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礼继阴沉着脸,继续说道:“那个老东西在替他宝贝外孙女清理障碍。哼,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命。”
他是想用这件事来告诉所有人,他孔礼继永远不可能成为亚星集团的继承人。同时,也是在告诉他,别痴心妄想,断了他的念头。
要说狠,还是这个老东西狠!
这么多年像狗一样在任家任劳任怨,说踢开就踢开。
第152章 下盘山路
“礼继,从今日开始,你就开始买醉,找机会,以寻衅滋事,进派出所待几日。等那件事完成后,你再出来。”阮凤茹冷静的开始谋划。
“嗯,明白。你也要注意,千万不要让人抓到把柄。”孔礼继叮嘱一句。
“放心,明日我就会带着女儿出门旅游散心。”
毕竟,女儿精神被摧残了,带她去散散心,合情合理。
在挂电话前,阮凤茹再次说道:“礼继,这张卡该注销了。”
“明白。”
通话结束,孔礼继将用了一年半的电话卡拔掉,直接冲入下水道。
每一张电话卡,使用时间都不会超过两年。
这一次还有半年才到两年。
下午时分,孔礼继收到了集团统一发送的邮件,内容很简单,通报了被带走的几人侵犯公司资产,以权谋私等罪名被带走调查,让员工们不要恐慌。
这个邮件一出,孔礼继明显感受到办公室门外的一道道探视而来的目光。
他们在外面交头接耳,即便不听,也清楚他们在议论什么。
“当初我就说了,孔总是被发配了,你们还不信。现在看到了吧?”
“没想到他是最早被发配的。”
“孔总可真够惨的。”
“有什么惨的。他还能在这里上班,当我们顶头上司。以前跟着他的人,那才叫惨,弄不好都要进去蹲几年。说到底,他还是沾了他老婆的光。”
办公室门一开,所有人瞬间闭上嘴。
孔礼继阴沉着脸离开公司,等他一走,众人再次议论起来。
当天晚上,孔礼继在酒吧里买醉,与人起冲突,被带到派出所拘留了。
这个消息,任然是在第二天早上看到高莹发来的消息才知道。
看着便宜爹被拘留的消息,她嗤笑一声。
这就开始替自己洗脱嫌疑。
他倒是聪明,将自己送进派出所,让公家替自己作证。
他既然想待,那就待着吧。
这也算是提前体验一下吃牢饭的滋味。
周末当天,任然盛装打扮跟随着外公一同前往清溪山酒会,他们乘坐的车子,便是老爷子一直以来的座驾那辆低调的辉腾轿车。
这一次给他们开车的人依旧是王叔。
车子缓缓朝着清溪山庄园而去,一路上都是盘山公路。
抵达酒会后,任然挽着任鸿儒的手进入会场。
商界的大佬们早就听到亚星集团这几日的动作,如今在看到任鸿儒牵着任然的手进入会场,便明白他的用意。
今晚过后,海市的上流圈子的人都会知道亚星集团将会由任然继承。
孔礼继彻底被踢出局!
今日会场里的内容,除了商业上的事,不少人开始打听任然未来另一半的事。
有不少人开始打任然的算盘,若是自家儿子与任然结婚,那等同于自家多了一家亚星集团,实力必然暴涨。
任鸿儒一一将肖想外孙女的人都打发走。
酒会一直举行到十一点左右才散场,不少人留下休息,但更多的人是连夜离开。
毕竟每个人都很忙。
任然爷孙两人自然也不留宿,当夜回家。
辉腾轿车停在门口,王叔下车打开车门。
任然与任鸿儒上车。
车门关上,车子缓缓驶出庄园,隐入夜色。
黑暗里盯梢的人,目送着车子离去的方向,朝着后方指挥的人低声汇报。
“目标已离开。”
漆黑的盘山公路上,眺望远方,隐约能看到城市的灯火阑珊。
任然放下车窗,丝丝凉凉的夜风里是带着春日里的复苏气息。
王叔看了一眼后方,“小小姐,这春日里的凉风不能吹久了,容易感冒。”
“嗯。”任然应了一声。
今日的盘山公路上很是安静,前后没有一辆车,它就像是孤独旅人,在黑夜里落寞前行。
“王叔,你儿子今年大学毕业了吧?”
“是啊,今年毕业,现在在首都工作。”说起自己的儿子,王叔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那挺好的。小智哥一直很聪明、努力。”
王叔笑呵呵。
“王叔,我头有点儿晕,你在旁边停一下。”
“好。”王叔放低车速,寻找合适的停车地点,缓慢的停下。
“王叔,把灯熄了。”
“啊?”王叔疑惑,但还是听从她的安排,将大灯关了。
瞬间山路上漆黑一片,只有头顶的月光,模糊而朦胧的洒落在这片大大地。
刚停下没多久,一辆轿车从车子边驶离,王叔在看到车子和车牌时,微微一愣,忍不住揉揉眼睛,想要看清楚时,那辆车子已经转弯,驶出他的视线。
“王叔怎么了?”任然问道。
“小小姐,我刚刚看到一辆轿车的车牌好像和我们的一样。”王叔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哈哈,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任然微微一笑。
任鸿儒坐在车上休憩着,毕竟上了年纪,比不得任然这种小年轻。
“小小姐,你头还晕吗?”王叔关心的的问道。
“好多了。”
王叔看了一眼坐在车内休息的先生,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下,该回去了。
可作为下人,又不好多说。
正在这时,盘山公路上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轰隆声,那声音好像车子撞击在山壁上。
王叔一个机灵,意识到下面可能出事了,脑海里不由的想到了,前头看到的那辆黑色轿车。
山脚下盯梢的人,举着夜视望远镜,在看到盘山公路上的状况后,给后方指挥者发出讯号,“车子没有滚下山崖,撞向了山壁,车上的情况未知。”
没想到这个司机如此厉害,反应速度这么迅速,做出了最准确的反应,但凡对方多犹豫两秒,结果都会是翻下山,车祸人亡的结果。
可现在这个结果,不是他们满意的结果。
不一会儿,另一组人悄然朝着车祸现场而去。
一名身着黑色连衣帽的男子,从一旁的山下来,直接走向车祸现场,他看一眼司机,头趴在方向盘上,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头部溢出。
“那个司机也估摸着没死?”连帽衫男子对着耳麦另一端的人汇报,“按照老规矩吗?”
“嗯。先别管对方,看看目标人物死了没。”
“收到。”
男子暂时没管司机,打开车门,然而后座上空空如也,没有看到目标人物。
黑衣男子眉头微蹙,“头,车上没有人。”
“没人?”
“对。”黑衣男子目光看向司机。
耳麦里传来了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一声急促声,“快撤!”
黑衣男子刚想离开,几道身影突然从黑暗里窜出,将人团团包围住。
“草!”他嘴里咒骂一声,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瞅准方位冲过去,然而他今日碰到了狠角色。
这些人可都是任然花费重金聘请来的,都是刚退伍的王牌兵王们。
不出三分钟的时间,黑衣男人被制服。
与此同时,远在清溪山山庄里遥控的人,跟着被制服。
漆黑的车内,任鸿儒睁开眼,睿智冷静的眸子看向盘山公路下方发出绝大‘轰隆’声的地方。
任然抬手看一眼时间,差不多该结束了。
兜里的手机响起,低头看了一眼,平静收回视线,看向王叔,“王叔,走吧。”
王叔应了一声,车子点火,缓缓启动,朝着山下行驶,不出三分钟时间,车灯照在车祸现场。
这一次王叔清楚的看到了那辆车子的车牌,果然和他们的车牌一模一样。
“王叔,停车。”
任然与任鸿儒同时下车,朝着车祸现场而去。山脚下,隐约听到了救护车和警笛声。
她先看向司机,问一旁施救的男人,“他如何?”
不等他开口,司机冲着任然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小事,死不了。以前赛车的时候,伤得可比这个重。”
瞧着他还有力气和自己调笑,知道他是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
她转头看向正被压着的那名杀手,其中一人将他的帽子挑开,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是那种放到人群里,马上就会被湮灭的类型。
王叔在看到那人,惊呼出声,“是你。”
“王叔,你认识?”任然惊讶的看向王叔。
任鸿儒亦是好奇的看向他。
王叔手指着杀手,“他是我们半山别墅区周边一家4s店里的员工。前几天我们的车子还是他保养的。”
任然从一旁的兵哥哥手中拿过棍子,挑起杀手的下巴,一眼对上这个家伙凶狠的眼神。
“好奇问一下,买我们这两条命多少钱?嗯,对方出了多少钱?”
杀手没说话。
任然没在意,而是蹲下身,凑到他的跟前,微笑着,“你是不是孤儿?”
杀手依旧没有理会。
任然又继续说道:“你最好祈祷你是孤儿。”
杀手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非常的细微。
“我不想伤及无辜,但有人要我命,我也不会留手。命都快没了,善良就没必要了。你说对不对?”
杀手静默着。
“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保护你的家人。第二个选择,帮我指出幕后黑手,让我找该找的人。”
任然并没有妄想着他会马上妥协,直接起身。
此时,救护车和警车已经到了。
几名警员从车上下来,高莹与秦权带着几名律师同时抵达。
秦权将现场情况准确清晰的说了一遍,警员在听到设计到杀手时,变得格外重视,在知晓这些保镖都是退伍军人后,一个个都很敬佩,没有为难。
“警察同志,麻烦查一查车子的刹车片。”
有负责的警员开始对车辆进行盘查,最后得到了结果,刹车片提前被人动了手脚。
与此同时,清溪山庄园,一名管家匆匆进入套房,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
管家走上前,“傅总,任鸿儒的车子在半山腰出了车祸。”
傅鸿信依靠在沙发上,神色淡淡,“他如何?”
“他乘坐了另外一辆车子,人无碍,但是对方的保镖抓到了一名杀手,车子也被警方查出,刹车片被人动了手脚。”
傅鸿信淡然的神情,瞬间消失,眉头拧紧,半晌后嘴里发出一声冷笑。
“好样的,敢利用老子!”
这一夜,关于任鸿儒出车祸的消息传出,具体内容,一切保密。
正在隔壁省旅游的阮凤茹母女两人,正在度假区里休息。
阮凤茹不停来回在房间里走动,目光时不时看向桌上的手机。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阮凤茹有心事,让孔怜过去开门。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入房间,贴心的摆放好,安静的退出。
孔怜坐下,招呼母亲,“妈,过来吃点呗。你今日一整天都没吃。”
“你吃吧。”
孔怜嘟囔一声,自己肚子也饿了,也不管她了。
刚吃了几口,突然面色涨红,手掐着喉咙,另一只手往嘴里伸,整个人难受的在原地跳。
阮凤茹一转身,便看到了女儿出了状况,赶忙跑过来去,“你怎么了?”
孔怜手指着喉咙,窒息的感觉让她眼泪溢出。
阮凤茹立马走到她背后,双手环抱住她,给她做海姆立克法。半晌后,卡在喉咙间的食物吐出,孔怜终于能正常呼吸。
“妈妈,我差点又死了。”孔怜身子微微发颤。
现在连吃个饭都不安全,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危险就会降临,这种被死亡盯上的感觉,让孔怜再也没有往日光彩,整个人萎靡,眼窝深,整个人憔悴不堪。
阮凤茹轻轻拍扶着,“不会了,很快你就能摆脱这个命运。”
孔怜哭累了,不敢再吃,直接回房间睡觉。
阮凤茹毫无睡意,她在等,等一个消息。
不仅仅是他,就连关在派出所里的孔礼继,也无法入眠,等待最终的结果。
一旦成功,亚星集团他们将唾手可得。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阮凤茹精神一紧,拿起手机。
“成功了吗?”阮凤茹迫不及待的问道。
“成功了。”
阮凤茹大喜,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唇角勾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
下一秒,她刷到了亚星集团董事长和外孙女任然出车祸的消息,上面只写了出车祸,却没有写具体的情况。
“终于死了。”
阮凤茹轻松的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心情不错的起身,叫了客房服务。
不出半小时,阮凤茹喝着红酒,吃着海鲜,欣赏着夜景。
她从来没看过比今日还美的月色。
孔怜从房间出来时,见母亲心情不错,急忙问道:“妈,是不是成功了?”
阮凤茹微笑着颔首。
“那是不是爸爸能接手亚星集团?”
“当然。”
只要没了任鸿儒那个老东西,拿捏那对母女,轻而易举。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是亚星集团的小公主?”
“当然。”
孔怜兴奋的跳起,一把抱住她,“妈妈,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死了?”
那个算命先生说过,她活不过二十岁。
凭什么她不能活过二十岁,她偏偏就要长命百岁。
“我的女儿注定是大富大贵。”阮凤茹怜爱的抚摸着她的头。
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回到海市夺回属于她城堡、地位、以及头衔。
任然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
我要让你给我舔鞋。
这一夜,母女两人睡得格外的安稳。即便昨日睡得很晚,今日起得很早,但却格外的精神。
两人乘坐高铁前往汉东省,早就清楚孔礼继暂时拘留的派出所。
抵达派出所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左右。
母女两人没有吃饭,而是准备等着接孔礼继出来后,一同庆祝,吃大餐。
此时待在看守所里的孔礼继,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皱巴巴,整个人憔悴不堪,完全没有往日的精英贵族气质。
这里是汉东省,海市的消息还没那么快传到这里,更别提他还在看守所里。
“孔礼继,有人来接你了。”
孔礼继立马从凳子上起身,迫不及待的问道:“是谁来接我?”
警员如实回道:“你妻女。”
听到妻女两个字,孔礼继眼中的神采顿时熄灭。
没有成功吗?
警员见他还愣在原地,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你还走不走?”
孔礼继有气无力的跟着出来。
“你在上面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孔礼继签好字,跟着走到大厅。
当目光看到大厅里站着的阮凤茹母女两人时,暗淡的眸子瞬间迸射出亮光,颓废气息消散,整个人变得精气神。
“凤茹。”孔礼继激动的喊着。
“爸。”孔怜激动的喊道。
孔礼继冲上前,想要抱住阮凤茹,却被阮凤茹一手拍掉。
“太扎眼了。”
孔礼继知道她的谨慎,没有强求,牵着她的手离开。
等出了派出所后,孔礼继再也忍不住将妻女抱进怀里。
成功了,他们终于成功了。
二十多年的谋划,他们终于成功了。
阮凤茹挣扎了一下,想让他收敛一点。
“怕什么,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
压在他身上的那座大山终于没了,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可以昂首挺胸做人。
“还有一个老东西在呢!”阮凤茹提醒道。
这里虽然是汉东省,距离海市远,但能低调点是好事。
“她的剧本我早已安排好,伤心过度,失足落水,你觉得如何?”孔礼继笑着探讨道。
“我觉得非常好。”
孔怜跟着点头。
他们考虑得从来都是那两个老的,至于任素雅,那就是一个傻白甜,完全没有任何威胁,而任然一个高中生,连公司大门都没进去过,公司涉及多少产品都不知道的小丫头,更是不足为惧。
“走,庆祝去。”
“臭死了,你先去洗漱。”
一家三口入驻当地五星级酒店,直接开一间总统套房。
阮凤茹将一部新手机交到他手中,“卡给你补办好了,还是老号码,之前的数据备份,也全部在里面。晚点,你可以开机,联系那边。”
等孔礼继洗漱后,一家三口直接去了酒店顶层的餐厅。
三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正在这时,几名身穿警服的人员走进餐厅。
第157章 双双被带走
孔礼继一家三口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高高兴兴的聊着,畅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
“爸爸,等你接任后,我要一个大游艇,到时候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来瞧瞧。”
她等着出这一口恶气已经很久。
“好。”孔礼继宠溺一笑。
门口处的警员与餐厅的服务员交涉后,带着他们进入餐厅。
警员往里走,环视餐厅用餐的食客,很快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孔礼继一家三口。
有人拿手机,对比过照片,便朝着那边走去。
周围的食客看到四名警员出入,有些诧异,视线不自觉的跟随着他们走。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与警员的靠近,终于引起了一家三口的注意力。
三人看着四名警员,心中与其他食客一样,同样好奇。
当四名警员站在他们面前时,三人脸上的笑容有那么瞬间的僵住。
“请问有什么事吗?”孔礼继先开口。
其中一名警员看向孔礼继,“请问你是孔礼继先生吗?”
“对,我是。”
“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调查。”
阮凤茹开口,“警察同志,是什么事情?”
那名警员看向阮凤茹,仔细打量一眼,“你是阮凤茹女士?”
“对。”阮凤茹有一种不祥预感。
“那正好,请你与我们回警局一同协助调查。”
孔礼继与阮凤茹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隐隐不安。
“请问是调查什么事?”孔礼继问道。
“关于任鸿儒与任然两位车祸的事的。”
孔礼继适时表现出惊讶的神色,“车祸?什么时候的事?”
说着一脸抱歉的解释,“抱歉,我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在派出所待了几日,今日刚刚出来。”
那警员点点头,表示明白,“事情发生昨天晚上。今日过来是想请两位过去协助调查。”
孔怜不乐意了,“他们出车祸关我妈什么事?”
一名警员冷漠的看着三人,“你们确定要在这里说吗?”
三人这才注意到,周围的食客都看着这边,一个个竖着耳朵听着。
“好,我们跟你们回去协助调查。”孔礼继起身。
他不由得看了一眼阮凤茹。
阮凤茹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夫妻两人被分开带着不同的警车,孔怜想要跟上,但警员不让,她只能自己去坐车。
阮凤茹怕她出事,“怜怜,你就待在酒店里,乖乖等我们回来。”
“好。”
两人被带到了警局,随后被移交到了海市警员的手中。
双方交接时,这让孔礼继两人心中的不满越来越大。
“孔礼继,阮凤茹。”海市警员再次与两人确认身份。
“是。”
“请问一下,我岳父到底如何了?为什么这件事会牵扯到我和她身上?”孔礼继一脸无辜,渴求真相的询问。
那名警员看了一眼孔礼继,又看了一眼阮凤茹,那眼神好似在讥笑,仿佛看透了一切。
这种感觉让两人心中越发不安。
“你岳父和你女儿,暂时没事。”
“什么?”孔礼继惊讶出声,很快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我是说,我女儿也在其中?”
“你弄错了,我们怎么可能涉嫌谋杀。”阮凤茹辩解。
“是不是弄错,我们会调查清楚。两位请吧!”
两人坐上前往海市的警车。
涉嫌谋杀的罪名,他们压根不担心,最让他们震惊的是任鸿儒那个老东西居然没事。
阮凤茹心中暗恨,对方明明告诉她,任务已经完成,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纰漏。
她心里有很多疑问,但现在无人给她解答。
如今只能祈祷,祈祷任鸿儒和任然两人虽然没死,但也比死亡好不到哪里去。
回到海市时,两人被带到了审讯室。
“说说看吧,关于谋杀任鸿儒与任然的事。”
孔礼继怎么可能承认,“警察同志,任鸿儒是我岳父,对我很好,我怎么可能会杀他,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我们既然把你叫到这里来,自然不会是无缘无故。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交代,表现良好的话,可以争取减刑。”一名警员好心提醒。
“你们一定弄错了。我和岳父关系很好,不可能这么做。”
“关系好?”警员嗤笑,“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你已经被踢出了亚星集团,你之前培养的亲信,也全部被任鸿儒给抓的抓,辞退的辞退。这个关系,可不像你口中说的那般好。”
孔礼继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既然如此,我也不可能对他下杀手。”
“不会吗?以前任鸿儒一直在培养你,有意让你成为继承人,眼看着他马上就要退休,可是他却将你一脚踢开,换成了外孙女任然。你心有不甘,所以才会买凶杀人,将任鸿儒和任然一同解决了。如此一来,你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手亚星集团?”
被说中心事,孔礼继没有慌,神色依旧平静。
他们说得再是头头是道,那都是枉然。
没有证据,谁都定不了他的罪。
“你现在说的这一切都是你猜想。你们警察什么时候靠着猜想办案了?如果你们拿不出证据,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着你们唠嗑。”
“你真以为我们拿不出证据吗?”其中一名警员开口。
孔礼继并不慌,这件事他全程没有参与,都是阮凤茹一人所为。即便他们拿出证据,也证明不了是他所为。
除非阮凤茹背叛他。
对于这一点,孔礼继十分有信心。
“这是什么?”
一名警员起身,将一份资料递到他面前。
“说说看吧,这是什么?”
孔礼继在看到上面与阮凤茹之间转账心惊,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只是普通的转账,这能说明什么?”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警员再次拿出第二份东西。
“好好看一看吧。”
我:【什么时候动手?】
阿茹:【他们会在清溪山酒会后动手。刹车已经做了手脚,等他们下山时,会造成车子失控冲出山崖的假象。】
我:【告诉对方,一定要确认他们是否死亡。必须保证,那个老不死的死亡。若是他侥幸没死,那就……】
阿茹:【明白。】
这个上面的内容,他只在那部已经销毁的电话卡里说过。
他们能拿到这一份聊天记录,这就意味着……
一想到那种可能,孔礼继呼吸变得困难,喉咙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人紧紧掐着,恐惧自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他们怎么可能拿到那个号码?
那个号码是什么时候泄露?
无论是无意中泄露,还是被阮凤茹交代出来的,在这一份聊天记录面前,什么话都变得苍白无力。
不对……
他再次抓起聊天记录查看,清楚的看到了聊天界面的截图是以他的手机为视角,这就意味着是从他这里泄露出来。
难道说任鸿儒他早就知道了?
脑子里的思绪飞速的转动,很快就联想到了最近半年所发生的事情,大概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半年、足足有半年……
这个认知让孔礼继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
“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无话可说。”孔礼继整个颓然瘫软下来。
他还是败在了任鸿儒的计谋之下。
“我有一个请求,我想见一见他。”
“你的要求我会替你转达,至于对方愿不愿意,我无法保证。”警员说道。
另一边,阮凤茹如同孔礼继一样,拒不承认,还出示自己不在场证明,并且表示最近才和任家人有联系。
可当警员将一份份证据摆在她的面前时,以她的聪明,很快就明白过来。
他们早就失败了。
他们一直被人监控着。
阮凤茹想通了关键,不由地低低发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怪不得,怪不得,我们无法成功。”
怪不得女儿做那些事都不能成,原来背后都有任鸿儒。
阮凤茹与孔礼继两人,以蓄意谋杀罪名,被警方正式逮捕,羁押在看守所里,等待审判。
任素雅母女两人已经从国外回来,他们已是知道了孔礼继与阮凤茹丧心病狂谋杀的事。
“爸,然然,你们太大胆了,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们该怎么办?”任素雅很生气。
“这不是没事么。”任鸿儒笑着道。
任然跟着说道:“妈,有我和外公在,不会有事。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
正在这时,警方那边传达了孔礼继和阮凤茹的要求。
孔礼继想要见任鸿儒,阮凤茹想要见任素雅。
“外公,你要见他吗?”
任鸿儒挑眉,“不了,没什么可见。你替我去会一会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