣服;同时却又那么想将她拉下她虚伪的王座,撕开所有道貌岸然的伪装。
他知道这般肖想的人,绝不止他一个。
那个老实人Beta巡逻兵也好,那个信息素为硝烟味的Alpha也罢,他们或许都很渴望,但是无所谓。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如何讨胡盐喜欢,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做什么能让她心情大好、说什么能让她心生愧怍。甚至,没人比他更会那种恰到好处的摆谱拿乔,让胡盐不得不喝着酒说出喜欢他的话来。
阿绸从来没有被人喜欢过,也不知道被人追求是什么滋味。但是在胡盐面前,他却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是有魅力的,是懂得如何去吸引人的。
这让他面对镜头时不那么局促不安了。哪怕网络上骂声一片,将他称作“辣眼睛的东西”,把他的脸P在虾蟆头上,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可怕。
因为他知道,胡盐也会坐在电视前看他的采访视频,不断地在心里夸奖他漂亮又可爱。
这便是这段时间唯一能给他慰藉的了,只要这么想着,他便能在镜头前拿出最好的状态。哪怕是在敌人满座的会议室里,只要想象胡盐也在这里,他便不会觉得太过无助。
嗯,他觉得他调整好了——
父亲的愤怒,职员的偷笑,宫玦的阴阳怪气,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忍一忍便过去了。
阿绸最后呼出一口气,终于准备动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捂住了他的口鼻,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飞快地拖进了背后的厕所隔间里。
【??作者有话说】
V啦,三更掉落!

◎不可以我会揍你。◎
那股巨大的力气, 让阿绸一身肌肉仿佛白长了一样,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进了厕所隔间。
他的第一反应是袭击者是个Alpha。直到体位转换,被抛按在马桶上时,他才看清对方的制服和环绕在制服上的磁力光线。
“呜呜!”他用力叫了两声, 但被捂着的嘴发不出声音。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叫对方的名字——胡盐。
季氏商厦是季氏名下的一栋商场。
商场生意红火, 所以进商厦本身并不难。但是这栋大厦的顶部几层, 完全属于季氏的私有场地,楼梯处都摆放有“禁止入内”的牌子。
胡盐是因为知道今天有会议, 阿绸会在,而且人多眼杂, 才专门选择了今天潜入。
潜入过程意外的顺利, 或许是季氏也没想到这样一场普普通通的会议,竟也会招来“外贼”。
胡盐一手捂着他的嘴, 另一手飞快地在身后落下了厕门的销栓。
饶是动作足够麻利,也还是惊动了外面训练有素的保镖。
有人似乎探头问道:“少爷,出什么事了吗?”
胡盐看了阿绸一眼, 阿绸则已经回过神来,冲她点了点头。
于是胡盐放开手, 阿绸回应道:“没事。”
因为是厕所的缘故, 保镖便也不方便多问,只提醒道:“好的少爷, 距离会议开始还有15分钟, 宫氏的人已经在楼下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少爷。”
又等了足有一分钟, 二人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阿绸先忍不住开口了:“你怎么进来的?孩子呢?”
“就这么进来的。孩子我让程风带回办公室玩了, 只能让你远远看一眼, 不然太冒险了。”胡盐也用着气音语速飞快,同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接收器,“这玩意你收着,之后用它跟我联系。”
“一般没机会。我父亲也在找孩子,我不确定我的房间里有没有监控……包括浴室和厕所。”即便难以启齿,阿绸还是不得不这么说了。
胡盐无语片刻,还是塞到了阿绸手上:“那就像今天这样,在公厕或者更衣室之类的地方联系我。每次接通后我会等你先开口,只要对面不是你的声音,我会立刻将我那边的接收器破坏掉,以防暴露孩子的位置。如果你被威胁了,第一句话就说‘孩子醒了吗’,那样我心里就有数了。”
如此缜密的反侦习惯,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这里,阿绸总算察觉了胡盐的不同:“你不是普通的巡逻兵?”
“我在单兵学校受过训。”胡盐轻描淡写。
她现在其实还挺避讳提起自己的光辉史的,因为考上单兵学校已经是她人生的最高点,后面就全是下坡路。
果不其然阿绸的反应也是震惊:“你是单兵学校的毕业生?那为什么不去警署或者去做雇佣兵呢?”
胡盐觉得能问出这种问题他也是脑子差了窍了:“因为我没本事,因为我不思进取行不行?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她真的急得要死:“你记住一个名字,钟邕,之前是Alpha区一个警署的警长,现在不知道还干不干了。他手上有不少和宫氏相关的案子,你们季氏可以试着去联系他。”
阿绸皱眉,因为听这口风胡盐对这个警长并不了解:“你确定他可信吗?宫氏的案子能交给他办,难保他是不是宫氏的线人。”
“我不确定,所以我一直没敢去接触他。”胡盐说,“但是你们季氏这么大的势力,跟我又不一样。就算他扭头去向宫氏汇报情况,宫氏也只会知道你们在调查他们而已。而事实上你们肯定是要查他们的,钟邕只不过是多出来的一个门路罢了……你到底记住了吗?重复一下那个名字。”
她看起来好着急,阿绸只得依言重复道:“钟邕。”
“好的,还有件事。我跟你说过宫玦害死过一个女孩对吧?最近他在和一个跟那女孩长得有点像的姑娘约会,是个保姆。我约了她明天面试,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你有机会的话也可以关注宫玦在这方面的动向……”胡盐说着侧过脸去瞄他,意有所指,“毕竟你才是正宫,正宫调查小三可太正当了。”
果然还是正经不了三分钟。
被调侃为“宫玦的正宫”,阿绸脸色忍不住泛红:“根本就不是!”
“不是吗?你在镜头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胡盐说着说着还演上了,“‘宫季两家之间既是长期的合作伙伴,又是姻亲上的秦晋之好,如今季氏已经给了宫氏足够的支援,希望宫氏也能早日履行承诺’——这恨嫁逼婚的味儿可太冲了。”
“……”虽然阿绸心里也明白,看热闹的观众们心里其实都是这么想他的,但这么明白地被点出来还是让他觉得格外羞耻。
不过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任人宰割了。
他定定地抬头看向胡盐,即便脸红也没有躲闪视线:“把我的采访词背得这么熟,你到底看了多少遍?”
也就那么几十遍吧。
胡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懵,紧接着后腰便被搂住,身子往前一倾,阿绸便已经着急地吻了上来。
这还不是那种蜻蜓点水。对方的舌头蛮横地挤入,就好像是在为刚才的口头胜利乘胜追击。
胡盐心里是服的——虽然到处香香的,但这毕竟是厕所,再香它也就是个高级厕所,在这种地方接吻他季大少爷也是够浪漫的。
不过,她确实也不想忍了。
明明是以往手一伸便能捏圆搓扁的人,摇身一变竟成了保镖簇拥的名流阔少,一天天的在电视上晃来晃去,花孔雀般招摇过市。
实在是太能装了。
磁力装置早已关闭,胡盐双手钩住他的脖子,积极地回应着这个吻。眼睛紧闭,唇舌勾连,不知何时人都已经坐到了季大少爷的大腿上。
他们用力抚摸着彼此,像两个渴肤症患者在隔靴搔痒,似乎有什么尺寸不小的东西,正把季少的西裤顶成它不该有的形状。
胡盐迷迷糊糊地想着,这大概也是Alpha不喜欢他的理由之一吧,谁会希望自己的老婆比自己还大呢……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想笑,只得率先认输结束了这个吻。
抬起头时,那副无框眼镜都已经被蹭歪了,不成样子地挂在阿绸脸上,看起来格外滑稽。
她“咯咯”笑着帮他把眼镜扶正:“原来你近视吗?怎么还戴起眼镜了。”
阿绸依然一脸贪恋地抬头看着她,手还放在后腰处舍不得放开:“平光镜。只是想显得商务一点。”
啊,这个理由,听起来更有趣了。
胡盐还没来得及说话,阿绸已经缀了一句:“对不起。”
“什么?”
“没问你可不可以。”
胡盐反应了一下,才知道阿绸的意思是,没有得到许可就擅自吻了她。
在这里不能放声大笑可太让胡盐痛苦了,她在阿绸头上用力揉了一把,放权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不可以我会揍你。”
话音刚落,阿绸便更加激烈地吻了过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而且气氛也已经到这儿了,但胡盐真的很怀疑他时间够吗?
她倒也不介意第一次在厕所,毕竟这厕所比她家都干净,套不套的也无所谓了,反正Omega的蝌蚪活性本来就不行。
但是刚刚那个保镖说还有15分钟,他们正事讲了得有3分钟,亲嘴亲了又有3分钟,开会前总得留个5分钟上楼休整。
那就还有4分钟。
4分钟他要是够打一炮,那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就这么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两个不知廉耻的人在厕所隔间里吻得意乱情迷,吻得愈发高涨。
直到隔间外一个轻佻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胡盐才猛然惊醒,侧过头去仓促结束了这个吻。
紧随胡盐之后,阿绸也意识到有人进来了,但他没有受过训练的耳朵其实没听见脚步声。
他是闻到了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二人同时警觉地看向了门板方向。
那人似乎走到了水池旁,然后便停下来,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然后他开口了,是宫玦的声音:“季大少爷收一收吧,现在外面都是你的梅子味儿。”
“我是打了一针抑制剂才敢进来,外面那些保镖都已经退到十米开外了。”宫玦嗤笑,“真要是这么难耐,建议你还是用几个Beta保镖吧,我用过,好使。”
胡盐瞬间动了杀心——不是因为被宫玦提到,而是宫玦说的“保镖都在十米开外”。
她本身就是下班后来的这里,武器都还在身上,这个距离且没有保镖的话,她几乎可以确保杀死宫玦。
但麻烦的是,宫玦事先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这个尸检可以检出来。也就是说,胡盐没办法用“巡逻兵处理狂躁Alpha”的借口合理地杀死他,一旦动手就是故意杀人。
胡盐的手因此悬在半空,似乎下一秒就要探向兜里,又似乎还在犹豫。
这时,一只宽大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轻轻将那悬而未决的手抓住。
胡盐心下一惊,回过头来看向阿绸,那平和的神情似乎也让她冷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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