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美艳如牡丹(女尊)—— by图里仙
图里仙  发于:2023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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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指着叶福陵,示意他说话,他定然能明白她的意思,编出个合理的理由蒙混过去。
叶福陵被她指着,猛然抬起头来,此时脸上已经满是泪水,看上去楚楚可怜,也不知是真的还是演的。
他先是抹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才期期艾艾的说道:“那是,那是臣侍写给陛下的诉情之言。”
“这等话,臣侍自然不想被旁人看见,看见皇贵君和杨侍君过来,实在太过慌张,才不小心掉在水中的。”
“团成一团扔在水里,到你这里就变成了不小心!”杨侍君瞪大眼睛,坐在椅子上大声的对他说着。
叶福陵真的不想和这个男人打直球,但也没办法,只得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又瞧向虞威,“陛下,臣侍不敢说假话,真的是不小心掉的。”
虞威很配合他的跟着点点头,然后说道:“下次就别用信鸽了,直接写完让人送到孤那就行,或是当面读给孤听也行。”
“陛下。”太夫听她说话也往偏了说,叹息一声,然后叫了她一下,之后便不再言语。
那边皇贵君提醒到,“陛下,放鸽子传递诉情之言倒也不算犯宫归,可是谎报皇嗣这事……”
他这话没说完,但谁都听得出他后面的意思。
虞威点点头,但是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抬手指了指要发言的纳兰颉。
虽然他只是个贵君,但好歹也算是皇长子的父亲,想说话也是可以说的。
“你说。”
那边纳兰颉闻言站起,上前跪下行了个礼,“陛下,福小侍自受封之后,一直深受宠爱,臣侍觉得他也没必要做这些,想必应该是有隐情的。”
没想到平时胆小的纳兰颉,竟然愿意站出来为叶福陵说话,虞威点点头让他回去坐下,就开始让正主说话。
“福陵,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听她还亲切的叫着福陵,现场众人都不是傻的,明白了她心里的偏袒之意。
有些人就开始在心里衡量,这次是像纳兰颉一样上前帮忙说话,还是站在扬侍君那队落井下石?
结果想想这俩哪个也都不太好,便都通通作壁上观,要看看陛下最后到底是怎么处置福小侍的。
叶福陵这边脸上的泪早就干了,此时有些发愣,怎么又让他说,他这一天天的净编谎话了,他容易么?
“臣侍,臣侍也是因为爱慕陛下才这般做的啊!”
“之前臣侍不知怎么的,两个月都没有癸水,便以为自己怀了,后来有一日忽然发现癸水又突然而至,实在是怕被陛下怪罪,才没敢说的。”
太夫打断了他的话,侧头看向虞威,“可是那日陛下将你接走后时,明明说也知道你有孕,这该如何解释?”
皇帝说话是要为自己负责的,他当时那么确定,必然是让御医查过的,可是叶福陵根本没有怀孕,难不成是他还买通了御医?
太夫倒没往两个人一起瞒着他这方面想,毕竟他是个正常人,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脑洞,就算对叶福陵的身份有所怀疑,但也想不到这其中的种种曲着。
“莫非是你买通了御医,跟着一起欺瞒陛下?”
“还有,这两位御医说你还在服药,你这药物又是从何而来?”
别个不敢问得这么清楚,但是太夫乃是皇帝的父亲,他自然是想怎么问就怎么问的。
一连串的问题,把叶福陵问的也有些措手不及,他心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太夫不愧是太夫,经历过几十年宫斗的人果然不一般。
他眨眨眼睛,竟是又要挤出泪来,“什么药,臣侍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服药在宫里可是不允许的,尤其他服的还是那种药,如果落实罪名,他在这后宫就真的呆不下去了,所以不管如何,万万都不能承认。
“臣侍每日吃饭喝水都有记录可查,宫中也任人搜查,臣侍真的不知道什么药……”
他眨着眼睛,把目光重新投向虞威,那边后者接收到暗示,忙说到:“你自己不知道?那可是有人在害你?”
“呜呜呜,臣侍,臣侍性格不好,也不知日常得罪过谁,莫不是真的有人要害臣侍吧……”
他虽然是个皇子,但从小住在宫里,和宫里的那些男人接触,对宫斗也算是耳濡目染了。
此时回想起那些男人的做派,倒是学了个七八分。
虞威接住他的戏,递给身旁的青桃一个眼神,“你去查查,福小侍宫中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她说的虽然是去查,然而明明是下令的语气,青桃对二人之间的事太清楚了,立刻就明白陛下是让她制造证据救福小侍,当即领命去查了。
那边太夫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在一旁建议道:“这样,让哀家的宫人随她同去……”
“太夫这是连孤的人也不相信?”
虞威一个眼神斜睨过去,面上表情似有些不悦。
太夫刚想说话召回自己派出的人,然后她却开口说道:“一起去罢,也算给福小侍一个公正。”
青桃跟她这么久,该怎么做还心里清楚的很,就算有个人精跟着又如何?照样是想找出什么证据就能找出什么证据。
如此一来,让太夫的人跟着,反倒能增加公信力。
“如今还没有定罪,你别一直跪着,找个地方坐下吧。”
好歹也是个皇帝,虽然别人不知道吧,但她心里门清的很,可不能让人一直跪着。

◎她对他的偏袒维护◎
她所做的这一切,都被皇贵君看在眼里,他眼神暗了暗,陛下对福小侍的维护藏都不用藏,任谁都能看得清楚。
相伴这些年以来,他还没见过陛下曾对谁这般用心过。
莫说是假孕一事,就算这私放信鸽传什么情话,搁在别人身上,恐怕早就会被治罪了。
可这些放在福小侍身上,就都不算事儿了,一桩桩一件件的,陛下还帮着维护着,可见她对福小侍的偏爱多么深重。
想到这里,他顿时觉得有些难过。
虞威虽然没有广开后宫,但宫里的男人还是有一些的,这些年人来人往,她也见过不少,还没见过陛下对谁这么用心。
他也知道,陛下不喜他在床上无趣,之所以在君后薨逝之后封他为皇贵妃,只因为他是个可用之人,而不是因为喜爱他。
但他那时心里清楚,陛下除去君后外,就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因此也不争不抢的一直相伴,觉得不能成为陛下的挚爱,但也可以慢慢成为陛下的知己。
可现在叶福陵的出现,却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皇贵君开始怕了,他怕这个刚一入宫就惹得虞威处处相护,总是破格的福小侍,最终会完完全全把他的陛下抢走。
他这样在心里想着,面闪却没表现出什么,因为他知道,这次想要扳倒叶福陵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不可能,那么他就不会再做无用功,本反而转头开始劝起太夫,“太夫,臣侍也觉得事情不能这么简单,没准其中会有什么隐情。”
“福小侍当下圣眷正浓,怎么可能会铤而走险呢?”
太夫听他说完话,跟着叹了口气,“哀家知道你这孩子心善,遇事总往好了想,可不管千般万般,福小侍假孕之事也是事实。”
皇贵君欲言又止,做出一副似乎想要申辩的表情,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虞威。
虞威看着他的模样,一时分不清楚他是真的在帮叶福陵说话,还是在向她卖好,也就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算是给他一个赞许。
祁阳宫离她住处近,皇贵君住的地方离她也不远,因此,带着人去搜宫的青桃很快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之前太夫派过去的那个人。
两人俱是双手空空,显然是什么也没搜到。
“陛下,在福小侍宫里什么也没搜到。”青桃弓身弯腰如此禀报到。
这边她话音刚落,那边杨侍君就接话说道:“没搜到?那就是他都吃完了,或者是都扔了,这不能证明他无罪吧!”
他真的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今日之事也是他领的头,甭管事成不成,都没有他的好处,索性就死磕到底,万一成了岂不是更好?
虞威非常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掩饰都不掩饰,这么胡搅蛮缠的男人,反正她是喜欢不起来。
若不是因他肚子里怀着孩子,她真就会立刻治他个什么罪,也让他老实老实。
那边青桃听他说完了,又继续说道:“但是奴婢捉到了一个可疑之人,是负责祁阳宫洒扫的小女官,据她交代,确实是有人要陷害福小侍。”
“至于背后主使的这个人是谁?奴婢还没有问出来,现在已经将人押送到慎刑司,想必用不了多久就问能出结果。”
虞威给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把她重新召回身后,非常满意眼下这个结果。
她转头对旁边的太夫说道:“您别说,还真让孤给猜对了。”
太夫派出去的人,也已经回到他的身后,此时那人不着痕迹地对太夫摇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这边儿太夫才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失望呢,还是失望呢?
“今天这事闹的,没想到牵扯还挺广,哀家有些累了,既然人在审问,那就等出了结果,陛下再差人来告诉哀家一声吧。”
当下已经没有继续等下去的必要,太夫果断离开,不陪着这帮人玩了。
那边皇贵君也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想,觉得虞威对叶福陵是真的动了心,竟然容忍他的错,还帮着他隐瞒。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自然是从那个被抓住的小女官身上。
早不在晚不在,为什么偏偏这么巧,青桃去抓的时候,就一下抓了个正着,说不是故意安排的他都不信。
如此想着,皇贵君面上对叶福陵更加和善起来,还出言安慰道:“福小侍受惊了,倒是本宫疏忽,没有肃清那等心怀鬼胎之人,让后宫侍人受到了戕害。”
他前面的话是对叶福陵说的,后面的话,自然是对虞威说的,在所有人都知道不是他的错的情况下,先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这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果然,虞威摆手说道:“与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派人去害他的,人芯子里是坏的,你又不会读心术,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好了,当下情况还没有查清,你们就都先回各宫去罢。”
杨侍君目睹两人一推拉间,就要结束今天这场,瞬间就坐不住了,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陛下,就算很从福小侍宫里抓到了人,可也不代表他彻底洗清假孕嫌疑,您今日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他这般不开窍,又这般胡搅蛮缠,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看的皮囊,虞威连个眼神都不想给他,只是有些烦躁的说到。
“孤也没说福小侍无罪,只是现在那个小女官还在拷打中,一切都还未清楚,你这么早下什么定论?孤难道还会偏袒他不成?”
你,你就是偏袒他,杨侍君张张嘴,话就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这话一旦说出来,就能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看他还知道收敛些,虞威按了按脑袋,然后说到:“你现在身怀皇嗣,应该安心养胎才是,平日里这些事就别总掺和进来。”
“这样吧,在你生产之前,便去行宫养着罢,待生产过后再同孩子一起回来。”
她现在算是明白的很,叶福陵和杨侍君相当不对付,后者又是个爱找麻烦的,俩人万万不能放在一块。
如果放在一起,那就变成了那些术士的炼丹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炸一炸。
如果想着后宫中有个安分日子,那她就得安排走一个,不能让俩人相见。
“陛下!”杨侍君听她这么安排都惊了。
去行宫养胎到生产?他自己一个人?这与打入冷宫又有什么区别!陛下,陛下这是彻底厌弃他了么。
他,他也没做什么呀,他不过是抓住了福小侍的马脚而已,怎么陛下就将他安排到行宫去了呢?
“陛下,求您让臣侍留在宫中吧!臣侍愿意在生产之前一直呆在宫里不出门,行宫此时青黄不接的,也没什么御医稳公,臣侍怕……”
“你且放心,这些人孤都会给你安排的,没在皇贵君宫里吵嚷,速速回去收拾罢。”
都不等他说完话,虞威直接抬手示意青桃,叫她派人去把人安置了,免得继续在这里哭哭啼啼的。
等到杨侍君不情不愿的被人请下去,今天这场闹剧,才算画上了一个句号。
众男人看叶福陵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清楚的明白现在他在陛下心中是什么地位,还纷纷想着,从前有没有把人得罪狠了,担心被报复。
他们的陛下一向是个分明的人,但是这次的事,却不明不白的就这么过去了,谁还不得寻思寻思这里面的门道。
从皇贵君的宫里离开,虞威回了宣明殿,叶福陵表面回了祁阳宫,实际上也悄悄去绕路去了宣明殿。
他一进门啥都没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他知道,这次的事都是他不谨慎,竟然在几天前就被人盯上,且还在今天放鸽子的时候后被抓了现行。
这样低级的错误,竟然在他身上发生了,连他自己当时都很懊悔自责,如今惹下这样的麻烦,更是觉得连累了虞威。
“陛下,都是臣侍的错,臣侍不该那般不小心。”
虞威也没想到,他放个鸽子也能被发现,而且还顺带被查出假孕的事,马虎的都有点不像他了。
看来,她不能像看书一样,把他当成书上那个历经各种困难,已经成长成了真正的一国之君的叶福陵。
而是要把他当成,还没有接触太多事情,经验不足的年轻男人。
他没遇到这样的事,还需要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才能成为书上那个事事都胸有成竹的男皇。
当然,如果从虞威的角度出发,她倒觉得当下的叶福陵就很好,能完全被她掌控。
“好了,事已至此,再怪你那有什么用?还不快快起来,作为一国之君,其实说跪谁就跪谁的?”
轻飘飘的四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叶福陵是真的要落泪了,女人一向瞧不起男子,就算他登上皇位,真心敬重他的也没几个。
然而万万让他没想到的是,之前虞威就让别人叫他陛下,当下她还亲口称他为一国之君。
这让他有种被同类认可的感觉。
“现在福陵身无长物,说好听是个无权的君主,可说的不好听,不就是个逃亡之人么?陛下还这般称福陵,福陵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虞威见他不站起来,就亲自过去把人扶了起来,带着他在一处软榻坐下,还出言安慰到。
“现在这般处境不过是一时的,龙之将潜,龙之必腾,你当下要做的不过是等待罢了。”
她给人很高的评价,却不是真的期待他回去变龙腾飞,只不过是给他希望,想借此走进他的心而已。

◎他还没怀上就开始选秀了◎
只把人永久的留在后宫中,并不是虞威最终的想法,她想要的,远远不是迫于形势的妥协,与无可奈何。
她想要的,是绝对的臣服,以及心甘情愿的留下。
这对于她来说,是相当有挑战的一件事。
但就像有些人毕生所求,不过是攀上这世间最高的山峰一样,她都重活一辈子了,若不做些有挑战的事,那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思呢?
江山,男人,她都要。
叶福陵泪眼朦胧的望着虞威,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在想着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被她刚才鼓励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
他想,若是岱清那边失败了,最终回不去叶国,他可以留在虞国,留在虞威身边……
“陛下……”
叶福陵满含深情的叫了一声,然后倚靠在她的肩膀上,觉得似乎就算不为利益,他也有些开始喜欢虞威了。
啊不对!
只不过是短暂的沉浸在感情中,他便猛然清醒过来。
做皇帝,是不允许沉浸在女男之情中的,他刚刚差点就失了斗志,真可怕,女人真可怕。
虞威搂着他,很容易就能察觉到他刚刚一瞬的僵硬,便明白他已经从感动中脱离了。
其实这也不奇怪,若是叶福陵轻而易举就被她的几句话打动,那也就不会成为若干年之后那个合并诸国的男皇帝了。
不过她也不着急,人心嘛都是肉长的,水滴都能穿过石头,她早晚也能拿下这个男人。
“日后你要小心一些,以后便不要放鸽子了,孤亲自安排人去帮你传递。”
“好,都听陛下的。”
“假孕之事也不必担心,小女官已经替换成了天牢的死囚,到时只说她交代了一些却没交代完,就熬不过刑死了便好。”
“只要全都推到一个莫须有的人身上,就让他们猜去吧。”
叶福陵接着乖顺的点头,完全是听凭安排的模样。
大约是相隔一天,虞威就差人去禀报太夫,说是小女官交代了一些,言道假孕也是有人安排故意陷害的,可还没等交代清楚是谁就咽气了。
太夫对这个说法不置一词,但也没再追究,这事在他手底下算是过去了。
皇贵君那边也没说什么,甚至自己还亲自去了一趟祁阳宫,说是去安慰叶福陵的。
显得这宫里就他贤惠。
虞威登基也才一两年,但是距她娶正夫可有几个年头了,但是她现在后宫里头只有一个孩子,还是个不能继承大统的皇子,这就让前朝的那些老妪不停的劝她选秀。
这不,才没过了几天,那些人就又开始劝他选秀,而且还有理有据的,说什么皇室血脉单薄,恐怕后继无人啥的。
她真是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索性就同她们说,要是同意修改税收的事,就答应选秀。
本以为说出这话,那些老臣就消停了,没想到她们也豁得出去,竟然答应下来,在税收这件事上连连让步,就为了让她选秀。
虞威算是明白过来,原是后宫没有那些老臣的儿子孙子,那些人觉得不稳当,所以偏要塞进来几个才放心。
没办法,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更何况她是皇帝,更不能说话不算话,只能把选秀的事提成日程。
实际上她现在还真是无心选秀,并不是不喜欢新鲜面孔,只是现在前朝后宫都不安稳,她还没有到可以安心享乐的时候,自然不愿意花费时间去选。
所幸,答应这事也算为她讨到了一些好处,并不是全然无用。
对这事最犯愁的还属后宫众人,当下虞威独宠福小侍,他们连边都沾不上,现在竟然说要进新人,那以后能见到陛下的机会岂不是更少?
叶福陵也跟着上火,他一直计划着怀孕,然而这东西越想要越求不来,越是心切越是得不到,他日日霸占着虞威,可肚子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如果说再来个些什么新人,那岂不是要把虞威分走一半?那他还能怀上么?
再加上,岱清那边粮草问题还没有解决,虽说对方一直在想办法,虞威这边也说要帮忙,可两边都没什么动静,这就导致叶国那边的进度几近停滞。
但当前也没什么好办法,他能做的,就像虞威之前说的那样,也仅仅只有等待,等待再等待。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时间过得很快,由于选秀的事儿老臣们一直在催着,所以几乎是半个月后,就结束了第一轮选秀。
这第一轮算是海选,就是把各个世家中还没有成亲或的适龄的男子,通通记录在册,然后分派宫中的女官去筛查。
把那些长的实在丑陋,太高或太矮的也不行,还有脸上有伤疤胎记的,行为举止不端庄的都剔除掉。
这个过程中筛掉一批不合格的,差不多能剩下一半,然后这些人就可以进宫参与殿选了。
殿选也就是几个人一排,在女皇面前走一圈,被看上了就留下,看不上就赐给大臣,亦或者是被放回家。
虞威听着青桃给她讲这些规矩,发现这个同她从前那个世界也差不多,只是简单了些,只选两轮而已,其它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虽说她现在不太想选,但是等到选秀当天,她还是很积极的。
毕竟这事她前世可没有,那些男人.大部分都是别人送给的,又或者是在路边看顺眼,便‘请’回宫中的,正儿八经的选秀没举行过。
原因无它,只是那些迂腐的男人不允许罢了。
“陛下,您要的望远镜。”青桃真正的捧着一个圆筒走近,摆放在虞威眼前的桌子上。
虞威淡然点头,有意无意的摆弄起眼前的望远镜。
昨天她来考察场地,发现坐的位置,距离那些秀子站的位置有些远,可能会看不太清楚长相,便忽然想起那日洋人进贡的珍玩中有这么个东西。
东西嘛,与其放在库中不见天日,不如让它们物有所用。
她既然选了,就不能胡乱点人,看家室也要看长相。
记得她前世为妃的时候,皇帝闭着眼睛选了很多家世好,长相却不佳的女人,还不能放在宫中摆着,还要偶尔去看看顺便临幸一下,别提有多憋屈。
她有前车之鉴,可不能重蹈覆辙。
太夫就坐在她左手边的位置,此时看见她在不停的摆弄,颇为好奇的探过头来询问,“陛下,这是什么东西?”
虞威望着他飒然一笑,扬眉说道:“太夫瞧瞧就知道了。”
紧接着她用眼神示意,青桃就把望远镜抬去拿给太夫,后者按照她的指导一看,瞬间就明白了这东西的用途。
他有些哭笑不得,忽然觉得眼前的虞威不再那么陌生了,有点像从前带些小孩子气的虞威。
哪有选男人还专门看长相的,终究还是个孩子呢。
虞威瞧见太夫看她的眼神柔和了一些,便明白,她要做的误导成功了,眯眼笑笑便叫青桃重新把望远镜拿回来摆在桌子上。
很快,第一批觐见的男人已经准备好了,他们在女官的引导下走进大厅,有条不紊的行着礼。
但是虞威从望远镜看着他们,瞧见那微微发抖的裙边,觉得他们还是有些紧张的。
“兵部侍郎之子,古流云上前觐见!”
随着女官尖锐的声音,打头的第一个男子迈着步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然后抬脸望着前方。
虞威远远瞧着他还行,颇有些俊朗,但是用望远镜一看,便发现这人眉毛太浓,表情看上去也有点凶,想必应是承了他母亲的道路,会习武。
女尊的男子练武不好,练的腿硬胳膊粗的,连一点美感也无了。
“下一个。”
古流云没被选中,反倒美滋滋的站起来,若不是场中颇为严肃,他可能就直接笑了。
“等等。”虞威忽然抬手叫住了正要退去他。
“笑起来挺好看的,瞧着还挺活泼,你就留牌子罢!”
古流云上一秒眼角还带着笑,一听到他被留下了,立刻垮起一张脸,险些没泪洒当场,然后还被身旁的女官提醒着赶快谢恩。
虞威转头与另一边的皇贵君说道:“你瞧,他高兴的都要哭了。”
皇贵君一时无话,憋了半天,最后只说道:“陛下选人可别都这么乱来……”
后者笑容不变,却也点了点头。
“太傅之孙司雪逸上前觐见!”女官趁着这个空隙,赶紧传换下一个人。
这司雪逸长的中规中矩的,若是按照样貌来选,进宫倒是可以,但是太傅已经有一个表侄在宫里,就没必要再进一个,于是这司姓男子就被排除了。
后面又进来几个,有的长相不过关,有的家势不太够,虞威也就看上两眼,就赶紧挥手换人。
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个,她才体会到有一日看男人也会看倦的感觉,打了个哈欠便听女官叫到。
“文相长子季玄上前觐见!”
文相正是她最近想拉拢的一个人,所以甭管这个季玄长的好不好看,他今日必然会被选进宫。
虞威还是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下,那这一看,眼睛倒是有些挪不开。
季玄名字起的挺玄妙,想来应是和皇贵君差不多,走谪仙风格的那种,却没想到是个妖艳的,这么乍看上去,竟比叶福陵还媚上几分。
就连旁边的皇贵君也跟着一愣,然后他就如沐春风的笑了起来。
之前还担心福小侍会一直霸着陛下,当今见过季玄后倒是没那么担心。
“留下。”虞威只说了两个字,便收回目光,心里却已经在寻思起这些留下的男子,在储秀阁教养后的翻牌顺序。
她决定了,甭管后续看见什么样的男子,这季玄她一定要第一个翻。
后续进来的那些,果然如同她所料,没有太出彩的男人了。
然后她就按照最初的预想,挑了几个想要拉拢的臣子的儿子或者孙子,将他们选入后宫,算是结束了自己的选秀。
余下没被选上的,她又从里面挑挑拣拣选了些,分别赐给几个王女,还有大臣和勋贵。
“青桃,把望远镜送到祁阳宫去,说是孤用来哄他的。”虞威摸了摸今日发挥到很大作用的宝贝,差人送去给叶福陵。
自打她选秀这事提上日程,他就偶尔闹闹脾气。
寻常男子生气便生气了,她也不屑去哄,但叶福陵吃醋却很有意思,也不闹也不吵,就窝在他自己宫里躺平不管事,还不吃不喝,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
作者有话说:
三更完毕!
[等福陵瞧见季玄,就是季玄的死期(不是]

可可怜怜就挺招人心疼的。
虞威别的不吃,还就吃这套,每每他这般作为,她都很会很给面子的去哄一哄。
青桃把望远镜送去了,可是回来回话却说,叶福陵还是在那躺着没有吃饭。
虽说这人饿上一顿两顿倒没什么,但也不能总叫他饿着,虞威略微寻思了一下,就把自己今天吃晚饭的地点安排在了祈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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