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校的乙骨忧太和京都校的东堂葵居然在吗?”羂索弯起了嘴角,自言自语,“不过现在看来,这里就只有两个咒术师呢,要应付那么多咒灵,完全不行哦。”
他伸出手,从怀里拿出了木盒,内里十一枚铃铛静悄悄地躺着。他本来手中总共有十二枚铃铛,但是其中一枚被他丢去了其他地方用来引开五条悟。所以,现在的五条悟并不在东京,他赶不回来。而现在整个公园里,能够祓除诅咒的就只有京都校的东堂葵而已。
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虽然很强,但是他一旦让自己的过咒怨灵里香出现太久,那么直面责难的就会是东京校了。
再者,这次的咒灵可不会那么简单。羂索伸出手,十一枚铃铛急速颤动着飞去了公园的各处,看着从远处涌来的诅咒将天空中的星子掩盖。羂索弯起眼。
真是好奇,这次事情的结果啊……
风起了。
作者有话说:
恶趣味的乱菊酱!
虽然新一来了,但这次他只是路过一下w
今天晚上就是死神第一季的最终回!还是一小时超长版!快乐!
所以这次会掉落四十个红包~
明天依旧休息,因为我是天选打工人!每天上班,同事-1-1-1,只有我屹立不倒哈哈哈哈!
(工作都是我做呜呜呜呜)
正:夏日祭(3)
天空中的最后一颗星子被如墨般纯黑的诅咒掩埋,米花公园里的普通人们尚且没有感受到危险的到来,依旧说说笑笑地逛着街。广场中央的圆形舞台之上,榊原知輝接过了主持人冲野洋子手中的话筒,微笑登台。
而混杂在人群中的数人却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令人战栗不安的气息。
“感觉要出大事情了呢。”太宰治夸张地捂住嘴,“吉良君,你会保护我的吧?”
“太宰先生,我的职责是监督你调查。”
吉良没有被金发挡住的左眼和太宰治对视了一会,后者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色。吉良默默扭过头,开始转移话题:“太宰先生,你之前一直和我说让我们不要着急寻找那场事件的真相。那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找到了真相吗?”
“是哦,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但是现在这件事我还不会告诉你们。”太宰治双手插兜,眺望着由远及近,咆哮而来的咒灵们,“因为现在告诉你们也没有用。”
“为什么……”吉良话还没有说完,几只咒灵就朝着他扑过来,他立刻拔出了斩魄刀干脆利落地将它们斩断。
“吉良君的斩术相当不错嘛。”太宰手里拎着一只被他的异能力削弱成低级诅咒、只会向外吐着负面情绪的咒灵,在吉良面前晃了晃,并没有回答他之前的问题,“那就拜托吉良帮我处理一下喽。”
“那么多咒灵?”东堂葵的神色骤然变得严肃,他第一时间下了帐后赶紧拿出了节目表,虽说在路上遇到了他的天命恋人松本乱菊,但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小高田。
在仔细阅读了节目表后,东堂发觉小高田的节目就在半个小时后,顿时将手指掰得嘎吱嘎吱响,凶恶的脸此刻更加狰狞:“居然要影响小高田的节目,简直罪无可赦!”
他扭过头对托着下巴好奇盯着他的松本乱菊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但是他极力做出的和善笑容也只是让他面部更加扭曲而已:“请不要担心,我去一下就来。”
松本乱菊眨着眼,看着东堂消失在眼前的背影,纤长的手忍不住捂住了嘴,自言自语:“那么我也要开始工作了哦。”
“乙骨。”在帐落下的同时,日番谷低声呼唤了乙骨忧太的姓氏,他们对视一眼,没有再说话,随后默契地分开,朝着不同方向跑去。
日番谷手握着斩魄刀,浅蓝色的浴袍在他的急速前行下扬起,使用了始解体验卡后,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加快。在转瞬间就赶到了一只张口准备吞掉眼前一无所觉的男女的咒灵边上,手起刀落。
那对正在亲密的男女只感觉到一阵狂风吹过,他们下意识朝背后看去,却发现空空如也,不由疑惑地挠了挠头。
日番谷的脚步没有停下,虽然将一路上的咒灵都清理了一遍,但他非常清楚,这只是开胃小菜。那么多枚铃铛的作用,可并不仅仅只是会吸引来那么多的咒灵。
如果这里出现十一只大虚的话……
翠绿的眸子眯起,日番谷盯着眼前正在将铃铛塞进肚子里的咒灵,双手握住刀柄,冒着寒气的刀锋在下一秒就刺入了咒灵的躯体将它劈为两半!尚未来得及融合完毕的铃铛滚落了在了地上,日番谷松了口气,弯腰准备将它捡起,但没有想到,金色铃铛开始急速颤动,直接弹开了猝不及防的日番谷的手,朝着天空飞去。
“怎么会……”日番谷的眸子微微瞪大。
“怎么会 ?”羂索的眼睛眯起,他明明有仔细观察过,这里就只有东堂葵和乙骨忧太两个咒术师,但是为什么至今为止,整个公园的内部还是一片祥和?他举起了望远镜,居高临下快速朝着公园内观察,倒是让他发现了几个陌生的身影。
一个白发的小鬼、一个留着大波浪的女人、一个金发的青年、一个红发拿着枪的青年还有一个……
羂索放下了望远镜,真是敏锐,隔了那么远都能被注意到吗?
另一边,太宰治淡淡收回了眺望不远处大楼的视线:“对了,吉良,这个罩着我们的是咒术师的结界吗?”
“唔,是叫帐呢。”吉良一边应付着咒灵,一边对太宰解释。
他们是自由咒术师吗?羂索并不太确定,毕竟他距离公园还是太远了,他又没有像五条的六眼那样BUG的技能,只从远处看,他只能远远感受到乙骨和东堂葵这两个人强烈的咒力波动,至于其他人,则完全没感受到。
应该是等级不高的咒术师?可如果等级不高为什么会有那么敏锐的五感?
算了。羂索再次举起了望远镜,他这次投放了那么多铃铛,按照道理应该会制造出很多被市丸银称呼为“基力安”的存在吧?
他其实一直好奇市丸银口中的基力安到底是什么的,不过对方一直执拗着想和自己做信息交换,所以羂索一直没有问出来。
羂索对此也并不着急,他虽然不知道基力安是什么,但他通过研究发现要生成基力安必须有极大量的咒灵参与才行。他没有夏油杰的咒灵操术,却有着上百年的咒物积累,其中不乏吸引咒灵的特殊咒物,而这个咒物也被他用在了这里,用来加速生成基力安。
这么多基力安并不是乙骨和东堂能够对付的了的。五条悟或许可以,但他已经被自己引走了。羂索想着,打算看看那几枚铃铛生成基力安的速度,随后就发现了奇怪的一幕。
他看着乙骨忧太用咒具切掉了一只咒灵,但是其中的铃铛成功躲开了乙骨的手飞去了半空中。
羂索的视线随着铃铛投向了空中,惊讶地发现之前被投向各处的铃铛此时正聚集在了一起,四面八方不断有咒灵朝着空中的铃铛聚集体涌来。
和之前创造基力安的流程一样,但是铃铛的数量和咒灵量远远超过先前,羂索皱起眉。
总感觉,有什么超乎寻常的东西要出现了。
地面陡然开始震动,公园内的人们顿时有些慌乱,更让他们慌乱的是,他们的手机竟然没有信号!
无法和外界联系,再加上突如起来的地震,让本来就拥挤人群开始互相推搡。铃木园子艰难地在人群中寻找自己好友的身影,结果一不小心被身后涌上来的人群推倒在地,眼看着后面冲上来的人群就要踩在她的身上,她惊慌地举起双臂想要护住头。
就在此时,她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只极为粗糙的手抓住了,下一刻,她被拉了起来。
诶?铃木园子睁开眼,发现救她面前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红发青年,他的脸上带着这次夏日祭摊贩上售卖的狐狸面具。
“谢谢。”铃木园子连忙道谢,视线下意识地看向了青年的手臂,刚才她感觉到青年的手非常粗糙,像是泥土的粗粝质感。但她正打算仔细再看时,却发现青年把他的手背在了身后,根本看不见他的手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也对,为什么会有泥土一样的手呢?铃木园子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因为太过于害怕出现了错觉。
她想再问问,但是红发青年没有说话,而是逆着人群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这个红发青年就是织田作,刚才突如其来的咒灵袭击几乎消耗完了他所有的子弹。为了以防万一,他不得不省下几颗子弹之后再用。当然,这也只是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就是现在的织田作状态非常差。
铃木园子的感觉并不是错觉,如果有人能够看见掩藏在织田作衣服下的手,就会发现他的手就是完完全全的陶土,甚至连上面的龟裂都清晰可见。
这是他在祓除咒灵的过程中发现的。当他每射出一颗子弹,他就能感觉到自己藏在陶土躯体内的灵魂在变得虚弱,身体在一点点变得僵硬,陶土的本质露了出来,原本能感受到的触觉也在缓慢消减,直至消失。
自己恐怕不能支撑24小时了。织田作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戴着狐狸面具并不是为了别的,因为他的面孔也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陶土,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这一点,他不得不捡了地上遗落的狐狸面具遮掩面容。
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看着在自己身边挤来挤去的人群,织田作想,迟早他会被挤成碎渣的。
“请大家不要慌张!”在人群的尖叫声中,一个沉稳的声音借助公园里的扩音设备传出。榊原知輝回到了台子上,看着底下一片混乱的人群说,“刚才只是发生了地震,所以导致附近的通讯基站出了点问题。大家不要慌乱,有序地撤离这里……”
榊原知輝的声音像是有着一股力量,让原本惶惶不安的人群逐渐恢复了秩序。
这就是……怜央的父亲吗?织田作看着台上温和的中年男人想,他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说不定过一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那么在此之前,他一定要知道更多关于怜央的讯息才行。
这样想着,织田作缓缓朝着台上榊原知輝的方向走去,他的视线扫过人群骤然一滞,他看到有两个人也在朝榊原的方向走。他们偶尔露出的腰部凸起的形状 是枪!
作者有话说:
正:夏日祭(4)
透过狐狸面具的缝隙,织田作湛蓝色的眼睛扫过了那两个朝着台上榊原知輝移动的人。而此时榊原知輝正站在台上忙于指挥底下的群众撤离,同时还抽出空和他身边的穿着制服的警察说话,根本没有注意到背后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并不是警察。织田作能够感受到同类的气息,是杀手。
织田作之前在来夏日祭的路上就已经知道怜央的父亲是个政客。甚至还知道了他刚刚才经历了一次刺杀。
怜央的家境意外地不错,怪不得能养出他这种性格的孩子。
织田作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间的枪,他现在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就连灵活的躲避都做不到。看着朝着公园大门处撤离的群众,他明白这里并不是动手的好时候,枪声会引来慌乱,而现在榊原知輝旁边有警察在,所以应该是安全的。
他抬头望向了空中,借助地面上灯光的映射,他能隐隐约约看见有什么东西在聚拢。这附近的咒灵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说明这里应该有咒术师在,就算有东西出来,那么那些咒术师应该能够处理得了。
那他要做的,就只是在最后支撑不住前,看看能不能保护好榊原知輝。
在榊原知輝和警察的指挥下,人群终于有秩序的散去。得益于现在看不见的咒灵都在空中聚集,基本上普通人都顺利地撤出了米花公园。
“榊原先生。”风见靠近了榊原知輝,“我们护送你离开。”
“不了……”榊原知輝犹豫地看向了零零散散的人群,“我最后走,拜托你们盯着点大家。”
“不 ”风见现在也联系不到自己的上司安室透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地震那么厉害,居然能把公安之间的通讯装置切断。按照道理这并不应该,所以他猜测可能是那个黑衣组织出的手。
但正当他准备拒绝,在他们看不见的上空,强大的咒力波动让整个地面又开始震动,拥挤在公园门口的人群爆发出尖叫。虽然因为要举办大型活动,在米花公园处有布置警力,但警察的数量并不多,更糟糕的是现在他们联系不到附近的警署。
必须有更多的人去维持秩序。风见裕也虽然是公安警察,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也必须站出来了:“榊原先生,我去维持秩序,现在公园内的人不多,我希望你可以先暂时躲起来。”
“为什么?”榊原知輝不解,“现在现场还有人没有走,既然你去门口维持秩序,那我也不可能躲在后面。”
他顿了一下:“说起来之前你一直在劝我不要上台,是你们公安知道了什么事情吗?”
风见一愣,他也没有想到榊原知輝会那么敏锐,但他又不能透露组织的事情,只得说:“榊原先生,我们只是接到消息说有组织准备像上次一样对你进行刺杀,具体情况我们并不清楚,但为了安全第一,请不要将自己暴露在外。”
“我知道了。”
风见看着榊原知輝听话地走下台绕去了后面的帐篷,松了口气,他现在联系不上安室透,也不知道那个组织里的狙击手是什么情况。
“喂,Gin,他进帐篷了。”基安蒂举着望远镜对琴酒说,她的狙击枪放在一边。
“目标失去了视野,那我们还继续吗?”安室透不着痕迹地问,多亏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让琴酒他们没有来得及动手。
“那两个人还联系得到吗?”琴酒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安室透一愣:“哪两个?”
“波本你不知道吗?哦,大哥应该还没有和你说。”伏特加解释道,“我们还有两个人之前早就混在人群里了。”
他说着看了眼通讯器,摇摇头:“大哥,没有信号,联系不上他们。”
怎么会!安室透的眼睛微微睁大,他没想到这次组织居然做了两手准备。不过幸好现在通讯中断……
“喂,我看见他们了。”基安蒂冷不丁地开口,安室透也连忙拿起了望远镜,迅速再人群中锁定了两个逆着人流朝帐篷摸去的人。
糟糕,得想办法联系风见!安室透轻抿嘴唇,但是现在中断的通讯又偏偏成为了他最大的阻碍。
榊原知輝在公安的保护下被刺杀,那么直接迎来责难的就是公安了。虽然正在卧底的他不会被波及,可是风见估计就只有引咎辞职这一个结局。
安室透并不希望自己得力的手下被辞退,他正在思考怎么做时,就看见从那两个组织成员被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红发给干脆利落地放倒了。
此时此刻,榊原知輝正一脸震惊地看着背后突然出现的,戴着狐狸面具的红发男人。对方轻而易举地放倒了两个人,并将他们腰间的枪都抽了出来。
他立刻举起了双手。
于是,当织田作将两个杀手打晕、没收枪支后抬头就看见了双手举过头顶的榊原知輝。
“请不要害怕。”织田作的声音沙哑,因为他的脖子处已经龟裂,导致他连声音都要发不出了,“我并不怀有恶意,我是为了保护你,他们两个是杀手。”
榊原知輝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是吗……”
“是的。”织田作无奈地看着怜央的父亲,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形象很吓人,但是现在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要将一些事问清楚,于是他直截了当地开口,“我认识您的儿子,榊原怜央,我们……”
他顿了顿,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和怜央的关系,于是只好用一个通用的说辞:“我们是朋友。”
“怜央 ”听见了这个名字,榊原知輝的神色稍稍柔和,但下一刻他又皱起眉,“我不记得我儿子有你这样的朋友。”
“因为我们不是通过正常渠道认识的。”织田作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榊原知輝解释关于逆世界的事情,毕竟他时间真的不多,“我们算是网友。我现在想知道怜央的情况。”
“怜央……已经去世了。”
“是吗。”织田作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早就做好了榊原怜央已经死亡的准备,否则他也不会出现在逆世界了,“是因为生病吗?”
“是的。”榊原知輝垂下手,“不过怜央被送去医院已经很久了,他在那里应该碰不了电子产品才对,你是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
[一颗子弹射穿了自己的头颅。]
异能力“天衣无缝”自然发动,织田作眼神一凝,艰难地用陶土身体朝侧边翻滚,与此同时,一声枪响,一枚子弹精准地射在了他原本的地方。
“狙击手?”织田作的杀手本能让他迅速判断出狙击手所在的位置,他快速地向榊原知輝说,“这附近有狙击手,麻烦你先躲起来,对了……既然怜央已经死了,那么他的墓地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
榊原知輝看了眼地上的弹壳,又看了眼单手支撑在地上的青年,犹豫片刻报出了一个地址,随后朝着更深处跑去。
“基安蒂,你的狙击是怎么回事?”琴酒放下望远镜冷漠地问半伏在地上的狙击手。
“我、我也不知道。”基安蒂的手心里都是汗水,她能感受到琴酒平静语气下暗潮涌动的杀气。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瞄准的就是那个人的头部,可是偏偏在子弹射出去的同时,那个人就能精准地避开。
就好像……可以预知到她的攻击一样。
“真是没用。”琴酒冷漠地开口,“那两个废物怎么样了?给他们补上两枪。”
“我知道了。”基安蒂也知道琴酒的意思,为了防止组织的人被活捉后透露出组织的情报,在组织的人失去战斗力或者是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必须得进行灭口。
她干脆利落地扣下扳机,两声枪响精准地命中了被织田作放倒在地上的两个成员。
“已经解决……诶?琴酒呢?”基安蒂放下枪,回头发现伏特加在,波本在,就是琴酒不见了。
安室透用大拇指指了指门:“刚才他下去了,让我们回到总部。任务结束。”
只不过,任务真的结束了吗?安室透盯着天台合上的大门,如是想。
两声枪响猝不及防地想起,但因为异能力没有反应,所以织田作并没有动,他看着旁边被爆头的两具尸体,垂眸不语。随后转身朝着公园外走去,刚才的几次异能力的发动,让他明显感知到自己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恐怕自己连一个小时都不能支撑。
自己要回去了呢。
织田作仰起头,看着被帐和咒灵掩盖的天空。他知道自己并不会有事,就算是碎掉也只会回到逆世界,怜央的身边而已。
只不过最后一个小时,还是去看看怜央的墓地吧。毕竟,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次。
榊原知輝离开了织田作的视野,正准备找一条路离开公园,结果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一把枪抵在了头顶。
“晚上好,榊原知輝。”
榊原感受到枪顺着他的头背部一路转到了前部,也让他看清楚了举枪青年的模样。
是一个穿着驼色风衣的黑发青年,他鸾色的眼睛眯起,一字一顿地问:“刚才是不是有人找过你?他长什么样?”
作者有话说:
情况不太妙,前天还和大家说自己是天选打工人,昨天就开始发烧,烧到39度,再加上来姨妈,下班回家直接人事不省。今天也维持在38度多。
家里人阳了,这次我也躲不过了(悲)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我能在1.8之前转阴,因为1.8号之后还是阳性的话就算病假要扣小钱钱了(双手合十)
关于更新,我只能说尽量吧QAQ
正:夏日祭(5)
面对抵在眉心的枪口,榊原知輝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眼前的青年。
“红色头发的青年……”
在他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榊原知輝敏锐地感觉到面前青年一刹那的动摇,他瞬间出手掰住对方的手腕却被轻而易举地制住了。
“哦呀。”青年,也就是太宰治单手遏制住榊原知輝的手,此刻他鸢色眸子里是浓烈到极致的恶意,“身手还不错嘛。”
“你为了什么要杀我?如果是为了钱的话我可以出双倍……”
“我对钱没什么兴趣。”太宰治打断了榊原知輝的话,他此刻也不再是往日国木田常见的那副笑嘻嘻的模样,而是更加接近于在进入武装侦探社前、在港口Mafia工作时的样子,鸢色的眸子里看不见一点光彩,暗沉得让人心悸,“那个人去了哪里?”
榊原知輝不得不报出了之前的那个地址。
“是嘛……”太宰治眯起眼,手指指腹磨蹭在手.枪的扳机上,“我真的很好奇,如果是我的话,能不能把你杀掉呢?”
[去做救人的一方……]
太宰治的脑海里又闪过了织田作在死之前对他说的话。
织田作……太宰垂下眼眸在心里低声默念着这三个字,如果杀掉眼前这个男人,他是不是也算在救人呢?
这样想着,黑发青年准备按下扳机,而就在此时,一股风朝着他背后袭来。太宰治并没有动,尖锐的刀锋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纤细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血液顺着伤口淌下。
“松手,否则我会杀了你。”
“如果你要杀我,那么刚才就是最好的时机。”太宰治并没有回头,他慢悠悠地说,“但你并没有将刀砍下,因为你根本不敢下杀手,我说得对吧……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
“你知道我 ”被叫出身份的乙骨忧太面色冰冷,“那你是谁?”
“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哦!”
“说谎!”乙骨的音调微微抬高,“我当初见到你,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听见了乙骨的话,太宰治眼睛微微睁大,他饶有兴趣地回头:“你居然能够想起来吗?唔,我知道了,应该是你那个死去青梅帮助了你吧?”
“里香!”乙骨背后的过咒怨灵里香现形,尖锐的爪子凝结着乙骨强大的咒力,太宰治向后跳跃躲开了里香的攻击。
“你背后相较于六年前倒是成长了很多啊。”太宰治冷静地点评,“既然你想起来了,那你也应该清楚她对我可不管用。”
确实不管用。乙骨还记得当时这个青年,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只是简简单单伸出手就让当时的里香迅速变小,险些消失。过去的他对咒力、咒术都不了解,但现在看来,眼前的青年使用的根本不是术式。
是和日番谷一样的能力吗?可是日番谷说过他们是用刀刃作战的,难道 这个人是异能力者?
乙骨看向榊原知輝,努力让自己语气平静:“榊原先生,你尽快离开这里。”
完全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更看不见咒灵的榊原知輝:“……我知道了。”
看着榊原知輝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乙骨才再次将视线投向了眼前驼色风衣的青年,咒具的刀尖指着对方的咽喉,一字一顿地开口:“就是你用枪射穿了怜央的胸口,然后改变了我们的记忆是吗?你是异能力者?”
自从上次从怜央的墓地回来之后,乙骨忧太总感觉自己像是忘记了一件事,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不停地回忆过去,直到今天他无意间看见了太宰治,蒙住乙骨大脑的纱才被掀开。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为当初怜央是因为在玩耍时遇到了大地震,然后正好被砸下来的广告牌压在了下面。支撑广告牌的钢管刺穿了怜央的胸口,直接让他身体受到了严重的伤,从此被送去了医院治疗。断断续续拖了好几年,最终还是没有活下来。
但刚才从脑海里浮现出的真正记忆,告诉了他并不是这样。怜央胸口的血洞根本不是广告牌的钢管洞穿的,而是被眼前这个青年一枪射穿 那时候的他还穿着纯黑的的制服,手腕和脸上系着白色的绷带。
而他,会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当时他就在现场,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最初的记忆里,在仙台大地震的时候,他乖乖地待在自己家中。
有人动了他的记忆。乙骨忧太意识到了这一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乙骨看着面前丝毫不闪避的青年,手死死捏着咒具的刀柄,虎口处的皮肤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苍白,连带着咒具也在颤抖。
实在是太心慈手软了。太宰治垂眸看着抵在自己咽喉处的刀尖,竖起了一根手指:“我确实是异能力者者哦,也是我射穿了那个孩子的胸口,但是记忆并不是我动的手脚。另外 你似乎只想起了一半啊?”
他露出了一个毫不掩饰的、充满了恶意的笑容:“我到达那里的时候,他的双腿几乎就只剩下血肉了。而当时在现场的人,就只有你还有那个叫中岛敦的小鬼呢,所以你与其说我射穿了他的胸口,不如好好想想当时是谁将他的腿变成那副样子的吧。”
“你 ”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乙骨忧太的瞳孔一缩。
等等,当时在现场的还有中岛君吗?可是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乙骨的头又开始痛了。
对了,中岛君他确实见过,他之前好像是头老虎,被眼前的青年碰触后变成了人。
对了,当时既然是他先在的现场,那么在这个人来之前,又发生了什么呢?
当时……
“啪嗒”
咒具掉在了地上,乙骨的双手死死地扣住了自己的脸,身体不自主地颤抖着 对啊,当初把怜央的腿变成那副样子的,就是他和中岛敦!