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成为人生赢家(快穿)—— by青鱼不白
青鱼不白  发于:2023年10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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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家人到来时,利府的管家在老爷授意下,已经等候多时。
见了洪泰胜后,目光在蒙着面纱的洪岚玉脸上一扫,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大了:“洪老爷请,我家大人已经恭候多时,特意在婚宴给您预留了上座。”
洪泰胜“哼”了一声,一掀袍子,看也不看管家一眼,往里走去。
管家的脸僵硬片刻,见跟在后面的洪夫人也是一脸傲气,顿时想说点什么刺激一下她,人高马大的耿皓洲已经挡在师母身旁,遮住了管家的视线。
一行人来到婚宴。
新郎新娘牵着红绸,朝高堂之上的利知府夫妇拜了几拜,众人喝彩声一片,宾客们纷纷朝沈瑞起哄。
沈瑞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此时此刻,当平阳城那些以往高高在上的贵人纷纷向他举杯贺喜时,他才感慨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出卖前老师兼未来岳父洪泰胜,攀上利知府,是他此生做过最明智的举动。
“洪兄来了?真是对不住,小女成婚还要让你亲自跑一趟,有劳有劳。”利知府瞥见洪泰胜等人的到来,嘴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主动起身走过去朝他抱拳。
在场宾客都不是傻子。
利知府抢了洪泰胜的女婿,还特意请对方来参加婚宴,这事办的不地道,但谁让人家是知府呢。
沈瑞看到洪家人,尽管早有准备,脸上的笑容还是有点僵硬。
他眼神不由自主朝蒙着面纱的洪岚玉脸上飘去。
曾无意中见过面纱下那张丑陋脸庞的他,如今想起来都差点要吐。
他给身旁搀扶新娘子的丫鬟递了个眼神。
丫鬟微微颔首。
等利知府的目光移到洪岚玉脸上,刚说出:“贤侄女也来了?没记错的话你比小女还要大三岁吧,这个年龄还能孝顺在父母跟前,老夫我都有些羡慕啊。”
丫鬟一个箭步上前,扯掉了洪岚玉的面纱。
这是利知府早就安排好的,上次洪岚玉没能从悬崖掉下去摔死,他今日就要让洪家人丢个大脸。
暗中传播流言的人都安排好了,等今日过后,哪怕洪家人将女儿保护的再好,他也要让流言蜚语杀死洪岚玉。
洪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已经用软刀子折磨了洪岚玉这么多年,现在该让他尝尝痛彻心扉的滋味了。
毕竟他下半年就要调离平阳城,以后再想报复洪泰胜,就没这么容易了。
沈瑞闭上眼,等待着周围宾客对洪岚玉的脸发出惊呼,毕竟那副丑陋的面孔,谁见了不会被吓得做噩梦。
可他等了半天,却没等到臆想之中的结果。
怀着疑惑的心情,沈瑞睁开眼朝洪岚玉看去。
只见一个面若桃花、肤如凝脂、额前用花钿修饰后显得愈发美貌的女子站在那里,她眼波流转,似乎因宾客太多而显得有些紧张。
微微羞涩的低下了头。
众宾客瞪着双眼,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如同传闻中那样丑陋的夜叉,可眼前这样漂亮温柔的女子,究竟是谁谣传她身患恶疾,丑的不敢见人?
“知府大人,贵府的丫鬟似乎有些不懂礼数啊。”洪泰胜皮笑肉不笑道。
他表面稳如老狗,内心却有些慌。
早就猜到利知府今天肯定会拿岚玉的面疮说事,幸好小弟子提前做了准备,也不知他从哪拿出来那些瓶瓶罐罐,用里面的脂膏在岚玉脸上涂抹一番。
就遮住了岚玉脸上丑陋的痘块,并且从外表根本看不出痕迹。
然后又给岚玉画了个漂亮的妆容。
否则岚玉今日一定会无地自容,外面的流言还不知道要传得多难听。
洪岚玉还是首次没有带面纱,顶着小师弟给她修饰后的脸,在众目睽睽下亮相。
她内心有些紧张,总忍不住想摸一摸,又害怕把脸上的妆容给弄花了。
小师弟给她看诊后,说她的面疮果然是被有心人下了毒,体内毒素积攒太多,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排毒。
只要半年时间,她的容貌一定能恢复正常。
得知这个诊断结果后,洪岚玉激动地恨不能对言诉顶礼膜拜。
特别是小师弟为了今日狠狠打沈瑞和利知府的脸,特意给她上了妆,捯饬的漂漂亮亮,为她挣回脸面,洪岚玉暗暗决定,以后要把言诉当成亲弟弟那样看待。
利知府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洪岚玉那张脸直视半晌。
他本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因为一点小矛盾,要害得洪泰胜家破人亡。
倘若洪岚玉今日如他所愿,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他心里必然舒坦。
可偏偏洪岚玉当着众人的面,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孔,让他算计落空,利知府心里别提多恼火了。
那些脑子聪明的宾客看出其中的门道,忙站出来插科打诨,称赞了洪岚玉几句,缓和一下僵硬的气氛,将此事揭过不提。
利知府虽然有台阶可下,但后面的婚宴他一点都不想参加,领着夫人回府衙去了。
利夫人为着庶女的婚宴出钱又出力,结果也没讨到好,回府后也憋了一肚子火。
还是心腹嬷嬷劝她:“夫人莫愁,眼下老爷和二皇子那边搭上了线,二皇子愿意娶您嫡出的三姐儿为侧妃,将来若是二皇子能……登上皇位,咱家三姐儿福气还在后头呢,您何必跟一个小小庶女置气,该给三姐儿多准备些嫁妆才是。”
想到自己亲生女儿即将嫁入二皇子府,利夫人的心情总算畅快了些。
如今朝中谁人不知,太子体弱多病,命里带煞,接连几任太子妃都暴病而亡,以至于太子老大不小的人了,膝下连个子嗣都无。
二皇子的生母袁贵妃却深受帝宠,袁家势大,陛下对二皇子更是宠爱有加,除了太子那个位置,其他但凡世上最宝贵的东西,陛下都愿意捧到二皇子面前。
据钦天监推断,太子的身体怕是近期就要不中用了。
等太子一死,太子之位还不是二皇子的?
“你说得对,我得找老爷合计一下送三姐儿进京的日子,得赶在……”赶在太子死前。
倘若太子死了,二皇子被立为储君,那觊觎东宫内院的贵女还不知会有多少。
参加完沈瑞的婚宴,洪家一行人回到洪府后,洪夫人先是揪出厨房那个受利知府指使,给洪岚玉接连下了多年毒的下人。
紧接着,言诉给洪岚玉的面部做了一次深度清理。
他配了几服药,熬好之后让洪岚玉喝下去,汤药见效很快,不出三天,洪岚玉脸上的痘块就消掉了一半。
她对镜摸着自己的脸,简直喜极而泣。
“师弟,我要是能早点遇上你这个神医就好了。”
言诉摇摇头:“师姐,接下来排毒就没那么容易了,你脸上的皮肤很脆弱,我只能用一次重药,往后需要慢慢调理,所以你心态放平,千万不要着急。”
他又开了个温和的药方内服,然后连夜用花草混合中药熬制出一些修复皮肤的外敷膏药,叮嘱洪岚玉每天早晨涂抹一次。
“千万别吃刺激性食物,要多运动,出汗排毒,心情放轻松,有助于痊愈……”
澹台成荫虽然箭伤还没好,但他在床上躺不住,非要亲眼目睹言诉给洪岚玉治疗面疮,见状忍不住感叹:“福贤弟,你这手医术太厉害了,没进太医院真是埋没人才。”
身为皇家人,他的惯性思维就是,天下最好的大夫都该呆在太医院里。
言诉回头瞥了他一眼,摇摇头道:“太医院人才济济,我这点野路数哪敢在太医面前班门弄斧,程兄,你太高看我了。”
澹台成荫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伤口,虽然言诉帮他拔箭出来后,说得养半个月才能好。
但他总感觉上面敷的伤药比平时在宫里用的还好。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他隐瞒自己的身份,连洪家人都猜不出他会是微服出宫的太子,但他总觉得言诉仿佛看破了一切。
澹台成荫沉默片刻,盯着洪岚玉那张还有些丑陋的脸看了会儿。
半年,半年后她才能恢复正常。
澹台成荫眯起眼若有所思。
石头村。
福家最近发生了不少事。
先是福银山和廖寡妇结婚了,廖寡妇本想让他入赘的,但福老爷子不同意,婚后,廖寡妇便带着三个孩子住进了福家。
那三个孩子都非善茬,半大小子,正是能吃能捣乱的年纪,常常弄得福家鸡飞狗跳。
福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哪里受得住这个,他像以前责骂叶秀娘那样,把廖寡妇责备了一通,让她管教好孩子,否则就带着娃滚回廖家。
但廖寡妇两眼一翻,竟然晕过去了。
福银山正值新婚,对廖寡妇呵护备至,忙请了村医来看。
诊脉的结果是,廖寡妇怀孕了。
“!!!”
福银山使劲掐了掐自己胳膊,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忍不住想蹦起来,他居然有孩子了,他要当爹了!
或许是未出生的孩子给了他巨大的勇气,生平第一次,福银山竟然对福老爷子产生了不满,抱怨他对妻子太过苛刻,才会吓晕了廖寡妇。
福老爷子差点没被这个不孝子气死,他算是看明白了,自从福银山和叶秀娘和离后,跟福家也离心了。
他已经彻底被廖寡妇掌控了。
就当福老爷子把期望寄托福长杰身上,打算在村里为他寻一门好亲事,让他成家立业时。
福长杰却说动爹娘,三人将他小时候从堂弟那抢来的玉佩拿到当铺卖掉,然后筹资在县城开了家火锅店。
福长杰毕竟从小在县城混迹多年,很清楚这里酒楼的水平。
这个架空朝代的饮食水平不高,竟然没有辣味的美食,等他把火锅做出来,对这个时代的普通人来说那不就是极致的美味?
他在繁华的闹市租了两层楼的店面,按照后世的审美观简单装修了一下,亲自制定了菜单,准备了开火锅店需要的锅子,原材料等等。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才发现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辣椒。
本地不产辣椒,市面上也不卖这类调味品,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外地商人手中买到辣椒,开起了火锅店。
福长杰不知道的是,由于古代交通不便,信息流通不发达,所以辣椒虽然在其他地方很受欢迎,是特别廉价的物品,但本地人不爱这种味道,他被卖辣椒的商人狠狠坑了一把。
火锅店开张后,城里那些有钱的员外们图新鲜,来过几次。
但这些人到中年颇有地位的员外们,哪里受得了辣椒的味道,新鲜两次后就不来了,倒是一些年轻少爷们,对火锅充满了好奇与热爱。
火锅店的生意没有福长杰预想的那样火爆,开张半个月后,他终于发现本地人不爱吃辣这一点,茹氏建议他去掉火锅里的辣椒。
福长杰一面按照茹氏的建议去做,一面忍不住大骂古代人没品味,没眼光,活该一辈子吃土腥味的肉,享受不了这种高端美食。
把爆辣的火锅改成清汤和三鲜后,店里的生意明显好转不少。
不只年轻男子爱吃,小姐们也忍不住结伴成群来火锅店解馋。
只是火锅吃多了容易上火长痘,所以圆叶胭脂店的生意居然又被带火了一波。
城外,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朝城门驶来,马车里坐着位打扮不凡的小姐。
“姑娘,等咱们这次找到姑爷,接姑爷回去继承昌平侯的爵位,姑娘以后就是陛下亲封的侯夫人了。”丫鬟叽叽喳喳对涂海棠道。
涂海棠手里摩挲着一块质地温润的玉佩,闻言瞪了丫鬟一眼,脸颊羞红:“不许胡说。”
倘若福长杰在此,就会发现涂海棠手里的玉佩,正是他前不久当掉的那块。
想到父亲的叮嘱,涂海棠对未婚夫略有些期盼的眼神变得冷淡了些。
父亲说,她此行第一要务,是将寒辰尧拉拢过来,最好能让他牢牢听自己的话。
毕竟当年寒仲将军被奸臣所害,战死沙场时,其中也有他们涂家的手笔。
后来今上登基,为寒仲将军恢复名誉,若不是她父亲作为涂家家主,反应极快,抹去了那些暗中操作的痕迹,又将两家指腹为婚的事时常拿出来说,表现出跟寒家关系甚好的样子,说不定涂家早就没落了。
她父亲曾说过,当今陛下最爱做出一副重感情的样子。
不管是对待早逝的先皇后,还是恢复寒仲将军的名誉,只是做表面功夫而已。
而他们涂家要做的,就是帮陛下把这个表面功夫做的更足,更让他有脸面。
“小雀,听说寒少爷如今在城里开了家什么火锅店,咱们先不要声张,前去探探情况。”涂海棠吩咐丫鬟。

第93章 被顶替的将军遗腹子7
福长杰是个很自负的人, 火锅店挣钱以后,他就时常对来店里捧场的年轻少爷们高谈阔论。
说什么自己开的店才是华夏正宗美食,城里其他酒楼做出来的菜狗都不吃, 都是垃圾。
迟早有一天,他要把火锅店开遍所有地方。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有心人。
没过多久, 福长杰这番傲气的言论就传到了其他酒楼掌柜耳中。
这些掌柜能在城里开酒楼,多半是有资历有背景的,生意被福长杰抢走后,早就看他这个毛头小子不顺眼了。
想给他一个教训。
这天中午,福长杰赶走了火锅店门口一个讨饭的叫花子后, 隔了半个时辰, 那叫花子竟然被一群乞丐抬了过来,说是吃了福长杰店里剩下的饭菜,中毒而亡,要求福长杰给个说法。
福长杰哪遇见过这种事,慌乱之下竟然要求店小二赶走这群叫花子。
可这群叫花子也不好惹,他们在城里城外混迹多年, 见风使舵的本事比福长杰厉害多了。
当下叫花子的头目就跪在火锅店前痛哭起来。
“大家伙帮我评评理, 我兄弟好端端吃了他家的食物,回到城外破庙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暴毙而亡, 我们哥几个来讨个说法, 可福大老板竟然罔顾人命,非要把我们赶走,他不是心虚是什么!”
其他叫花子也有样学样,在火锅店前齐齐痛哭。
福长杰气得耳根涨红, 满肚子牢骚想破口大骂, 但也不敢再为难叫花子:“爹, 娘,现在该怎么办?”
福金山抽着烟袋一脸深沉,却说不出半句有用的话。
还是茹氏脑瓜子机灵,眼珠一转,让福长杰悄悄给叫花子些好处,把他们请到后院偷偷解决问题。
“不能影响了火锅店的生意。”
她十分着急。
火锅店现在每天的盈利抵得上她从前三五个月的收入,说是摇钱树也不为过,怎能随便被几个叫花子破坏了?
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几个叫花子是背后有人谋划,蓄意而来。
反而觉得自家触了霉头。
而纸上谈兵经验丰富的福长杰倒是朦朦胧胧意识到了,但他缺乏相关经验,听了茹氏的建议,立刻让店小二把叫花子们往后院请。
他这个做老板的却端着高高在上的态度,仿佛多跟叫花子说一句话就拉低了自己的逼格。
可他显然低估了叫花子的难缠程度,他们本就是幕后指使派来捣乱的,岂能轻易被安抚。
为首的叫花子更是扯着嗓子哭道:“诸位少爷小姐们,福老板他害了人命,如今还想跟我等私下和解,怕不是还想灭我们兄弟的口,倘若我等有个三长两短,定然是福老板暗中下的手……”
一席话彻底毁了火锅店的名声。
除了几个跟福长杰相熟的客人,其他顾客全都放下筷子,面露疑色。
有担心被下毒的,甚至伸出两根手指往喉咙挖,试图将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大多数人还要求账房退钱。
眼看事情兜不住了,福长杰终于慌了心神,忙对爹娘道:“报官,赶快报官……”
他接受的教育是,报官能有效保护自己。
但对福金山和茹氏而言,见官是很可怕的事,鲁知县本就对福家印象差,万一这次偏袒叫花子,逼着他们福家赔钱,或者把福长杰抓紧牢里怎么办。
一家三口急的直上火。
街角的马车里,小雀见福家火锅店闹了事故,一脸担心的对涂海棠道:“姑娘,姑爷如今遇到了麻烦,咱们不出手相助吗?倘若能取得姑爷的感激和信任,将来姑娘嫁到侯府,必然不会被人小瞧。”
涂海棠一双黑眸在慌里慌张的福长杰身上停留片刻,眼中所留不多的那点期待,彻底消失。
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竟然是这样不顶用的男人。
将帘子一摔,涂海棠闭了闭眼,冷声道:“现在不是时候,等他彻底走投无路之际,我们再出手,获得的效果会更好。”
想起父亲的话,涂海棠心情很快平静下来。
既然这个男人软弱无能,那么更容易操控,她也更有把握让他对自己服服帖帖。
言诉在洪府呆了两三个月后,基本掌握了考举人的所需的技巧。
他用往年科举题目做出来的文章,即便是洪泰胜也赞不绝口,决定放他几天假,让他回老家去探亲。
“二石,你在洪老爷那里拜师,学得怎么样了?”圆叶胭脂铺后院,叶秀娘和福叶特意关店一天,专门给言诉接风洗尘。
“我一切都好,你们呢,这段时间福家人有没有上门来闹?”言诉夹了一筷叶秀娘专程烧的菜,漫不经心问道。
福叶和叶秀娘对视一眼,突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们没有上门闹市,但……”福叶撇撇嘴,想到这些日子福家经历的种种,还有些不敢相信。
福长杰的火锅店出事以后,叫花子们闹到了县衙。
鲁知县原本下令暂时将福长杰关押起来,关掉火锅店,然后严查。
就在福家人慌得找门路找到了她这里,想让她通过知县夫人说说情,早点把福长杰放出来时,一个叫涂海棠的京城贵女出现了。
对方声称福长杰是已逝大将军、陛下亲封的昌平侯寒仲之子寒辰尧,流落在外十几年,如今陛下授意她这个与寒辰尧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将其带回京城,继承昌平侯之位。
还拿出了印信。
鲁知县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县罢了。
得知福长杰竟然是未来的昌平侯,哪敢继续关押他,立刻将人释放。
然后,福长杰就跟着涂海棠去了京城。
福金山和茹氏原本也想跟着去的,但不知道福长杰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两人继续留在这里开火锅店。
如今火锅店可是有昌平侯和京城的贵人撑腰,虽然因小叫花子之死,很多人都不愿再去,但有那种想要跟昌平侯搭上关系的人,天天去捧场。
火锅店收入少了,茹氏变得不高兴起来,她前天还一脸趾高气扬来胭脂铺,逼着福叶给她出主意,怎样让生意变得火爆。
大概觉得儿子成了昌平侯,有了靠山,茹氏夫妻俩现在在城里简直是横着走,也不怕言诉这个小小的秀才了。
福叶年纪小,不清楚福长杰的身世,但她总觉得,被爷奶爹娘疼了这么多年的福长杰,怎么可能非福家亲生的。
她特意将此事问了叶秀娘,但叶秀娘一脸担忧,口风很严,什么都不敢说。
“二石,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福长杰应该是福家亲生的没问题吧,真要说有人是什么昌平侯之子,那也该是你这个养子啊。”福叶突然想起叶秀娘当年抱回福二石时,发了笔小财。
那真正的昌平侯之子是谁,显然不言而喻啊。
她不解的看了看叶秀娘,又看看言诉,不明白他二人为何一点都不激动。
晚上,福叶睡下后,叶秀娘才来到言诉的房间,担忧道:“都是娘的错,娘仔细想了想前因后果,那位涂姑娘之所以把福长杰认作你,应该是因为福长杰从你身上抢走的那块玉佩,你如果现在赶去京城,说不定还来得及认亲。”
“要是侯府的人不相信,娘可以帮你作证,娘这里还收着你亲娘当初给的香囊。”
毕竟福长杰可是她亲眼看着茹氏所生,怎么可能是什么侯爷流落在外的儿子。
言诉明白她误会了。
叶秀娘和福叶恐怕都以为昌平侯府还有其他长辈,这些长辈是真心实意想认回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但其实寒家这一脉本就子嗣单薄。
寒仲去世后,除了原身这个遗腹子,便没有其他亲人了。
福长杰去了京城认亲,需要过的是皇帝那一关。
皇帝说他是寒辰尧,不是也得是。
“娘,你放心,这件事我自有分寸,那侯爵之位听起来风光无限,实则京城里皇权争夺来来回回,危险的很,寒家没有其他子嗣,侯爵之位才落到一个遗腹子身上,谁知道福长杰此行是好是坏呢。”
“我在老师那里安安分分的读书,一步一个脚印通过科举考到京城做官,凭自己本事得来的才能安心,无愧于天地就行,我不贪图侯府的富贵。”
这番话彻底解开了叶秀娘的心结。
她欣慰的望着言诉,虽然自己这辈子没有亲生子,但能收养他,也是此生最大的幸福。
想起茹氏来铺子里故意朝她炫耀,说廖寡妇和福银山成亲后,很快有了身孕,村医诊脉后断定是个男孩。
言下之意就是讽刺叶秀娘不能生。
叶秀娘一点都没生气,因为廖寡妇平时在村里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但她可没少偷偷撞见廖寡妇跟别的男人私会。
她怀的身孕究竟是谁的,还真说不准呢。
“娘,县城终究是是非之地,您和福叶呆在这里我不放心,我在平阳城查过行情,以咱们手里的积蓄,在平阳开一间胭脂铺绰绰有余,店面我都租好了,不如将这件铺子转让给知县夫人,咱们一家三口去往平阳,也好避免再跟福家人打交道。”
言诉说出筹谋已久的话。
次日,叶秀娘和福叶商量了一下,决定就按照言诉说的办。
把胭脂铺转让给知县夫人后,言诉雇了两辆车,准备明天一早出发。
而福花跟平日住在县衙,已经成为知县夫人的心腹,福家人倒也不敢找她的麻烦。
天蒙蒙亮,两辆马车悄无声息从圆叶胭脂铺后院出发,言诉坐在马车里闲得无聊,拿了本书打发时间。
谁知到了城外,刚好撞上回石头村探亲的茹氏和福金山。
茹氏见着言诉就想讽刺几句,上次言诉摆着秀才老爷的款,把她们一行人从胭脂铺赶出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恨毒了这个侄子。
可话到嘴边,想起福长杰临走时叮嘱的,让她千万别泄露自己是如何被涂海棠认作寒辰尧的,把玉佩的事保密,一定要低调行事,顺便监督着言诉和叶秀娘等人。
当下一脸探究的伸长脖子往马车里看:“二石,听说你在平阳城跟着进士老爷读书,这是回来探望你娘?怎么还雇了两辆马车呢,又不是搬家?”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言诉单独坐前面那辆,福叶和叶秀娘在后面那辆。
看出她想要打探消息,言诉笑笑:“福伯母,听说福长杰被京城的贵人接走了,说他是什么侯爷的儿子,但我小时候听村里的接生婆说过,她亲眼看着福伯母你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生下儿子,难不成福长杰中途被人掉包了?那你可得找回你的亲儿子,别让福家没了后,当心老爷子找你算账!”
茹氏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
生怕被他看出什么。
想起福家那群势利眼,她就生气。
福老爷子之前因福长杰在城里开火锅店,却不接二老进城住而愤怒,但得知福长杰摇身一变,成了未来的昌平侯,态度马上变好了。
还有廖寡妇,一心想要撺掇福银山分家,另立门户,见福长杰发达了,马上改口说自己两口子以后肯定会孝顺公婆,对大哥大嫂恭敬的。
“行了,少说两句,赶紧回去开店。”福金山催了她一句。
茹氏讪讪的走了。
回到平阳城后,言诉和叶秀娘、福叶三人忙了一阵子,把胭脂铺开张后,才回到洪家。
然而洪泰胜一家三口竟然都不在,只有耿皓洲在家里守门。
“先生和师母呢?”言诉问他。
耿皓洲那张憨厚的脸上首次涌现出复杂夹带着欣喜的表情:“师弟,那位程公子向师妹求亲了,程公子家住京城,先生和师母跟着进京为师妹备嫁了。”
耿皓洲在洪家呆了许多年,可以说是亲眼看着洪岚玉长大的。
从洪岚玉被第一任未婚夫退婚,还四处散播谣言说她身患恶疾,再到被沈瑞背叛,娶了知府千金,这种屈辱感连他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自小被养在深闺的洪岚玉。
所以当那位程公子向师妹求亲,并在书房和洪泰胜谈了很久之后,得到洪泰胜的同意。
耿皓洲也为师妹感到高兴。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先生从那以后反倒对程公子恭敬了许多。
眼下离秋闱只剩下不到两个月,言诉本想去京城参加师妹婚礼的心思只好按捺下来,专心备考。
秋闱跟院试不同,无论是考察的知识范围还是深度都要更大,好在有洪泰胜这个天才将多年来各界秋闱试题全部整理成册,言诉和耿皓洲复习起来就方便多了。
耿皓洲不是第一次参加秋闱,他给言诉讲解了进考场以后的规矩。
学子们要在一个连起身都有困难的房间里呆上九天,精力高度集中,专心答题,除此之外还得自备干粮。
考场外倒是会放一个大水缸提供饮用水,但是那水干不干净就不知道了,万一喝了以后拉肚子也没人管。
言诉:“……”
总的来说就是要锻炼好身体,防止自己在考试期间病倒。
“先生给咱们总结的考题,倒是便宜沈瑞那白眼狼了。”耿皓洲愤愤不平道。
沈瑞也要参加今年秋闱,此前洪泰胜把他当女婿培养,自然非常看重他,培养他比对耿皓洲还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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