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美艳如牡丹(女尊)—— by图里仙
图里仙  发于:2023年10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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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叶福陵把自己送的更靠前了一些,双眼半阖着,眼尾上挑,别有一番风韵在其间。
就他着模样,虞威觉得她要是不治治他,她都不是个女人了,当即手上一使劲,扯着他的小腿把人扯进了怀里。
行事之时,她忽然停下,极尽温柔的抱着他问道:“福陵,你这般委身于孤,大抵是没那么心甘情愿的吧?”
叶福陵此时正像一条漂泊无依的小舟,蓦然被她问这个,真的是没反应过来,从表情中流露出一丝被猜对心思的错愕。
也只是转瞬间,他就收起了这个表情,换上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款款的望着虞威,“怎么会呢?我是真心仰慕姐姐的。”
他本是叶国一个小小的皇子,连嫡长子都不算,若是按照正常走向,他必然会在及冠之后被母皇送走和亲。
到那时说不定就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妻主,也许是七老八十的鸡皮鹤发的老妪,有可能是满脸油光的肥胖郡主,还有可能是个不把男人当人的女人。
想遇到一个正常合心的妻主,那简直太难了。
他就是不想走那条及冠便是地狱的路,所以才用学习男红的时间学习经史,才在别的皇子玩耍时去偷学治国之道。
然后悄悄培植自己的人手,借着天时地利人和登基为帝。
叶福陵想,他虽是为了权势才求助虞威,对她百般依顺,但他做这些却不是遭逼迫,而是他出于权衡考量自愿如此。
就这样,倒也说不上什么甘愿不甘愿的,反正他是不讨厌虞威就对了。
他拉起虞威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眨着眼睛说道:“姐姐你听,福陵这颗心都在为你跳动。”
“福陵人都在姐姐的后宫中,安心做着姐姐的福小侍,若这还叫不甘心,那天底下便也就没有甘心可言了!”
他必须表达自己的忠贞,因为他知道,任何女人都想让自己的男人全心爱慕自己,虞威这个女皇当然也不例外,甚至还会更胜一筹。
“当真如此。”虞威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停在他心口的手顺势向下,稍后便又是一轮新的和谐。
她正当壮年,甚至颇为年轻,对于生孩子这件事,还是很有动力和体力的。
于是乎这就导致,叶福陵第二天实在起不来,睡的直接错过了给皇贵君和太夫请安的时间。
那边太夫不会顶风找他麻烦,只是派人来训斥了两句便结束了。
而皇贵君甭管生不生气,都要维持自己的人设,自然也没有为难,甚至还派人问他是否生病了什么的。
最卖力的,反而是只有没有实权的杨贵君,他没事便对人说叶福陵恃宠而骄,还派人悄悄传播虚假信息,一时间,到衬得叶福陵得到的宠爱更甚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我肯定多更_(:з」∠)_]

◎这是小姐夫?◎
在后宫中,哪个男人独得专宠,就会成为大家羡慕的对象,当然,也会直接站在所有男人的敌对方。
女皇只有一个,宠爱更是少的可怜,全都让他一个人占了,那他们可怎么办?干看着望人兴叹么?
后宫诸人有了这样的心思,日常便开始若有若无的挤兑叶福陵,明里暗里又不痛不痒,但着实是挺烦人的。
他好歹也是一朝皇帝,每天忙着飞鸽传书安排叶国之事,当真是不想与那些人计较。
可那些个以扬侍君为首的男子,总是来给他捣乱,隔三差五找上门,惹的他连清净也享受不到。
他是个刚的,甭管什么事,便一一都打回去,几次之后倒是没人再敢上门找麻烦,只是积怨似乎更深了。
如此和后宫众人关系僵硬的他,就越发依赖起虞威,每日缠着她不撒手,让她连别人半个手指头也碰不到。
叶福陵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身为女皇的她怎么可能只会有他一个男人,她早晚会厌倦了他,去找新鲜的乐趣。
所以他要快点怀上孩子,或是快点解决叶国的事,只要二者做到其一,他就稳了。
他低头认真撰写信件,最近进程不错,叶国那边已经乱起来了,几个老家伙因为利益分割的事面上吵闹,背地里捅刀子。
若是照着这样的情况走下去,想必他用不了多久,就能等到她们自相残杀的时候。
叶福陵将写好的纸卷好,又细密的用蜡封上,这才装进小竹筒,绑在了鸽子的脚上,再捧着鸽子走出房门。
等走到祈阳宫的后门,他反复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才放飞了手中的鸽子。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等他离开之后,有一个小宫人鬼鬼祟祟的从拐角走出来,看着鸽子飞远的方向然后掉头跑走了。
宣明殿。
虞威日常不见大臣的时候,常会在这里批折子,同样,她不去后宫的时候,也会在这里过夜,这里才算是她真正的寝殿。
她这几天忙活着调整赋税,没日没夜的看折子,确实有些累,就没去看叶福陵,哪知道他却主动找了过来。
他素日爱红,只是身为小侍的他不能穿红,所以只穿了件水粉色的衣裳,倒把人衬得娇艳无比,像那刚及冠的小公子。
美人是赏心悦目的,虞威从一堆枯燥的文字中抬头看他,倒觉得心中烦躁之意消减了不少。
“来,坐。”
她拍拍身边的坐垫,见他坐下之后,拿出一本折子递了过去。
“你有什么看法。”
后宫不得干政,这规矩在叶福陵身上可不管用。
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虞国的奏折了,此时拿过之后随心的读着,边看边评说道:“姐姐,这人行文啰嗦的很,字又写的小,着实累眼睛。”
叶福陵故意把关注点从内容上,转移到形式上,就是不想给虞威他太关注虞国国事的感觉。
以往她叫他看奏折,他都是以这种方法混过去的,猜测这也是她疑心试探的一部分,所以并不会认真去回答。
每次虞威也都是说着不喜欢看便不看,直接拿开了事,这次却不同。
她抬手推了一下奏折,推的更近了些,然后说道:“你仔细看,孤就想听听你的想法。”
都这么说了,叶福陵抿唇继续看着,眼神流转,思量着到底要不要说想法。
这到底是不是试探?他开始有些动摇和不确定了。
一次两次可以称为试探,但三次五次还是试探么?
“我觉得……”
“陛下,安王求见。”
叶福陵刚开口说话,那边就被外头通报的声音打断,他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放下奏折,若是能躲过,他可不敢赌。
虞威看向进来禀报的青桃,低声念了句,“安王?”
她把目光投向此时神情放松的叶福陵,心中有些疑惑,按理说这个时间,他应该还没和安王牵扯上才对,怎么一听人来还变眼神了呢?
尤其是,往日安王没什么事可从不求见,尤其是在这个时间,她更是从没来过,怎么今日叶福陵来了,她便也恰巧来求见?
因为这莫名的巧合,虞威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近日的情况,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
“叫她进来吧。”于是她说到。
叶福陵拢着袍子边站起边说道:“陛下,那臣侍就先告退了。”
安王此人他也是知道的,是虞威一奶同胞的亲妹,虽为皇族,但在这后宫中也算外女,他自当避嫌才对。
虞威没答应,反而还扯着他重新坐回身边,“你坐着,不碍事的。”
叶福陵有点忐忑的坐了下去,敏感的察觉到虞威与往日的不同,但又不明白她为何会发生这种变化。
很快,青桃就领着安王虞瑛走了进来。
“皇姐!你瞧我带了什么?”虞瑛向来与虞威这般亲近,私下见面基本上不会拜见,也不叫陛下,会直接叫皇姐这样显得关系很好的称呼。
她捧着副字画走上前来,手刚想拉开锦盒,就瞥见宣明殿中的第三个人。
“这位是……”虞瑛看着叶福陵一眼,赶紧收起目光向虞威问到。
“孤新收的福小侍。”
虞瑛瞧着身着粉衫的男人正朝她友好的微笑,瞬间觉得这位福小侍更美了,很羡慕皇姐能有这样的艳.福,不自觉笑着问好,“原是小姐夫呀。”
叶福陵看着与虞威长相相似,却小上几岁的安王,也礼貌的点头,算是应了她的称呼。
两人只是这样简单的互动,看在虞威眼里,倒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安王先展开那副画瞧瞧。
虞瑛应声展开古画,边说道:“皇姐一直想要这副画,我今日偶然遇到,便赶紧买下给皇姐送来了!”
这画是原主想要的,现在的虞威可不喜欢,只顺着人设笑着收下,然后赏了安王一些同等价值的宝物。
作者有话说:
[就差几个字就两千了,不算太少吧_(:з」∠)_]

“你还有别的事么?”虞威斜昵着她。
虞瑛被问的有些发愣,赶紧回答道:“没了没了,我就是来给皇姐送画的。”
她看了一眼旁边尽量降低存在感的,身着粉衣的艳丽男子似乎明白过来,赶紧又说到。
“那皇姐,我就先告辞了。”
虞威看着虞瑛眼神流转,瞧瞧叶福陵又瞧瞧她的,心里更加多疑起来,听她说要走,反而没答应。
“这都快到午膳时间,你便留下罢,陪孤一起用个午膳。”
后者有一丝迟疑,觉得虞威明明是想和新封的小侍亲热,怎么的就又把她留下吃饭了呢。
但皇帝之心不可猜测,说让她留下,她也没什么事急着去做,便留下罢,“好的皇姐。”
还没打算立刻吃饭,虞威开始着手继续批奏折,边指着旁边说道:“那边有些新进献的字画,你若是喜欢便去看看罢。”
闻言,正在发呆不知道该干什么都虞瑛终于有了去处,赶紧前往那片摆放字画的位置。
其间她看了一眼堆在旁边的奏折和经史,又果断的挪开目光,看似专心的欣赏起那些字画来。
叶福陵不经意间看到她的神态,悄悄记在了心里。
若真是不在意,便不会那么刻意的挪开眼神,只有在意,也只有想要隐藏自己的在意,才会刻意躲过不看。
看来这位安王可没有传闻中的那样醉心诗画,只是个闲散王女。
他瞧着,实际上她可有着不小的野心呢,只是隐藏的有些深罢了。
毕竟一山不容二虎,虞威容得下他,那是因为他表面愿意臣服,但若是虞瑛敢暴露出一点雌心壮志,她都万万不会有今日的荣华富贵,甚至还会把命丢掉。
她看似小日子过的恣意,实际上恐怕也知道她自己知道,她每日过的是多么胆战心惊,生怕有一句话说错便被猜忌打压。
“福陵,研墨。”
叶福陵被虞威招呼着帮她研墨,赶紧收回思绪,唇角却不经意的露出一抹笑来。
他本还觉得对付虞威有些困难,一时想不到办法,这不就是瞌睡送枕头来了么?
见过虞瑛之后,他觉得虞国的形式大有所为呀!
虞威虽然没有读心术,但好歹也有些观察人的本事,此时瞧着叶福陵越看虞瑛越心花怒放,差点就被气笑了。
“你好像格外开心?莫不是孤的皇妹带来的画你也很喜欢?”
她记得书上说叶瑛二人志趣相投,瑛隐忍她多时,被叶一撺掇就答应帮忙暗害的她。
通过志趣相投这句想来,叶福陵也应是个喜欢书画的?
后者被她一问,大抵是心虚的缘故,完全不敢说喜欢画的话,只言道:“臣侍是因为能陪着陛下才欢喜的,并不为其他。”
虞威望着他,然后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口是心非,嘴上却没说什么。
她不介意这男人现在心里想着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目前对她绝对是忠贞不二的,不管是身心皆是这样。
此能保证此时如此,她就能保证彼时也如此,更能保证以后时时都如此。
估计书上略去的详细情节,也是叶福陵某次偶然遇见安王,发现安王心有不甘,才开始游说加勾引的。
她不过是将这场见面提前了而已,问题不大,甚至可扌喿作的空间还很富裕。
虞威这次留下安王吃饭,就是想通过这顿饭敲打敲打谨慎的安王,让她知道叶福陵这男人复杂的很,轻易别相信,也轻易别沾染。
如此这般,她今日午膳的目的便算达到了。
毕竟虞瑛是原主同一个生父的亲妹,手足互相残杀实在不可取,虞威就计划着把人废了关上一辈子便好,根本没打算杀人。
若是当下不敲打,让叶福陵趁机而入,那估计空有大志,却无大智的虞瑛就真的连小命也留不住了。
“陛下,该用膳了。”
正好应着她的心思,外头女官进来禀报。
虞威放下手中的毛笔,都没等叶福陵再次告退,她就将人一同拉了起来,“你也同去。”
叶福陵听得一惊,若说安王来之后,他告辞虞威没允许是偶然,那么这次吃饭他告退没被允许,绝对就是刻意的了。
他如果是寻常的后宫男人,被留下来吃个饭倒也没什么,可他是什么身份?别人不清楚虞威还不清楚么?
她把他留下来吃饭是做什么?难道是已经洞悉了他刚刚才萌生的心思?
叶福陵越寻思越觉得可怕,脸上笑容不变,但是心里却不断的瞎寻思,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那边还是虞瑛先开口说道:“皇姐,我算是外女,与小姐夫一同用膳似乎有什么不妥吧?”
她现在只是单纯觉得有些不妥,被留下用膳已是罕有,这有小侍同席简直见所未见。
虞威在那边摆手道:“孤都没觉得不妥,你一个女人反倒比孤的小侍还别扭,便饭而已,莫想太多。”
“……是。”
三人移步膳厅,那边早已摆好各色菜式,因为这些菜都是被试过两轮毒的,所以当下就有些温凉了。
虞威率先坐在主位,虞瑛有些摸不透的坐在她对面,而属于小侍的叶福陵站在一旁,打算代替青桃为虞威布菜。
“这里哪用得上.你?赶紧坐下,青桃来布菜!”奈何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拉着他的手腕,就把人扯到了她旁边的座位上坐下。
叶福陵更有些摸不准,只能随着她动作,吃她安排的菜,应和着她说的话。
那边虞瑛是真心喜欢美食的,虽然菜有些凉了,但御厨房的厨子们特别考虑过这个问题,将菜品的口感都调整的很好,她慢慢就开始敞开了吃起来。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皇姐一定是特别喜欢这个福小侍,但平时跟后宫没人显摆,又不能跟前朝大臣炫耀,就把她叫过来吃饭了。
按那监察院温昭昀,温大人的话是怎么说的?这就是当着她的面秀恩爱呗。
还不明白饭桌上另外两人心思已经百转千回的虞瑛,觉得自己get到了重点,边吃菜边夸起两人来。
“皇姐可从未这般宠爱过一个男人,可见小姐夫一定是个秀外慧中的淑男,处处都是优点,叫皇姐喜欢的不得了……”
让她夸画还行,夸人就有些勉强了,但虞威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诚心,此时听着倒是笑了起来。
因为她感觉到了,虞瑛现在并没有反她的想法,还只是个单纯看她心情混日子的闲散王女罢了,暂时构不成麻烦。
作者有话说:
秀恩爱是孟桓对温昭昀随口说的,然后被她记住了,日常用来调侃朋友,结果被传开,然后安王听到就记住了。

“夸你呢。”她推推身边的叶福陵,脸上含笑,看不出什么异常。
这边叶福陵听到提示,赶紧对着虞瑛说道:“臣侍谢过安王女。”
他到做的有模有样的,挺像个真正的侍人。
这边正如虞瑛所想,虞威不过是要秀恩爱罢了,等到用完午膳过后,就真的让她走了。
反倒是叶福陵,他心思深重,登基不久却也养成了帝王多疑的毛病,此时总想着虞威今日的行为到底是何意。
若说她洞悉了他的想法在进行敲打,他却不信她有这么快,如果说她只是无意而为,他就更不相信了。
“姐姐批了一上午折子,现下要午睡么?”他只是单纯的询问她要不要休息,顺便看看能不能试探出什么。
然而虞威却想歪了,以为他又要。
实在不是她多想,实在是叶福陵平时就很勾人,甭管是为了宠爱还是为了孩子,仗着年轻身体好可挺拼的,听暗卫报他有时还会专门服药。
她摆摆手,有意无意的摸着他的腿道:“不了,孤不困。”
“还有,以后不要叫姐姐了,叫陛下。”
这一个叫她皇姐,一个叫她姐姐,合成她成了长辈,人家两个在称呼上倒显得更加亲切。
叶福陵也不询问她为什么突然纠正称呼,反而赶快改口道:“陛下,臣侍知道了。”
这不称姐姐之后,这自称当然也不能称我了,他很上道,直接给改成了臣侍。
虞威听他这么叫,还算挺顺耳的,便也没再说什么,只让他陪在旁边端茶倒水,顺便研研墨搬搬奏折。
刚开始叶福陵还有些提心吊胆,但陪了一阵之后发现虞威并没有发难的势头,也就放下心来,只是谨慎的没有再去想策反安王的事,打算以后再做筹划。
别的都不急于一时,着急的是眼下之事,昨日他收到信件说有一方势力的头目在争斗中去世了,然后他那位内线岱清成了该势力的领头人。
岱清,也就是最开始他联络上的,从小曾入宫伴读,与他算作半个竹马青梅的女人。
他本以为启用她,也只能在暗地里搞些小动作,没想到她这般能干,竟然已经做到这种程度。
现下岱清急需要他的物资支持,去收服其它几股势力。
只要等她带头收服大半势力以后,他就可以安全的回叶国主持大局了。
“陛下,当下叶国形势大好,臣侍的人需要些物资,臣侍知道这般开口不好,可也真是只能求助于您了……”
他斟酌用词,想着怎么才能说服虞威给予帮助,毕竟当初她答应借给他人,到后来答应收留他护他安全,可却从未说过会借他粮草。
兵有虎符可以号令,可粮食借出去,就容易担上风险。
其实他私底下有些粮草在叶国密库中,但那些是他仅剩的资本了,他轻易不能动用。
所以就算很难,就算有些异想天开,他也希望向虞威开口尝试一下,这万一能借到不是更好么?
“福陵定不会把您的帮助谨记于心,等回去之后局势稳定就立刻将叶国划一半送给陛下!”他咬牙如此说到,态度无比认真。
虞威写字的手停都没停,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好说,等孤批完这些奏折,咱们再详细说说。”
“真滴?”
“自然不假。”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没让他看见表情,看似答应的很痛快,心里却在思量着能做些什么阻拦叶国那边的进度。
就让他这么轻易的回去?怎么可能,她可已经准备永久的把人留在后宫里了。
等她处理完手头的事后,便开始与他谈物资之事,用上了与曲桑织的那套说辞,说是当下在执行新政,粮食可以给,但是调集起来会比较慢。
她答应给就已经很出乎叶福陵的预料,快一点慢一点的,他还真不敢过于要求,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当今之际,他也只有信任虞威,信任岱清这一条路可走。
叶福陵相信自己有做皇帝运道,他曾经赌过皇位,赌对了,成为现今诸国中仅有的男皇。
所以这次叶国遇到大危机,他对自己的运势也很有信心,敢再赌上这么一回,赌虞威会帮她,赌岱清不会反水,会一直忠心于他。
人生不就是一场豪赌么,只是这赌注对他稍微残酷那么点,是赢者为王输者亡罢了。
勤政殿。
青桃捧着鸽子走进来,同时递上一条从鸽子腿上取下的纸条给虞威。
后者接过纸条展开查看,只见其上写着:粮草暂时不急,臣会尽量想办法,陛下安好。
这上面的陛下指的可不是虞威,而是说的叶福陵。
平时信鸽上的字条都是青桃在看,然后再汇报,今天算是虞威临时起意,要亲自过目。
她将手里的纸条重新递给青桃,并说道:“没什么问题,你传话下去,既然他手里有能人,这筹集粮草之事,便不用这么‘急’了。”
后者领命下去,把纸条重新绑到鸽子腿上,让人送到祈阳宫那位手里。
往日都是这般扌喿作的,今日自然也不例外。
虞威写着字,忽然寻思起刚刚最后结尾那句陛下安好来,总觉得这四个字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青桃,往日的信件有没有这样一句话?”
青桃被她叫住,不明所以的上前,看着虞威不知何时在纸上写下的陛下安好四个字,点头答道:“是的,每条都有这句话。”
因为这话没什么特别的,所以她每次汇报的时候说的都挑紧要的说,也就没提起过这结尾的用语。
虞威目光暗了暗,又提笔写下两个字——岱清。
“再查查这个人,务必要将她的过往都探查清楚。”
最开始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她就安排人查过,但因为这个叫岱清的出身不算很高,以在叶国探子的能力并不能很快将人查的很细致,就有些情况还是不知道的。
现在虞威忽然觉得这个人有点不对劲,就觉得应再让人查一遍。
等自己的大女官刚领命下去,外面便传来说皇贵君宫人请求觐见。
皇贵君的人?那可真是罕见,他那不争不抢的性子很少会让人来请她,难道是有重要的事?
“启禀陛下,主子说请您一定要过去坐镇,主子遇到了一件无法解决的棘手事。”
虞威知道皇贵君的能力,就连他都觉得棘手的事,那会是什么?她倒是忽然有些感兴趣,便让那宫人带她过去。
等到场之后,看见太夫也在,且叶福陵还是今日的主角之后,她简直一脸的黑线。
这叫啥,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虞威面色不变的走进门,被请到主位坐下,就看见叶福陵被人摁着跪在那里,旁边还躺着一只死鸽子,周围还随他跪着两个御医。
“谁来告诉孤,这是什么情况?”她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已经已经把情况猜的八.九不离十。
顿时感觉,这哪里是让皇贵君棘手的事,这明明是让她棘手的事才对!
那边坐在底下的杨侍君已经站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说道:“前几日,臣侍的宫人瞧见福小侍在放鸽子,他当时没注意,可后来又瞧见两回,且还发现那被放飞的鸽子腿上好像绑了东西,似乎是在和谁传递什么。”
宫里头男人们过的无趣,有养猫养狗的,这自然就有养飞禽的,所以放鸽子也被允许。
“臣侍一时没什么主意,便告诉了皇贵君,他觉得不能冤枉了福小侍,便想与臣侍一起找他问个清楚。”
作者有话说:
[今日木有题外话,小天使们晚安啦]

扬侍君在讲故事这方面还挺有天赋,说的绘声绘色的。
“可谁曾想,臣侍去的时候正好碰见福小侍在放鸽子,他瞧见臣侍与皇贵君过去,显得十分慌张和不自然,还未等说什么,便把鸽子腿上绑的纸条拿出来销毁了。”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若不心虚,何故会那般做呢?”
“当时臣侍的人下手有些重,不小心推倒了福小侍,臣侍担心他肚里的皇嗣,便叫来御医为他号脉,谁成想,他肚里根本就没有皇嗣!”
扬侍君说到这里,那是相当的激动,虞威都能看见他眼底极力隐藏的雀跃了。
“传信之事臣侍不敢乱说,但皇嗣之事可做不得假,陛下,您要不要听听两位御医的诊断?”
虞威对上扬侍君询问的目光,心想哪里还用得着听御医怎么说,她自己就最清楚叶福陵的情况了。
可毕竟有太夫在场,这形式还是要走一下的,“御医说吧。”
两个御医具是太医院的老御医,从长相看上去就颇有资历的那种,这就为她们说的话增加了一种权威感。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干瘦的老御医跪了出来,然后禀报道:“陛下,的确如此,福小侍并没有身孕,而且,臣号脉感觉到,福小侍近期似乎在服用一种有助于男子怀孕的秘药。”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静,个个都脑洞大开的想,猜测这福小侍是两头诓骗,一面说自己有孕,一面又在努力备孕,想要借着受宠的时间尽快怀上然后瞒天过海。
扬侍君扶着沉甸甸的肚子,不由怒道:“安这等不良之心,就算服药也是难以怀上皇嗣的!”
他这一句话可是相当的双标,毕竟他肚子里可揣着一个,而他却说安乐不良之心的人无法怀上,自然衬托起他的单纯。
皇贵君听他说的有些跑题,赶紧喝斥了一声,“杨侍君不要乱说,一切都应由陛下定夺。”
那边杨侍君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过来,此时被提醒,便赶紧住嘴乖乖的跪在一边。
他好歹也怀着孕,虞威自然不能让他一直跪着,便直挥手让他起来去坐着,然后把目光投向旁边的太夫,想看看他什么态度。
同时,太夫也很有默契的看向她,眼中带着询问。
这就有意思了。
虞威就怕太夫先说话,他若是说要处置叶福陵,她处理起来就比较麻烦了,倒不如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
她把手攥成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一下,算是拿下说话的主动权。
刚才杨侍君说叶福陵当成就把纸条毁掉了,这倒是挺有利的一点,毕竟现场没抓到实际证据,那就有无限翻盘的可能。
“你说,你放鸽子干什么?那字条上又写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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